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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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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穿着新做的常服,都是颜色素雅的春装,毕竟对旁人来说大皇子妃去了就去了,但两个孩子是扎扎实实要守孝的。他俩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曹皇后点头说:“快起来吧。”吩咐人给他们拿点心来,又问他们晚上睡的可还好。
刘纹没有拿点心,刘琪想拿,被姐姐看了一眼,也停下了动作。
刘纹回答曹皇后说:“谢娘娘关心,晚上我们歇的都好。”
“好,再过几天你母亲的百期,祭礼宗正寺已经安排了,回头会有人告诉你们那天该做什么,过了百期,你们也要放宽心,不要太为这事难过了。”
刘纹起身向曹皇后又行了一礼:“谢娘娘关心。”
本来刘纹想跟曹皇后说一声,等母亲百日一过,让刘琪去宫学念书。本来朱氏在时,是不愿意儿子这么早去念书的,那起早贪黑的多苦啊,小孩子身子骨弱怎么受得住呢?还是再过个两三年再说。
但现在母亲不在了,他们是没有母亲护着孩子。至于那个爹,刘纹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她总觉得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说不定与父亲还有撇不开的关系。
倒不是有人敢跟刘纹胡说什么,而是这小姑娘也正是到了懂事的年纪,以前她就没少见父母争吵,朱氏堵着门叉着腰不让大皇子出去,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在府里左拥右抱还不知足,还到外头去风流快活,说什么要跟他你死我活,说他丧了良心妻儿都不要了……
大皇子很少和朱氏对着呛,他总归是个皇子,还是长子,格外的要体面些,但是朱氏闹腾的太过分时,他曾经一把掀开朱氏,当时他还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别逼我。
别逼他什么呢?
刘纹不知道。
可是母亲身子好好的突然就没了,其他人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刘纹本能的感觉到,母亲的死可能不是意外,不是暴病,也许她是为人所害。
那又有什么人会害她呢?
她对旁人不敢说这件事,只把这事死死装在心里。
现在她还小,她什么也做不了,能护着自己和弟弟长大才是最要紧的事。
但这件事她不会忘,总有一天她要查个明白。
曹皇后没留两个孩子用膳。看着他们这么小,坐椅子上脚都沾不着地,刘纹还非要坐得直,坐得端正,那样子曹皇后看着都替她累。
留他们用膳,只会让孩子更拘束。
刘琰也站起身来:“母后,那我也回去了。”
“好,你也回去歇着吧。昨天你父皇说你的字比以前大有长进了,可别不经夸,得继续努力才行。”
刘琰扮了个鬼脸:“知道了。”
等他们都走了,英罗过来服侍曹皇后换了双鞋。曹皇后脚有些肿,太医说不打紧,但是鞋袜 这些东西自然要格外留神一些,以宽松舒适为宜。
曹皇后低头看着英罗忙碌,叹气说:“以前我不大亲近这两个孩子,别人说我是因为不喜欢长子……”
英罗头也不抬的说:“那些小人胡说八道,娘娘不必理会。”
“嗯,你也看见了,这两个孩子没把我当祖母,只把我当成皇后……这我想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银簪
明明是一家人,换成普通人家里,祖孙间不会这样生分。俗话说隔辈亲隔辈亲,祖父祖母对小辈大概会比父母更宽容宠溺。
但是皇家不一样。
刘纹刘琪出生的时候,祖父就已经是“皇上”了。刘纹从小到大,甚至没见过皇上几面。要说见得多,还是从朱氏去了之后,她和弟弟被接到宜兰殿,从前见皇上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这两个月里多。
而且在她心目中,这是皇上,所有人都告诉她,教导她,见了皇上应该如何行礼,如何回话,不可在皇上面前失仪,更不可恣意妄为。
再加上以前朱氏对儿女管教也不当,这祖孙之间哪来的情分?
英罗轻声说:“都说孝子贤孙,您有孝子还不知足啊?几位皇子殿下,还有公主们,对您的孝心可诚着呢。”
曹皇后只是一笑。
孝子当然有,公主们也都懂事贴心,但不省心的更多。
大皇子闭门不出,二皇子这阵子蹦跶的可欢实啦,恨不得全身上下写满“看我看我快看我,太子舍我其谁”,但凡见了一个半个值得拉拢的人,就话里话外的暗示人家大皇子已失圣心人,论才能贤德他力压兄弟能拔头筹。
有时候曹皇后真纳闷。
这些孩子到底都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自己和皇上都不是这样的脾性啊,为什么孩子一点儿不象父母呢?
这个难题世上大概没人能答得出来。
三皇子……好象心窍天生就比别人少,谁给他挖个坑他都头也不回的往里跳,谁都能拿他当枪使。
现在父母看顾着他,他都过得这么糟,自己有多少产业根本不清楚,三天两头闯的祸里倒有一半是别人有心设计的。
可父母总不能看顾他一辈子,将来他去依靠谁?
英罗梳头很有一手,她梳的发髻不会用太多油显得发腻,还光亮齐整,更难得的是,她能把白发都藏得很严实,梳起来一点儿都看不见。
不过头发放下来就不一样了。
曹皇后并不忌讳白发,孙子孙女都有了,老又有什么可怕的?谁不会老?谁不会死?不独她一个。
闵宏在殿外一晃,英罗眼尖看见了,不多时就从殿内出来找闵宏说话。
闵宏神色郑重,看来不是小事。
果然,他一开口英罗就坐不住了。
“刚才毛德来找我,说刚过了年,内宫监拨了几名宫人去服侍。”
四皇子那儿的人有缺额,其实因为曹皇后素来节俭,连皇上那儿服侍的人也不会按着前朝旧例来,宫中各处的人认真说来都有缺额。
可是缺人也没怎么样,没听说谁人手不够使的,象前朝似的,一个主子百八十个人伺候,真有那么多活计给人干?不都闲着么,一闲着就想生事,有的想要财,有的想要势,有的觉得委屈了想报仇……人一多是非就跟着多了。
“是不是拨过去的人不安分?”
“其中有一个宫人姓董,生的很清秀,看着也算安分。毛德说上个月的时候她着了凉,小病了一场,四殿下心善,知道这事儿之后让她歇着,还赏了药。她病好了去殿下跟前谢恩,还在殿下面前念了两句诗呢。”
英罗心下了然。
这苦肉计用的也不错。本来嘛,新人总难免要被老人压着,怎么可能刚一来就到主子身伺候去了?那戏文里常说宫中妃嫔之间争宠厉害,其实下面的奴婢争斗起来,比主子们还险恶呢,别看没读过什么书,个个都象兵法娴熟的行家,三十六计更是无师自通。
就象这姑娘,这苦肉计,美人计,欲擒故纵什么的,不都用上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宫女想上进,那不算什么大事儿。上进的心人人都有,有人靠聪明,有人靠勤力,有靠忠心,更多的年轻宫人都想凭着青春美貌搏上一搏。虽然说风险也有些,可与所能获得的巨大荣宠相比,这点风险微不足道。
毛德特意说这事,这宫女的事情应该不简单。
“毛德还发现,这宫女还专门练过舒松推拿的手艺,这也没什么。这个宫女因为识得字,还会念几首诗,所以在四皇子书房伺候了两回研墨的差事,与她同住的宫女悄悄告发,说她的簪子里藏着些东西。毛德把人扣下,把簪子取了来。”
闵宏取出一支看起来十分寻常的银簪,握着簪首和簪身轻轻旋拧,就将簪头取了下来。
簪头里面是空的,这不稀奇,宫人没什么贵重首饰,即使有,差不多也都是这样的。
但这个簪头里却能倒出些粉末来。
“这是什么?”
“刚才让太医来认过了,”闵宏低声说:“有迷神催情之效,放在香炉里点燃,立时就能见效,药效还很猛。这样的药很少,一般人拿不到手。”
是啊,一个没根基宫女哪来的这种药?
“毛德不敢瞒着,就把这事儿报给我了。”
“那个宫女呢?”
“他编了个由头,说针工坊那边有人染疫,这宫女和染疫的人接触过,所以这些日子就不能在四皇子身边伺候了,也不能和旁人接触,人已经扣着了,毛德不许人接近,不许人和她说话,也防着她寻死。”
“好。”英罗点头:“这事儿……”
闵宏接着说:“后头的事儿毛德办不了,也不方便办,这事儿嘛,还得落到咱们手上。”
“真没有一刻消停。”英罗略一沉吟:“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跟四皇子上次坠马的事情有没有牵连?”
“还没审,那宫女的来历嘛,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儿和上一回应该没关系。”
“为什么这一桩桩的事情都冲着四皇子来呢?”
为什么?
四皇子小小年纪,除了读书还没有参予政事,他不大可能和旁人结下什么仇什么怨。可在宫里头害一个人不需要有仇,只要这人挡了路,那就有足够的理由害他了。
四皇子是皇上最小的儿子,现在还没成亲,住在宫里,皇上曾经当着人夸赞过他敏而好学,温和仁厚,这是其他三个皇子都不曾得到过的宠眷。
第二百零五章 奴婢
在一般人家,幼子多得两句夸奖,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搁在皇子身上就不一样了。
也怪不得毛德要把这事儿报上来,而不是自己先去查,这里头水太深,毛德那小肩膀可扛不住。
英罗长长的出了口气:“先查着吧。这事儿……真是麻烦。”
查不查得出来是一回事,查出来的结果多半不会让人舒心。万一真是手足相残,这事儿回禀给娘娘,都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得有多伤心?
“这事儿……还是先不和皇后娘娘说?”
她把这意思微微一露,闵宏却不以为然。
“英罗姑娘,咱们都是娘娘的人,自然都盼着娘娘好。我呢,比你多活了十几二十年,说句大话,都能当得你叫一声叔了,有些事儿啊,怎么也看得比你明白些。”他话说得郑重,英罗起身行了一礼:“还请闵公公教我。”
“英罗姑娘言重了,姑娘请坐下。”闵宏语重心长:“姑娘伺候娘娘这几年,可以说是忠心不二,处处妥贴。有娘娘没想到的,姑娘替娘娘想到了。有娘娘做不到的,姑娘也能想着替娘娘描补周全一二,这本是好事。”
英罗没有插话。
“替主子做事,替主子着想,这本是奴婢的本分。可如果再越过一步,替主子做主,这就错了。”
英罗悚然一惊。
闵宏连忙放松了语气,安慰了她一句:“自然,姑娘不是那等意图挟持主子,欺上瞒下的人,这一点儿娘娘也明白,不然这宜兰殿掌事大权你也拿不到,娘娘宽厚可是并不糊涂。你事事以娘娘为重,才会想着暂时不回禀这件事,不让娘娘劳神,更怕事情查清楚之后,结果反而让娘娘伤心,是不是?”
英罗点点头。
她已经明白了闵宏的意思,也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只是啊,有的时候,一味隐瞒并不是为了对方着想。”闵宏经过、见过的事情多了,兄弟相残算得了什么?这座皇宫建成也有几百年,已经换了好几任主人了,在这宫里发生过太多阴谋算计,什么事儿都不算新鲜。
“公公说得是。”
“英罗姑娘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这事儿呢,如果查出来的真相确实令人难受,那更不能瞒着娘娘。一个人生了病,这病症尚浅时医治,说不定还能治好。要是讳疾忌医,一味拖延,说不得小病变大病,再也不能挽回,到时候后悔就晚了。皇后娘娘坐在宜兰殿的这张椅子上,有些事情,她想得比我们这些人都要明白,姑娘不必太过担心。”
更不要越过奴婢的本分。
后一句话闵宏没说,想来英罗能够明白。
忠心不是错,但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奴婢永远是奴婢,这条线绝不能逾越。否则……
英罗背冷汗淋淋,起身又向闵宏行礼:“多谢公公指点教导。”
“无妨无妨。姑娘在娘娘身边儿服侍,也着实辛苦。这件事呢,什么时候回禀娘娘,话要怎么说得婉转和缓些,姑娘自己把握分寸吧。”
英罗点点头,沉默片刻后轻声问:“这件事情,皇上那里知道不知道?”
闵宏一笑:“这个嘛,就不是咱们能过问的了。”
曹皇后对身边这几个宫人很宽厚,毕竟会进宫做奴婢的,哪个没有一肚子的辛酸事?都是可怜人,曹皇后愿意对她们好一些。
英罗从屋里出来腿都是软的。
她实在太不谨慎了,以前,刚到宜兰殿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可是在宜兰殿几年下来,曹皇后的信重和宽容,以及别人的讨好畏惧,让她的谨慎一天一天的变少了,狂妄却一天一天的变多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自己能做宜兰殿的主,虽然她不敢也不愿意承认,也许在内心深处,她觉得她也能做得了皇后的主……
可别人又不是傻子,宜兰殿里人精那么多,她的狂妄一定不止闵宏一个人看见,却只有闵宏今天卖她一个人情,说不定她已经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出来,把她狠狠一把拉下去,再也翻不了身。
她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脚下深一步,浅一步,快走到宫门处,迎面两个小太监殷勤的招呼她问有什么吩咐,她才勉强算回过神来。
“你们两个这会儿有什么差事?”
“刚才杨公公使我们搬花盆来着,已经干完了,英罗姑姑有什么吩咐?”
英罗定定神:“你们去看看药罗在哪儿,若她得空,让她去内司库一趟,把这个月的账目取来,还有前头两位公主出嫁时候的嫁妆单子,内司库那里也有一份留档,也一并拿回来。”
两个小太监齐声应是,其中一个笑着问:“英罗姑姑,可是三公主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要不然取大公主二公主的嫁妆单子来做什么用?自然是要参照前头两位公主的例,给三公主也置办嫁妆啊。
英罗有些恍惚,话到了嘴边,忽然又紧紧抿住了嘴唇。
她大意了,刚才差点儿脱口就把三公主定下来的事情说出口。
这事儿只是三公主自己表了个态,皇上、皇后还没正式下旨,怎么能从她口中说出去?
平时她也不会犯这样的错,可今天精神实在太不好了。
两个小太监其实也不是为了打探什么,只是想在她跟前多说两句话,讨个好儿,以后说不定能得些关照。
现在看着英罗脸色不对,他们也不敢多说,赶紧去办差事去了。
反正啊,在宫里人人都长着特别灵的鼻子,好些事儿早早的就能闻见味儿。就说这个事,就算英罗姑姑不说,他们也猜着大半了。
这事儿他们当然也不会四处去乱说,那种一惊一乍张狂浅薄的人,在宜兰殿可待不长,上头闵公公、杨公公、周公公他们几个可都不是吃素的,那些管教的手段让人想起来就头皮直发麻。
不过宫里又要办喜事,那就又有得忙了,自然,紧跟着来的赏赐也少不了。
第二百零六章 欢喜
刘芳有些恍恍惚惚的。
天气好得很,外头春风微曛,吹得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陈尚宫坐在她旁边理绣线,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公主,”陈尚宫实在忍不住,还是先出声了:“公主怎么会觉得赵公子可以托付终身呢?”
府邸的选择上,刘芳没有让她失望。可是这选驸马,却让陈尚宫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刘芳就知道陈尚宫会唠叨。
一开始看到人选,陈尚宫和旁人大约想的一样,都觉得赵磊是个凑数的。相貌、家世、才学、官职……哪一样他都不拔尖,听到她最后选中赵磊,连刘琰都十分意外,更不要说陈尚宫了。
“那要是让尚宫你来选,你会选谁呢?”
陈尚宫赶忙说:“奴婢不敢。”
公主这话问得很值得玩味,陈尚宫不知道公主这是随口一句,又或是有意试探她。
就象五公主禁足,冯尚宫跟着一起遭罪一样,陈尚宫既然当时被拨给了三公主,那这辈子的生死荣辱也就系在三公主身上了。三公主好她才能好,所以陈尚宫一直十分尽心,刘芳呢,多数时候也愿意听她的话。
“不打紧,我没有旁的意思。”一看陈尚宫吓得坐都不敢坐了,刘芳安慰她一句:“就是随口问问。”她转头问一旁春蓉:“让你选的话,你选谁?”
春蓉害臊:“公主怎么问奴婢这个?奴婢哪敢想这些。”
“有什么打紧的,咱们不过聊闲话而已,你只管说,我又不会怪你。”
春蓉想了想,说:“要是奴婢的话,应该会选崔公子吧?”
陈尚宫忍不住问:“怎么会选崔公子呢?”
春蓉一笑,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崔公子才学出众,听说崔家人口简单,门风清正,也是个好人家。象程家国公府那样的门第,看着是显贵,可是这样的门第,子孙都长于富贵,不肯上进,只怕这富贵并不能长久,再说,人多事情也多。”
“那郑家呢?”
春蓉乐了:“郑公子嘛,人倒是满好,待人挺赤诚的,不过有时候有点冲动。”因为跟着公主贴身伺候的关系,春蓉没少见大郑、小郑兄弟两个,可是和大多数宫人一样,对这两位少爷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小郑就不说了,年纪小还顽皮,大郑呢,心地是很好的,而且是个非常孝顺,非常友爱兄弟的人,这都是好事,可要做他的妻子,必定很累,首先郑夫人就不是个好伺候的婆婆,小郑公子,还有郑家几位姑娘,以后事儿多着呢,这个长嫂可不好做。
这说的也是。程家、郑家那样的人家确实人多事多,就算公主嫁进去不必伺候公婆,照料妯娌叔嫂,但人情交际总免不了,万一人家求到门上,都是亲戚难道不提携一把?可这许多人,哪里个个照顾得来?到时候总会生怨生事非,虽然公主不怕这个,但既然公主又不靠夫家过日子,那何必非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呢。
这么一想,陈尚宫就释然了。
没错,公主本身已经尊贵之极,不用靠夫家吃喝,也不用靠夫家给她增添什么荣耀显贵。这样一来,家世就不算什么好处,程家郑家两个就都算了。
陈尚宫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一时没转过这个弯儿来。按着普通人家挑女婿的眼光看,赵公子是不出彩。但是公主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挑驸马自然也不会按着一般人的条件来。
嫁进程家,程朝阳想上进,公主帮是不帮呢?嫁进郑家,郑涵做为长子不能弃父母于不顾,兄弟姐妹也不能不照管吧?那都是麻烦,且是*烦。
至于为什么没选崔励的原因,陈尚宫刚才已经朝小宫女打听过了,所以根本提都没提崔励的事。
虽然觉得这人有些不识抬举,可人各有志,人家不想一辈子靠媳妇吃饭,这也没什么错。强扭的瓜不甜,何必给自己找个冤家呢。
既然不纠结于此事,陈尚宫心里顿时轻松多了。
这么一比较下来,赵磊这位驸马其实挺不错。为人老实本分,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野心,更没有一堆麻烦不断的家人。以后成了亲,府里内外恐怕都是公主做主,这日子过得一定很舒心。
府宅定下了,驸马选中了,那三公主出嫁就剩最后一件大事。
嫁妆。
嫁妆嘛,和前两位公主想必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田庄的大小,铺面的位置这些。写在嫁妆单子上都是田庄一座,但是良田、中田与下田区别可大着呢,出产可是天差地远。要是给一块荒山地,那可连野草都长不出来。
皇上皇后自然是宽厚大方的人,就怕下面的人弄鬼,从中做手脚来个以次充好,这事儿要是不仔细盯着,说不定就吃了哑巴亏了。不光是这些,还有其它的物件,大大小小,可做手脚的地方多了!
“好了,这些事儿先不急,给大姐姐府上送的礼备好了吧?”
陈尚宫忙说:“公主放心,都备好了,等下送来给公主过目,后日好一起送去。大公主这真是有福气,她才成亲的时候不少人说闲话,说公主和驸马不相配,指定过不到一处去。还说什么驸马身子弱,将来他们必定子嗣艰难,膝下凋零,这可不都是胡扯!瞧瞧孟驸马,和大公主多恩爱啊,刚才跟四公主一起出宫回来的人说,驸马都不让下人动手,自己亲手喂大公主喝汤进食,啧啧,这样的体贴真是难得。”
春蓉笑着说:“可不是嘛,所以大公主这封号就好,喜气,现在可不是有福之人吗?”
虽然福玉公主这一胎没能一举得男,略有缺憾,可是上上下下都对此事绝口不提。先开花后结果多得是,能生女儿就能再生儿子,两个人都年轻着呢,还怕以后生不了?再说了,孟家那么重视子嗣,女儿他们一样喜欢。听说孟夫人高兴的又是出门还愿,又是在家中发赏,还给京里几处善堂都捐了许多布帛柴米,这欢喜劲儿那是不用提了。
第二百零七章 闲话
这个三月热闹得很,先是福玉公主生了女儿,接着是芳玉公主定亲,驸马是翰墨馆的九品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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