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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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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因此重罚了二哥,如果不是遇到成亲这样人生大事,父皇没那么容易放他出来。
至于五公主,她得庆幸她是个姑娘家,不然父皇必定不止象上次对二哥那样只打二十板子。
她这是有心为恶,而且是犯了宫里极大的忌讳。表面上处罚她的理由是五公主性子桀骜顶撞皇上不遵皇后教诲,但这理由是说给外人听的,宫里人差不多都知道五公主受罚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四皇子想来也难免心惊。
世人讲,天地君亲师,敬师长要如同敬重父母一般。程先生四皇子是见过的人,才学渊博,品行刚直,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五公主居然因为一次训斥就给程先生投毒,这心性不重罚怕是扳不过来。
只是李峥曾经对他说,处罚未必就能让人心服口服,很多人在犯错受罚后就学精乖了,以后再犯事的时候会更隐蔽,会懂得掩饰,甚至比原先更学坏了。
刘敬是真的希望五公主能改过。
虽然不是同母所生,毕竟也是他的妹妹。
如果她真的不能改,父皇他……
父皇能一路拼杀登上皇位,他可不是个温敦宽厚没脾气的老好人。犯个小错儿,他哈哈一声就过去了。可是犯的是这种无可辩解的罪过,父皇绝不会轻恕。五公主要改了还好,不改的话,父皇狠起心来……
刘敬有时候难免会想,如果父皇当时没有被逼得造反,他们一家人现在会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他们兄弟之间还会象现在一样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吗?家中的姐姐妹妹又会无师自通学会下毒害人吗?
一直到现在,二哥表面上对他很是体贴爱护,实际上……无在人处二哥看他的眼神,那股冷漠和厌憎让刘敬心惊。
他明白,他和二哥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的腿也再不会如从前一样了。
也许自己经历过这种至亲骨肉被硬生生撕开扯断的疼痛,他总希望妹妹能过得快活些。
现在看来他纯粹白担心,人家快活着呢,一点心事都没有,闭眼一歪头就能睡着。
不过看她睡着的样子,小嘴半张着,脸压在软枕上一晃一晃的,瞧这架势口水一会儿就得流出来。
正想着,刘琰嘴角就有点亮晶晶的可疑痕迹。
真要淌啊!
刘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顺手用帕子替她拭了一下。
刘敬这才松口气。
刘芳把帕子摊开,重新叠了两下,闷了一会儿,小声说:“四哥,我有件事情……”
刘敬也放轻了声音:“什么事?”
刘芳虽然不是他亲妹妹,但也是堂妹,平时爱说爱笑性子也不讨人烦,刘敬给刘琰送什么东西,总不会忘了捎上其他姐妹的一份,当然也包括刘芳在内。
“我听说,李公子些日子没进宫了?他是生了病吗?”
刘敬心说,原来是这事儿。
就刘敬认识的,知道的,李家人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李峥大伯年轻的时候据说就是个相当有名的美男子,在他娶亲之后,听说有人心碎而死,还有人抑郁出家,更有人发誓不能嫁李郎,那就终身不嫁。
唉,但愿刘芳不要也做出什么傻事。
刘敬打起精神,神色如常的说:“不是他生病,是他祖父、李宗滔李大人病了,他请了假在家中给祖父侍疾,所以这些日子都没进宫。”
刘芳悄悄的松了口气。
她的动作虽然轻微,可刘敬天天和一帮子人精打交道,刘芳这点儿掩饰在他面前实在不怎么够看。
唉,看来刘芳心里对李峥还是没放下。
说真的,李家不肯尚公主,从刘敬自己的本意来说,他也不愿意刘家的姑娘嫁进李家这样的高门世家。
李家人都活得太累了,李家的媳妇也非常人能做得。就说现在这位生病的李老大人,他原配妻子生下了两个儿子,就是李峥的父亲和他的伯父,二十来岁就病逝了。继妻只生了一个女儿,养到六岁的时候没了,这位继妻也没活到三十岁。
再说李峥的大伯,现在的吏部左侍郎,他妻子前年也死了。
倒是李峥的母亲还在,可他父亲早早没了,母亲一直吃斋守寡不管杂事。如果他父亲还活着,保不齐他母亲也难逃早逝的命运。
并没有人虐待她们,只是那种世家高门几百年下来,规矩忒大,终年连个笑声都不大听得见,活在这样的地方,人不生病才怪。
话说回来,李宗滔这次病的只怕不轻。人一有了年纪,就怕进腊月,过年关。
常有人说过年过年,年关难过。过了这一关,下头一年就好了。
李宗滔偏在这时候病倒,且这么些天听说都不见起色,难免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要知道李宗滔虽然已经告老,威望却在,他就是李家的参天大树。如果他一倒,旁人不说,李峥的伯父先得丁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梅子酿
李宗滔要死了,凡是在官场的儿孙都要受牵连。
不但如此,李峥也得守孝,没有个祖父孝期议亲的道理。真要如此,耽误的时间可不短。
父皇和母后这两年一个接一个的嫁女儿,喜事办的很顺手,熙玉公主既然嫁了,接下来就是刘芳。即使刘芳自己想再往后拖延,想来母后也未必会答应。
毕竟……连年战乱之后丁口锐减,现在天下丁赋田亩大略清查过一遍。现状如下:人少,田多。
既然人少那怎么办?那没成亲的赶紧成亲,成了亲的赶紧生孩子。前朝本来就有男女逾龄不婚要缴罚金甚至强制婚配的一条法令,不过后来没人认真去管了。现在本朝又把这一条儿捡起来。既然如此,那皇家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既然要鼓励男女婚配生育,那自家的公主们总不能留在家里不出嫁吧?
大公主那是没办法,姻缘很不顺当,现在总算是嫁了,而且已经怀孕,算是大好消息。二公主呢,她的婚姻更多的结给旁人看的,也算平安顺利。
三公主的年纪也不小了,定亲事,备嫁妆,再命司天监定个吉日,一来二去的也得一年功夫吧?所以是耽误不得了。
四皇子想到这儿,赶紧打住思绪。
这些儿女情长啊,婆婆妈妈的事,他又管不了,也不能管。
刘芳的模样,显然对李峥的情形很关切,可四皇子却不接她的话了,自己从小柜下面抽出一本书来翻开。
他本来不在摇晃的车上看书的,有时候坐车乘轿倘若不想白白浪费路上时辰,就在心里默背一遍近日学的诗书经赋。这会儿拿本书其实也没看,只是做做样子。
免得刘芳再提李峥的事,或是打听情况,又或者想见他一面,说不定还想传封信之类的。
那他应也不好,不应也不好。
不如用看书挡了。
刘琰呼呼大睡,根本对车里的情形一无所知。
等她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还没睁开眼,先闻到一股特别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鼻子动了动,又用力吸了一下。
旁边有人笑了:“看样子是要醒了。”
银杏连忙过来服侍:“公主醒了?”
刘琰醒的特别快,人初醒的时候总得迷糊那么一小会儿,然后才会真的清醒。
可这会儿一股好闻的甜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她的瞌睡虫全给赶跑了,馋虫却是都被勾了起来。
“这什么味儿?”
银杏和莲子都笑了。
银杏说:“公主,这是梅子酿的香味儿。”
“梅子酿?”
“回公主的话,这里是冷梅观,观里做的梅子茶、梅子酿,梅子干什么的都特别有名气,四皇子今天同人说好了,带公主们来尝尝已经埋了三年的梅子酿。还有,今天观主亲自入厨给公主们烧饭菜,这素斋平时可是吃不到的。”
刘琰接过热手巾擦了脸,乐孜孜的跟着银杏出门去。
冷梅观这名字恍惚听人提起过,只是想不起来是谁说的。管他呢,东西好吃才最要紧。
刘琰出来的时候,四皇子正拿着一把紫竹的酒提子从一个坛子里头打酒,刘芳一脸馋相端了只酒碟在旁边等着。
刘琰一个箭步蹿到跟前:“小哥小哥,给我尝口。”
刘敬看着她直摇头:“瞧你这样子,那边有酒碟,你自己取一只来。”
这梅子酿果然和以前喝过的那些果酒,果露的味儿不一样。带着浓浓的梅子香,味道醇厚,微甜不腻,喝起来稠稠的,滑滑的,既不苦也不涩。
当然里面也能尝出酒味。
那是一股绵长甘纯的味道。
“好喝吧?”刘敬笑着问:“这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调出来的酒,纯粹是酿酒的功夫。别看这酒不辣,可不能多喝,否则也是会醉的。”
“这酒味儿真好。”刘琰抿着嘴出了一会儿神,感觉不大舍得张开嘴,一张嘴这嘴里的香味儿就散了,怪可惜的。
“嗯,这酿酒是观主家传的方子,听说萧家的酒曾经很有名气,现在也没多少人知道了,我也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来的,今天特意带你们来尝尝。”
刘琰好奇的问:“跟谁听来的?”
刘敬笑笑说:“跟陆轶。”
“小哥你又和他见过面吗?”
“因为他那册游记的事情,又见了一次,”刘敬难得看一个人那么顺眼。旁人要和他说正经事,他难免心中防备。要是和他说些风月闲逸之事,他又容易腻烦。唯独陆轶不一样。
后来刘敬想了想,他对陆轶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向往。
陆轶做的事情其实也是他想做的。
如果他不是皇子,身为家中最小的儿子,又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象陆轶说的那样,赏尽世上景,尝遍酒中珍,这种日子谁不喜欢呢?
他去不了的地方,陆轶去过,他看不到景色,在陆轶的笔下一一看到了。
所以刘敬特别想把陆轶的游记给印出来,让更多人看见。
因为这世上的人身不由己的太多了,这本游记应该会有人同他一样喜欢。
这冷梅观也是陆轶推荐给他,并且替他向观主说了话,不然的话,这冷梅观素来不接待外人,只是一处避世清修之所,纵然是皇子、公主这样的尊贵身份,人家说不搭理也就不搭理了。
刘敬抿了一口梅子酿,不得不佩服陆轶的交游广阔。
“这么好的酒干嘛不卖啊……”刘琰恨不得把酒碟也舔舔干净,不过总算她还记得自己是公主,碍于面子,恋恋不舍的把酒碟放下:“要是有得卖,岂不是可以常常喝到了?”
“别人总有不得已之处。”刘敬说:“能尝到这一回,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
也是,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再说,真是天天有得喝,或许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喜欢了。
“对了,听说中午还有好吃的?”
“快了,再等上那么一刻钟就行。”刘敬吩咐毛德:“你让人去门口看看,要是陆公子来了赶紧进来回禀。”
毛德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刘芳尝酒尝得也是一脸陶醉,这会儿有点意外的问:“陆公子也来?”
“不光他,还有赵磊。我们是奔着酒来的,他们听说是奔着一张画的。观主有一张古画,赵磊听说了以后心痒难耐,再三央告了陆轶替他说话,观主答应让他来观看临摹一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看伤
陆轶与赵磊来的时候,着实把刘敬兄妹三人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上次见面时还好端端的两个人,这次却成了难兄难弟,陆轶的胳膊吊在胸前,赵磊则支着一根拐。
刘敬惊诧莫名:“你俩这是出什么事了?”
赵磊一脸难为情,陆轶却是坦坦荡荡:“出了点儿小意外。”
刘敬赶紧让他俩进屋坐下:“这手臂……伤的重吗?”
“不重。”
不重的话,以陆轶的性格,哪会这么吊着膀子出来?
刘敬不信他的,转问赵磊:“腿怎么了?你俩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磊这人就是老实,刘敬一问,他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前两日出城了,陆兄是被我连累的,我们从长什坡跌下来,要不是为了护着我,陆兄也不会受伤。”
“嗨,怎么说是为了护着你呢?咱们这是运气不好嘛。”
刘敬不理会陆轶在一旁打岔,接着问:“怎么跌下来的?”
长什坡刘敬知道,在京郊东梁山,那一段石阶极长,且有些陡,从那上面跌下来,一个闹不好要送命的。
“就是……”
赵磊话说了个开头就让赵轶给截断了:“就是有人在那儿吵吵,推推搡搡的,我们算是池鱼之殃。”
他这么一说,赵磊也跟着点头。
刘琰在一边儿看着,总觉得陆轶是瞒了点儿什么。
瞒了什么呢?
赵磊这人很老实,虽然大家只见过两回,刘琰刘芳都觉得他是那种天生不会说谎的人,陆轶既然这么说,他也点头了,那就证明陆轶没说谎 。
“看过郎中了吗?伤势究竟怎么样?”
赵磊说:“都没有伤着骨头人,多亏了陆兄,要不是他拉住我,我可能就滚到山崖下去了,这会儿大家伙儿就见不着我这个人了。”
刘敬摇头,从看见这难兄难弟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神情就不么好看:“这件事情不能大意,万一留下了暗伤,以后要吃苦的。”他吩咐毛德:“去冯先生府上看看,要是冯先生得空,请他过来一趟,带上药箱。”
毛德应了一声,不等陆轶和赵磊阻拦,腿脚极麻利的去了。
陆轶手臂空自抬起来,结果人早跑了,他只好放下手臂:“真的没什么大碍,已经上过药了。”
刘敬认真的说:“还是仔细查查,若没有事,大家都放心。”
陆轶一笑:“那就多谢你了。”
可是一旁,刘琰和刘芳两个人都笑不出来。
小哥的腿受重伤,她们都知道。这腿虽然现在看着养好了,平时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外人也不知道。
可小哥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骑马射猎了,宫中的校场他现在也很少会去。
毛德办事儿很是利索,没多大功夫就把冯先生请来了。
这位冯先生就是太医院的一位太医,专看跌打外伤的。刘敬也是因为上次坠马,冯太医专司照料他的伤情,所以才熟识起来的。
冯太医话不多,但医术很不错。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位冯太医说话比较真,也比较直。
太医嘛,一般来说学的最精熟的不是医术,而是明哲保身四个字。病患伤情究竟如何,他们未必会和盘托出,有时候甚至会说得离题万丈。总之病不一定能治好,但事后要追究责任,他们一定能推得干干净净。
冯太医是从军中转任来的,和其他人不对路,在太医院一直坐冷板凳。上次四皇子出事,其他人怕惹祸上身纷纷往后缩,倒把他给推出来了。
四皇子的腿没能治得好,其他人还觉得这姓冯的是要倒霉了。结果四皇子还在皇后那儿替他说了两句话,结果姓冯的不但没遭难,倒是因祸得福,升了半级。
旁人纷纷猜测,不知道他是怎么巴上了四皇子这棵大树的,不过从那以后倒不敢象以前那么排挤欺压他了。
冯太医来的很快。
单看模样,他倒真不象个太医。
身材高壮结实,脸黑黑的,象个庄稼汉多过象那些看脉开方的郎中大夫。
不过人家是看外伤的嘛,和那些整天讲“望闻问切”的不大一样也不奇怪。
刘琰见过他,去小哥那儿的时候碰见过。刘芳没见过,所以还有些意外。
刘敬说:“冯先生免礼,请替这二位看一看。”
冯太医应了一声是,就坐下来看伤。
这要看伤当然要解开衣裳的,隔着衣裳怎么看?
所以刘芳刘琰她们当然得回避了。
隔着屏风听见冯太医问:“什么时候伤的?”又或是:“这里疼不疼?”
没用多长时间,陆轶的胳膊和赵磊的腿伤他都看过了,跟四皇子回话说:“伤不重,不碍事的。我开一副膏药,记得每两日换一次。”
四皇子说“有劳”,陆轶和赵磊则说“多谢”。
毛德一直笑嘻嘻的在旁边拎药箱,一点儿不嫌累不嫌重。宫中太医多着呢,象冯太医这样排不上号的,不要说毛德,就算豆羹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可看人家毛哥哥,对这么个太医也是十分殷勤周到,一点儿不拿架子。
豆羹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多着呢。
以前桂圆姐姐教训他,说他“得志就轻狂”,无意中怠慢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得势的时候自然一切都好,一旦失势就会看出来自己身周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一副面孔了。
现在想想桂圆姐说的有道理。
哪怕是个小人物,说不准哪天自己就会犯到人家手里。比如这太医吧,保不准哪天他也会跌一跤摔一下,得有求于有人家呢。
看了一回伤,已经到了中午,观主遣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说斋饭已经齐备,到了这时候让人家冯太医就这么回去不大合适,刘敬顺势邀他留下一同用饭。
结果冯太医说话真是直。
“殿下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是杀猪匠出身,每顿不吃个两三斤肉就浑身不舒服,素斋嘛,下官不爱吃。”
听听,怪不得别人都说他不会说话。
就算不是皇子邀你,你也不能直接跟人家说我不爱吃你这个吧?
第一百二十章 梅子
这也就是四皇子脾气好,换成其他人让他试试?
四皇子也不跟他计较。
强留他用饭,他反倒生硬别扭,事情反倒不美。
四皇子吩咐毛德送冯太医出去,记得上次听人说冯太医家底薄,在京城是赁屋居住,一份俸禄要养活一家老小七八口人,京城居大不易,所以在太医院坐冷板凳之余,他还在外面行医挣点贴补。
四皇子吩咐毛德:“给冯太医包个双份儿车马费。”
毛德肚里偷乐,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应是。
民间郎中登门看诊,为了免得病家忌讳个病字,常不说诊费,也不说药钱,都用车马费包括了。
毛德不知道冯太医平时在外面收多少,不过四皇子既然吩咐了,毛德就按着五两算,翻一倍就是十两。
这样的小钱儿毛公公一般都不看在眼里,但是对于冯太医一家来说,够花销半个月了。
果然冯太医银子到手,口气顿时和缓不少:“这二位受伤的公子用上七天药,可以来找我再查一查。”
毛德笑着说:“倘若还有事,自然还要烦劳冯太医。”
送完冯太医毛德也没闲着,差了两个人出去办差,自己再进去伺候。
前面是四个小菜。
真是小菜,装在青莲色碟子里,碟子也就巴掌大。
刘芳本来听说今天来吃素是不大高兴的,她又不吃素,青菜豆腐哪有鸡鸭鱼肉好吃?连宫中东苑的御厨都知道三公主的口味儿,给她做的多半都是荤菜,还多半都是大荤。
不过刚才那梅子酿味道是太香了,看在好酒的份上,吃素就吃素吧。
结果这小菜也太小巧了,看着不够三口的,真够这么一桌人吃?
陆轶就笑:“观主这脾气多年都不改,就算请人吃饭,也让人吃得不那么痛快。”一旁来上菜的一个小道姑说:“观主也有话对陆公子说,这些年陆公子从我们观主这儿偷拿了一共十七坛子酒,打算什么时候还?”
陆轶打个哈哈,笑着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
结果一口闷下去,陆轶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不是酒啊。”
小道姑板着脸说:“观主说,你这胳膊摔的不能动,不宜饮酒。”
陆轶转头看看赵磊,赵磊朝他摇头。
他杯子里的也不是酒。
有点涩有点酸,说象醋,味儿又不对。
“这给我倒的是什么?”
“是酿坏的废料,本来要倒掉的,观主说别浪费了,让我们给端来的。”
陆轶眉毛一竖,可又不能对这小姑娘发脾气,还是四皇子一面笑一面打圆场:“好好好,观主想的很周到。”他对陆轶说:“你们俩身上有伤,确实不宜饮酒。前次我伤了之后,每日城吃的那些汤汤水水缺油少盐,寡淡无味,真是受罪。要我说,受伤倒不怎么受罪,养伤才是真受罪。”
他们顾着说话,刘琰和刘芳两个人已经把四样小菜都尝过了。
其中有一道很有意思,看着象虾仁,吃着脆滑弹牙,那股鲜味儿也仿佛是虾仁。
但这里是道观,人家也早说了是素斋,这肯定不能是真的虾仁。
刘琰问那个侍立在旁的小道姑:“这道菜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小道姑老老实实的说:“这是用一种海菜做的,把外面的皮揭了只用里面的芯儿,是观主的秘方。”
京城并不靠海,宫中做菜海味也少,刘琰她们之前确实没吃到过这种风味。
另一道菜看着象炒鸡蛋,黄澄澄的,吃着也有些象炒鸡蛋,非常嫩。
不过这个还是能吃出材料来的。
“豆腐做的。”
前一样菜很稀罕,这道菜却是家常的不能再家常了,谁家不吃豆腐呢?用豆腐做菜,怕是能做出一百道都不带重样儿的。
这位观主做的菜清淡鲜美,虽然是素斋,可吃着并不让人觉得寡淡。
刘芳以前跟着长辈去庙里吃过斋,一桌摆的满满的,十个碟八个碗,除了青菜就豆腐,炒的煎的炖的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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