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主喜嫁-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琰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见缝插针的问个不停。
“大姐姐,你这两天都吃的什么?你在公主府能睡得惯吗?新床肯定不如旧床睡得踏实,要不把你寝殿里那张床搬过去?”
曹皇后真拿她没辙。
上过茶,给了赏,福玉公主和孟驸马就告退了。
曹皇*着她的手嘱咐:“你们要好好的。驸马是个好性子的人,又有学识,你凡事多问问他的意思。”又对孟驸马说:“福玉心性实诚厚道,人对她有一分好,她就恨不得还人十分,你们俩以后要相敬相依,好好过日子。她有什么不懂的,你要告诉她。若她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只管告诉我,我自训诫她。”
孟驸马郑重的应着:“还请娘娘放心,能娶到福玉是臣前世修得的福报,公主的性情又是再好不过的,我们必然会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曹皇后很是欣慰:“这就好。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免得耽误你们去孟府的时辰。平时没事的时候时常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我心里也欢喜。”
刘琰没想到大姐姐才不过坐了一坐就要走,很舍不得。
除了舍不得,还有一点更让她难受。
大姐姐以后再也不住宫里了,公主府才是她的家,进宫对她来说就象做客。
“母后,我去送送大姐。”
曹皇后能说什么?
这几天刘琰被困在宫里抄写功课,曹皇后也知道她憋得厉害。抄的那功课程先生差人来送了让她过目,看得出来写的很用心努力。
看看福玉,想想女儿终究一个一个都要嫁出去,曹皇后也难得的心软:“那你去送一送你大姐。”
刘琰和福玉公主挤上了同一乘轿辇,瞅着和后面一乘隔着数步远,刘琰才一开口眼圈就有点红了:“姐,我想你了。”
福玉公主被她说得也有些难受起来,摸着刘琰的头发:“我也想你。你这几天可有听话?没给娘娘添乱吧?”
“我可没添乱,这几天程先生象是吃错药了,罚我补抄功课,我的手都要写断了——不说这个,大姐,田霖没再去找你吧?”
福玉公主摇了摇头:“你就别操心我了,小孩子心事这么重,小心压得不长个子。”
刘琰现在是姐妹之中个子最小的一个,连比她还小的刘瑶都比她高了半寸,个头儿这件事儿都快成了她的心病了。
她一头扎进福玉公主怀里撒娇不依,非让她把不长个儿的话收回去才罢休。
福玉公主笑着替她理了理鬓发:“你要听话,别惹娘娘生气。娘娘很不容易,上上下下多少事情要烦劳她,哪还搁得住你再添乱。要是在宫里闷了,就让人给我送信儿,我接你出宫玩耍消遣。虽然说我嫁出去了,可是公主府离宫城那么近,来往方便得很。”
刘琰嘻嘻笑:“母后说不叫我总往外跑,说你才新婚燕尔。大姐姐,你赶紧加把劲儿,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我可给外甥、外甥女都准备好红包了。”
福玉公主被她这么打趣只是笑。刘琰这般年纪的女孩儿,说她是大人吧,她对好些事一知半解,说得就象孩子话。要说她是孩子也不妥,眼前的这张脸庞已经渐渐褪去了稚气圆润,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清秀明丽了。
福玉公主觉得刘琰生得最好的就是一双眼睛,乌溜溜,水汪汪的,不动不说话只这么静静看着你的时候,乖得不得了,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送了福玉公主回来,刘琰回曹皇后那儿又蹭了一顿午膳,还得接着把程先生罚抄的课业补完。
桂圆在一旁替她打扇,见她写了几个字就发起呆,也不敢催促,轻声问:“公主要不要用些点心?膳房刚才送了甜梅子与鲜莲蓬来,公主也该歇一会儿了。”
本来没想吃,被她一说,刘琰是更写不下去了,把笔一推:“那端上来。”
第九章 指东打西
食盒提了进来,桂圆将里面的四样精细果品端出来,又替刘琰盛了一碗莲子百合汤:“公主歇一歇,字回头再写也不迟。”
刘琰正口干,先舀了一勺汤。
“嗯,好喝。”
刘琰口味比较怪,小姑娘们多数爱吃甜的,她也喜欢,但不喜欢太甜的。一般人觉得不错的,她就觉得有点儿腻了。别人觉得糖放的不够,味儿淡了,她倒觉得正好。能在御膳房里混出头的个个人精,刘琰没特意吩咐,可送来的点心果饼都正合她的口味。汤喝着清甜不腻,莲子吃着脆嫩,这鲜莲子过了夏天就没得吃了,还是趁现在能吃着的时候赶紧多吃几口吧。
桂圆在一边伺候,小声说:“公主……”
“唔?”刘琰含着调羹看了她一眼。
“膳房的小宋刚才送点心来,还在外头呢,怕不合公主的口味,没敢走。”
“喝着味道没差啊。”刘琰问:“他到底等什么呢?”
刘琰又不傻,今天送的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等着她吃好了领赏,就几样寻常果子一碗汤而已,断没有为这个赏他的。既然不为了赏,那难道是为了罚?
桂圆犹豫了下:“平时公主的膳食、糕饼都是小宋的师傅张公公做的,可今天张公公做不了了,这些东西是张公公指点,让小宋试着做的。”
“哦,他病了?”
“不是病,是伤着了。”桂圆本来是不爱沾惹闲事的,伺候公主这差事比旁人当差要清省得多,是非又少,活计轻松。可是有时候你不生事,旁人也会来找事,就比如眼下这事。要只是底下人争抢互踩,桂圆一准儿不管,但这事不那么简单。
“五公主今天早膳后说膳房伺候的不好,送的粥太烫了,小菜里有一道酸了还有馊味儿,她跟前的太监马谈领着人到膳房去,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好几个人,张公公的手被他们敲了一棍,伤的不轻。”
“手断了吗?”
“他们没那个脸面请太医看治,小宋说他师父的手现在不听使唤,半分力气也使不上,这伤筋动骨的怎么着也得歇上个把月,怕以后公主这边伺候不好,所以小宋刚才送了东西来,就等在外头呢,公主要不要叫他进来问话?”
刘琰在碗里搅了搅:“让他进来。”
小宋穿着一身儿半旧的老绿色衣裳——宫里没品阶的小太监都穿这么一身儿。按说在膳房当差亏哪里都亏不了嘴,小宋还瘦得跟猴儿似的,没点富贵圆润的样子。
他进来跪下磕头请安,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上午的事情说了,和桂圆说的相差无几,并没有添油加醋。
他来的时候他师父张公公是吩咐过他的。说“四公主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在明面儿上,你可别自作聪明,那一定会招公主厌弃”。
他说完话后不敢抬头,听见四公主说:“起来吧。太医院的人不好请,我也不好为你师父开这个先例。好在跌打损伤也不光太医能看,御马监那边的人治这个比太医还拿手。”
御马监是专门养马的,那边的人不会给人看病,只擅长治牲口。刘琰这么说没有轻贱张公公的意思,小宋听了这话也是连连磕头:“公主说得是,奴婢回去就去御马监跑一趟。”
张公公人老成精,治伤这点事情哪用得着刘琰教?刘琰也没把小宋的话当真。
“桂圆,给小宋拿二十两银子,再拿两瓶药给小宋带着。”
小宋又磕头谢赏。
“让你师父好好养伤,差事不用急,等好全乎了再上灶。虽然手不能用了,这段时日也可以多琢磨下菜谱嘛。”
“是,多谢公主恩赏。”
最后这句话小宋应得声音格外响亮。
张公公最担心什么?他干嘛要打发小宋来求见四公主?
为了诉苦?为了唆使挑拨刘琰跟五公主斗气?为了请人给他看伤?
都不是。
张公公最担心的是他不能干活儿的这段时日,别人把他顶下去。宫里太监多了,张公公这个六品一抓一把,一点儿也不出奇。品级不重要,重要的是差事!打个比方,刚才说的那御马监掌事太监是四品,看管什物库的太监也是个四品,可是那权力能一样吗?什物库里都是些桌凳案几,盆盆罐罐,全是用不上的破旧家什,一没权二没钱,丢了坏了要吃挂落,看得再好也没功劳。
张公公现在专做四公主的膳食,几位公主里头,大公主出嫁了不算,二公主是收养的,三公主其实是皇上的侄女儿,五公主死的生母不过追封了嫔,只有四公主一个是皇后娘娘亲生嫡出,这身分上天然就高了其他人一头。
哪怕不说身分,二公主一年到头不见出门,三公主糊涂,五公主任性,哪个都不是好主子,张公公自然不想失去现在这美差。
刘琰对小宋说的话,无疑是保住了张公公的位置。
等小宋退下了,桂圆问:“公主,这事儿咱们怎么办?”
五公主这哪里是打厨子,分明是冲着刘琰来的。膳房敢给公主送馊饭?别开玩笑了,分明就是有意找碴。负责五公主膳食的人没挨打,倒把负责四公主膳食的人给打了。刘琰真咽下这口气,五公主下面肯定会得寸进尺,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不怎么办。”刘琰看了桂圆一眼:“难道你想让我冲到麓景轩去和她打一架?”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可这个亏难道就白吃了?
“别理会她。”刘琰漱了口擦了手,苦恼的接着写起字来:“你越理她她越来劲。”
桂圆不得不承认自家主子说的对。五公主这个人,没人理她她自己也要折腾,要有人理她,那恨不得哭天喊地诉委屈,那一套话桂圆都能背下来了。无非就是她没了亲娘受人欺负,旁人都看不起她,明里暗里欺负她,她有多么的苦,皇上皇后又有多么的偏心。
“嘱咐下其他人,别和麓景轩的人打交道。”
桂圆只好应了下来。
只是她出门时转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忍气吞声不是自家主子的脾气,没准儿就憋着给五公主什么好看。
第十章 身份尴尬
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刘琰这会儿没心思找事,架不住事来找她。
比如眼下。
刘琰到梧桐苑的时候,二公主赵语熙已经到了。一听名姓就知道这俩不是亲姐妹。赵语熙是前朝宗室女,要是前朝未亡,她说不定连个郡君、县君的封号也捞不着。到了老刘家这里,为了显示大度倒是给了她个公主的名号,可身份着实尴尬,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出声就不出声,恨不得在脸上顶着“请无视我”这几个字。刘琰进来的时候,论年纪她居长,可赵语熙哪里坐得住,站起身来招呼刘琰:“四妹妹来了。”
刘琰笑着拉着她手:“二姐总是来得比我早,这两天没去看你,听徐尚宫说你这两天身上不好?”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天儿热没胃口,也懒得动弹。”
赵语熙身子弱,到了夏天别人还好,她得受整整一季的罪。什么都吃不下,夜间也睡不安稳,一夏天过完半条命都快没了,让不知情的人一看,还以为赵语熙过得日子多么困苦难捱,一点儿也不象锦衣玉食中娇养出来的。
看程先生还没来,赵语熙轻声问:“听说你这两天被程先生罚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二姐姐就是善解人意!
以前她没少替刘琰当枪手写功课,除了实在不能替她的琴和棋,书画两样赵语熙可是给刘琰帮了不少忙。
“这次程先生看着我写的……”刘琰苦着脸说:“手腕都要断了,好歹是搪塞过去,下次再找二姐姐帮我忙。”
赵语熙抿嘴一笑,她今年也已经十五岁,到九月里就十六了,容貌是她们姐妹之中最娇柔秀丽的一个:“好啊。其实写字不难,我上次同你说,你握笔不要太紧,越是用力,就越写不好,还容易累。”
“写字还好说,今天还要画画,这个更要命了。”
“这不难,我跟你讲几个容易画的,练两回保证能上手……”
说话功夫,三公主也来了。
三公主刘芳也不是皇上皇后的亲生女,是侄女,生母没了之后由曹皇后养大的,后来也就顺理成章跟着成了公主。她比赵语熙小半岁,可身量却比赵语熙高出半头。
她一进来就挤到刘琰的坐位边:“四妹,听说老五让人打了膳房的两个太监?”
这事儿该知道的肯定都已经知道了,可人家赵语熙就很识趣,对此事绝口不提,跟没这回事一样,绝不象刘芳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象有这么回事。”
“那你呢?就让她白打了不成?”刘芳很不喜欢五公主,实在是她那个性子让人喜欢不起来,跟她说话特别累,不知道哪句话就得罪她了,马上就撂脸子,淌眼抹泪的使性子。刘琰和她过不去的话,刘芳铁定是站在刘琰这边啊。就不说交情,刘琰是皇后亲生的,刘雨她算什么?她娘没名没分,那个嫔还是皇上登基以后追封的。刘芳听宜兰殿的宫人说过,要不是皇后相劝,皇上只怕压根儿想不起刘雨的娘是谁了,连个嫔只怕都混不上。听听名字就知道了,因为生在个下雨天就随口取名叫雨了,可见她有多不受待见。
“我和她闹什么?难道又叫人说我以大欺小?”
刘芳撇了撇嘴:“娘娘就是太贤惠了,这样不懂事的丫头就该重罚,收拾她两回包管就老实了,老这么忍着纵着,她越发会蹬鼻子上脸。”
五公主刘雨是来的最晚的一个,在殿门外就听见刘芳的声音。
虽然没听见她们说什么,可是一见刘芳和刘琰凑在一处,刘雨本能的就断定她们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她阴着一张脸进来,瞪着刘芳和刘琰两个。
刘芳才不在乎她高兴不高兴,抬头瞅了一眼,信手挥了挥:“你挡着亮了,往旁边站站。”
刘雨眼圈儿顿时就红了:“你欺负人!”
刘芳懒洋洋的瞥她一眼:“谁欺负你了?你不会连自己该坐哪儿都忘了吧?再说,你的规矩怎么学的,见了面一点礼数都没有,还敢跟姐姐顶嘴了?”
刘雨被气的不轻,脸涨得通红,摸出帕子捂着脸就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刘琰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真不知道这欺负二字从何说起。刘芳对她这一哭二闹的把戏也早看腻了,一见她开哭,就扭开头装看不见。
最不自在的是赵语熙。
按年纪来说,四个人里她最大。按身份,人家都是刘家人,她是外姓人,本来就矮一头。现在刘雨哭成这样,她不管不好。可是要管的话……
赵语熙才想起身过去,刘芳就扯住了她的袖子朝她摇头,示意她别去管这闲事。
反正管也管不了,哄也哄不好,越是管她她反倒越是来劲。
赵语熙一脸为难,看看刘芳又看看越哭越厉害的刘雨,一时间进退两难。
还是刘琰出声打了个岔,唤赵语熙的贴身宫女过来:“二姐姐脸色不大好,怕是又中暑了,你快扶她到窗边坐下歇歇,让人取些薄荷油和温水来。”
赵语熙的宫女松香赶紧过来扶着赵语熙坐下,心里暗暗感激四公主给解围。没办法,赵语熙身份实在太尴尬了,这事儿她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装病真是个好办法,反正众所周知赵语熙身子就是弱嘛。
看刘雨没有要止啼的意思,刘琰提高一点声音问:“什么时辰了?程先生到了没?”
宫女恭恭敬敬的回话:“程先生这就过来了。”
刘雨哭声顿时一滞,往门口看了一眼。
时候不早,程先生只怕马上就来。
程先生为人古板严厉,等下见着她哭,只怕不会安慰反而会自讨没趣。刘雨恨恨的一甩帕子,走到后面自己位子上坐下。
她才坐好,程先生就进来了。这么热的天,程先生衣裳一件也不少穿,领子系得严严实实,头上除了两枚玉簪什么首饰也没有,她一进来,连胆子最大的刘芳都不敢乱动了。
第十一章 厚此薄彼
程先生冷着脸,目光从四位公主脸上一一看过去。
四个人都挺直了背脊。
在程先生面前没人敢造次。
她占理,她还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另外,程先生本人名声格外好,有才学,有德行。
刘琰默默把书掀开到今天要讲的地方。
幸好她们不用学前朝女子们那一套,什么女则女训之类的,要真学那些,刘琰拼着挨打都不学。
程先生今日讲的是《诗》,刘琰本来无精打采,结果程先生领着她们将诗念了一遍,她却顿时来了精神。
诗里夸一个女子很美。如何美法呢?说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又说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平时背一段诗费老大劲的刘琰这回顺顺当当就背下来了,趁程先生低头的功夫,还大着胆子问:“程先生,诗里的人真有这么美吗?”
程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她开小差分心,嗯了一声:“自然是有的。”
刘琰得寸进尺:“可是看那些画上的美人,也没好看到哪去啊。”
程先生脸一沉,刘琰赶紧坐直,捧着书一派用功状。
从小到大要说美人呢,也是见过几个的。比如刚进宫的不久的时候,在御园的丽春台曾经见过两个宫女,其中一个生得就不错,皮肤白细柔嫩,就跟诗里形容的那“肤如凝脂”是一样的,不过刘琰并不觉得她格外好看。那宫女她就见过一次,后来就没再见过。三姐说,她是年纪到了,放出宫嫁人了。
还有一回是宫宴上,一个献舞的女子,姓孙,那身段儿那胳膊,软的象是没骨头,看她跳舞的时候刘琰都有些害怕,生怕她那折腰的力气再在一点儿,腰就断了。那一身皮肉也是白白的象瓷器一样。
但凡美人,大概都得白。
刘琰看看自己的手——嗯,这辈子她大概是跟美人二字无缘了。
这么说来,几位姐妹里能称上美人的应该数赵语熙了。她生得白,眉眼也好看,脾气好,说话声音也好听。
至于刘雨,相貌还成,可那性情真让人受不了,美人断不是她那样的。
刘琰大半天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过了,画画的时候她按着二姐的指点,画了两竿竹子。虽然杆画的粗细不大匀,竹叶看着不大象竹叶,象鸡爪印,好歹是画出来能交差了。程先生皱着眉看了,最后哼了一声,到底还是点头让她过了关。
评点的时候程先生问她自己:“你觉得哪里画的最好?”
这是程先生的习惯了,每回都问。
刘琰已经有准备,指着靠上的一团叶子说:“这里的叶子我觉得还行。”
“好在哪儿呢?”
“嗯……”好在哪儿刘琰一时说不上来。她就是觉得,其他地方的叶子看着没有这里自然。就说下面的吧,有的粗,有的细,长的密密麻麻的,真的竹子要长成这样,那成竹妖怪了。
她心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没想到程先生居然很认可,点头说:“你能说出自然二字,今天的画就没白画。”
赵语熙画的是一架葡萄,肥肥的绿叶,硕大的葡萄,连藤上的须子都画出来了,不用问,今天的头筹又是她拔。
刘芳那水平……嗯,很是一言难尽。简单说,与刘琰不相上下。她画的是花,还是牡丹花,可惜一大团红红紫紫涂在一起,看着不象花,象一大团沾了污水的破布。刘琰的竹子好歹过关了,刘芳这牡丹就没过关,回去后还得再画一幅,下次上课的时候交给程先生。
至于刘雨嘛……
刘琰都懒得说她。
她课业表现是比刘琰是强些,今天画的是金鱼。下面还有水草石子,上面还有莲叶莲花,看起来也是花团锦簇,拿给程先生看的时候,还不忘向刘琰投了个得意的眼色。
结果程先生并没夸她,指着鱼说:“鱼尾摆动不是这样的,公主要画鱼,回去后先仔细看看鱼是怎样游的,下次再画就不会出错。”
刘雨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自我感觉今天的画画的特别好,那鱼画的尤其漂亮,怎么到了程先生嘴里,就成了错的了?鱼摆尾巴还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向左就是向右,有什么对错?
程先生却还没说完:“石子水草画的不错,但这莲叶莲花却又不该添了,整张画这样挤,没了君臣主次,喧宾夺主。”
这下刘雨的脸彻底阴了。
程先生才不管她脸上好看不好看,只管把要说的都说了。
虽然刘雨不用返工重画一次,可是看着比刘芳还要气恼,回座位上的时候还狠狠瞪了刘琰一眼。
刘琰觉得自己是真冤哪。
刘雨没得夸奖又不是她害的,干嘛又把黑锅扣给她?
不用猜都知道她怎么想的,无非又是程先生处世不公,刻意针对她之类的。刘琰画的那么糟,程先生居然还夸她用心了?自己画的这么用心,却没得着一个字的夸奖。
这不就是欺负人吗?就欺负她亲娘早没了,欺负她不是皇后亲生的,厚此薄彼。
刘雨越想越委屈,一散了学二话不说抢着夺门而出。
会这么想的不止刘雨自己,连刘芳也是这么想的。
她过来和刘琰挽着手,偷偷咬耳朵:“她也应该有人好好收拾管教了,程先生今天说的真痛快,看她下回还得意不。”
刘琰只是笑:“程先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