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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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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在儿孙之前,她好象还得先有一个丈夫。
  一旁的人就看着刘琰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看着可爱也可笑。
  奴婢不敢笑,刘芳敢。
  她看看天色,拉着刘琰的手:“咱们回去吧,也在这儿待了半天了。”
  这么长时间,不管大姐姐她们说什么,也该说完了。
  刘琰被她拉着往外走,还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内司库那不算高大的门墙。
  “对了三姐,你猜母后会和大姐说什么?”
  刘芳瞅她一眼:“你说呢?”
  刘琰小声说:“我猜啊,她们肯定说的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起码暂时是不想让咱们知道。”
  要不然大冷天的,为什么要把她们打发出来。
  刘芳没那么多好奇心。
  一来……大姐和娘娘说什么,她能猜着几分。二来,嫁人是早晚的事,区别只是嫁给谁,什么时候嫁而已。
  对她来说,其实嫁给谁都一样。
  终归都不是那个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夫妻
  今年过年五公主没有露面,可也没有什么人问起她,仿佛大家一起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公主存在。
  这一点都不奇怪,五公主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也没那个面子进宫赴宴。
  大皇子妃朱氏又发福了。
  每次看到她,刘琰都有些替她难受。
  穿着总是俗艳刺眼,金饰戴满一头,脸上扑满了厚厚的白色的香粉——以前她只扑脸,脖子还是黑。后来好象是被人笑话了,知道连脖子也一起用粉盖上。可看上去并不显得就比过去强多少。
  比衣饰打扮更叫人难受的是她的言谈举止……
  就象现在,宗室贵戚齐聚在宜兰殿,陪皇后娘娘说话。这种场合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比如有的人去年还在这儿,今年却不见了。有的人去年坐的位置靠角落,根本没有露脸的机会,今年位置朝前挪了不少,也会笑着和身边的人寒喧了。
  不管心里想什么,大过年的,大家说的都是和气、吉祥的话。可朱氏不一样,她扯着大嗓门,用响彻宜兰殿的声音抱怨丈夫。
  “这个喜新厌旧没良心的东西!整月整月的不着家,你们说说他能上哪儿去?”
  其它人没有接茬的。
  你自己男人,你不知道他上哪儿去,别人谁管你。
  朱氏也不是要从旁人那儿问个答案,她拿出一条大红色金线刺绣的锦帕,响亮的擤了一下鼻子:“打量着我是个傻人不知道呢?不就是有外心了!我十八岁就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当时日子哪有现在好过?大冬天里洗衣我的手都生了冻疮。他可倒好,现在富贵了,就嫌我了……”
  一旁的茂丰侯夫人撇过脸去,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露出嫌恶与鄙薄来。
  家里有个这样的老婆,谁还乐意回家?别看她和朱氏一样是女人,但她此刻特别能理解大皇子。
  朱氏现在这样子,和年轻时候真不一样了。茂丰侯夫人也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圆脸盘,辫子又粗又长,是个爽利人——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吧,可谁没有自己的小盘算?
  现在的朱氏,腰粗了不止一倍,各种珠宝首饰浓粉艳脂,把整个人抹的面目全非,待人接物更是一言难尽。不光她丈夫躲着她,连她女儿都看不惯母亲的作为,劝也劝不了,索性除了请安也不往她跟前去,眼不见为净。
  都到了这把年纪,自己又是这么个模样,倘若能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一些,想来丈夫就算不如年轻时候那么恩爱,也会给予正妻应有的体面尊重。但朱氏自己不体面不尊重,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瞎嚷嚷,简直把大皇子和她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娶了个这样的老婆,真是前世的冤家啊。
  一旁相熟的另一位夫人示意她去看朱氏拿在手里,随着话语声挥来舞去的帕子。
  不用说,这其中的意思两个人也都明白。
  皇后娘娘格外节俭,听说平时常服很少用织锦缎,衣上绣纹装饰也少用金银线和珠宝。朱氏却如此堂而皇之的奢侈靡费,用这么贵的料子裁制手帕,仿佛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身份贵重一样。
  可是朱氏另一方面却极为小气,与各府往来的节礼、寿礼这些,都是能省就省,吝啬的令人发指。
  眼见朱氏越说越不象样,曹皇后使了个眼色,英罗和在一旁伺候照应场面的石尚宫都明白皇后的意思。
  一个年纪不大的宫人端着托盘过来,走到朱氏身前的时候托盘一歪,托盘上的两盏茶茶盖翻倒,茶水泼洒出来溅在了朱氏肩膀上。
  茶倒不烫,可是朱氏难得遇见今天这样的大场面,正谈兴大发滔滔不绝,忽然间被热茶一浇,嗷一声跳了起来,抬起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不长眼的东西!”
  朱氏粗壮,那个小宫女给打得一个趔趄,要不是英罗从后面赶上来扶了她一把,她一下非摔个结实的不可。
  “您不要同她计较,今年宜兰殿来的客人多,人手不大够,所以平时不端茶递水的人也调进殿来服侍。娘娘衣裳沾上茶水了,奴婢服侍娘娘去后面整理一下吧。”
  朱氏脸色难看的要死,还要再追着打那小宫女两下,英罗面上含上,不动声色给拦了下来:“大过年的,今天就暂且饶了她,等过了这两天,我亲自送她去慎刑司领罚。”
  朱氏听到这小宫人要受罚,这才悻悻然的住了手。
  英罗唤了两个人来服侍朱氏去更衣。
  朱氏一出去,宜兰殿内气氛就不一样了。比刚才轻松,也有一种“大家心里都明白但谁也不说”这种心照不宣的愉悦感。
  宜兰殿是什么样的地方,朱氏那等粗俗之人待在这儿里,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她旁若无人高谈阔论,全没看见在场的人都尴尬窘迫,都在替她难受。
  但愿她这更衣更的时间长些再长些,别回来了才好呢。
  刘琰本来坐在曹皇后下首,可是轮番的被人夸赞奉承,听得她直别扭,索性和刘琰一起避到了一旁。
  朱氏刚才那些话她真心不想听,可是朱氏声音太洪亮,不想听都不行。
  这会儿人不在殿内了,刘琰小声问刘芳:“大哥总在外面不回府?那他住哪儿啊?”
  刘芳比她懂得多,听说的消息也多,可这种话题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实在不大好开口,又想了想,这事儿刘琰反正也很快会知道,不用瞒她,就直说了。
  “我听说他在外面有一处宅子,里面安置了一个人。”
  “啊?”
  刘琰只是年纪比她小些,又不傻,一听就明白了:“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宅子在哪儿也没人知道。大概怕大嫂知道了又会生事伤人吧,所以瞒的这么严实。”
  刘琰顺手拿了一根红绿二色交缠的彩绳,和刘芳一起摆弄起翻绳来,小声说:“大嫂是挺讨厌的,可我觉得大哥这样做,也不对。”
  “这个……”刘芳觉得这事儿怎么说都不合适:“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的事情谁对谁错就更难说得清了,咱们别多管。”


第一百五十章 变
  殿中人都怕朱氏等下回来,她们的耳朵和面子还要接着受罪。
  其实……朱氏这表现,她们中一些人未必就没有。
  但是越是出身穷苦卑下的人,往往越想摆脱身上关于过去的烙印。或许她们中有人对朱氏的话也很赞同,可能她们在一些不需要谨慎顾忌的场合表现比朱氏还要泼辣放肆。
  但这是皇宫。
  能进宫,说明她们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怎么还能象粗俗民妇一般说话行事呢?一些出家世家的夫人难受是因为朱氏粗俗,而她们这些人却得坐在这个女人的下首,听她恶言秽语滔滔不绝。
  一些人却是因为,朱氏让她们的体面,有些挂不住了。
  哪怕今天穿的再华贵,仪态再端庄,朱氏在那儿就活生生的象是提醒她们,她们不过是草窝里爬出来的乌鸡,粘上一身凤毛也变不成凤凰。
  两种难堪分不清哪一种更让人难受,总之所有人都不希望朱氏再回宜兰殿里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人齐心一致,朱氏竟然真的没有回来。
  伺候她去更衣的宫人回来说,大皇子妃有些不适,怕在皇后面前失仪,就先告退了。
  这让殿中众人又齐松了口气。
  但是随即众人就猜想开了。
  朱氏这个人,会因为“小小不适”、“怕殿前失仪”就会自觉的告退回去吗?
  再说了,今天这是什么时候?过年的大日子。
  今天又是什么场合?宗室命妇、朝臣诰命齐聚一堂,她就这么走了?
  她能甘心放过这出风头的好机会?
  要知道她以前干过一件很出名的事,前年京里仕女时兴穿高底鞋子,有人用竹子,有人用香木,还有人用金银珠玉,别看朱氏生的跟美貌不沾边,却格外爱美,那鞋她也做了几双,说是用的什么好玉,上面还雕花镶宝的。可这玉底的鞋,却不是人人都能穿的。朱氏这些年身材发福后,本来动作就不如年轻时候灵便,越来越笨拙,穿上这高底鞋之后,动作越发不稳,她自己也感觉这样不妥。
  花了大钱做的好鞋,要是不能穿出去朝别人炫耀炫耀,那鞋不白做了?
  朱氏于是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服侍自己出门,还不止一次,那段日子频频出门,就为了让别人都看看她的鞋有多么华丽富贵。
  结果有一次去旁人家赴宴,那家是旧房子,门窄,朱氏迈门槛的时候尤其怕自己站不稳,让两个丫鬟一定扶好自己,结果——
  她身板儿就够宽的,那俩丫鬟也有把子力气,结果三个人往门前一站——进不来,太宽了。
  朱氏当时脸上有点挂不住,把两个扶着自己的人都甩开了,抬步去迈门槛。
  说来也巧,那鞋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她迈步的时候,玉底忽然从鞋上脱落下来,骨碌碌滚了老远!
  朱氏一个踉跄,险些没摔个嘴啃泥。
  人是没摔着,可面子是摔地上了。就是来炫耀鞋的,可鞋子却当着这么些人坏了,朱氏气的饭都没吃,当时就转身回府了,听说回去后就把其它两双高底鞋都砸了,还叫人把府里做鞋的几个人打了个半死。
  难道今天她因为身上被泼了些茶水,就气的也转身回去了?
  一众人都好奇,不过都不好问,还是宣王妃开口:“哟,不知道她哪儿不舒坦?可要紧吗?该请个太医好好瞧瞧。”
  一旁溱王妃也帮腔:“对对,可别讳疾忌医耽误事。”
  她俩一说话,其他人才纷纷表示一下关心。
  其中就有人问了句:“莫不是有喜了吧?”
  这话一说完,后面不知道是谁就笑了一声。大概也知道不该笑,只发出了很短的一声,就硬是忍住了。
  大皇子不着家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啊,听说自从上次生完儿子,大皇子就再也没进过朱氏的房门,朱氏这会儿生什么病都可能,就是不可能有喜。
  刘琰也有点儿奇怪。
  以朱氏以往的作派,不用过宫宴,再领了赏赐,是肯定不会空着手走的。
  刚才她去更衣时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适了?
  桂圆会意,从侧门悄悄出去,过了不多时就来回话。
  “公主,大皇子妃她确实身体不适。”
  “嗯?”
  刘琰还以为是因为大嫂太过放诞无礼,母后让人送她出宫的。
  “怎么回事?”
  桂圆刚听见这消息时也意外。
  朱氏身子骨好着呢,刚才说话那么中气十足,哪里象是生了病的样子?
  “是真的,主子,奴婢问了,大皇子妃刚才去更衣,出来洗了手喝了口茶,就说胸口有点发闷。跟着的宫女先是觉得她是不是更衣起的猛了才会头晕,后来想,多半是在屋里头闷着了,毕竟天气冷,殿内燃着炭又关着窗,还坐着这么多人。大皇子妃乍然从这殿里出去,怕是这么一冷一热的……”
  刘琰点点头:“这样……谁送回去的?纹儿和琪儿呢?”
  “小郡主姐弟俩跟着大皇子在前头呢,等下还要开戏,这会儿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刚才闵公公吩咐人好生送大皇子妃出宫先回府了。”
  “今儿唱什么戏啊?”
  桂圆一笑:“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公主放心,一定是新鲜热闹戏文。”
  一说新鲜热闹,刘琰倒想起一件事来。
  结果等到戏楼一拉开幕,刘琰就乐了。
  小哥说到做到,真把那陆轶那“遇狐仙”的故事给排成了一折戏,台上书生扮得俊俏,头上偏斜插着根草梗,还少穿了一只袜子。“狐仙”兄妹远远偷看,商量要从这个过路的傻子身上多榨出点油水来。
  这戏一开锣,看戏的人就在底下笑。
  宫戏年年看,这么有趣的不多。
  桂圆侍立在刘琰身后,也跟着沾光。上茶的时候,她还悄声说:“公主,陆公子也来了呢。”
  “嗯?哪儿呢?”
  “那边,和鲁驸马坐在一块儿呢。”
  刘琰闻言转头去看,隔着影绰绰的纱屏花幛,远远的看见男宾那边,鲁驸马身边坐着的人正是陆轶。
  刘琰刚才就一直笑,现在笑出声来了:“也不知道他看见台上那小生把他扮得那么蠢,心里气不气。”
  离的那样远,陆轶就象听到了她这句笑问一样,忽然转过头朝这边看过来。
  刘琰心里一虚,可转念想离这么远,陆轶应该看不见她——
  一个侍卫脚步匆匆的从鲁驸马他们席前经过,径直奔观戏楼正中的御座而去。
  刘琰怔了下,往前探头看。
  那个侍卫来的这么急,难道有什么要紧大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暴毙
  演宫戏的这些人很懂规矩,皇上这边显然有要事,台上的锣鼓吹打和人声一起低了下去。
  匆匆而来的侍卫先是行礼,起来后躬身上前两步,低声禀报,皇上听了消息,示意戏台上面继续,自己则起身离席。
  曹皇后也起身走了。
  戏是继续了,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有心思在看戏上面了。
  这肯定是出大事了。
  可是什么大事呢?
  刘琰没有疑惑太久,戏还没有散场,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谁?”刘琰和刘芳一起出声。刘芳紧跟着又问了句:“你说谁死了?”
  “大皇子妃死了。”
  “怎么会……”
  两姐妹面面相觑。
  这怎么会?莫不是什么人造的谣?比如讨厌朱氏的人,憋着股劲儿想给大家过年添堵?
  可她们也知道,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这地方,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她怎么死的?她之前不是好好儿的?”
  在宜兰殿里喝茶说话的时候,她那嗓门儿嘹亮,中气十足,精神头比谁都好。
  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中间这才隔多久?一个时辰?
  刘芳问:“可是遇见了什么意外?”
  比如摔着了,回府的路上出了什么致命的事故。
  “不是的。”桂圆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会儿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之前大皇子去更衣,不是说胸口有些闷嘛,然后就说要回去……”其实这中间有点别的事,比如朱氏其实不是自己说要回去,是石尚宫劝的。
  毕竟朱氏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夫妻间的那点子事儿,实在太丢他们两口子的脸,曹皇后在上首坐着也没脸啊。
  不管石尚宫是怎么把人劝走的,但是宜兰殿的太监是一直把人送到宫门处,看着大皇子府上的人和车把她接了去才回转的,当时大皇子妃除了说有点胸闷,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是事儿就出在回府的路上。
  车离宫不远,朱氏的丫鬟就急着唤人,说大皇子妃不适,憋的很难受。
  可这一行人,除了朱氏,没有别个能做主的人了,地位最高的就是她的丫鬟,另外车夫、长随和几个护卫更是拿不了主意。眼见朱氏憋的脸都青紫,不管是想赶回府或是掉头回宫找太医都来不及,他们赶紧就近想找个医馆给看看。
  可这时候不比平日里。大过年的,连饭馆酒楼各种买卖人家都不开门,医院药铺这时候郎中伙计也都各自回家过年的。他们好歹是找着了一家医馆,可是想把朱氏抬下车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没气息了。
  这些人是又慌又怕,这主子突然暴毙,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总之他们这些跟从的人一定落个“伺候不力”的罪名,只怕命都保不住。
  他们都不敢奢望自己能保命了,只求这事儿不牵累家人就好。
  现在大皇子府里没有主子,所以消息只能急急的报回宫里来。
  刘芳捂着嘴,刘琰瞪大了眼。
  她俩都不喜欢朱氏——这个人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早年比现在还好些,虽然为人一样不实在,吝啬,小心眼儿多,而且这个人太过好吃懒做,可那时候毕竟她没有什么大恶,见了人,漂亮话还是能说几句的。可是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大皇子妃就是彻底的人见人厌了。听说连她娘家人都不喜欢她,可又不能不巴结奉承着她。
  ——然而再不喜欢,她们谁也没想过朱氏会暴死。
  刘琰还问了一句傻话:“那太医看过了吗?还……能救过来吗?”
  问完了她自己就摆了摆手,示意刘芳和桂圆不要理她。
  刘芳想了想,轻声问:“知道是生了什么病吗?”
  桂圆犹疑的摇头,也小声了说了句:“奴婢没敢再多打听。”
  刘芳明白,也就没有再问。
  朱氏死的太不是个时候了,而且她的死讯不光瞒不住这些达官显贵,只怕连京里的平民百姓都瞒不住。
  毕竟她不是死在宫里,也不是死在府里,她死在了大街上!
  大皇子府的人赶着车在大街上找医馆,这肯定有许多人看见。关于皇家,没事还能掀起三尺浪,更何况今天这事如此离奇。
  刘芳不用想都知道外面肯定会有谣言,而且只怕会有很离谱的谣言。
  她能想得到,皇上和皇后这会儿有多糟心,多头疼。
  大过年的,正要表现一派喜庆祥和,上下同心给世人看,突然死了个人。
  桂圆见二位公主没什么吩咐,悄悄退下去,咐嘱小厨房把新蒸牛乳糕、糖酥核桃等等公主喜欢的点心端上来,又让人去膳房找张公公,让他们捡新鲜爽口的小菜预备,今天公主在宫宴上差不多没吃几口,想来是对那等油腻肥甘倒胃口了。
  再说,刚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就算有再好胃口也整没了。
  吩咐了这事儿,桂圆又让银杏和莲子一起去整理公主的衣饰。
  为着过年,公主们从腊月里就应酬不少,整个正月的衣裳头面都是吉庆鲜艳华贵那一路的,大红,洋红,海棠红,胭红……总之全是一个红。绿的也有,还有皇后赏的那织金锦缎斗篷,各种裘皮大氅,曹皇后自己不爱这些衣饰穿戴,却舍得打扮女儿们。用她的话说,小姑娘家现在正水灵的时候,现在不打扮,什么时候打扮?
  现在再穿这些就有点太红了。
  死了亲嫂子,先不管是怎么死的,也不管皇家打算如何在过年期间处理这件丧事,但总不能再大红大绿金银珠宝的往身上招呼了。
  好在公主衣裳多,上下一起动手,找出不几套合适的。月白、雪青、藕荷、象牙色,颜色花样都很淡雅,穿着绝对是大方得体的。
  刘琰和刘芳两人坐在内殿发呆,方桌上的两盏茶端来时热烫烫的,现在已经凉透了,两个人谁也没想去碰。
  “三姐……”
  “嗯?”
  刘琰又摇头:“没事。”
  不是没事,是不好说。
  其实她想什么,刘芳能猜着。
  因为她自己也在想。
  有这么一个念头在心里盘旋不去。
  朱氏身子骨挺好的,一年到头连场风寒都少有,没听说她有什么隐疾,这突然暴毙到底是什么缘故?
  真是突发急病?还是……


第一百五十二章 消息
  刘芳当晚病倒了。
  一半因为朱氏这事,一半因为过年。
  她从小就不喜欢过年,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一家团聚,她没有。她娘死得早,从那以后她过的日子就和以前再不一样了。而自从父亲续娶,后妻又生了子女,那一家人和她彻底没有关系了。
  后来跟着四婶过,四婶很厚道,给自己女儿什么也不忘了她一份,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两年,刘芳才觉得自己象个人了。在自己父亲那里,刘芳觉得自己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吃的有一顿没一顿,衣不蔽体,还要提防被他酒后撒气抄起棍子来打一顿,不用担心被他的后妻算计,大雪天赶她出门去捡柴……
  但每到过年,她心里还是难过。
  每到这时候她就会想起来,她不是四婶的闺女,她只是侄女儿,她的亲爹无情无义,后娘刻薄狠毒,同父异母的那些弟弟妹妹根本就当没世上没有她这个人。
  进了宫以后,她也封了公主。
  可刘芳知道自己这个公主不是个真公主,她和刘琰是不一样的。过去不一下,眼下不一样,将来也不一样。
  几位公主里,她就和刘琰最好。一来当然是因为她们本来姐妹间情分就比旁人要亲厚。
  二来……刘芳从来不会去深想。但是刘雨以前总排揎她的话,却是一语中的。
  刘雨说:“你不过就是踩高拜低,巴结奉承安和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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