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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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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象这时节开始成熟的石榴一样,火红热烈,清甜甘美。
  陆轶的心跳得很快。
  “我先送公主回宫。”
  刘琰问:“来得及吗?会不会误事?”
  “来得及。”
  他送刘琰上车,然后自己骑马跟随。
  这一次好象与之前的数次都一样,他跟随在朱盖车旁,连距离都没有变化。
  但是这一次又是不一样的。
  阳光如此炽烈,天那么高,那么的蓝。吹在脸上的风带着花香气,甜而清冽。
  这一段路没有什么人,车轮声发出规律的声响,还有清脆的马蹄声。
  刘琰在手里把玩着那一枝桂花。
  细小的白色的花朵,摘下来的时间不长,花朵还精神抖擞,香气一点儿都没有变淡。
  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近她身畔,更走近她心畔的。
  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瑞国公府就在这条街上。
  府门外挂起了白幡,可是大门紧闭,门外更是冷清寥落,没有人来吊祭,甚至行人打门前经过都会不自觉的加快步伐,生怕走慢了会沾染上麻烦和晦气一样。
  刘琰看了一眼瑞国公府紧闭的大门。
  上次经过时,这扇门上的漆色还显得很新,很鲜亮。
  明明没隔多久,现在看起来这两扇门显得十分黯淡,就连门上的铜钉都象蒙了一层尘土。
  朱盖车停了下来,刘琰掀开车帘朝陆轶招了招手,示意他再靠近一些。
  “不必送我回宫了,你去办正事吧。”刘琰想了想,又说:“若你办完这事就去黎阳,路上一定要多多保重。”
  陆轶点点头:“我记下了,我会早些回来。”
  “嗯,”刘琰说:“我等你。”


第五百四十一章 疑惑
  陆轶就是陆轶,都没用两个时辰就把瑞国公府的难事解决了。
  不过刘琰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这回是她自己关切这事儿,让豆羹去打听了。
  豆羹人面儿广,出去兜一圈儿,刘琰的早膳还没吃完呢,他已经回来了。
  刘琰咽下汤包,抬了抬下巴,示意豆羹有话快说。
  “公主,要不等用完早膳了再让豆羹说吧。”桂圆觉得,用膳的时候听这事儿,肯定要坏了胃口的。
  毕竟那是死了人,还是一死死俩。
  可刘琰说:“没关系,说吧,要不心里存着事儿剩下这两口我也吃不下了。”
  豆羹觉得自己真是没眼力介儿,就应该等公主用完早膳再进来。
  “嗯,昨天陆大人已经把瑞国公府的事儿都查清楚了,听说他们府上今天已经大开府门,吊唁的人也都去了。”
  刘琰等着他继续说。
  重要的是谁下的毒,肯定是瑞国公府里的人没跑儿。
  “是,瑞国公夫人下的毒。”
  “什么?”殿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愣了。
  这不对啊。
  那碗汤,本来不就是要给瑞国公夫人喝的吗?只是后来不知怎么进了瑞国公的肚子把他毒死了。虽然安和宫的人有规矩,嘴上不议论,肚里可没少嘀咕。
  有猜是瑞国公府的姨娘干的,毕竟这么多年被瑞国公夫人压在头上,眼看着她病不能好了却一直拖着不死,就想干脆送她一程。
  也有猜是瑞国公的那些庶出子女们干的。瑞国公女人太多,当然生下来的孩子也多。人一多,那争执仇怨也就多了,象这样下药暗算之类的事,在别家可能很鲜有,但在瑞国公府绝不少见,那么多没生下来和没能养大的孩子,难道个个都是先天不足又或者倒霉的染上重病才死的?
  没点儿防身的本事,再不学几招反击的把戏,怕是在瑞国公府那种地方根本活不下去。
  豆羹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表情估计也和现在桂圆她们差不多。
  还几乎想掏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就是瑞国公夫人下的药,陆大人都查明白了。她这些日子连药汤都不大能喝下去了,饭食自然也不能用。厨房也就每日熬些清粥、肉汤之类的送上去。陆大人真是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查出来这汤在端进瑞国公夫人房里之前并没有人动过手脚。不过想想也对,太医都发话了,说瑞国公夫人不成了,就在这两天,就算旁人恨她,也犯不着在这时候还给她下药啊,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桂圆忍不住说:“那也不能说这药就是瑞国公夫人下的啊。”
  她实在是想不通啊。
  不止她,屋里其他人也不见得能想通。
  瑞国公夫人和丈夫是结发夫妻,生了好几个儿女,瑞国公宠妾但是也没灭妻,几十年都过来了,相濡以沫的,瑞国公夫人怎么会给丈夫下药呢?
  “是她下的,说找着物证了,装药的纸包就在瑞国公夫人床头边的暗格里。还有,她手上好象还沾着药粉末呢,虽然挺细微,也亏得陆大人能查得这么清楚。”
  “这,”银杏实在憋不住话了:“这是为什么啊?”
  豆羹心说瑞国公两口子死都死了,至于为什么下药,这秘密是没人能问得出来了,就算是陆大人,他的本事也没有大到可以让死人开口说话的地步。
  莲子小声说:“是不是,瑞国公夫人这药其实是想自己喝的?她的病拖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太受罪了。”
  这样的事儿其实不少。有好些人,得了重病难以医治,一时又死不了,活活的受罪,难免就会起轻生的念头,求个解脱,光是刘琰就听说过不止一桩两桩的。
  银杏却觉得这样说不通,反驳说:“瑞国公夫人病了这么久了,要是受不了罪,为什么不早求解脱呢?”
  是啊,她的罪已经受了这么久了,要想早做了断,不必拖到这个时候。
  再说,如果她下药想自己喝,这汤又怎么被瑞国公喝下去的?
  刘琰问豆羹:“你还打听着什么了?”
  豆羹干巴巴的说:“旁的就没什么了……当时瑞国公过去看她,屋子里好象就他们夫妇两个人,也不知道这汤怎么就让瑞国公喝了。瑞国公过了约摸一柱香时分就毒发了,他也没有留下什么话。瑞国公夫人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陆轶确实名不虚传,搁在别人身上格外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里,快刀斩乱麻,两三下就水落石出了。
  瑞国公的妾室儿女们洗脱了嫌疑,也可以张罗丧事了。当然对外头不能说瑞国公是中毒死的,而是说,因为妻子过世,瑞国公伤心过度,又引发了旧疾,所以也跟着去了,把这夫妻俩过世的时间稍稍做一点改动,听起来就不那么突兀了。反正这对夫妻也都是有年纪的人了,瑞国公比他妻子还大好几岁,早年征战也确实落下不少旧伤和隐疾。
  这么一来总算能说得过去,把丧事体面的办好。
  豆羹还补充了一句:“陆大人也着实辛苦,昨天才查清楚这事儿,今天听说天没亮就出京了。”
  这件事刘琰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走的这样急。
  但愿他别光顾着赶路不顾身体。
  刘琰是希望他早些回来,不过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桂圆心里也不平静,不过她还没忘了叮嘱其他人:“瑞国公府的事情就到这儿了,瑞国公夫妇都是病故的,你们可要把嘴巴管好,不许出去乱说。要是惹出乱子来,就算我不追究,宫规戒律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其他人齐齐应了一声是。
  安和宫一向管得很严紧,尤其是李尚宫可不是吃素的。
  再说听到这消息的都是刘琰的贴身心腹,桂圆银杏和莲子,再加一个豆羹,没旁人了,他们几个可很懂分寸。
  桂圆管得住旁人,可她自己心里也很纳闷。
  她对着李尚宫直接把心里的疑问就合盘托出了。
  “为什么呢?瑞国公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五百四十二章 喜讯
  李尚宫笑着说:“这有什么?结发夫妻不都讲究个生同衾,死同穴嘛。瑞国公夫妻同日而亡,这般的恩爱有加,说出去只会是一段佳话。”
  桂圆翻了个白眼:“姑姑,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李尚宫看了一眼桂圆端来的糕点,拈起来一块却还是塞进了桂圆的嘴里头。
  年轻时候李尚宫很喜欢这些甜糯的豆沙馅儿点心,放的猪油和饴糖越多越好,都不用嚼,含在嘴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了,在宫人清苦的生活中,那种甜香对她来说几乎是奢侈的享受。
  李尚宫几乎在她这一点小小的奢侈上面栽了大跟头。
  亲如姐妹的人亲手给她送了一包她喜欢的糕点,然后李尚宫腹泄不止,错过了一个在外人看来可以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后来她就学会了克制,她仍然怀念那甜香的滋味,但是她不会再沉溺于那短暂的享受了。
  “你觉得,瑞国公夫妇恩爱吗?”
  桂圆怔了一下,果断摇头。
  瑞国公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家里的是非也太多了。争吃食争首饰衣裳这些连小风波都算不上,可怕的是,瑞国公的嫡长子长媳和长孙都死的不明不白,嫡次子一家也总是磕磕绊绊的,几次险死还生。
  李尚宫又问:“如果瑞国公夫人死了,瑞国公还活着,你觉得将来这爵位会由谁来承继呢?”
  那还用说吗?瑞国公夫人手腕强硬,她在的时候,还能庇护住自己的儿孙,她若一死,瑞国公保不准就被枕头边的歪风吹动,要想更改世子人选。就算他还能坚定不移,如果嫡次子也死了呢?嫡子都死光了,到时候就算想让庶子承袭国公府不是一般的难,也由不得他了。
  “但……”
  他们毕竟是夫妻,同床共枕,生儿育女,一起过了几十年的日子。桂圆还听说,瑞国公当年打仗受了重伤,是瑞国公夫人不眠不休的照料看护。过去的日子没有现在这样富贵,她受过的罪可真是不少。
  她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杀死丈夫呢?
  “瑞国公夫人死了可不是一个孩子。”李尚宫慢悠悠的说。
  “我知道,她的长子和长孙都死的有点儿不大明白。”
  “不止。其实瑞国公夫人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有一个是早年生病死的,其实她还有个小儿子,但生下来就没气了,所以也没有序齿,外头人也不知道。”
  桂圆小心翼翼的说:“他难道……是被害死的?”
  “这我怎么知道呢。”李尚宫笑了笑:“这又不关我的事,我也犯不着去多打听。”
  虽然李尚宫的话听起来句句都不实在,但桂圆知道,她句句都是实在话。
  “家务事儿,旁人说不清楚。反正啊,瑞国公夫妇同日而亡,过几天还要同日下葬,生同衾,死同穴,说来也是一段佳话。还有,爵位承袭的事也是板上钉钉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是啊,没有瑞国公撑腰,无论是后院的那些女人也好,还是那些庶子庶孙算什么?他们什么也不是。
  桂圆觉得自己明白了李尚宫的意思,虽然……大概只明白了一半吧。
  毕竟她们谁也不是瑞国公夫人,她为什么要毒死丈夫,这个秘密已经带到棺材里去了,别人再怎么猜测,也不能断定她的想法。
  “行了,别琢磨这事儿了,你得空把账册理理,再把库里的东西清点一下。”
  桂圆应了一声是,但马上又回过神来。
  “现在盘库?夏天的时候不是才盘过吗?”
  “趁着天气没冷再盘一次吧。”
  虽然盘库清点做起来繁琐了点儿,但桂圆在宫里多年,深知道活儿做多点,做细点总不是件坏事,虽然说这库在夏天的时候才盘过一次,但说不准又有什么东西霉坏了、或是被人中饱私囊了呢?
  多查一查,就算没查出错,也能镇慑一下心里有鬼的人。
  在下第一场雪之前,福玉公主一家总算回到了京城。
  夫妻俩带了女儿,来宜兰殿请安。
  曹皇后仔细打量着他们夫妻俩,孟驸马不必说了,他一惯是病怏怏的,曹皇后说:“你们才长途跋涉回京,应该多歇息几天调养身子才是。”
  不但孟驸马气色不太好,连福玉公主看着也不怎么有精神。
  曹皇后真是很不放心。
  连一向活泼可人的慧儿都有点蔫头耷脑的,曹皇后揽着她问:“慧儿怎么不高兴了?是夜里没睡好?还是早膳不合胃口?你爹娘回京了你不高兴吗?”
  “她呕气呢。前几天着凉了,又不愿意吃药,硬给她喂了药,她就一直生气,谁也不爱搭理。”
  曹皇后笑了:“哟,别看我们慧儿人小,可气性挺大的,会记仇呢。”
  福玉公主轻声说:“倒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母后,我又有身孕了。”
  曹皇后果然喜出望外:“真的?让太医看过了没有?已经多久了?”
  “太医看过了,说快三个月了。”
  曹皇后乐得合不拢嘴,可没乐多久又皱起眉头:“你有了身子,且头三个月正该静养,不该长途赶路,这路上颠簸劳累,万一出点事你后悔不后悔?”
  孟驸马护媳妇,连忙替福玉公主解释:“在老家时事多,没有察觉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公主身子有些不适,在路上先找了个郎中看过,没敢确定,后半截路我们走得慢,每天只有半天赶路。”
  刘琰插了一句:“怪不得呢,按原来大姐姐信上说的,上个月就该到京城了,这足足晚了半个月呢。”
  福玉公主还悄悄同曹皇后说:“女儿觉得这次和上一次有孕的时候不大一样,上次怀慧儿时几乎没什么感觉,这次却容易困倦,胃口也有变,路上那郎中说,这回多半是个男胎。”
  曹皇后微笑着点头,可算放下一桩心事。
  孟驸马这身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虽然有了慧儿,但也不能让人放心,毕竟孟家还是盼着一个男孙的。
  “你婆婆是不是高兴坏了?”
  福玉公主点点头:“是,昨天和她说了,她非要塞给我田契地契,还拿了一大匣子首饰给我。”
  这些东西福玉公主也不缺,难得是孟夫人的心意。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下雪
  刘琰看着福玉公主的肚子。
  还看不出什么来。
  大姐姐这是又有喜了?慧儿要添个弟弟或是妹妹了?
  怪不得孟驸马笑得那么开心呢。
  大姐姐他们一去大半年,刘琰没少担心,现在看着人平安回来,她也总算能松口气了。
  主要是,大姐姐去的实在太远了。她倒是时常写信回来,还托人捎过东西,那边靠山,所以有不少的山菌、笋干、野味之类的东西捎回京来。可是送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夏天的时候有一封信,从大姐姐那儿出来,到达宫中的时候,总共花了大半个月。送信的人告罪说,是因为连日大雨,道路难行,所以才耽误了行程。他们之中还有两个人都在路上受了点轻伤。
  因为出门一趟不容易,所以刘琰这几年出京的次数真的不多,她偶尔出宫,也就是去亲眷府上做客,顶多是在城里逛一逛,远的就去过两次行宫而已。
  这会儿陆轶会在哪儿呢?
  刘琰算了算,他说要出去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按十天算,那已经过了大半了,也许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刘琰忽然有点明白了刘雨这阵子的担忧。
  陆轶只是去趟黎阳,不算很远的地方,她都如此担心,田霖去的可是上千里之外的地方,音讯难通,刘雨不担心才怪呢。
  福玉公主他们夫妻回来的时候赶得巧。就在他们进宫来请安这天的后半晌,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落了下来。
  一开始其实下的是雨,只是冷得很,下了一两个时辰之后就变成了雪粒子,打在檐瓦上、窗纸上飒飒作响。
  李尚宫站在窗前朝外望了一望,天色阴沉沉的,这场雪怕是有得下了。
  雪足足下了一夜,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停,刘琰起身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扫雪的声音——其实天没亮这雪就扫过一回了,但是因为雪一直下着,天儿又冷,所以地上很快又盖上了一层,于是又得再扫。
  宜兰殿差人过来传话,让刘琰今天不要过去请安了,还送来了一领新斗篷。
  银杏捧着那件斗篷啧啧有声:“这料子真好看,皇后娘娘最疼咱们公主,这样的好料子奴婢以前见都没见过。公主快试试,这样绵密轻厚,流光溢彩的锦缎,公主穿上一定好看。”
  刘琰披上试了试,这斗篷确实很轻盈,也厚密,并不象寻常的斗篷氅衣一样压在身上沉甸甸的。
  “宜兰殿差来的是小陈公公,娘娘好象让人给麓景轩也送了一件。奴婢刚才悄悄看过,那一件好象是红的。”
  刘琰这一件是浅黄色,十分雅致。
  当然红色也挺好,正适合下雪天穿,红白相映,冰天雪地里一抹嫣红最是亮眼。
  桂圆在一旁挪揄她:“你怎么看见的?你长了千里眼了?”
  银杏笑着比划:“小太监提着那个包袱嘛,没有系的很严实,能瞧见里面那透出来的颜色。”
  其实桂圆也知道。不过她不用去偷看,自有人打听了消息,最先跑来告诉她。
  这座宫城里似乎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就连那些沉默的墙砖似乎都会说话。每根柱子,每扇门窗后头可能都有眼睛和耳朵在注视着一切。
  桂圆肚子里装了很多的秘密,但是她从来不往外吐露半个字,刘琰挺喜欢她的稳重,李尚宫也十分看重她这一点。
  不用去请安,这一天就可以窝在宫里头享清闲了。赏雪,烤火,刘琰还想画张画——但是她的画技水平她自己清楚,想了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就不糟蹋画纸和颜料了。
  反正想要画不是难事,赵磊管着那么大一个翰墨馆呢。这场雪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只怕这两天动笔作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回头让他帮忙挑两幅来。
  刘琰嘛,一来她没有那么风雅玲珑的心思,如果把眼里见到的东西一古脑堆在纸上,用程先生的话说,不过是有形而无神。
  更何况,刘琰连形都画不好。
  所谓献丑不如藏拙嘛。
  陆轶好象都比她强。
  虽然他的画技也不见得多高明,但是他就有刘琰一直缺少的那样东西。
  意境,也就是程先生说的形神兼备里的那个“神”。
  刘琰虽然自己没那个水平,可是她的书也没白念,画册也没白买。意境这种东西,可意会不可言传,发自于心,心境就决定了这个意境。
  同一朵花,十个人看了能画出十幅不同的画来,有人看到了花的美,有人想到了花开终会谢的必然,有人觉得叶子舒展的姿态比花还要动人……总之,心境不同,眼界也不同,最终形成的这个意境也就不一样了。
  对了,陆轶现在到哪儿了?
  如果还在路上,这下着雪可不好赶路。等雪停了路也不见得好走,也许……
  他回京的日子也要延后了。
  延后倒是没什么,刘琰就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路途上客栈、驿站住着也不见得暖和,也不知道吃的怎么样,能不能用上炭盆。
  桂圆和银杏在一旁伺候,怕刘琰待在屋子里觉得气闷,时不时的说些闲话趣事替她解闷,银杏就说起小贾养的野鸭子来了。
  “小贾伺候那三只小鸭子别提多精心了,真比伺候祖宗还精细呢。天儿刚凉的时候,他哪怕自己吃着冷饭,也得把鸭食弄得温热了才喂给小鸭子,生怕它们肠胃弱,受不了寒凉。那天我看见他把鸭食放自己嘴里了,倒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没饭吃饿极了呢。结果一问他,他说自己先替鸭子们试试凉热,生怕烫了,又怕凉了,鸭子们吃着不受用。”
  刘琰果然给逗笑了。
  满宫里用膳前专有人试膳的,也就是父皇母后了,刘琰都没有那个讲究。小贾可倒好,把鸭子伺候得确实象主子一样了。
  “鸭子养得还好?”刘琰这些天都没顾上这事儿。
  “养得好着呢,长大了不少,叫起来声音也响亮了。小贾还说,这野鸭子是水禽,得会游水,但是天太冷嘛,不敢放它们出去游,就找了一只大盆,特意装大半盆温水给它们游动呢。”
  刘琰笑完了才说:“他可真是不易,又当爹又当妈。桂圆,回头多赏他两个月的月银。”


第五百四十四章 鸭子
  桂圆笑着说:“公主放心吧,今儿就赏他。”
  小贾这孩子也是太想出头了,给主子养鸭子,把鸭子当主子一样伺候了。
  当然了,尽心办事不是错,桂圆也不讨厌办事用心的人。
  但是小贾年纪还不大,经过的事情远没有豆羹这么多,看豆羹现在多沉稳,处事很周到,又不会削尖了脑袋争功。
  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在宫里,有十分本事,有时候也只能显露个七分,太过出头了不好。
  桂圆赏了小贾两个月月钱,不过隔了一天,那三只小鸭子就死了。
  一早小贾起来看时,三只鸭子早凉了。
  对这事儿,李尚宫、桂圆和豆羹都不意外。
  幸好小贾也不缺心眼,发现鸭子死了他第一反应不是声张,而是赶紧拿布把笼子罩上,赶忙去找豆羹。
  “哥哥,你拉弟弟一把,弟弟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豆羹摇头:“快起来,让人看见你不是自找麻烦吗?这算什么大事儿也值当得你一跪?你只管回去,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小贾不敢多说,赶紧爬起来。
  豆羹说:“鸭子留下。”
  小贾连笼子一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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