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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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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天这茶,喝起来似乎是有股梅花清香。
  可这香味儿也未必就来自雪水,而是因为敞轩外那一片梅花林。
  放下茶盏的时候刘琰的目光扫过陆轶的手——之前她一直没留意,现在两个人坐得近了她才看见有不妥。
  “你手怎么了?”
  陆轶很自然的将手放下:“路上蹭破点儿皮。”
  刘琰可不会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让我看看。”
  “真没什么。”陆轶把手抬起来:“就是一点小伤,已经收口了。”
  天冷,破了皮确实收口比别的时候要快。
  但是这道伤可不短,在左手手掌边缘,一直延伸到手腕,看着不象他说的“蹭破点皮”。
  看着这伤也就是两三天的事。
  “怎么伤的?”
  陆轶糊弄不过去,只好说:“我从黎阳带回来的东西有些要紧,有人不想让这东西到达京城,在半路上想将东西抢走。”
  明明陆轶现在好端端坐在她面前,刘琰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这趟差事这么凶险?你还有没有受伤?”
  “没有,真的没有了。”陆轶连忙保证:“就手上被划了这一处。我带了人手的,就是防着人狗急跳墙。”
  刘琰好一会儿没说话。
  陆轶低声下声,他也知道,刘琰肯定是后怕。
  后怕也是因为担心他。
  如果一个人没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那就不会这样在意他的安危。
  他心里热乎乎的,又甜丝丝的。
  屋里炭盆可能确实烧得太热了,一惯沉稳从容的陆轶这会儿也急的脸红耳赤的。
  “你上药了吗?”
  “上过……”陆轶赶紧添上一句:“受伤的那天就上过药了,这都快好了。”
  不过他也有些心虚,因为这药三天一换,今天按说也该再上一次药才对。
  可是他今天急着来见刘琰,药味儿很冲鼻,他肯定不会涂的,更不可能用布条把伤处包起来。
  可刘琰还是发现了。
  “让人送药过来。”
  陆轶这会儿绝对不敢再硬扛,当然刘琰说什么是什么。
  不多时药就送了过来,刘琰拔开塞子,药膏冲鼻的气味儿顿时把敞轩中的梅花香、茶香全冲没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秘密
  刘琰要水洗了手,又拿出银签。
  “这个,我回去再涂也是一样的……”
  刘琰已经打开瓶塞,用银签子挑出药膏来了。
  陆轶只能老老实实把手伸出来。
  刘琰没怎么干过上药这种活计,但是这活儿总不会太难。
  刘琰动作很轻——怕动作重了反而让他伤上加伤。就算不伤着,伤口多碰那么几下,肯定也疼。
  说真的陆轶没觉得疼。
  刘琰的动作是够轻的了,那种轻轻的碰触象是有人拿羽毛轻轻的在皮肤上搔过去,疼倒是不疼,他反而觉得痒痒的。
  刘琰抬起头来,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别乱动。”
  陆轶赶紧点头,表情严肃,示意自己绝不会乱动。
  就是……公主这药膏抹的有点多。
  大概是怕药上少了没效果,刘琰用银签子一挑就是一大坨药膏,然后就用签子圆满钝的那一头抹开。
  这药膏抹了厚厚的一层,具体有多厚呢?
  陆轶觉得赶上铜钱厚了,他对自己的眼力还是有自信的。
  嗯,虽然药膏没必要上得这么厚,多了也都浪费了,但陆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药上的多,上得厚,说明公主对他的关心也是一样的厚重嘛。
  不过敞轩里全都是药味儿了,很煞风景。
  陆轶提议说:“公主要不要去梅林里看看?”
  刘琰才一点头,陆轶就殷勤的替她拿起斗篷来给她披上。
  要不是刘琰说自己可以,陆轶大概还想替她把扣扣子和系带也都一起包办了。
  外头雪又下起来了,雪片象柳絮一般,纷纷扬扬,遮天蔽地。
  走进梅林之中,香气越发浓冽,刘琰转过头,发现陆轶将伞全遮在她头上,他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头发和肩膀上都落了雪。
  刘琰抬手替他将雪花拂去。
  陆轶身量高,为了将就刘琰的动作,他还特意将头低下来。
  刘琰愣了下,然后笑着替他掸雪。
  雪还一直下着,掸了又有新的落下来。
  “你别光顾着替我遮雪。”
  “我不怕冷的。”陆轶握住了刘琰替她掸雪的手。
  他倒是没说错,他的手很热。
  刘琰甚至觉得他的手掌心热的有些发烫,她的指尖甚至有要被灼伤的错觉。
  陆轶没有松开手,很自然的握着刘琰的手,继续向梅林深处前行。
  “前阵子出了件事。”陆轶轻声说:“先前我犹豫过,觉得这事说出来可能会让公主觉得污了耳朵,可又怕不说,以后或许会有误会。”
  “嗯?”刘琰转头看他一眼:“你说吧。”
  “这事说来话长。”
  刘琰好奇:“有多长?”
  “还得从我母亲去世的时候说起。”
  那是挺长的。
  “我……”陆轶张了张嘴,似乎将要说的话很难出口。刘琰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也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究竟什么事情,连陆轶也会被难住?
  “我兄长,和我不是亲兄弟。”
  “嗯?”这话题确实让刘琰极为意外。
  没听说过啊!旁人提起来,都说陆将军有嫡出的两个儿子,长子备受器重,在南军中也很有威望,而且他早就娶妻生子,已经给陆将军添了两个孙子了。
  这么些年刘琰从来没听说过这兄弟俩竟然不是亲兄弟?
  “我和我兄长同父异母,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兄长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那怎么……”
  陆家的长子会一直被默认是陆夫人的儿子?
  “母亲去世后我才知道这件事,是曾经在母亲身边服侍的人告诉我的。我母亲在我之前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没能活下来。现在我的兄长是父亲从外面抱回来的。因此母亲早逝,还有我兄长的身世,我和我父亲一直不睦。等到长嫂嫁入门之后,我们父子、兄弟间隔阂越来越深,后来我离家出走,再也没回过陆府。”
  刘琰很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重要信息。
  “是……为了陆家的爵位?”
  陆轶点了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怪刘琰会想到爵位上头,实在是这些年听见、看见的太多了。一家子骨肉,为了爵位、家产反目成仇的实在不在少数。
  陆家有兄弟四个,嗯,嫡出的两个,另外两个是陆将军的妾室所出,还有两个姐妹,也早就已经出嫁了。
  如果说陆轶和他兄长是一母所生,都是嫡出,那这爵位毫无疑问是他哥的,没陆轶的份儿。
  这样一来他们兄弟其实没什么好争执,陆轶又不是看重爵位权势的人。
  但兄长却不是陆夫人生的,这下问题就来了。
  即使有庶长子,爵位应该还是由嫡出子孙承袭,这是写进了律法的。
  就算陆轶不想争,但他的哥哥嫂子会对弟弟放心吗?
  那肯定不会啊。
  陆琰一针见血的问:“那陆将军是怎么个意思呢?”
  陆轶一笑,这一笑显得格外讽刺:“在我父亲看来,长幼嫡庶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他的种,长子稳重,比我这个不争气的逆子强出十倍。”
  “怎么能……”刘琰忽然间就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
  京里高门显贵多了,谁家没有几个不争气的子孙?为什么偏偏陆轶的“恶名”那么响亮,简直人尽皆知?
  陆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既没有吃喝嫖赌更没帮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正相反,刘琰认识他以来,一直觉得他谈吐风度不俗,人品见识更非常人能及。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名声那么差呢?
  比他坏得的人多了,可是那些人谁知道了?
  肯定是有人在宣扬他忤逆的名声,没事也要编造出丑事来往他头上套。
  在知道陆轶的身世之前,刘琰从来没有深想过。
  可现在她全明白了。
  会造谣抹黑陆轶的人还能有谁?谁想赶他出陆家,谁想坏他的名声,谁与他有这样的利害冲突?
  “我离家之前,差不多算是和我那个哥哥撕破脸了。我那个嫂子很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暗中使人坏我名声,还将女子的贴身之物放在我的房中。我向皇上求亲的事情没有张扬,她还不知情,一直想替我安排一门合他们夫妻心意的亲事。”


第五百四十九章 烤肉
  “上个月我那位大嫂又打发人来,拿了一封说是我父亲写来的家信,说将我的亲事全权托与她安排。”
  “信是假的?”
  陆轶笑了一声:“是真的。”
  就因为是真的所以才更让人心寒。
  刘琰忽然想起来,她见过陆轶的嫂子王氏,有一次似乎是在曹家,印象不深,只是打了个照面。另一次是在宜兰殿,王氏当时好象就说想陆轶说一门亲事,但陆轶不乐意。
  “我兄嫂干这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几年前就曾经来过这么一次,我不愿意如他们所愿,他们要议亲的时候我就离京游历去了,隔了两三年才回来,那亲事当然是没成。不过想来有些对不起当时议亲的那家。当时他们还不算焦急,但现在他们急了。”
  他们为什么急?
  因为陆轶不再是个声名狼藉的浪子,他现在有了正经的官职,很得皇上看重,他们想要摆布陆轶是越来越难了。
  虽然事情没成,可是这种事实在恶心人。
  刘琰轻声说:“你以前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陆轶站住脚,看着她。
  其实刘琰也知道缘故。
  之前他们没有……嗯,关系没有象现在这样亲近。
  再说这事儿,算是陆家的隐密,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
  “他们还有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事?”刘琰不觉得他们只会想从陆轶的亲事下手。陆轶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拦路石,操纵他的亲事不过是下策,就算达到了目的,也未必就能从此把陆轶握在手掌心里。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总不会是他们还念着手足之情,不愿意下那个狠手吧?
  刘琰不大信。
  “没有。”陆轶这一点很肯定:“我父亲不许,他们不敢。”
  行吧,算陆轶的爹还有点底线。
  否则只怕冲着陆轶来的就不是这些恶心人的阴招,而是明枪暗剑层出不绝,要置他于死地了。
  “他倒不是为了顾惜我,而是他不愿意开这个头儿。”陆轶的神情很平静,可是他越平静,刘琰越替他难受。
  “我父亲的原话我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他当时对我那位哥哥说,一旦这手足相残的事情开了头,将来的儿孙们也会有样学样,兄弟阋墙,你死我活。他指望着陆家能世代兴旺,子子孙孙延绵不绝呢。”
  这话听起来真是讽刺。
  难道现在陆轶的兄长和嫂子行事就堪为儿孙辈的表率了?
  就这两人的心胸行事,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
  陆轶应该是受他生母陆夫人和外祖父的影响比较深,刘琰现在甚至觉得他离家出走是走对了,再和陆家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搅和在一起,没准儿也受了他们的影响。根子都歪了,那苗怎么长得正呢?
  “我并不希望陆家的爵位。”陆轶握着刘琰的手,绕过一株梅树往回走:“如果可以我连陆这个姓氏都不想要,他们看得比天都大的东西,在这儿里一文不值。”
  “真有这么洒脱?”刘琰说:“真不要了,以后不会后悔吗?”
  “不会。”陆轶说:“一开始离开京城,多半是为了赌一口气,想离着他们越远越好。但是在外面的时间久了,去的地方多了,结识的人也多,还经历过几次生死关头,对那些往事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天下这么大,有些人却只能看见眼前的方寸之地。可做的事情那么多,却从来不想着向上奋进,只会盯着家里一点点腐肉。我要那个陆府做什么?难道分不得家产,袭不了爵位,我自己便挣不下来家业?”
  刘琰觉得他的掌心好象更热了。
  她恍惚觉得自己都能听见陆轶的心在跳动的声音,格外的火热有力。
  “这事儿,我父皇和母后知道吗?”
  她说的当然是指陆家兄弟的身世。
  “皇后娘娘应该不知情,皇上那里……天底下能瞒过他的事情也没有几桩。”
  这话刘琰也很赞同。
  如果母后知道陆轶的身世,一定不会瞒她,早就会告诉她了。
  而父皇嘛,陆轶的评价很中肯。
  刘琰也觉得,天底下能瞒过父皇的事情没有几桩。
  “那父皇怎么会看着你这么被欺负呢?”
  陆将军也许军功卓著,可是他在处理家事上头,实在称不上公正公道。
  也许在他看来,儿子都是他亲生的,他倚重长子天经地义。但是这世上嫡庶还要排在长幼之前,他这件事儿是庶充嫡,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
  “皇上有皇上的考量。”陆轶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这些事情说起来不光彩,我说的难受,你听得也不快活。可是迟早还是要说的,公主别因为这个事情厌弃我。”
  “谁厌弃你了。”刘琰小声嘟囔了一句。
  “咱们中午就在园子里用饭吧?我以前游历的时候跟人学过一手烤肉的手艺,亿中午我给公主亲手做一道烤肉?”
  “你的手……”
  陆轶抬起手来,手指屈伸,又转动手腕,动作十分灵活:“不碍事,都不疼了。公主只管放心,我心里有数。”
  刘琰笑着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行。别烤得太久了,肉太硬我嚼不动。”
  “知道,我知道,公主只管放心,保证烤得脆嫩喷香。唔,公主好象也不怎么吃辣?”
  刘琰伸手比量了一下:“可以少少的放一点。”
  陆轶看她两根手指捏着示意,笑着说:“这还真是一点。”
  陆轶说到做到,让人把肉备好,他就脱了外袍,挽起袖子亲自动手了。刘琰抱着手炉隔着半个院子看着他一通忙活。
  还别说,陆轶应该不是吹牛说大话,他这一举一动确实有板有眼的,一点儿都不忙乱,看来他说专门跟人学过,技艺纯熟确实是真的。
  刘琰有点儿担心他手上的伤。
  幸好切肉串肉这些活计都有旁人做了,不然刘琰更放心不下。
  烤肉的香味儿很快就飘了过来,和平常吃过的确实有些不同。
  看来这是陆轶的独门手艺了。


第五百五十章 家务
  烤肉最后端上来的时候已经片好,还没吃到嘴里,先看颜色,嗯,挺诱人的。再闻香味儿——烤的东西就是香!
  香是香,但这样炮制的东西,一般曹皇后都不让她多吃。
  刘琰先尝了一片。
  唔,外面烤得有些脆脆的,里面还很鲜嫩,肉一点也不象寻常烤肉那么硬、柴,嚼起来一点其他都不费力。
  一片肉很快就下了肚,再来一片……
  桂圆先前只看着,可是看公主已经吃了好几片肉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赶紧端碗汤递过去:“公主喝口汤润润。”
  趁着刘琰喝汤,桂圆赶紧把烤肉碟子挪远一些,顺带把另外两个清淡的菜肴调过来:“这几天总刮风,人容易上火,公主尝尝这藕圆儿,最适宜这个季节吃的。”
  刘琰笑笑。
  桂圆的意思她明白。
  一是烤炙的东西不想她多吃,二是宫里的规矩多,三来嘛……
  应该是因为当着陆轶的面,不能让他觉得四公主是个嘴馋管不住自己的。
  陆轶洗了手回来,不过身上被烤肉的烟气熏的,一股肉味儿。
  他饭量大,胃口也好,这一顿下来,刘琰比平时也多吃了差不多一半的东西,吃得桂圆止不住担心,赶紧让人去预备点儿消食茶。
  刘琰自己倒不觉得特别撑得慌,就是吧,等吃完饭起身走路的时候,她觉得脚步好象比以往要重些,一步一步的特别稳重敦实。
  下着雪,天色阴沉,用过午膳这天儿看着也没有要放晴的意思,刘琰怕曹皇后担心,没有再多耽搁就预备回宫了,陆轶一路把她送到景丰门。到宫门口时朱盖车停下,陆轶掀起车帘跳下车。
  “你快回去吧,回去了赶紧换身儿衣裳,头发也要擦干净。”
  陆轶回去的一路上肯定是骑马,虽然戴着风帽,但是雪片无孔不入,一路沾了不少的雪,再被身上的热气一烘,脸上,头发都潮乎乎的,这要再吹一路冷风,人肯定着凉。
  “我知道,公主回去也喝碗姜茶,别着凉了。”陆轶说:“刚才还忘了说,有人送了两盆水仙,明天我让人送到安和宫。”
  水仙不水仙的其实就是个借口,如果单单送个信什么的毕竟说着不太好听,找个送东西的借口,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传话。送花啦,送糕点啦,送点什么外地带来的京城不多见的小玩意儿之类的,刘琰有时候也会让人给他送点儿东西。书啦,笔啦,纸啦,还曾经让人给他送过两块料子。
  刘琰没回安和宫。
  不是她不想回去,是路走到一半就遇到皇上了。
  然后就被皇上一起带到宜兰殿去了。
  按常理,皇上白天是很少进后宫的——事情多,很多时候连晚膳都不能同曹皇后一起用。刘琰记得春天大旱的时候父皇大半个月都宿在勤政殿的,母后担心的天天让人送汤水过去,还交待太医一定要每天请平安脉。
  今天可能是下雪的缘故,父皇才提前回来了?
  宜兰殿里暖融融的,曹皇后这会儿难得清闲,瞧见他们父母俩一起来了,笑着迎上来。
  “皇上今天不忙?”
  “还好,今天的事情都挺顺利。”皇上自己倒不忙,催着宫人:“赶紧给四公主换件衣裳,端些热水来。”又说刘琰:“下着大雪还往外跑,这些日子你母后顾不上管你,把你都放野了。”
  刘琰乐孜孜的,父皇说什么全当耳旁风,反正他也就是说说,又不会真的把她关起来。
  曹皇后给皇上拧了个热手巾,又问刘琰:“你中午都吃了什么?吃饱了吗?”
  话是问刘琰的,答话的是桂圆,她口齿伶俐,记心也好,连刘琰吃了几片烤肉都说得清清楚楚。
  曹皇后看了刘琰一眼:“既然中午吃的这么油腻,你晚膳就清淡些吧。”
  刘琰不怕父皇说教,可母后这么说,那肯定说说话算数。
  多半晚上也就能捞着碗素粥,或是清汤就不错了。
  刘琰的脸顿时就拉下来。
  曹皇后才不吃她这一套呢。
  刘琰其实……体质不是特别好。主要是胎里弱,怀她的那年刘家日子难过,天灾加兵祸,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刘琰生下来,曹皇后也没多少奶水喂她。偏偏刘琰这个孩子吧,打小脾气挺倔,给她喂米糊什么的她还不愿意吃,只好找着她去找其他家有奶水的妇人。
  幸好后来好好照料着,她不大生病,就是肠胃不大好,吃得太油腻了、冷了硬了、吃得多了都不大好克化。
  曹皇后说到做到,只让膳房给刘琰备粥。
  哪怕是牛肉粥,那也是粥啊,里面不过有点肉末末。
  那点肉末末够干嘛的。
  父皇还笑着问她:“怎么?烤肉那么好吃?你平时可不大吃烤炙的东西。”
  “挺好吃的。”刘琰大大方方的说。
  不过父皇提起烤肉,刘琰倒想起之前陆轶说的事情。
  趁着曹皇后不在跟前,刘琰悄悄问:“父皇,你知道陆轶家的事吗?”
  皇上看她一眼:“哪件?”
  不是问什么事,而是问哪件,说明父皇真的知道不少。
  “就是他兄长的事。”
  “朕知道。”
  “真的啊。”刘琰其实本来也没有怀疑陆轶告诉她的是假话,只是……突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还不敢相信。
  “嗯,这件事朕知道。得有二十多年了,陆厚合他主动跟朕说的,说他受伤被追杀时有户农家救了他,他和那家的女儿有了一个孩子。因为那家人都死了,他把孩子抱了回来当自己的孩子养着。他觉得自己欠人一命,那家人大概也是因为救了他才惹了杀身之祸,他说他夫人也愿意把那个孩子当亲生的看待。”
  “这样……”这么听起来,好象陆将军也情有可原?
  可刘琰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陆轶同你说的?”
  “嗯。”刘琰点了点头:“我以前都不知道,他在家里处境好象很不好。”
  皇上摸摸女儿的头:“这个朕也有所耳闻,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也是,陆将军这事儿既然皇上知道,就不算欺君了,父皇也确实不好插手管臣子的家事。


第五百五十一章 教导
  皇上与曹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事以前是陆家的家事,与皇家没关系,但以后……谁能说就没关系了?关系大了去了。
  陆轶能把这事告诉刘琰,这说明什么?
  皇上心情如何且不说,连曹皇后都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娇养大的女儿有如珍宝,虽然理智上明白女大当嫁,陆轶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但心里就是不得劲,象是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块。
  皇上说:“这几日雨雪不断,你还是别出门了,免得着凉。”
  曹皇后说:“前两天就让人同你说了,快到年下宫里事情多,你也大了要学着管人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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