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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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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我的身体我最清楚。”
  明魅太爱逞强,霜晚微皱眉头,正要强硬地让她停下。
  不详的夜风在空气中流窜,野草左右摇摆,仿佛暗流涌动。从茂盛的野草堆中突然冒出来几个人,炫金铠甲,是北庭的士兵。明魅立即警惕地原地不动,习惯地将霜晚护在身后。霜晚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在野草堆的缝隙中,看到了白骏。
  他静立于她们前方不足百米处,冷冰冰的杀气叫人动弹不得。剑在空中闪过圆弧形的一道白光,前方的野草瞬间被削落了一大片。没有了野草的阻碍,正面交锋对她们更加不利。
  霜晚和明魅迅速地后退着,然而她们很快就被包围起来。
  “同一个地方,你以为我能让你逃出去两次?”仿佛来自炼狱的冰冷声音钻入听者的骨髓,让人止不住发颤。明魅苍白了脸色,但仍是掏出了短刀准备迎敌。
  “别反抗,打不过的。”霜晚担心她挺着肚子还去跟白骏拼命,不禁出声劝阻。
  白骏哼了一声:“果然会审时度势,你不是明魅的侍女对吧?”他突然笑了笑,“我听说顾无极从东岳皇都娶了个女人回来,就是你?”
  恐怕这几日白骏已经查透了她的身份,霜晚仍然保持着三分镇定:“是我。”
  “我在顾无极手上吃亏过无数次,这次终于被我逮着了他的弱点,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他步步紧逼,明魅喊道:“白骏,你别过来!”
  白骏置若罔闻。
  明魅拿着短刀,突然逆转刀刃指向自己的腹部:“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他的眼神暗沉,看不出喜怒,只是漠然道:“那也是你的孩子。”
  明魅冷笑:“别以为我不敢!我早就想死了,要再逼我跟你这禽兽在一起,让这孩子认贼作父,倒不如现在就一刀了断了他!”
  白骏应该早已发现了明魅手腕上的伤,也知道以她的性格还真的能狠得下心。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突然白骏使了个眼色,霜晚便被身后的一人拉了过去。
  刀锋与霜晚脖颈上的肌肤相贴,那人紧紧抱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你试试,敢再反抗,我就杀了她!”
  趁明魅一晃神间,白骏已将她手上的刀夺下。明魅气得全身发抖,怒道:“白骏,你卑鄙无耻!”
  “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白骏随意将短刀丢在地上,明魅没了武器,整个人被他控制。他语气森冷:“好好跟我回去生孩子,在我没玩腻以前,你哪里都别想跑。”
  “无耻小人!你放开我!”
  白骏却是回头看着霜晚,突然笑得古怪。
  明魅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劲,紧张地追问:“你想干什么?”
  他并不回答明魅,笑容阴冷残酷:“兄弟们,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明魅和霜晚都是一颤。
  埋伏在草堆中约有十余人,这些身材魁梧的汉子听到白骏这么说,都开始不怀好意地打量起了霜晚。
  明魅开始激烈地反抗起来,嘴里喊道:“不要,你放了她!我跟你之间的事跟她无关!”她徒劳地挣扎着,然而白骏只顾抱着她离开,然后冷冷地道:“那个女人,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不要!白骏,你这畜生!你禽兽不如!”明魅开始大骂,见他仍是不理睬,又软下语气哀求:“我跟你回去,我把孩子生下来,我求求你放了她!”
  白骏根本就无视于她的挣扎,强行拖抱着她走。
  月色惨淡,深黯的夜空沉寂着,唯有寒风依然在吹。
  霜晚惨白了脸色,看着他们走近。身后的人依旧抱着她,双手双脚都被制住,连些微的反抗也做不到。

  无争

  明魅已被白骏带走,渐渐看不出踪迹。
  荒草野地,怎么可能还有人来救她?
  眼见最前面那人邪笑着伸手过来扯她的衣服,霜晚唯有闭上了眼睛。在最惊慌害怕的时候,无意识地开口,还是那人的名字:“顾无极……”
  突然脸颊被溅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随即听见有人惨叫了一声,空气中霎时弥漫了铁锈的味道。
  觉察情势似乎有了转机,霜晚睁眼一看,刚刚妄想来碰她的人右手竟已被砍断。而身后的刀不再贴着她的脖子,而是护在她前方,不断向下滴着血。
  “原来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想到我啊。”是顾无极的声音,她的心脏仍然怦怦直跳着,但却瞬间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霜晚仍有些惊魂未定,不由得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这些天和明魅一起逃亡,直到现在见到他,她才发觉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是多么安心。
  想到明魅,她向前方看去:“白骏……”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淡道:“不先引开白骏,要对付这么多人,我担心你会受伤。”
  戴在头上的铠甲被他丢到一旁,有人已经认出他来:“北、北靖王?”
  北靖王的名号在北庭绝对是如雷灌顶,这些兵跟随白骏打仗,怎么可能没听过东岳的嗜血罗刹。这么一被认出来,已有人吓得拔腿就逃。
  顾无极岂容他们轻易逃跑,甩手就将刀用力掷出,远方又是一声惨叫。可是这样一来他手头没了兵器,其他人见有机可趁,索性一拥而上。然而不到几秒的时间,他们手上的兵器就已轻易被夺。顾无极出手狠辣,所用的招式多为横劈,而非点刺。有人被拦腰砍成两段,四处是残肢断臂,哀号一片。
  霜晚虽曾跟着林啸天行军,但都只在后方出谋划策,哪里见过这样凶狠的残杀?染血的头颅甚至滚到了她的脚边,让她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难怪顾无极被人叫做罗刹,这简直就是来自修罗地狱的厉鬼!
  他的周围已堆积起敌人的尸首,而且大部分不是完整的。鲜血漫上了枯黄的荒草地,竟如同血池地狱一般。四周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连圆月也变得猩红一片。
  等他收拾完最后一个气息尚存的北庭兵,却见霜晚木然看着遍地的尸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怕了?”他擦拭着刀上的鲜血,一边朝她走来。
  霜晚回过神来,表情未有变化,只是取出手帕帮他擦拭脸上沾到的血迹。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如此乖顺温柔,还真有点像刚娶过门的小妻子的模样了。他伸手去抚她的发,可是却被避了开去。霜晚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我们快去追明魅吧。”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和抗拒的动作都让他不悦,但未待发作,猛地有几枚暗器飞速射向他们。顾无极横刀挡下,便见到白骏已从原路折回。
  “王爷……”见是顾无极来了,而霜晚毫发无伤,明魅微微松了口气。
  方才这边哀鸿遍野,再看这满地的残骸,饶是白骏也禁不住勃然大怒。
  “我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原来是东岳的北靖王。”白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竟一把将明魅推开,笑意阴冷:“顾无极,你我两军交战过无数次,倒是从未单打独斗过。现在正好,你杀我的人,我就要你的命!”
  顾无极将大刀扛在肩上,态度嚣张,无所谓地道:“如果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一个是北庭的皇帝,一个则是东岳边疆让北庭兵闻风丧胆的罗刹,两个宿敌首次交锋,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霜晚见明魅被推开后,已连忙跑过去扶她,却见她面无血色,全身冰凉。
  “你怎么样?”
  明魅摇摇头,可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刀剑相接,那两人已交上了手。霜晚紧张地问:“明魅,肚子痛不痛?”
  明魅紧紧抓着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明魅恐怕要早产了,霜晚心中暗道不好,荒山野地的,又这般冷,哪里是生孩子的地方?一旁却仍是刀光血影,两人出招的速度快得她只能捕捉到残像,连人影都分辨不清。明魅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霜晚顾不得这么多了,突然站起就大声道:“都别打了!明魅要生了!”
  白骏闻言,一记杀招让他硬生生停住,慌忙奔向明魅。顾无极并不喜趁人之危,于是也罢了手。
  明魅已是痛得满头是汗,连脖颈也因用力过度而冒了青筋。
  “明魅!”白骏赶紧过来,这还是霜晚第一次看到他慌张得手足无措的模样。
  然而明魅却叫道:“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到你,我的孩子也绝不要认贼作父!”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霜晚担心她会出事,也道:“白骏,请你离开,明魅真的不想再见你了。”
  白骏不动,咬牙切齿:“这是我的女人和我的骨肉,你们要我走?休想!”
  “你才休想!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你若还留在这里,我就跟这孩子一起去死!我……”小腹突然一阵抽搐,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连嘴唇都泛白了,但仍是坚持:“我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顾无极上前一步,挡在白骏面前,冷淡地问:“都听见了?”
  白骏暴怒地握紧了拳头,仍想留下。但见到明魅神情痛苦,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松,又不得不最后狠狠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明魅,他走了。”霜晚一边安抚着明魅的情绪,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把它铺到地上,又让顾无极帮忙将明魅抬到上面。情况实在紧急,她也只见过马厩里的小马出生,但还是镇定地指导着明魅吸气吐气。
  幸而明魅自小习武,体质极好。不久后她顺利诞下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白骏并未走远,就藏身在枯草中。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时,原本还想上前去抢,但是顾虑到顾无极在旁,终究没有动手。
  第二日何牧歌带人去接他们,此时北庭已经退兵,两国的一场大战有惊无险地就过去了。
  回到阳州王府后,霜晚仍住在翼楼。锦绣正逗着小婴儿,笑道:“长得可真俊,将来肯定是个魅惑众生的角色。”
  玲珑扑哧一声:“天哪,小家伙才出生几天,你就看出他将来的样子了。”
  “我说是肯定就是!”
  “行行,你说了算。对了明魅,小家伙取名了吗?”
  明魅将孩子抱过来,小东西一逗就笑,可爱的笑容惹得明魅也微笑起来。她道:“叫无争,我希望他以后像他舅舅,不要像我的脾气,快快乐乐,与世无争。”
  明魅自从为人母后,确实收敛了些脾气,人也渐渐变得温柔许多。
  霜晚从她手中接过小无争,道:“你先安心和无争在王府住下,等无争大一些,我再想办法安排你们去其他地方生活。”
  “为什么要去其他地方?住在王府不好么?”锦绣心急口快,忙问了一声。
  然而明魅却低了头,恭敬道:“谢王妃体恤。”
  这个孩子毕竟是北庭皇帝的亲生骨肉,将来若东岳与北庭再度交战,说不定孩子会沦为威胁白骏的筹码。明魅既将孩子取名无争,必不希望无争将来成为战争的牺牲品。霜晚知道明魅的用意,才想安排她们母子远离是非之地。
  不知白骏会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可是无论如何,更不能让东岳皇都那边的人知道无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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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过顾无极,她独自一人睡在明魅隔壁房,偶尔夜里听见无争的哭声,惊醒时发现旁边没人,竟然有些不习惯。今夜他大概也不会来了,真奇怪,明明是她坚持不肯搬回去的,最后患得患失的竟还是自己。
  自作孽,霜晚苦笑。
  弯腰时,青竹玉饰掉了出来。这块玉她一直放在身上,竟然忘记还给他。温润的白玉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霜晚坐在窗前歪头打量着,自语道:“以前你的主人远在北方时我看着你想着他,现在你的主人在我身边了,我还是看着你想着他。”
  不小心松手,青竹玉饰从窗边掉落下楼。霜晚急忙奔下去捡,可惜虽是掉在雪地,玉仍然摔成了两半。
  霜晚并非多愁善感的人,但那一瞬间还是感到难过。
  来到阳州后,两人虽然在一起,但是距离却比以前还远了。
  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晨时的雾气依然浓厚,她却已经醒来。这几日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人独眠,因此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时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旁边缩了缩。
  顾无极也醒着,见她退后,只是挑眉。
  他收回了手,霜晚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枕着他的手臂睡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霜晚见到他,明明就有些高兴,但却不愿意表露出来,语气因而冷了三分。
  顾无极撑起头侧卧着,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轻道:“你睡着以后。”
  他撩起她的一缕发丝,问:“还在闹别扭?”
  虽然是霜晚故意躲他的,但他越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她就越是觉得落寞。霜晚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淡道:“我哪里有闹别扭?”
  “那为何不搬回来?”
  “明魅还在坐月子,我只是想多陪陪她。”
  “有玲珑和锦绣在,有什么不放心的?”
  霜晚稍作沉默,然后道:“好,那我今天就搬回去。”
  如此勉强的语气,连她自己都觉得骗不过自己。那夜血腥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并不是害怕,只是不安。明明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生性残忍,杀人如麻,可是亲眼见过后还是难以接受。他毕竟习惯在战场上厮杀,霜晚也明白自己矫情,可是一想到那个场景,还是忍不住抗拒。
  他对别人如此残忍,当有一天他厌倦自己时,是不是也会同样狠心?
  她突然不高兴起来,挣出他掌控的范围,站起身瞪着他:“如果我不肯搬,你是不是也要将我绑回去?”
  她甚少发脾气,顾无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想要将她搂过来。
  霜晚以为他又要用强,于是用力挣开。
  顾无极许久没碰过她,却又几次三番被她拒绝,已然不悦:“在你心中,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吗?”
  霜晚沉默不语。
  他也脸色不豫,冷道:“自从那天晚上后你就一直躲着我,你嫁给我之前就早听过我的传闻,现在才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
  这样陌生冷酷的语气又让她想起他拿云忆要挟她的时候,霜晚也生气了,脱口道:“我又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
  话一出口她已经后悔,然而这样的情势,却是覆水难收。
  她倔强地抿唇不语,但也不敢看他。
  半晌才听顾无极无所谓地道:“对,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站起,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冷笑:“搬不搬随便你。”
  霜晚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只怔怔地留在原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脚边,屋内冷冷清清。再看到桌上碎成两半的青竹玉饰,心里终于泛上了酸楚。

  意外

  雪纷飞,转眼间,小无争满月了。
  许是因为天冷,霜晚近来常常犯困,怎么也睡不够似的。这一日又是懒懒地睡起,刚做了简单的梳洗,就听玲珑在外头传道:“王妃,茵茵姑娘来了。”
  倒不知余三飞的妹妹能有什么事找她,霜晚有些好奇:“请她进来。”
  余茵茵毫不客气,待话音刚落就已推门而入。她方从营地训练归来,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霜晚听说她在飞燕营里表现出色,近日极可能升迁。
  “早啊,王妃。”
  已是日上三竿,这句早显然是在讥讽她。霜晚不以为意,笑了笑说:“茵茵姑娘,早。”
  这般镇定素淡的模样又让余茵茵想起篝火宴会那晚。她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故意道:“看来王妃的日子实在是悠闲,听说王爷快有一个月没来你这儿啦?”
  那天吵架以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霜晚被她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心神不定。但这样的情绪,还不至于轻易外露。
  霜晚自若道:“茵茵姑娘找我有何要事呢?”
  她的语气淡然,反而让一心要激怒她的余茵茵不知如何应对。而且霜晚这么问,言下之意便是没有要事,别来找她。
  外面的天气依旧严寒,屋子里却暖得很。熏炉里焚着香,散发香气的白烟在她侧旁萦绕。霜晚尚未更衣,仍着一袭长纱裙。发丝未拢,柔顺地披散在肩,别有一番慵懒的风情。
  余茵茵一时找不到话,竟有些看呆了。本来特地过来,以为能看到一个深闺怨妇模样的王妃,好趁机看她笑话的。可是这个样子,怎么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茵茵姑娘应该不是为了来看我才过来的吧?”霜晚正用簪子挑着香炉里的灰,漫不经心地问。
  余茵茵这才回过神来,慌乱中瞥见墙上挂着的骏马图,脱口便道:“骑马……天气这么好,我来约王妃一起去骑马的!”
  “骑马?”显然是临时找的借口,霜晚一眼就看出了余茵茵直白的反应,不禁抿嘴笑了。反正也好久没有出外走动,虽然同行的是余茵茵,但也不坏。
  于是她也爽快道:“好啊。”
  “咦?”倒是余茵茵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料到她会答应。但话已出口,不可能又再反悔。余茵茵只得乖乖听她吩咐,去了马厩挑马。
  天气果然很好,微风带着雪的清香,轻轻扫过塞外的大地。不一会儿功夫霜晚就换上了骑马装,出了房门,随即听见翼楼中传来的欢闹声。明魅那小娃娃见了谁都笑,调皮可爱的模样征服了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
  见她要出门,明魅抱着无争迎上前,问:“你去哪里?”
  “和茵茵姑娘约好去骑马。”
  “你和余茵茵?”显然明魅也觉得这样的组合奇怪得很,语气万分惊讶。
  霜晚笑道:“今天天气很好嘛,你也陪我一起去吧。”
  明魅知道余三飞那个妹妹的性子,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将小无争交给锦绣后,便也跟着霜晚到了马场。
  一望无际的雪地,远处模糊可见夷山的脉络。沿途的树木败光了枯叶,剩下干枯的树枝,只待春暖花开时才能再见绿意盎然。冬天的马场很是清静,远方仅有一人正纵马疾驰。只见那人一手拉着缰绳,另一手耍着长枪,精湛的枪术和骑术令人叹为观止。
  “何将军倒是个武痴,总见他一人在练习。不过听说他武功也很高,也许和王爷不相上下呢。”
  经明魅这么一说,霜晚才认出那人是何牧歌。
  余茵茵已经牵了两匹马候在那里,见她过来,道:“王妃,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霜晚摸了摸其中一匹白马的头,觉得它温驯,便道:“就要这匹吧。”
  余茵茵当她答应了与自己比试,想着凭自己的马术定能好好挫挫她的锐气,才刚要开始得意,却听明魅问:“对了,你会骑马么?”
  “不会。”霜晚理所当然地摇头。
  “喂,你这还算是西南大将军的女儿吗!”明魅鄙视地道。
  不会骑马要怎么比试?余茵茵瞪着她,总觉得斗志被人扑灭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出来骑什么马啊!”明魅继续鄙视。
  “所以我才让你陪我出来啊。”在严冬里,霜晚难得笑得如沐春风,回头问余茵茵,“茵茵姑娘不介意同我一起骑马散步吧?”
  平日里余茵茵怎么也不可能有这闲心骑马散步,她骑马,当然是要痛快淋漓,跟人比拼争个你死我活的。可是现在面对这位王妃,不知怎的竟然无力招架起来。
  没等余茵茵答应,明魅已经一跃上马,然后等霜晚慢慢地也坐到她后方。
  余茵茵虽然觉得无趣,但毕竟提出骑马的是她自己,便不得不陪着她们慢悠悠地在马场里闲逛。
  “哼,想我不久前还在沙场骑马驰骋,打退北庭蛮子,现在竟沦落到要陪人散步的田地。”余茵茵小声低喃,不甘心的样子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霜晚听见了,摇头轻笑。这个余茵茵虽然看起来争强好胜了些,但是本质不坏,偶尔撩拨一下也挺有趣的。
  雪已经停了好几天了,马蹄没入厚厚的雪地,因着无人驱使,走得特别慢。霜晚出来时预备了一件皮毛软裘,此时披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些日子闷得很,早该出来散散心了。明魅,你出月子以后也一直呆在房里,没机会出来走动。这次难得,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才是。”
  难怪霜晚要让她陪着出来,明魅怔了怔,半晌才应了声:“嗯。”
  这次出来,不仅仅是想要随便走走。霜晚道:“上次经过夷山,发现了好几种稀奇的草药,有些对消除疲劳有很好的功效。王爷公务繁忙,我想采些回去给王爷用。”
  一个月,冷战也够久了。霜晚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主动跟他和好。何况本来就是她在躲他,也是她说的话伤了他。
  明魅回头挑眉:“我倒觉得只要你愿意,对王爷而言你比任何草药都要有功效。”
  这些日子霜晚住在她这边,明魅一直很担心。此刻看见她的笑容,才松了口气。明魅跟在顾无极身边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一个女人。她总觉得,王爷和霜晚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掌握在霜晚手里的。
  “什么啊!她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比草药有用!”余茵茵突然插上一句。
  自打听说此行是为了给王爷采草药以后,余茵茵马上积极了很多,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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