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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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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吧,她得承认这宫里的太医和乡下的土郎中确实不是一回事,起码刘琰以前入冬总是手脚冰凉,夜间咳嗽这毛病,调理了几年下来,确实见好了,以前天一冷,她那手脚冷得象冰坨子一样,在乡下的时候她手脚还都长过冻疮,不过到了京城之后就再未复发过。咳嗽也是一样,刘芳最清楚,她以前冬天里一夜能咳半宿,睡的特别不踏实,这几年都渐好了。
  还有刘芳自己……嗯,她没什么大毛病,身体挺康健的,就是从初潮之后,月信一直不太准,有时早,有时晚,有时两三月一回,极不规律,太医也给她开了方子吃药调养,也都养好了。
  刘雨嘛,她这身子确实也得好好调养调养,人瘦不说,气色也不好。而且这一年里刘雨个子没怎么长,她和刘琰本来差不到一岁,现在看来象是差了两三岁一般。
  刘琰有些心不在焉,屡屡猜错。以前玩儿这个她比刘芳还强些,今天连刘芳都总能赢她。
  这么玩了几盘,其他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奇怪。
  刘芳问:“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事,”刘琰转头看了一眼外头,雨这么紧……
  “不知道小哥醒了没有。”
  她想的不止是四皇子,还有其他人。
  曹表兄、陆轶、林夙还有田霖,这么大的雨,他们都在哪儿呢?在做些什么?
  “雨太大了,”她们过去探望实在不方便,刘琰打发了豆羹去,豆羹回来时全身大半都淋湿了,这样大的雨,撑伞或是穿油衣都不济事。
  “回公主,四皇子已经醒了,晚膳用了酸笋鸡汤、山药蒸排骨、豆腐羹,都是清淡解酒的的饭食。四皇子还让奴婢转告三位公主,这下雨夜里更凉,晚上要注意别着了风寒。”
  刘琰点头:“知道了,你赶紧下去换衣裳去,喝碗姜汤,头发也要擦干了。”
  毛德一出去,刘芳说:“问过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
  问是问过了,要说放心……却不能完全放心。
  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心里不停的提醒她,不能掉以轻心。
  酒是醒了,可是小哥醉酒的缘由她可不知道。
  小哥几时这样失态过?即使是他坠马受伤,知道自己的腿以后不能恢复的如常人一样时,他也只是消沉了数日,后来渐渐就好了,而且比以前更加沉稳,象是突然间长大了好几岁,褪去了稚气和莽撞,变成一个大人了。
  这次是为了什么?难道还能与上次的坠马一事相提并论吗?什么事情能有这么严重?
  小哥是皇子,有什么事情会难住他,让他这么难受?
  刘琰隐约摸着了一点边缘,可是她不敢往下接着想。
  因为本能在提醒她,那个答案她一点儿都不会喜欢。


第二百六十三章 送糖
  刘琰醒时殿内还是一片昏暗,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想不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桂圆过来撩起帘子,轻声问:“公主醒了?要起身吗?”
  “什么时辰了?”
  桂圆说:“才卯时。”
  夏天里天亮得早,可外面还黑沉沉的,雨声松一阵,紧一阵。”
  “这下了雨天气是闷得慌,”桂圆摸着公主背上的寝衣都有些潮意,连忙去取了新的来给她换。早在昨晚儿下雨的时候桂圆就想着这事了行宫本来天气就潮,这一下雨,原来轻薄的云影纱都象浸了水一样又湿又重的只往下垂。
  桂圆提前了小半个时辰起来,把公主的衣裳在熏炉上熏暖了才拿过来。
  幸好她今儿没因为下雨偷懒,不然公主这起的比平时还早,若衣裳不合穿可不抓瞎了。
  刘琰梳妆的时候屋里还是黑的,银杏端了两盏灯放在铜镜旁边。
  这块铜镜不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是原来行宫里的。镜面打磨得平滑,人影映得清晰,但是看铜镜边缘那些镂花、纹路,这铜镜怕是有些年头了。
  灯烛的光照在镜子上,镜子又将光映在她脸上,铜镜的光晕是一种暖暖的黄,并不刺眼。
  桂圆一下一下的替公主梳顺头发,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少女,桂圆也有些怔忡。
  她还记得才来伺候公主的时候,公主的头发短、还泛黄,脸还晒得黑黑的,说一句黄毛丫头再贴切不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公主长大了。
  镜子里映出来的公主看起来就象以前在旧画里看到的画儿上的人一样,桂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画了,画很旧,纸都泛黄了,就象现在铜镜里的这颜色一样。画上的女子看上去那样恬静,眉眼清丽,长发如缎。
  桂圆一直伺候着公主,还总是难免在心里把她当成当初那个顽劣倔强的小孩子。
  刚进宫的时候公主格外不习惯宫里的生活,不喜欢待在屋子里,总想往外跑,桂圆整天提心吊胆,腿都跟着跑细了一圈儿。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公主变得一天天懂事,安静起来了,也越来越象个公主的样子。不知不觉好几年过去,前头几位公主陆续出阁,三公主一嫁,自家公主的亲事也该摆上桌面了。
  早膳送来了。
  要说在别处劳作的宫人太监们夜里还能得空歇歇,但膳房炉灶总会留几眼彻夜不熄的,谁知道哪位主子哪个时辰要吃的?要吃的时候送不上去膳房的差事还当不当了?
  不管主子们何时要,膳房总能送上合适的东西。
  比如这会儿,刘琰比往常起得早,可早膳一点儿没打折扣。
  桂圆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鸡丝粥之后,看着公主吃了什锦酥卷,水晶包子,八宝蛋,
  糯米火腿……
  这一波吃完,刘琰的筷子又伸向了软煎豆腐和酱胡瓜……
  桂圆不能不劝了:“公主,当心回头肚子不舒服。奴婢还听说,行宫这边的膳房今天中午要做拿手好菜,要是到时候吃不下那多可惜。”
  刘琰从善如流放下了碗筷,桂圆象是怕她反悔一样赶紧让人把膳桌整个撤下去。
  昨天桂圆还担心公主心情不好,现在看来白担心了。人家心情不好都茶不思饭不想忧思不寐的,自家公主这能吃能睡的哪儿象心情不好了?
  可是用过早膳做什么呢?外头雨还下得紧,时不时还电闪雷鸣的,这种天气谁出去?出去就变落汤鸡。
  可待在殿内有什么可做的?
  人多点还能找点乐子,可眼下时辰还早,怕是三公主五公主都没起身呢。
  刘琰往外头探头看看:“豆羹呢?去看看小哥醒了没,要是醒了,跟小哥说今天早膳的那个八宝蛋挺好吃的,让他别忘了尝尝。”
  打发走了豆羹,刘琰让桂圆铺纸磨墨写点儿字。虽然来行宫是为了好好玩一趟,但是程先生那里依旧有功课布置下来,不趁着下雨的时候写,那得什么时候写?
  豆羹去了没多久回来回话:“四皇子殿下半个时辰前就起身了,现在不在四时阁。”
  刘琰写完“声”字的最后一笔,抬起头来问:“出去了?”
  “是,毛公公也不在,问其他人,也说不清楚四殿下去哪儿了。”
  刘琰低下头继续写:“那就算了。你去歇着吧。”
  豆羹之前就猜到公主会说什么,而且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没猜错。
  桂圆在一旁看公主又抄完一页,由衷地夸赞:“公主的字越写越好了。”
  嗯,刘琰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大概人们常说的开窍确有其事,以前她拿起笔来总觉得沉重无比,写字的时候格外生硬,写出来的字嘛……那真是“远看成岭侧成峰,胖瘦高低各不同”,写字难受得象爬山。
  而突然间那个不知道在身体哪个部分的窍穴一打通,虽然称不上文思如泉涌,可是下笔写字确实和以前不同了,拿笔称得上举重若轻,写字也有了那种“心随意走,行云流水”的感觉。
  写完这一篇,天也算亮了。
  不过雨还在下,天也仍旧阴着。
  三公主遣人过来问候了一声,还让人送了一盘青桔糖。
  不得不说这青桔糖做得好,外皮看着与真桔皮没两样,而且还能剥开,剥开后还能闻到一股桔子香,不过细看能发现这桔子皮是面做的,里面的的桔子瓣儿做得也是惟妙惟肖,半透明橙色的瓣儿,上面还有白色桔络。
  刘琰毫不客气的抠下一瓣来吃了,唔,桔子味儿的软饴糖,甜中带酸,很爽口一点都不腻。
  “这糖做得好,也是行宫膳房孝敬的吗?”
  桂圆就在一边儿偷笑。
  “不是的,公主。要是行宫的膳房做出这个来,也不能厚此薄彼只给三公主不给咱们啊。”
  “那是?”
  桂圆笑着说:“好象是赵修撰给三公主送的。”
  刘琰也乐了。
  “没想到赵呆子还有这份儿心思。”
  糖虽然好吃,但不算多稀罕,难得是是赵磊看着呆头呆脑的不开窍居然会给未婚妻送东西了——尤其是这样东西不是画。
  但刘琰还是有话说。
  “居然这么厚此薄彼,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也不知道巴结巴结我们娘家人?回头他们成亲,我非得领人守着门给他一顿杀威棒不可。”
  桂圆乐呵呵的说:“公主说得是,到时候千万记得带奴婢也去开开眼界。”
  京城这边迎亲的时候也有拦门打女婿的习俗,养了十几二十年的闺女一朝要嫁去婆家去生儿育女当牛做马去,娘家人心疼,所以迎亲的时候要把女婿打上一顿,打服打怕,好让他以后不敢欺负媳妇。
  拦门只是做做样子,当然不能真把新女婿打出个好歹来,不过据说今年还有一位新郎在迎亲的时候,因为躲挨打慌不择路,一头窜进了新娘家的荷花池子,池水不深不浅正好可以没人,于是迎亲急急变成了下水救人,虽然听说那位新郎及时被救上来没有死,但是不知道他以后回想起自己成亲的这一天,会不会觉得这天还算得上人生四大喜……


第二百六十四章 烤羊
  午膳的时候刘芳请两个妹妹一起过去吃饭,有一道鸭子汤很是鲜美,吃到一半膳房又送来半只热腾腾的烤羊,羊很小,看起来不比成年兔子大多少,一看就知道肉非常嫩。
  膳房的人说:“这是四皇子让给三位公主送来添菜的。天气湿冷,吃点羊肉可以暖一暖。公主们瞧,这后半截的腿肉有韧劲儿,越嚼越香,肚子这里的连皮带油,吃着滑嫩不腻。公主们想要尝哪一块儿,奴婢这就撕哪一块儿。”
  刘雨摇头:“太医前些时日开的单子上有好些东西不让我吃,羊肉就不行。”
  刘芳替她可惜:“那你没有口福了,这烤小羊一看肉就很嫩的,好久没吃着了,给我撕一块肚子上的。”又对刘琰说:“这肉就得撕着吃更香,要用刀割就差多了。”
  刘琰要了一块腿肉,肉还很烫,得吹着气忍着烫吃。
  刘琰吃了羊肉,就看见刚才送羊肉来的太监,年纪不大,刚才把手洗了几遍才撕肉的,肉还这么烫。
  刘琰吩咐桂圆:“羊肉不错,拿两个锞子赏他,再说与膳房,多赏他们一个月月例。”
  桂圆笑着说:“是。”
  一个月月例不算多,但是这是难得的脸面,膳房的人卖力的想在主子们面前表现,这回得了赏,哪怕一人就赏两个大钱呢,准保他们也乐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刘芳又吃了一块儿,虽然还是意犹未尽,到底怕吃多了羊肉会上火,看着肉摆在那儿怕自己管不住嘴,挥挥手让人撤下去了。
  “小哥用午膳了吗?”
  膳房的太监回话说:“四皇子在倚玉斋用的午膳,还有曹世子、陆参判陪着,殿下胃口好,进得也香。”
  刘琰点点头:“那就好。”
  刘芳倒是有些纳闷:“怎么去倚玉斋了?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倚玉斋靠近行宫正殿,不是个游乐的去处,她们先前到行宫的时候从那附近经过,那里象个议事的去处,听说还有些书,总之……不适合消闲玩乐。
  再说今天还下着大雨。
  刘雨拿着银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才将一小勺豆腐递进嘴里。
  五公主面前放的还是药膳居多。
  刘琰看着都替她觉得难过。好好儿的饭啊菜啊里头非得搁上药材,那味道好得了吗?反正刘琰顶不喜欢什么药膳的,她舌头灵,鼻子也灵,有丁点儿怪味都尝得出来。好好的饭里菜里放了药材,那股怪味儿实在让人吃不下,还不如饭是饭,药是药呢,反正药汤再难喝捏着鼻子一仰头也就下肚了,吃饭总不能捏着鼻子一仰头也灌进肚吧?
  用过午膳刘雨倒没有立刻歇中觉,这也是太医说的,说过个一两刻钟再睡,要是才吃完就睡,好人也会睡出病来的。
  这趟来行宫,三公主四公主她们带的人都不多,唯独五公主这边冯尚宫也跟来了。她来也情有可愿,毕竟五公主最小,身子还不大好。
  一看见五公主进殿坐下,顺手想把搁在绣墩上看了一半的书拿起来,冯尚宫赶紧上来拦着:“公主,这吃过饭不好看书的,这可是太医说的。”
  要说刘雨现在天天听得最多的是什么话,“太医说”肯定是在耳边出现频率最高的。不仅冯尚宫,还有可晴,后面拨来的宫人太监,人人都象是被太医收买了一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能,公主该吃这个,公主不能吃那个……
  换作以前刘雨早炸了。那会儿她最不耐烦被人管着,而且她觉得,这一切管着她的人都是皇后的走狗爪牙,都是包藏祸心。
  可现在她懂了。最难受的不是有人管着你,而是……
  彻底没人管你。
  你死也好,活也好,根本没人理会没人在乎,你饥也好寒也罢,别人凭什么管你?
  冯尚宫问可晴:“公主中午进膳可香?”
  可晴摇摇头:“还就是那样。”
  冯尚宫也是忧心。五公主现在胃口很差,用她自己的话说,其实闻着香味儿她也是想吃的,奈何才吃两口感觉总是横在那儿下不去,就连汤水多喝个两口,都会往上泛,有两回真吐了出来。冯尚宫心疼,这是关禁闭那一年身子硬关坏了啊,小姑娘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现在吃不下睡不香的,这身子能长好吗?
  “去跟膳房说,让他们把莲子粥备上,算着时间等公主歇了午觉正好能吃上两口。对了,别忘了同他们说,晚上要一碗燕窝,这样的金贵物事想来行宫没有,用咱们自己带来的,让个人看着他们做,千万挑干净了。”
  可晴一一都应下了。
  冯尚宫进殿去的时候刘雨正站在窗前发呆,外头雨势比早上起来时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却也一直没有停。
  “公主别站在窗口,风凉着呢。”
  “不打紧,我穿得厚实。”刘雨把手伸出来:“我手不冷。”
  冯尚宫摸了摸她的手,感觉确实有暖意,这才算稍稍放心。
  “这天气也真是怪,说下雨就下雨,出京前听司天监的人说,这些日子都天晴无雨呢。”
  刘雨倒并不抱怨:“司天监的人在京城,他们可没说行宫下不下雨。”
  “这倒也是。”冯尚宫问:“听说四皇子没待在四时阁,去倚玉斋……”
  刘雨看了她一眼,冯尚宫不由自主就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这样的事不是我们该问的,也要约束好底下的人千万别去胡乱打听。”
  冯尚宫从这平常的两句话里听出了许多东西,背上止不住的感到一股寒意。
  “是,奴婢一定约束好咱们的人,绝对不会给公主惹祸的。”
  嘴上是绝不能说的,可是人管得住嘴管不住心。服侍五公主歇下,冯尚宫就止不住的要去想,四皇子来行宫,难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避暑来的吗?难道……是有什么不方便在京里做的事情,非得到行宫来不可?
  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在宫里,在京城做呢?
  冯尚宫是越想越害怕。
  她甚至很后悔,上一趟四皇子他们出门就遇着刺客,这一次还不知道会遇着什么事呢,实在不该让公主来趟这浑水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抚养
  雨在后半晌停了,可天并没有放晴,晚膳时分又下起来。
  刘琰沿着回廊往清凉殿前殿走,廊下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这会儿清凉殿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四皇子遣人来,说晚膳回清凉殿用。
  这一顿晚膳人到的倒是挺全,除了同来行宫的熟人,田霖也来了。
  田霖坐在曹仲言下首——除了四皇子之外,他们这坐次并没有多严谨,非按照身份高低往下排。
  每人一席,菜碟都小巧精致,花样儿很多,也不用侍宴的太监在一旁站着,人太多,规矩太严,更不自在。
  刘琰就没在自己席上坐住,她先凑到四皇子跟前去,拿嵌银丝的筷子挑他碟子里的鸡丁吃。这鸡丁腌了又过的油,外面一层酥壳,里面极嫩,再和乳瓜、笋丁、松子什么的一拌,吃起来特别爽口。
  四皇子笑笑:“你席上就没有这碟菜?非要来吃我的。”
  刘琰放下筷子,看起来还是体面规矩的仕女模样,笑着说:“别人碗里的就是比自己碗里的好吃。”
  四皇子对妹妹一向很纵容,再说眼下这场合,也很不用拘礼。
  没见大小郑兄弟俩又撕扯起来了?
  这兄弟俩啊,哥哥有点愣,弟弟又淘气一些,整天掐不够。开始当伴读的时候,兄弟俩还老实一些,日子一长,发现四皇子脾气好,待他们兄弟俩也挺宽容,两个人即使不是有意想放肆,本性这东西天长日久的也藏不住。
  除了他们兄弟俩,曹仲言正和林夙说话,陆轶和田霖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陆轶和田霖也有交情?
  看他们说话的样子,交情还不浅。
  刘琰顺手拿起四皇子案上的酒壶,揭开盖闻了闻,就把壶递给毛德:“酒撤了吧,给小哥上点热汤。”
  毛德立刻听话的拿着酒壶走了,看得四皇子直好笑。
  “这是我的人还是你的人?他倒肯听你的话。”
  刘琰也笑。
  她也知道小哥这是开玩笑。
  毛德这么听话,一是因为毛德也想劝他主子别喝酒,二来,刘琰是当着四皇子的面儿这么说的,毛德自然应得干脆。
  要是背着四皇子,刘琰想吩咐毛德干一件有违逆四皇子心意的事,看毛德应不应她?
  侍膳太监很快捧着热汤进来——实打实的热汤,底下还带着炭火的,以防汤喝到一半就凉了。
  这要放在冬日里一点儿不奇怪,问题现在是夏天啊!他们可是来避暑的。
  四皇子真拿妹妹没辙,毛德真给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在面前,他还真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
  汤很鲜很烫,喝下去热乎乎的。虽然因为下雨天气凉,可现在也不是寒天腊月的,这两口热汤下去,四皇子都出汗了。
  刘琰看着穿一身圆领便袍的田霖,小声问:“田霖现在住什么地方了?”
  以前吧,田夫人把他赶出家门,他一个人居无定所的,在这儿凑和几天,在那儿也能凑和几天,可是说起来好歹田家还在,他只是有家不能归。
  现在嘛……田家因为牵连进了行宫刺客这样的大案被抄了家,府门上贴了大大的封条,田霖是彻底没家了。
  不过皇上很宽仁,并没赶尽杀绝,也可能是看在田霖的面子上,放过了田霖他兄长的两个未成年的儿女。这两个孩子现在无依无靠,刘琰听说田霖把他们带回去照管了。
  这带俩孩子,就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不能有一顿没一顿的,更不能今天住城西,明天住城东,三天两头的搬家跟流浪一样。
  这事儿四皇子正好知道。
  “他有住处了,就在木荣坊吧?那条街叫什么街?”
  毛德适时的补上:“回殿下,是叫石榴街。”
  “啊对,是这么个名儿。”
  毛德更了解详情:“宅子不大不小,说是三进,其实只能算是个两进半,一个大人带两个孩子,再加上几个下人,住得绰绰有余。就是吧……听说这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算大,可也记事了,似乎总觉得全家遭祸都是这个叔叔害的,对他不但不亲近,简直就象仇人似的。”
  “呃……”
  刘琰和四皇子面面相觑。
  田家这事儿,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没错,田霖他哥田霈坏事,确实和田霖有关系,可那是因为田霈出手害他弟弟在先,田霖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忠于职守查清梁州的弊案,都只能和他哥正面对上了,他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可是这道理原先田家人就不认,田夫人也好,田霈的老婆也好,她们都认为这祸事都是田霖惹来的,是田霖不讲手足之情。这俩孩子跟着母亲和祖母长大,那对田霖能亲热得起来才怪呢。
  “那这……”刘琰觉得田霖真心不容易,怎么什么事儿都让他赶上了,虽然这次的案子看着没牵连到他,可是在别人看来,都是姓田的,他以后的前程必然大受影响。现在还要养两个小的,吃他喝他还不念他的号,活脱脱两个小白眼狼嘛。
  毛德看公主皱起眉头,赶紧宽解:“公主也不必担心他家这事,侄儿嘛,养到十五六,让他自立门户就行,侄女儿到了年纪嫁出去也就是了,平时田大人得当差,这两个孩子嘛,请人好好教导着,也不算多*烦。”
  说得还算在理,可刘琰也知道哪有那么简单。
  旁的不说,谁家里搁两个对自己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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