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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第九区(花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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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弯下腰拣起了那包东西,打了开来,他惊喜地说:是肉干!天呐,他居然给我们肉干!
男人拿起了肉干一闻,用手捏了捏:没错,是新鲜的肉干,才烤好没多久,也许就是昨天晚上的事。
女孩心里直发毛,她追了上去,还没等埃里克回头,她一拳就揍了上去,她老早以前就想揍他了,她将毫无准备的埃里克揍倒在地。她拎起了他的胸襟的衣服,恶狠狠地问他:你哪里来的肉干?你说,你哪里来的!
埃里克用脏手抹了一下鼻子,他看了看手上的血,然后他的手紧紧掰着女孩的手,他说:放手!
我不放,女孩固执地说,她说,快说你的肉干是怎么来的!
埃里克,用鼻子哼了哼气:你管我怎么来的!反正不是偷你的抢你的。
埃里克的目光,倔强而又锋利,更可恨的是他有一副无所畏惧的狠劲,这样的埃里克让女孩相信他绝对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他不可能找到那么多肉,刚才他从包里拿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还有很多,她逼问:你烤了你的妈妈?你把她的肉做成了肉干?
埃里克的咖啡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他用力推开了女孩。
我讨厌你!他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让人厌恶的女人,他站了起来,拉好衣服,他说,你最好别再动手,否则我就会打你。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看到像埃里克这样年轻的孩子变成这样,她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他很可怜,他的妈妈没有教育好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乐意接受她的意见,他不知悔改。他居然有资格讨厌她?他没有资格!
男人拉住了女孩,他说:希望,让他走吧。
男人又对那个男孩说:埃里克,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那不是你妈妈的肉。你用谎言让妈妈临终前相信你依旧是个好人,上帝会宽恕你的。
埃里克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说:我不是孩子。我和你一样是个男人。他们两才是孩子!
埃里克瞟了一眼艾希望和艾勇。他跟了他们很长时间,他们一家子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走出了几步,回头,他们三个依然站在那里,他说:那是狗肉,昨天你们放走的那只。它生命的消失却延续了其他的生命。如果你们不想吃,可以扔了。
艾勇拿起了那包肉,他咽了咽口水,他的肚子在叽里咕噜叫着,可是他总是会想起那只狗的眼神,这是它的肉,他咬着嘴唇,紧紧的,仿佛在做着什么巨大的挣扎,这种巨大的决定关乎生命一般。
他冲了出去,一鼓作气跑到了埃里克的面前,一把塞回他的手里,他推了埃里克一把,他说:我不是孩子,我也是个男人。拿走你的东西!别拿你那套来羞辱我们的骄傲!
然后,艾勇,朝着埃里克吐了一口唾沫,他吐在他的脚边。
埃里克的眼神在艾勇的脸上探究了一会,他拿起肉,说,骄傲不能当饭吃。
他走了,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他不欠他们什么了。
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用力量支持了男孩。
男孩看上去很难过,它还是死了。
我们走吧。男人说。
好吧,我们走。男孩和女孩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终于看到了厄瓜多尔镇,傍晚雾气萦绕。它就像被埋葬在云雾中一样,有一条小河贯穿着这个小镇。周围有一些不太高的山,山上的树木都枯死了。那个小镇的房子保存得还算完好。门口有一个路障,有两个拿枪的人守卫在那里。
那辆大卡车就停在路障的里面。有几个人排队在那里等候,大约有八个人,有人在登记他们的名字以及物品,然后发给他们每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包食物。
埃里克将他的物品都埋在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他没有去大门口排队,相反他往山上爬去。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男人心想。
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在一个土坡上观察着。
女孩说:爸爸,看样子是真的,他们有吃的,我们要不要过去?
男人说:再等等看,我们再看看。
傍晚,天还没黑,小镇上的灯已经亮了起来。他们准备关门了。
男孩说:爸爸,他们有电。
男人说:是的,我看到了,他们是用风力发电的,也可能是地热能。
男人找了个位置,迅速将枪和行李都埋在了小坡后面的岩石缝里,还用一些枯枝废弃物伪装。
女孩问:爸爸,我们不带东西过去吗?
男人说:是的,我们不带,你和阿勇呆在这里。
女孩说:不,爸爸,如果你想进去探路的话,你和弟弟留在这里,我去。
男人说:不行,你和弟弟呆在这里,他需要你。
女孩看着这个神秘的小镇,坚持说:爸爸,你受伤了。让我去。
男人很固执,他说,你不许去就不许去,除非爸爸死了。才轮得到你。
女孩紧紧抿了抿嘴唇,她捏住了父亲的胳膊:爸爸,你受伤了,如果你不让我自己去,你陪我去。我应该开始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不能总在你的保护之下。
男人深深地望着女孩,他叹了口气,他说:可是阿勇一个人,我不放心。
男孩立刻说道:爸爸,我会一个人呆在这里的,我保证。
男人看了眼阿勇,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终于,他说:好。
他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他们的。
男孩说:爸爸,你们要怎么进去?
男人说:从后面的山坳里翻进去。
男孩说:为什么不相信他们,他们真的有粮食。
男人说:他们的粮食是怎么来的?我只是怀疑,他们吸引幸存者的动机。
男孩说:都有吃的东西了,难道还会杀人吗?
男人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必须亲眼看看。外面总是会下酸雨,阳光总是躲在尘埃的后面,土地里种不出东西来。对不起,我只是很不安,请原谅。
男孩摸了摸爸爸的脸:爸爸,我能理解你,我也很害怕。你们能平安回来的,对吗?
男人点点头:我们会的。
男人把枪留给了男孩,告诉男孩怎么扣动扳机,他说:任何人只要靠近你,你只管开枪。
男孩点点头。
男人叮嘱:记住了吗?如果他们不离开,想要靠近你,你必须开枪。
男孩抿了抿嘴:我记住了。我会开枪的。你不带枪走吗?
男人说:不,我不带枪走。
男孩说:你们一定要回来,你得保证。
男人说:为什么要保证?
男孩说:因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要你的保证。
男人蹲在男孩的面前,抚摸了他的头发,亲吻了他:好,我保证。
☆、Chapter12
男人和女孩翻过了一座山花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山上到处都是灰烬,和死去的树木,每踩下一个脚步,就会扬起一阵灰土,脚下的树枝发出噼啪断裂的声响,山风一吹,这漫山遍野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就好像着了火浓烟滚滚的。
烧焦的树木变成了黑炭,有的被烧成了发白的颜色,四处可以见到树木被燃烧后纤维的纹理。
处处透着荒凉,就像一场森林大火肆虐过一般。
男人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女孩的背包里拿出被单布,用水湿润了,然后当成口罩,两个人都把口鼻遮了起来。也许是粉尘对男人的呼吸道刺激太大,男人一直咳个不停。
女孩一边替他顺着气,一边劝他:爸爸,要不,我们别去了,这里灰尘太多。我们回去吧!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一路流浪着过的。
男人休息了一会,拍着女孩的手:不,我们可以选择一直流浪,但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我们想要停留的终点,你不是常常问我终点在哪里?
男人看了一会女孩的眼睛,仿佛在细细体会着她的情绪,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教育者,他不知道怎么样教育自己的孩子,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坚强地生存,并且保留一颗正直的心。
他说:我们没有终点,但是一直在寻找。
女孩忽然问:爸爸,告诉我,第九区是一个谎言吗?
男人很吃惊,他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女孩说:我们走了好多年,不停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小镇城市,可我总觉得我们是在转圈,迟早有一天会回到我们刚出生的那一点。
男人被女孩的话震惊了,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女孩踩着地上的灰和树枝,看着远方:噢,不,爸爸,你别担心,我只是随便问问。
男人无比确定似乎又在自言自语地说:这不是谎言。我们从来没有走出过第九区。这绝对不是什么谎言!
女孩打量了男人一会,爸爸看上去有些情绪和迷茫,原来他也是有迷茫的,她说: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相信你。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没有希望更加糟糕的。所以我才叫希望对吗?
男人和女孩靠在一起,额头相顶,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神圣地祷告:对,你整个人都是希望,不要让自己死去,不要让爸爸的希望死去。
男人似乎还是不放心,他托起女孩的脸,郑重且无比苛刻地道:你要像信任你自己一样坚信我们会走出去。告诉我你能一直坚信?
女孩有点惊骇,她恍惚地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忽然这样。
男人道:你发誓。
女孩说:我不信上帝,我对着谁发誓?
男人道:随便谁,你能想到的最能约束你的人。
女孩说:我能对着自己发誓吗?
男人一愣,他说:可以。
女孩说:好,我发誓。我会像坚信自己一样坚信我们能走出去,只要我还活着。
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说:好,记住你的话。
男人和女孩说了会话,等风过去了,他们开始靠近小镇。
他们看到了铁丝网,那些粗粗的网阻碍了他们的前进,天色越来越暗,他们在高处看到了这个小镇的内部。里面有着一个个铁铸成的建筑,非常整齐地排列着,就像一个个摆放着集装箱的码头。
每个铁建筑大约有5个集装箱的高度,10个集装箱的宽度。就像一个个工厂的厂房,从望远镜上观察,这些厂房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个像排水口那样的洞,外面封着圆形的井盖,井盖上锈迹斑斑,但是那个把手上确实光亮无比,可以推断这个把手经常被人握住,并且打开。
女孩接过望远镜瞧了瞧,问:爸爸,这些房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男人困惑地摇摇头,他说:我不知道。
男人拿起一块石头,上面倒了点水,然后向铁丝网投掷而去,石头被啪啦一声弹开了,他蹙着眉头,说:铁网有电,我们过不去。
他们在外围转悠了一会,女孩说:爸爸快看!
他们趴了下来,看到值守的人离开了电网,他们所有的人聚集到了一个小小的广场上,他们开起了派对。他们有三十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印着火红的篝火,和幸福的笑,他们坐在一起烧烤,不知道烤的是什么东西。男人将望远镜调整到了最大,看上去像是什么菌类植物,这就是他们的食物吗?
男人仿佛能够闻到那股飘香,他很难想象还会有人过得那么滋润,那么开心。他将望远镜递给了女孩。女孩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她说:爸爸,我觉得希望就在眼前。我恨不得现在就加入他们,我想跳舞,我想吃东西,我想和别人接触,如果他们善良不杀人的话,我乐意和他们说话,甚至做朋友。
男人一直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情景,他揉了揉眼睛重新观察了他们,他们当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孩子,当然也有强壮的男人。有老人和小孩的地方,一定不会太糟糕。
女孩说:爸爸,我们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
男人想了想说:先别急,我们得去看看这些铁做的房间里装着什么。
女孩说:也许什么都没有。
男人说:不,我觉得一定有什么。
女孩观察了下铁丝网,非常长,而且没有空隙。她问:爸爸,我们要怎么进去?
男人拿出一把小铲子,他选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好极了,他想,泥土并不坚硬,他在铁网底下开始挖洞,他挖了很长的时间挖出了一个大洞。
他躺下来,脊背贴着泥土,扭动着屁股,小心地进去,汗水从他身上流淌下来,在灯光下泛出一层油腻腻的光泽。他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加油!宇宙侠!她的妻子从前就这么称呼他。但是他知道他从来就不是宇宙侠,他的躯体是血肉做的,脆弱不堪。好了,他很快就可以钻过去了,已经到了腿部,他双手一托,双腿一下子就抽了过去。
呼,女孩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的心提在那里,深怕爸爸被那些能杀人的铁丝给吃了。
男人顺利爬进去之后,他鼓励地看着女孩:你可以吗?要么你在外面等我,我摸清楚了状况就出来。
女孩二话不说就学着爸爸的样子一点点从泥地上蹭过去,她必须学着爸爸什么事都能干,什么都敢干!她爬出去了,那会电死人的铁线就在她肚子上方三公分处,虽然就是一根根金属线,但是却像锃亮的闸刀,她总是会担心刀会落下来。
女孩的身体比爸爸小,所以她通过更加容易了些。
他们绕过这些在派对中的人们,悄悄潜入了一幢三层楼的建筑,那幢建筑也许之前不止三层,但是此刻它只有三层,悬挂在三层的那个塑料徽标正倒挂在那里,风一吹的时候它就左右摇晃,男人认得那个徽标,是无阳光垂直农业实验室的徽标,一颗绿芽从水中破出。
也许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人会进来,所以这里无人看守。男人带着女孩很容易就走进去了,那里的门敞开着,里面亮着一盏瓦数很低的电灯,昏黄色的。
他们躲在一张桌子底下,倾听周围的动静,在确认无人之后,男人带着女孩进入了第一层的实验室,门上有许多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打开了,他轻轻一转,看到了里面的实验设备,设备并没有在运作。
女孩紧张地看着外面,她担心被发现,她忐忑地问:爸爸,你在找什么?我们不是要去看那个铁皮房子吗?
男人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在运作无太阳的垂直农业系统。
女孩露出不解的神情,她眼里有一种好奇之光,她崇拜地看着爸爸,爸爸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她问:爸爸,告诉我什么是无太阳的垂直农业系统。
男人简要地说:这是曾经非常大力推广的一种科技,在没有太阳光的情况下让植物能在黑暗的环境中生长的一种技术。但是后来因为有很多技术难点无法攻克,比如说植物的口感外观不理想,系统会导致消耗更多的能源以及比传统农业产生更多的废气,后来被停止了。
女孩想了想,她有点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他们是用这套系统种植出来那些作物呢,可是如果不是这套系统,他们又哪来新鲜的植物吃?既然黑暗之中可以培养作物,他们为什么不用这套系统?
男人道:这套系统不光是有电可以的,而且你看他们的风力发电也相当受限制,他们只将少数地区用灯光,并没有整幢楼用,他们一定是不具备恢复这套系统的能力。而且也没有其他燃油资源,地球上的石油已经被榨干了。
女孩说:爸爸,不能用灯光代替太阳光吗?
男人说:可以,正常的白炽灯里含有七种光线,有植物光合作用所用的蓝光和红光,但是长期没有阳光足够强度的照射,农作物的产量极低甚至无法有收成,更无法大量生产,你看看这气候,地球依然没有停止愤怒。
女孩又说:那菌类的植物呢?他们不需要阳光。
男人叹了口气道:菌类的植物不需要阳光,但是需要足够的湿度温度和空气,以及可供它们生长的腐烂有机物。自然生长的早就被吃光了,也被恶劣的气候摧毁,人工种植环境条件目前达不到,且需要4个月的时间接种收获,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需要不停地寻找能吃的东西,明白吗?
男人说完有些后悔,他说:对不起,孩子,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也许你会很失望。但你长大了。
女孩说:没事,爸爸,我有权利知道。这没什么。我早知道种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说:爸爸,你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从来没有谈论过你的职业。
男人说:孩子,现在做什么职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活着。爸爸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们。虽然,爸爸知道的也不多,但是至少比你们多。
女孩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去看铁皮房?
男人点点头。
他们猫着腰钻出了那幢建筑,他们听到了那群人在唱歌,在吆喝,他们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小孩子在欢笑着,一个年轻人在那里弹着吉他,女孩听得出神,她喃喃地说:爸爸,真好听。
是的,真好听。但是我们得走了。男人拉了拉女孩。
女孩拿着望远镜看着那个年轻人,她的眼睛里流淌过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她的心跳忽然加快。
男人觉察到了女孩的异样,拿过了望远镜,他看到了那个弹吉他的小伙子。
男人说:他很帅,比爸爸年轻时候还要帅,然后他理解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男人安慰道:也许我们会有机会认识他。
女孩很想认识他,可是她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她说:不用了,我不想认识他。
他们靠近了其中一个铁皮房,男人用手摸了摸,上面有一股铁锈的腥味,那股冰凉之气仿佛能钻入鼻翼。
男人一路用手摸着,他听到了很轻微的一种摩擦声,仿佛铁皮的另外一头有什么正跟随着他的手掌移动,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觉得里面有东西。他的手掌在一个圆形的井盖处停住,那个发亮的把手在召唤他。
女孩担心地问:爸爸,我们要打开它吗?
男人的手按在上面,他深深呼吸了几口,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女孩说:我们也许不应该打开,我们可以加入他们,直接问他们那是什么。
男人说:不要紧张,孩子,也许里面只是他们储存的粮食,所以他们才需要招人种地。
女孩的手紧紧按在父亲的手臂上,她的手心里隐隐有冷汗,她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男人问她: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女孩的眼珠子在暗处微微泛着光,就像星光一样,男人心想,她如果长胖一些,养了长头发,一定会很漂亮,她也不至于害怕认识那个帅哥。他亲吻了她的额头:走开一些,孩子。
女孩点点头后退了一步,她说:爸爸,你要小心。
男人屏住呼吸,双手用力,发出噌噌的金属摩擦声,盖子打开了。
☆、Chapter13
男孩一个人呆在荒凉的土坡上。
他感觉到冷,所以他紧紧贴着岩石的背风处,他守着两个背包,虽然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拿出水喝了一口,水已经冷了,水里也许还有蚂蚁,他吃到了一种柔软的颗粒一样的东西,他细细咀嚼。
天黑了,只有那个小镇有着一些灯光,看起来真美好。他贪婪地望着。他希望爸爸和姐姐快点回来,他一个人感到孤寂又恐慌,他很难想象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会怎么样?他总觉得活不下去。
在他看来,人最大的敌人不是饥寒交迫,而是无所依靠,心灵上的依靠。他不想打架,也打不过别人,甚至他连奔跑都是困难的。所以他什么都躲着,他不像姐姐那样具有冒险精神。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根本就是个男人。
他不想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不想,如果一定要失去的话,他愿意自己去替代他们。他是真心的,他可以向上帝起誓。他是弱小的,所以他应该先离开。
男孩拿着枪,虽然没有人,但是他依然每隔几分钟就会举起枪,对准那无边的黑暗。
他想打开手电筒,或者是油灯,可是他不敢,他怕被人发现。他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他告诉自己如果他看不见,万一有什么野兽看见了他,他会很危险。
于是他鼓起勇气,打算点那盏油灯,可是他试了几次打火石都没能点燃,他晃了晃油灯,里面还有汽油晃荡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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