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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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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破例
  “宣王妃来见母后的时候,母后没劝劝她?”
  这亲事连刘芳和刘琰这样的姑娘都看出来不妥,曹皇后怎么会不劝呢?
  英罗也无奈:“她来的时候亲事都办了,两边婚书都定了,人家都下了聘——换成是我也赶着下聘啊,这么傻的亲家不好找。”
  是啊,如果宣王和宣王妃两个人里有一个脑子清楚,凭一个五品官儿,怎么攀得上宗室郡主呢?
  “娘娘也劝了,说亲事没什么人知道,好生跟那家说,退了就退了,大不了娘娘再给他们赏个媳妇,翠郡主这边,亲事还是要好好挑的,可宣王妃自有道理,还说这亲事翠郡主自己也是一口同意的,很看得中。”
  这就没办法了,要是刘翠真的自己看中,非要嫁,那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对于刘翠这个堂姐吧,刘琰真心喜欢不来,但也说不上多厌恶她。
  想也知道,宣王和宣王妃那么糊涂,生的孩子很有可能聪明不到哪儿去。即使是个好苗子,让他们这么多年来歪着养,也很难不长残。
  脑袋清醒的姑娘绝对干不出私奔这事儿来。
  刘琰总觉得刘翠这么干,是不是因为宣王妃就爱听那些富家小姐私奔穷书生,高中状元结良缘的戏。宣王妃爱听戏,十天里有八天要在自己府里听两折。她不喜欢听什么忠臣孝子,说太闷,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热闹戏,说太乱。就喜欢个情定后花园,遗帕惹相思之类的,一生一旦扮上就唱了,咿咿呀呀,扮相又美,唱的也缠绵委婉。
  宣王妃就爱听这个,哪怕天天听,戏词儿都会背了,还能每天看得泪水涟涟。
  英罗还小声说:“方家日子过的不是那么阔绰,聘礼下的就有些简薄,听说宣王妃打算就由宗正寺全权置办嫁妆,宣王妃再添个两抬就够了。”
  刘芳和刘琰一起震惊了。
  宗正寺给的嫁妆全是不值钱的货色,大姐姐出嫁的时候,宗正寺很会巴结,在规制上另添了一倍,那也值不了多少钱。那些帐子帘子,木器铜器瓷器家伙,哪怕给你凑个六十四抬,能值两千两不?
  大姐姐的嫁妆实际是皇上皇后出的。
  按皇上的话说,他和钱兄那是过命的交情,钱家的女儿他看作自己女儿一样,自然不会薄待。
  皇上确实说到做到了,旁的不说,偌大一座公主府,三路五进带半个湖当花园子,这是一般王爷国公都没有的待遇。
  而宣王妃就打算用这种嫁妆嫁女儿了?
  刘芳冲口而出:“他们府上是缺吃的还是缺穿的?这么刻薄女儿?”
  要是刘芳出嫁,八成她爹她后妈也能这么打发她,可刘芳那是后娘啊,刘翠这是亲娘。
  英罗微笑不语,引着二位公主进去。
  曹皇后将手里的请见牌子放回盘子里,摆手示意云罗退下。
  云罗明白,这就是下午不召见外命妇的意思了。
  总有人想见皇后,为了千奇百怪的理由。皇后都认真的听她们诉苦或是恳求,然后有的就允准了,有的不准。
  云罗有时候都替皇后娘娘觉得厌烦。
  有的人很懂礼,比如曹家的国舅夫人、还有孟驸马的母亲孟国公夫人,十次里有八次倒是替皇后娘娘排忧解烦来的。
  也有那不知趣的,比如宣王妃。
  云罗甚至听到这么一条流言,说宣王妃曾经对人抱怨过,说当初刘家给儿子们议亲,原来是要把她说给四儿子刘天宝,而不是现在的宣王刘天常的。结果曹家从里面插了一手,结果现在曹氏成了皇后,曹家成了承恩公府。
  这流言不知真假,不过云罗觉得以宣王妃那糊涂劲儿,这话她真说得出来。
  大约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一样是刘家的媳妇,要是当初她嫁了老四而非老五,那现在做皇后的不就是成了她韩金枝了吗?瞧她的名字取的,金枝,多贵气,合该成为万人之上的贵人啊。
  当初嫁进刘家,妯娌间谁也不比谁高一头,甚至以前因为老四常年不在家,曹氏一个人孤立无援,宣王和宣王妃两口子还没少为难这个嫂子。谁能想到有一天她要向曹氏叩头问安,想见一面还得递牌子请见呢?
  两位公主进去之后,小太监薛敬光匆匆从外面进来,寻他师傅闵宏说了几句话,闵宏点了点头,把他打发去膳房催菜去,自己理了理袍子往后殿来。
  “闵公公来了?可是有事?”
  闵宏对英罗也很客气:“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梧桐苑那边有人来报,说五公主从内宫监寻了个伺候笔墨的太监叫李常禄,今儿五公主交的功课大半是这个李常禄代写的,程先生一眼看出来了让她重写,五公主回去就让人把李常禄打了。”
  英罗眉头都不皱一下。
  五公主要不惹事那还叫五公主吗?
  不过跟皇后娘娘遇着的那些事情比,她这些小打小闹真不算什么。
  英罗点头说:“我知道了,多谢公公。”
  闵宏接着说:“不过打的时候,多半是麓景轩的太监出手不慎,李常禄的手断了,头上也挨了几下,现在昏迷不醒。他不是麓景轩的人,他师傅是内宫监的管事李虞,托我想请太医看看。”
  英罗面色沉了沉:“知道了。”
  “那这太医?”
  “让人去请吧,好歹是一条命,我会回禀娘娘的,这事儿公公多费些心。眼看要节庆,宫里还要办喜事,死人着实不详。”
  闵宏也不是为了请个太医才来的,主要是婉转的把这件事情告诉英罗。
  也就是告诉了皇后娘娘。
  说真的,公主打死个太监不算什么。别说李常禄是李虞的干儿子,就是亲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宫里不让认干亲,在外面喊师傅徒弟的,关上门就干爹干儿子的喊了。
  但问题是皇上现在正烦着,皇后娘娘事情也多,她总这么找事可不能纵着。
  英罗心里把五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五位公主,大公主、三公主和四公主都省心,二公主虽然说这人有些多心,身子不好,可人家不找事。唯独五公主,一出接着一出就是不消停。
  公主下令打死太监,这事儿其他人都没干过,就她又破了这个例。


第八十四章 清汤
  刘琰正拉着曹皇后跟她说话。曹皇后的软榻很宽敞,但是能往上的坐的,除了皇上,也就刘琰一个了。
  连曹皇后的的孙子孙女都没那个胆子。
  这一点,皇家和一般人家也不一样。一般人家的太太,得了长孙之后,总会十分疼爱看重的。
  但是皇家不一样,皇子成亲就出宫,孩子出生之后,一个月里未必能进宫请一次安。这样的情形,就算是亲祖孙,哪来的感情?
  英罗领着宫女们将茶果端进去,笑着看四公主在各个盘子里挑挑拣拣,一面轻声将五公主仗责小太监,怕是要出人命的事情说了。
  曹皇后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刘琰跟曹皇后说在外面喝了好汤,云罗她们在一旁凑趣:“宫里这些厨子都该打了,整天得过且过混日子,都不在菜品上下下功夫,回头让人敲打敲打他们,再这么下去他们可被外头的厨子都比下去了。”
  曹皇后就笑:“是得敲打敲打。”
  虽然话是这么说,然而主仆俩都明白。在宫里头做事的这些人,手艺当然是重要的,但最要紧的并不是手艺。也有人曾经凭一两道新奇菜品冒过尖,但常常是昙花一现,名字就再没被提起过。
  象太医院、御膳房的这些人,内斗内行,最拿手的绝不是医术、做菜,而是互掐。我不如你,我也不用费心思想什么新菜绝招,我只要把你整没了,那我不就稳当了吗?
  这些事皇后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只要不闹得太过分,她是不会过问的。当管家人,很多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而无鱼。
  英罗有时候想,自家娘娘这皇后做的也算省心了。皇上没什么别的宠妃,仅有两个当摆设的,那也都年老色衰,不成气候。要是搁前朝那时候,宫里妃子成群,谁重谁轻咋处置呢?这个虽然老而无宠,资历摆在这儿,娘家也有。那个没得力的娘家靠山,但生了个儿子。再有新冒头的美人,既没儿子也没资历,可人家有宠眷啊,哪轻哪重,想想真如一团乱麻。
  如今宫里算清静的了。
  曹皇后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这个孩子,曾经被她单独留在乡下数年,刚接回到身边的时候,那性子叫一个野!晒得又黑,因为她拼命抗拒不愿意换裙装,所以穿的也象个假小子,往面前一站,曹皇后险些没背过气去。
  能把她的性子一点一点扳回来,养成今天这个样子,曹皇后已经很知足了。她也不想把女儿养的真象那些所谓的“闺秀”,一举一动都象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何必呢,那样活着太累。
  寻常人家的女儿得斟酌分寸,皇帝的女儿不用。
  再说自家女儿有哪儿不好?起码她就从来没干出打骂宫女太监的事情来。
  这孩子自小是在乡间长大,曹家没买奴婢,只是常年雇着些人帮手,这些人有的就是同村的邻人,大娘婶子的叫着,哪能打骂人家?
  现在宫里这些奴婢,刘琰也没有要打骂的意思。顶多就是好用的,觉得可心的就乐意多用,不合意的就不理会。
  象刘雨那性情……
  也许她生就象她的母亲,象她那未曾谋面的外祖一家,心狠手辣。
  英罗伺候曹皇后洗脸的时候轻声问:“娘娘,皇上那儿,要不要禀告一声?”
  “这种小事算了吧。”曹皇后把面巾放下,一旁宫女连忙递上匀面的香脂。曹皇后轻轻蘸了一点儿在手心里:“再说你以为皇上就不知道了?”
  英罗赶紧垂首认错:“是奴婢失言了。”
  “没事。”曹皇后说:“你去跟闵宏说,管着点下边的人别乱说话,宫里真要办喜事,这会儿别添乱。”
  福玉公主是曹皇后嫁出去的第一个女儿,虽然是养女,但情分等同亲生,亲事曹皇后是极看重的。
  现在二公主的亲事么,也是亲女儿,情分虽然一般,也绝不能轻忽。
  得比长女的亲事还要慎重,还要严谨,绝不能在这时候出纰漏。
  毕竟,这是一位前朝宗室女,赵氏血脉。自家丈夫如此善待一位前朝宗女,用意不言而喻。这事儿既是一件儿女亲事,又不单单是一件儿女亲事,曹皇后明白其中的轻重利害。
  英罗听了这句吩咐之后,认真的应下来:“奴婢知道了。奴婢也会管好宜兰殿上下宫人,绝没人敢说半个字。”
  “嗯,你办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英罗听了这句夸奖,只觉得肩膀上更沉了几分。
  娘娘都这么说了,她能不尽心竭力吗?
  不光宜兰殿,几位公主那边她也得分神多看顾一眼。不光要拦住这次的事情不传出去,还得防着五公主再犯横。
  刘琰在宜兰殿没喝着鱼汤——不过有一道鸡汤味道也十分鲜美,汤滤得象清水一样,明澈透亮,鲜美无比,还一点儿都不油腻。
  这种功夫菜,那个胡厨子就做不出来了。
  可刘琰喝着,还是觉得不如那鱼汤的味儿。
  汤干嘛一定滤得这么清,浓浓的稠稠的,喝着才更适口啊。把汤整的跟清水一样干嘛?那为啥不去喝水?
  她在桌上把这话一说,刘芳当时就差点儿笑得喷出饭来,赶紧把脸扭到一边。
  真喷出来了那可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
  虽然皇后肯定不会跟她计较,可是喷在桌上多恶心啊,这饭怎么接着吃?
  “就是嘛,”刘琰振振有词:“做杂米糕的时候也是,在乡下吃的时候,豆子什么的磨不了那么细,吃起来里面还有小豆粒儿,嚼着香。宫里面那磨的可是细,磨完了还筛,一点儿豆星都找不出来,我觉得还没乡下的好吃。”
  曹皇后就笑:“怪不得人常说,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你这话让旁人听见,准说你这是有福不会享。”
  “我看他们才是享福享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说这话的时候刘琰未免又想到了宣王妃,再想到刘翠那门糟心的亲事。
  “母后,翠姐那亲事真的不能退吗?”
  曹皇后看了她一眼:“人家全家都乐意,我们何必多事呢。”


第八十五章 水晶帘
  “好了,不提他们家的事儿。”
  英罗笑着接了一句:“娘娘说的是,这一般人就是猜不着糊涂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敢在皇后、公主的面前这么褒贬宣王府,就自信不会因为这个受怪罪的。
  果然她这么一说,原本还有点郁闷的四公主就被她逗笑了。
  刘琰边笑边说:“英罗姐姐真会说话。”
  曹皇后也笑了。
  用过膳,刘琰走的时候又不是空手走的。
  曹皇后让人给她带上两篓建州新贡的蜜橘,两匹素纱细罗——这细罗又轻又韧,用曹皇后的话说“糊窗子一定又亮又透气”,另外还有一挂水晶帘。因为刘琰上次来的时候跟曹皇后念诗来着,就是“水晶帘动微风起”那两句,于是曹皇后就让匠作监给女儿串了一挂水晶帘。
  说起来这东西并不贵,因为做帘子的珠子都是一些做旁的东西剩下的边脚碎料,珠子都现成的,曹皇后说一声,匠作监只隔了一天就给送来了。
  刘琰高高兴兴,回去就支使人把帘子挂了起来。
  就挂在寝殿东侧窗边。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沿墙栽了蔷薇花。
  当然现在蔷薇花早就谢了,可是明年开花时,她就可以躺在卧榻上,闭着眼睛,听着风吹动水晶帘,闻到穿窗而入的蔷薇花香了。
  现在虽然没有蔷薇香,但是有风。
  珠帘被风吹得发出叮咚叮咚的轻响。
  “要是风大些会更好听。”
  桂圆可没有公主那么浪漫,她想的是更实际的问题。
  这珠帘多久清洗一回合适呢?这些珠子要洗起来倒不麻烦……就是夜里风如果真的大起来,这动静会不会吵得公主难以安眠?
  “这写诗的,好象是个男人……”
  桂圆识字,但不懂得诗啊词的啊的,公主怎么说,她就顺口应着:“该当是个男人。”
  “这男人又在院子里种蔷薇,又挂水晶帘子,是不是有点……”刘琰转过头来,疑惑的说:“娘娘腔?”
  桂圆愣了下,噗哧一声笑了:“公主真有意思,写诗的这人肯定会娶妻置妾的,这住的地方收拾得精致些也没什么不对啊。”
  “对哦。”
  刘琰倒忘了成亲之后这回事了。
  好象一转眼,身边的人都要成亲了。
  大姐出嫁了,二姐马上也要嫁了,三姐在寻人家了,翠姐亲事也定了。二哥娶亲了,三哥婚期就在明年,三哥之后想必明后年也该轮到小哥了。
  刘琰忽然有些惊恐的翻身坐起。
  这么一算,好象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她了啊!
  嫁人?
  刘琰原来觉得这件事儿离自己远得很,看别人嫁嫁娶娶的只当看热闹,远没想到这事儿轮到自己头上该怎么办。
  一嫁了,就不能住在安和宫了吧?
  刘琰转头四下望望。
  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从小她见父亲的次数,能记住的,大概也就三五回,后来母亲也离开了,把她留在了舅舅家里。
  后来有人来接她上京,路上走了好些天,天格外热,晚上也热的厉害,哪怕大姐姐一直给她打扇,她也睡不踏实。
  那年夏天记忆中除了热,就是京城里许多许多好吃的,乡下可见不着。黄澄澄的大酥梨,个头儿特别大,最大的那个跟她的脑袋差不多大了,乡下可没见过这么大的梨。后来才知道那梨是人家送给她爹的“祥瑞”,还说梨上的斑点长得象条龙,这是金龙现世吉兆。结果刘宝生不当回事儿,这梨看着大、闻着香,他就给孩子吃了。
  还有冰酪,这也是乡下没见过的,甜蜜蜜凉丝丝的,实在太好吃了。可惜母后管的紧,不给她多吃。
  皇宫特别大,对于刘琰这等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来说,觉得自己简直象是进了天宫一样,眼睛都不够用了,还傻乎乎的问她娘:“这以后就是咱家的房子了?往后咱就住这儿了吗?”
  皇宫很大,也漂亮,就是总觉得不象是个人住的地方。进宫后她有好长一段时日都睡不着,睡觉的时候放下帐子,就总觉得外面风声鬼影的,吓得用被子蒙着头直打颤。宫殿的屋顶都特别高,她总觉得那梁檐藻井间藏着妖怪,就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一直一直盯着她看。
  所以那会儿她不敢一个人睡,不是赖在宜兰殿,就是要跟大姐姐一起住。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习惯了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这座安和宫。
  这儿的帐子,摆设,帘子,都是她熟悉的,也都是她喜欢的。比如花瓶,因为她觉得那又细又高的瓶子总觉得不稳当,怕它们会忽然倒下来打碎,所以安和宫的花瓶一律都是矮墩墩的形状,又圆又结实,象是一个个大灯笼,又象是圆南瓜一样。
  还有刚才母后给她的水晶帘子。
  刘琰伸手轻轻拂过,水晶珠子互相碰撞叮咚作响。
  她将来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琰迷惘了。
  就在刘琰对着水晶帘发呆的时候,麓景轩里气氛却很不一样。
  内宫监的掌事太监来了一趟,没惊动五公主,只是悄没声息带走了几个人。
  一个宫女,四个太监。
  他们为什么被带走,冯尚宫心里一清二楚。
  她也劝了公主,不要责打李常禄,可这位公主素来就是个刚愎的性子,哪里肯听人劝。
  太监们对新来的本就看不惯,怕他上位,就悄悄下了黑手。
  冯尚宫也觉得他们被带走,一点儿也不冤枉。打断手已经是很过份了,他一双伺候笔墨写字儿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给敲碎了骨头。大概那些人下手之后也觉得有点后怕,想着反正是结仇了,与其让李常禄以后报复他们,不如现在就了结后患的好。
  所以就又一次“失手”,用棍子敲了李常禄的头。
  冯尚宫没亲眼看见,但她听人详细说了,李常禄额角、后脑都有伤,显然挨了不是一下。
  失手?把别人都当傻子吗?一下是失手,还有次次都失手的?
  那些人被堵了嘴直接拖走,冯尚宫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即使还能保住性命,也不可能再回来。
  想到宜兰殿英罗让人过来传的话,冯尚宫只觉得后背嗖嗖的冒寒气。
  如果不是觉得她以往还算谨慎,想让她稳住五公主,只怕这一次连她也得担罪责。


第八十六章 办法
  冯尚宫很明白,这段日子不能让五公主再闹什么事,不然的话……
  刚才那些人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冯尚宫深吸了一口气。
  她真应该早早辞了这差事,不该一时贪心。
  可谁能看到后来的事?
  五公主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迫近,正相反,打了李常禄之后她非但没消气,反而更加怒焰高涨。
  这次她脸丢大了!
  程先生那么严厉不留情面,直接就打回让她重写,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找人代笔捉刀的了。
  明明以前安和宫那一个也没少找人替她写功课,程先生那会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多次都放她过去了。这一回要不是因为玩了两天耽误了时辰,她也不会……不会叫李常禄代写的啊。
  刘雨不承认自己隐约的炫耀心理,刘琰找了个伺候笔墨的太监有什么了不起?她也能找着,而且比刘琰找的那个还强,学了几遍,模仿她的笔迹就已经有七、八成相象了。
  刘雨把他写的字纸和自己写的放一起比较,自认旁人绝对看不出来,想到程先生也会被蒙过去,心里暗自得意。
  虽然皇上总说要尊师重道,可刘雨心里是很瞧不上程先生的,对于读书也不是那么看重。以前肯下功夫,那是为了压刘芳、刘琰一头。程先生要是女德无亏,怎么不嫁人呢?书读得多,性情也坏了。碍着皇上和皇后的严令,刘雨觉得自己是纡尊降贵,够给她面子了。
  没想到今天功课一递上去,程先生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让她全篇重写。
  这不是看人下菜碟吗?凭刘琰就能蒙混过关,到她这儿就火眼金睛了?明摆着的,程先生也是个趋炎附势的,皇后的亲女儿她不敢得罪,就冲自己抖威风。她也不想想她是个什么东西!给她面子喊她一声先生,无品无职的不过是个民妇,她还敢把公主的脸放在地上踩!
  要报仇。
  她要报仇。
  她得让这个程氏知道,她不过是个贱妇,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至于麓景轩里被带走的几个人,一来平时刘雨本来跟他们也不亲近,二来,冯尚宫说了,因为天气忽冷忽热,他们染了病,一个过一个的,身上都不好,所以挪出去了,等治好病了再回来。
  刘雨根本不关心他们得的什么病,去哪儿治病,什么时候回来,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只说:“那缺人手用怎么办?”
  “内宫监自然会先拨人过来给公主用着,都是精明得用的,公主不用担心。”
  刘雨听着有人手用,就不多问了。
  冯尚宫只觉得心寒。
  换成其他几位公主,是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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