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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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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宝音也抬头看了一眼星星,坐在他的身边,用细细的嗓音道:“我爹没有兑现诺言,他说要给翘翘找个好夫婿的……”
萧景的身子一僵,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
玉宝音见萧景没有反应,又道:“虽说现在翘翘已经跑不快了,可它以前是一匹好马。不如让我的翘翘和你的赛云在一起,生一匹小马仔行不行?”
半晌,萧景眨了眨眼睛,道了声:“好。”
别问他听见的到底是什么声音?
他无法去想,他的心早就化掉,没了踪影。
☆、第10章 要死的暧昧
关于配马这事儿,虽说如今正是配马的季节,可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在路上进行。
萧景拗不过玉宝音,只得同她拉钩,一再保证自己是个遵守承诺的,只要一回到长安,即刻让马夫办好这件事情。
玉宝音虽说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却也并非不讲道理。她想的是,如今走在路上,也确实不好让翘翘和赛云在一起。
她所谓的一起是让它们住在一个马棚,在一个槽里吃料,一起洗澡,还有一起在马场上转悠。
傻孩子以为这样就能生出小马仔了,殊不知,还差了一道工序。
玉宝音道:“那好吧,我暂且信任你一回。”
萧景差一点儿就感激涕零了。真的,能得到玉小公主的信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玉小公主的名讳,他稍一打听既已知晓。
玉小公主的能耐,他不用打听就深有体会。
萧景自我感觉已经摸准了玉宝音的脾气,反正但凡是有个性的孩子,跟他们家的萧般若也差不离。
无非是一难——难搞,一会——特别会惹人生气。
试想,他们家本来就有一个萧小爷,再来一个玉小公主,那简直了……肯定得过的鸡飞狗跳的。
貌似萧景想的有点儿多,还没把人家高远公主接到长安,就已经在想一个鳏夫带着儿子和一个寡妇带着女儿,在一块儿居家过日子的事情。
可不想又不行,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不过是三几天的时间,萧景的人生就好似发生了巨变。
他觉得自己和高远公主的关系,与平王或白唤同她的关系不同。
他已经将他俩远远地甩在了后头八百里。
可是萧景有一种优越感的同时,又忐忑不定。
他和她似乎是已经郎有情妾有意,可又似乎不怎么像。
毕竟他和她没有约定,谁也没有说过“我们在一起再也不分离”这样的话语。
哪怕萧景都想好了,他以后对待玉小公主和萧般若一定会一视同仁。可他光在心里想想,不说出来,谁又能知道呢。
一时觉得她离自己很近,一时又觉得她遥不可及。
萧景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他觉得要找个机会同高远公主单独见一面,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机会并不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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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向北又走了五天,终于到达了大周除长安外的第二大城镇—云鹤郡。
这一晚,高远公主也终于可以走出马车,安安稳稳地在床上安歇了。
云鹤郡的驿馆同萧城的比拟,也差不了多少。
为使高远公主安心,她还是独居一院。饮食与安全问题,也还是皆有她带来的人负责。
萧景还特地在外|围增派了一队人马,防的是什么人,不言而喻。
这时候的平王和白唤,还傻傻地以为对方才是强敌,自动忽略了萧景这个一直低调的。
人的感情实在是有意思的很,先前萧景的那些顾虑……
譬如怕自己又死了,所以不想娶妻的念头。
也照样抵不过高远公主的一眨眼睛。
如今的萧景一心想着,他还会不会又死谁也不知,总不能因为这个可能发生,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将高远公主和玉小公主推出去。
他实在是不甘心,也不放心。
那白唤的妻子是怎么死的,对外说是生了急症,可有人说是因着白唤的老娘伙同白唤一起打了结发妻,他妻子气不过才投了井。
还有那平王妃是怎么死的,是因着生产之时血崩而送了性命。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平王现在有两个侧妃,好几个妾。还有一个嫡子,两个庶子和五个庶女。
这些事情,他都得和高远公主说一说才行。
就算他们家的萧般若再会惹人生气,也好过白唤和平王家的恶婆婆,侧妃,小妾和无数个儿女。
他们都是拖儿带女的年纪,虽说一见倾心是很紧要的,但成亲了之后能将日子好好的过下去,更是实打实的事情。
以前他对她们没什么想法,既然现在已经有了,那就得像个男人,别磨磨唧唧的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常胜将军,萧景的行动力很快,三更一过,他就摸到了高原公主的房里。
夜访公主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只因白日里盯着的眼睛太多寻不来机会,且再过两天一到长安,那就更不会有机会了。
萧景到的时候,秦愫还没有睡下。
自打玉荣战死,秦愫的睡眠就不太好,她捧了本不知名的游记坐在灯下,俶尔就趴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打瞌睡。
萧景是翻窗进来的,几乎是他落地的同时,俶尔就一跃而起,拿起手边的凳子就向他砸了过去。
萧景唯恐惊动了守夜的侍卫,一个翻身先是擒住了凳子,道了声:“是我,萧景。”
又将凳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道:“唐突了,我此来是有些话想和高远公主说一说。”
俶尔并没有放松戒备,她横在萧景和秦愫的中间,直到秦愫开口:“俶尔,你先退下,有事我自会叫你。”
俶尔这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淑女模样,冲着萧景行了一礼,默默退到了门外。
屋里只剩下了萧景和秦愫两个人,他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没话找话地道:“你这丫头的身手挺不错。”
秦愫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轻易不肯言语。
有些事情,她不能着急。有些话语,也不应该由她先提起。
这不是在算计萧景,不过是将主动权交出去,由他来选择,才能看清楚他的内心。
萧景来前想的挺好,想说的话语也挺多,可一旦与她相对,该先说哪一句,实在是没了主意。
他清了清嗓子,犹豫了又犹豫,来了一句:“我有一子,名般若,今年十岁……我无妾,无通房,也没,没什么毛病。”
他想的,人家都让他知道玉宝音是谁了,他也应该坦诚点儿,将自己的情况表明。
别说玉宝音的身份是慧春姑姑无意泄露,那慧春姑姑一看就是个谨慎的性子,才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莽撞的事情。
萧景猜的出她的意思,她故意不隐瞒他,一是信任,二也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意。
毕竟,现下的风气,女人再嫁替别的女人养孩子是贤惠,而男人再娶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通常是会沦为笑柄的。
萧景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接着又道:“我父乃大冢宰萧弥坚,母亲三年前亡故。大兄也……早亡,家中还有二兄和二嫂,目前后院里的事情是二嫂在打理。”
停顿一下,还道:“我家人口与其他的大家相比,不算兴旺,不过人少事也少……”
后头他本还想说“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家里,绝不会亏待了你和孩子的”,可话都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去。
臊,臊的慌啊。
也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萧景紧张的只觉燥热无比。他立在窗边,可是这鬼天气,怎么一天儿风都感觉不到呢!
萧景又瞧了瞧秦愫,认真劝道:“高远公主,你应该早点儿休息。”
不等秦愫给出反应,他嗖的一下,怎么来的,又怎么消失的没了踪影。
秦愫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笑的肩膀乱颤。
本来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只要人好对她女儿好就行,至于她自己的感受真没什么要紧的。
是以,就算她在试探萧景,也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可这萧景,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第11章 麻烦真麻烦
两日之后的午时,离长安也就还有二十多里的距离。
离家也有些许日子了,平王、白唤一行,只想快马加鞭赶紧回长安,享受美好生活去。
可偏偏这个时候,高远公主叫停了队伍,说要歇息。
这一路之上,高远公主从未提过什么要求,平王也不好不依。
停止前进之时,白唤对着萧景叹了口气,而后皱了皱眉,打发了身边的跟班先走一步,好给他娘报个信。
萧景下意识看了看高远公主的马车,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这是对未知的恐惧,他觉得她没有哭哭啼啼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可惜萧景会错了意,秦愫之所以叫停马车,不过是有句话想传给他听。
至于他想象的什么对未知的恐惧啊,真是,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马车已经停止前进,秦愫坐在马车里,同一旁的慧春闲叙:“这白唤倒是个孝子。”
慧春就冷笑着说:“可惜他娘并不是个贤惠的。”
白唤带来的人马,多半是家丁,这大司马府里的各种事情,慧春已经打听出了一箩筐来。
白母兰氏,亦是白家的当家主母,白家后院的乱七八糟,真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
据说连儿子睡了老子的小妾,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能有,可见那兰氏不仅仅护短,还是个脑袋拎不清的。
一个不贤惠的女人可以毁掉三代人,白唤刚好才第二代而已。
秦愫淡笑道:“还有那白程锦,治家都不严,又何谈治国呢!”
就好比南朝的宇文氏,将来一定会败在赫连氏的手里,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因整个建康都知道,宇文家子弟众多,却多半都是手提鸟笼、脚踏金丝的纨绔子弟。
数来数去,赫连家也就那几个公子,却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抱负。不说个个都是精品,总有三几个是可以拿出手的。
可这也并非完全就是好事情,玉荣没死之前,同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赫连家的危机,不怕花期未到,怕只怕百花齐放。”
倒是这大周的萧家,不止有精品,精品的数量还并不多。
连她女儿都看得出萧景要比白唤靠谱的多,可见人常说的家风造就了人品,和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坏竹子出好笋的几率不是没有,可她为什么放着好竹子好笋不吃,非要去赌一赌呢?
秦愫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萧景,她的心思很多,顾虑也不少,说的是走一步看一步,可萧家是她的首选,已经是确定的了。
秦愫对着慧春耳语了几句,慧春稍一点头,就利落地下了马车,去寻萧景。
***
慧春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萧景,还多亏了玉宝音。
直到如今,这支“联合军”中的所有大周人,除了萧景,便没人知道玉宝音是谁了。
就连同玉宝音有过一次交集的白唤,除了看见她牙就痒痒外,也从没有动过脑子去想她是谁。
他想当然地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想要手底下的人忠心,还是这种从小养大的更靠谱。
白唤将玉宝音当做了家生子,有几次,看见玉宝音和萧景说话,还啧啧一声同萧景道:“那南朝的小丫头刁钻的紧。”
萧景也不多说什么,一声“呵呵”就掩饰了过去。
也就是慧春下马车的时候,玉宝音正和萧景又一次提起翘翘和赛云的事情。
她说来说去,其实都是那几句,譬如“你可别忘了啊”,“说话不算话,真的把你丢到河里喂王八去。”
萧景真是,想揍她一顿的心都有。心想着,等到了长安,教育玉小公主的担子就落到萧小爷的肩膀上了,还真想不到萧般若也有管用的一天。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还得他自己应付着。
这一回萧景也高冷的很,摆出了一副“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再说”的表情。
玉宝音惯会看人脸色,说到最后紧急拐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事多忘记了而已。”
萧景的高冷维持不下去了,只好又一次再三保证:“你且放心,我忘不了的。”
为了自己的超群记忆力,又拉了回勾。
还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唉,这小丫头也太没安全感了。
这时候,远远走来的慧春笑笑道:“又叫萧将军费心了。”
玉宝音是个多机灵的,一看见慧春,吐了吐舌头,就跑回了马车里。
慧春也不废话,同萧景低声道了句:“我们长公主说了,若是有幸得萧太后召见,是一定会带着小公主的。”
然后福了福身,也朝着玉宝音先前爬上的那辆马车走出。
玉宝音正撩着车帷看外面的风景,和钻进马车里的慧春对视了一眼,明知故问地道:“咱们快到长安了是吗?”
慧春:“是的,小公主。”
“那咱们到了长安住在哪里?”
毕竟长安没有高远公主府,那里的城墙是什么颜色的,那里的街长什么样子,那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东西。
玉宝音心里的感觉不能叫做害怕,也是凌乱的不知将要着落在哪里。
慧春愣了一下,随即道:“小公主自是要和长公主住在一起。”
“你和俶尔也是吗?”
慧春点了点头。
玉宝音乐呵呵地道:“那就行了。”就算长安到处都是不安定,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她也不算没有一个熟人,那不是还有萧景。
***
傍晚时分,萧景将高远公主一行五百人,安置到了魏阳街上的官邸里。
那里有专门的侍卫把守,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平王和白唤一进了城门,就打马回了府。
高远公主终究会是谁的,可以说现在仍是胜负未定,还不如回家洗洗,明儿一早朝上见分晓。
而萧景悄悄地留了一小队私兵在外围,也打马回了萧府。
这不是还得召开紧急会议。
萧景一回府,就闯到了他爹的书房里。
去的不巧,正赶上他爹的偏房韦氏生了病,还死活不肯吃药,非要见他爹一面才行。
这韦氏本是他娘的陪房丫头,据说与他娘也是有些情谊的,可不知为何十年前就被他爹发配到了祠堂。
早些年他还是萧楠的时候,因着自己身体有病,并没有多少心思去在意府中的事情。
哪怕后来成了萧景,那韦姨娘已在祠堂住了多年,他也不曾探究过这些事情。毕竟,做儿子的手再长,也不能去管他爹房中的事情。
萧景心想,生病不肯吃药什么的,是女人常玩的把戏。要按照他爹的脾气,莫说是韦姨娘了,哪怕就是他娘健在,想要拿这些旁门左道的手段来拿捏他爹,那也是不行的。
既然他爹肯去,恐怕还有旁的事情。
萧景挠了挠头,琢磨着高远公主的事情急不在一时,反正明儿一早就是朝议,也议不出个结果来。
这就回了自己的小院,洗洗睡了。
萧景料的很对,平王连夜找人上了折子,要议高远公主的事情。
谁知,早朝上,小皇帝打了个哈哈,说是高远公主远道而来,又坐船又坐马车,怪不容易的,暂时歇几天再说其他的事情。又叫人送了几匹绸缎,一些金银,算是她初来大周的“乔迁之礼”。
平王有些悻悻,这事儿吧若小皇帝一早下了旨,那高远公主一早就是他的了。中途搞了这么多事情,现下还不确定,他的心里就越发的没底了。
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要探一探大冢宰的底?他萧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的是高远公主?还是她带来的那些金银?
还不等平王找到萧弥坚,那厢的萧弥坚脚底抹油,已经回府去了。
萧景一早起来,连朝都没上,就去了他爹的书房蹲点。
没去上朝不为别的,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儿不能面对小皇帝。
夸他办了件好事吧……总觉得被个女人弄丢了魂,并不是个值得庆幸的事情。说他办了件坏事……又觉得此生若得高远公主为伴,确实不枉此行。
萧景一想起高远公主,又是心塞,又觉甜蜜。
好不容易等到他爹回转,即刻就双手奉上了常服,紧接着是茶水。可以这么说,萧将军若不是个将军,伺候起人来,那绝对是个专业的。
他爹的眼风落到哪里,他即刻就能将那里的东西双手捧上。
知子莫如父,萧弥坚道:“老三,你可是相中了高远公主?”
他儿子才将高远公主接到长安,就使劲在他的跟前献殷勤,不是为了她,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萧景点了点头。
萧弥坚又道:“我若不出手,你可有信心?”
萧景又点了点头。
萧弥坚奇道:“既然是你自己都能办的事情,何故又来我这儿献殷勤?”
萧景心想,这不是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嘛!得提前通知一下您老才行。
萧景这儿还来不及和他爹说个详细,殊不知,“麻烦”已经找上了门。
☆、第12章 孩子好好玩
未免他爹不经吓,萧景这儿还打了个铺垫。
他道:“听说高远公主和瑞王育有一女……”
他爹就道:“是啊,我也听说了。”还在心里想,难道老三相中了高远公主,又嫌弃人家生养过孩子?
这不是找刺激嘛!
萧弥坚有心想要劝解一下儿子:你要是真相中了人家呢,就别在乎人家从前的过往,人家生过女儿,你不是也有一个儿子。或者,你要是实在在乎人家生养过孩子,那就干脆一点儿,莫去招惹,改天再给你寻一个没嫁过人的大姑娘就是了。别弄的又想要又不想要,又不想要又想要的,扯得时间长了,不定会扯出什么事情。男人大丈夫的,别干那些黏糊事情。你爹我就不爱那样的。
话还没出口,就听外头有人报:“大冢宰,外头有个小姑娘牵了匹马,说是来找萧将军。”
萧弥坚下意识问:“姓甚名谁?”
“小的问了,就是不肯说呢。”
萧景一听来的小姑娘牵了匹马,自是知道来人是谁。心想着,玉小公主该不是又翻墙偷跑出来的。
也来不及跟他爹解释,就朝着外面道:“快去,好生将人接进来。”
萧弥坚疑惑地看了看萧景。意思是:到底是谁啊?
也怪来报的人没有说清,萧弥坚如今已是过了半百的年纪,对他来言,小姑娘的范围比较广,六七岁的叫小姑娘,十四五岁的还叫小姑娘。他还以为他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诱|拐了谁家未婚的小姑娘。
听听,还牵着马,一定不是长安本地的。
他儿子昔日同大齐征战,奔走各地……这不,千里迢迢,都找上门了!
萧景被他爹的眼神弄得有些心虚,道了一句:“就是……就是我刚说的那谁嘛!”
他爹厉声道:“我怎知你刚才说了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联系不到一块儿去啊。
萧弥坚有些生气,指着萧景的鼻子,又撸了撸袖子。萧家的人一向严于律己,是绝对不允许干出留人口实的事情。
既然玉小公主的人都来了,反正一会儿终要与他爹相见。萧景也不急着解释,一闪身就到了门边,占据有利地形。
父子俩还没有掰扯清,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喊:“萧景。”
萧景默默地叹了口气,看了看他爹,终于说了利索话:“就是那谁嘛!高远公主和瑞王的女儿……”
萧弥坚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发出声音。真是活的时间长了,什么稀罕的事情都能碰见,如今居然碰见了和亲带着女儿的。
***
玉宝音今日起了个大早,跟她娘说了和萧景的“约定”,得到了她娘的允许,带了梁生和两名侍卫,这就寻到了萧府的门外。
想是萧府的门房看她穿着不俗,也不敢难为她。再加上梁生自打在萧城学会了贿|赂人,就将此计运用的熟稔的很。
不多时,便有人亲自将她迎进了萧府,过了个长廊,又过了个小花园,那人就对她道:“萧将军正在大冢宰的书房里。”
她张口就叫了声:“萧景。”这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建康的时候,她每回去宰相府,赫连上都在跟着商老师学习。她就这样站在门外叫一声他的名字,商老师就是再不情愿,也得放他出来同她说句话才行。
玉宝音只当萧景被大冢宰扣住了,想要发声救他于“危难”的。
萧景则想,这丫头真是欠收拾的很,她居然敢直呼他的姓名。
好歹也得叫一声“叔叔”什么的才行啊!
萧景前脚出了书房,萧弥坚后脚就跟了出去。他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得亲眼看一看才行。
玉宝音一瞧见萧景,欣喜的很,正想说话的时候,就瞧见了紧接着出来的萧弥坚。
她又拿出了以前哄商老师的本事,盯着萧弥坚眨了眨眼睛,道:“你的胡子,倒是和我外祖父挺像的。”
萧弥坚一听,心说,她外祖父是谁啊?她外祖父可是南朝的皇帝。
南朝的真元帝虽说现在有点儿糊涂了,但糊涂之前也算是个大有作为的明君。
以前的三十年,大周和大齐动荡了二十年,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有精力来发展国中的其他事情。而南朝这三十年里一直在休养生息,就好比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一直过得很奢靡。大周和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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