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无之)-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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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担忧，又特地的安排了来自父母的最好礼物，让她拥有一个了拥有无限可能的容器，并且不管经历多少次地狱般的厄运都能够存活的幸运；在面临关键的觉醒时刻，也同样的亲自来到身旁，帮助度过那最艰辛也最关键的一关。

而为了让自己的出场名正言顺，他使用的是被误认为了萨菲罗斯的形态，甚至将错就错的将本就链接着这个世界本源的Chaos病毒完全伪装成了杰诺瓦细胞，因为大致预料到菲莉茜雅要使用真理之门交换失落的知识，他还特地的打造出了一个原本并不在预定计划中的《最终幻想》世界，并非虚构而是真正的塑造出来那数十百亿年的杰诺瓦航行于宇宙之间的历史与吸收汲取的浩瀚知识。

可也正因为如此，在菲莉茜雅功成圆满，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见面的时候出现了必然的矛盾。

相见不相识……

虽然从一开始就已经想过了，但是真正的见到这冷漠的一幕，听到女儿口中说出那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那些话，双子女神的芙罗拉几乎就是有些哽咽的想要扑上去说明一切。

可萧岚知道，那没有意义。

对真实年龄并不大，但是经历过一次完整的主神轮回，从一个小女孩成长为了“神”的菲莉茜雅来说，感情牌并不是什么好用的手段。

在抑制力的英灵殿堂接受的不知其数的任务，她数百数千甚至数万次的担任历史维护者参与到历史之中，一次次的看着悲剧发生却完全无法出手阻止甚至还要成为加害者；担任清道夫出现就将周围一切都毁灭殆尽，无论善良邪恶只要那将导致世界受到威胁；这些经历让她的力量与心性得到了真正的蜕变，但同时也让她的内心磨砺的就和作为修正力、作为整个世界的脉络，发展次序一般。

那是种宏大无边，超越一切意义，一切概念的东西。没有好，没有坏，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宛好一个庞大至极精密之极的机器，毫无感情毫无偏颇地运行，将世间万物联系起来，没有任何事物脱离了这个束缚这个次序……或者说，这就是世界本身的意义。

虽然最终她是从根源之涡中退了回来，这份坚定的心志却是绝对不会改变。

直接的套感情，即便那感情是绝对的真挚，最后能够得到的也不会是预料之中的一家团圆，所以面对菲莉茜雅那尚且怀疑这一切的目光，萧岚选择了默默的引导。

“……你是对的，但是也错了。”

没有战斗，也没有质问，他轻轻的说，“我们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我们也一直在等你。”

“我能够感觉得到你心中的疑惑，或许你并不相信，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的牵引。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在命运的指导下来到这里，让我们能够在遥远的时光后得以这般真正的见面。”

或许，这说的太神棍了一点。

“命运？哎，总有一些人喜欢把这玩意挂在嘴边，能够别提这个让我感觉到无聊的词语吗？”菲莉茜雅很潇洒的摊开双手说。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有效果的。

无论是什么人或物，只要是拥有知性的生命，相比起别人告诉的讯息与结论，都更加的相信自己看到、听到、想到、靠自己思考推断的结果，甚至还会叛逆的因为别人说不要去想什么就潜意识的一直想着什么。

萧岚这一段话说下来，眼前的女儿虽然说的很轻松，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那悄悄掩饰住的一丝不安。

菲莉茜雅确切的是在疑惑，不仅仅是因为这意外的旅途，越接近就感觉的越清晰的血脉共鸣，来到了这里之后预想不到的展开，还有对方所说的那古怪的话语……

越是思考，某个不愿相信的真实就越是浮到脑海之中。

所以就像是在逞强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盯着萧岚的脸掷地有声的开口说。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的，这东西本来就是软弱者给自己的臆造的幻觉……不过呢……有时候很多巧合，会让人产生有‘命运’这种东西的错觉。这种感觉很有意思，很有趣……就像是现在看着你的时候，巧合的让我觉得有趣……或许我们还真的算是有些关联？”

“不，你错了，真的错了。”回应她的这样的一句话。

让她感觉很亲切、也让她强制着想要远离的男人轻轻的摇头，好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好像是在一个人喃喃自语，“或许你一下子无法接受，但你一定要知道，我说的是无可否认的确切真实。”

“……I＿am＿Your＿Father。”

“什、什么？”菲莉茜雅瞬间瞪大了眼睛，如果可以她还想竖起耳朵，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听觉有了毛病，“爸爸？你说你是我的什么老爹？哈、哈啊……

你，你确定你说的是我是你女儿，而不是我是你某个女儿的转世？”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经因此而激动了。

当萧岚说出星球大战中黑勋爵的这句名言，恰好的和她脑中刚刚想象的念头完全重合，她潜意识的就已经认定了那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的事实。

那来自血脉的共鸣，没有出现一丝的敌意，对方看过来的柔和目光……

似乎是一切都在证明着这个似乎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我的过去并不是那个冰冷叶影月，雅威是我的父亲，女神是我的母亲……这种事情，开什么玩笑啊！！！

「我的母亲是杰诺瓦，生下我就死了。父亲……哈哈哈哈哈……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说这个……」

她现在可以真正的理解了，了解到自己身世的萨菲罗斯，究竟是如何的从一个伟大的英雄变成了灭世的魔王。在杰尼西斯对着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刀见血的那一刻，在拆下那道钢铁隔断后最终见到母亲的那一刻，也终于明白，自己是永远也无法真正欺骗自己。相互支撑的钢筋可以垒起摩天大厦，但是一颗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丝毫寄托的心，当连最后一块圣地都被一直在意的朋友打得粉碎，谁又有资格去奢望它能够继续无私地为陌生人的幸福而搏动？

但是，她不是萨菲罗斯。

站在原地的萧岚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现着迷茫的女儿，但是他的眼神逐渐慢慢地放远了，好像透过了菲莉茜雅的身体看到了遥远的其他什么地方，他的神色变得古怪，好像是在回忆，但是完全无法从中分辨出任何东西。

良久，他就一直这样沉浸在奇怪的出神状态中，而菲莉茜雅和芙罗拉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一片沉寂的虚无之中，他们默默的互相对视着却一言不发。

萧岚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芙罗拉和菲莉茜雅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寂静岭世界那一片荒芜的废弃街道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闭着眼的男人……

第七百二十八章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寂静岭

在萧岚一家子见面的关键时候，轮回者恰好的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是否又是一个巧合呢？

没有人知道了，可以观测整个世界的萧岚在盯着菲莉茜雅，芙罗拉这会儿也没空也没心思去不看女儿反而去看那面镜子，菲莉茜雅还尚且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兑换了回归世界选项，回到这个世界的人，就只有尤迪安一个。

卡萨被他给留在了主神空间，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意外情况，尤迪安担心回到这个世界可能会诱发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同样的阿莱莎的灵魂石也没有带过来，虽然似乎因为主神的影响失去了正常的智力只剩下本能，但依旧是和魔具一样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人的精神，想要人将其封印破开得到一个身体作为容器，若非尤迪安意志足够坚定或许就被一块石头给得逞了，但如果带回这个世界会不会突然的就回复意识？要是不小心把那个恶魔给放出来，他们可就没有机会在那么顺利的搞定了。

不得不说，他的考虑很符合一个智者的水准。

卡萨身上的Chaos病毒的确没有被清除，只是被压制成了深层潜伏姿态并且没有了原本的自我意志，要是回到这个世界萧岚第一时间就可以感觉到；阿莱莎的灵魂石也一样，萧岚那主神无法抹杀只能封印住意识的平行存在，一旦回到这个世界也会第一时间的引起这个世界自己的注意；而又因为赶上了与菲莉茜雅见面的巧合，尤迪安是确切的避过了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如果他能够找到远离一切的理想乡，回归时间一到那么就能够离开这个麻烦的大坑。

但是，会让最高明的智者也感到无奈，正是那无法完全预测的所谓变数！

“阿瓦隆……”尤迪安的嘴角在抽搐。

在之前的阿莱莎讨伐战中所遗失了的这奇迹剑鞘，并没有掉落在什么奇奇怪怪无法发现的地方，而是就在他一出现就能够看到的不算太遥远的前方，但是那并不代表着他可以轻轻松松的就将这玩意给拿回来。

剑鞘并不是随便的掉落在地上，而是被拿在一个很眼熟的人身上。

不是什么别人，是尤迪安……他自己。

阿莱莎的噩梦是寂静岭，但是寂静岭并不只是阿莱莎的噩梦。

整个寂静岭，其实并不是为了复仇而存在，而是一个另类的赎罪空间，是令心灵彻底归于“寂静”的地方。

在之前的那次恶魔讨伐战之中，阿莱莎的确是被教徒们给封印了，但是她既然没有得到自己的最终救赎，寂静岭就不会回归到彻底的平静。

而当被击败的阿莱莎在地狱里诅咒这积蓄力量的同时，原本建立在她噩梦中的寂静岭就不再只是阿莱莎的寂静岭。

外形和特征由严重烧伤的阿蕾莎恐惧、痛苦、仇恨、愤怒心理的形象具体化的怪物们是纷纷的随之一起恢复到了沉寂之中，不论是当年在学校欺负阿蕾莎的同学被严厉的惩罚扭曲成的灰烬魔童，受到火刑时被强制束缚的痛苦诞生的套中人，因为对没被烧伤护士们嫉妒诞生的痉挛芭蕾，还是表达了阿蕾莎复仇的渴望、拥有其极具男性特征粗壮躯体回复者大刀的三角头，所有建立在阿莱莎噩梦中的一切都已经和她一起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其他怪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寂静岭。

那是每个人心中的自我审判，是每个人最后都要回到的地方……

怀旧的人独坐片刻，直到周围的世界漫天飞絮一片洁白，他会漫溯到更深处，扒开灰烬寻找那一份份逝去的情谊；仇恨的人会造一座自己的囚牢，在红与黑的世界等待那个诅咒了一万遍的面孔；残忍地伤害过别人的人，时过境迁，躲过了谴责捱过了追诉时效，可他无法逃脱自己内心的恐惧；表世界的一扇友好的门，可能是里世界漆黑的井，表世界巴洛克风的门廊，可能是里世界哥特式的血盆大口，一如世间那表里不一的人心。

无论是什么人，内心的邪恶和善良都一直在斗争。对善恶的思考：电影中借男警察之口道出“魔鬼也有自己的正义”，如果正义用邪恶的手段摧毁邪恶，那么它究竟是正义还是邪恶？

究竟什么是善和恶？是否存在一个绝对的标准？

没有标准，或者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标准。

寂静岭，这或许就是每个人心中的道德底线，是每个人最后都要受到的自我拷问。

那些做了坏事的人最终都要去赎罪去接受审判，在灼烧的红莲地狱之中来偿还，就像电影中那些教徒一般，那些为恶又自我开脱而不自知的人，都在地狱的审判中为自己所犯的罪而受苦。

而现在，尤迪安看到了，他自己需要去赎还的罪。

快来吧！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吼着。

那个角落远离神的荣光，良心与恶毒的决斗取代了末日审判，你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是胜利返航？同归于尽？为曾经的罪恶偿还？

还是从里世界逃离回到家中，正准备永享宁静，却发现身边已空无一人，所到之处皆是死寂，除了仍回荡在房间的那声狞笑。

感受着在自己的前方一步一步缓缓走来，除却神态以及手中抱着的古朴剑鞘以外，就如同与自己宛若是镜中复刻出来一样的身影，闭着眼的男人不由得就是从心底泛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很清楚的判断出，面前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只不过是自己心中一直被压抑着、背负着自己不愿触及也不愿承担的罪恶，从而保护着“尤迪安”这个存在能够平安的生存下去的自己。

自从沉没到意识海底层那所有生灵都连通到、无比深邃无比黑暗只有纯粹自我的阿赖耶识，在那里触摸到了自己心灵的实质的他大概的就已经知道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那弗洛伊德学说中对于本我超我自我的分门别类，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么真实的方式和心中的另一个自己见面。

而且最糟糕的是，那家伙看起来并不是很友好。

他们很像，但又有着本质的不同，尤迪安当初就有考虑过另一个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毫无疑问他没有看到正确的答案。

面前的自己并不是满身污秽、扭曲的不诚仁形的怪物，甚至连面庞上的表情也不是嫉妒或者仇恨，而是拥有能够正确明了宇宙森罗万象的智慧，正确地认识种种繁多现象之间的差别与联系，以及各自产生的原因和结果，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惑的……佛。

然后尤迪安知道了，这就是自己真正的恐惧。

他并不信佛，但是既然兑换了处女座圣斗士、佛陀转世的沙加力量，他摇奖器更好发挥就必须去研读“佛”的哲学，他也因此知道了佛学之中最关键的“因果论”，知道了人会为因为做出不同的的选择而背负不同的后果。

于是他害怕了，因为他并不是善者。

暗中的阴谋算计，剥夺操控他人的意志，只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杀戮……

而现在，他确切看到了。

在另一个自己那无比平淡的身影背后，一条条有形无质的斑驳锁链从虚空之中蔓延而出，完全他不容反抗的就捆住了自己的手脚，这是他身上所纠缠的因果实质化具现出的因果之链，锁链的另一头就是一个个宛若在哭嚎着惨叫着要将他拖进幽冥一同受苦的扭曲人影，真实直接间接因为他而受苦受难死去、被埋藏在记忆深处但在这一刻全部涌到心头的人们。

然后佛陀举起了手，淡淡的宣告了他的判决，“看看这些你自己造下的罪孽，奈落的业火将把你焚烧殆尽……”

“……成佛去吧。”

第七百二十九章天舞宝轮阿形VS吽形

在世界从最初的虚无中诞生之前，曾经有过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里的人们原本一直生活的平平淡淡，在一成不变的现代社会中学习、工作、成长，原本的话他们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腐朽至死，但是有一天开始，正常的人类所认知的“常识”被颠覆了。

因为一段诡异影像的蔓延，过去的安眠已经不复存在。

只要闭上眼睛，只要陷入梦境之中，就会沉没到一个像是现实世界反射在镜子中的邪恶影像般的世界，在这个邪恶的环境里所有东西都在不断的崩裂，诅咒、怨恨、痛苦的等负面意志化作了实质的灾厄怪物，自己内心之中最不愿意面对、最想逃避的恐惧则化作了终极的魔物……

生者活在人间。

亡者归于地狱。

而让未亡的生者见识到死后的地狱，现实的人间与虚幻幽冥的夹缝，那噩梦一般的世界可以用一个熟悉的名字来称呼。

地狱边境，Limbo（灵薄狱）。

混沌的胎动将真实的噩梦带到了人间，一开始只是噩梦之中伤痛映射到现实，然后这个世界开始强制的与现实开始重叠融合，当薄弱之处的“门”打开时会将人类拉入到这个人间和地狱的过度边界，不得不在其中与由实质化的暴戾、血腥、残酷组成的邪魔展开一场新的残酷战斗，死亡或者杀死恶魔从来强化自己，并从而获得可以离开灵薄狱的机会。

然后，人类中出现了一批战胜恐惧，因此获得自己心灵力量的存在，冠名为「战士」。

名叫“卡尔”的战士，很是出类拔萃，也因此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不过他得知了自己活在虚幻的世界之中，于是对世界对人类怀恨在心，以至于于一切事物都不共戴天，他甚至不惜摧毁星球，只因仇深似海。

很多人竭力前往阻止他，也因此带来了无数战斗。

然而战争与悲剧形影不离，命运的发展更是充满戏剧性，英雄的末路是成为魔王，而魔王……却拯救了世界。

双子女神的天使们从天而降，带领末日审判下的人们前往了彼岸的新世界，混沌的魔王用自己的力量将世界引导向了终极的虚无，又在虚无之中重新创造出繁花似锦的全新世界，漫长的时光将纷争、悲伤、野望统统吞噬，新生世界中的人们永远不会不知道这段历史，也依旧如当初的人们一样平凡的活着直到腐朽至死。

但是灵薄狱，这个与现世平行的世界却并没有消失。

不过此刻的它已经不再是强制的与现实相连，而是只有少数拥有“灵感”的人才能够偶然进入，在噩梦的世界中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恐惧，直到有一个叫做阿莱莎的女孩以她那无比强烈的仇恨配合巧合般的仪式成为渴望救赎的堕落天使，将一座废弃了的小镇从原本的灵薄狱割裂化作属于自己的寂静岭，用来囚禁那些过去伤害自己需要为自己的罪孽受苦的人们，并且也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救赎来让自己获得真正的幸福。

而当阿莱莎被封印，灵薄狱就恢复了原状，一度消失的功能……也重新启动。

尤迪安很荣幸的成为了被选中者的其中一个，在再度踏入寂静岭的时候就见到了自己心中真实恐惧的具现，那化身为佛陀的另一个自己淡淡的道出了他要为自己背负的罪孽而偿还的宣告。

“……成佛去吧。”

但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死亡？绝对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要成佛的是你们！”尤迪安低吼道，对象并不是另一个自己，而是那些用锁链捆在自己身上的死者，“既然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纠缠着我！”

坚强的意念足以一定程度的做到反抗，束缚着他的因果锁链突然的变的虚幻，喧闹的人影们像是被他的这声低吼摄住了，窃窃私语的扰动着摇晃着，最后慢慢的退回到了他们出现的虚空之中，只留下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像是隔着一面镜子一样默默的站立在不知何时变得无比空旷的好荒野之中。

然后，战斗开始。

“天舞宝轮！”

“天舞宝轮！”

就如同双胞胎一般的无比默契，两个尤迪安在同一刹那解放了自己的最强力量，处女座黄金圣斗士代表宇宙绝对的真理的最大奥义。

这是一个攻防一体的控制类战阵或者说是固有结界，可以将一定范围的空间替换为刻印着无数青光佛印的异次元，陷入到其中的敌人将不能攻击也不能逃跑，并且会被轻易的剥夺掉对战斗而言极为重要的视觉，听觉，触觉等五感甚至第六感的直觉，在诸多的固有结界之中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力量。

但是当两个完全相同的固有结界发生碰撞，决定胜负的就是使用者对宇宙真理的认知。

没等尤迪安从似乎重叠了的结界之中缓过神来、思索出，应该如何抵免对方所持有的远离一切的理想乡带来的差距，他本能的就展开了因为暂时失去远离一切的理想乡保险起见兑换的处女座防御战技「不动明王」。

而也就是在睁开眼的他喊出这句梵语的刹那，他看到了阖着双目的另一个自己猛然睁开了眼。

【阿！】

瞬间，如遭雷劈。

全身麻痹，手腕……还有，脚……

“我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糟了！这是、触觉被剥夺了！”

原本应该反弹一切攻击的不动明王瞬间崩溃，过去被他用来夺取别人五感的天舞宝轮作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而且他现在面对的是无悲无喜的佛陀，触觉的消失……这确切的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是嗅觉！”

因为麻痹导致的无法动弹之后，呼吸也变得困难，再抬不起任何反击的力道。

“味觉！”

想要开口时，舌头麻痹，声音已经无法说出。

“视觉！”

战斗的意志消失，眼前已经只有黑暗。

“最后的……听觉！”

五感完全尽失，尤迪安已经坠入一个无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任何味道也无法闻得出来，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于是佛陀举起了手，挥落最后的终结一击。

“……天魔降伏。”

被躲过了。

听到了来自体内的心跳，虽然五感都已经被破坏，但是超越肉体的纯粹精神，驱动着不动明王抵挡了这一击，所以了……还没有结束！

这是个错觉。

“第六感，心识……剥夺！”

包括脑在内的六感都被破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虽然心脏还在跳动，但那只是最后的一丝执念。

名为尤迪安的自我，已经沉入了彻底的虚无。

无尽的漆黑，

无尽的昏暗，

无尽的虚无，

无尽的空洞。

……这里空无一物。

不仅仅是没有光，而且连黑暗也没有。

连「无」这个词汇，恐怕也不可能形容。

这个唯有死者才能抵达，活人无法观测的世界。

没有上下，没有四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这里是死生的暧昧境界，永恒的黑暗虚无，所有人类意识最终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