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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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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音自然听出了黄鹃话中的他意,也觉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比如,萧般若赶来的可真是时候。
    若说付笙有心陷害,原因是什么呢?
    玉宝音想不通,又觉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还想,等到萧般若将付笙救上来,她还要打趣地问他一句“你是何时学会游泳的?是为了嫂嫂才学的?”。
    可她还来不及说出此话,浑身湿透的付笙窝在萧般若的怀中,指着她道:“你为何要推我下去?”
    玉宝音顿时笑了。
    是啊,为何啊?她也想不透,付笙是吃饱了撑的吗?
    没进门的嫂嫂陷害小姑子,是脑袋里缺了根筋吧!
    玉宝音笑完了,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还心想着,才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他们玩呢!
    可事情到底是闹大了,先是惊动了萧景。
    萧景一脸忧虑地来问玉宝音:“你真的将付笙推到了水里?”
    此时的玉宝音正靠在小榻上晒太阳,懒洋洋地“哦”了一声,算作应答。
    萧景又问了:“为什么啊?”
    玉宝音便一翻眼睛道:“我吃饱了撑的。”
    萧景一噎,又道了:“这孩子,不是就不是,你跟萧爹好好说话啊。”
    萧景便对此事下了定义,天黑路滑,付笙一定是有所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得有人去解释。
    萧景便又同秦愫嘀咕了这件事,他是想让她去瞧瞧付笙的。虽说才将入秋,河水并不冷,却也是惊吓了一场,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是不好去慰问的,担子还得落在秦愫的肩上。
    秦愫的反应却是冷笑。
    付笙等了整整一日,也没有等来高远公主,自己沉不住气,送上了门去。
    她哀哀切切地坐在那里,本来是想等高远公主先开口的,可她再一次等到沉不住气了。
    高远公主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好似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付笙便咬着牙道:“高远公主可知宝音公主和萧小将军……”
    她是准备要开门见山的,可她才开了一个头,高远公主就砸烂了手中的水杯,道:“付小姐慎言,身子不好,就歇着去吧!”
    那水杯就是烂在了付笙的脚下,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她的绣鞋和罗袜。
    付笙就这样被请出了门,她一路疾行,走到小花园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下。
    拦下她的萧般若道:“你做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吗?”
    付笙呵呵一笑,看定了他道:“没有意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这是做过了才发现的。还发现了…你比我更没有意思呢!”
    原来不是相恋不成,而是一个人偷偷地想着。玉宝音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高远公主时刻防备着他,就是这样了,还念念不忘…有意思吗?
    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呀!

  ☆、92|于

付笙走后,秦愫仍在生闷气。她由建康去到了长安,也不知收敛了多少脾性。
    她想要的东西不多,不过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前有何氏,一直闹腾着,这才安生了几年,又要来一个付氏。
    今天是陷害她的女儿,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做出坑害她儿子的事情。
    没有人生来就坏透了顶,怨恨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心也是一点一点歹毒起来的。
    付笙对她女儿的怨恨无解,若说付笙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女儿又何尝不是无辜的要命。
    这也是她为何越来越不喜欢萧般若的原因,既然决定哄骗一个女人,那就哄骗到底,何必做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先是叫人疑心,紧接着叫人伤心。
    本来一个大好的青年,因着此事落了下乘。若她身为男子,不会对这样的事情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可她是个女人,最喜的是拿真心换取真心,最不喜的就是这般真心付给了流水。
    付笙虽错,可她不过是错在了喜欢上了不喜欢自己的男人,错付了真心,又怪错了人而已。
    当然,她也不否认萧般若的真心。
    就是赫连上,他也有真心一片,不过败给了权力。
    萧般若呢,她不知他的真心败给了什么,也许是伦理,也许是亲情。反正,她是不同意,但也没有当面拒绝过他,至始至终他不曾给过她拒绝的机会呢!
    他是被自己打败的。
    一个踌躇不前的败者,不佩拥有她女儿的真心。
    就连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涟漪都不佩。
    是以,当玉宝音来向她请教付笙这是怎么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犹如在闹情绪。
    她道:“宝音,我和南儿就住在这萧城,不回长安去了。”
    娘,你这么任性可不行,会教坏小朋友的。
    玉宝音没敢将心中所想说出,而是紧张地道:“娘,你是想气死我萧爹吗?”
    秦愫“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个想法她还不曾说给萧景听,她女儿说的很对,萧景乍一听,一定会气个半死的。
    但,他会想明白,会明白她的顾虑。
    不想回长安,可不仅仅是因为付笙和萧般若,还有其他的一些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秦愫拍了拍她女儿的手道:“别管你萧爹会怎么想,我就问你的想法。”
    玉宝音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其实也行,萧城虽小,却比长安自在。离北梁近,却又不是北梁,我萧爹也不至于太难接受。”
    秦愫便道:“行了,别的你也不用多管,你萧爹那里我自会同他说,你回去吧!”
    玉宝音利索地道了声“好”,出了门才想起来,她的问题她娘还没有回答啊!
    付笙这是为了什么呀?
    困扰了玉宝音整整两日的问题,还是没能得到解答。
    算了,还是别想了,这可比攻下两个建康还让人费心。
    玉宝音决定纵马出门,排解一下烦忧。
    得了信儿的黄鹃是这样劝慰付笙的,“小姐,你瞧你心烦的时候会弹弹琴、写写诗,那一位却是穿着盔甲骑着马疯跑,你何苦跟个那样…的人生气呢!”
    言语中不乏轻蔑的意思,那样是哪样,还不是和男人一样。
    “你是没能瞧见宝音公主那骁勇的架势…”黄鹃“啧”了两声又道。
    一个女人和骁勇这样的词搭配,可不是夸赞的意思,就和骂男人是娘娘腔一样的。
    玉宝音是不知道她骑个马招谁惹谁了,她还不知道,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小尾巴姓元,是个皇帝,可这会儿却穿着太监的衣裳。
    主要是,不这样穿他可出不来。出都出不来,还怎么当人小尾巴呢!
    玉宝音只顾着找人少的地儿,愉快地纵马,也没顾上看,后头“踏踏踏”,跟着的是不是梁生。
    一直骑到了萧城的老墙边,玉宝音道:“梁生,瞧,这可是两百年前建造的。”
    元亨跳下了马,用脚踹了踹墙根儿,道:“嗯,是挺结实的。”
    结实你妹啊!“你是怎么跟来的?”玉宝音惊讶坏了。
    元亨淡定地道了句废话:“骑马跟来的啊!”
    玉宝音气了个绝倒,“你,你,快回去,我可不想当你的护卫。”一脸嫌弃坏了的表情。
    元亨拍了拍自个儿的衣裳,“没事儿,我今儿是太监,无需讲那派场。”自动带入角色,连“朕”都不用了。
    这个时候,玉宝音才想起来,他们两个是不说话的。
    玉宝音白了元亨一眼,也下了马,寻了个能坐的地方,坐在那儿看夕阳。
    元亨也寻了个地方坐下,他坐的地方,一抬头,正好看见她的脸庞。
    位置那是极正的。
    她看夕阳,他看她,谁先说话,谁就是阿汪。
    二十五岁的皇帝不仅是个单身汪,还是个幼稚汪。
    这会儿,谁要是问他高兴吗,他的回答准是“汪汪汪,谁叫你来打扰的。”
    还别说,真有不怕死的来了。
    不怕死的先是瞧上了两匹肥马,这两匹马,一黑一白,毛色发亮,只要弄到手去市集上转一圈儿,小半年都不愁吃喝。
    两个小毛贼偷偷地靠近了,可追星是个挑剔马,一般人喂草都不吃,更何况是想翻身骑在它的背上,它一面叫着一面蹶蹄子,表示不满。
    这要是还惊不动那厢的两人,才见了鬼了。
    追星还有追光,那是伴着玉宝音成长的,有人敢动它,那就是在太岁的头上动土,找刺激啊。
    玉宝音抖出了追光,还没上去呢,那两个毛贼已经“唉呀唉呀”地叫唤着,丢下缰绳就窜了。
    玉宝音一回头,正瞧见拿着弹弓的元亨站在墙根儿上,他晃了晃弹弓,得意洋洋:“怎么样,不比你的准头差分毫。”
    玉宝音收起了追光,去牵追星。
    元亨也上前去牵自己的马。
    玉宝音撇嘴道:“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玩儿弹弓,不嫌丢人啊!”
    元亨将弹弓收进了袖笼,嘻嘻一笑:“小媳妇给的定情物,不要不行啊!”
    玉宝音真想啐他一口,再骂上一句“不要脸”。
    那弹弓她可是认得,就是她让梁生给做的。
    可她要是骂了,是不是就代表她认了?
    玉宝音屏住了气,就在元亨走过她的身旁时,抽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
    不是吧,不就是得了便宜卖了把乖嘛!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动凶|器。
    元亨问她:“你想干什么?”
    玉宝音就冷了脸道:“我想干什么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我问你,你老是来招惹我,是想用我来安抚萧家吗?”玉宝音神色凝重地道。
    元亨也不再嬉皮笑脸了,“你老是在我脑海中跑来跑去的勾|引我,是萧家人指使的吗?”
    玉宝音气急,踩了他一脚。
    元亨一边“唉哟”,一边笑着道:“你又不姓萧,我若想安抚萧家可以娶二房最小的那个。”
    “畜牲,她比我还小。”
    “小怎么了,我是皇帝。六十岁的皇帝娶十八岁的娇娘,你可别说你外祖父没有干过!”
    说的是大周的事,不要往南朝扯。
    玉宝音又踩了元亨一脚。
    元亨正色道:“我能不能活到六十还不知,估计就是能活到六十,也不敢娶十八的娇娘,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知道不行,说不知道也不行。
    玉宝音再踩的时候,一脚踩在了石头上。
    元亨道:“你能踩到我,那是我想让你踩。我不娶美娇娘,也是因为有个黄脸婆。这话听起来酸吗?我本不想说的,可我不说,你瞧你凶的哦…还敢拿匕首抵着我……”
    “你别啰嗦!”玉宝音不满地道:“你越说我就越糊涂了。”
    “那是因为你笨。”元亨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想要就是想要,我想要你,就连头疼都阻止不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宝音收起了匕首,下意识想要逃跑。
    她不是听不懂,只是越听越害怕。
    上阵杀敌她都不怕,她也不知她为什么怕元亨说的这些话。
    “我说我是真心的。”元亨想着反正已经说了,那就多说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亲你的时候头疼的要死,可我心里高兴,就是再疼我也不怕,你说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你亲我的时候,我头疼了一天,可我一直欢喜到现在,你说我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我真心对你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哪像你啊,糊里糊涂的看不懂自己的心,只会将我往坏处想。”
    那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
    玉宝音估摸着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便道:“我的心里可没想那么多,如今只想着造船打大齐呢。”
    元亨笑了:“你心里想的多不多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想着我。”
    玉宝音终于如愿啐了他一口。
    元亨洗了把脸道:“我亲你脸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亲嘴的时候也没有反抗,按照你的个性,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还能有我的活路嘛!”
    老祖宗说的好,看透别说透,说话也别揭短,还有做人留一线,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穿着太监衣裳的元亨,真的差一点就成了太监。
    ***
    玉宝音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心里有元亨这件事,就和那边的那对儿,付笙戳中了萧般若的痛处差不多,萧般若也接受不了。
    不过萧般若文明多了,到底是男人,就是再气也不能干出打女人的事情。
    他一挥袖子就走了,心里想的是,赶紧把她送回长安去。
    然后呢
    然后……他还没有想好。
    他只知道,娶的不是他想娶的那个,娶谁不是娶呢!
    他是悲观的,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委屈,有的时候是无奈,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活该。
    活该自己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路。
    从第一次见赫连上开始,赫连上的每句话都对他产生了影响,他知晓自己心思的时候就开始了犹豫,未战先退,他不是活该又是怎样呢!
    他越来越能体会长大的烦恼,他自己的感情问题,还夹杂着朝政、家族,真的,他恨不得一夜能回到从前去。
    可那些只能是想想,没人能够回到从前,所以怀念就成了这世上最美又最纠结的事情。
    萧般若走的很快,他先是出了驿馆,又走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一直到天黑,他才原路回转,这就正好瞧见了气鼓鼓回来的玉宝音,后头还跟着元亨。
    其实作为元亨的保镖,对,就是保镖。萧般若护着元亨过了两次江水,却很少特意留意他个人的生活。
    就是从不在他所居的地方留暗卫,尤其是每一次元亨和玉宝音见面的时候,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那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就像眼前的景象,虽然玉宝音看似心情不好,可他对元亨的嫉妒却没有因此减少。
    嫉妒会让人生病。
    萧般若在暗处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落,院子里的黄鹃一瞧见他,便扭身进了最左边的厢房。
    他很少会在这院子里住下,尽管如此,付笙还是将正房留给了他。
    萧般若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付笙的房门。
    他道:“我们谈谈吧!”
    黄鹃很快就打开了门,将他让到了内里,自己从外间将门关上了。
    付笙坐在灯下,凭良心讲,她的样貌确实不错。
    可萧般若却没有灯下看美人的心情,他没有走近,就立在门边不远的地方,淡淡道:“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那我也就不骗你了,我的心思确实如你所想。
    可这与任何人都无关,你不该试探我的真心,也不该来试探我的底线…不该陷害宝音,更不该去高远公主那里。
    你这么冲动,往后怎么让人放心将萧府的后院交给你来管呢?
    祖父一直盼望着你能与过世的祖母一样,是个精明又知晓分寸的,祖父还说也就只有付家的姑娘才能管得好萧家的后院,可见他对你寄予了多高的期望。
    我已经不太记得祖母是什么样子,但我想她一定不是你这样的。
    沉不住气的女人只会坏了男人的大事。
    你若是将儿女情长放在首要位置,一回了长安我便会让祖父去付家解除婚约的。你得知道萧家需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孙媳,萧家的后院需要什么样的当家主母。
    你…好好想想吧。”
    这是他一直都想和她说的话语,他觉得他要和她说清,他对她虽说没有爱意,但一定会娶她,这叫政治联姻,也叫各取所需。
    他不会亏待她,只要她不再做类似的蠢事情。
    其实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错在不该真的动情罢了。
    理智如他,看见元亨随着玉宝音回来的那一刹那,差一点就冲了出去。至于冲出去干什么,他一想起那时的心情,就只能使劲地深呼吸。
    都说了嫉妒会让人生病,他自己都病了,自然可以理解付笙是为何而病的。
    但愿她没有像他一般病入膏肓。
    萧般若才跨出房门,付笙就趴在了桌案上,她没有哭,眼泪一旦流干,就只剩下了理智。
    萧般若方才的话,若在两天之前说,她一定会疯掉。那么平静的语气,说的却是那么无情的话语,给人的感觉他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这个男人不是不会暖,只是不会对她暖。
    她如今已经知道。
    他一直在说萧家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却提也没有提自己一下,她知道自己是该对情爱死心了。
    他说的对,她要嫁给他,必须要嫁给他,风风光光地嫁。
    不止是萧家需要一个付姓的女人,付家也需要和萧家联姻,这是一场豪赌,付家已经押了萧家的谁一定会是下一任的皇帝。
    看,婚姻就是这样,如果没了患得患失的真心,那就只有冰冷的利益。
    这个时候,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
    玉宝音没有料到付笙会上门致歉,说什么自己胆子小,天黑脚滑,误以为玉宝音推了她一下。
    好一个误以为!玉宝音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骗的,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缠扯不清,又不是她的个性。
    付笙拉着她手哭的时候,她面无表情。
    她就是这样,喜不喜欢一个人,看脸色就知道了。
    想到此,她的心突然狂跳,她再怎么否认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元亨说的很对,她的心里若没有存着他,他敢亲她,他早就死定了。
    玉宝音觉得自己的心病了,怎么哪个不爱偏偏瞧上了元亨呢?
    她很苦恼,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瞧上了元亨什么。
    他有优点吗?
    除了长得还行,貌似就没有其他的了。
    可她也并不是个外貌协会的。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任性,可不是,都瞧上元亨了。
    掰掰手指头数数,他比她大了十岁,也就是说,他都换牙了,她还没长牙。
    十年啊,他得比她多吃了多少碗饭?多看了多少本书?怎么他如今还是这么个混模样?
    哭了一会儿的付笙见玉宝音捂了捂心口,又掰了掰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愁苦的模样。
    付笙道:“妹妹一定是没有谅解我,若不然有什么心事怎么不肯跟我说呢?”
    能这样说话,只证明她还是不了解玉宝音的。
    玉宝音回了神,眨了眨眼睛,看定了她:“行了,你快回去吧!我会跟我哥哥说你来过的事情。我至今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从不怨恨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者人,因为划不着。你也别指望我会跟你装亲近,还有以后见了我你得绕道走。再奉劝你一句,再也别来招惹我,你得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
    付笙觉得她就是个疯子,居然能将心里想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付笙目瞪口呆。
    玉宝音便抽|身而出,她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理一理自己的心。
    喜欢元亨,到底是为什么呀?
    要是问元亨为什么喜欢玉宝音,九成九也是难有答案的。
    喜欢一个人,有的是看气场,气场相合,聊什么都觉得快乐。
    也有的相爱的两人偏偏是南辕北辙一样的性格,那叫互补,就好比一个人爱吃鸡蛋清,刚好另一个人爱吃鸡蛋黄,搭配得当也很快乐。
    至于元亨和玉宝音……总不能是我爱你年少,你爱我老。
    所以…到底为什么呀?
    心是自己的,什么时候会动,因何而动,自己却不知道。
    男女间的那点子事,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93|于

最近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太多。
    这儿还有一件,那就是高远公主死活不肯回长安了。
    起先,萧景以为她是在闹脾气,还劝她道:“般若就是与付家的那丫头成亲,也是住在萧府,并不会和咱们住在一起。”
    又换来了秦愫一个冷笑而已。
    按理说七年之痒,他们早已痒过去,可他越来越不懂秦愫,而她做什么事情,也越来越不顾及他了。
    两人没有谈拢,萧景生了闷气。
    又一瞅秦愫,人家该干嘛就干嘛,闲着没事儿还派了许传去萧城买宅院去了。
    这种郁闷的事情同儿女说不适宜,萧景跑去找元亨诉苦。
    不为别的,就为元亨是皇帝。
    皇帝若是下了命令,她秦愫一个和亲的公主,就再也别想走出长安城了。
    要不是他畏妻,要不是他实在没招,他也不会想出这个坏点子来。
    萧景去找元亨的时候已经喝了半坛酒,又带了半坛,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酒气。
    长大的元亨早就知道不应以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萧景将酒递给他时,他摇了摇头。
    萧景又猛灌了一口,这才道明了来意。
    元亨一听,道:“阿舅说高远公主不愿意回长安了?”
    萧景点了点头,然后是垂首叹气。
    就是在自己的外甥面前提起这件事,他还是觉得很丧气,觉得这么多年都白对她好了,别说心了竟连人也留不住呢。
    如今是能不能留住媳妇,全凭元亨一句话的节奏。
    谁知,元亨却道:“我看…也行。”
    萧景来了火气,借着酒劲问他:“你还是不是我外甥了?”
    可能谁都变了,他这阿舅却是一如既往的这样。
    元亨笑了,道:“既然高远公主不想走,阿舅你为什么不留在此陪她呢!”
    这不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是一句话立刻就让萧景没了醉意,有的时候喝点酒想事情,会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萧景怔了一会儿,忽然就倒地不醒。
    他是被元亨的侍卫送回去的,听着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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