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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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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芍药
  走远了银杏她们几个忍不住笑,桂圆虽然也想笑,可她忍得住,还能端着架子教训银杏她们几个:“你们笑什么?不可没规矩。”
  平时银杏几个很听话,可是这会儿公主在呢,而且桂圆的样子也不是认真生气。
  “桂圆姐姐别恼,我们可不敢笑话赵修撰,其实吧,赵修撰人挺好的,就是一说起画画来,别的事情就全忘了。”
  桂圆也撑不住笑了,不过很快就板起脸:“行啦,赶紧打起精神来好生伺候。咱们算是有福气的,能跟着公主来行宫避暑,这会儿宫里还不知道热成什么样呢。”
  莲子手巧,撷了柳条三下两下就编了个环,上面再饰以花朵,捧过来给刘琰:“公主,瞧这个好玩不?”
  刘琰接过来左右打量:“你手也挺巧的,我记得上次上元节时你还做了一盏缀纱的花灯,夜里燃起来就象一朵花儿似的。”
  桂圆也接过去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可惜鲜花蔫得快,只能戴个半天。”
  莲子忙说:“要是公主喜欢,奴婢回去了再用纱绢做一个,保证做得和这个一模一样,那样就可以长久把玩了。”
  刘琰一笑,对桂圆说:“帮我戴上。”
  桂圆赶紧用手将柳条都摸了一遍,感觉并没有什么节疤刺手,不会扎着公主,这才小心的替她把花环套在头上。
  刘琰用手扶了扶,转头问:“好看吗?”
  众宫人太监齐声说:“好看!”
  刘琰叫他们逗得乐了:“不该问你们,你们嘴里没实话,就会奉迎我。”
  桂圆说:“公主你这是冤枉我们了,公主本来生得就是好看,这些鲜花儿就算我们不摘下来戴头上,它们也是会凋谢的。现在它们有幸戴在公主头上,那是这些花儿的福分,也只有这些鲜花儿衬得起公主貌美啊。”
  刘琰连忙摆手:“别再夸了,我的脸都要红了。”她往远处看了看,一指前面:“咱们去那儿转转,顺便歇一会儿。”
  银杏说:“公主要是累了,咱们传顶软轿来坐着逛。”
  桂圆心说这丫头还是想的不大周全,这才走了没多远,公主不是累了,是想在这儿停一会儿等三公主过来。
  “公主,你瞧这芍药花开得多好,这颜色当真好看。”
  刘琰也觉得这颜色好看,特别浅的粉,娇嫩之极,仿佛呵一口气会把这花吹化了一样。
  “奴婢给公主剪几朵,咱们拿回去供瓶里头吧。”
  刘琰点点头:“剪那半开的,能多插几天。”
  桂圆领着人去剪花,刘琰靠坐在凉亭的竹榻上,扶着栏杆看着她们在花间忙碌。亭子边这一大片花圃应该没有宫里的的匠人照料的那么精心仔细,但是却开得比宫里的要好。叶子生得油绿肥厚,花儿开得生气勃勃,那些颜色,深的浓冽,浅的轻盈,即使芍药的花期过了,一样会有别的花接着盛开,一茬一茬的,一年一年的,都是如此。
  莲子给公主端上茶,大着胆子问:“公主,咱们来年还能来吗?”
  刘琰按着茶盖先不忙喝:“怎么?出来一回心就放野了?”
  莲子忙说:“奴婢可没有那么贪心。就是……这儿往前看的一片水,后面还有山,很象奴婢家乡的样子。今天早上奴婢睡醒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鸟儿叫,风里头都能闻见湖水的气味儿,还以为自己回了老家呢。”
  “你家乡在哪儿啊?等你岁数到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莲子摇了摇头,小声说:“奴婢家里没什么人了,奴婢也不想出宫,将来能伺候公主一辈子就是奴婢的福气了。”
  刘琰点点头:“那下回在若是再有机会来行宫,你记得提醒我带你一块儿来。”
  虽然她家乡是回不去了,不过好歹在这儿能让她圆一次回了家的梦。
  豆羹寻思这小丫头真不会说话,公主正高兴的时候,她却只会扫兴。
  他正着想个什么笑话逗公主乐一乐,远远的看见有人从宫道上经过,看样子是往清凉殿的方向去,前头一个是四皇子的伴读郑涵,后面一个豆羹看着有些眼熟,却一时叫不出名来。
  他心里一琢磨——
  这不是田霖吗?
  哎哟喂这位爷怎么来了。
  要说以前,其实豆羹是见过这位田二公子的,还没和福玉公主定婚以前,田霖也时常进宫,他也在熙丰堂念过书的,后来定了亲之后,有了未来驸马的身份,那就更不用见外了。
  那时候的田二公子可以称得上年少有为,意气风发。家世又好,即将尚公主,将来注定一辈子荣华富贵,躺着什么也不干都能享福了。
  可谁料想……果然还是应了老话,这天有不测风云,人嘛,今天看着好,没准儿明天就出什么事了。田二公子眼下是要什么没什么,家里牵连到谋逆里头,亲事也没了,将来的前程嘛,只怕也要打个大大的折扣。
  自从他和福玉公主的亲事没成,田霖自己也知道避嫌,再也不象以前一样与皇子公主们那么亲近了,往来几乎少到没有。
  这会儿他怎么来了?明明这次四皇子来行宫应该没有邀他。
  这两人行色匆匆,多半没注意到隔着一大片花圃的亭子里有人就过去了,看他们那样子,就算看见这边有人,可能也顾不及过来打招呼。
  刘琰也看见了,还探出头去细看了看。她眯着眼,用手在额前挡了下刺眼的阳光:“那个……看着好象是田霖?”
  豆羹应着:“是,奴婢看着也象。”
  刘琰嘀咕了一句:“他来做什么?”
  以前田霖倒是隔三差五的能见着,他以前性子挺开朗,爱说爱笑的,时常给刘琰她们带点儿宫外的小玩意儿。
  要不是出了梁州的那件事,田霖肯定会和大姐姐成亲的。
  他这会儿来行宫是有什么事?肯定是要紧事,若是一般小事,就不会走得这么匆忙了。
  豆羹说:“要不奴婢去打听一下?”
  刘琰缓缓摇头:“不用去。”


第二百六十章 游湖
  如果田霖还是亲戚,那他来可能就是一些闲杂小事,打听打听也无妨。
  但田霖是个很担事,也很有能为的人,他家里卷入谋逆案尽被处置,他却得以身免,可见父皇很爱惜这个人才。
  他来行宫多半是有要紧事,也许是来寻小哥的,曹表兄也有可能。
  总之与她这个公主无干,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去打听。
  怕豆羹自作主张,刘琰特别叮嘱了一句:“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胡乱打听。”
  豆羹连忙应是,就差跪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为了。
  要搁在以前,豆羹说不定一为了好奇,二为了好胜,三来也想在公主跟前拔尖儿讨好,自作主张的事儿他也不是干过,去打听点事嘛,在以前的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但经过李武和小津连接出事之后,豆羹那股急着想出头拔尖的心气儿就熄了一大半。
  现在安和宫没人会和他争了,后头即使再来个机灵会卖乖的,他也不怕。
  焦躁劲儿一去,豆羹也晓得惧怕了。他现在特别安分,特别的怕死。
  桂圆她们摘了两大把花,都是挑的好的摘,怕花枝伤了公主的手,连花带叶用厚棉纸裹了才送过来。
  刘琰抱着一大把花,笑着说:“咱们来一趟象蝗虫过境,把这片花都祸祸了,后面再来的人可没得好花赏了。”
  桂圆笑着说:“这可不怨咱们,谁让他们不早来呢。”
  四皇子他们昨夜乐了半宿,三公主和未来驸马说悄悄话去了,至于五公主,那是她自己不来逛,所以这片好花唯四公主一人独赏,活该他们赏不着。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了。
  陆轶大概是才梳洗过,身上还带着皂角香,他近前行礼招呼,刘琰笑着说:“你用过早膳没有?”
  离得近了,刘琰鼻子又尖,连他用的胰皂里掺了木樨粉都能闻得出来。
  陆轶老实的摇头:“睡得晚,起来也不觉得饿,索性凑着中午一顿解决了。”
  刘琰请他坐下,好奇地问:“听说你们昨天玩了大半夜,都玩儿什么了?”
  陆轶只说:“也没玩什么,就是行酒令,还猜枚,投壶来着。等后来酒多了,就不大记得清了。”
  虽然听着都是寻常的饮乐,但是玩儿嘛,玩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玩。三五知己一处,那肯定是意气相投,行令也好,投壶也好,都乐不够。
  刘琰就挺羡慕。
  不全是羡慕他们在一处高兴,是羡慕小哥有这些好朋友。
  “公主头上这些花……”
  刘琰都忘了头上还顶着个花环,不过她戴的大大方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的宫女编的,她手很巧,好看吗?”
  陆轶仔细打量她,慢慢点了下头:“好看。”
  顿了顿,陆轶问:“公主喜欢芍药花?”
  “是花我都喜欢。”刘琰没什么特别偏爱。她一直觉得那种只喜欢牡丹的,只喜欢菊花的,只喜欢梅花的人……都挺怪的。花儿开时都美,也未必能分得出谁比谁更美,那些偏爱某一种花的人,多半爱的不是花的样子,而是借花自喻的居多。
  比如爱牡丹的的人也会爱慕富贵雍荣。爱荷花菊花的总自喻君子,爱梅花的说喜欢它风骨。
  可花就是花,哪来那么多的气节啊风骨啊情怀啊,都是人硬加给它们的。
  如果花会开口说话,可能梅花会诉苦不想在冬日里开,菊花会想说自己赶不上春天也有诸多遗憾。
  陆轶居然点头赞同:“不错,我也觉得是这样,芍药牡丹也好,桃花海棠也好,各有各的美。非要分出谁更美,那有点儿太难了。”
  刘琰那一大捧芍药顺手递给陆轶:“这些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剪下的,送你拿回去插瓶吧,要是陆磊不嫌累,就请他帮我把这些花儿画下来,不白要他的画,我也会送润笔的。”
  陆轶挺人高马大的一个人,抱着那么娇柔妍丽的一捧花,怎么看着都……
  特别扭!
  刘琰别开头偷偷笑,笑完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指点豆羹:“替陆参判拿着花儿,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
  豆羹赶紧说:“奴婢愚钝,奴婢糊涂。”上前去把花接过来自己抱着。一大捧花,抱在胸前挡着路都瞧不见了,下台阶时险些跌个嘴啃泥。抱着不便,要倒提着怕伤了花,豆羹干脆把花往肩上一扛,远远近近看见的人都把他当稀罕景儿看了。
  刘琰也不赶时间,就溜溜达达的往前走。
  反正跟陆轶在一起永远不愁没话说,陆轶肚子里的新鲜见闻太多了,估计就算坐下来说上一年半载的都说不完。
  因为刚才说了花,陆轶就跟她说自己游历时见过的一些奇花异草。
  “……岛上有一种树,当地人叫做月亮花,在旁的地方都没有见过。那种花花瓣雪白,在墨绿的叶子间,看起来白的象是会发光,确实有些象月亮。这花香气浓郁,就是不大坚牢,风一吹就哗哗的落一地。”
  这种花刘琰不曾见过,连听都是头一次听说。
  “这花只有那岛上才有吗?”
  “在别处确实不曾见过。”
  “听着就很美,要是能亲眼去看一看就好了。”
  陆轶安慰她说:“将来应该会有机会的。”
  刘琰心里明白这机会是很渺茫的。
  也许将来她也成了亲,出宫居住之后,会比现在自由许多。但是……想象陆轶一样天南地北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是很难。
  快走到湖边时,刘芳终于从后头赶上来了。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热的,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刘芳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气色别提多好了。
  要是赵磊和陆轶两人不在,刘琰一定会打趣她几句,可当着这两个人,刘琰只好一本正经了。
  湖边停着一艘楼船,刘芳已经在船上看了好半天风景了。等刘琰她们登船之后,四皇子也同大小郑兄弟俩一同到了。
  但是曹仲言和田霖两人没有露面,四皇子也没有提起田霖来行宫的事。


第二百六十一章 薄醉
  四皇子喝醉了。
  他酒量一般,平时也不好杯中物,有应酬的时候喝得很节制,若有好酒,自己也可以小酌两杯,但总不会过量。
  今天船上小宴,上的是荷花酒,酒不算太烈,四皇子也没喝多少。一小壶应该是二两左右,四皇子就喝了一壶半,结果就醉倒了。
  陆轶近前替四皇子看看:“不打紧,多半是昨天夜里熬了夜,在船上又不比在平地上,就经不得酒了。”
  毛德放心不下:“那是不是请太医给看看?”
  他们来行宫,曹皇后是拨了太医随行的。
  陆轶说:“让四皇子回去歇一歇,若有醒酒汤不妨喝一盏,太医请来看看也更保险些。”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众人都听出四皇子其实没啥大碍,只是喝了二两酒,如果叫兴师动众的让太医来看,四皇子自己酒醒了怕是要难为情的。
  毛德赶紧让人抬软轿来,刘琰不放心,也起身离席:“我也累啦,逛了大半天,想回去了。”
  四皇子歇在清凉殿南侧的四时轩,毛德里外忙得团团转,一面吩咐人去预备醒酒汤,一面张罗给四皇子脱靴子换衣裳,还叫人打了水来,替四皇子擦身。
  刘琰坐在一旁守着,毛德打心底里觉得公主在这儿除了碍事没别的作用,可嘴上不能这么说。
  “公主,这殿内有酒臭气,味道不好,别回头熏着您。要不您先回去歇着,等我们殿下醒了,奴婢立马差人去禀报公主一声。”
  “你不用理会我,我就在这儿待会儿。小哥现在难受吗?真不用叫太医过来?”
  “看着没什么事……”
  毛德其实觉得请太医来看看更保险,可是他也知道四皇子很注重名声,哪怕现在不是在宫里,也不愿意让人传出他酒醉失态的事。
  这么一想,其实公主在这儿挺好的。不是毛德要推卸责任,而是有公主在,他心里居然还莫名的踏实了些。
  四皇子换了衣裳,又被喂了醒酒汤之后,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他也睡的并不踏实。
  刘琰坐在他的榻边,殿阁内很凉爽,可四皇子出了不少汗,才换过干净衣裳,脸上仍然满是细汗。
  刘琰拿了帕子轻手轻脚的替他把汗擦了,然后接着坐一边发呆。
  小哥有心事,她看出来了。
  别人可能觉得四皇子和平常一样,但刘琰看得出来不一样。
  小哥心里有事,而且是很重,很重的心事。
  毛德近前来递了一盏茶,轻声问:“公主可累了?要不要用点心?”
  刘琰摇头,看见榻边放着一册书,顺后拿起来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从中间开始念。
  她声音很小,念的有一句没一句的。
  不过看着四皇子好象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最明显的就是不再眉心紧皱了,睡的也比刚才要安稳一点。
  有用?
  刘琰捧着书继续念。
  听人念书,不同的人反应不一样。有人越听越烦燥,有人越听越瞌睡……
  说真的,听着没有起伏波澜象念经一样的念书法,别说四皇子了,一旁的毛德都觉得有点儿想瞌睡。
  正好这会儿来人,毛德赶紧颠颠儿的迎上前去。
  “陆参判来了?”
  “四皇子如何了?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
  毛德掀帘子迎他进去:“刚才好象不太舒坦,这会儿好些了,象是要睡实了。”
  陆轶听见从内殿传来的四公主的声音,正在念游记。游记本身写得十分鲜活,四公主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娇柔,四时阁外风吹着松柏,水在石渠中潺潺流淌,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这种时候,其实念的是什么却不重要了。
  陆轶放缓脚步走进内殿。
  四时阁建的既高且阔,内殿之中除了一张卧榻,就一张小小的茶几,茶几旁摆了两个蒲盘,两面开窗,殿内满是山间吹来的松风柏木香。
  刘琰靠坐在榻边,竹榻低矮,她的纱裙铺开了一片象云彩似的,捧着一卷书正念得入神。身边摆了一盏茶,看着已经没热乎气了,不过陆轶眼尖,离着远远的也能看见茶水是浅浅的杏子黄,应该是清润去火的茶水,再走近些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气。
  刘琰看见他进来,也没有停下,继续念她的书。
  陆轶手轻轻按在四皇子腕脉处,过了片刻直起身说:“没什么了,等睡醒就好了。”
  刘琰朝他微微颔首,念完了这一篇才放下手里的书,跟陆轶一起从内室出来,到了门外头刘琰叮嘱毛德:“把帐子拢严些,别让小哥着了凉。”
  毛德赶紧应道:“是,奴婢一定留心。”
  出了四时阁,外面是一大片开阔的水面,风从湖面上吹来,刘琰眯起了眼,伸手轻按住裙裾:“你到行宫来不耽误大理寺的差事吗?这一来一回可耽误好些天的功夫呢,别等你玩尽兴了回去一看,上官已经气得把你给除名撤职了。”
  陆轶笑着说:“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还请公主帮忙说个情,不然我这生计无着,只能给孟驸马又或是给四皇子当门客糊口混饭吃了。”
  刘琰乐得直笑:“成,到时候我给你说情,一定让小哥给你个混饭吃的位置。”
  说笑过,陆轶也认真解释了:“我在大理寺也就是挂个名,不必天天去点卯。这回出来左侍郎那儿已经请下假期了,倒不会被斥责遣退的。”
  刘琰当然也是说笑,别说冲着陆轶的家世,就算冲着父皇、小哥他们的看重,大理寺也不会追究他。再说,陆轶是难得的有本事的人,那些人挽留他还来不及呢。
  有人打下面的楼梯上经过,脚步匆匆,刘琰探头看了一眼,虽然只看见一个背影,可她认得出那是曹仲言。
  等人上来了一露面,果然是他。
  曹仲言脸上带着忧色:“我听说四皇子身体不适?”
  刘琰摇头:“不是的,小哥只是中午在湖上多喝了两杯,许是晕船,也可能是夜里没睡好,所以醉倒了,现在在睡呢。”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夜雨
  曹仲言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虽然他没喝醉酒,可看起来比喝醉酒还显得憔悴疲惫。
  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
  让曹表兄和小哥都这么烦恼的事,感觉这消息可能就是跟田霖一起到来的,就算不是他送的来的消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对了,林夙呢?刘琰忽然想起她从到行宫就没见林夙。
  刘琰自己琢磨了半晌,转头一看身边居然没人了——
  就一个毛德还兢兢业业的跟着她,另外两个人呢?人呢?
  见刘琰左右顾盼,毛德贴心的解释:“公主,曹世子和陆参判两个人好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先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毛德十分尽心:“陆参判和公主说了的,公主还嗯了一声……”
  她嗯过吗?她怎么不记得。
  不过刘琰也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毛病,如果想事情太入神,除非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才会有反应,陆轶和她说话,她嗯了一声那是本能,但是完全没过脑子,也没有半点印象。
  怎么连陆轶都走了?
  这趟避暑好象有些不合时宜……
  不知道是不是正为了应合刘琰的想法,用过晚膳,刘芳来寻她,说:“咱们去散散心,我听说清凉殿后面不远的下溪亭正建在水上,挂上了灯笼之后,灯映着水,水映着灯,好看得很。”
  刘琰有些半信半疑的换上鞋随她出来:“那他们今晚挂灯没有?别去了之后扑个空。”
  “应该会挂的吧?”
  行宫的人又不傻,平时行宫空置,没人过来的时候当然不必白白挂一夜的灯白耗蜡,可现在不是有人来避暑嘛。
  刘琰又问:“要不要叫上刘雨?”
  刘芳不大情愿,要不是刘琰主动提起,她就打算把刘雨这个人给“忘了”。
  “叫了她也未必会去。”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去不去是一回事,你叫不叫又是另一回事了。
  叫了不去那是她的事,不去叫的话……两位姐姐怎么也理不直气不壮。
  刘芳就让春草去西侧殿问问,不多时春草回来了,刘雨也来了,已经穿了一身儿外出的衣裳,还披了件斗篷。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刘芳毕竟没问出“你怎么来了”这种傻问题,她说:“那咱们走吧?”
  出了门才发现走不成了。
  刘琰才出殿门,一滴水珠从天而降,刘琰觉得脑门一凉,伸手抹了一下。
  旁边刘芳也哎呀一声:“这是下雨了?”
  这雨说下就下,三个人才转身回到殿内,外头就哗啦啦的下紧了。
  刘芳小声念叨了一句:“白天明明是晴天……”
  不能去赏灯的三个人只能待在殿内,帘子都放了下来,听着外头雨声愈来愈紧,刘琰翻出一套这次带来的琉璃棋子,三个人玩猜子,刘芳顺口问刘雨:“闻着你身上还是一股药气,你现在吃什么药呢?”
  刘雨说:“就是调理身子的补药。”
  宫里人有病没病的都吃药,一开始刘芳特别不习惯,总觉得这纯粹闲着没事自找麻烦,药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据说还贵的要命,味道不是苦就是酸,有的还带着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气味,臭哄哄的都有。
  不过后来吧,她得承认这宫里的太医和乡下的土郎中确实不是一回事,起码刘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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