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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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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闺秀,要是没念过女学,出门都不好意思同人说话。可那些女学里头,三教九流人乱得很,妾身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想求娘娘一个恩典。宫中有程先生、周清明这样的女学士在,不是外面女学里的夫子能比的。我家里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性子着实顽劣,要是能得程先生教导一二,不求能做饱读诗书的才女,能长长见识,拘一拘性子,将来出嫁的时候,说出去脸上也光彩啊。”
旁边广平郡王妃和邑国公夫人等几人也纷纷恳求帮腔,曹皇后微笑着说:“这事儿我知道了,早先也想着多点人读书,大家一同能更用功,不过当时各家孩子小的小,弱的弱,所以才作罢了。”
这么一说,几位贵妇人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当时皇后是有这个意思,她们以为皇上要各家送孩子进宫去怕是别有用意,有的舍不得,有的不放心,还有的认为女儿读书没用处,所以都各找借口推托,皇后也没再提,这事就作罢了。
现在她们自己提起来,显然皇后这一关是不好过的。
第九十章 喜宴
邑国公夫人不比今天过来求事的其他几个人。
人家好歹都是宗室,虽然关系远了点儿吧,但家里姑娘好歹也是姓刘,想进宫学和公主一起念书,多磨磨嘴皮子多半能成。
她家呢?
一来不沾亲,二来往日与皇后也没多少交情。
曹皇后这人面善,旁人也都说她好说话。
可真是一个没脾气没心计的好老人,这皇后宝座坐得稳吗?这么大的一座宫城能让她管得这么服贴吗?那得该严的时候严,该宽的时候宽,一味面软好说话连一个普通人家都打理不好,更别说管理后宫和这么些外命妇了。
邑国公夫人笑着问:“上回进宫的时候见着几位公主,那言谈举止,就是和外头粗生粗长的孩子们不一样。”
一句话点醒了其他人。
对啊。
曹皇后不吃奉承,但是哪个当娘的不喜欢旁人夸自己孩子?于是众人接过邑国公夫人的话头,你一句我一句,争着夸赞起几位公主来。
这其中四公主是曹皇后亲生,众人夸得尤其卖力。倘若刘琰自己没逃席就站在她们面前,估计能被她们这一阵阵吹牛拍马给吹到天上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这些人嘴里夸的那哪还是个肉身凡胎?天上仙女儿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其中,其他几位公主也都被捎带着夸了。
大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都不是曹皇后生的,但都可以说是曹皇后抚育教养的,那公主们如此优秀,功劳岂不都在皇后娘娘身上?皇上娘娘对不是亲生的孩子都这么好,菩萨圣母都不过如此了。
唯独刘雨没人夸,甚至连提都没有人提起。
谁也不瞎。五公主是庶出,皇帝和别的女人生的。都说帝后恩爱,结发夫妻。皇上登基后也不纳嫔妃,就守着皇后一个人过。
可五公主这么大个人戳在眼前,这就是恩爱的“明证”?
皇上不提,皇后不提,大家当然有致一同当五公主不存在,谁也不提。
这么吹捧了半天,曹皇后才笑着说:“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们了。原来我私心想着,就教她们几个人,程先生再加上柳夫人这么两个帮手足够了。要是教的人一多,怕先生顾不过来,现在的几位先生就不够了,还得再寻几位。这事儿一天两天的办不了。你们要是谁知道,有那品学兼优的女先生,也可以给我荐两位。再说天也快冷了,从进腊月就不念书,一直要到二月里才复学,要是这会儿开始念,念个两天就断了,倒不如从明年再开始的好。”
众人一片称诵,都说皇后娘娘想的周到,我等不及。
皇后说的确实有理。
这学生少,就三五个人,那先生教起来自然精心。要变成三五十,那就不是一回事儿了。
先生自然得添,不然真不教不过来。
皇后虽然没有明说,许谁进不许谁进,但既然说了可以增人,那各人就要努力了。比如邑国公夫人就想,要是自家荐了位好先生,那自家两个女儿是不是能都送进去呢?
哪怕不是跟公主一起念书,只是给公主当个伴读,那也是脸上增光的好事儿,将来说亲的时候,一样可以说给公主做了两年半,还受过才女先生的教导,还愁找不着好人家?
曹皇后低头微笑,吃了一口茶。
前些年战乱连连,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且死的都是青壮男子。这会儿各家的姑娘都有好几个,都长成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可是好男儿呢?曹皇后不用翻册子去查,也知道个大概。
两个字:缺人。
缺男人,缺年岁正相当的女婿人选。
旁的东西,有权有势有钱,都买得到。可唯独人,从生下来到长大,直到能成亲的年纪,没有十几二十年是不可能的。既然女婿人选如此抢手,那姑娘们自然要争一争的,如何争?先拼家世,家世都差不多的那就只能拼个人名声本事。
从前大家不觉得这是个事儿,姑娘家念书不念书的无关紧要,现在不这么想了。
皇上把大女儿嫁给了旧世家,又把前朝宗室女封了公主许给了自家心腹新贵。
这中间的意思只要不傻都能明白。
再说,公主们都在天天念书做学问,大家还不赶紧跟上?
邑国公夫人觉得自己真傻,真的。
要是皇后头一回提起这事来的时候她就把女儿送进宫来,哪还用今天这样为难?就算对亲事没帮助,跟三公主四公主她们混熟了有了交情,那以后的好处助益也是源源不断啊。
宫中的热闹不提,二公主府今天终于迎进了主人。之前就已经有奴婢们先迁进来,各处都要走过一遍,住上些日子,给新宅子添添人气。直至今天,二公主和鲁驸马两人才正式算是迁进这间府邸了。
这座公主府离福玉公主府不远,论制式与福玉公主那里一样,只是花园没么大——福玉公主花园里可有面湖!等闲人家哪来这么大的园子。
但若论精巧别致,二公主府就更胜一筹了。府里不但有刘琰上次提起的梅林,四时花卉都有栽种,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不断。
可这些赵语熙都不怎么关心。
拜过天地,一堆人簇拥着新人进了洞房。赵语熙头上顶着盖头,身上还有厚重的吉服,若说她是自己走,不如说她是被身旁有力的侍婢们硬是一路架过来的,脚几乎都没沾地。
等到终于在喜床上坐下,赵语熙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坐也坐不住。
还好松香机灵,在一旁扶住她不说,还悄悄从袖底摸出块帕子来替她拭了拭。
薄荷醒神油的气味直钻鼻子,赵语熙精神一振,这才算是坐稳当了。
皇后就担心她身子弱,已经让人把能省下的步骤礼仪都省了。可即使这样,有些事情还是省不了。
比如这会儿,她得等驸马来揭盖头了。
鲁驸马拿了一柄金镶玉如意,揭掉了赵语熙头上这顶锦绣辉煌的大红盖头。
第九十一章 竹露
知道熙玉公主的人不少,但见过她的人不多。
赵语熙的身世,认真要说起来,一天都说不完,简要的说来就两个字,坎坷。
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她很聪慧,也乖顺听话,她的父亲赵焘对这个女儿还算喜欢,还许她念书。她会背整本的诗经,看过了厚厚的《汉赋集》,那时她也不过才五岁,前朝厉帝赵栾服丹而亡,末帝赵粼登基,这个小皇帝只有八岁。紧接着叛臣作乱,末帝被轮番挟持,前朝宗室中人死了一多半,逃了一小半。
赵语熙的父亲赵焘就逃了。
他只带走了两个儿子,其他人全扔下了。被扔下的人里头,有给他生儿育女的侍妾,有他的亲生女儿。当时赵焘的长子已经娶妻,这个妻子也已经有孕。
但是在赵焘看来,这些人都可有可无,只要自己活着,儿子也活着,那么女人和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要多少有多少,现在被抛下的这些人一点都不可惜。
他们逃出京城的那天夜里,郡王府就被洗劫了。
赵语熙能逃出一条命,是因为天黑前她的奶娘就把她抱出了王府,回了自己家,才躲过了这一劫。
人的际遇真的难以预测。
她还曾经以为自己会隐姓埋名活下去。她还听到过奶娘与丈夫说话,说想将来她长大了,可以嫁给奶娘两个儿子中的一个。
后来她身份被人揭破,她以为会被新朝的皇帝杀死。
没想到她成了公主,重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还以公主的身份风光出嫁。
锦绣缀金丝珍珠缨络的盖头被揭开了。
陡然去了一层重负,赵语熙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这还是这对新婚夫妻头一次离得这样近,面对面。
这世上许多夫妻也都是这样的,很多人成亲前都不知道对方高矮胖瘦,只等揭盖头时才见分晓。
二公主见过鲁威宁,不过那是远远看了一眼,当时她在殿阁内,鲁威宁离着她至少也有几十步。
她只记得他是个高个子,肩膀很宽。
这一眼才把他看清楚。
鲁威宁眉毛又黑又浓,长得特别密,看得出来大概是为着成亲才新修过,高鼻梁,脸庞生得棱角分明——就是黑。
赵语熙在轿子里的时候就隐约听到有人说驸马生得太黑,现在看来这话果然不假,扔煤堆里八成就找不着了。
这一眼看得鲁威宁直接傻了。
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熙玉公主,眼都不会眨了。
鲁夫人见过熙玉公主,还跟儿子说,熙玉公主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鲁威宁没怎么信。
主要是鲁夫人这人吧,看谁都是美人儿。再说亲事定都定了,就算熙玉公主相貌平平,甚至貌若无盐,他不都得照娶?
反正娶谁不是娶?用他那一帮子兄弟们喝酒时的荤话来说,关了灯还不都不是一样。
鲁威宁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笑话自己。
别人娶个丑女也不怕,可以纳美妾。可是鲁威宁这做了驸马,不管公主长成什么样儿,他这辈子别想纳妾了。
一直到刚才揭盖头的时候,他心里都有一种“老子豁出去了爱咋咋地”的无所谓。
可等他看到熙玉公主的面容时,他脑子里乱纷纷挤满的了的念头一下子全被清空了。
他其实根本没有看清她的模样,就只注意到了那双眼睛。
挤着看热闹的人纷纷鼓噪说笑起来,显然新郎这傻头傻脑的样子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乐子,往后起码能凭这个乐呵好一阵子。
一旁松香给于尚宫使个眼色,喜娘利索的过来安排鲁驸马也在喜床上坐下,接着就是撒帐,掸尘,一时间屋里的人走马灯似的转起来,就把刚才那一段笑话给岔过去了。
驸马这模样……
松香心里有点替公主难过。
自家公主美玉一样的品貌,就配了这么个看起来心眼儿不大够用的憨人?真是一朵鲜花……
唉,公主又如何呢,婚嫁之事照样不能自己作主。
驸马又在瞅公主了,眼都是直的。
松香一面隐约骄傲——公主相貌就是美,不怪他看直眼,一面又难受,公主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外头喜宴已开,驸马也被拉出去待客敬酒了。终于撵出去这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松香赶紧让人掩门,一面赶紧过来搀扶公主。
“我让人去抬水了,公主先把这凤冠吉服卸下来吧,也好能靠一会儿歇歇。”
赵语熙这会儿出声的力气都没了,松香她们服侍惯的了,先是小心翼翼的把沉重的凤冠取下装进匣子里,再一层一层把赵语熙从吉服里“剥”出来。
热水也已经抬过来了,赵语熙摆摆手,轻声说:“不洗了。”
今天实在太累了,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要是再洗热水浴,她怕自己直接就会化在水里,醒不过来了。
不洗也有不洗的办法。
脸上的妆用玉颜膏敷上,然后用湿布把膏脂拭净,厚重的脂粉眉黛就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了。再散了发髻,寻出一个细绫面子的软枕来给她靠着,丝被一盖,便有两个人过来跪在榻前捶腿。
松香还见缝插针给赵语熙喂了一盏温水。
真难为公主,这大半天可折腾得不轻。
放下了帐子,外面已经打扫干净,熏炉里投进一块竹露香,盖上盖,袅袅烟气从细孔中升腾弥漫开来。
“松香姐姐也坐下歇一歇,茶沏好,姐姐喝一碗解解渴。”
松香哪有歇的功夫。
但是渴是真渴了。
这大半天的功夫,伺候公主,安排打点,她也一口水没喝呢。不提不觉得,一提起来,顿时觉得唇焦舌燥。
“给我倒一碗。”
说是一碗,可是松香喝了两碗还不觉得解渴。
外面有人来回话,说厨房给公主单做了饭,是不是现在送进来。
松香问:“都做了什么?”
“因为觉得公主今天一定劳累,没敢做什么油腻荤腥,厨房的人说,做的都是精致小菜,配了四样细粥羹汤。”
第九十二章 新人
“公主累了,这会儿先不用。让厨房时刻预备着,公主醒了就端进来。”松香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天还是每天都看到的那块天,却又不是了。
松香她们都是自幼就进宫的,那一批进宫的小姑娘有好几百,最小的五岁,最大的十一。这些小宫女先聚在一起教规矩,学侍奉。一开始当然不能让她们侍奉主子,都是给大宫女们干些杂活儿,伺候尚宫们。
在宫里的日子长了,很多人都会忘了在宫外的生活。
松香还记得一些,只是记得不多了。
以前还以为,要在宫里过一辈子。
没想到现在就出来了。
赵语熙平时总睡得不好,一夜里总要醒几次,白日里歇觉也不踏实。今天多半是累得很了,待得天都黑透了,她仍旧睡着。
鲁威宁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扶着的,到了院门前他就一振双臂,把扶他的两个人都挥开了:“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
扶他的人不是小厮,是平时玩得要好的两个朋友,这会儿两个人嘻嘻哈哈松开手:“好好好,你自己进去吧——还能走动路吗?要不要叫两个宫女姐姐扶你进屋啊?”
鲁威宁今天被灌了不少,他平时喜欢结交朋友,今天来公主府贺喜的人着实不少,好些人平时武场上拼不过他,今天摩拳擦掌誓要在酒桌上把他灌倒。
鲁威宁武艺过人,酒量也过人。不过酒量再好,也敌不了这些人一拥而上车轮战,虽然也有人帮他解围挡酒,喝的酒里也掺了不少水,终究还是喝得脚步踉跄,满身酒气。
松香已经领了人在门口候着了,鲁威宁一脚迈进门,面前两溜儿年轻宫女,他这一步险些踩空,顿了一下,后脚才跟着进门。
松香没看见人的时候就闻着了酒气,差点儿没被熏一个跟头。
自家公主又不喝酒,松香以前在宫中也很少尝到酒味,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人常说“一身酒臭”。这酒装在瓮里的时候不臭,一喝下去了,就变成臭气了。
这气味儿这么难闻,更别提驸马身上这红袍子看着也腌臜,大约是在席上沾了酒又染了油污。
松香笑吟吟的说:“奴婢是贴身伺候公主的,名叫松香。公主这会儿正歇着,驸马先更衣梳洗,奴婢让人备下了醒酒汤,驸马先喝一碗。”
鲁威宁心里有点慌。
既想进屋去,又有点惶恐不安。
松香的话倒是正中下怀。
他胡乱点头应着:“好。”
一大碗醒酒汤灌下去,再洗了澡换了衣裳,鲁威宁的酒意去了一大半。可也许泡过热水的缘故,腿有点软,迈步的时候老觉得象踩在棉花里。
“公主正好也醒了,驸马这边请。”
院子里,屋子里都掌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点的都是红色的灯。红色宫纱、纱灯,映得墙也是红的,地也是红的,那红并不刺眼,也不显得很浓艳,一片红融融的,映得这晚上不似真实。
鲁威宁觉得自己象是走在一个梦里。
到处都是香的,美的。在屋外已经是如此,进了屋子之后,他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
屋子里帐幔重重,珠幕纱堆。宫女一重重打起帘子,松香在前引路。
鲁威宁总觉得适才这屋子不是这样的。
新房他不是进来过吗?拜完天地之后……现在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赵语熙已经睡醒,头发松松挽了个髻,身上穿的也不是那身儿吉服——这件衣裳也是新做的,牙色荷叶衫子,下面是深红裙子。这打扮再普通不过,京里有些身份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有这么一身儿打扮。
可是……
松香回头一瞧,这位鲁驸马又愣在那儿了,眼直直的盯着公主看,跟下午刚揭盖头那会儿一模一样。
赵语熙轻声说:“驸马回来了?”
鲁威宁嘴里应着:“是,回来了。”人还是站在那儿不动。
“驸马请坐,松香给驸马倒茶来。”
“不用不用,我不渴。”鲁威宁觉得这屋里的一切都过于精致,仿佛脚步稍微重一点儿就会踩坏了东西,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着人一样。
可公主让他坐,他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在嵌玛瑙的圆桌边坐下。
坐的时候他还小心翼翼,生怕把这张玲珑小巧的圆凳坐坏了。
赵语熙也坐了下来。
两人离得这样近,鲁威宁闻到了一股淡香。
他从来都分不清楚那些五花八门的香味,所有的香味在他闻起来也没有分别。
可是她身上的香气,就那么不一样。
香,但是很淡,似有若无的。
不知道这香气有什么名堂,鲁威宁明明不饿,刚才还灌了一大碗的醒酒汤,这会儿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不是肚子饿……
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心跳的快,口干舌燥,平时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多半是渴了饿了。
他不敢再盯着公主看,低下了头。
这么低头,他看见公主穿的这条裙子,红的格外好看,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什么花。金线不是亮的刺眼的那种,颜色是暗的,看着……特别好看。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以前念书时总逃学不对。
那些书本上夸人的话,他现在一句也记不起来。
松香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
公主倒不显得局促,驸马却象霜打的茄子一样有些恹恹的。
她刚才到外面去的时候很不放心,生怕驸马莽撞唐突,冲撞了公主——虽然松香看出来,这位驸马应该没有什么歪心思,可有时候无心为恶的事儿多了,个个都不是有心,可闯下的祸都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这位驸马倒还算老实。
“公主,晚饭摆好了。”
鲁威宁如梦初醒:“你还没用饭?一直饿着?”
“今天起早了,也没觉得饿。”赵语熙问他:“你用过没有?”
说起这个,鲁威宁才想起来:“被他们灌了一肚子酒,菜倒是没吃两口。”
两人在饭桌边坐下,赵语熙一看这清粥小菜的搭配,就知道这是专给她一个人做的。
“我一向吃的清淡,怕你不习惯。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叫厨房赶紧做了送来。”
第九十三章 饭量
鲁威宁才要说不用了,赵语熙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轻声说:“你我是要长长久久过日子的,何必说客套的话?就算今天客套了,明日后日,难道天天客套下去?”
这倒也是。
一顿两顿不吃肉没关系,十天半个月吃不上,他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肉,油大点儿最好。”
松香听着忍笑。
驸马这说的还真直白。
赵语熙吩咐她:“去跟厨房说,多做几道肉菜来,要快。”
松香赶紧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跑腿传话这活计当然不必松香亲自去,她到门口吩咐一声,自然有的是人替她跑腿。
屋里头鲁威宁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我……那我等厨房送菜来,公主先用吧,不用等我。”
“不急。”
赵语熙料定厨房即刻就能把菜送来。
要清粥小菜还得单做,可公主府今天最不缺大鱼大肉,只要传话过去,厨房怕是就有现成的。
果然过不多时,松香就领人进来。
厨房麻利的送了四道菜来,果然按着鲁威宁的要求,都是肉。
厨房已经很收敛了,其实现要四十道,厨房都端得出来。
只是想着已经晚上了,驸马胃口再好也不能吃得太多了。再说,公主府厨房的这些人都是内宫监拨出来的,对二公主的喜好更加了解。一些气味儿重的菜比如炸羊排,端上来别说让公主吃,就是让她闻闻也能把她熏恶心了,这样的菜自然是不会呈上来的。
一桌上两样菜式,赵语熙这边的清淡,鲁威宁那边的都是大油大肉。
鲁威宁看见赵语熙动了筷子,自己这才端起碗。
两个人其实都在悄悄注意对方。
鲁威宁看着公主,那仪态,好看得很,斯文秀气,象张画似的。
就是吃的太少了,那么一个小碗儿,跟茶碗差不多大,里面还只盛了一半的粥的。另外公主吃的那菜,那也忒素了,小碟子里盛的那么一小撮,白白的细丝,看着一点油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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