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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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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没有掌灯,这时节天本来就黑得早,再加上阴雨绵绵,殿内一片昏黑。皇上与皇后两个人默然无语坐在黑暗中良久,直到英罗她们实在不安,在外面轻声唤:“娘娘,可要传膳吗?”
曹皇后没出声,英罗他们倒是隔着殿门听到皇上吩咐了一句:“传膳吧。”
第一百零七章 处置
用膳的时候英罗在一旁伺候,大气不敢喘。
皇上今天一看心情就坏透了,平时若有什么伺候不周皇上笑笑就过去了不当回事,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出岔子。
结果她担心的要命,皇上和皇后却很平静,和睦恩爱和平常一样。
皇上胃口不错,吃了一碗饭又添了一碗,还给皇后娘娘布菜:“这个鸡肉蒸的不错,又嫩又滑。”
曹皇后也给皇上舀了一粒玉圆子:“皇上尝尝这个,馅儿是虾子肉。”
这么看着,皇上的气是消了?
这也就是娘娘有办法,皇上不管生多大的气,到了她们宜兰殿,要不了一顿饭的功夫也能给劝和好。
她听见皇上问皇后娘娘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置?”
这说的什么事,英罗心里明白。
还能是什么?五公主的事呗。
能怎么处置?
英罗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倘若是亲生的,那怎么处置都行。处置的宽和,那是一片慈心。处置的严厉,那是玉不琢不成器,也是为了孩子好。
可五公主不是亲生的。那处置的宽,人家要说闲话,处置得严,人家更要说闲话。
皇后娘娘放下勺子,微微叹了口气:“这事儿我也琢磨好一会儿了,实在为难。”
皇上赶紧把勺子拿了又塞她手里:“吃饭,先吃完饭再说。”
“吃不下。”曹皇后轻声说:“处置起来容易,禁足,抄宫规,再把身边的下人罚走一批……”
“这孩子没个惧怕不成,我看,要不也送寺里去静静心?”
“静不了的。”曹皇后摇头。
二皇子倒是送到寺里去“静心思过”了,结果呢?出来以后身上的骄躁轻浮一点儿没消减,反而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
“打……”皇上话一口出也咽回去了。
姑娘家能怎么打?打一顿板子?
这不成的。
“唉,这事比朝堂大事都难办。”
“是啊。”
英罗在一边也很是赞同这句话。
改江山易,改人心难。五公主这性子早定型了,不是打一顿,关一阵就能给扭过来的。
就象二皇子似的,四皇子坠马之后,皇上打了他一顿,又在寺里关了几个月,有用吗?就算成了亲也没见他有什么长进。娶了妻这才多久啊,据说他那府里有名份、没名份的女人一个院子都装不下了。而二皇子妃马氏呢?按说这刚成亲,夫妻就算不恩爱,她的颜面就不用顾了吗?她可倒好,连劝都不劝一句,更是主动的把陪嫁丫头都让了出来,生怕旁人说她不贤惠一样。
这糟心事儿就别提了。
所以说这人就没有十全十美的。皇上皇后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了吧?夫妻和美,儿女双全,这两年又风和雨顺,天下太平。
可偏偏这儿女就是不省心,打不得,骂不得,好言劝也劝不好,这真是……真象老人常说的,儿女都是前世的冤家对头,这辈子是来讨债的。
“她这还是不懂事。”晚膳撤下去了,皇上又批了一会儿折子,皇后娘娘就在一旁做针线,两人时不时的会说上一两句话。
“朕记得二姐姐象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顶起半个家了,里里外外的活计没有她不会做的,母亲病了,下面兄弟又小,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忙活。”
“那时候哪能同现在比?”曹皇后笑了:“谁愿意小小年纪就那么能干懂事?还不都是逼出来的。”
皇上抬起头来:“要不,把她送到宫外去?让她见识见识民间疾苦,说不定就懂事了。”
曹皇后问:“送到宫外由谁照看呢?”
“这倒也是……”
送到皇庄,或是送到宗亲家中,谁又敢管教她?又哪有什么疾苦让她见识?
送到臣子家——人家凭什么替皇上教女儿呢?
可这孩子,确实不管不行了。
皇上这会儿不发怒,反而更觉得心惊。
五公主不把人命当回事,给程先生下药这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随随便便找包药,顺手指个宫女就让她去投毒,至于程先生吃了药会不会毒发身死,她压根儿不在乎。死了就死了,要是没死,大概也不能再碍她的眼。
奴婢也好,师傅也好,对她来说都一样。
如果把这人的身份换成她身边的姐妹兄弟呢?
要是有机会给皇后下药,她会不会也这样不假思索先下了再说?
只怕皇上她也敢。
皇上把手里的那份折子合上。
曹皇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皇上回了一笑。
皇后的话也有道理。
他没真心亲近过这个女儿,管教的事情更不用提,全甩手扔给皇后。
皇后对五公主从无苛待,旁的女儿有的,五公主都有。至于情分……五公主打小就对皇后有心结,皇后做什么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不怀好意,都是要踩她,打压她,害她。
根结在哪儿?
皇上心里明白。
根结还在他这里,在十余年前的往事里头。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眼下说的是对五公主的处置。
她这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是一定要扳过来的,禁足,抄书,一个月不行就禁足两个月,抄书一遍不行那就十遍,百遍,只要不改,那就一直禁足下去,她总有悔改的一天。
换句话说,如果她不悔改,那或许会被一直禁足到死。
麓景轩。
刘雨莫名的打了个寒噤,没好气的说:“给我把窗子都关上。”
一旁的宫女们应了一声,忙着把窗子全都关严,其中一个关窗时看见冯尚宫正往这边来,连忙到门口去迎。
“冯姑姑来了。”
“嗯。”冯尚宫站在门边看着屋里乱糟糟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麓景轩的人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们,跟着一个没规矩的主子,下头的人当然会无所适从。
“你们先都出去吧,公主这儿有我就行了。”
冯尚宫这样说,几个宫女你看我,我看你,齐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起来很听话,可是这是公主寝殿,即使冯尚宫这么说了,她们也该请示公主的意思。
唉,现在也不是同她们讲规矩的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 思量
本来应该贴身伺候五公主的绿翠和玉茹两个都不在。
绿翠确实有股狠劲儿,冯尚宫说让她装病,她索性把自己摔了一跤,额头磕破了伤虽然不重,但是当时血流了一脸,看着很怕人。
她说因为下雨路滑,从台阶上摔下去的,五公主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让她歇着去了。
这姑娘说不定将来会很有出息。毕竟对别人狠不算本事,对自己也这么狠,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了。
玉茹这会儿也不在,即使在,她也不敢和冯尚宫顶着来。
“冯尚宫来了?有什么事?”
五公主对冯尚宫谈不上有几分敬意,冯尚宫虽然是负责教导看护公主的女官,但在五公主看来,她的身份也不比绿翠、玉茹她们这些宫女强多少,对她不怎么客气。
冯尚宫以前还会为这种怠慢而气不平,后来她也看开了。宫女也好,尚宫也好,虽然分了三六九等,可是在主子看来,他们的身份全一样,都是奴婢,没有什么区别。
“公主晚膳用的不多,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冯尚宫平日里也是这样问的,公主的衣食住行倘若出了一点问题那都是她的责任,五公主也习惯了她每日里早中晚的嘘寒问暖。
“御膳房成天就会敷衍,除了焖羊肉、蒸鸡,就不会做别的菜了吗?让人跟他们说做一道虾,他们居然说没有。”五公主一说起这事就来气:“就会看人下菜碟,狗东西,迟早我要收拾了他们。”
她的回答,冯尚宫一点儿都不意外。
五公主跟御膳房的关系不好,上次她让人去御膳房闹了一次,还打伤了人,从那以后御膳房对麓景轩就纯粹应付了。份例内的一样不少,超出份例的一概没有。即使份例内的东西,做法也是怎么省事怎么来。比如羊肉,五公主喜欢切成薄片炒得嫩嫩的吃,但是御膳房回话说煎炒容易上火,羊肉本就性热,太医院发话,说是五公主身子虚,给她预备的膳食最好都是清淡的。
有了太医的话,御膳房光明正大的不搭理麓景轩。想额外点什么东西,空口说白话不管用,得给好处。
五公主又不肯给,那谁愿意巴结啊。
“公主明日不用上学,难得闲下来,打算做些什么消遣?”
五公主懒懒的说:“雨下个不停,有什么好消遣的?要是以前,还能去二姐姐那儿坐坐,现在她也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现在东苑就剩下三位公主了,可刘雨跟另外两位公主象冤家对头一样,见面不吵起来就不错了。
“公主还记得去年秋天的时候的事情吗?”
“去年秋天?”刘雨觉得冯尚宫这话问得奇怪:“不记得了,都过了那么久了……嗯,去年重阳的时候跟父皇去登高来着。冯尚宫怎么想起问这个?”
冯尚宫看着五公主,心里着实感慨。
五公主长得很秀美精致,比三公主、四公主都好看,这也是她平日里得意的本钱。而且五公主也聪明,诗书也好,下棋绘画弹琴,也都学得很快。只是她虽然聪明,却不肯下苦功。
冯尚宫想起自己刚接手五公主的时候,觉得这聪明是件好事。
可是现在看来,这点小聪明反而误了她。
“公主想过明年秋天,后年秋天,甚至五年后,十年后的秋天,您会怎么过吗?”
五公主纳闷:“那么远的事情,想他作甚?我哪里知道明年会如何?”
她连明天的事情都不去想,更不要说明年了。至于五年,十年后,在她看来那更是远在天边,好象有一辈子那么远。
“那奴婢大胆,替公主琢磨琢磨?”
五公主终于有了点兴致:“成啊,那你说说,我明年做什么,五年后做什么?十年后又在做什么?”
“明年么,大概三公主也该嫁出去了,这东苑只怕越发冷清,只有四公主和公主您住着了。”
刘雨不喜欢刘芳,两个人打从一开始就相看两相厌。刘芳本就不是父皇的女儿,她明明是溱王府的人,厚着脸皮赖在宫里,刘雨总觉得她侵占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看她顺眼。
“她嫁了更好,就是不知道她能嫁到个什么人家去。”
冯尚宫没接这一茬,接着说:“女大当嫁,到时候公主们想再这样日日见面说话可不件容易的事了。咱们再往后说,五年说起来好象很长,其实快得很,公主在麓景轩也住了快三年了吧?嗯,五年之后,公主也该嫁出去了,不在这宫里了。”
刘雨听到冯尚宫这么直白的说到出嫁,本能一扭头:“谁要嫁人,我才不嫁呢。”
“公主又说孩子话了,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前朝倒是有没婚配的公主,可是她们也没有在宫里住一辈子啊。”
刘雨好奇的追问:“那她们住哪儿?”
公主出嫁才会有封号,有府邸,比如大姐姐封号是福玉公主,二姐姐封号是熙玉公主,都是出嫁前才定下来的封号,府邸、田庄这些也是出嫁才有的。
“大半都出家了。”
刘雨顿时面露嫌恶之色:“干嘛非出家不可?”
冯尚宫都想叹气。
能不出家谁想出家呢?但是民间也好,宫中也好,女子逾龄不嫁,总会被旁人议论。是家中不和?是教养有缺?是身子有什么隐疾病症?这还算好的,还有的谣言更加不堪。
一直不嫁的女子,即使父母能包容,兄弟妯娌可就未必了,时日一久,亲人也不亲了。许多终身不嫁的女子都过得十分艰难,入道观、入尼庵是常事。
“因为除了出家,没有旁的地方可容身啊。”冯尚宫轻声说:“就好比程先生,她父母在时,她还能住程家。父母不在,依靠兄嫂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提起程先生刘雨脸色又是一黑。
冯尚宫今天说话怪里怪气的,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主想过,倘若成亲,要招一个什么样的驸马吗?”
“冯尚宫,你说什么呢!”刘雨又羞又恼:“这种事情……反正我哪里想过。再说,大姐二姐的亲事不都是父皇母后做主吗?”
第一百零九章 责罚
“公主觉得,皇上会操心这些事儿?又不是皇子,公主的亲事,差不多都是皇后娘娘定的。”
刘雨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她当然知道。
“所以公主以后嫁什么样的人,全得看皇后娘娘的安排。”冯尚宫说:“皇后娘娘又是个贤惠大度的人,想必会给公主安排一门好亲事。”
刘雨看着冯尚宫。
绕了一大圈儿,冯尚宫的意思她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一点儿。
可明白归明白,她可不会听话。
刘雨头一扭:“谁稀罕。”
冯尚宫没被她的嘴硬骗过去,接着说:“公主念了这么多书,道理一定比奴婢懂得多,可是这人情世故的事儿,书上未必会教。公主肯定听过礼尚往来这句话,你对人家好,人家才可能对你好,有来有往嘛。”
刘雨一脸不以为然。
“公主可知道,前些天被责打的李常禄现在怎么样了?”
刘雨怔了下。
李常禄代写的功课被程先生看了出来,刘雨一腔得意变成了恼羞成怒,回来就让人把李常禄拉出去“重重的打”。
“怎么样了?”
“他的手废了,虽然接好了骨头,但以后很难能提笔写字了。本来他师傅很看重他,着意栽培他的,现在他连端茶递水的杂活儿都做不好,以后是没什么前程了。”
冯尚宫没等刘雨再说话,想也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他的手废了,下手的人也没得着什么好。那天出去传话、指挥太监们动手的春雁,还有那四个动手的太监,现在都领过罚了。四个太监都是比着李常禄那天挨的数翻了个倍,杖刑,听说当时就打断气了一个,春雁搬弄事非挑拨惹事,被掌了嘴,脸都抽烂了,牙也掉了。”到了这份儿上,冯尚宫也用不着再粉饰太平了,看着五公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心里这么些天的憋闷终于有了个发泄的口子:“他们不是染了病,是被罚了,以后也不可能再回麓景轩来当差了。”
“那,你早就知道了?”
冯尚宫点点头。
刘雨霍然起身,脸上说不出是惊还是怒:“还有谁知道?绿翠她们是不是也知道?”
冯尚宫又点头。
宫中的事多是瞒上不瞒下的,麓景轩里不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五公主,只怕也就一两个平时格外蠢笨的了,其他稍微机灵点儿的都能打听着消息。
刘雨气得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
幸好只是个软枕,掉在地下摔不坏。
虽然快要气炸了,好歹她不是真的的没有头脑。
“既然都瞒着我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告诉我?”
“当时瞒着公主,一是怕这种事儿说出来惊着公主,二是因为熙玉公主的喜事,宫里总要看起来祥和吉庆才是。”冯尚宫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公主今天都能干出要给程先生投毒的事来,想来这点小事惊不不着公主的。”
刘雨反问:“你怎么知道?”不过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绿翠那个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尚宫觉得五公主说的这八个字套给她自己正正合适。
绿翠这事没成才是万幸,要真成了,冯尚宫怕自己现在都不能坐在这儿同五公主摊牌了。
“知道的不光是奴婢。公主让人去库房取药,管库的人一定知道。公主平时身边也不光绿翠一个人贴身伺候,她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公主,这会儿皇上皇后也都知道了。”
“什么?”这回刘雨是真的吓着了,声音都变调了:“父皇怎么会知道?”
不等冯尚宫回答,刘雨狠狠盯着她:“是你告的密?你去向皇后告发我了?是了,你下午出去过,一定是你!”
没错,冯尚宫是去告发了,其实她去不去都一样,皇上皇后该知道的早知道了。
可是对着五公主,冯尚宫不能承认。
“还用得着奴婢去告密吗?麓景轩新补进来的人哪个没长嘴巴?”
刘雨气得浑身发颤:“他们天天就在监视我?你也是他们一伙儿的吧?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又怎么样呢?”冯尚宫还是不温不火的,一点儿不着急动气:“挑个错,把他们退回去,再换几个新人来?再换来的只怕还是一样的人。哪怕公主现在就把奴婢、把绿翠、玉茹统统都打发了,把身边的人全换了,换来的人,公主你还敢用吗?”
刘雨看着与往日大相径庭冯尚宫,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些尖刻的话全是她说出来的。
冯尚宫从到她身边来,一直都好言好语的,从来没有端起教养尚宫的架子来——当然她即使端起架子刘雨也不会买帐。
所以两三年相处下来,刘雨都不知道冯尚宫还有这么一面。
她还是很愤恨,可是心里莫名的发慌。
连相处那么久的人现在看来都如此陌生,谁知道身边那一张张面孔下面藏的又都是什么心肠?
那一双双盯着她的眼睛,背后都有人安排指使……
刘雨腿一软,重重的坐回了榻上。
冯尚宫心里着实解气。
五公主一向都那么自以为是,刻薄寡恩,别人不同她计较,她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其实她有什么了不起?
长得漂亮点儿,有点儿小聪明,这可够不上倨傲的本钱。
“公主应该知道,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投毒下药这样的事,想来皇上必定龙颜大怒,这一回没有什么喜事,皇上要发起火来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刘雨这会儿脸色变来变去,先是黑,又是红,这会儿血色都从脸上褪掉了,看起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不会的……绿翠又没有下成,并没有药到程先生,父皇不至于为这样的小事动气吧?”
冯尚宫没出声。
刘雨这话说的那么心虚气短,连她自己都哄不过。
“奴婢们伺候公主几年,想要撇清干系是不能够了。来日公主倘若因此事受罚,那奴婢受的罚只会比公主更重。”
“受罚?”刘雨打个了寒战,脑子里全是刚才冯尚宫说的那些宫女太监受责罚致残甚至丧命的话:“父皇会罚我吗?会……会怎么罚?”
第一百一十章 讲理
“罚是应该会罚的。”冯尚宫说:“不过此事重要的倒不是领罚。”
她都要受罚了这还不重要?那什么事才重要?
看出了刘雨的疑问,冯尚宫继续说:“前阵子二皇子的事情,公主知道吧?”
刘雨抓住了冯尚宫的手:“难道父皇也要把我送到寺里去?”
她可听说了,二皇子在寺里,衣裳只有布衣麻袍,被衾只有粗布褥枕,每日三餐只有清粥馒头与素菜,点心水果鸡鱼肉蛋那是想也别想,别提多苦了。而且能活动的地方除了他住的那个院子,就只有慈恩寺后院和碑林,别的地方都去不得。
如果要让她过这样的日子,那,那……这可是活受罪啊。
冯尚宫要说的本不是这事,见刘雨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只好先安慰她:“公主放心,公主就算受罚,也不会到慈恩寺去。”
刘雨一口气还没松缓,就听冯尚宫接着说:“多半是送到妙清观吧……”
毕竟慈恩寺里都是和尚,公主一个姑娘送去了多有不便嘛。
刘雨这次真的哇一声哭出来了:“那不是一样嘛。”
冯尚宫只好安慰她一句:“公主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起二皇子受罚的事,并不是要吓唬公主,也不是猜到皇上一定会送公主到寺庙去。受罚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受罚之后能不能让皇上放心,能让皇上真的原谅。二皇子虽然受过罚了,可公主觉得皇上对二皇子的圣眷,可如从前一般呢?”
五公主本能的摇头。
这事儿都不用思索,父皇对那个二哥现在是很不待见,虽然他成亲了,可成亲之后,父皇给他派的差事他连点卯都不去,整天的喝酒、会友,不但府里姬妾纳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听说还踏足风月场所,听说父皇气得摔了杯盏,骂他“酒色之徒”。除了二皇子妃定时进宫请安,皇上和皇后每见二皇子一次就要动气,这人不提也罢。
“你是说,即使我受了罚,父皇也很可能仍然在心里怪我?”
就象二皇子这样,受了几个月的罪,结果皇上还是不待见他,这罪不是白受了吗?
“公主应该知道,不但是宫里的人,这世上有几个人不势力?不拜高踩低?皇上透露出不喜欢二皇子的意思,现在二皇子府一个象样的人都招不到,稍有些身份的人也不愿意同他府上往来。公主现在还未出嫁,如果现在就落下一个被皇上和皇后厌弃的名声,公主的将来怎么办?公主,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往后总还有好几十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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