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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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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请将军多留心,这次皇名山之行,守卫一事可是将军的责任。”霜晚笑着,轻描淡写地就将重任推给了方旭。
  方旭沉了脸色,又看了明魅一眼,半晌后道:“末将明白,此事末将自会与皇上商谈。静贵人,这位姑娘受伤急需治疗,请贵人随末将回营吧。”
  霜晚这才回头发现平日不可一世的明魅此时单膝跪地,已然体力尽失。
  再不能耽搁半分,方旭将两人安送上马,便向着扎营处跑去。

  狩猎美人

  皇名山上虽设有猎宫,但皇帝为了不失野外狩猎的乐趣,前几日通常在外扎营。至于要扎营多久,全凭天子的心情。四周早有士兵围建好了木墙,皇帐设在营区中间,皆有人守卫。随侍的五位妃嫔分别安置了单独的帐篷,就设在皇帐临侧。
  或许因为山路劳累,是夜皇帝并未宣任何人侍寝。
  霜晚略微松了口气,方旭也果真未将事情声张,下午遇袭一事没有激起任何波澜。所幸明魅受的只是皮外伤,便交代夜魈好生照顾着,她自己独自回了营帐。
  这个夜晚平静得过分,霜晚反而心事重重。一夜辗转难眠。天快亮时她已起了身,然不久就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有旨,让所有人立即到帐外候着。
  明魅不在身边侍候,霜晚只得简单整理了衣装。她是最早出营帐的,待暮迟姗姗现身时,她忍不住笑:“姐姐,怎么眼皮子还没撑开呢?”
  暮迟仍睡眼惺忪,不满地嘟囔道:“从没起过这么早的,天还没亮呢。”
  看一眼天色,此时天空才刚吐白,吹来的凉风让人恍惚还在夜里。霜晚虽没睡好,却也被风吹得满身舒爽。
  “妹妹气色不大好,可是又受寒了?”霜晚侧过头,见宁心兰打扮得雍容华贵,身后还有两个宫婢拖着裙摆。
  她立即有礼地福了福身,“不碍事,谢谢心兰姐姐关心。”
  昨日遇袭,宁心兰的嫌疑最大。只有她是最有能耐,也最有心计的。
  霜晚道:“昨儿个怎么都睡不着,所以气色才差了些。”
  “哦?妹妹遇上什么事了?”
  明明消息并未走漏,这样一问却仿佛宁心兰早知道她昨日遇上过什么,霜晚不动声色,定定地看着宁心兰,还是那闲聊的语气:“大概是身子太娇气了,这里的床怎么也睡不惯。”
  宁心兰未觉有异,只道:“是么?我倒是带过来几床金蚕丝被,今晚差人送一床给妹妹。”
  谈话间,皇帝也没让众人久候,他已着上猎装,轻身一跃,便已稳稳上马。
  白马上,他的墨发以明黄发带高束在顶,随风轻扬,愈发英姿卓绝。
  “朕的几位爱妃们,可都准备好了?”
  “是。”五名随侍的妃嫔同声应话。
  先前也无人告诉过她们今日有什么行程,大抵便是陪着皇上狩猎,只要坐着轿子跟随就好。
  可皇帝又道:“今儿个朕想猎‘人’。”
  霜晚低着头,想起从前父亲提过皇族的一些劣习,比如将些邢犯发配到猎场,看着他们逃亡,再一个个猎杀。父亲说的时候兴致勃勃,而她却听得胆战心惊。现在皇帝说要猎人,应当也想这样玩儿。可这一次一同跟随的人里,并不见有什么刑犯。
  “皇上,您要猎的是什么人啊?”提问的人是刘茹。
  皇帝今天的心情似乎极好,朗声笑答:“朕要猎的,自然是你们这些美人儿。”
  霜晚眉头一皱,见其他四人也面露疑色。
  其中一名近侍上前,说明道:“一会儿请五位娘娘分开进林子里面,皇上会在一炷香烧完之后也进去。最早被皇上找到那位娘娘今夜便可侍奉皇上。我们事先在一些地方绑上了蓝色的丝带,娘娘要先拿到丝带才成。要是走得不够远可就不作数的。”
  霜晚不禁紧了紧和暮迟交握的右手,这样的游戏,也就只有游手好闲的皇家人才想得到。然而暮迟却似乎跃跃欲试,直到注意到她手心出了汗,才问:“霜晚,怎么了?”
  有人要对她们不利,这种时候分开在树林里岂止危险。这时候说出来只会让暮迟害怕,因而霜晚只是摇了摇头,看向方旭,希望方旭能多照顾暮迟。方旭微一颔首,倒也明白了她的担忧。
  不过这样的安排倒是出乎了宁心兰的预料,她此时穿着的繁复衣裙显然不适宜在林子里行动。只见她神色懊恼,正小声斥责着身边的两个宫婢。也不知是谁噗嗤一笑,宁心兰立马循着声音瞪了过去,便见严秀芳匆忙掩了嘴。
  刚刚说话的近侍走了过来,对着暮迟说:“梅御侍,请。”
  暮迟是第一个,霜晚免不了担心,不由得低声叮嘱了几句。方旭正好朝她看去,用嘴形说了“放心”。霜晚相信他总能跟着一些踪迹找到暮迟,便也稍稍安了心。
  霜晚是第三个进树林的,临行还听到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可别回不来了才好。”
  她心中一凛,却无从分辨那是谁的声音。
  林子里悄然无声,她默默地向深处走去,不禁想到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逃离夜明山庄的。
  时值初秋,山上的枯叶就已经凋落了一地,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前方一片寂静,丝毫不知暮迟去了哪个方向。一直朝前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绑在树梢上的蓝色丝带。霜晚将其取下后,仍然漫不经心地朝深处继续走去。她可不想被皇帝找到,还是躲远一点好。
  可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太差,身后竟传来了马蹄声!
  来时岔路不少,怎么皇帝偏偏就选择了她这个方向。霜晚看了看四周,到处是树,可也无处可藏。他们骑着马,必然比她步行要快得多,这时候就是跑也来不及了。
  霜晚一时乱了分寸,已听得身后隐隐有人说道:“怪了怪了,这里离我们绑丝带的地方相隔甚远,以往早该找到人了。看来皇上,人家在故意躲你哦。”这样轻佻放肆的语气,是上次见过的名叫亦寒的人。
  “心急什么,朕的美人儿是在害羞。”皇帝丝毫不见恼,“不过你确定这个方向有人?可惜方将军要部署守卫,不然有他在,几个美人找不到?”
  又听得亦寒轻笑起来,“晚上你要找几个人侍候着?别为了享齐人之福就整坏了身子啊。”
  这人似乎一直都这样吊儿郎当的调调,皇帝竟也就这么随他。
  霜晚躲在树后,不远处已能隐约看见皇帝的身影。
  一直躲着反而可疑,可难道就这么出去?被找到了今晚便要侍寝,她虽从未想过要真的和皇帝牵扯太深,可也不是不能忍受。霜晚在一群马贼面前尚能面不改色,又岂会怕了皇帝?
  她踏出一步,却猛然间胸口一痛。
  “进宫后,别真成了皇帝的妃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响在脑海,让她就这么定在原地。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眼见就要被发现了,突然身子一轻,晃眼间她已被拖进一颗大树的树冠上。她一回头,见是那冰冷的少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左耳幽蓝宝石泛着森冷的光,白衣绝尘。
  树冠上枝叶浓密,但能够容身的地方极窄。云忆一手环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下去。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霜晚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子,却马上有几片叶子飘落,让她不敢再随意动作。
  皇帝一行人已到了树下,霜晚觉得这一幕未免太过熟悉,就像上次和明魅一起时,也是这么躲着。
  霜晚屏息等着他们赶快离开,可是前方的亦寒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皇帝问。
  亦寒看着地面,并不搭理他。
  皇帝不耐烦地催促:“停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继续走?”
  “呵……”骏马上,那容貌清俊的年轻人托着腮,笑得意味深长。
  被发现了?霜晚不由得心跳加快,却半分不见慌乱,只沉静地看着树下。
  半晌亦寒才道:“好像真的走错地方了,应该是另外一条路才对。”
  “什么?刚刚你明明斩钉截铁地说就是这条路的!”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说话间他已掉转马头,笑嘻嘻地道,“别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兴致,就错了一小段而已。”
  皇帝余怒未消,但也没因此发脾气,只是一语不发地往回走了。
  见队伍离去,霜晚尚未能松口气,就见已掉到队伍最后面的亦寒突然回头,朝看似空无一人的大树灿然一笑。
  果然是被发现了,可这叫亦寒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又过了一会儿,腰间手劲一松,霜晚才意识到自己已和云忆在树上呆了许久。没有了支撑,她险些摔下树,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势,可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她哪里敢下去?
  有时候真羡慕这些人有轻功,可以飞来飞去的。
  “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在被人追杀?”少年惬意地靠坐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他的玉箫。
  霜晚此时双腿在空中晃荡,坐在上方的树枝细得仿佛风吹即断,而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枝叶却也摇摇欲坠,看起来好不狼狈。她回想起刚刚皇帝一行人身着猎装,弓箭齐全,而她躲躲闪闪,倒真像是被人追杀的样子。
  她忍不住笑了出声,“是啊,真巧。算起来你一共救了我三次呢,感激不尽。”
  云忆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在树上挣扎的样子有趣,竟完全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他又问道:“你那夫君呢?”
  “夫君?”霜晚愣了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顾无极,便道:“我被皇上看上,就抛弃他了。”
  “然后又被皇帝追杀?”
  “也不算是。皇上要猎美人,我担心自己不够貌美反而惹得龙颜大怒,就只能躲了。”霜晚惯于伪装,对着不熟悉的人说话从来真假参半。
  “是吗?”云忆看着她,“我倒觉得你符合皇帝的标准。”
  这是在夸她是美人?少年太过漂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霜晚恍了神,一时没抓稳,从树枝上滑了下去!
  她险些惊叫出声,幸好云忆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了下树。
  “……谢谢。”
  等她站稳了,云忆马上放开她,问:“你会在山上呆多久?”
  如果是其他人,霜晚或许会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然而眼前的少年身上满是洗不尽的杀气,分明是想通过她打探皇帝的行程。
  杀手行刺,早前必定已探听过情况,云忆对皇帝的行程应当心中有数。霜晚便说:“我们自然是听从皇上安排。年年皇上都要在山上呆上一个月,可圣意难料,谁知道呢。”
  少年不语,翻上树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再过不久远方天空升起了灰色的炊烟,想必皇帝已找到了晚上陪侍的妃嫔。
  霜晚正想开口请辞,回头竟已不见了云忆的影踪。
  顷刻间林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远方的炊烟遥遥。果然,她走得太远了。

  采女刘茹

  营地已架起了篝火,从皇宫里来的御厨正娴熟地料理着今天猎回来的野食,空气中浓郁的食物香气让人垂涎。
  霜晚回来时美酒已上了桌,主位上刘茹小鸟依人地偎在皇帝身旁,想来她便是皇帝后来猎上的美人。环看四周,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暮迟不甘心地撅着嘴,严秀芳也是一脸羡慕之色,而宁心兰则被山路折腾得有些狼狈。
  霜晚坐到了暮迟旁边,就听暮迟愤愤道:“真可恶!被刘茹抢了彩头。”
  霜晚缓缓斟了杯酒,暮迟这次未被选中乃在预料之中,她也不信方旭会眼睁睁把暮迟送到皇帝怀里。皇名山上没有三千佳丽争宠,机会还有得是。她安抚道:“姐姐莫急,这不是才第二天而已。”
  然而这一晚过去后,接连半个月皇帝夜夜宠幸刘茹,连去打猎也要让她共骑。其他人虽有不满,却也只能干陪着。宁心兰私底下忍不住说:“也不知是施了什么狐媚之术,才能迷得住皇上。”
  不久她们终于搬入猎宫,不必再睡野外营帐。
  霜晚抱病未能陪皇帝出猎,日日有书香陪伴,日子倒过得十分清闲。书看到兴头上听得敲门声,正起身欲迎,见是夜魈笑吟吟地进来。
  “我过来给小姐把脉,看你气色不错,应该再喝几副药就能全好了。”
  “病好也不是好事,总还是麻烦。”霜晚吩咐明魅上茶,又携了夜魈的手一同坐下。
  “小姐一直病着哪能是办法,若皇上问起,我帮忙瞒着便是。”
  明魅放下茶,不屑地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皇帝正和刘茹打得火热,怕是不会正眼瞧你了。”明魅那天受的只是皮外伤,练武之人伤好得也快,第三日已可下床如常走动。
  霜晚摇了摇头,说:“我正是不解皇上何以会宠幸刘茹。听说刘茹的父亲前些日子在朝堂与皇上意见相左,虽未惹出什么事,在皇上心里难免也是根刺。”
  “刘茹的父亲?吏部侍郎?”明魅之前查过秀女的底细,因而清楚。
  “我见过刘大人,是个直脾气,能升到吏部侍郎的位置也全靠宁大人提拔。只是皇上毕竟贪恋美色,或许刘茹正好合了皇上的眼呢。”夜魈道。
  明魅素来爱与夜魈斗嘴,正要开口反驳,却突然看向门外,转而轻声说,“有人来了。”
  明魅耳力甚好,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人敲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人竟是刘茹。霜晚和刘茹算不上熟识,她的突然造访实在意外。
  “妹妹这里好热闹,连太医也在。”她一身桃红轻纱裙,让霜晚素雅的房间登时添了亮色。
  “妹妹给茹姐姐请安。”霜晚起身一福。
  刘茹连忙劝住,面上笑容明艳,“妹妹贵为贵人,怎么也应该是我给妹妹请安才是。”她如今春风得意,光是手腕上带的就是南誉进贡的鸾凤赤金镯,人看起来也比刚入宫那时更加俏丽了。
  可是即使刘茹现在深得皇帝宠爱,地位上却仍是比暮迟和宁心兰还要低一品的采女。
  霜晚打着官腔,也笑道:“茹姐姐客气,今儿个怎么赏脸到我这儿来?”
  “来看看你。气色好了很多,身体可是大好了?”
  “是,托茹姐姐的福。”说话间,却是掩嘴低咳了两下。
  刘茹马上不悦地看向夜魈,气势极盛,斥道:“你怎么照顾的?这么久了还没大好?”
  夜魈不惊不恼,从容道:“静贵人身子骨弱,还需慢慢调养。”
  霜晚的声音虚弱下几分,说:“太医给我开的药很好,是妹妹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她对夜魈使了个眼色,夜魈会意:“我也该去为贵人煎药了,恕夜魈先行告辞。”
  刘茹摆手:“下去罢。”
  她来此处的目的自然不是为探病这么简单,霜晚心里清楚,便想把明魅也支出去。谁知刘茹却把明魅拦下,道:“她留着。”
  霜晚并未多说什么,明魅只得狐疑地站到一旁。
  茉莉花茶的清香飘了满室,半晌,刘茹才慢悠悠地说:“妹妹也知道,皇上近来对我宠爱有加,也很是信任,什么都离不开我。那缠人劲儿啊,就是晚上我想下床回去,他也不让的。”
  霜晚未料她突然说起这样私密的事,听着不禁啼笑皆非,她是来炫耀的?
  “今日还是我说我不舒服不陪去打猎了,这会儿才有时间来妹妹这里。”她摇了摇头似是无奈,面上却仍有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霜晚倒是不介意,只淡淡地说:“茹姐姐好福气。”
  猎宫里平时能说上话的人少,难得霜晚是个好听众,刘茹受到鼓舞,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皇上如何待她好的小事。霜晚安静地听着,时而微笑点头。又过不久刘茹突然安静下来,低头按着茶杯,仿佛欲言又止。
  霜晚知道她有其他事,便道:“茹姐姐还有话,不妨直说。”
  刘茹的神色黯淡下来,方才的得意丝毫不存,还隐隐透露着不安:“皇上是很宠爱我……可越这样,我就越怕……”她的身体发起抖来,战战兢兢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制小人。
  霜晚一看那小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小人上扎满了针,必是旁门左道的巫蛊之术。
  “姐姐快把这东西藏好,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妙。”霜晚赶紧道。
  “这上面写着的,是我的生辰八字。今天早晨我在绣鞋中发现的,听闻皇上最烦后宫争宠,我不敢让皇上知道。”刘茹忽然站起来激动地抓着霜晚的手,“怎么办,有人要害我!”
  霜晚出身将门,断然不信巫蛊之术。可有人敢这么做了,必定要对刘茹不利。
  “茹姐姐先冷静些。”霜晚将刘茹按回原位,问,“姐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妹妹能帮得上忙的?”
  刘茹仍然满脸惧意,许久才道:“我们五人之中,就只有你从头到尾泰然处之,丝毫未见争宠之意。因而我初时最先想到要拉拢的,就是你。”
  霜晚点头附和,然而心中却暗想,就是自己真要争宠,也断然不会让你们看出来。
  “可惜你却和兰良侍走得近了,我便不好有什么表示。”刘茹突然声音低了下去,“妹妹前些日子差点遇险了是吧?”
  刺客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霜晚眼眸微眯,表面却依然平静:“茹姐姐何以得知?”
  “我不小心听见了宁心兰的贴身婢女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交谈,那一天她们的目标本来应该是严秀芳才对的。”
  这么说来,霜晚想起自己和严秀芳的确是换了轿,那时候严秀芳见她脸色差,就主动提出把大一点的轿子让给她,没想到竟因此逃过一劫。
  “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时坐在那顶轿中的会是妹妹你,不然我一定会提醒妹妹的。那天我发现严秀芳一早平安到了营地,却四处不见妹妹,着实担心了好久。”
  霜晚缩回被她紧抓着的手,轻啜了一口茶,问:“那么茹姐姐觉得这次兰良侍的目标变成你了?”
  “那是自然。我如今如此受皇上喜爱,兰良侍怎么会不想除掉我?况且我的爹爹唯宁大人马首是瞻,就是兰良侍要我的命,也没人会为我做主啊!”她目光殷切,“我打听过妹妹上次能躲过一劫是有身手高强的明魅姑娘相助,因此这次我来,就想跟妹妹借明魅姑娘。”
  “什么?你……”明魅自然不乐意,顾不得刘茹是主子身份,刚想直接回绝,却被霜晚一个手势拦下。
  烛台上火焰略微黯淡,霜晚取了簪子挑开了灰,转头对刘茹淡笑道:“本来一两个丫头茹姐姐开口了,妹妹自然当拱手相奉,何况茹姐姐能赏识明魅也实在是明魅的福气。”她轻轻放下簪子,“只是明魅与我情同姐妹,断不只有主仆情分,一时让她离开我我实在不舍。”
  烛光比先前亮了些许,霜晚的脸上却沾染了几分愁苦,她道:“茹姐姐怎会怕自己无人守护呢?姐姐日夜在皇上身边,哪有人动得了姐姐?可我只有明魅能奋身不顾地待我,要离了她,妹妹这日子也就难过了。”
  “可是……”
  霜晚握住刘茹的手打断她的话,“茹姐姐回去后先把这布制小人烧了,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旁门左道的东西,让人看见误会了更不好。至于兰良侍那边,现在茹姐姐是皇上身边的人,她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小人正是想让茹姐姐自乱阵脚,茹姐姐千万不能中计。”
  “的确有理。”刘茹点了点头。
  “姐姐要是不放心,也可嘱托方将军多加留意。守卫严了,其他人更不敢妄动。”
  刘茹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见借不着人,便很快请辞回去。
  送走了刘茹,就听明魅鄙夷地道:“情同姐妹?你倒是会做戏。”
  霜晚笑了,说:“不然你要去伺候刘茹?”
  明魅轻巧地跳坐到窗台,哼声道:“怎么可能?要不是有王爷的命令,我谁都不伺候!而且那个刘茹也真是虚伪,事先知道有危险也不说,这下自己有事了还能光明正大地来要人。”
  霜晚叹了一声:“宫里能有几个好人呢?她也只是想着自保罢了。”
  “倒是你,直接拒绝她好吗?不怕惹了麻烦?”
  难得见明魅语带关切,霜晚微微笑道:“刘茹无权无势,大不了向皇上吹吹枕边风。不过宫女调度这种小事,皇上是不可能会管的。”
  秋风徐徐,明魅看着窗外,说:“也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判官都到这皇名山来了,皇帝近日必定处处提心吊胆,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其实根本不必再提醒方旭,现在皇帝身边的守卫,比起平常起码森严了三倍。”
  果然云忆声名显赫,明魅那日只是匆匆见过,已知他身份。
  “皇上未必知道有人预谋行刺,只是身在宫外,难免处处小心。”
  明魅问:“那个杀手,你认识?”
  霜晚也不隐瞒,直接道了声“是”。见明魅疑心,她便又说,“萍水相逢而已。”
  然而那一日后不久,霜晚很快就知晓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宠幸刘茹的原因了。

  窝藏刺客

  连日里一直没有雨,难得今日天阴沉了下来,乌云集结,沉甸甸地坠在天上。
  霜晚点了灯,就听见外头吵闹了一阵子,似乎皇帝提前回来了。晚上才听明魅说是皇上下午出猎的时候被只山狸咬了一口,急急召了夜魈和另外几名太医前去诊治。
  看这天色一时半会也下不来雨,空气里闷闷的。
  霜晚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服侍,明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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