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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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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琰听得只想叹气。
  看到陆轶今天也绝对不会轻松。
  “替我更衣。”
  她实在撑不住了,这身儿吉服和凤冠快把她压垮了。
  桂圆连忙分派差事,众人都忙碌起来。
  小心翼翼的取下凤冠,然后再一重又一重的把吉服脱下来。
  凤冠被暂时先放在了镜台旁,吉服则用架子撑了起来。
  刘琰乍一转头,看着那身儿衣裳险些被吓一跳——衣裳挂得齐整,那样子不象是件衣裳了,简直象是一个人穿着那红衣站在旁边。
  光看着都觉得沉,刘琰想想,刚才她是怎么撑着这身儿衣裳拜的堂?
  卸了这一身儿,刘琰象是去了千斤重负,长长的松了口气。
  银杏端了水来,服侍她洗了把脸。
  刘琰又用了半盏茶,这才顾得上打量这间新房。
  也就是她以后要住的地方了。
  唔,没有安和宫的寝宫那么宽敞。
  这是当然的,公主府和宫里的殿阁毕竟不一样。
  但倒是有一样东西比宫里的要大。
  床……
  刘琰在宫里睡的那张床已经算是宽敞的,以前三公主没出嫁的时候,还常常留在安和宫过夜,姐妹俩挤在一张床上说话,那张床也睡得开。
  但是现在这张床更宽敞了。红罗帐,鸳鸯枕,合欢被……
  刘琰没敢盯着看,她觉得再多看两眼,自己的脸烫得就要烧起来了。
  “公主,要不要先歇一会儿,驸马可能一时半会儿是过不来的。”
  刘琰是挺累,不过这会儿她不想歇。
  “把窗子开开,我想看看外头。”
  虽然公主府修好后她来过,但是新房还真没有仔细看过。


第六百八十九章 新人
  外面院子很宽敞,不过这会儿和上次刘琰来时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院子里张灯挂彩,看起来别提多喜庆了,院子里还堆放了一些看样子是今天才收到,又来不及收进库房里的贺礼。
  唔,看来陆轶的好人缘儿真不是吹出来的。
  刘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
  屋子很宽敞,虽然各样器物摆设还没有都摆上,也并不显得空旷——屋子里红彤彤的,这个颜色太热闹了,有红色这么一铺展,屋子无论如何也空旷不起来。
  西侧屋子里靠墙摆着书架,窗边则是一张大书案,这布置很合刘琰的心意。
  桂圆看得比自家公主还仔细。
  如果说比宫里,那是差些,可是和其他几位公主比,那分毫不差。
  这就足够了。
  桂圆知道出了宫和在宫里是不一样了,如果以前桂圆还存着自家公主的风头要压过其他姐妹,现在这念头早早就打消了,日子过得好不好,不在这上头。
  以前她还纳闷,为什么公主府不挑在和其他公主、王爷们更近的地方,现在她可不会这么想了。
  这一年来,福玉公主的宴会都开得少了,一是因为产子,二来,说是孟驸马要静养,一年倒有一大半时间住城外别庄,和以前那交游广阔,呼朋引伴的作派很不一样。
  至于王爷们——
  怎么说呢。
  除了不在京的勇王,其他三位现在看着比以前和睦许多,但这和睦里透着一股虚情假意,看他们在一起说笑玩乐,跟外头那些当官儿的应酬的样子也差不多。
  一点儿也不象亲兄弟了。
  桂圆现在是彻底明白了陆驸马的用意。
  姐妹兄弟们都长大了,很应该各过各的日子,难道还要象小时候一样抱团儿玩耍?
  谁还那么天真?
  外头有人送了点心羹汤来,来的还是个熟面孔。
  就是一直在陆轶身边伺候的东南。
  他没进屋子,让人把食盒提进来,笑着叩了个头禀告说:“驸马在前头让人缠着一时脱不了身,担心公主这里,特意让厨房给公主预备了些点心汤羹。外头伺候的人,公主随便差遣。”
  刘琰看着他就想笑。
  今天这日子,刘琰看见的人几乎都穿着红,东南也是。平时见他不是蓝就是青,不是黑就是灰,从来没见他穿过鲜亮的颜色,今天穿的是件枣红色的衣裳——不独他一个,今天公主府的下人都是这身儿打扮。
  俗话说人要衣装,平时他总穿的那么沉闷,刘琰还曾经纳闷过。现在她明白原因了——东南在陆轶身边儿应该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今年约摸十六?十七?他生得白净,眉眼俊秀,平时总把自己往老成里整,今天穿的这么艳,这张脸看起来……咳,怎么这么象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刘琰忍着笑说了句:“知道了。”又吩咐桂圆说:“赏他。”
  银杏早拿了个红封过去给东南,东南笑着谢赏,又说了两句吉利话。
  他平时也不大笑,这一笑脸上居然还有两个梨涡。
  等他一走,刘琰主仆几个就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东南小哥儿确实不能多笑,一笑凭空又小了五岁似的,底下人看了肯定不服他管。”
  刘琰十分赞同,笑着点头说:“很是。”
  谁说相貌不重要了?相貌生得不好的人,当官都比旁人要难得多。听说前朝的时候有人考中了进士,却在殿试时被皇帝刷到了三甲,嫌弃他长相难看,恨不得把他黜落。
  虽然世人总说一个人如何人品才重要,皮相无足轻重。但事实上,人品这东西见一面两面真看不出来,甚至十年八年的都未必能摸清,但长相好看与否,那是一目了然,美就是美,丑就是丑。
  谁不喜欢美人呢?刘琰就敢拍胸说一句,她就喜欢美人。她身边就一个丑八怪都没有,不说桂圆她们这些水灵灵的姑娘,就连太监们也都是眉清目秀的,就连已经徐娘半老的李尚宫,年轻时候也不折不扣是个美人。
  最好看的应该是早早离世的小津。
  小津到安和宫来的时候也就是个瘦仃仃的少年,刘琰还曾经想过,小津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小津再也不会长大了。
  她交的朋友里也没有丑的,嗯,这么数下来相貌最普通的算是大姐姐了,但大姐姐也绝对不丑,就是生得浓眉大眼,乍一看比孟驸马还有男子气慨。
  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的,很虚伪。
  生得美就人人追捧,丑的人得付出多少倍的时间和努力才能得到承认。
  大喜的日子,刘琰坐在新房里胡思乱想,思绪都快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东南这人细心,准备的吃食也是刘琰一贯的口味。清淡,鲜美,不油不甜腻。
  刘琰挑着自己喜欢的点心吃了不少,还用了一碗粥,其余的就都给桂圆她们……今天不光是刘琰饿了半天,桂圆她们也没机会喝水用饭啊。
  天色渐渐暗下来,外头起风了。廊下那一排灯笼被吹得有些摇摇欲坠,红花与绸带在风中哗啦啦的响。隔着层层院落也能听到前院的动静,热闹非凡。
  刘琰有点替陆轶担心。
  据说二姐姐成婚的时候,鲁驸马被人灌得路都走不了,三姐姐成婚的时候,赵磊也被人折腾得狼狈不堪。
  酒宴上有的人可能是真心来恭贺,有的可能就存着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心思,还有的说不定满心嫉恨,嘴上说看不起旁人娶了公主一步登天,心底里却琢磨着“为什么娶公主的人不是我呢”。
  刘琰把屋子转了一遍,又有人送了晚饭来。
  她才用过点心没多饿,不过看着晚饭居然有烧得很鲜美的鱼丸汤,一个没管住嘴就喝了两碗。
  唔,汤这个东西,和饭食不一样,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喝撑了。
  她摸了摸了肚子,琢磨着是不是等下在院子里散散步消食,外面一连串人声传进来。
  “驸马回来了。”
  外头的宫人打起帘子,刘琰探头朝外看。
  陆轶快步穿过院子,迈进了房门。


第五百九十章 夜市
  “回来了?”
  陆轶停在门边,他侧过头闻了闻:“我身上都是酒气,先去洗漱下再过来,别熏着你。”
  他洗漱更衣速度快得很,再回来时已经重新换过了一件长袍,身上只残余淡淡酒味,一点都不难闻。
  刘琰闻到了他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带着潮意的皂角清香。
  “晚饭用过没有?”
  刘琰点头:“你呢?”
  “开席前吃了几口,现在也不觉得饿。”陆轶站在她跟前:“今天累了吧?”
  “还好。”刘琰觉得这会儿的陆轶看着又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白天的那个,大抵是也被人强按着扑了粉,头发也梳得那么紧,看起来不那么亲近。
  “你怎么脱身的?前头的宾客们呢?”
  “有人替我招呼,”陆轶笑了:“装醉逃的席。”
  “装醉?”刘琰问:“你还会装醉啊?你把他们都骗过了?”
  “大概是没骗住几个。”陆轶一摊手:“反正大家都经历过这一关,心照不宣。今天他们放我一马,来日我也肯定会有回报的。真把我灌醉了,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唔,刘琰承认他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
  大家来贺喜,热闹一下,不是真来跟新郎拼个你死我活的,那样的傻缺京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你真不饿吗?”
  陆轶摇头:“这会儿就是有些口渴。”
  刘琰亲手给他倒了盏茶。
  陆轶接过茶盏,笑着看了她一眼才低头喝茶。
  刘琰被他那一眼看得有点儿不大好意思。
  她转开头才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她和陆轶两个人了,桂圆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都退了出去。
  陆轶把茶盏放下,问她:“若是不累的话,想不想出去走走?”
  嗯?
  接下来不是该洞房吗?
  可陆轶的提议很让她心动。
  “现在出去?这么晚……该宵禁了吧?”
  “还没到时候,从角门出去,外头不远就是坊市,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刘琰还从来没有晚上出去逛过——也就前两年上元节的时候曾经出门观过灯,可那会儿她也没有真的看到多少街景。
  “能去吗?”
  陆轶笑着说:“能,换身儿方便行动的衣裳就行。”
  刘琰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衣裳都在哪儿——这屋子现在一点儿都没收拾。
  陆轶说:“这个交给我。”
  他去门边吩咐了一声,没多会儿功夫就有人送了一套衣裳过来。
  这是一套男装,簇新的,看大小刘琰穿正合身。
  “快换上——自己能换吧?”
  “你别把我当傻子啊。”
  刘琰平常穿衣梳妆确实都有人伺候,可这不意味着她自己就不会穿衣穿鞋了。
  刘琰躲到屏风后头去换衣裳,一边换,她还一边能听见陆轶吩咐人准备车马。
  她隔着屏风问:“这衣裳哪来的?”
  陆轶答了一句:“前些日子吩咐人做的,我想总会用得上。”
  确实用得上。
  穿男装出去比穿裙子梳发髻要方便得多。
  刘琰探出头来问:“你成婚有假没有?”
  “有,我告了一个月的假。”
  刘琰换好了衣裳从屏风后头出来,陆轶过来替她整了下领子,按着她坐在镜子前:“头发重新束一束。”
  穿衣裳难不倒刘琰,但是她自己梳头有点儿难。
  陆轶拿起梳子,咬着发带,三下五除二给她把头发束了起来。
  “你还有这一手呢?”刘琰摸了摸头发——梳的还挺好的,又齐整又俐落。
  “一个人在外头久了,这些事儿可不得学着自己动手?”
  陆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她就从新房溜出来了。
  前院还热闹着呢,估摸着那些宾客怎么也想不到,驸马和公主会在大婚之夜悄悄从府里溜出去吧?
  陆轶扶刘琰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刘琰掀开车帘往外看。
  马车出了角门,面前这段路很安静,没有多少人,但是走过这半条街,转了弯之后,眼前豁然亮堂起来。
  刘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坊市,路两旁的店铺都未打烊,一盏盏灯笼将整条街映得如同白昼。道路不远处是河,弯弯的拱桥上人流往来如织,沿着河的那些楼阁都热闹非凡,盏盏灯火倒映在水面上,有船轻快的从河面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水痕,把灯影都搅碎了。
  “这……”
  刘琰觉得自己真是白当了这几年的京城人,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京城夜晚的坊市是这样的。
  因为人多,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不过刘琰不介意,慢慢走才能看得仔细,走得快了倒没什么意思。难得出来一趟,怎么能不好好的逛一逛?
  她扒着车窗兴奋的朝外张望,街上往来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孩童骑在大人的肩膀上,兴奋得手舞足蹈。不同的店铺门前挂着不一样的灯笼,有的挂着的就是店铺的字号,有的则简简单单的在灯笼上写着“酒”“酱“茶”这些字眼。
  刘琰还看见一个灯笼,上面写着“翠云鬓”三个字,旁边还绘着一朵芍药花。
  她扯扯陆轶的袖子:“那铺子是卖什么的?”
  陆轶看了一眼,笑着说:“应该是卖胭脂水粉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刘琰摇摇头。
  她就是对这名字好奇,了解之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再往前还有很多有意思的灯笼,有个灯笼上画着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这个不用多问,车到近前刘琰闻到一股卤料香味,想来是个卖熟肉吃食的铺子,看来生意还挺不错,门口有人排着队呢。
  还有一盏灯笼上绘着个美人儿模样。
  这个刘琰猜测可能也是个卖脂粉衣饰的地方,因为她看见有两个妇人说笑着进了店门。
  前头桥边有卖艺的,刘琰听见锣鼓响了,还有人声,嗓门很亮,唱着欢快的调子,还有人捧场叫好。
  这情景处处都让刘琰着迷。
  她坐在车里,位置比一般人高些,能看得也远。
  桥那边看起来更加繁华,但前面的桥上只能行人,过不了车。
  陆轶让人将车停在桥边空处,扶着刘琰下了车。
  “过桥去瞧瞧?”


第五百九十一章 新曲
  桥那边酒肆一家挨着一家,刘琰问陆轶:“这里哪一家好?”
  陆轶答得很妙:“各有各的好。”
  “唔?”
  “有的酒好,有的菜好,有的地方别致,有的地方有美人侍宴。”
  前面三个就算了,刘琰听到最后一个顿时眼睛一亮:“有美人?”
  陆轶笑笑:“怎么你也想看美人?”
  刘琰直言不讳:“想。不过今天就算了吧。”
  陆轶在京里名气不小,去太热闹的地方容易撞见熟人。
  刘琰倒不怕事,就是嫌麻烦。
  “那找个酒也好,地方也别致的吧。”
  陆轶随手一指:“那靠河近的这些都不错,推开窗子下面就是河,酒不错,菜也过得去。”
  他们就进了左手边第一家铺子。
  铺子不算大,靠河沿摆了几张桌子,用屏风隔开。
  店小二过来招呼,陆轶点了一道蒸鱼,一道水豆腐,还有一道炒蚌肉,这里靠着河,所以店里做河鲜菜肴比别的菜要方便。
  等菜的时候刘琰就在往河里看,河里来往的船很多,船都不算大,有的是运货的,有的则是搭了人,船上坐的人慢悠悠的赏景游湖。
  还有就是……
  眼前正划到近处的这一条船,撑船的、还有船上站着的人都是年轻姑娘,穿红着绿,她们的船也比其他船看着干净精致,船头还挑着红灯笼。
  “她们是唱曲儿的?”
  陆轶笑着点头。
  当然不只是唱曲的。
  “叫过来听一曲解解闷?”
  陆轶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刘琰就见他抽了一枝竹筷在旁边栏杆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挑着红灯笼的船就缓缓朝他们这边移过来了。
  她们的船就靠在栏杆旁,隔着栏杆,船上的两个女子朝他们行了个礼,把琵琶抱了起来,笑着问:“二位客人想听什么曲?”
  刘琰对这个全然是外行,她瞅了一眼陆轶。
  嗯,陆轶铁定是个内行。
  陆轶确实显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他吩咐那两个女子:“唱两首新曲吧。”
  对,出来了就应该听新曲,要是听那些老掉牙的,那何必出来呢。
  那两个女子一个弹起琵琶,另一个敲着牙板,唱了一曲长相思。虽然不是新曲,但却是新词。
  刘琰托着腮听得很入神。
  唱得只能说是一般,宫坊里随便叫一个出来就比她们好得多。
  但是坐在这么一个地方,吹着微风,灯影摇曳,对面坐的人……嗯,马马虎虎也算得上是秀色动人。
  所以曲子也比往常显得好听些。
  船上两个姑娘又唱了一曲,这曲子刘琰确实没听过,琵琶声声清脆,听起来是首颇欢快的曲子。
  刘琰以前其实不怎么喜欢琵琶,总觉得琵琶声太激越,带着杀伐意味,她喜欢舒缓圆融些的声音。
  不过此时灯影月色共一河秋波,琵琶声听着也温柔多了。
  “这是什么曲子?”
  其中一个姑娘答:“这是结同心,是最新的曲子了。二位客人可能不知道,今天日子好,是公主出嫁的大喜日子,结同心这曲子也正是这几日传唱开来的。”
  刘琰头埋下去偷笑。
  他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恐怕没人比他们更知道了。
  陆轶也笑,打发了赏钱,唱曲的女子谢了赏,她们的船又慢悠悠的沿河向东去了。
  听曲的时候,他们的酒菜也送上来了。
  陆轶给她浅浅的斟上,刘琰酒量一般,她平时也不好酒,陆轶给她倒的酒也就将将盖住杯底。
  他给自己也倒上,示意刘琰:“尝尝。”
  他们这样对饮,是不是算是喝了交杯盏了?
  刘琰微微低头,抿了一口酒。
  酒味淡淡的并不呛,但是这么一小口酒下肚,刘琰的脸无缘无故的红起来了。
  河边这样的小铺子,做菜的手艺,佐料这些都不能和宫里相比,好在河鲜这东西主要吃的就是一个鲜,所以陆轶点的这几个菜吃起来味道还都过得去。刘琰觉得他家豆腐做得不错,那一盘豆腐被她一个人吃了一半,另一半当然陆轶给包圆了。蒸鱼也还成,鱼肉鲜嫩嫩的,就是那个炒蚌肉,刘琰不大吃得惯,就动了一筷子。
  得亏没让桂圆和豆羹他们跟来,他们要是看见刘琰就这么吃了外头的东西,不定怎么着急呢。
  有时候刘琰觉得带着他们束手束脚的,但是不让他们跟着又不行。
  象今天这么自在,她可是好久没有体会过了。
  唔,回头说给大姐姐听,不知道大姐姐会是什么表情。
  成亲的晚上两个人居然不老实的在新房待着,跑出来喝酒听曲,传出去的话旁人肯定不敢相信,哪怕信了,也要说他们一句离经叛道。
  不过刘琰觉得大姐姐不会这么说的。
  因为大姐姐对那些所谓的规矩也不怎么看重,不是那种死抱着礼教不放的人。
  还有她面前这个人,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刘琰觉得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无聊烦闷了。
  有了陆轶做对比,刘琰根本想象不来如果自己嫁了个循规蹈矩,拘泥古板的人会怎么样?她说不定会活活憋死的。
  陆轶不一样,陆轶很了解她,还和她意趣相投。在他面前刘琰一点儿都不拘束,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冷吗?”
  刘琰摇摇头。
  她没觉得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两口酒,还觉得身上有点热。
  “咱们该回去了——不然怕是府里的人会急坏了。”
  刘琰有点儿不舍得就这么回去,不过她也知道陆轶说的是正理。大喜的日子里新郎新娘一起溜了,迟迟不归,夜色渐深,公主府里的人怕是要急死。
  陆轶结了账,拉着刘琰的手慢慢往回走。
  这会儿桥上人来人往还很拥挤,陆轶揽着她,替她把其他人挡开。
  刘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说刚才拜完堂,一个人待在新房里的时候她心里还有忐忑,现在她心里已经变得踏实多了。
  陆轶还是陆轶,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她没必要害怕,也不用觉得尴尬,反正他们互相狼狈的样子也见过不少了,而且,以后还有几十年里他们都要相伴度过。


第五百九十二章 洞房
  刘琰瘫在床上,一直到这会儿她还觉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陆轶轻声问:“我让人备了热水,要不要洗……”
  刘琰慢慢的吐出一个字:“累。”
  陆轶殷勤的说:“你不用动,我帮你洗。”
  “算了。”
  虽然她拒绝了,陆轶还是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拧了巾帕帮她简单的擦了擦。
  刘琰有点儿纳闷,陆轶应该没什么机会伺候人,但是他的力道轻重居然还不错,没有让刘琰更不舒服。
  大姐姐骗人……她只说有点疼,忍忍就好了。她没说会这么累。
  刘琰觉得比骑了一天的马,爬了一天的山还累。
  陆轶小心翼翼把她伺候好,又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替她换上。
  “疼吗?”
  刘琰气得想笑。
  这会儿装好人,刚才干什么去了?
  刘琰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不,不止一次,至少……三次!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
  现在看着陆轶她再也不觉得这人让她安心了,正相反,她觉得这个人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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