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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喜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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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圆跟着劝了一句:“公主,就这么走了怕是有人会说闲话的。”
  刘琰头都不回:“让她们说去。难道我在里面坐着她们就不说了?”
  桂圆也不是真心想劝。
  今天来的人里头,固然有福玉公主她们这些真亲厚的人,可是宗室之中人着实不少,有的人桂圆只知道也姓刘,至于亲戚关系到底隔了多少层,那只有天知道了。
  今天好些人盯着刘琰。
  和前头三个公主不一样,刘琰那是皇后亲生,几位皇子亲妹妹,能娶到她,那绝对和前面几位驸马是不一样的。
  皇上对前头三位驸马,没有闲置他们,但也没有多么重用。除了赵磊算是沾了做驸马的光得了个爵位,但实职没动,还在翰墨馆挂着呢。别人觉得他没出息,他自己倒觉得挺好的。
  赵驸马唯一不大顺心的地方,大概就是突然多了许多人让他画画,而且大多不是赏花、集宴,就是画肖像。
  画画是他毕生所爱,他是不讨厌,但再不讨厌,也架不住总要画同一样事物。至于肖像,那些人的要求千篇一律,越威武,越体面越好。
  至于和本人象不象,有无神似,那不重要!
  三公主乐不可支,给他出个妙招,让他就画同一张脸,再根据被画的人细微不同往上添点枝叶,比如衣裳,武将和文官自然不同。
  至于其他,就没有什么大不同了,因为现在流留蓄须,而且大多数人都向皇上看齐,蓄的须都千人一面,他闭着眼都能画。
  赵磊本来被妻子打趣,笑着说:“哪能这样。”
  可是没想到后来还真是这样。
  先是给孟国公,也就是孟驸马的爹画了一副肖像之后,打出了名气,后来的人要求特别简单:“就照孟国公那样画。”
  就象刘芳说的,除了衣裳饰物背景略微不同,脸全一样就行!
  这活儿还用他来干?随便街上找个画师,五钱银子一张一天给你画十张八张的。
  可赵磊名声已经打响了,似乎成了一种权贵身份的象征。
  你看,孟国公都画了,谭老将军也画了,孙尚书也画了,难道你不画?你不画你就落伍了啊。
  不过这画画也不是白画的,人家会送润笔,画完了觉得满意,还额外有礼物,算一算,进账不少。
  这对刘芳是意外之喜啊!
  当然她也不缺钱花,她有丰厚的陪嫁,不指望丈夫的驸马俸禄,更不指望他在翰墨馆挣的那仨瓜俩枣儿——不是她说话直啊,翰墨馆那真是清水衙门中的清水,一个月下来,挣的钱不够公主府日常的一桌饭菜。
  可不指望归不指望,发现丈夫竟然生财有道,刘芳还是高兴的。
  她不是为了钱高兴,而是男人在世上立足,倘若不能养家糊口,庇护妻儿,而是一切倒了过来,由妻子养家糊口,未免旁人会看不起他,说他闲话。
  现在赵磊有才情,画的画还挺抢手,刘芳当然放心不少。
  外面那些人想的是,要是做了四公主的驸马,那原来出身贫寒的必定一步登天,原来出身富贵名门的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至少多三代的富贵吧?
  上次还有个不知道哪一路的亲戚,也姓曹,跟着曹夫人混了个进宫请安的机会,见着刘琰一把拉着她的手,那油腻的感觉顿时让刘琰心生不喜。
  更不喜的还在后头。
  那个自称伯母的陌生女人一张嘴就喋喋不休,一张涂得红红的血盆大口一开一合,把自家子侄吹成了一朵绝世奇葩牡丹花儿,可刘琰从一开始注意力就跑偏了。
  因为她……牙挺大,挺黄的,更重要的是,她抹的那红红的口脂沾在了牙上,嘴巴每开合一次,就露出那沾了红渍的黄牙……
  直到英罗让人把她给拉走,刘琰都没记住这位“伯母”到底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她介绍的自家儿子还是侄子抑或是外甥。
  但这样的着实不少。
  大家都知道,皇上与皇后疼爱四公主,做这个驸马最难的一关其实就是公主自己那一关。假如皇上与皇后择了一个人,他哪哪儿都好无一处不完美,但四公主自己不喜欢,这人也没戏!
  但假如有个人,可能家世不显,文才武功都欠缺些,长相嘛,不算多俊美惊艳,可四公主自己喜欢,那皇上和皇后那一关反而好过了。
  可惜的是公主并不那么好接近,以前公主还年幼时,出宫游玩的次数多,可话说回来,公主还年幼他们有什么好盘算的?
  现在公主已经及笄,正是待出阁的好年华,可出宫的次数锐减,让想接近公主的人难寻机会。
  上次那个曹家的亲戚,打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亲戚虽然远,可也是姓曹啊。曹皇后也是曹家女啊,把公主嫁回曹家,这亲上加亲多好啊!
  不得不说,这么想的人可着实不少。
  就连前阵子缩头避祸的马家,也就是二皇子他老丈人家,也动了心思。
  嫁一个女儿给皇子,本以为是一本万利,结果现在看来是赔本买卖。
  虽然有皇上赐名,二皇子不能提再娶个正妃这回事了,可他看马氏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以前两人还有些恩爱,自从马氏生了孩子,二皇子根本不进她的屋,不见她的面了。
  这样下去,马氏生了长子也不算多大优势。
  可要是能娶到四公主,那就不一样了!
  马家人也算消息灵通,四公主替二皇子妃和小刘贲求情的消息他们辗转打听到了。
  看看,四公主就是有这么大的面子,在皇上皇后那里说话就是这么有分量!
  要是马家子弟能做了四公主的驸马,起码马家这几十年的平安富贵是不用愁了,再也不用象上次一样战战兢兢,时时刻刻唯恐皇上降罪。
  而且,马家觉得要是娶了四公主,对二皇子妃和刘贲也是大有好处啊,没准儿马家的外孙,现在还不到一岁的小刘贲,将来就能能当太子,当皇帝,那马家的荣宠权柄还用说吗?


第二百八十四章 清静
  被那些目光打量,那感觉很不舒服。
  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是一块肉,正被这些人称斤论两,他们想着怎么把她吃下去。
  再和这些人待在一起,刘琰怕自己忍不住会掀桌子。
  宜兰殿的桌子是不能掀的,所以她只能自己出来。
  桂圆替她把斗篷系紧,轻声说:“里头确实闷得很,那么多人搽着脂粉头油,还有身上熏的香,奴婢都觉得这鼻子快要给熏坏了。”
  外头天晴得好,蓝蓝的,冬日里这样的晴天不多见。
  冬天的太阳光也不刺眼,照在脸上微微的暖。
  树叶该落的都落尽了,不落叶的依旧苍翠。
  刘琰其实没有走远,她就站在宜兰殿宫墙外,一墙之隔,墙里的喧嚣热闹和墙外的寂寥空旷象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公主,咱们先回去?”
  刘琰想了想:“回去也没什么事做。”没人作伴,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安和宫没什么意思。
  豆羹伶俐的接话:“可不,离用午膳还好半天呢,公主想去哪儿逛逛?听说御园北边暖房养出了在冬日里开放的茶花和牡丹,公主想不想去赏花?”
  刘琰头摇得象波浪鼓。
  可能因为最近别有用心的赏花邀约太多,她现在听到赏花两个字就只想摇头。
  豆羹马上换了提议:“听说今天下午晌安排了宫戏,这会儿乐署的人八成已经把台子搭好了,公主要不要去那儿看看?”
  豆羹本来以为这个提议十拿九稳了,毕竟宫戏平时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就算公主想听,顶多叫两三个人来唱上一折,不会单为了她搭起台子,乐署上下更不会全副出动整出偌大的阵仗只为了让公主高兴一回。
  刘琰还是摇头。
  “呃,听说西苑那边有两只大鹦鹉,会说不少话呢。”
  还是刘琰自己说:“西苑太远了,去锦绣阁找本书看吧。”
  豆羹赶紧应下:“是。”一面要去传步辇。
  “又不远,走过去就成了。”
  一传步辇难免兴师动众,让人知道她偷溜了。
  桂圆其实不大赞同。
  倒不是公主去锦绣阁有什么不妥,而是——原先小津就在锦绣阁当差,后来病重回了锦绣阁,死在那里。
  公主好久没到锦绣阁去了,怕也是因为这事心里有疙瘩。
  要换成平时,去也就去了,可是现在过年的大好日子,去那儿难免想起不高兴的事儿,有点晦气。
  桂圆劝了句:“公主,难得过年这些日子得闲,平时写字念书的怪累的,公主也该好好歇歇。”
  “不要紧,就去转转。”
  桂圆也不好再劝了。
  锦绣阁比旁的地方都要清冷,安静。这儿一年到头都是如此,很少有人过来。为了防火,锦绣阁这儿连树都没栽,空落落的。
  迎出来的太监面生,刘琰以前没见过。
  “胡公公不在这儿当差了吗?”
  “胡公公身子不大好,前阵子更是病的起不来身,实在支应不了差事,上个月他病有些起色了,就自请回乡养老,掌事李公公宽厚,已经允他出宫了。”
  “是吗?”刘琰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问过这句话也就算了。
  桂圆松了口气。
  姓胡的不在也好,不然公主要是见了他,难免会提起小津来。
  象这种年老的太监出了宫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说是回乡,但一般都不会真回去。说到底,太监比宫女还要命贱,能够挣扎着活命的人家,怎么也不会送孩子做太监。太监一般在宫外都没什么亲人,而且又是身体残缺的人,就算回了乡也不能进祖坟,死了也没脸见祖宗。
  手里有些积蓄的,出宫后还能过两年安生日子,找人给操办一下后事。手里没钱的大多就老死宫中了。
  锦绣阁里格外安静,新书搬进来也很快就会变得和陈书一个气味,陈旧,安静,象是凝固了的时间。
  刘琰站在门口微微出神。
  靠门边的地方摆了一张矮桌,有个身形干瘦的小太监跪在桌旁,可能因为乍见公主心里慌,还紧紧攥着一把扫灰的刷子。
  桂圆心里都微微一惊,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小津。
  看年纪可能差不多,可是这个小太监肩膀窄,人也很干瘦。
  刘琰走到近前,伸手将书翻过来看了看封面:“这是在修补?”
  小太监结结巴巴说不出句整话,还是一旁的人替他回话:“这些书存的时间久了,有的都生虫子了,得好生清理干净。”
  刘琰点点头:“今天过年……你们也可以歇歇。”
  桂圆垂着头。
  公主肯定想起小津来了。
  小津虽然已经去了,可桂圆有时候总有种错觉,总觉得他还在。
  每次公主写字、作画、看书的时候,桂圆总觉得书房里还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儿,似乎一转头还能看见他。
  也许公主也有这种感觉。
  有的时候,公主写字写到一半会停下来,怔怔的坐在那儿不动,隔一会儿才会重新蘸墨继续向后写。
  刘琰随意取了两册书,然后吩咐给锦绣阁今天当值的人每人多赏一个月的月例,中午再给他们加两个菜。
  这赏的合情合理,既不多,也不算少。
  别处的奴婢过年总得能多得些赏,锦绣阁太偏僻,放赏的好事儿总轮不着他们。要是公主给多了,旁人难免侧目。再说,真给多了,锦绣阁的人不会巴结,赏钱未必真能落到他们自己手里。
  只是赏一个月的月例,外加两个菜,既不薄也不厚,好歹是过年,添点喜庆。
  倒是从锦绣阁出来之后,有个太监气喘吁吁寻了过来,说是皇后娘娘让人来寻公主。
  “这还不到午膳的时候,”桂圆替公主问:“娘娘这会儿寻我们公主为着什么事啊?”
  她问话,来寻人的那个太监不敢不答,可说实在的他只是个跑腿的,究竟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是英罗姐姐吩咐的,只说见着公主的话请公主快些过去,到底为着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啊。”
  曹皇后应该知道刘琰是出来躲清净的,没事儿应该不会让人来寻她。


第二百八十五章 毒茶
  确实出事了。
  刘琰能判断出来。
  宜兰殿里和她走的时候一样热闹,有说的,有笑的,有饮茶的,有……凑在一块儿脸红脖子粗不知道干什么的。
  看上去一切如常。
  连曹皇后也是坐在那儿没有挪动过的样子。
  只不过看见刘琰进殿的时候,曹皇后飞快的抬起头来朝她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轻轻招了下手示意刘琰过去。
  刘琰也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挨着曹皇后坐下了。
  曹皇*住她的手,那手心里净是冷汗,又湿又冷。
  这是出了什么事?
  刘琰默默的回握着曹皇后的手,母女俩坐了约摸一刻钟,曹皇后起身去更衣,刘琰顺势扶着她出来。
  到了后殿曹皇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抓住刘琰的手猛一紧,握了好长的一刻,才慢慢松开。
  “母后,怎么了?”刘琰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曹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没事……”
  刘琰静静的靠在曹皇后身边,也没追问。
  过了好一会儿,曹皇后才出声:“没出什么大事,就是茶房发现茶叶有点儿不妥,怕你误饮了。”
  “宜兰殿的茶?”
  竟然有人能把手伸进宜兰殿里来?
  那这宫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曹皇后把刘琰揽在怀里,一想到刚才英罗悄悄来回禀,说茶里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曹皇后当时背上冷汗就出来了。
  平时宜兰殿很难有什么纰漏,但是逢年节的时候是例外。尤其是宗室命妇、亲眷会进宫领宴的时候,这些王妃、郡王妃,夫人们,还有她们带的人,实在又乱又多。加上宜兰殿平时得用的人手现在不大足够,不得不临时再抽一些人过来帮手,这引路的上茶的,这些人不见得个个彼此间都相熟,这就给了人钻空子的机会。
  过年的时候饮的茶与平时不一样,平时常饮的也就是清茶、浓茶、牛乳茶、果子茶这些,过年的时候讲究吉祥,喝的茶有讲究,里面通常有各种配料、果子干、还要搁上红糖,用滚水煮上一时半刻的端上来。
  刘琰觉得这哪还叫茶?格外的甜稠,都快成羹了。
  所以她不爱喝。
  刚才英罗一来回禀说茶有问题,曹皇后第一个看向刘琰的位置。
  无论她平时为人处事多么明正公道,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发现刘琰不在位置上,曹皇后一刻也等不了马上命人去找。一面又赶紧让人去皇上那里禀报这个消息,提防那里也有人下手。
  她怕刘琰刚才喝了茶,哪怕只喝了一口。又或者,她可能会到侧殿、后殿去,在那里用了茶。
  怕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出了事。
  幸好她没事。
  曹皇后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幸好女儿没事。
  刘琰轻声说:“母后别担心,我没事。那茶我碰都没碰一下,您也知道的,我平时就不爱喝这种杂味儿的东西,今天的茶煮的又格外的稠重,我就没动。”
  曹皇后点点头:“好,没碰好。以后……”
  以后这茶还是别上了。
  倘若上的是清茶,那要下药想必更难。这茶里东西多了,又是糖又是果子,以前还有种做法往里浇点香油,毒药有异味也尝不出来,容易让人做手脚。
  “茶房那儿人进人出的,今天进宫的人太多,着实不好查。”曹皇后定了定神,接着说:“茶已经让太医院的人去查验了,今天进过茶房的人却不止一个两个。”
  不止宫人、太监们进出过,连今天伺候主子们进宫的奴婢也有去过的。
  宫里的人好办,拘起来怎么审怎么查都没问题,跟着进宫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这事儿不宜声张,就不能大张旗鼓把这些人都揖住。
  也许下手的人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大着胆子在宜兰殿行事,浑水才好摸鱼。
  “有没有别人误饮了茶?”
  “还好发现得及时,只有建桓侯的夫人喝了一口。”
  说是喝了一口,其实只是浅浅的抿了那么一下,曹皇后让人把建桓侯夫人请下去歇息,紧盯着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报说建桓侯夫人有什么异状,那就是说没有中毒。
  真是谢天谢地。
  现在曹皇后益发觉得年关难过了。
  前年过年的时候朱氏暴毙,去的过年没什么人祸,却有天灾,宫中也裁减用度,那个年过得并不喜庆。
  今年竟出了在宜兰殿投毒的事,倘若没及时发现,任由今天进宫朝贺的人把毒茶喝下去,那出事的不是一个两个。
  “母后,你觉得呢?”
  曹皇后刚才出神,没听清她说什么。
  刘琰又重复一次:“额娘觉得,会不会跟上次的刺客有关系呢?”
  曹皇后也觉得象。
  毒下在茶里,不管谁喝了都会中招,而且今天来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重臣家眷,身份贵重,要是倒下一大片,那麻烦就大了,简直难以收拾。
  这样的事情,也就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前朝余孽干得出来。
  要是毒死了皇后、公主,那八成那些人做梦都能笑醒。
  “这宫里的人,整肃过不是一回两回,可是这些人就是查不完,杀不绝。”曹皇后再宽厚,说到这些人也没有半分悲悯。
  这些人不仅有弓箭刀枪,还有毒药和奸细,明的不行来暗的,暗的不成再出别的招数。
  宜兰殿出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宫宴算是平平安安的应付过去了。
  虽然今天跟进宫伺候的人不能扣下来,但是每人能带进来的人是有限的,不管她们在自家有多大排场,进宫来每人只能带一个人伺候。这些人即使今天没事,但名字也都被记下,早早晚晚总会一一查清。
  建桓侯夫人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她早年也是过过穷苦日子的,没少劳作,现在虽然做了侯夫人,养尊处优的,身子却挺康健,走路也不要婢女搀扶。
  一直到她平安出宫,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太医院那边来人禀报,说下在茶里的毒验出来了。
  毒是厉害的,但幸好份量不多。下在茶水里,总不可能一次下个一斤半斤下去,真有这么多毒药也不可能瞒过人带进宫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阴冷
  “是什么?”
  英罗小声说:“太医也没说清楚,反正不是砒霜,砒霜一下银针就能验出来。我听说,好些厉害的毒药其实银针都验不出来。但是这些毒药吧,普通人一般弄不到手,而且这些毒药用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用啊,要都象戏台上那样无色无味,入口人就断气,那这世上可不早乱套了?”
  刘琰对这种东西也所知不多。她印象最深的其实是前年害死了朱氏一条命的毒药,那个药后来听人说,也是有气味的,但是因为下在了胭脂里头,朱氏又喜欢浓重香气,胭脂头油都香得厉害,就把药气盖过去了。而且那个药让朱氏中毒之后不适,也不是立刻就断气的。
  还有些毒药,听说要掺在酒里,因为和水相比,酒喝下去催动毒性发散的更快。
  刘琰以前没认真琢磨过这些事,但是饮毒酒而亡的事情她听过不少,不管是戏上、书上,还是她听说的一些真人真事,都是喝毒酒,没有听说哪个喝毒茶、毒汤的。大概就是英罗说的这个原因,毒发的快些,能少受点罪吧。
  话说回来,谁闲着没事儿净琢磨这些?琢磨什么毒的毒性更猛烈?能害更多的人?
  那些人整天琢磨这些,过得快活吗?
  等进宫朝贺的人一走,曹皇后就吩咐刘琰:“你也回去吧,这半天吵扰你也累了,回去好生歇着。”顿了顿又说:“不要乱走。”
  刘琰知道曹皇后为什么现在就打发她走。
  平时她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宜兰殿里还专门有她歇宿的宫室,里头衣裳和各种器物用度一应俱全。
  明明曹皇后不放心也舍不得她,却还要让她回去。
  刘琰默默的起身行礼,可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不放心曹皇后。
  谁知道宜兰殿里还有没有潜伏着凶徒?那个人可能面目平平无奇,混在一众宫人或是宦官里,看上去卑微胆怯,一点儿不象个会下毒的人。
  曹皇后拍拍她的手背:“听话,回去吧。”
  刘琰轻声应是。
  走到殿门处她还转过头看了一眼,曹皇后催她:“快回去吧。”
  桂圆只知道肯定出了事,谨慎而沉默的扶公主上了辇轿,紧跟着辇轿向前走。
  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上午那暖暖的和煦的阳光仿佛只是昙花一现,风吹得她的裙裾翻卷起来,用手压下去,可一迈步又会翻起来,冷风嗖嗖的从脖颈、袖口和脚腕那里往衣裳里灌,透心刺骨的冷。
  桂圆从来没觉得从宜兰殿到安和宫的路有这么长。
  辇轿经过景昭门的时候,桂圆看见一队禁卫快步穿过宫道往西走。
  他们的面色也如天色一般阴沉肃杀,步子又快又急,一转头的功夫就已经去远了。
  李尚宫已经听见了风声,正在宫门前张望迎候,一看见辇轿就急急的迎上前。
  “公主回来了?”
  这一句话里包含了不止一重意思,桂圆赶紧回了一句:“公主回来了。”
  这一问一答听着和平时无异。
  可是桂圆答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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