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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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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他想着若是玉宝音听见了他这样说,一定又会瞪大了眼睛同他翻脸的。
    真是,要是她再小个几岁,或者他大个几岁,他把她当女儿养岂不是正好。
    哎呦,奔波命啊奔波命。玉宝音一奔波起来,连男人都会汗颜的。
    ***
    这话倒是没有错,有些人生来就令人嫉妒,有些人生来就令人羞愧,还有些人生来就位高权重。
    生死关前晃了一圈的秦冠,瞧着在他面前跪着的文武百官,总觉得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不真实的。
    跪着的那些人中,有些前几日在他的面前还是趾高气扬的,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低下了他们自认为很高傲的头颅。
    现在是清算的时间,清算秦寒的余党,指的当然不止秦寒的家人,还有宇文家和江家一系,也是绝对都不能留。
    这个“都不能留”,还包含着襁褓中的幼儿和已卧床的老者。
    这就是权力的残酷。
    斩草不尽,风吹又生。哪怕赢得漂亮,也有如此的忧患呢。
    秦寒可以这样对待他,他自然也可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秦冠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关进大牢,如何发落,还要等他父皇来到建康。
    总不会是赦免就对了。
    余下的、顺应了秦寒的人还是否要清算?
    秦冠本想问询玉宝音的意见,谁知他那个表姐一翻眼睛道:“我瞧着百官可都顺应了,难不成你要全斩了他们,让你爹一个人在朝堂上玩耍?”
    秦冠被噎的说不出话,小脸一拉,再一挥袖子就走掉了。
    他的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可发完了脾气,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去问赫连净土?那个老狐狸看着慈眉善目,若依他的心思,连老狐狸也是要下大牢的,谁让老狐狸是个两面三刀的。
    问他母妃?他母妃一个女人能有多好的见解呢!再者,她母妃拖着病体操心了数日,方才安心,他不想再让她为了这些事情劳心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去寻赫连上了。
    秦冠打心眼里也不觉得赫连上就是个好的,虽说此次诛杀秦寒,赫连上立了首功。可他觉得若不是他表姐进了建康,赫连上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当然,做人不能纠结那些很可能发生,实际并没有发生的事情。
    秦冠觉得自己要对赫连上既往不咎,才一见到他的面,就道:“我有事要询问赫连中郎。”
    赫连上微微一笑,“那正好,臣也有事想劳烦太子呢。”
    秦冠虽说只有八岁,却不是秦缨那个好脾气的。他的年纪再小又怎么样,可他身上的权力生来就比自己大。
    前几年,时局不稳之时,只要一遇见烦心的事情,赫连上通常会想,这个世界太不公允了。他付出的代价那样大,爬啊爬,他的头顶上还是那些个生来就位高权重的。
    幸而他现在并不会这样想,一个人的出生无法选择,可他能选择的事情还是有很多很多的。
    ***
    玉宝音也懒得去管赫连上和秦冠都说了什么,以她今时今日的能力,她能够帮助秦缨夺得皇位,她能够顺利地攻下建康,她能够报的了父仇,却走不好朝堂上的那些个弯弯绕绕。
    她不知道她舅舅秦缨能不能走好,可她已经送了他一程,总不能替他走完剩下的路。
    如何清算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她爹留下的记事本里,也曾有和她类似的困惑。
    一人伏诛,全家牵连。她也说不好,这是对还是错。
    她杀秦寒时绝不会手软,可若将秦寒的儿子拎到她的面前,她想自己应该下不去手。
    当然,她也还知道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争脱的怪圈。
    她瞧不了那些个刺激,甩甩袖子就回家去了。
    玉宝音回到高远公主府的时候,天早已黑透。
    她站在府门外看了很久,这里的一切似乎根本没有变过,实际上早已物是人非。
    她走了还能回来,她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至于她娘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到这里,她想很可能是没可能的。
    这个昔日载满了她欢声笑语的府邸,如今在这夜色里,使得她有些许的伤感。
    她才将手刃仇人,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她将追星丢给了梁生,梁生追着她道:“小公主,你要去哪里?”
    玉宝音一回头,没好气地道:“我在自己的府上还能走丢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事我自会让人寻你。”
    梁生挠了挠头,没有跟上去。
    玉宝音一人未带,在这府中乱窜。
    什么地方她幼时最喜欢去,什么地方是她爹常去练剑的,还有哪棵树是她娘亲手栽种的……她都去看了一遍。
    走过了府邸中最清凉的竹林,进里头一瞧,昔日她用匕首刻的“玉”字,已经因着竹子的长大而变了形状。
    刀刻的烙印,就好像时光的痕迹,本以为它的变化是无形的,时隔几年回头一看,攸的一下发现那改变是多么的触目惊心呀。
    玉宝音越逛心情就越不好,她想起了芙蓉殿里头的那池芙蓉花,心说,此时正是水芙蓉开放的时节呢!
    她从小便是个不走寻常路的,长大了亦是这样。她有殿门而不入,而是爬上了一棵老桂树,拽着树枝轻轻一跳,就落在了池塘边的露台上。
    擦哩个擦,天上掉下来个什么呀?!
    ***
    元亨说要睡在露台上,真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只说说而已。
    他叫人点了香驱蚊,又叫人将殿中的一个软榻搬到露台上,从傍晚就躺到了榻上看夕阳。
    看夕阳映在芙蓉花上,又看月光洒在碧玉叶上,还闻着晚风吹来的花香……怎么老是觉得自己身上的味儿怪怪的。
    为了对得起花香,他又去洗了个澡,只穿着里衣,还露着胸膛。
    这才安安稳稳地躺在软榻上看星星。
    半梦半醒的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天上掉下来个什么呀?
    他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正对上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睛。
    那人跳下的位置正在他的脚边,也是个没有防备的,碰见了他的脚,喊道:“这是个什么鬼呀?”
    太叫人生气了有没有!
    元亨下意识拢住了衣襟道:“玉宝音,你也太大胆了!”
    玉宝音这时候才将元亨看清楚,还不悦地道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她心情本就不好,他要是再嘚吧嘚吧个不停,实在是太煞风景!
    我怎么在这儿?还不是你的人带我来的!元亨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若不然她也不会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他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玉宝音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为什么在这儿?唉,自然是慧春安排的。
    可她回来的晚,没有叫人去寻慧春来见她。
    她叹了口气道:“我可不知你在这里。”
    又瞧他的举动怪异的很,又后知后觉地顿悟,“军中儿女不拘小节……”
    元亨就是个不占便宜就会死的小气性子,他道:“若你是朕……这样的,朕是从树上跳下来的,你还会轻松地说这样的话?”
    玉宝音“切”了一声道:“黑乎乎的,我是真的没有看见。不就是双脚嘛,大不了我脱了鞋给你瞧瞧不就成了。”
    幸好,这是压根没有注意到。
    元亨又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还没说话呢,那厢的玉宝音已经脱下了银甲,又脱下了靴袜,不顾他快要瞪出来的眼睛,坐在了露台边上,一双玉足从露台的间隙中伸了出去,扑打着水面,哗啦哗啦。
    旁的人要碰上玉宝音这样的,指不定会产生怎样的联想。
    元亨却气急暴跳地道:“你脱鞋做甚?”也太不拿他当男人了。
    说好的“我看了你的脚,我要是非不娶你,你就得投河自尽”到哪里去了?
    戏文里不是经常这样唱!
    元亨估计玉宝音就是个没看过戏的,那话本子总该看过吧!
    他眨巴了眨巴眼睛,等着玉宝音作答。
    玉宝音瞧着蹲在她身旁的元亨,有些恍惚,哪一年的夏天,她爹也是蹲在她的身边道:“宝音啊,你脱鞋做什么?”
    还记得那时她回道:“爹啊,我脚臭,洗洗就不臭了。”
    “想要玩水你就直说,一肚子的心眼,也不知像哪个?”
    那是她娘的声音。
    她爹又说了句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其实她记得的和她爹之间的回忆,真是少的可怜。
    奈何那时年纪小。
    玉宝音又拿脚踢了会儿水,想着老是这样伤感可不好,偏过头逗他道:“我自打一进建康,先是进了皇宫,后又被绑上了城楼,一直没洗过脚,臭!”说话的时候,还抖了抖手中的罗袜。
    元亨嫌弃地往后一趔趄,没防着,也一屁股坐在了露台上,盯着她的罗袜,一脸的惊恐模样。
    就听玉宝音咯咯咯地笑。
    她总是这样,有时候,他只想把她推到水里淹死算了。可是一听见或者看见她的笑,便又想刚刚他想了什么,全部都取消。
    元亨知道玉宝音本就是个随意的性子,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可不能老这样。
    也不知道高远公主和他舅舅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反正,他要是有个女儿,敢这样,他一定会噼里啪啦……关起门来,将她教育好。
    元亨嫌弃完了,便苦口婆心地道:“作为一个女子,你的行为可不止不雅,还很不恰当。若是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不要。”别开玩笑了,怎么瞧她也不像是个能相夫教子的。
    玉宝音想也没想道完,又补充了一句:“嫁人?我可没想过。”
    元亨急道:“就算没想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万年都不变的定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嫁人的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有银子,不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有人马,也不用怕谁将我欺负了去。我还嫁人做什么呢?若是嫁个你这样的,老是在我耳边嘚吧嘚吧,烦都烦死啦!若是嫁个我舅舅那样的,这也不敢那也害怕,气都气死啦!我何苦要嫁人找罪受呢!”
    元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她还小,却还是用无比生硬的语气道:“男人……就没一个好?”年纪大的都罗嗦好不好。
    玉宝音打了个哈欠道:“只要不让我嫁,就没什么不好!别吵了,我要睡会觉。”
    想好的不气,可元亨还是生气了,心想,不嫁就不嫁,幸好自己也没想过要娶她。
    元亨负气躺在了榻上,被她这么一搅,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他在榻上躺了片刻,叫了声:“玉宝音!”
    没人搭理他。
    他辗转了片刻,还是睡不着,坐了起来,瞧着玉宝音的背影,叹了口气。
    而后他便下了榻,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
    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就见榻上的玉宝音蹬了蹬腿,也叹了口气,还道:“还是睡着舒服呢!”
    元亨气想,叫他手贱,叫他多事,她站着就能睡着,坐着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做都做了了,又不能将她从榻上推下来。
    玉宝音可不是他,劳累了几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元亨借着月色瞧了她半晌,忽地爬了起来,给她盖好了毯子,走路没有声响地进了殿中。
    心情不表。
    第一束的阳光照在露台上面,玉宝音还在睡觉。
    这个时候的元亨早已起床,不是因着他勤快,任谁从十岁起便四更半起床,风雨无阻,月月不休,一共十四年,养成了到点就醒的习惯,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特么的又睡不着了。
    以至于,元亨每天早起想睡又睡不着的时候,便想,他这一生其实就是个悲剧啊悲剧。
    他吃完了饭,还捡了玉宝音放在榻边的追光,耍了一会儿,还不见她起床。
    他居高临下地踢了踢软榻,道:“喂,你今天还要不要出门办事了?”
    不是忙的像个陀螺,突然不转,他又不习惯了。
    一大清早,元亨就在露台上耍剑,玉宝音怎么可能不醒,不过是懒得理他。若不是看在他此次借了两万人马给她,她早就伸出一只脚,将他踹下池塘了。
    他还在那儿自我感觉很良好。
    玉宝音翻了个身,还是懒得理他。
    可又怕元亨继续嘚吧,猛一扭头道:“我今日不出门,你也不能出门,府上若是来人,除了霍叔叔和萧般若,你谁也不许见。若不然,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
    吓了元亨一跳,他嘟囔道:“凶的哦,想嫁估计也是嫁不掉的。”
    玉宝音又猛一回头:“别吵!”
    好好好,不吵就不吵。
    元亨也不知道在那儿寻了把琴,坐在露台上拨弄着。
    这琴声,就招来了“狼”。

  ☆、75|于

这世上四更半起床的,可不止元亨一个。
    秦冠也是那个点儿起的。
    他一想起昨日他甩了袖子就走的事情,便觉得有点对不起玉宝音。
    本想着今日等她来的时候,和她解释一下的,可一直等到辰时过去,也不见她的身影出现在太子府的门口。
    刚刚解决了秦寒,建康城中人心不稳,她不是应当日日都来太子府,和他共同解决各种难题的吗?
    秦冠也不知他怎么会如此依赖玉宝音,他又等了一会,还是等不到人,便想起昨日赫连上说的话语。难道他表姐的府中当真藏了什么人?
    秦冠觉得不可思议,决定要走一趟高远公主府。
    所幸,太子府与高远公主府只隔了两条街。
    并不费时,就到了。
    高远公主府上没有多少奴仆,想当初玉宝音她们离开之时,不过是留了些许人看顾府邸!如今玉宝音来到,也并没有带来奴仆,偌大的府邸还是显得空荡的要命。
    看门的便只有那两个,一老一幼,倒是识得秦冠的。
    门房的老仆拦不住秦冠,只得让那年幼的小厮带着他往主殿那厢去,那老仆自己去寻慧春。
    就算找不到宝音公主,府中也总该有个主事的人。
    走过了前院儿,才踏进后院,秦冠就听见了从没有听过的琴音。他略通音律,分辨的出此琴音绝不是南朝的曲调,倒是像那些北边的蛮人唱弹奏的。
    秦冠问带路的小厮,“何人在弹弄?”该不是他那个会杀人的表姐?那双拿刀的手也会拨弄琴弦,他怎么有点不能相信。
    那小厮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弹琴,只知道昨日进府了一辆马车,可那马车里坐的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只道:“太子要见宝音公主,最好去主殿碰碰运气。我祖父已经去叫慧春姑姑了,没准儿慧春姑姑知道公主在哪里。”
    昨儿个晚上黑灯瞎火的,还真没人知道玉宝音转悠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没有出府,反正也不会丢。
    秦冠却被那琴音吸引,偏离了主道,向左一拐,就要去寻找琴音。
    一个小厮就更拦不住太子了。
    秦冠踏进了芙蓉殿,首先瞧见的是一池芙蓉花,美丽又娇艳。
    而后就瞧见了露台上的元亨,紧接着是元亨身后的玉宝音。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弹琴的男人是谁?和他表姐是什么关系?还有他表姐为什么睡在露天地里?
    秦冠的脑子简直被问题塞满了。
    这个时候,本来就是随意弹几下的元亨也看见了秦冠。秦冠不知道他是谁,他却知道秦冠。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一定是前两日绑在玉宝音身边的太子冠了。
    隐在暗中的侍卫正要显身将秦冠驱赶,就见元亨将手背在了身后,摇了摇。
    两个人割了半边池塘互相打量,还是秦冠先沉不住气道:“大胆,见了我你为何不行礼?”
    玉宝音本就在半梦半醒间,先是听不见琴音了还在庆幸,这就听见了秦冠的这声大喝,顿时清醒。
    她一跃起身道:“说过不让你见人的……”
    别人非跑过来让他见,他能有什么办法。
    元亨表示自己委屈的很。
    池塘那边的秦冠见她醒了,便问她:“他是何人?为何在此?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才当了一天的太子就如此狂傲,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可是做过好多年的太子,外加好多年的皇帝。是连他爹都可以秒杀的人。
    玉宝音埋怨完了元亨,又埋怨起秦冠来了。
    她道:“谁叫你擅闯我府上的?”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这句话可把秦冠气的不轻,他来是找她和好的,可他怎么又想甩甩袖子就走了呢!
    小孩子一生气就口无遮拦,秦冠一指元亨,怒着对玉宝音道:“我且问你,你究竟有几个男人?”瞧着赫连上是,谁知府上还藏了个皮相不错的。
    这话说的好像她都快赶上他了,有美男成群。元亨一听,笑了个半死。
    玉宝音就气了个半死,一指秦冠道:“你小子别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走就不走,她还能将他怎么样!
    秦冠是个倔强的,然后……他就挨了顿揍。
    玉宝音揍人的方式挺特别的,拿板子打什么的太没意思,他俩对练,可随意还手,她再让他一只手。
    秦冠的脸面哟,丢的一干二净。
    教训完了秦冠,玉宝音才一指仍在露台上的元亨道:“人得知恩图报,那是盟友,你说话得小心。”
    秦冠心说,赫连上果然说对了,此次率领大周士卒的可不是区区的三品将军。
    他的心里存了气,又觉得元亨捡了他的笑话,越瞧元亨就越不顺眼了。
    秦冠一手扶着被扭痛的手臂,狠狠地道:“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打过我。”
    玉宝音又给了他一下,不客气地道:“我爹说的,小树不修不直溜,小孩不打不听话。”
    秦冠吼道:“我可不是小孩,我是太子……露台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如此动气?”
    玉宝音猛一回头道:“秦冠,莫觉得旁的人亏欠了你,你爹没有,若你觉得做你爹的儿子不好,你大可寻棵树,吊死了自己,再投胎一次。所以……你的太子之位可还没有正式定下来呢!不过是叫起来哄那些百官的,可你得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得到的这好听的称谓。还有这称谓能不能一直都属于你,你还得用点心。”
    换言之,别任性,还不够资格呢。
    秦冠可受不了这重话,还是没忍住,一挥袖子就冲了出去。
    秦冠一走,玉宝音就对着元亨道:“收拾一下,我让慧春和梁生送你出城。要不然……瓮中捉鳖,你可听过?”
    “你是瓮吗?”元亨叹了口气,这才收起了笑脸道:“朕不想睡大帐。”
    “那就回你的长安去。”一大清早,就整了这么一出,玉宝音的心情十分不好。
    她想了想郑重道:“皇上,请皇上带兵退至北梁。”
    这是用完了就扔的节奏?不不不,两国邦交,只有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才可以长长久久。
    元亨也想了想,道:“那么经此一别,咱们……”
    “很快再见。”玉宝音打断了他的话。
    建康,没想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成了这里的过客。
    这里对她来说,是回忆里最软的地方,却不会是一直呆下去的地方。
    元亨似乎觉察出了她的不对,故作轻松地道:“什么呀,还以为再也不用看见你这个臭丫头了。”
    ***
    元亨的动作很快,他本就没有带来多少东西,随意收拾了一下,又让厨房做了一些干粮,不到午时就可以出门了。
    可他还是没有快的过秦冠,不忿的秦冠冲出了高远公主府,越想越不服气,便私自调了些人马,将高远公主府团团围住了。
    盟友?昔日,大齐和南朝也是盟友,可大齐还不是在南朝的后背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大齐损失了什么?声誉吗?
    可声誉和利益相比,根本是无足轻重的。
    而高远公主府里头的那个男人,一旦将他放走,就再也没有可能擒住他。
    普通人家的子弟,想的最多的恐怕都是“我长大以后,要将家中的小房变大房”。
    而头上冠了一个皇字号,秦冠虽小,却也有扩大疆土的宏伟愿望。
    可这个年纪的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是听赫连上说可能大周的皇帝正在高远公主府,他就稍稍动心了。
    再加上,他如此讨厌元亨,一冲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甚者,他还敢质问玉宝音:“你到底是不是南朝的公主了?去大周了几年,难道就忘记了根本?”
    玉宝音瞧着站在士卒之前的秦冠,凉笑了一声,梁生便在她身后燃放了一枚烟火。
    她这才道:“不出半刻,外头就要攻城了,太子……要去城墙上督战呢!”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门,又命梁生敞开着大门,她便立在门口一言不发。
    秦冠气的直跺脚,想要派人攻进去,可他表姐就在门口磨着刀。他的心里知道,谁上她都是手起刀落,就跟刺杀秦寒时一样。
    还真的是只过了半刻,西边的城门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
    这是扔进来了多大的石头呀,震得半个建康都晃动了。
    秦冠这才知道自己真的玩大了。
    所谓的固执,就是明知道再这样做下去,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却还是瞪着眼睛,扬着脖颈,义无反顾地继续。
    ***
    哪家的熊孩子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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