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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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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说:“前两天就让人同你说了,快到年下宫里事情多,你也大了要学着管人管事,你就别偷懒了,从明天起每天来宜兰殿,也她替我帮把手。”
刘琰:……
刘琰能说什么呢?
反正今天也见过一面了,往后几天她也没打算再出宫——天气确实是不大好,行路都难。今天她出宫赏梅花,其实真正用自己的脚走的路只有梅林里那一段,梅林外头的路雪扫了,但梅林里头的雪没扫。刘琰就在林子里走了那么点儿路,都有两回差点儿滑倒了。
当然,有陆轶牵着她手,她没真倒。
但如果不是陆轶说的话让她太过意外,她也不至于脚下那么不留神。
下雪路滑,天气又湿又冷,刘琰也不想出去自讨苦吃。即使雪停了,化雪的时候路上泥泞不堪,宫里有些位置低洼的地方,都恨不得让泥水给泡起来了。
人人都说雪干净,可是看起来这么干净的雪,融化的时候实在太脏了。
世上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做为刘琰的心腹,桂圆和豆羹很快就知道了陆轶和公主说了什么。
“原来陆大人活得这么不容易。”豆羹颇为唏嘘:“旁人都只信了谣言,说他劣迹斑斑,忤逆不孝。其实这些话仔细想想都是不尽不实的。陆大人离家出走的时候才多大啊?他能怎么忤逆?是抄刀子杀兄杀父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劣迹?如果真有劣迹,那苦主在哪儿呢?怎么一个苦主也没有?”
桂圆笑笑:“传谣言的人哪会管这些?不过是凑热闹,图个嘴皮子痛快,谁管真假呢。倒是一开始散布这些谣言的人当真可恨。”
是啊,那些人哪会在乎传言的真假?或许他们觉得将军府的公子名声这么被糟践了,是一件很快意的事呢。
豆羹是太监,有的人觉得太监连人都不算,有这么个微贱的身份,豆羹对于人心有多坏太了解了。看到高高在上、出身贵重的人倒霉、他们会兴灾乐祸,恨不得也跟着去踩上个几脚,似乎踩着他们的头,自己就变高贵了一样。
所以陆轶的事儿越传越广,越传越多,那些闲人口沫横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陆轶犯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在床底下趴着偷听偷看一样。
“陆参判也算是有真才实学的,换个本事差些,心性也不那么坚忍的人,只怕早就随波逐流,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桂圆点头:“是啊。”
不过对着豆羹没说的话,对着李尚宫,桂圆忍不住合盘托出:“姑姑,你说陆参判对咱们公主是真心的吗?他不会是想借公主的势,好和他的父兄争夺家业权势吧?”
李尚宫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桂圆顿了一下才说:“外头那些人家议亲事不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女子盼着嫁高门,男子也多半想娶个能提携前程,对自己有助益的妻子。”
李尚宫反问她:“那你觉得其他几位驸马,也都是图公主们的权势才尚主的吗?”
“但是前头几位公主的亲事,都是皇上指的。陆参判他现在待公主看着很好,可就是这好让人心里有些不踏实……”
李尚宫摇头:“你糊涂。照你这样说,公主这辈子也不用嫁了,这样就可以不被人利用攀附了是不是?”
桂圆连忙说:“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关心公主,所以想得多了些。陆参判这个人呢,虽然我并不怎么熟悉,但我知道他人脉广,在皇上那儿得重用,四皇子和他交情也很好,是吧?”
桂圆点点头。
“难道他凭着自己的本事、人脉,就一定没有出头之日?”
桂圆赶紧摇头:“当然不是。虽然我对外头的事情也太懂,但是他们都说陆参判前程远大。”
“那你还觉得,他是为了前程和家业才讨好公主的吗?”
李尚宫这么一说,桂圆也觉得自己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
李尚宫还有句话没说。
其实就算那些尚主的人另有心思,他们敢对公主不好吗?不管是真心的还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装,也得老老实实装一辈子。
不过这话李尚宫没有对桂圆说。
桂圆虽然稳重,但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没经历过,也不会懂。
再说,几位驸马都品性看着都还不错。福玉公主的孟驸马儒雅,熙玉公主的鲁驸马嘛……直率也算是个优点,馨玉公主的赵驸马心里眼里只有画画,都不是心思复杂的人。
但是五公主择的驸马,就经历坎坷了些。自家公主嘛,将来的驸马大概也就姓陆不会变了,这人很有本事,很会折腾,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按李尚宫的意思,当然希望自家公主也选一个更省心一些人。
但公主要是自己喜欢了,李尚宫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施展浑身解数,让公主过得更好。
腊月里这些日子,每天去宜兰殿点卯、学管事的不止刘琰,还有刘雨。曹皇后把一些不太要紧的事情分给她们管,也会指点她们一些管事管人的诀窍。
母后有意教导,刘琰当然用心学着。就算是刘雨,也对曹皇后不是不感激的。
曹皇后叫身边的宫人尚宫指点她也很尽心,什么事容易被下头的人糊弄,什么账目容易被人做手脚,都说得清楚明白。有些事情倘若没人教,她自己成婚开府之后慢慢也能学会,只是那样就要走不少弯路,少不得要吃些亏才能长见识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喝酒
忙忙碌碌半个月,刘琰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
唔,这半个月里陆轶让人给安和宫送了一次花、一次书,一次年糕,还有几件小玩意儿。
说起来似乎不多?
刘琰也回送了他一些年糕、腊肉、嗯,还有几张剪好的窗花儿之类的。
嗯,那窗花儿可不是她自己剪的,刘琰心不灵手也不大巧,不过安和宫里人才济济,剪窗花儿的是小宫女核桃,她这手艺是打小就学会的,从宫外带来的。进宫之后识了些字,见了大世面,窗花儿剪的越发生动了。她上次剪了一幅百鸟朝凤图,真是百鸟朝凤,中间的凤自不必说,就说边上那百鸟吧,虽然不是真的一百只,但也有好几十了,只只不重样,个个儿都鲜活。这幅剪纸刘琰让人裱了起来送给曹皇后了,曹皇后很是喜欢,还特意让人赏了核桃。
安和宫也贴了不少窗花,过年贴的自然都是一些喜庆吉利的图样,门上窗上树上甚至好些器物摆设上都贴了,实在剪的太多贴不完,刘琰就拿了送人,勤政殿送了,宜兰殿也送了,给陆轶送些其实也就是顺便的事。
但是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真是顺便?那怎么没顺便给别人呢?
不说旁人,曹仲言可是亲表哥,他都没收到这份儿礼。
他去陆轶那小宅子看了一眼,心里也是酸的象倒了醋瓶。
表妹不止刘琰一个,但刘琰是在曹家养大的呀,跟亲妹子一样。
“你至于么,不就几张不值几个钱的窗花,人家都贴在门外、窗外头,你倒好,全贴里面儿。”
陆轶笑着说:“冬天风大,雨雪又多,贴在外面要是让风吹跑了,让雨雪打落了怎么办?就算不吹跑,风吹多了,再受了潮,那颜色也是要褪的。”
这种剪窗花的红纸染得都重,红得格外正,但是只要一沾水,那红色就保不住了。
曹仲言把脸都扭过去了,实在受不了陆轶这股子炫耀劲儿。
没错,就是炫耀。
两个人认识好些年了,彼此都算了解,就陆轶现在这喜上眉梢儿的劲儿,曹仲言能看不出来?
这小子真是拎不清。他要想做四驸马,那不就等于要做自己的妹婿吗?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不来巴结巴结大舅子,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炫耀?这是不想顺顺当当的娶媳妇了是吧?
曹仲言不是空手儿来的,他也知道陆轶这宅子小,人手也不够,平时陆轶自己都不在家吃。曹仲言过来吃酒,是自己带了菜来的,到时候一热就可以端上桌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到?”
陆轶今天还邀了林夙和赵磊两个。林夙不必说,宫禁安危大事大半担在他肩膀上,一年到头三百六十天他就没有得闲的时候,别人觉得位高权重的人必定富华富贵享用不尽,夜夜笙歌直到天明——天地良心林夙是真没有。皇上给他赐了宅子,可他哪有功夫回去住,至于夜夜笙歌他也享不了那个福,夜夜巡查倒是真的。
陆轶难得请他一回,林夙也得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来。
“林夙多半得天黑,”陆轶很了解他的难处:“赵磊就快到了。”
陆轶一点儿没猜错,赵磊已经到门口了。他带了两坛子好酒。真是好酒,是别人请他作画送他的谢礼。
比起送润笔或是别的什么谢礼,赵磊觉得送酒挺好的。
陆轶出门迎他,一手一个把酒坛子拎进去。
赵磊腿没他长,步子没他大,跟在他后头象小跟班儿似的,掩不住好奇与欣喜:“你和四公主的事,真成了?”
旁人就算心里有猜疑也不会这么问,但赵磊和陆轶那是什么关系啊?可以说不是兄弟但胜比骨肉,赵磊一直拿陆轶当亲哥看待。要是陆轶真也成了驸马,那他们就真是一家亲戚了,连襟嘛,跟兄弟也不差。
陆轶看他一眼,笑笑没说话。
赵磊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因为家里有个公主老婆嘛,宫里的消息比旁人听得多,也知道的早。
陆轶没承认,可赵磊懂啊。
不反驳,那就是默认了。
当事人没着,赵磊嘿嘿嘿嘿的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突然又想起件事来。
“等等……你要是娶了四公主,那你不得叫我姐夫啊?”
陆轶才不会上这个当,直截了当说:“各论各的。”
“就算我答应你私底下各论各的,那你总得有认亲那一关得过啊。”
认亲的时候他们这些驸马肯定都会到,陆轶到时候总不能称他一声赵驸马吧?
这声姐夫赚定了啊!
曹仲言瞧赵磊没喝酒就先醉上了,笑得在炕上滚来滚去的,一脸的纳闷:“他这是怎么了?”
陆轶瞥了赵磊一眼,淡淡的说:“可能是当了爹乐傻了。”
曹仲言哈哈大笑:“他闺女都满月了还没乐够?”
陆轶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让人去热菜烫酒。这边酒菜齐备,林夙也刚好到了。
他一来就先致歉,说自己事务缠身来晚了,先自罚了一杯。
在座的几个也没外人,不讲究那套,曹仲言还说:“你空肚子喝酒容易醉,先吃两口东西。对了,你今晚上还回宫吗?”
“不回去了,喝完酒就在子涛这儿歇了。”
好酒好菜,还有好友,这顿饭吃得很舒服。
话说的也投机。
曹仲言非要罚陆轶的酒,对这么个硬贴上来要当自己妹婿的旧日好友还是有点儿怨气。
好友是好友,妹婿那就是另一说了。做好友的时候,陆轶怎么放纵不羁那都没事,但要成了妹婿,曹仲言真恨不得拿绳子把他的脚捆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尤其是曹仲言家也有女儿,将来他要给自家招女婿,还是更喜欢找个老实的。
比如赵磊这样的就不错,除了画画没别的心思,听话省心。
象林夙这样的也行啊,忠直可靠,踏实。
嗯,其实曹仲言以前还真想过林夙会不会当个驸马,毕竟皇上也挺喜欢这个后辈的。不过林夙妻运也不好,定了一回亲,没等娶人就死了。再后来他自己也顾不上,要是他想争取个驸马当当,说不定就没有陆轶和田霖什么事儿了。
“对了,田霖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我可有好些时候没见着他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 醉话
田霖跟曹仲言最熟,跟林夙关系也还可以。
跟陆轶和赵磊两个就要淡一些,只能算是平常熟人。
“他病了。”曹仲言说:“病的还不轻,他家里就俩孩子,几个下人也不贴心,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人烧成那样了不知道请个郎中。我前天才知道的,让一个相熟的太医去看过他,开了药。”
田霖那情形确实惨了点儿。
想到田家的境况,一时间围着炕桌的四个人都沉默了。
就连一向乐呵呵的赵磊都觉得心情沉重。
家破人亡的遭遇他也有,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也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病了也好,饿了也好,半夜冻醒了手脚木麻睡不着也好,都只能一个人硬扛过去。
“要不,明天咱们一块儿去瞧瞧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林夙笑着说:“成,你们去吧,我去不了,替我带两句问候。”
他看看赵磊,再看看陆轶。
“你们三个是该好好亲近亲近,这马上关系就要更亲近了。”
“啊对,”赵磊也笑了:“回头他是不是也得管我叫姐夫了?”
明明他年纪最小,可是因为他娶了三公主,那自然要压陆轶和田霖一头了。
陆轶冷嗖嗖的瞅他一眼,赵磊浑然不觉,还说:“我又想起来件事,子涛虽然和五公主定的亲事,婚期可已经定了,八成会在你前头成亲,你这亲事还没个准信儿,倒落最后头了。”
陆轶还能怎么办?赵磊从小就这样,特别不会说话,上一句还好好的,下一句就往人心上戳刀子。
只好忍着呗。
他忍,林夙和曹仲言可不会忍,两个人在旁边拍桌子笑,赵磊也跟着着。
笑死你们得了。
陆轶化悲愤为动力,给他们使劲儿倒酒。
林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感觉量差不多了,就把酒杯倒扣过来,示意就不喝了。
他的差事要紧,虽然安排过了说今晚不回宫,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能让自己喝得神智不清。
曹仲言酒量一般般,但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闹事,直接一头砸桌面上了。
赵磊喝多了不大老实,喜欢抓着人不放,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至于嘟囔什么,别人也听不清楚。
林夙抓起曹仲言去了西屋,陆轶就跟赵磊在东屋歇。
不是没有别的屋子,是怕喝多了的人半夜再闹腾,这会儿寒冬腊月的,闹腾病了可不是玩笑。
那个田霖不就病的挺重吗?
陆轶一点儿没猜错,赵磊半夜就闹腾起来了,先是说想吐,但没吐出来,又说渴,让人倒了温水来又不老实喝,洒得身上都是,又得给他换衣裳。
不过折腾一番之后,赵磊倒是比刚才清醒多了,也老实多了。
陆轶松了口气。
看来下半夜能睡个踏实觉了。
他也躺了下来,反正炕挺宽的,再睡两个壮汉也睡得下。
赵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忽然问:“子涛,你想好了?”
他问的没头没尾的,陆轶心里明白,也不跟他装糊涂:“我早就想好了。”
“也行……”赵磊小声说:“四公主人挺好的,你不会受气的。”
陆轶先是想笑,后来又在这话里品出点别的意思来。
“三公主给你气受了?”
“没有,没有的事。”赵磊说:“是我这个人太笨了。其实我觉得我想事情挺明白的,但就嘴笨,心里想一,嘴里说二,总是辞不达意。三公主有时候脾气急一些 ,可她也没坏心。”
陆轶并不觉得真象他说的完全没事。
他刚才虽然结结实实劝了酒,但是赵磊自己喝的也确实猛了些。
至于三公主是存心还是无意,陆轶并不在意。好心办坏事的人多了去了。赵磊性子软,三公主呢,看着是个性子比较强硬的,他们府里谁当家作主一目了然。有时候人一亲近了,说话行事就不会拿着分寸,伤着身边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乎。
陆轶这头脑,不用多想,也料到三公主和赵磊之间是怎么回事。
女人生孩子前后就跟两个人一样,有了孩子,那心思一大半得移到孩子身上,对男人的耐心就更少了。还有可能是生孩子遭了罪,看男人更不顺眼。
脾气急,可能说出的话确实无心。
但无心的话有时候最伤人。
陆轶还能猜得到,三公主可能会说出什么话。
以前陆轶就曾经听到过一次,三公主一急,冲口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没用。
即使她自己事后可能会有那么一两分后悔,但这丝悔意就象太阳下的冰雪,转瞬间就消失无踪。
人们可能会更在乎外人的想法,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自己家人?
反正是一家人,有些磕磕绊绊那是正常的,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呢?
三公主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赵磊娶上了三公主,这件事陆轶是乐见其成的。但两个人相处,不能长久的失衡。过日子跟坐船也差不多,总是一头沉,那这船迟早非沉不可。
陆轶什么也没说,赵磊也很快就睡着了。一早起身,林夙先走了,曹仲言今儿不当值,陆轶他们就一起去看田霖。
田霖这真是病的不轻,现在还起不来身,两颊都凹下去了。
赵磊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问候了一句就老老实实站后面当个摆设。
曹仲言跟田霖最熟,也不见外,先问吃的什么药,又拿药方看了。
太医的水平是不差的,但田霖这个病就是被耽误了,现在要治就很麻烦。
那天太医的话也是说,要养着。
陆轶看看屋里屋外的情形,觉得田霖这儿可能不缺药材,但是人手估计是真的不怎么好使。
以前田霖身边也有几个得用的人。世家公子嘛,身边怎么能缺了人?打小儿乳母丫鬟小厮长随这些都是配着的,伺候好几年,用起来放心也得力。
但田霖这情况特殊。几年前去梁州他被追杀的时候,身边的人差不多就死完了。没死完的,田府一出事,也保不住。
现在这里伺候的人,应该是田霖外头买的。主仆间还谈不上信任,田霖一病,这些人怕是有什么小心思。
陆轶当时没说什么。
这天的下半晌,内宫监就指派了几个人过来田家伺候,一下子就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接了过去。
第五百五十四章 生病
内宫监要拨人手,当然这事儿也是宜兰殿曹皇后首肯的。
闵宏打发了他的徒弟陈雁去了宫外田家一趟,还带了几样补品药材。陈雁这几年也历练出来了,办事麻利,一去一回都没用到一个时辰,走到春和门附近的时候,有人匆匆从后面赶上,笑着唤了他一声:“陈公公这是打哪儿来啊?”
陈雁一回头,叫住他的也不是旁人,就是麓景轩的高太监。
高太监嘴上说着遇见陈雁是碰巧,可究竟是不是碰巧,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高太监是五公主的人,陈雁这趟出宫去的就是田家,高太监八成是早就等在这儿“巧遇”他呢。
但有些事儿嘛,就是看破不说破,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行了。
陈雁站住脚,也给面子的回了个笑脸儿:“刚出宫送了趟东西。田校尉病了,家里又没个能主事的人,我师父差我去送了点儿东西,探望探望。”
高太监凑近了些,低声说:“陈公公辛苦了,这大冷天儿的还在外头奔波。田校尉的病应该不要紧吧?”
“唉,这病早治就好了,太医说这病本不是大病,但是一开始没及时请人诊治,现在只能慢慢养着了,听太医说只怕得在屋里好生待个把月。我过去的时候,田校尉正咳嗽,哎哟,那动静听得人心惊肉跳的,真怕他把肺都咳出来。”
高太监心里一沉。
陈雁又说:“不过内宫监拨了人手伺候着,还有太医精心照看,这病肯定不碍事,最晚到开春就会痊愈了。”
高太监总算松了口气,又对陈雁说了不少好话,塞了个荷包给他:“一点儿心意,陈公公见惯了好东西,这个不值什么,还请陈公公别嫌弃。”
陈雁笑着收了,回去了就把这个给了他师父,顺带将出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明白。
“嗯,你看他病的怎么样?”
陈雁说:“病的确实不轻,不过太医说只要后头好好将养,于性命无妨。”
闵宏点点头:“这就好。”
要是田霖再有个什么好歹,说不得他与五公主的亲事也就不成了。
“这人的时运真是说不准,有人就一帆风顺,有人就总是波折不断。”闵宏想想田霖这几年的遭遇,觉得这人实在也太倒霉了些。上一回没娶成福玉公主,这一回但愿他能顺顺当当娶着五公主。
刘琰听说田霖生病的消息还要迟一些,因为陈雁出宫这一趟她才知道的。
听说这消息刘琰也难免感慨,不过也就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最近生病的人还挺不少,连刘琰都病了两日,所幸并不严重,就只是夜里有些发烧,正好这一晚是桂圆值夜,听着公主的动静不大对,她赶紧披衣裳起来看,一摸额头就知道不对,赶紧把人都喊了起来。
这一晚安和宫的灯彻夜长明,宫人太监没一个还能睡着的,太医也给请了来,到早上刘琰的烧退了,但人没精神。整个白天都在床上过了。吃点心、看书,李尚宫甚至想从乐坊叫几个伶人过来给公主解闷,刘琰赶紧摆手给推掉了。
“不要那些,我想清静清静。”
整个白天都好好的,李尚宫才松口气,结果晚膳时分刘琰又发起烧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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