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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欢喜(西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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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快的如同闪电刺破长空，就算以林诺反应速度也没有任何应对，就被这部分“外来之物”冲入了自身最重要的意识之内。
意识是什么？
用武道上的话说，意识就是灵觉是本源，是精气神中最重要的那个“神”。而用玄学的理论，意识就是一个人的“灵魂”所在。若是意识消散或者变化，整个人就算身躯未换但就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
这种关键的东西，突然被一群短促杂质意识冲入其中，就算以林诺现在完全处于冰境的状态，也禁不住被吓得赶紧收回所有探出去的灵觉，再不敢朝着黑色金属块靠近半点。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显然已经稍微迟了那么一点。
从黑色金属块上收回来的意识，大约吸收了三四万个那种尖锐短促如脉冲电般的细微意识。所谓积沙成塔集腋成裘，就算再怎么细小的意识一下子聚集了三四万个之后……也会变成可怕的庞然巨物。
“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身体之上突然冒出极为强烈的炙热白色光芒，眉心、肚脐和下腹三个点上更是出现了几乎纯紫色的光焰，令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倏然间燃烧起来般。但偏偏这些看似温度极高的光焰，无论接触到下面的原木地板还是旁边的布幔窗帘，却都没有令它们产生任何的灼烧反应。
盘坐中的林诺身体在光焰中剧烈颤抖着，但脸上神情看去却是平静异常，整张面孔仿佛是雕塑般甚至没有任何一丝出现变化。
因为修炼大欢喜禅心法而对于人类意识这种东西有着极深了解的他，此刻正奋起全部的意志力，在与冲入自己意识内的这许许多多小“杂质”奋战着。
十多年的修炼，在无数次交欢中不断坚守本心维持灵台清明的经验，使林诺完全有信心在这些杂质影响到自身意识之前将他们完全逐出体外。
要知道大欢喜禅心法原本就是套凝练本性、锻炼灵觉的古怪心法，对于这一套再是纯熟不过。
——这些年来修炼时林诺也曾经猜测过，认为这第七层之后所谓全新的“开始”如果不是指练出真气的话，就很有可能是在灵觉上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在十多秒之后，他那张石刻般平静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不对……这种感觉……根本不像是意识被影响的变化！”
体外白色和紫色光焰再度猛地一涨，光焰中的林诺倏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某处。
他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内，两团炙热白色光芒悄然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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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与玉珑娇离开之后，在莫龙堡垒一层大厅中开的这个欢迎宴会，还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逐渐停了下来。一干星盗武者们至少有大半都喝得酩酊大醉，连走路都歪歪斜斜地扶着柱子差点没摔个半死。倒不是这些武者们无法用真气将酒精作用化去或者减弱，而是这孤寂的宇宙生活实在无聊至极，没有宇宙舰可以劫掠也没有肥羊可杀的时候，喝个大醉一次睡上三两天也算个不错的选择。
底下的小角色们可以醉，但是马宝和徐清这两个正副首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醉到昏死过去。
今天发生之事可大可小当然也可好可坏，虽然直到现在为止看上去发展的还算不错，不过两人都明白克鲁斯那家伙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之后又怎么可能不报复？
“如果……他说动鬼轮道中那三支队的队长，在轮回斗场上主动挑战那个莫老大的小舅子的话。”马宝摸了摸脸，压低声音与徐清商量道：“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出手阻止？或者想办法启动紧急联系装置，通知莫老大？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他小舅子真的死在轮回斗场上吧。”
“我觉得还是先搞清楚莫老大这次为什么会派嫂子，和这个古怪的高手来才对。”徐清显然是两人中比较聪明的那一个，以同样低的声音分析道：“以前每一次联系，都是莫奇老大亲自来这里或者亲自开启紧急通讯装置。但这次却派了两个绝对亲信，驾驶着当初我们亲眼看着一起建造起来的七龙号来这里……你不觉得这事情很怪吗？”
“或许，是大沼泽星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以莫老大的能力，迟早总能够摆平的。”
从小和莫奇一起长大的马宝，对于前者的手腕和智慧几乎有着盲目的崇拜，根本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他：“而且按照老大的神机妙算，肯定是把他这个高手小舅子送来帮我们应对轮回斗场。不然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会刚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在这钢铁堡垒的巨大空间内低声讨论着，在是否让林诺帮助他们出战轮回斗场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毕竟若是克鲁斯真的说动鬼轮道中的朋友，非要出手在擂台上将这个莫奇老大的小舅子当场打死，他们就算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在联盟的大会上出手救人的。
“所以问题在于这个林诺，究竟有着多少实力。”徐清眯了眯眼，与马宝两人转过一条走廊，到了堡垒建筑内的住宅区：“如果是五品以上高手，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克鲁斯当初毕竟是被鬼轮道驱逐出来，在那边就算有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强大存在。五品，只要五品的力量，就足够他保住性命了。”
“是啊……要不是这次能否进阶对于我们实在太过重要，我也不知道非要把注意打到他头上。”
而就在这时，一个“无声”却又“剧烈”的爆炸，突然同时从两人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两人的耳膜都没有接收到任何声波传递，但在意识深处是却直接听到了这声剧烈至极的可怕爆炸。转化为具体的表现，则是马宝和徐清同时感觉到这一声巨响之后，整个人便伴随着股无法忍受的剧痛颓然倒地，意识更是被这似乎发生在灵魂中的爆炸轰得四分五裂。
而爆炸所产生的环状冲击波，甚至还一圈一圈地从远处极速冲至，令两人头痛更为剧烈意识也几近模糊。这整个过程哑剧般毫无声息，又如同兔起鹘落般突然出现，就算以马宝两人实力也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直接倒地，只知道双手捧着脑袋拼命朝地上撞着，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灵魂攻击？难道是鬼轮道的轮回道主到……到我们这里来了？”
马宝死死捏着拳头，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但还是不断以头撞地，似乎这样就能减轻来自意识中的无边疼痛一般：“不可能，我们……从没有得罪过鬼轮道……目羊道主他老人家……怎么会对付我们？”
“那这灵魂攻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剧烈疼痛之下两人的声音都变得暗哑难听起来，再配合那“咚咚”的以头砸地声，听上去就仿佛是正在被星盗绑架后折磨的“肉票”般，完全没了身为莫龙首领的威严。
“不……不对，你看那光！”
第八章：灵魂爆炸（下）
挣扎中，马宝突然看见不远处客房门上正闪动着淡淡的白色光芒，显然是从房内透射出来。不过若是光芒能够透射这厚厚木门，天知道这客房之内的光芒究竟会多么耀眼。
一时之间两人似乎忘了疼痛，都昂起头呆呆地看着客房门口的淡淡光芒，想象着这一门之隔后面可能亮若恒星的世界。
——从四品以上开始，武者的真气就能够发出不同色彩的光芒。四品的微弱黯淡，五品的柔和清雅，六品的耀眼夺目。每亮一点，就代表着武者本身境界上的巨大突破。
只有马宝和徐清这样的武者自己知道，他们究竟对光芒有着多么强烈的渴求。
又过得片刻，当他们眼睁睁看着木门背后光芒黯淡下去时，发生在灵魂深处的那声爆炸和剧痛也终于悄然敛去。马宝和徐清面面相觑一阵，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刚刚那个……”
“绝对是灵魂攻击。”徐清长长地舒了口气，本身修炼的心法运起时真气迅速流动四肢百脉，将残余的一丝头痛也彻底驱除了出去：“当初那一届轮回斗场上，鬼轮道的目羊道主就曾经施展过一次波及到了斗场周围的许多人。当时我也在场，感觉和今天的一模一样……”
“你是说。”马宝轻声打断他，满脸骇然地问道：“里面那个老大的小舅子是……”
“天能武者。”徐清非常坚定地接口：“而且是天能武者中，最可怕的那一类灵魂天能。虽然还不知道这家伙的灵魂天能是哪一个方面，不过我知道若方才他是正对着我们释放灵魂攻击的话，我们两个家伙早就已经可以死在人家手里数十次了。”
的确，以两人方才的状态别说的林诺，这基地内任何一个星盗武者都可以讲他们杀上数十次了。
马宝吞咽了口唾沫，脑中浮现出关于天能武者这个神奇分支的种种传说，心中情绪倒说不上的兴奋还是惊惧。毕竟天能武者对于他们这些完全按照品级来划分的普通武者而言，实在太过强大神秘。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够那么轻松地战胜克鲁斯呢。”马宝抓着满脸胡子喃喃自语，走到客房门前却又有些犹豫地不敢去敲门：“天能武者，天能武者……这种人物，莫奇老大到底是怎么搭上的？”
两人在门口逡巡犹豫了好半天，终究还是没敢去打开这个客房的原木大门。
“算了，这种人物估计不会愿意被我们打搅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将林诺当成了完全凌驾于自身头顶，只能仰望的那一类存在。
“有这种高手在我们阵营，今次的轮回斗场肯定会非常精彩呢。”徐清突然笑起来，拉着马宝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克鲁斯，也别对任何人提起。到时候那自大的家伙找来鬼轮道的朋友还以为能够杀掉林诺解恨，结果反倒被我们战而胜之……那种场面一定很有趣！”
——莫龙星盗成员在轮回斗场之上战胜鬼轮道成员，这种事情实在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好吧，保守秘密，当做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等到时候在轮回斗场上，一定让他们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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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仿佛是一个从遥远世界旅行回来的疲惫游客般，才刚刚回到灵台内就坚持不住地昏迷了过去。
林诺身体周围的耀眼光焰最后炸出团璀璨如烟花般的美景，在客房内倏然消失。而他的身体却没有随着意识昏迷而瘫倒，依然盘坐在地板上双目紧闭……竟然隐隐有着几分宝相庄严的模样。
昏迷之前发生的情形，就算对林诺这个控制自身意识的大师而言也是极为诡异。
吸收了数万个不属于自身意识的“杂质”之后，他不仅没有感觉到本身意识被这些东西冲淡或者掩盖，反而感觉到灵觉竟然在这之后一下子变得极为强大起来。那些意识仿佛一进入到他灵台之内，就变成了纯粹的营养或者说能量，推动着他本身灵觉不断地水涨船高越来越强……越来越攀至巅峰……
到了最后林诺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似乎一下子就膨胀到了可以超脱身体的地步。那无数在灵台堆积不下而延伸出去的强大意识，似乎完全不需要肉身的依托就能够独立存在。
若不是林诺修炼了十多年大欢喜禅，知道这种感觉只是虚妄而非真实，随着这感觉离开躯体的话自己意识，只怕很快就会消散在无依无托的广袤世界中……他说不定还真会尝试着让意识离开身体呢。
所以最后当然越来越强大的灵觉意识最终超越了自身所能容纳极限时，那个在灵魂层面发生的可怕爆炸，终于如同波纹般扩散到了整个莫龙钢铁堡垒之内。至于在门口被爆炸冲击波最近距离“攻击”到的两个只能算是倒霉而已：其他距离远一些的星盗武者，最多也只不过是感觉到阵头痛就算了。
这一切，处于昏迷中的林诺都不很清楚。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经过方才那次三四万细小意识冲入脑部的变故，自己的灵觉似乎又出现了点极为不同的突破。而且这突破来源并不仅仅的因为身前的黑色金属块，应该包括了大欢喜禅心法带来的清凉气流，还因为身体内那股一直存在着的神秘力量。
所以林诺虽然意识暂时昏迷着，身形依然盘坐在地上，但他心中却充满着个坚定的念头。
不论是什么原因，这次好像是真的赚大了呢！
还有那黑色的金属块……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
*****
数日之后，星际海盗联盟基地所在，一个被“业内人士”称为轮回星的所在。
四年一度的松散联盟所举办的轮回斗场，即将在此召开。
这个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行星，只比普通的陨星块更大一点、更有生机一点。当然在重要性方面，这颗轮回星却是要比那些其余星盗组织占做基地的陨星块，高出许多许多。
加查林帝国和沙加也帝国，瓜分了人类所能够达到这个星域范围内的八颗星球。而剩下来那些只能够被称为小行星的陨星块中，恐怕也只有这颗“轮回星”才勉强拥有点行星的特征——至少这个地方有大气层，有自然水源。不算星盗们从各处带来的动植物，它本身也有着几种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和存活时间极长的蕨类、地藓等丝裂性植物。
作为常年生存在孤寂外太空的星盗组织，有这么一个天然基地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只可惜轮回星面积有限，能够在这地界上搭建基地的除了排名第一的鬼轮道之外，就只有另两个勉强与它齐名的星盗组织“毒蜘蛛”“红蜥蜴”而已。
当然所谓星际海盗松散联盟，三个常驻理事的席位也是由这三家星盗组织分别占据。其他星盗就算势力发展的再怎么强大，没办法与这三个占据了最佳地理优势，又有整个联盟被背后臂助的组织相比。
鬼轮道和毒蜘蛛红蜥蜴各自占据轮回星的四分之一，剩下四分之一则是松散联盟日常的“办公”场所。平素有些星盗互相之前起了争执，如果不愿意拼个鱼死网破的话就会相约来此处寻求决断。
当然决断的方式也不外乎的比斗之类。星盗组织再怎么成规模，左右也还不过是些强盗而已，到底不会把这地方当成真正的办公裁决之所，来进行些签订协议谈判争端之类的玩意儿。
星盗之间，真正决定一切的就只有“实力”两字。
……
……
轮回斗场开启，这些日子以来从各处基地赶来的星盗组织，当然如同过江之鲫般数不胜数。而那些原本最怕星盗劫掠的商船队伍，却好似到了春天般开始忙不迭地乘着这机会大举运货。
要知道平时为了防星盗劫掠，基本上每一支商船舰队都会配备至少一半以上的战斗舰护航，而且就算那样也只能够保证不被银色以下的星盗团体吃掉。像现在这样可以大大方方地整支舰队都用来运货，根本不必担心被半途当成肥羊宰割精光的机会，当然要乘机大赚一票才对。
为了参加轮回斗场，莫龙星盗自然是全员出动，驾驶着那十四艘在星盗中还算不错的十四艘战斗舰前往大约小半个光年之外的轮回星。
林诺与玉珑娇算是贵客，原本只需要坐在主舰上舒舒服服地跟着去就可，只是两人不太放心将“大欢喜号”留在堡垒内，干脆也驾驶着它一同跟在了舰队后面。
至于航行能源……完全以劫掠商船、走私船为生的莫龙星盗中，可是不会少了这些东西。
“好家伙，这颗星球比起主行星来恐怕也不会小上太多吧？”
从舷窗中望出去，林诺见到这号称“轮回”的小行星的第一刻，就马上颠覆了之前脑海中的想象。
第九章：轮回星的大会（全）
“只是看起来大些而已，真正测量起来大约是主行星的一半吧。”玉珑娇驾驶着大欢喜号跟在马宝等人的战舰之后，小心翼翼地朝下放降落下去：“这颗小行星原本也应该是我们帝国之物，只不过因为许久以前和沙加也帝国的战争失利，才最终便宜了星盗联盟。”
因为星球足够大，所以虽然只是四分之一划分为轮回斗场的区域，这里也还是足够所有的星盗组织将宇宙舰停靠。当然所谓星际港口之类的设备是不会有，一众为了展示武力而全员出动组织们，自然只能将战舰停靠在相对平整的斗场区域周围。
“嫂子，小诺兄弟。”马宝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出来：“这里你们就紧跟着我们停靠就好，不能随意地穿插到别人领地中去。要是一个弄不好，就随时可能引发械斗的。”
玉珑娇应了声，更加小心地操控着体积其实跟战斗舰差不多的大欢喜号降落，一直到顺利地停靠在十四艘战舰中央位置才算是松了口气。
“嘿嘿，老大……第一天是不是先让我们自由活动一下？”
通讯仪内突然传来主舰上的对话，显然是马宝的一群手下们正在死皮赖脸地要求着：“以前我们也都是这样的呀，第一天先好好出去找点乐子，明天大会正式开始再专心的对敌嘛。”
马宝有些挨不过他们的恳求，终于笑骂了几句之后宣布所有人就地休整，等到把这边驻扎营地弄好之后就随便他们去“自由活动”。
通讯仪中传来的一阵欢呼声里，林诺很清楚地捕捉到声阴毒的冷哼。
对了，按照马宝之前有意无意地提醒，这个克鲁斯很有可能要在轮回斗场中想办法对付自己呢。
“换了从前，我或许还会稍微有点担心。不过现在么……”他也低低的冷笑一声，眸子内苍白色的光焰倏然闪过：“若是有人喜欢来送死，那就成全了他们罢。”
旁边玉珑娇刚刚与他交欢过一次，身上衣衫甚至还没有整理干净。此刻听到主人淡淡的自语，她心中顿时也不期然的浮起股强大自信来。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林诺带给玉珑娇的感受，似乎比当初他拥有六品之力时还要更强大一些。强大到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撼动他的生命一般。
玉珑娇不清楚这乃是连续与林诺欢好，后者意志随着那一股股“生命精华”射入她体内，令她本身意识被潜移默化的结果。但既然感觉到主人如此强势，她这个当“奴隶”的似乎也有点儿与有荣焉的感觉，一时之间望着林诺那欣长而不失强健的身躯，不觉有些痴了。
后者似乎感应到她眼光，转头从舷窗那边回来笑道：“既然是自由活动，你要不要出去转转？”
玉珑娇迟疑片刻，柔声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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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林诺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小行星“轮回”之上，并不像他之前所认为那般只是钢铁怪兽、浑身肌肉的星盗大汉们走来走去那么无趣的紧。
恰恰相反，两人随着人流离开无数战舰环绕着的那个会场，走到轮回星几处人造河流之间的腹地后，居然还真的颇有几处繁华街市——这里不像其他行星那般有着城市，有着高楼大厦的住宅区。这里有的只是一条条经营各种服务业的商业街，而且基本上每栋建筑的风格都不甚相同，大约都是这些店主自己建造的场所。
奢华奇巧的有之，简单大气的有之，拙劣粗糙的更是不在少数。这一长排在宽敞道路两旁延伸过去，就算再怎么不协调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蔚为壮观。至少在其他星球上，应该绝难看到这种情形。
这里和加查林帝国任意一个星球上的商业街最大的不同，却是所有的商家均是私人货商，而且都有着个共同的身份——星盗。
“酒吧、餐厅、武器坊、凝缩能量晶石兑换处。”林诺一路走一路扫视过去，禁不住有些佩服起这轮回星上的三家星盗组织来：“能够将这里建设的如此繁华自由，那三个星盗组织之能力倒也真的不错。若是换了个弱势点的主宰，这种地方只怕每天都是麻烦不断，根本别想安安静静地做生意呢。”
他从小到大的生活费几乎都是从这些地方“找”来，因此对这半地下式的黑暗场所并不陌生，此刻一路行来甚至还有点儿淡淡的亲切感：“瞧，角斗士场！换了别处，可是不敢开的这么明目张胆。”
玉珑娇身为莫氏集团的掌舵人半年，本身就经营过这类生意，论起见识可是比林诺高上不少：“只不过是一个地上一个地下而已，这种场子我们大沼泽星上哪个城市都有三俩个。要比较，还得看角斗士的质素和下注大小。从场面上看，这家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这位姑娘这话可是说的差了！”
两人正在闲聊，路边却突然插进来个穿着青衣服的中年男子：“这家暴龙角斗士场，在咱们轮回星上绝对是一等一的翘楚。别说其他场子，就算其他行星上的那些地下黑场，也绝没有这家来的有趣。”
玉珑娇脸上很快浮起层寒霜，有些不悦地看着这棕色头发黑色皮肤的家伙：“你是什么人？我们在说话关你什么事！”
那棕色头发的中年男子也不着恼，只是嘿嘿地笑了笑：“在下是轮回斗场的编外工作人员，两位若是第一次来到我们轮回星，想要找点乐子的话在下索亚就会为你们提供最高的服务……”
林诺在旁边听了阵，闻言抬手打断他道：“你是这里的导游吗？怎么轮回星上还有这一行的？”
那棕发“索亚”油滑地笑笑：“说是导游也可以，不过一般大家都称呼我们为掮客。”
掮客么？
林诺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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