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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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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琰她们齐齐还礼。
  孟家姐妹几个也跟着起身,向孟驸马问好。
  桂圆明显发现她们的态度不似刚才,在孟驸马面前她们一点儿傲气也摆不出来,看那低头行礼的加热,倒是有点心虚胆怯似的。
  孟驸马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扫而过,只说:“早知道你们今日也过来,我就不出门了,怎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
  原来她们也是不请自来的客人?
  真看不出来。
  桂圆心说,这也就是大公主脾气好,对她们也太过客气了。
  都说这些门第的婆婆小姑没一个好缠的,幸好大公主在身份上天然就压了她们一头,要不然不知道这些娇小姐们有多刁钻无礼呢。
  两位孟姑娘里年纪小的那一个说:“上次认亲时,公主说让我们有空可以过来……”
  那是客气话!还当真的听了。


第十九章 惦记
  很显然呐,这两位孟姑娘对于堂兄是很敬畏的,但对于公主嫂子,反而没多少敬意。
  看着孟留没给俩堂妹面子,刘芳心里出奇的畅快,顺带看这位新姐夫更顺眼了。
  谁说孟驸马和大姐姐不般配不恩爱了?这明明很恩爱的好嘛。这不,已经很懂得区分内人和外人了。大姐姐和他是夫妻,那当然是内人。至于今天来的这几个姑娘,不是堂妹就是表妹,又不是亲生……
  她目光落在坐在末席的那李姑娘身上,顿住了。
  这李姑娘从来到公主府,就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一直低眉顺眼的,与张扬的孟姑娘,明艳的宋姑娘相比,倒显得很老实。
  可是现在她看孟留那眼神儿,怎么看怎么……
  就象看见了什么稀罕的宝贝,眼里都放出光来了。
  这什么意思?
  刘芳朝身边的宫女使个眼色,那宫女就借着倒水的空退下了。
  孟留笑着同三位公主说:“原来今天是打算在外头喝酒的,结果他们听说府里荷花好,一定要来赏荷花作诗,我们又折回来了。回来路上特意带了些酒菜糕饼回来,不见得比府里做得好,就尝个新鲜。”
  他一面说,下人们鱼贯而入,捧着攒盒放到各人席上。
  刘琰把盒盖揭开,里面分了九格,每一格都小小的,里面分别盛着干果、蜜饯、肉脯等等,想来孟驸马他们作诗的时候,用来佐茶下酒正相宜。
  “这个好,看着就精致。不过我们这已经都吃饱了,早些送来就好了,这个我们留着下午游湖的时候吃。姐夫,不如你让人做冰酪给我们吃?那个我们吃得下。”
  刘芳也附和着:“对对,来碗冰酪吧。”
  赵语熙只在一旁笑,不说话。
  孟留笑着摇头:“这个不成,我可不能做这个主,回头福玉一定饶不过我。”
  冰酪夏天吃最好不过,这样东西是刘琰进宫之后才吃到的。在乡下的时候不要说吃,连听都没听说过。大暑天儿里来一碗冰酪,里头浓浓的牛乳香和甜蜜蜜的滋味,更要紧的是透心凉,一口抿下去,就觉得一团凉意直滑进肚子里,真是暑气全消。
  可是这东西不容易吃到,曹皇后怕她们贪凉伤胃,在宫里膳房是不敢给做的。等出宫来了,大姐姐也没给预备。
  不过虽然没有冰酪吃,最后吃到的糖渍樱桃味道也不错。
  福玉公主安排下的船地方不大,坐下刘琰她们姐妹三人之后,今天来的孟家姐妹几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都安排上去。不过自从孟驸马回府之后,孟家姐妹就有些坐立不安,宴一撤了就主动告辞。
  刘芳深吸口气:“她们一走,我这喘气儿都觉得畅快了。”
  赵语熙笑着说:“你是嫌她们身上熏的香味儿太冲了?沉香气味儿不坏,还是种药材呢。”
  “我可闻不出来有什么分别,就是觉得呛。”
  刘琰赞同的点头。
  她也不喜欢头上、身上搽那么些头油香脂的,身边的人知道她的习惯,也很少往身上折腾这些。
  刘芳派去打听消息的宫女已经回来了。
  结果不出所料,还真有那么点儿故事。
  但说起来这事儿孟留并没有什么干系。他还没和福玉公主议亲之前,现在说起来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虽然孟留身子弱,可是年岁也确实不小了,孟夫人想给他议亲。那位李姑娘是本家早就败落了,寄住在孟家,怎么说也是孟家老夫人娘家的亲戚,当时那位老夫人就似乎有点想作主的意思。即使孟留身子骨病弱,孟夫人也不想给唯一的儿子娶李姑娘这样的媳妇,他们那样的世家格外讲究门第。听说孟家倒是提议,说做妾也成,但孟留本人不同意。
  这李姑娘于是就这么尴尬的一直在孟家待着。她要嫁出去,同样是世家门第可没人娶她。要低嫁,又不愿意倒了最后一点身架,除了这个姓氏她实在没别的优势了。
  现在孟留尚了公主,可看起来这李姑娘没死心啊?难道还巴望着给驸马当小?快刘芳一想到要是将来自己成了亲,有人这么惦记自己男人,顿时一阵恶心。
  “三妹?”
  “哦,”刘芳回过神来,接过赵语熙递过来的一块桃子,放进嘴里也没尝出味儿。
  “甜吗?”
  刘芳顺口说:“甜。”
  说完了看到赵语熙的笑容,刘芳觉得赵语熙虽然话很少,也不爱揽事,但是她这人很聪明,许多事她不说出来,可是心里都明白。
  她凑近了些,问:“刚才在席上,你也看出来了吧?”
  赵语熙没装不知道:“无意中瞥见一眼。”
  “这人真是……”刘芳忍住了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也时时提醒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粗俗,得文雅:“咱们要不要提醒大姐姐一声?”
  赵语熙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别多事了。”
  “这怎么叫多事呢?”刘芳一急,声音就有点儿高了。
  刘琰听见半句,转头问:“什么事?”
  刘芳总觉得刘琰还小,敷衍她:“没你事。”
  刘琰也没多问,转头朝湖里扔鱼食。
  来时候还说要在湖里捉鱼吃,来了才发现这湖里养的鱼都是好看不中吃的,见天儿还专门有人喂它们,一条条养的格外肥大。
  也不知道两个姐姐凑一起说什么,不过三姐是藏不住话的,最晚明天就能从她嘴里把话掏出来。
  刘芳正急着跟赵语熙说:“我这不是怕万一那人起歪心,又或是起什么坏心吗?”
  “大姐姐的性情本事比咱们俩如何?”
  刘芳老老实实说:“比咱俩加起来都强。”
  “所以啊,这事是大姐姐的家务事,咱们俩别瞎掺和。”
  刘芳有点懵。
  她觉得赵语熙说的吧,也有道理。可她心里不是担忧嘛,生怕大姐姐吃了亏。
  “那咱们也不能干看着,装什么也不知道吧?”
  “没说……”赵语熙话才说一半,忽然有样东西落在船舷边,迸起的水珠都溅到她们的扇子上了。


第二十章 扇子
  撑船的太监声音尖细:“谁乱扔东西?”
  岸上有人跑过来,忙不迭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不小心把扇子丢过去了。对了!我的扇子!我的扇面儿!”
  得,这人一点儿没关心扇子差点砸着人,倒还想着他的扇面儿。
  刘芳挽起袖子,伸手把浮在水面上的扇子拿了起来。
  “这你的扇子?”
  岸边儿那个穿蓝衣的男子朝船这里遥遥作揖:“正是,还劳烦姑娘……”他这会儿抬起头来,就看见船上的人了。
  三位姑娘坐在船篷下,有软帘半遮着他看不清,但船头船尾站的太监和宫女那服色他看得明白。
  刚还听说公主的妹妹们来了,没想到就让他碰上了。
  刘芳琢磨着这人一心记挂着的扇面儿不知道是什么样,是花鸟、山水,还是美人呢?
  扇子就在她手上,正想打开来看看,岸上那个人看不见她的脸可是能看见她手上的动作,吓得又是一声惊呼:“不能打开!”
  这声音乍一响,险些吓了刘芳一跳。
  为什么不能打开?难道上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不仅她,连赵语熙都有些疑惑。
  至于刘琰,她还没到那个年纪,完全没有两个姐姐想的那么多。于是大大方方问:“为什么不能?”
  “扇子外头都是水,这么打开扇面儿可能会损伤。得先把外面的水擦净,内里沾的水也用棉纸吸附一下,且不能在太阳底下晒,哎呀,总之现在不能打开。”
  原来是为这个。
  这个刘琰倒是听说过,宫里专有一些人是做这个的,修修补补,将一些有裂纹的瓷器,受潮的字画什么的修整补全,这是个专业的手艺活儿,一般人不懂其中门道,确实做不了。
  刘芳听他喊的那么急切,顺手拿帕子把扇子外面的水给擦了擦,扬声说:“那你自己拿回去料理吧。我让人把扇子抛给你?”
  “不不不,不能再抛了。”他看起来心有余悸,转头四顾:“我到前头桥边等着,烦请公主让人把船靠一靠边。”
  船再向前就是一座拱桥,她们乘的船正好可以从桥下过去。丢扇子的男子一头大汗站在桥边,伸长了手臂来接他的扇子。
  就这么匆匆忙忙的一面,刘芳连他的相貌都没看清,光记得这个人很喜欢扇子——也或许是喜欢扇面上的画?性情是不大稳重,大呼小叫的。
  那个人把扇子接过去翻来覆去仔细看过,确实没别的损伤,才想起来要跟人道歉再道谢。
  一抬头,船早走了。
  船上三个人正在笑他。
  刘芳说:“八成是孟驸马今天请来的客人。”
  刘琰想起他刚才探身接扇子的模样就好笑,脖子伸的那么长。话说接扇子是用手接又不是用脸接,脖子伸得长有什么用:“这人冒冒失失的。”
  赵语熙也想笑,她平时难得见一回外人,也不乐意见人,但今天这人吧,怎么说呢,也不是一般人。
  “他很懂书画,性情也直,”赵语熙替这人说了两句公道话:“既然是驸马的好友,应该家世也不错。”
  刘琰一锤定音:“嗨,那就是个呆子嘛。”
  船从一大片百日红花树下经过,这花开得特别泼辣,连成一大片,再加上那些落下来的,好象从岸上一直开到了水里。船一过来,水波一漾一漾的,那些花也在水面上一沉一浮,被水波推过来又拨回去。隔着山廊,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曲乐声。
  “大姐姐这日子过的真不错。”刘芳这是有感而发。
  之前她总觉得这成亲不是件什么好事儿,可现在忽然不这么想了。
  大姐姐要是嫁了田霖,田霖性子急,可不象孟驸马这么好脾气。现在这日子过得也很好啊,孟驸马领着一份修书的闲职,都不必每天应卯,闲暇时间大把大把的。大姐姐是她这座漂亮府邸的女主人,爱做什么做什么,全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自己将来也这么过就好了。
  不过,她现在按年纪,是排在赵语熙后面,须得赵语熙先嫁了,才能轮得到她呢。
  曹皇后着急办了大女儿的亲事,就是因为后面赵语熙和刘芳年纪也都不算小了,实在不能再拖。
  想到这儿,刘芳偷偷瞄了瞄赵语熙的神色。
  她正望着船舷外的花树发呆,窗外那么灿烂的花,映得她的神情还是显得……
  很寂寥。
  不但刘芳发现了,刘琰也看出来了。
  大姐姐一嫁,曹皇后立刻把赵语熙的亲事提上来着手操办了。赵语熙的公主府也已经选好了地方,是前朝的公主府改的,现在正在做最后的修缮。此外陪送的嫁妆,陪嫁人手,田庄的选择……
  但赵语熙自己完全没有喜气,就好象要办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她高兴不起来。从定下婚事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并不是皇上与皇后硬给她定的亲。其实皇上对她可以算是不错了,不然曹皇后不会给她那么些人选挑。赵语熙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虽然也是公主,但她其实是前朝皇室宗裔,娶了她的人,注定这辈子在宦途上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了,只是和她一起做富贵闲人——当成新朝宽容仁厚的招牌存在下去。
  所以,真愿意尚她这个公主的人,并不很多。旧世家撇清和前朝的关系还来不及,新贵们愿意舍出来的也是幼子、堂侄之类的。
  对她来说,嫁谁都一样。
  这辈子怎么过,早就定好了路,她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不可能有一步越轨。
  如果真有得选,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就这样过去下也挺好的,清静。
  可惜不成。
  平常人家的姑娘不嫁人,一家子都不自在。大概在世人看来,不嫁人就成了一种缺陷,一种异类。
  所以她怎么能不嫁呢?
  婚期对她来说不是吉期,倒象是刑期。大概那些判了秋决的犯人就是这种心态,数着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
  公主府她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只有内府的人送过图纸来给她过目,她回说,一切都好,没什么要添减改动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姐妹
  答应了要在晚饭前回宫,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往西边落下去,刘琰依依不舍的下了船,觉得这傍晚时分的湖面比白日里还好看。烈日下的一切都鲜亮灼目,但现在日影西斜,树影深浅摇落,湖面上的亭台曲桥看起来就象一张画似的。
  福玉公主笑着安慰她说:“园子又不会跑,过两天我去宫里接你出来再好好玩个痛快。到时候我跟娘娘说说,让你在这儿住两天。”
  “当真?”刘琰顿时眉开眼笑,被福玉公主画下的这张大饼给哄住了:“那你可不能忘了。”
  “忘不了,放心吧。”
  赵语熙看着刘琰,觉得四妹妹有时候看着聪明,有时候却很好骗。这事儿能不能成,摆明了得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要是娘娘不许,就算福玉公主现在许给她再多再好,到了娘娘那里一句不许,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她想事情就是太明白了一点儿。所以世人倒说,难得糊涂,人活得太明白了,往往不快活。
  刘琰是真不懂这其中的曲折吗?她肯定懂啊。就算事情不一定成,那也不耽误她现在先高兴着。
  福玉公主一直拉着她的手,也不怕刘芳在后头一路说她偏心,叮嘱了刘琰许多话。
  无非是嘱咐她要听话,别淘气,不要给娘娘添乱。
  说完这些话风却陡然一转:“我不在宫里,没人欺负你吧?”
  刘芳在后头朝赵语熙使了个眼色。
  瞧见没?大姐姐这人厚道明理全是对着旁人,一对上四妹,就变成全盘不讲理的护短了。
  “就她呀?她还能让人欺负了?”
  福玉公主却很认真的说:“她年纪还小,娘娘事情又多,总有照看不过来的时候。要是她稀里胡涂吃了亏自己还不知道,或是知道吃了亏却没法子替自己讨个说法,这可就不好说了。”
  福玉公主这么一说,刘芳和赵语熙两人都有点儿讪讪的。
  福玉公主这肯定是知道前几天的事了。
  刘雨仗着自己年纪最小,平时总是一副“我最小你们都得让着我”那作派,福玉公主在的时候,她对大姐总算有些敬畏,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现在福玉公主一嫁,她就寻衅找碴,一门心思跟刘琰过不去。
  这事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曹皇后为这事正儿八经的替她们断是非,倒显得一国之母闲得没事儿干了,更会让人说她偏心亲生女儿,对庶出公主不大度。
  这种时候,她和赵语熙居长,应该在两个妹妹间调停劝解,不该让小事闹大。
  现在刘雨把自己作病了,说起来虽然是她自找,但她们这些做姐姐的确实一直袖手旁观,刘芳甚至还有些兴灾乐祸。
  这事儿不说破便罢,福玉公主当面说破,就显得她们俩这姐姐当得不尽责了。
  好在福玉公主也不是认真要教训两个妹妹。
  她也能体会赵语熙和刘芳两人的难处。
  福玉公主在宫里有威望,同曹皇后更是亲母女一样的情分,刘琰更是她从小带大的。赵语熙身份太尴尬,刘芳毕竟只是堂姐,也不是皇上皇后的亲女儿,要调停刘琰和刘雨之间的事情,她俩都缺乏底气。
  福玉公主已经把事情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刘琰能懂事,遇着刘雨挑衅退让一步,这让福玉公主很是欣慰。
  一味猛进蛮干是不成的,刘琰现在懂得以退为进,不正面跟人掐起来,福玉公主在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心酸。
  她没嫁的时候,自有她护着,刘琰何时需要对人低头退让了?说是长大了,懂事了,可是这个长大、懂事的过程实在让人心疼。
  “听姐姐的,咱们当然不做什么以势凌人的事,可也不能任人欺负到头上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别一味想着息事宁人了,真闹大了,还有姐姐呢。”
  刘琰没办法,她已经说了“没事儿,我真没委屈”,奈何大姐就是不信。
  她真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关于刘雨的事情,刘琰以前只是觉得她烦人,时不时的闹一场给人添堵,眼睛净盯着吃的穿的用的和一应排场,以前和她也吵过。说真的,刘雨吵不过她,每次都被刘琰刺得以哭闹结束。刘琰口齿伶俐,而且十回里总有八回是她占理的,要这样还吵不赢,那她该多傻啊。
  也说不上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想法慢慢变了。
  这种争吵实在很没意思。
  刘雨确实不讨人喜欢,总嘀咕皇上皇后偏心,兄长、姐姐们偏心,所有人都偏心。
  可是她说话,不是全没道理的。
  皇上对这个最小的女儿不上心,曹皇后毕竟不是她生母。四个兄长都和刘琰一母所生,姐妹之间,大家也更喜欢漂亮活泼的刘琰,而非执拗小性儿的刘雨。
  至于宫里的奴婢,那就更不用说了。谁不巴结着嫡出公主反向个庶出的献殷勤?
  所以刘雨的闹,并不是全无道理。
  刘琰自从明白过来刘雨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就不想再同她计较这些了。说到底,刘雨没有的她全都有,还不兴人家眼红?她再眼红又怎么样?吵吵几句权当听不见。
  她能这么想,福玉公主却想的不同。
  照她看,刘雨很不知好歹。她已经是公主,金枝玉叶的养大,世上能这么安享富贵尊荣的人能有几个?
  偏偏她就认不清自己身份,事事都得要和刘琰比,稍有不顺心,就觉得自己被亏待了。日复一日,自己硬要往牛角尖里钻。
  旁人觉得她年纪小,不会重责,反而助长了她的脾气。以前只是言语尖酸,现在已经会打人了,御膳房张公公被打其实是被殃及的池鱼。
  这个年纪就这样行事,等她再大两岁,说不定连杀人都会了。
  不能再这么纵容她。
  福玉公主打算忙过这阵子腾出手来,得花点时间把刘雨这性子给扳一扳。
  就算不能让她从此改了性情,也得让她明白点道理,心里有顾忌,知道惧怕。别人不欠她,尤其是刘琰,她总不能一辈子盯着刘琰害红眼病吧?


第二十二章 得罪
  针工局的两位尚宫领着一帮宫女太监过来清意殿,要给赵语熙量尺寸。
  这时候缝制嫁衣已经算晚得了,听说有那讲究的人家,一件嫁衣要缝个三年。
  豆羹初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乖乖,大将军上阵打仗的铠甲也不用做三年啊,这三年出一件的嫁衣该是个什么样?”
  “什么样不知道,穿上肯定难受。”
  在福玉公主出嫁的时候,刘琰就见识过一回了。那衣裳,比铠甲也不差什么了。最外面的那一件是满绣的,金线!等于在身上套了一个重金线的壳子,虽然刘琰不至于做出给衣服称重的事,但她觉得那件衣服上的金线、珠宝再加上面料、里料这些算上,绝不止十斤八斤。
  公主们的吉服都是一个规制,顶多是有点细微的小地方不一样。比如大姐福玉公主就特别不喜欢高领子,总说勒得喘不过气,所以她那一款吉服就没选什么元宝领、海棠领。再说了,天那么热,还把脖子紧紧勒着,怕是要出人命啊。
  针工局的人也心里有数,毕竟是大暑天儿成亲,能轻省还是轻省些好。
  不过到了熙玉公主这里就不一样了。
  这位二公主是冬日里成亲,不存在怕热的问题,正相反,还生怕做的不严谨不厚实呢。
  “公主请看看这上面的样子。”
  针工局的人是有备而来,拿着一本厚厚的大册子,长宽各有二尺,打开之后,里面大约十幅全是不同的喜服式样。除了这个,料子、绣样也都带了不少。
  这些布样和绣样让刘琰觉得特别有趣。尤其是绣样,一块块整齐的铺开,就象展开一张张名画。不同的是,名画不会这么金光闪闪。
  绣布用料有金银线,有彩线,有珠线,华丽绚目,上头的绣纹称得上一句巧夺天工。
  虽然说刘琰自己女红做得根本不怎么样——也就停留在纫个针眼的水平,但是这不代表她分不清楚好赖啊。
  一旁针工局的人不失时机的讨好一句:“公主若是喜欢这个,就当帕子留下吧。”
  “不要。”这么多金银线,用来擤鼻子的话鼻子会划破皮的!
  刘琰转头问:“二姐姐,你看哪个好?”
  她都看得眼花了,觉得每个都很好,而且……看起来都差不多。不都是花,还有凤凰吗?
  “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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