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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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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迟和宁心兰各为御侍,良侍,被安排进了芷兰宫,与梁贵人同住。
  “小姐果真中选了,还是和户部尚书的千金居同一品!这样一来,小姐在宫中的地位就落实了呢。”银朱一直侯在紫宣殿的外头,一听见那近侍的宣词,早就乐不可遏。
  暮迟本来还飘忽着,听见了银朱的声音,也喜道:“多亏了有你细心,连手上都不忘画上梅花,才惹了皇上注意。”
  “听说皇上常是执手识人的。”银朱脱口道。
  “你听谁说的?”
  银朱侍奉过几届秀女,会知道也不足以为奇。暮迟只是随口问问,然而原是兴高采烈的银朱却闪过了一丝惊慌,吞吐道:“小姐,奴婢是听……”她看了一眼暮迟的脸色,后又下定了决心,“梅花妆是静贵人的吩咐。”

  言归于好

  暮迟进来的时候,霜晚正让人侍候着喝药。
  她素来最怕苦药,上一次染上风寒让顾无极逼着喂药时还能凭意气喝下,现在没人管着,便任性地死活不肯碰。
  “你本来就是自讨苦吃,现在真要吃苦怎么又不肯了?”明魅语意风凉,干脆就把药碗一放,懒得理她了。
  “霜晚……”暮迟才刚踏进门,看见霜晚面容憔悴的样子,心里愧疚得很,也没疑心明魅这个宫婢居然对主子态度嚣张,
  “姐姐。”见是暮迟来了,她精神一振,高兴道,“刚听说了你的事,本想去恭喜的,可惜头还晕得很。”
  暮迟赶紧说:“不用的,你养好身子才是要紧。”
  “这些日子以来我似乎不是受伤就生病,没少让姐姐担心呢。”她笑了,“明魅,把药拿来。”
  这会儿倒是肯喝了,明魅端了药过去。幸好还是热着的,要不然凉了更苦。
  “对不起霜晚,我昨晚说了那么过分的话。”犹豫了几分,暮迟满是歉然地道。
  她一鼓作气喝了药,拣了块梅干到嘴里解苦,酸得眯起了眼。
  暮迟以为她生了气,半晌却见她哧地一笑,眼里亮晶晶的,“从小到大,姐姐哪次不是这样?一生了气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要不先等你气消就不能和你多说话。可是呀,每次一睡醒姐姐就后悔自己发过脾气,先来讲和的总还是姐姐。”
  暮迟脸一红,“我就是这性子嘛。”
  “那姐姐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了?”
  暮迟点了点头,这时挽香正好沏了一壶茶端进来,一时间浓郁的茉莉茶香溢了满屋。
  “刚采了新鲜的茉莉做茶,我现在除了药什么都不能喝,就孝敬姐姐了。”她一扬手,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明魅在旁。她便说了皇后怀疑过她的清白的事情,还有她这贵人之位的要害。暮迟单纯天真,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宫中权术,听得一惊一乍的。
  “怎么这般可怕?霜晚,那你不会有事情吧?”
  “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已有了法子对付。”
  霜晚现在其实处境微妙,她是有名分的后妃中唯一没有被皇上宣召过的。若她这样继续病弱下去,倒是一个避开皇帝与妃嫔之争的方法。反而是暮迟,她与宁心兰地位相当,怕会也成了谁人的眼中刺。
  “姐姐是和梁贵人,兰良侍同住一宫么?”
  暮迟点了头,道:“梁贵人那边已经请过安了,贵人很是和气,还送了我一个玉镯子。”
  “容我看看。”
  暮迟便把玉镯子摘了下来,乍看下去那玉温润通透,霜晚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竟发现玉身上有处细小的刮痕。宫中人无不谨小慎微,这样有瑕疵的东西哪是能送出去的?梁贵人此举无非是在暗示暮迟是次品,不足以与之争宠。
  霜晚凛了神色,把玉镯子递还给暮迟,道:“玉镯子贵重,若是不留心碰坏了怕会惹梁贵人不高兴,姐姐回去后还是把它收起来吧。”
  和其他妃嫔相比,梁贵人并没有显赫家世。父亲只是个小地方官员,她在宫里六年才坐得贵人之位,且无子嗣。新秀一来,她必定觉得自己的地位受了威胁。当日在皇后面前多嘴称赞了宁心兰,也应是早已洞悉宁心兰和皇后的关系才会刻意讨好。
  暮迟和她同住一宫,实为不妥。
  “姐姐,我的居处和芷兰宫毕竟隔得远了,姐姐若有事情,要自己多注意些。”霜晚顿了顿,“别太信任人……”
  “被你这么说得我都怕了,后宫妃子都是侍奉皇上,恩宠随圣意,哪有这么多权谋诡计在里头?霜晚你就是爱疑心,身子才会总也养不好。”
  知道和暮迟多说后宫之争也是无用,她只是笑了笑,幸而银朱那丫头还算伶俐,就让她多注意着点吧。
  许是刚被册封为御侍,暮迟脸上还留有娇怯之意。
  霜晚沉默了一阵,面容一肃,便问道:“姐姐,你说我从没问过你是否愿意进宫。那我现在便问你,你可会后悔?”
  “霜晚?”
  “昨晚我想了一整夜,我以前的确忽略了姐姐的想法。伴君如伴虎,姐姐也是知道的。不止如此,皇帝不会是你的夫君,不会是你的良人。他是天子,拥有的是这后宫里所有女人。你若爱上他,将来少不了伤心的时候。而要在这群女人中分得一杯羹,你得有万般能耐。姐姐,你有这样的准备么?”话说的是那么残酷而现实,霜晚从前只把皇宫当做最好的避难所,但一想到暮迟可能爱上皇帝了,便觉得自己错了。
  很可能错得离谱。
  “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有办法让你远离。”
  暮迟刚被册封,要离开皇宫谈何容易,但霜晚此时的表情不带半分儿戏。只要暮迟一点头,再困难她也会想办法,至于爹那边,她会把暮迟藏好,一个人应付。
  然而暮迟却只是看着她,眼里有着温柔的笑意,“不会后悔的。霜晚,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其实从我们进京开始我便一直在想,如果我嫁了个平凡男子,每天为着柴米油盐发愁,那我以后才要后悔。他是九五之尊,盼他怜宠的女子那么多,既然我已成了他的妃子,那我便要他爱我。霜晚,我定会让他爱上我!”
  暮迟神采奕奕,俏丽的脸上桃花般娇红,染上的是年轻姑娘自信的颜色。
  然而之后一连数天,暮迟都没有机会见到皇帝。不止如此,皇帝没有宣召过任何一个新进后宫的妃子,而又是夜夜宿在惠妃的金钟殿。皇帝不宣,就是她们每天使出浑身解数争相斗艳,也没半分用处。即使宁心兰有皇后做靠山,还不是一样见不到皇上一面?
  眼见着秋意渐凉,正当她们都要开始焦急的时候,管事李大人带来了一道圣旨。
  皇帝将前往皇名山狩猎,所有新进宫的妃子都要随军服侍。而且这一次,皇后,惠妃她们都是不去的。霜晚知道后便让明魅做了些准备,皇后原本怜惜霜晚体弱,让她可以不用跟着,可是一想到暮迟随皇帝打猎一去便是一个月,她毕竟不放心。
  皇帝带了一千禁军护卫,由方旭领军浩浩荡荡地前行。皇名山山路陡峭,地面小石又多,不便于马车行走。秀女们坐的轿子都由轿夫抬着,甚是颠簸,一番下来也颇耗体力。这次一起跟着的是霜晚,暮迟,宁心兰,刘茹,严秀芳五人。
  轿子被抬着缓缓行进,天气微凉,霜晚笼着身上的披风,还是觉得冷。
  她轻咳了几声,就听见明魅喊了声停。轿子轻放到地,明魅钻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镶金边毛大氅。夜魈早有先见之明,把药装了几瓶子让明魅带着,此时明魅冷着脸,命令道:“喝了。”
  霜晚只好苦笑着接过,她脸色已不太好,自然是不舒服到了极点,才会一声不吭地接过药就喝下。她们一路上停了几次,已经掉到了队伍后头。霜晚本来退了烧,要跟来皇名山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天气突变,路上又颠簸,她的身子还是受不住。
  明魅把大氅给她裹上,就探出头说道:“走吧。”
  轿子虽然宽敞,但是婢女和主子同坐是不妥的。明魅惯了命令人,也没觉得如何。她放下了布帘,并未见到前头抬着轿的两个轿夫交换了眼色。
  “幸好夜魈备了药材,要不你就等着死在山上吧。”明魅看了一眼她病恹恹的模样,不耐地道。
  霜晚倒仍是淡淡的样子,若不看她脸色,旁人还会以为她没什么大碍。
  夜魈作为随军太医也跟着,但她侍奉的是皇上,正走在前头。
  “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些冷。”霜晚拉紧身上的大氅,不让凉风吹到自己。
  明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衫,再看一眼她现在裹得密不透风的样子,不禁神色鄙视,“我看你根本用不着装病就是个病劳子了。”
  霜晚不理她,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明魅低声道:“喂,有点不对劲。”
  她睁眼疑惑地看着明魅,又听她说:“脚步声少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将布帘朝里面拉开。山上的风景没有什么变化,叶子有些泛黄,落满一地,写着秋天的萧瑟。然而前方已无人烟,她们脱离大队了。
  霜晚神色一凛,坐了起来。明魅已往外大喝一声:“停轿!”
  然而轿子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前行!
  顾及霜晚,明魅不敢贸然跳下轿子。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她们被放下了。霜晚和明魅对视一眼,明白她们可能遭遇埋伏,也迟迟没有下轿。
  霜晚冷笑出声,天子眼前,竟然有人敢用如此手段。
  既然要先从病弱看似最无威胁力的她下手,便证明这人的目标不会只是一个人。
  霜晚环顾轿中,除了一把古琴,别无他物,更遑论兵器了。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明魅耐心不够,一把就掀开了布帘,不及她阻止,已然飞身而出。
  轿外,方才四个轿夫早已不见,只有十几个黑衣人等着她们。
  明魅啧了一声,脚踩在枯叶上,迎风而立。双手藏着的是银针暗器,明魅数着人头,十八人,而手里的银针,只有十枚。
  “喂,躲在轿子里别出来。”她背对着霜晚,话音凝重。
  正是落日时分,夕阳的斜晖一半披在树冠上,也映红了明魅的脸。她的容颜本就极艳,此时虽然一脸冰霜,但美色不减半分。
  领头的黑衣人见等了半晌走出来的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禁被迷了眼。然而不等他看个仔细,却发现那漂亮姑娘身形一闪,霎时没了影踪!

  猎场遇袭

  黑衣领头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要来刺杀的女子身边,竟然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女。他一时轻敌,就让明魅轻易近了身。领头人功夫并不弱,见来人身法迅捷,也收了心思举刀迎击。然而他横刀一砍,却落了个空。明魅已然飞身跃过了他的头顶,空中一个倒翻,那黑衣人只觉脖子一凉,便倒了下去。
  冰冷的利器映射着夕照,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流下,地上的枯叶顿时血迹斑斑。
  明魅手上,多了一把细长的软剑。
  她趁着那些黑衣人还未防备她,先杀了领头人,本是要取杀鸡儆猴的效用。然而剩余的十七个黑衣人并没有撤退,反而小心翼翼地正接近她。
  她眉头一皱,手中五枚银针一同飞出,不等确定是否中标,她便已闪身到一众黑衣人前边。手持软剑,逐一击杀!
  长软剑如同灵蛇吐信,阴冷剑光过处,无不留下狭长的细红伤口。明魅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霜晚坐在轿中,无从得知外面的情况。明魅用的是软剑,这不是可以硬碰硬的兵器,那便连兵器交接的声音也没有。她掐指一算,凭着明魅的实力和先发制人,此时应该倒下了五六个人。然而纵使明魅武功高强,要同时对付十几个人,也怕会不敌。
  突然轿身动了动,遮盖的布帘一分为二,随即猛烈的刀风吹痛了面庞,一人绕过了明魅已至霜晚眼前!
  这些人拿钱办事,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是来刺杀轿中人!
  霜晚丝毫不懂武,若是黑衣人再一刀砍下来她定保不住性命。她只能横抱了古琴在怀中,至少能挡下一击。幸好明魅及时发现了身后的动静,左手最后的五枚银针齐发,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被这些暗器恍了神,明魅才趁机脱身从他刀下救下了人。
  明魅从尸体手臂上将银针拔出,似乎还暗骂了一句。
  她用的这种暗器,霜晚也吃过亏,因此知道明魅在焦躁什么。针上的毒是回魂,毒性散发极慢,适用于暗杀,但对现在的情况几乎没什么帮助。明魅用它,也只是想多少能拖缓黑衣人的动作。
  黑衣人还剩十个,呈包围状逼近,而明魅肩上负伤,鲜血染红了大片衣料。
  霜晚看着她,又扫了一眼剩下的敌人。
  情况不利。
  明魅的软剑无法抵挡刀具,光是闪躲黑衣人的攻击已经j□j乏术,再打起来根本无法顾及霜晚。而且方才她们落到了队伍的后面,此刻恐怕还无人发现她们失踪。
  “我就不信这几个人我还杀不完!”明魅即使受伤,依然气势汹汹。
  正又要加入战局,霜晚却一把将她拉住。
  肩伤处流出的鲜血怵目惊心,明魅的现在脸色只怕比霜晚这病人还糟。
  手心下明魅的手指冰凉,带了些微颤抖。以寡敌众不过送死而已,霜晚知道她心中有惧,然而明魅显然不愿让人看破她的软弱。她猛然抽回手,回头恶狠狠地道:“你给我呆轿里!”
  却见霜晚脸上没有该有的俱意,反而小声说:“封住穴道,不要让自己听到一点声音。”
  明魅自觉自己武功还不到能够仅凭气息就能杀光所有敌人的高度,若听不到声音,那她就极容易遭到来自背后的暗算。明魅仍是瞪着她,眼神里尽是不解和疑惑。
  霜晚淡淡地朝她一笑,那似水秋眸如无风的湖泊般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明魅看着,竟鬼迷心窍般点了头。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风中流窜的杀气正蠢蠢欲动,她稍移了一步,果然黑衣人已全数携刀攻了过来。
  明魅背对着轿子,一方面为了护着霜晚,另一方面也让自己不至于后背受袭。
  霜晚此时已将古琴横于膝上,神情冷漠地按下琴弦。天色渐暗,夕阳快要沉下去了,她的身影也藏于阴影中。林间霎时琴音铮铮,不似秋雁双飞或任何流行于世的曲乐,这琴声,非常乱。
  数只雀鸟飞起,已然被琴声惊扰。明魅明显感到黑衣人的样子有些奇怪,动作也比之前要慢了许多。她趁势解决了最靠近身边的一人,一个错步又绕到了另一人身后迅速截住对方的刀,反手便刺入了对方腹中。
  又是铮地一声弦响,混杂于紊乱的琴声中,打乱了黑衣人的招式。内息几乎控制不住地在体内乱窜,没过多久,黑衣人便发现这琴声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杂乱无章,而像是经过精准计算的一般,让听者的运息频频受阻,无法自由调节。
  有几人禁受不住,几乎要抱头跪地。
  得先毁掉弹琴的人!
  当他们有了这样一致的想法,攻势便更加猛烈,然而琴声的作用却也更甚。
  明魅始终立于轿前,不让他们靠近半步。没过多久,明魅的体力也接近极限,她一手扶着抬杠,人已摇摇欲坠。如果只有明魅一个人,凭着剩余的力气,应该可以逃的吧,霜晚在心里想着。她有些讶异于明魅的拼命,明明她讨厌自己,却没有弃自己不顾。顾无极的命令,在明魅心中甚至比生命还重要么?
  武力上她帮不了明魅,只能一遍一遍地弹着琴。
  方才的琴声惊动了雀鸟,皇帝的目的是打猎,雀鸟突然高飞必定会引起注意。算算时间救兵应该快来了。如果再过一会没人过来,就是没人发现她们不见,那便不会有人来救了。
  轿顶猛然晃动了一下,她分了神,一根弦断,在指上划下了一道血痕。抬头一看,一个黑衣人从轿顶翻过,就要取明魅性命!霜晚想也不想,一把将明魅推开。名贵的古琴被当做盾,受了对方一刀,而霜晚因为冲击力也摔出了轿外!
  “林霜晚!”
  明魅立刻跑到她身旁将她搀起,听力恢复,霜晚只是虚弱地道了声:“我没事。”
  黑衣人还剩六个,但她们没了轿子做屏障,明魅也快要撑不住了。
  林中暮霭深沉,霜晚强自坐起,五指已经通红,却仍挑起琴弦。明魅解了穴,她不再弹奏方才那首无通令,而现在的声声琴响,分明在昭示她们的方位。若是再无人来救,她和明魅就得命丧于此了。黑衣人下手刀刀是杀招,只要落入他们手中,必死无疑。
  黑衣人见两人已无多少反抗之力,便再不做犹豫,挥刀再次攻来!
  然正要万念俱灰之际,刀光未至,却先听得一人倒地。
  霜晚以为皇帝派来寻人的将士终于到了,不由得心中一喜,琴曲也停了下来。
  可眼前所见的只是一抹诡秘的白影云游于黑衣人之间,所到之处没有半分声息。方才仍是张牙舞爪的黑衣杀手此时却如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逐一软倒在地。剑气如龙,无情冷冽。几乎在眨眼的瞬间,黑衣杀手已全无活口。
  形势逆转得太快,她和明魅几乎不敢确信。
  空气骤然阴冷,一阵幽兰清香随风飘散开来,白影已在她们眼前站定。
  白衣翩翩,少年容颜冷峻,神色漠然。
  霜晚一怔,血玉寒箫,是云忆。
  少年的视线冷冷一扫,阴冷的气息骤然逼近!还来不及反应,霜晚就被压制到粗糙的树干上,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看清少年漂亮的眼瞳中自己的倒影。她听到少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你是皇帝的女人?”
  霜晚为静贵人,身份上的确是皇帝的女人。
  云忆无端出现在皇名山,目的是皇上?
  霜晚正思忖该如何作答,幸而下一秒云忆就放开了她,神情戒备地看着她身后。然后他轻轻后退,如同来时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山林深处。
  不久救兵姗姗来迟,但却只有方旭一人。方旭乃皇帝御前第一战将,怎么也不该是他出来找人。
  “末将来迟,让静贵人受惊了!”方旭抱剑作礼,“皇上已达营地,梅御侍发现贵人不见后,立刻差末将来寻,贵人可有受伤?”
  原来是暮迟让他来的,难怪……
  地上躺下了十几个黑衣杀手,明魅手上还握着滴血的长软剑,这要怎么解释呢?
  霜晚在心里暗忖,若告诉方旭江湖第一杀手玉面判官救了自己,恐怕更会徒添麻烦。
  她淡淡一笑,“不碍事,幸而明魅习得一身武功,护着我。”
  果然见方旭一脸狐疑地看向明魅,分明在疑心为何一个宫婢会懂武。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霜晚又道:“明魅幼时身体不好,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也幸而她师从高人,阴差阳错地救了我一命。”
  方旭蹲下身去,一把撕下了其中一人的面罩。
  霜晚脸色微微一变,看到面罩下的男人唇色黑紫,显然非剑伤所致。回魂的毒性不会这么快作用,这人应是死于云忆之手。看云忆方才使剑,却没想到他剑下之人死状如此古怪。
  方旭不愧是见惯了风浪的大将军,又看了几具尸体,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软剑造成的伤口,几乎都是一剑割喉,一个普通宫婢根本不可能熟悉如此杀招。而另外几具尸体也有剑伤,但致命的却是毒。从尸体的情况看,杀人者分明是两个人。
  霜晚的反应何其迅捷,在方旭起疑之前已然问道:“方将军,这些尸体怎么看起来不大一样?”
  “一些死于剑,一些死于毒。”
  “毒?”霜晚故作恍然大悟:“必定是刚才出手相救的侠士所为。”
  方旭皱眉:“还有其他人救了你们?什么样的人?”皇名山属于皇家的地方,普通人是不得随意进入的。更何况现在皇上在此,方旭更要比平时多一份小心。
  “未看清。那人出手太快了,而且我当时只顾着惊吓,等回过神时人都走了。”见她神色坦然,方旭便不再追问下去。
  “方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霜晚脸上仍旧是那样淡然的笑容。
  “先禀告皇上,再彻查他们的身份。”
  “霜晚斗胆,然此事不宜声张。”霜晚慢慢地走了过去,秀丽的容颜些许苍白,却是语气坚定地道:“方将军最好不要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为何?”方旭虽满腹疑窦,却不急着打断她。
  “将军认为会是何人派来杀手行刺我?”霜晚低下了声音,“后妃争宠,不乏杀人性命者。能够买通轿夫,又在皇名山安排埋伏的,必定是皇宫里的人。不管幕后指使的是这次新进宫的秀女还是后宫有些地位的妃子,她们各有靠山。皇上如今处处受六部牵制,因此无论查处出来是何人,皇上都会两难。不处分,安排杀手一事怎能如此作罢;处分,六部中必然有人会向皇上施压。方将军岂好让皇上为难?”
  方旭面容一肃,暗自心惊,皇上的处境的确如她所说,然而后宫中人只管翘首以盼皇上宠幸,有多少会关心朝中之事。更何况,她直接就点出了六部。
  他表面波澜不惊,沉默一会儿后便道:“林姑娘聪明绝顶,然放任不管,恐怕还会有其他人受害。”
  “那便请将军多留心,这次皇名山之行,守卫一事可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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