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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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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主子们为什么闹这么大动静,会不会出事……
反正不得召唤她们可不敢进去,主子们有需要自然会唤人,不唤人就表示不需要她们。
至于后来……
赵语熙很不需要回想前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鲁驸马也被赶去睡书房了,连着好几天赔不是、献殷勤,可赵语熙一看他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她也有好几天不愿意用浴池了,让人抬了浴桶到内室。
不过隔了小半个月两个人终于和好了之后,倒是比之前显得更亲密了些。毕竟……有的事情有一就有二,鲁威宁不象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赵语熙一直端着放不下的架子也端不住了。
三皇子第二天带着萧氏进宫给皇上、曹皇后请安磕头。
看三皇子那样子,对自己这门亲事倒是挺欢喜的,脸上常带着笑,倒把他身上一直以来的那股凶戾气息冲淡了不少。
这让不少人都觉得很安慰。
希望三皇子成了亲,真能修身养性,别再象以前那样行事莽撞凶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
连刘琰都是这么想的。
三哥那脾气真是……没人受得了。
就连刘琰也吃过他的苦头。
但愿这位三嫂真能以柔克刚,大家一定会感激她的,终于有人能为民除害……
呃,这么说是不大好,但是三皇子在很多人心里真的是一大祸害。
连皇上都拿这个儿子没辙。
只是,这位新嫂子还真是沉默寡言,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实在推托不了的时候,回答的也特别简短。
刘琰又不傻,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萧氏这已经成了嫂子,还是不愿意理会人,是真不想说话,一点儿想和她亲近的意思都没有。
刘芳也看出来了。
她甚至还在心里猜度,萧氏是不是不乐意这门亲事?性情内向是一回事,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是另一回事了。
要说萧氏不乐意嫁三皇子,那也不奇怪。论相貌,三皇子是兄弟四个人里最不好看的一个,大皇子四皇子生得都斯斯文文象读书人,二皇子嘛,看上去总有个英武的架子,三皇子嘛……两个字:莽夫。更不要说才能和性情了,简直没有一样好处。
第二百四十九章 长大
刘琰的脚伤到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脚踝脚背那里确实脱了一层皮,而且,淤肿消了,但还有斑痕留下,她还得继续抹药膏。
冯太医笑着说:“很快会消的,公主不要忘了涂药就好。”
其实刘琰自己并不太在乎,她连脸上留下的疤痕都不太在乎,说真的,也没谁敢盯着她的脸细看,平时她身边的大多数人,都不能抬头直视她。而能光明正大打量她的,只有她亲近的人。
难道她脸上多点疤父皇母后或者是小哥就不亲近她了?
正相反嘛,小哥心疼的不得了,给她找了不少好玩意儿来。其中有一架水车,做得异常精巧,水浇在叶片上,水车就会缓缓的转动起来。刘琰让人把水车安在安和宫小花园的引水槽那里,然后这小水车就不辞劳苦日以继夜的运转起来,到现在都没有要坏的意思。
还有一辆小车,除了大小,和真马车一模一样。桂圆乐呵呵的让人抱了一只乖驯的小狗来,给它套上车,然后小狗就拉着小马车在庭院里平坦的青石地上转起了圈子,豆羹领着人在一旁拍手叫好。叫好的声音当然不能太大了,毕竟狗还挺小,吓着它了可不好。
狗比较小,跑了两圈就停下了,八成是累了。
刘琰让人却取东西来喂它,吃饱了它还是不跑。
豆羹都急了,恨不得让这位狗大爷下来自己上去拉车去——要不是车太小他拉不了,刚才他就上去了。
好不容易小狗又跑起来了,豆羹终于松了一口气,险些没累出一身汗来。
桂圆却发现公主并不那么高兴了。
怎么回事儿?明明刚才公主挺高兴的。
就算这东西没什么意思,可这是四皇子送来的,公主没理由不喜欢。
“公主是不是累了?”桂圆适时出声:“太阳太大了,外头热,公主先进殿吧?”
刘琰点点头。
桂圆一面伺候公主进去,一面不着痕迹的在身后摆了摆手,银杏和豆羹立刻会意,一个抱狗,一个收车,撤得干干净净。
银杏看着人都收拾停当了才进殿,桂圆放下帘帷,在香炉里放了一小块香,然后才放轻脚步退出来。
隔着帘子,银杏只看见公主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册书。
“桂圆姐姐,公主怎么不高兴了?”
桂圆看她一眼,没说话。
公主没说,可桂圆隐约猜到了。
她们费了挺大力气,以为把公主瞒住了。
其实没有用。
如果大枣儿没事,她们一定早就主动的跟公主禀报这个好消息了。
她们一直不说,一直用别的事情打岔隐瞒着,公主难道猜不出来吗?
大枣儿死了,那天刺客射中它三箭,两箭都中了要害。
后来林夙查看了大枣儿的伤势说,其实要说救驾之功,大枣儿才是头号功臣。如果没有它遮挡,公主可能撑不到旁人去救她就中箭了。
这位功臣已经死了,马监的人不敢草率对待,还特意遣人来问公主的意思。桂圆她们瞒了这消息,让马监的人把大枣儿埋了。
公主并不傻,她肯定猜到了。
其实……四皇子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匹马。
跟去了的大枣儿长得很象,也是一匹枣红马。桂圆本来想着,要是长得很象,等过几个月公主再看见,兴许不会认出来两匹马有什么不同。
大概四皇子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特意找和大枣儿相象的马来了。
可公主她知道了。
桂圆倒情愿公主哭一场闹一阵子,就象以前皇后娘娘不让公主随意出宫的时候她发脾气时一样。
可是公主不声不响的。
桂圆能猜出来,公主将来再见到新送来的那匹马,可能也不会揭穿它不是大枣儿,而是会平静的收下四皇子的这份好意,就让大家以为她没发现。
桂圆接过银杏递的茶,轻声说:“公主长大了。”
银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觉得大概桂圆是提醒她,以后要更勤谨伺候。
她当然不会轻忽怠慢的。
三公主的亲事办完,怎么也该轮到自家公主了。到时候她们也可以跟着一起出宫。公主府和宫里可不一样,规矩没这么严不说,跟外头的人见面也没有这么难。银杏是有家里人的,她之前想着到年岁就出宫,不过现在她改了主意。要是跟着公主,到了年纪,公主应该也会为她的亲事打算。
凭她自己,将来能嫁什么人?能嫁户殷实人家就不错了。可如果替她作主,那至少也能嫁个侍卫或是小官,那以后她的身份可就不同了,她不再是平头百姓,也不是伺候人的奴婢,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说不定将来还能得个封诰,被人唤一称一声夫人呢。
银杏已经开始琢磨,公主会有一门什么样的亲事了。
前头三位驸马,都有些不足之处。孟驸马太过文弱,鲁驸马又是个武人,到了三公主这儿,赵修撰她们都是见过的,这人有些呆气,除了会画画,旁的本事一样没有。
不过自家公主的驸马一定比前几位都好。
从前三位驸马来想,肯定不会是个平头百姓。孟驸马和鲁驸马都是公侯之家的子弟,赵修撰是差了些,但祖父曾经官至尚书差一步就是丞相。
自家公主的驸马出身怎么也不能比前三个低了。
至于人,那一定长得得好。
还得文武双全。
品性当然得好,那种精于吃喝玩乐的纨绔肯定入不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
这样的青年才俊在哪儿呢?
银杏不知道,不过这事儿当然也轮不到她一个宫女来操心。
她和桂圆商量起人手的事。
安和宫的人手本来就不足额,又去了李武和小津,过年之后有两个小宫女因为李尚宫觉得不稳重,把她们也遣走了,银杏觉得,要不就和内宫监说,让他们再拨点人手过来。
“暂且不急,你是觉得活儿做不过来?”
银杏赶紧摇头。
这哪能承认,一认下不就表示自己无能了?
“做得来。”
“嗯,那就暂时不进新人了。”眼下桂圆没那个精力去教训新人,公主最近心情也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百五十章 烦心
桂圆说不行,银杏自然听话。
可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安生了,总在银杏跟前转来转去,还去李尚宫那儿递话。
李尚宫在宫里也是几十年,什么不明白?
按常理说,这些宫女太监应该是最不喜欢安和宫进新人的。安和宫活儿轻松,公主又很和气,隔三差五有赏钱。将来要是能着陪嫁出宫,那可比在宫里熬日子强多了。要是多进了人,岂不是自己的好机会有可能被人抢去吗?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啊。
没好处他们会为非亲非故的人这么奔走卖力?
李尚宫都让他们蠢笑了。
李尚宫也不是刻薄的人,要是那样,当时她也来不了安和宫。可是李尚宫觉得,有些人好日子过惯了,就不懂得惜福,非要自己作腾。先前送走了两个之后,他们浑觉得事情和他们没关系。小津和李武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只老实了几天。
不知道惜福的人,也就不配享福。
李尚宫噙着笑,三言两语把人都打发了。这些人只顾眼前一点营头小利,也不管那些请托的人是什么品行,得不得用,就敢往她这儿荐人。
不是李尚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在宫里头老实当差的,多半攒不下来这打通关节买人情的钱。而且老实人,也不会这么钻营,对差事挑挑捡捡。
安和宫是好地方,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午后的东苑格外安静,天气一热起来,午后就更热了,这会儿太阳大,没什么人在外头走动。
芳芦殿的陈尚宫过来找李尚宫说话。
两个人多少年的交情了,打从小宫女的时候就认得。
陈尚宫进来先喝了一碗绿豆汤,长长的吁了口气:“你这儿绿豆汤真是不错。”
李尚宫笑了:“说得好象绿豆汤还有两样的,你那里难道没有?非得赶来喝我这一碗。”
绿豆汤都是膳房熬的,还不都是一个味儿?顶多喝的时候有人放多些糖,有人不放糖而已。
陈尚宫和李尚宫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
“我听说有人走门路想进安和宫当差,想来你这阵子耳根子一直不清静吧?”
李尚宫跟前那碗绿豆汤还没动,往陈尚宫跟前挪了挪。几十年交情,陈尚宫这人一年到头都少不了汤水,饭倒不见她多吃,那圆胖的身材估计全是水撑起来的。
“别说我,你们那里忙得怎么样?人手够使吗?”
三公主正在备嫁,芳芦殿的人忙得团团转,事情只会比安和宫多,不会比安和宫更少。
陈尚宫叹气:“可不是嘛,我这多少天都没睡个踏实觉了。”
有人想进安和宫,也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塞进三公主陪嫁的人里头。芳芦殿地方不算大,伺候的人手都算上约摸二三十个人,这点人在芳芦殿这么大的地方当然是足足够用了,可要填满一座公主府那是远远不够的,除开护卫,要添的人着实不少,什么马房的灶房的针线的库房的门房的,还要分内院的外院的,真是三五十不嫌少,一百个不嫌多。
可位置固然多,盯着这些坑的萝卜更多。这其中有往芳芦殿使劲儿的,还有往内宫监那边使劲儿的。内宫监挑出人来,最后还是要给三公主过目,到时候陈尚宫的用处可就大了。
所以这些日子陈尚宫也不比李尚宫清静多少。
那种想塞好处的倒好说,大不了一概不理就是了,到了陈尚宫这地步,实在不把那仨瓜俩枣的好处放在眼里。
人情可就不好推辞了。
她没那个本事一概应下来让所有人都满意,那答应谁不答应谁?应下来的也不能保证将来就和她一条心,人心都是会变的,说不准以后就有背后捅她一刀的时候。不应的人岂不和她结了仇?这世上想成事不易,可是想坏事太容易了,保不齐就有给她下绊子使坏。
这件事才是现在最让陈尚宫头疼的事。换成别人那边,还得在驸马和驸马家里使使劲上上心,可是三公主这位驸马大家都熟悉,那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上无父母旁无兄弟,孤零零一个人,身边除了几个老仆什么人也没有了,压根儿不用在这上头费心费事。
陈尚宫这腔烦恼,除了跟李尚宫,也没法儿跟旁人说了。
李尚宫只是笑,也不搭话。
陈尚宫抱怨了一通,眼见李尚宫那么沉得住气,全然置身事外的样子,心火噌噌的往上冒。
“我说,你就这么听着啊?”
李尚宫反问:“不然呢?”
“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不说帮我出个主意,就这么看笑话你好意思啊?”
李尚宫不紧不忙的说:“哟,原来你是让我出主意来的?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以为你就是馋了我这儿的绿豆汤呢。”
已经连喝三碗绿豆汤的陈尚宫面色顿时僵住了。
光顾说话,一说话难免口渴,不知不她面前已经撂了三只空碗了。
李尚宫见好就收,也不跟她纠缠汤的事情了。
“这事有什么难的?”
“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你换到我这儿来试试?唉,我们公主原比不了四公主这么得势,我也比不得你底气足腰杆直,这方方面面我都得罪不起啊。”
李尚宫抽出帕子拭了拭额角处的汗迹,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说:“怕得罪人,你就全应下来就是了。”
这话简直象火上浇油,陈尚宫都要气笑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将来的公主府哪有那么大地方装这么多人?再说了,这是要伺候公主的,又不是伺候我,我应了,公主看不中,那最后还不是我担责?”
李尚宫一副诧异的神情:“原来你也知道啊?这些人是要伺候公主的,又不是伺候你的,你应不应的有那么要紧吗?”
见陈尚宫愕然之后露出沉思的神情,李尚宫也不再刺她。毕竟两人关系不算差,她也有几句真心话要劝一劝陈尚宫。
“三公主不是小孩子了,在芳芦殿,大小事情你都要问都要管,公主以前不在意,不代表以后也不计较。再说将来还有驸马,你还要连驸马一同管了不成?”
见陈尚宫沉默不语,李尚宫又说:“再说了,你为什么这么怕得罪人?要真怕,那你当初就不该争芳芦殿的差事,不做事当然不会得罪人。伺候着公主们,在这宫里头算是是非最少的地方了,连这你都怕,那还怎么活?”
“可我们公主不是……”
李尚宫无奈,就知道她会提这个。
“不是什么?”
陈尚宫瞅她。
那还用得着说出来吗?三公主又不是皇上的女儿,只是个侄女儿,是眼见她丧母可怜,才养在宫里的,毕竟不是正经亲生的女儿,这就是没底气。
倘若她们公主和四公主一样的出身,陈尚宫当然也有李尚宫这样的硬气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梧桐
“其实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要紧,谁会那么在乎三公主的身份?”顿了一下,李尚宫接着说:“其实最在意三公主身份的是你自己。”
李尚宫其实不是第一次劝她了。
但以前从来没有说得这么透过。
毕竟真话不见得人人爱听,很多时候人们都是看破不说破,难得糊涂嘛。
“当年几位公主安置在东苑之后,皇后娘娘挑选尚宫过来照料,其实那会儿宫里也是百废待兴,尚宫人数并不多,你未必争不过我,为什么你一上来就奔三公主身边的位置去了呢?”
陈尚宫被问得讷讷无言。
“你一开始就觉得争不过?所以挑个容易的位置奔去了?”
陈尚宫没说话,但表情很明白的能看得出来,李尚宫说对了。
“怕得罪人,怕与人急,怕别人记恨,可人在这世上,除非什么都不做,否则必定有人记恨。一味的只想躲是躲不过的,旁人不会因为你躲了就会手软。况且,三公主自己都不怕,你却总是怕这怕那,时日久了,怕是与公主渐渐离心啊。”
陈尚宫悚然而惊。
她的依靠就是三公主,要是三公主不待见她,她的位置随时会被人取代。
“三公主不日就要出嫁,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吧。”李尚宫能劝她,却不能替她过日子。陈尚宫要是自己想不明白,那她日后肯定有哭的日子。
陈尚宫来的时候匆忙,走的时候却脚步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李尚宫扶着廊柱目送她远去,烈日下的宫道空寂无人,石板地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转回头来李尚宫听桂圆说,公主出去了。
“这个时候?”李尚宫问:“公主是去宜兰殿了?”
桂圆摇头:“公主去梧桐苑了。”
李尚宫有些担忧:“难道公主的功课又出岔子了?”
刘琰的功课没出岔子,她其实就是顺口借程先生当幌子。
她要出门,桂圆一定要问,所以她得说个去处。
于是她就说去程先生处。
因为相较于其他地方,梧桐苑更远一些。
可以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银杏紧紧跟着公主,眼见着出了辅化门就没有宫墙檐瓦可以遮阳了,连忙将绢伞撑起来遮在公主头上。
她不敢多嘴,牢记着桂圆教她的话。多说多错,既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不能说到点子上,那就干脆把嘴闭紧。
刘琰抬起头,绢伞的伞盖上绘着牡丹,伞撑开的时候,这朵牡丹骤然绽放,红花金蕊,格外富丽明艳。被日头一照,这朵牡丹象是活了过来。
地下一朵伞影遮住了人影,缓缓的向前移动。
东苑地方大,人少,午后人更显得少。银杏也看出来了,公主说是要去梧桐苑,其实多半是出来走动走动散心。
就是这个散心的时间选的怪了点儿。大太阳在头顶上照着,又热,园里的花木也都打蔫儿,没什么看头。
要散心,上午来多好,要么傍晚时分来也好啊。
银杏跟桂圆比,是没有桂圆那么周到能干,有时候脾气也急躁一点,但她也听话,不象桂圆时时处处都想着劝“公主不能这样”“公主不能那样”。就象眼下,公主顶着太阳在园子里逛,她就跟着。
不过该说话的话银杏还是得说。
“公主,从这边角门出去,离梧桐苑近,咱们过去吧?”
刘琰停下来。
虽然说她住在东苑,可是东苑地方这么大,她还真没有全逛遍过。比如,她就不知道这里有捷径通往梧桐苑。
银杏轻声说:“公主,你这脚伤才好,咱们出来时候不短了,回头要是脚再疼,可不又得被冯太医念叨啦?”
“这会儿程先生八成在歇中觉吧?”
银杏笑着说:“应该不至于,咱们去瞧瞧,要是程先生不得空,咱们歇歇脚喝杯茶就走。”
梧桐苑有梧桐两个字,里头自然梧桐树少不了。这些树不知道已经长了多少年,亭亭如盖,撑开来的树冠象把大伞,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从外头一走进这树荫底下,顿时感到一股森森凉意扑面而来。
梧桐苑里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离着老远就能闻见水生花的幽幽香气。
豆羹赶忙快步跟上,在这么幽静的地方他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了:“公主,奴婢先去通报吧。”
“不用了,要是程先生还歇中觉,你这么一去不是扰人清梦吗?我们歇歇脚就走吧。”
银杏扶着刘琰在池塘边的石凳上坐下,风吹着头顶茂密的梧桐叶子飒飒轻响,银杏由衷地说:“程先生这里真是清静。”
不过要银杏选,她肯定不爱住梧桐苑这样的地方。这大白天的都这么冷清,等下太阳一下去,等到了晚上,这儿得冷清成什么样啊?梧桐苑除了程先生,就只那么寥寥几个伺候的人,根本不顶事。晚上这儿静的象个坟地似的,风再一吹,满院的树叶子直响……要是她住在这儿,晚上只怕都睡不着。
豆羹快步出来了:“公主,程先生正作画呢,请公主进去用茶。”
刘琰本来没打算进去,但现在来都来了,程先生也知道了,就不能过门不入了。
程先生确实正在作画,画的就是窗外庭院中的景致。庭院深且空旷,在树荫后的宫墙与飞檐遥远的就象隔了一座山那么远。
刘琰进来的时候程先生差不多画完了,搁下笔洗了手,墨云端了两盏茶进来。
这茶水也是浅碧色的,不知道真是茶色这样绿,还是被这满院子的梧桐给染绿了。
“公主怎么这时候过来?”程先生问:“可是有事?”
刘琰摇头,闻了闻茶的气息,有点茶香,但更浓的是荷叶的香,尝一口有点甜丝丝的。
“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先生这儿来了,就想歇个脚顺便讨口茶吃。”
程先生一笑,也安安静静的用茶。
刘琰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趁着这会儿有空,又没有人在跟前,就问了。
“程先生,五公主禁足时,给她送吃食衣物的是你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四季
程先生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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