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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小师叔走火入魔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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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梓第一次如此赞同凌韶说的话:“缠身狱这个名字是真的很难听。不过话是这么说,既然我们是被钟桀魔祖设下的地宫拉进来的,那出口很可能也是人造的东西,这么想来的话,还是进去找找的好。小师叔的意思呢?”
商晏向着小楼的方向端详了一阵:“魔气的源头确实就在这间听雨阁里头。那边魔境刚刚因为遗恨出世而大乱,安城立刻就因为魔植而空城,假如说这不是巧合的话,那就很有意思了。”
商晏松开了握着星盘的手,少见地微微蹙眉,思索了一阵,然后伸手握住了殷梓手里的剑柄。
殷梓一愣,下意识地松了手。商晏顺势接过了剑,直直地照着门上那把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锁劈了下去。
门锁似乎比看上去要脆弱,随着剑光落下应声而断,整个小楼的门几乎是被一股巨力从内部冲开的,惊人数量的魔气迎面冲来,几乎要把人卷出去。殷梓下意识地想要再拔一柄剑出来斩开魔气,不过旁边凌韶动作快了一步,一块碧绿色的罩子从他手里抖了出来,暂时把三个人包裹在其中。
商晏站在最前面,不过看上去并不算狼狈,他不紧不慢地把剑放回到了殷梓手中,重新握住浮在旁侧的星盘,手指飞快地奏起来一段急促的乐声。
凌韶脸上飞快地闪过震惊的神情:“师弟,这是?”
他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商晏手里就一个星盘,当然不可能分出精力来回答他。
魔气外冲的速度被山谷中粘稠的龙气阻碍,又因为这乐声的扰动而愈发焦躁不安起来,商晏稍稍昂起头打量了一下魔气的流动,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罩子,就这么走进魔气之中。而在这乐声中,那些魔气居然也从他两侧分开,绕行而去。
凌韶和殷梓面面相觑,最后只得跟了上去。
乐声比平日里要急一些,并不是他们熟悉的曲调。殷梓知道见过商晏教唐青洲弹琵琶的模样,知道他并不能用灵气催动乐音,只是单纯地弹奏着乐器,而那些魔气却似乎恐惧一般,瑟瑟地缩在一旁。
商晏径自走近了听雨阁中,魔气在整个楼中汹涌沸腾,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看到屋子中央有几道亮着的符咒。
殷梓走近了,看清了这些符咒连成了一个阵法。她认得的阵法并不多,不过也能粗粗看出这是个困阵,数十条锁链紧紧地缠绕着阵法中央的一根细长的黑剑,而几乎可以称得上浩瀚的魔气就这样从剑身上被逼了出来。
商晏走到了那阵法的边上,蹲下身打量法阵。旁侧暗影中魔气转向微变,几道几不可察的剑气破口而来,直直地射向商晏的后背。
“铿——”剑气在空中直直地撞上了黑铁的剑身,发出激烈的交鸣。殷梓扬了扬眉毛,嘴唇动了动想吹声口哨,结果突然想起商晏还在场,立刻把嘴角压了下去:“这剑气比看上去要沉不少呢。”
凌韶从小混在一群剑修后面学剑就不怎么长进,是个看不得剑修凹造型的人,立刻糟心地别开眼睛,动手把撑在手里的罩子再扩大了一些,把商晏罩在其中。
殷梓顺手劈散了继续跟来的几道剑气,眼角微抬,余光从四周流动的魔气上扫过,手腕一偏,三道剑气从剑刃上破空而去,直直地射入魔气之中。
三声小法阵破碎的声音从漆黑的魔气中传来,很快归于无形。
殷梓也没把剑收回储物袋,只挂在腰上,两手拢进袖子里走到了近处,好奇地蹲在商晏旁边观摩阵法。
“你弟弟不是阵修么?”凌韶小声问道,“你看不懂这阵法?”
殷梓龇了龇牙:“你几个师兄弟都是剑修呢,你打得过我?”
凌韶立刻闭上了嘴。
商晏对阵法也说不上来多擅长,最多也就这些年闲得无聊的时候看得多了。他花了不短的时间才终于伸出了手,把阵法东侧边缘的一张符撕了下来。
方才还几乎遮天蔽日的魔气,陡然间淡了。
商晏终于停下了乐声,慢慢地吐了口气,侧头看了看远方,重新按响了星盘:“希望没有太晚,地宫中那株魔植失去魔气支撑的话应该很容易对付了,他们三个孩子要是还平安的话就好了。”
“这是供养那棵魔植的魔气?”殷梓脸上神色虽然懒散,眼神却警惕地盯着着那把依然浮在空中的黑剑,“这把剑,莫非是是魔剑无尽?”
钟桀魔祖曾经交给缠身狱的是一双佩剑,一把叫遗恨,一把叫无尽。这两把魔剑先后失去踪迹,无处可循,但它们到底是一双佩剑,既然遗恨刚刚出世,那么无尽同时出世似乎也并不令人意外。
“是无尽。”商晏的乐声比平日里来得慢,大约是刚才有些累了,“这阵法也是上古留下的,大约是钟桀魔祖设置的。无尽沉睡数万年,它也沉寂在无尽周围,等无尽出世,它就立刻苏醒,逼出无尽的魔气……大概是想要灭世。”
殷梓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口那道被商晏砍断的锁。
“那道锁是旁人加的,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那位前辈看出了无尽上的阵法,因而把无尽困在此处。只可惜那道锁不够结实,魔气还是漏了出去。”商晏侧了侧头,“魔剑遗恨出世的光景你也见过,而无尽为这道阵法所逼,状况只会糟糕百倍。若不是这道锁困住了这些魔气,整个安城,不,整个西晋只怕都已经沦为魔境了。而被魔气侵蚀失去本心的人和妖,会去往各地,把魔气带到整个下云。”
那些因为阵法而被逼出的魔气一点一点地回归到了无尽的身上,无尽的剑身上也慢慢地开始有了光泽。商晏却并没有再看无尽,只转身走了几步,似乎想看看原先被魔气笼罩的听雨楼里还有什么。他脚步才刚一移动,魔剑无尽突然一颤,直直地向着商晏飞去。
殷梓倏然拔剑,直直地挡在无尽跟前,然而无尽速度极快,只与殷梓的剑短暂相交了两下,又再次冲向了商晏。没等殷梓再出阻拦,商晏伸出手去,点向了无尽的剑尖。
商晏当然没有用力,然而无尽确实就这么停在了他指尖前。
殷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是……无尽想要认主?”
商晏松开了手,无尽这回没有再动,安静地浮在他跟前。商晏盯着无尽看了一会儿,拉开袖子,随即将手腕内侧贴到了剑身上,稍稍垂了垂眼。
——我此身已废,不过空有修为,即便你认我为主,也只能形同废铁,再不会有被当做神兵重饮鲜血的一刻,即便如此,你也要成为我的剑么?
无尽一动不动,依然悬在他的跟前。
商晏终于伸手,握住了无尽的剑柄,无尽身侧残余的魔气也开始回归其中,它就这么沉寂下去,似乎变成了一柄普通的铁剑。
随着魔气的消失,它的形态也开始扭曲,那锋利无匹的剑刃逐渐消失,慢慢地变得圆润起来。最后在那柄足以轰动下云的魔剑就在这么安静地躺在商晏的手心里,变成了一截毫无魔气的小臂骨。
第58章
“这株魔植每年开花结果,果子里头有些许魔气掺杂,凡人吃下去便会感觉自己力大无穷。”花重仰头,正对着那些被根瘤裹在其中的人们,他看不见东西,却依然能感受到其中包裹着的人正在成为魔植一部分的生气,“并不奇怪不是么,力气大的话能做的事情也会变多,钱财或是别的什么,更别论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力气大的话也同样意味着健康,和长寿。”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因为这种理由,就设下这种迷阵来诱杀他人?”陆舫觉得有些想笑,“这未免有些可笑了。”
“陆师弟听说过祭河神么?”甘子时开了口,“我们倒海塔位于海上,我们小的时候都做过那种不算太难的任务,从入海口开始溯流而上,驱逐河水中的怨气。我听说陆师弟也出生自南海之侧,师弟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陆舫张了张嘴,想起来小时候常听母亲说起的故事:“有些地方有习俗,以活人祭河神……是用漏水的船只或是破席子,载着人顺流而下,直到淹没在河流中。”
“陆师弟觉得有河神么?”
“无稽之谈。”
“是啊,无稽之谈,可就是有人去做。只要能让自己活得安心一点,哪怕是虚假的‘神’安心,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甘子时也跟着抬起了头,“而这棵‘树神’,是看得见摸得着能赐予‘神力’的东西,陆师弟现在还觉得这件事情这可笑么。”
陆舫闭上了嘴,眼中光芒闪动了几下,不知在想什么。
“最初大概是他们从城里挑人,我猜就像那些祭河神的地方一样,他们一边庆幸着被献祭的不是自己,一边满嘴恭维着说被献给树神是莫大的荣幸。”甘子时语气温温和和,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后来他们的树神胃口太大了,于是他们开始需要从外面弄祭品回来,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想出了这个点子——用落孤花诱使人们来到这里。”
“真是个很天才的点子,要不是魔剑出世引起魔气沸腾的话,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被发现。”甘子时的语调有点讥诮,“可惜了,魔植被魔气所激,胃口再也不是吃几个人就能满足的,它吞噬了一整个城,并开始制造出幻境自己捕食了。”
陆舫依然握着剑,看着那些根瘤,过了好一阵才问道:“还有哪些人活着?”
“你想救他们么?”花重偏着头,他的侧脸长得很柔和,以至于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看上去仿若在说着什么温柔的寒暄,“即便这样,你也打算救他们?”
“不是每个人都做错了。”陆舫摇了摇头,“倘若这里面还有小孩子呢?还有到访此处的旅人呢?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凡人的对错我判别不了,我把活人带出去,交给他们凡人的官府调查定夺。”
甘子时一时语塞,居然没想出该说点什么。
说话间,那颗被花重抱在手心里的心脏突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花重稍稍低头,正对着那颗心脏:“不,我们不走,我们得等他们回来。”
心脏并没有听从他的话,无形的叶片和细长的茎舒展开来,瞬间把花重卷了起来,这次无形的植物似乎终于领会了花重身边的两人是他的同伴,到底是没动粗,也好端端地把他们包住举了起来。
花重动了动脖子,刚要开口,骤然之间,整个地宫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动——
就好像整个地宫失去了支撑,即将坍塌一样。
花重一时怔住,只看到旁边墙壁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几根叶片已经将他们向着裂缝扔了过去。
在裂缝合上之前,陆舫正好回头,看到那株魔植的根须疯狂地扭曲着,将整个地宫中鞭打得一片狼藉。在落下的碎石砖瓦中,整个地宫向地下沉去。
花重看不到里面的景象,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想抓住裂缝的边缘,旁边的甘子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花师弟,现在我们应该立刻出去。”
“父……”
“我们先出去。”甘子时拖着花重,顺着他们被甩进的地道向外走,“他们不会有事的!相信他们,你不能出事。”
陆舫听着后面的坍塌声,咬了咬牙,伸手拉住花重另一只胳膊,两个人架着他向着地道外面狂奔而去。
“花师弟,我带你回倒海塔,长老们一定有办法救他们的。”甘子时一边压住花重的反抗,一边语调极快地劝说着,“有很多人想见见你的,你一定不能在这里出事。”
——
“这是什么声音?”殷梓隐约听到什么震荡,却似乎像是隔着很多重山壁,声音不大却嘈杂,听不分明。
“这几天似乎常有这样的动静。”商晏坐在窗口,稍稍侧着头,远远地看着山谷处,“大约是地宫的动静,它的时间并不流动,大概时不时会因为修复而发出一些动静。”
殷梓的目光稍稍向下移,又一次停在了商晏的右手上。
商晏的肤色因为常年隐居绝影峰,加上病痛的折磨而偏惨白,然而这只手的颜色比他的脸色更加糟糕,几乎有些发青。虽然凌韶几乎是两天没有合眼通宵达旦地借助无尽治好了断臂的伤,但是他本人似乎并不太习惯这只失而复得的右手,当他移动身体的时候,右臂总是慢一拍才跟上整体的动作。
商晏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跟着低下头,稍稍挪动了一下右臂,虚虚握了个拳。他依然用左手握着星盘:“我从来不知道剑还能化成剑骨。钟桀魔祖并不是个剑修,无尽也不是一把剑骨铸成的本命剑。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心里习惯于认定我的剑与右臂是一体的,无尽在回应我。”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当初应该把遗恨带出来的。”殷梓别了别嘴,语气有些琢磨不太清的惋惜。
商晏没忍住笑了起来:“遗恨选择的主人是你,不是我,既然你不想要,它自行折断那便是它的脾气。魔剑有灵,那就是遗恨选择的结局,未尝不好。”
“师叔原来的剑叫什么?”殷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商晏反而愣住了片刻,似乎回忆了一阵这才回答道:“问心,我的本命剑叫这个名字。”
殷梓立刻想起来那院子门上流着血的匾,眉间微动:“是师叔自己取的么?”
商晏又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稍淡:“不,是师父取的。”
殷梓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才听到商晏问道:“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商晏的?”
终于到了这个问题,殷梓别了别嘴:“在那个村子,我看到你留下的石板了。”
商晏侧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点什么:“怪不得我总觉得那个村子有点熟悉。”
“……”殷梓捏了捏鼻子,总觉得这个回答并不意外,“那里的人还记挂着你呢,说是听到你的死讯,好多见过你的人都难过到哭出来了。”
商晏于是笑:“他们记挂的也不是我,是晏圣人。”
殷梓是第一次听这句话,只觉得有点憋屈:“你不就是晏圣人么?”
“我不是。”商晏终于抬起右手,按了按额角,指尖的温度很低,“商晏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废……这句话并不只是为了玄山,也是他们心中的我,他们以为的晏圣人是个无所不能的神话,他们可以接受商晏死去,让神话画上一个终点,却不可能接受商晏变成这样,让神话破灭。阿梓,晏圣人是晏圣人,我是我。”
殷梓侧着头看他,半晌跟了一句:“师叔是师叔。”
商晏被逗笑了:“是,那阿梓也是阿梓。”
凌韶一回来就听到了后两句毫无营养的对话,不禁感到一阵头疼:“我好歹是去探路了,你们能不能抽空担心一下我?”
殷梓听到声音懒洋洋地回过头:“我们这七天都已经走了十几遍了,还能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你肯定走不出去。”
自从他们进到这间听雨阁之后已经过去了七天,在反复搜索了这间小楼之后,他们终于确信这栋楼就真的只是一栋久无人居的普通居所,没有任何机关暗道。而他们掉头前往谷外的行动也并不顺利,那迷雾当中无疑并不是他们所知道的世界,无论他们是直行,还是蒙住眼睛,或是以灵气聚集成线标记来路,他们也依然绕回了这座山谷。
显而易见,山谷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所以你们就这么安心地打算在这儿了却余生?”凌韶语调末位略微抬起,像是有点不敢置信。
殷梓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当然不会,钟桀魔祖既然能出去,那我迟早也能,最不济你多等等,等我渡劫飞升了再出去。”
凌韶被这个回答震慑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说笑的。”商晏终于没忍住,“她在等时机。”
“时机?”凌韶总算回了神,转向了商晏,“什么时机?”
殷梓别了别嘴:“这里是听雨阁,还没下雨呢。”
凌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说……”
“望花涧确实能看到鲜花,那听雨阁一定是用来听雨声的。”殷梓看向了商晏,正对上商晏带着赞赏的目光。她的声音稍微停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了下去,“钟桀魔祖给这里取的名字,大概并不是随意找的风雅的名字。”
凌韶没关注对面的气氛,倒是听得打了个哆嗦:“所以缠身狱,真的能追着人跑么?”
“……”殷梓扭过头咬了咬后槽牙,“现在担心缠身狱有点早,先等下雨吧。”
这回他们没有等太久,这天入夜的时候,山谷里终于阴了,等天色彻底暗下来,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作者有话说:
花重:我想留下。
其他人:不,你不想。
(拖走)
第59章
“所以我们现在也听到雨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凌韶凝目远眺,“要再试试出谷么?”
“试。”殷梓站了起来,目光微动,“我去试。”
山谷口的雾气因为这阵雨而变淡了不少,却也并没有完全消散。殷梓握住剑柄观察了一阵雾气,毫不迟疑地向着正前方挥出一道剑气。剑气很快没入雾气之中,在不远处发出鸣响,嗡鸣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似乎是逐渐远去了。
凌韶对此叹为观止:“原来还有这一招,你前几天为什么不用?”
“试过,用不了。”殷梓依然盯着前方,简短地回答,“当时雾气太重,剑气飞不了多远就被雾气吸收了。”
说话的空档里,那本来已经远去的嗡鸣声又大了起来。
殷梓看上去并不算太意外,只立刻侧开身体,那道刚刚射出去的剑气就这么擦着她的肩膀又弹了回来。
“……”一阵沉默之后,商晏先出了声,“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殷梓也并不是真的指望就这么解决,只稍稍皱起了眉毛:“假如这里不是出路的话,那出口究竟在哪儿……”
“不,或许这里就是出路,只不过还缺点什么。”凌韶看了看雾气的方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击掌,“望花涧,听雨阁,对了,应该是有别的条件。”
殷梓转头看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记不记得有没有注意过,我们进入山谷的时候,还有这几天,偶尔天空中有燕子飞过。”凌韶仰头看着天空,不过此时的天空阴沉昏暗,看不见任何鸟的影子,“我当时就想过,这么巧,钟桀魔祖留给‘望花涧’的功法,正好叫燕归时。”
殷梓对魔道的功法并不那么熟悉,没想到这一节,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韶:“这么说起来,钟桀魔祖还给听雨阁也留下过一套功法。”
凌韶点了点头:“听雨阁的那套名字叫惊雷起。”
这么一来似乎就很清楚了,商晏点了点头,也笑了:“看来这阵雨下得不够好。普通的雨是不行的,我们还得再等等,等到一个雷雨天。”
凌韶倒是并不这么乐观:“这山谷中四季显然与外界并不相同,也不知道‘燕归时’这个季节什么时候结束,万一那之前等不到一个雷雨天的话,怕不是要再等一年。”
商晏也不是不清楚这一点,他仰头看了看天空:“然而若是想要控制天象,没有阵修在场的话,大概需要渡劫飞升之后的修为才能做到。”
凌韶闭上了嘴,也跟着皱眉毛。
“不,还有办法可以影响天象。”殷梓想了想,突然笑了一声,“其他天象或许不行,但是落雷的话,还是有办法的。”
凌韶扬了扬眉毛,隐约觉得不会是个正常的方法:“……真的么?”
“不过得祈祷一下无双现在正清醒着。”殷梓向着旁边无人的地方走去,稍稍离远了一些,然后闭上眼睛,“或者起码在这场雨停下之前醒过来。”
凌韶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运气不错,无双回应我了。”殷梓周身隐隐腾起了一层灵气,那灵气极其厚重,以至于隐隐有电光从其表面流过,“天象不可操纵,但是总有规律可循,比如说突破大境界的时候总会有落雷的天象。”
“……”凌韶觉得自己应该是听懂了,毕竟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或许并没有,“为什么你把突破一个大境界说得跟吃饭一样简单?”
殷梓没搭理他,只就地在雨里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调稳了呼吸,开始入定。
青色的电光,转瞬即落下,将那整个人影裹在其中。
凌韶立刻上前一步,手里飞快地开始准备治疗的术。虽说强行突破的人他见过很多,突破失败走火入魔或是经脉尽碎来找他求救的也见过不少,不过临时起意决定突破、甚至还是元婴突破洞虚这种很多人一辈子都迈步过去的大坎儿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商晏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看上去并不着急。凌韶翻了半天一拍脑门儿:“糟了,九转净髓露我在魔境的时候全给她了,不知道她给易无双用完还有没有得剩下。万一在这里突破失败入魔的话……”
商晏摇了摇头,抬起手:“阿梓会成功的,她不会入魔。”
凌韶眉头一拧,想起来在魔境的时候殷梓自己也这么说过:“这是什么意思?”
商晏看了看远处在几道雷电中闭目入定的殷梓:“字面上的意思,她的神识和她弟弟的分开太晚,以至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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