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无之)-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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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下，没有四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这里是死生的暧昧境界，永恒的黑暗虚无，所有人类意识最终连接到一起的识海之底。

在这里，能够注视的只有自我。

前方的命运之友两条，要么不断的沉沦直至消失，或者……以自己的意志苏醒。

尤迪安从一开始就有了选择。

闭上双眼可以积蓄小宇宙，然后在睁眼的瞬间一举爆发。

那么六感都被封印的情况下，以依旧保有的意志全力爆发的小宇宙又有多强？

“我刚刚发觉，我还是能够为那些人做一些事的，比如将那些人的亡灵彻底超度成佛，而要这么做的话我就必须活着……抱歉了，我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吽！】

第七百三十章诸行无常

“花开了，然后会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失。这个地球，太阳，整个银河系，甚至宇宙，也会有死亡的时候。人的一生，和这些东西相比，简直就是刹那间的事情。在这样一个瞬间，人降生了，笑着，哭着，战斗，伤害，喜悦，悲伤，憎恨，爱，一切都只是刹那间的邂逅，而最后都要归入死的永眠之中。”

地狱边境的灵薄狱中，人与佛之间发生的战斗，由一面倒的碾压最终迎来了变数。

这或许就是顿悟，又或许就是命运。

【阿！】

【吽！】

自我与超我间的心灵之战，以这一声梵唱宣告了转折。

阿形在张开天舞宝轮的基础上睁眼，释放出代表宇宙诞生的光芒吞没一切。

吽形在张开天舞宝轮的情况下开口，释放出象征宇宙终结的声音吞没一切。

时空在刹那崩灭，地风水火齐齐涌出，又在一瞬间被吸扯入了这股力量之中。

空间破碎，塌陷……

时间扭曲，断裂……

能量产生，湮灭……

物质虚无，消失……

彼世的次元中内黑与白泾渭分明的交融着，如太极图般展示着相生相灭的循环过程。

宇宙终结的声音将旧有的世界法则打得破碎，归于那混沌的虚无，宇宙诞生的光芒则在这新生的混沌中开辟出新的法则，进而又再被原暗给化为混沌。

阴阳鱼般螺旋交织着的起始与终结，在将一切重新归于混沌的虚无同时，又从混沌的虚无中开辟出真实。

诸行无常……盛者必衰……

然则，生生流转。

一瞬间而已，无数的宇宙与生命在诞生之后又随即消失，虽然只是天舞宝轮这个固有结界之中演化的一切，但是相同有不同的两人之间的这场对抗，已经变成了几乎没有尽头的「轮回之争」。

没错，只是几乎。

无比突然的刹那，在这光与暗交织的次元之间，一条五光十色的绚烂涡流猛然从天而降，瞬间就将构成整个天舞宝轮的佛陀壁画与依存的空间一同碾成了碎片！

道出了自己身为父亲的这个真实之后，站在原地的萧岚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现着迷茫的女儿，但是他的眼神逐渐慢慢地放远了，好像透过了菲莉茜雅的身体看到了遥远的其他什么地方，他的神色变得古怪，好像是在回忆，但是完全无法从中分辨出任何东西。

良久，他就一直这样沉浸在奇怪的出神状态中，而菲莉茜雅和芙罗拉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一片沉寂的虚无之中，他们默默的互相对视着却一言不发。

萧岚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芙罗拉和菲莉茜雅却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在沉寂了不知多久之后，混沌的魔王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收了回来，然后他轻轻的开口道。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了……”

菲莉茜雅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他。

于是萧岚再度的叹了口气，“非要这样吗？我可以让你看到所有的一切，这个世界从创造到现在甚至在被创造之前，你即便是连接到根源也没有看到的记录，只不过需要”

“需要我主动不抗拒的主动接收吗？”女孩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你给我看的是真的还是编的？”

“我相信你有能够分辨的能力。”

“但其实还是要让我放开防护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相中掺杂着谎言，谎言中掺杂着真相……或许你无法修改我的存在记录，但增添记录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给我植入让我认为过去是怎么怎么样的意念，我岂不是会将你灌输的那段过去当成自己的真正过去？”

然后，再度陷入沉默。

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菲莉茜雅下意识的眯起了眼。

「我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那作为叶影月的曾经过去，不过这个自称老爹的家伙有着和萨非罗斯一样的脸，到底是他的面孔是如我推测的一样是我自己的意念具现，还是如他所说的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筹集齐了这个计划？」

而同时，萧岚却是皱起了眉，他在这一刹那有了点心虚。

「灌输的意念，那个其实早在最初就做过了啊，那个为了让你更好活下去的叶影月梦境……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意念的植入的确是恐怖非凡。」

诚如《盗梦空间》电影里的一般，男主角将自己妻子用来分辨梦与现实的“图腾”，一个只要在梦境中会一直旋转永不停止的陀螺反转了，以至于苏醒之后的妻子将旋转的陀螺会停止倒下的现实世界当成了没有醒来的梦境，最后通过自杀来脱离了她以为是梦境但事实上是现实的人生，这是一个确切死亡的悲惨案例，但那并非因为愚昧或者其他什么。

因为凡是知性的人类，都会坚信不疑的认为自己所做的就是正确。

但是这么一来的话，要想说明一切就很难了……

不知不觉间，萧岚稍稍的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然后迅速转为平静的表情。

“我找不到可以为自己辩证的理由了呢，不过无论如何，我们等待现在的这个团聚已经过了几百年，就算你说这是我们的自私表现也罢了，你必须接受这属于自己的真实，以及现在的你并没有看到的现实，不挂你现在信不信，我不会给你植入什么意念，而是会让只是阅读属于我们的记录……

而如果你想要抗拒的话，原谅我，请在结束之后到母亲的怀里去放声哭泣吧！”

“岚！”芙罗拉第一次的出了声，“怎么可以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啊，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和平的方法了吗？”

萧岚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边就传来了菲莉茜雅的一阵轻笑。

“不，这很好，这真的很好……”

看着那应该是自己母亲，不过使用了某种能力分成了光与暗的两个化身，她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所表达出来的并非伪装的强烈感情，对眼前两个人是自己真正父母的事实已经相信了七八成，但是那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倔强，却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这么随随便便的屈服。

正好那个「老爹」提出了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方案，那么也正好的就是给了她一个恰好的台阶下。

“不管你所说的命运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深深地吸一口这中间无尽空虚的空气，充塞满胸腔，也仿佛是给自己重新充塞满了斗志和力量的感觉。这深吸而入地不只是空气，也把身体灵魂深处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量根源全部吸出。菲莉茜雅虚抬起双手，一柄长达三米的银色长刀在一抹瑰丽的绿色光焰里伸展成型，遥指向了眼前那个虚幻的像个影子但却确实存在的人影。

“打败我，让我心服口服，然后随你怎么处置都行；但是如果没有那个能耐的话，即便你真的是我亲爹，我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承认了……所以来吧，让我看看你说的所谓命运！”

菲莉茜雅低吼着，熊熊的战意已经自心底燃起，身体精神灵魂深处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力量都已经涌出，激荡在身体中。

萧岚惊讶了一刹那。

“不错，真是个实在的作风。”挥手止住了芙罗拉想要说的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但是这也让我发现，我确实有教育一下你的必要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直面那绝对的真实

“只要是在没有异常的正常情况，主神空间的任务都不会把人传送到存在诸神、那种掌握了第九感彻底超越人之境界的世界，这样一来你或许见过不少强者，但他们应该都是在某一方面拥有不错的发展，但是却也是同样存在必然的短板。

而你拥有的能力「拟态」、积累了无数知识的「真理」、以及模仿「王之财宝」的宝具库，它们都是能够以及之长克彼之短的力量，这几乎就是让你成了没有悬念的最强，即便是你见到过的那些躲在虚空渡船里的所谓圣人集团，如果没有了世界之力掌控的权限他们也就是处在同样的层面，在你同样晋升到诸神行列之后也没有了可以压过你的存在。”

用异常平淡的叙述语气，萧岚一针见血的点明事实，“所以了，虽然我为你做的安排已经是刻意的朝着艰难面推动，但是你依旧可以靠着全面发展没有短板的力量一路顺风的走下来，不过现在我大概立刻的就能够给你上一课了，真正的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

“是吗？”只是菲莉茜雅依旧在笑着，但笑声中已经带起了一丝被小视的怒火，“你或许真的很了解我，但这可不能成为你教训我的资格如你所说，我的力量不存在短板与缺陷。

那么你想要怎么教训我？哼，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她低语着，同时凌空的一挥长刀，冰寒的锋刃上呼唤起了切断次元的斩击，只要一念之间就可以化作实质前往狙击目标。

萧岚看到了。

“不打算突袭吗？”他摇摇头，感慨了下，“真是个好孩子呢，不过希望你可以把这份骄傲一直保持下去。”

“此外，既然是要战斗的话，就先让我来换一个更合适的战场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静静站着的萧岚改变了世界。

沸腾的火焰四处奔走。

类似于白色线条之物，不断游走于地面之间。

视野内充斥着火焰的颜色，世界就象是涂鸦一般崩溃。

一切都被粉碎、一切都开始再生。

菲莉茜雅只感觉眼前一花，就仿佛主神空间的传送一般，在这瞬间她似乎失去了对时间空间的感知。

回过神时，视界已经被荒野取代

一望无际的荒野，一直绵延到底平面的尽头。

天空荒凉而无垠，让人心胸开阔的无比宽广，却又带着过分的不祥之兆。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岩石和沙砾覆盖的荒地，世界是一片无止境的无机质，没有任何活着的物体存在，看不到太阳、月亮或者星星的光芒，也感觉不到炎热或者严寒，同样也没有空气流动的风……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很自然的静止了…

这就是平静，真正的，纯正的，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而在这无垠的寂静荒野之中，站着那个一切之因的男人萧岚……没有让生灵震撼恐惧的气势，也没有让人赶到充实的饱满生机，拥有的依旧还是那幻影一般的飘渺。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菲莉茜雅惊讶了。

“固有结界？不，不对……这是空间转移？你这家伙是龙珠里的魔法师巴比迪吗？”

“巴比迪？”萧岚愣了下，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个名字，“这说来的确蛮像，他可以将太空船内的空间在各个星球间任意切换，而且还制造出了魔人布欧这种超级怪物，我可不会那种和我属性不和的「魔法」，而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不管你信不信，这这个世界，包括主神空间和现实世界在内，都是由我一手创造。

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空间，也就是根据我的的心象世界创造的一个真实世界，你母亲她叫芙罗拉，她会在之前的那个空间看着这里，所以你我都没有必要担心会波及到她，那也是我做出这个转移选择的关键原因。”

“是吗？这么看起来你倒是个好丈夫，不过却啰嗦的像个女人……”菲莉茜雅很不领情的撇了撇嘴。

“那么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就让我好好的揍你一顿！”

居然被女儿给这样子教训了……

萧岚的表情不由就是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却是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罢了，废话就不说了，不过作为你顶撞的惩罚，我要让「游戏」的难度加大一点了。”

“哈？”

菲莉茜雅一愣，只是而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就猛然的袭上了心头。

力量、灵敏、肉体强度、精神强度……全部的身体属性都一起的被削弱了，而且迅速的自我检测了一遍之后，她的脸色猛然间变成了一片铁青，“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

“杰诺瓦躯体所拥有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长年累月积累下的各种知识还在，但是用正确的符文序列却无法构成法术，收集来的宝具也全都失去了活性变成废铁，突破第九感后可以如手臂延伸一般随意调动的世界之力消失，甚至连你那个晋升到了真实的心象世界以及里面的人也都联系不上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菲莉茜雅咬紧了牙关。

“只是让你目睹了真实而已。”萧岚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记得我说过我是造物主吗？那么我还少告诉了你一句，这些世界都是构建在我的梦境里面，因此整个世界的一切法则都由我来操控……

所以你从最初用到的那个Chaos病毒的躯体，来自这个世界根源的知识与宝具，可以被称为圣位的世界之力权限，这些我和我的世界给予你的一切现在被我暂时收回了。”

而看着一脸震惊但是并没有变得慌乱的女儿，停了下的萧岚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意，然后他才接着慢慢说道，“因为不同世界的法则并不相同，所以基于研究世界本质发展出的力量终究只是外物，不管是物质科技还是符文科技只要基础法则一变就会成为废铁，不过只要根据新的法则重新开始研究，那么这些使用外物的方式还是迟早会发展成最强的力量。

但相比起来，自己的力量就是绝对的真实。我思故我在，由意识决定物质的唯心力量，绝对只属于自己的真实，那无论跨越多少世界也不会改变。

所以了，握紧你的绝对真实，让我看看你到底拥有多大的器量吧！”

菲莉茜雅默默的举起了手中依旧紧握的长刃，看着萧岚的眼眸中却是露出了一丝异常的兴奋。

“如果这就是你自信教训我的资本，那么我只能够说你是彻底失算了。”她低吼着，一股浩瀚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涌起，“我可不是只会死研究的蠢货，如你所愿，就让你看看属于我的绝对真实吧，不过我同样告诉你……

……你，真的惹火我了！”

战斗在即刻开启，心中有怒火燃烧的菲莉茜雅没有丝毫留情，在愤怒下以冷静的意志驱动了自己尚且拥有的一切。

各种法术除非重新研究否则已经完全失效，不过战斗的技巧和经验完全没有变化，心意通达练就的与「燕返」一般的招式都没有遗失，生命力和精神力虽有跌落但是依旧强大，突破第八感阿赖耶识达成的因果视界、天使之躯也还是一切随心，最本质的「拟态」也能够继续运作让她可以发挥出各种形式的力量，哪怕是秩序与混乱、光明与黑暗、邪恶与正义这样截然相反的能力……

可是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没多久，她的一颗心就彻底的沉了下来。

“怪物……”

第七百三十二章不败

菲莉茜雅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结论。

就如同完全浸透的虚拟游戏一样，如果人能够在虚拟世界中不依靠系统发挥出各种技术，那么他在现实之中也依旧是一个同样强大的存在。

在被剥夺了世界赋予的一切之后，确切的经历过无数战斗的菲莉茜雅已经强大的令人发指。

攻击之中几乎就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甚至不屑于防御，而是以密不透风的进攻彻底的压制对手。她的招式还很华丽，不是那种秀外絮中的花瓶，而是一种强大到极限，叹为观止的美感：月下流光般唯美而细长的冰冷剑刃，在低声鸣叫犹如呢喃的微薄颤音中，将刀锋深入到人体新鲜的血肉之间，用冰冷的触感和血肉被割裂的痛楚，将猎物的思维与感知激活到极致境地，没有任何保留的将招数的秘密，尽数在刀刃与血肉的摩擦间展示出来……

而且将简单的招式锻炼到极致，升华为足以扭曲法则的奥义，也是同样的不会因为世界的变化而变化。

想要斩下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飞行的燕子，抱着这样一个无聊想法修炼剑术的佐佐木小次郎，一念通神的达成了以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具备了超越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KischurZelretch）」，修炼的尽头直达至「魔法」的境界的秘剑燕返。

这样的过程，菲莉茜雅重复了无数次，以至于她将所有的招式都攀升到了这样的极致。

从一个次元攻击到另一个次元从而发动大范围覆盖攻击的居合。无限次元……

歪曲速度的境界吸收冲击将他们化作集束反射放出的闪光。崩绝……

扭曲空间从天而降造成陨石天降般冲击的狱门。星落……

以极限的斩击达到次元空间折叠的奥义之剑八刀一闪。魂葬……

在剑刃覆盖的区域制造出如同时空乱流一般扭曲虚空的神速。虚空风暴……

将心中孤寂化作实质的冲击让敌人感受与自己相同痛苦的无心天使。最后挽歌……

没有任何刻意的技巧，或者说已经不需要任何技巧了。

所谓技巧，不过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而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那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将每一个动作都锻炼到了干涉法则的菲莉茜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恰恰的敲击在对手的薄弱之处，每一个格挡都完美的拦截住对手的战击，体内的魔力和力道在战斗中运用得是丝毫没有浪费，不是和手中的剑浑然一体，而是和她本人浑然一体。每一剑每一击，每一次斗气爆发都是像血液和呼吸一样自然而然地从身体中发放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她，在自己最强的点上，感受到了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了的战栗。

面对她愤然发动的攻击，萧岚根本就是连一步也没有移开。

明明因果的视界之下看得到对方所有的因果轨迹，可以将原本虚无缥缈的“未来”实质的化作近似视觉的信息接收，然而菲莉茜雅在这个老爹的身上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片虚无，无论是移动、闪避、攻击还是防御，没有任何可以被她预测到的未来，就仿佛她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并不存在在于这个世界中的虚无幻象。

但是当她并未因此而受到干扰的剑刃挥落时，萧岚确切的抬起手，一柄漆黑的大剑毫无征兆的陡然浮现，稳稳的架住了菲莉茜雅那以空间跳跃的缩地迫近后发动的一记斩击。

可是，这实在太诡异了。

随着这一记轻飘飘的格挡，她只感觉自己的剑像是劈进了一块海绵，剑刃上的力道与气势就象落入虚空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空荡荡。

双手紧握着长刃的菲莉茜雅在这瞬间只有这个感觉，不只是击中萧岚的时候感觉到了空虚，现在她感觉到自己那无比凝聚无比集中，足以撕裂空间的剑气也一起空了。

不是被吸取，也不是被击溃，而是突然自己就空了。完全变为了静止的剑上没有任何反弹的力道，借助反弹力道追加攻击的招式完全就是无从施展，并且那空洞的力量所作用的不只是剑与剑气，而是转眼间就已经到达了菲莉茜雅的手臂，她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骨骼还有蕴涵其中的力量眼看着就要如剑气一样突然消失！

感觉到这异样的瞬间她就已经弃剑，并不是普通意义的放开剑柄，而是直接切断了自己那在这空虚吸扯下已经无法和剑分割开的手腕。

然而他她并没有就这么干脆的退开，空余的另一只手并指成剑直刺目标依旧无效，虚无的力量这一次直接的从手指侵彻而上，瞬间就让她的半条手臂如同石化了一般没有了任何感觉。

不过拜此所赐，她也知道了点什么。

“时间的多重滞留，将移动目标的时间流逝无限加快，从而使速度下的刹那间如同度过万年，也因此迅速的衰减到最终的静止……第七感下的光速拳可以将实质的数倍音速加快到光速，反过来就能够正常的速度衰退到接近静止……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你的这个能力，我已经看穿了！”

轻吼出来的同时，她面不改色的撕裂了自己被「静止」住的右手，一个闪身跳离到了数米之外，同时失去的双手手臂迅速的重构再生，一柄崭新的剑刃也同样重新浮现在了手掌之中，虽然世界之力的权限已经失去但是突破第九感的境界感悟却还在，只要意识不灭躯体就能够无限制造。

而也不等萧岚回答，她直接的就使出了自己在这瞬间想到了的破敌方式。

万物皆在时间流逝的河流之内，即便是她自己也不例外，但是这样的力量很明显不会是没有极限，萧岚能够静止的物体必然有一个上限的速度或者动能，诸如超新星爆炸那样能级的力量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可能阻止吧？

不过话虽如此，她用的却不是这种靠纯粹力量撑爆的办法。

“……既然是时间的力量，用时间来对抗如何？”

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