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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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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听说此行是为了给王爷采草药以后,余茵茵马上积极了很多,连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不少。明魅为了配合她,也不得不多抽了几下马鞭。
  不知是不是马儿跑得快了,总觉得风力强劲了不少。
  塞外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霜晚抬头看天,仍然是碧澄澄的一片。
  余茵茵道:“只是起风,这个时辰常这样,没什么事的。”
  她毕竟比霜晚熟悉这个地方,况且天气看着确实很好,霜晚便也不再在意。到夷山的时候比预定的时间还早,霜晚很快找到了那几种草药,满载而归。
  回程时余茵茵倒是没去的时候着急了,反而落在她们后边。
  “怎么?这会儿又不急着回去跟王爷邀功了?”明魅嘲笑道。
  余茵茵反驳:“草药都在我这儿呢!万一马儿跑太快掉了怎么办!”
  这样率真的性子倒也可爱,霜晚和明魅见她紧张护着草药的模样,忍俊不禁。
  快要回到马场了,果然风又更强了些,狂风卷起的沙土打在身上有些生疼。霜晚拢了拢衣服,突然听见余茵茵大喊一声:“诶!我的草药!”
  霜晚和明魅同时回头,却见余茵茵的坐骑突然发狂般往她们冲过来。定睛一看,那马儿的左眼红肿充血,该是被沙石打伤,才会突然失控。
  意外来得突然,明魅闪避不及,两匹马撞到一起,将三人都摔落在地。
  幸而冬天雪地松软,明魅没有摔伤,很快爬起来询问:“你们都没事吧?”
  “还好。”回答的是余茵茵,她扭伤了腰,但不怎么严重。
  迟迟没听见霜晚回答,明魅心中一紧,急急忙忙走近。却发现她脸色惨白,竟是昏了过去。
  “林霜晚?”明魅轻轻摇了摇她。
  “怎么回事?王妃不要紧吧?”余茵茵见她半晌没反应,不禁慌张起来。
  明魅知道霜晚的身子一向虚弱,这一摔还不知道摔伤了哪里。两匹马都跑了,没有坐骑,这下该怎么办?正当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人策马而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何牧歌。
  幸而他仍停留在马场,见两匹马丢下主人独自回来,觉得蹊跷,便出来寻人。
  明魅稍稍冷静,当机立断道:“余茵茵,你立刻跑回军营叫个大夫到翼楼来!何将军,王妃从马上摔落昏倒,必须立即就医,劳烦你将我们送回翼楼。”
  刻不容缓,何牧歌快马加鞭送了她们回去,不久余茵茵也气喘吁吁地拉了大夫过来。
  看诊的时间略长,大夫以三指搭在霜晚脉上,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霜晚此刻安静地躺着,黑发散落一缕停在她的面颊,越发衬得她面容惨淡。玲珑和锦绣见她这副模样,早就担心地掉泪了,却又不敢催促大夫。
  屋里变得越来越压抑,明魅心中的不安更甚,终于忍不住问:“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
  好半晌,大夫终于说话,却是摇摇头:“王妃没事,可是孩子……没有保住……”

  孩子

  没有保住……
  霜晚在剧烈的腹痛中慢慢恢复神智,只听到大夫说的最后一句:没有保住。
  什么没有保住?
  周围嘈杂的声响让她头晕得厉害,睁开眼,便见明魅生气地揪住了大夫的衣襟。她很想起来告诉明魅她没有事,可是腹痛却让她连开口说话都办不到。
  “你说什么!她有孩子?”
  大夫被明魅的气势吓住,结巴道:“王、王妃有两个月的身孕。可惜落了胎,孩子已经没、没了……”
  什么孩子?她曾经有孩子?
  霜晚吃力地将手移至腹部,那里平坦得丝毫不似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她的月信一向不准,就算迟了也不会太在意。可是孩子,大夫说她有过一个孩子,两个月大……
  这个消息太突然,太让人震惊。她一时之间怎么也不能理解,孩子,是什么?
  没了,又是什么意思?
  玲珑离霜晚最近,发现她有动静,慌唤了一声:“王妃!”
  明魅这才放过了大夫,回头,看到她的脸色比方才还要惨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却空洞无神。
  恍如刚刚流逝的那个生命一般,明魅在一瞬间,差点以为她也跟着去了。
  “王爷,我去叫王爷来!”还是锦绣反应过来,跑了出去。
  明魅赶到床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或许这个时候,只有王爷才能安抚得了她。
  余茵茵听到大夫的话之后,早就惊呆了,这时候缓过神来,哭道:“怎么办……都是我,都是我……是我提出要骑马的,是我的马撞到王妃才会让她摔下来的。怎么办?”
  这是个意外,没有人愿意它发生。其实根本不该怪余茵茵的,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能宽慰她。王妃不说话,其他人都没敢出声,只有余茵茵还怪责着自己。
  不久后锦绣回来了,可是不见顾无极的身影。
  “王爷呢?”明魅问。
  “王爷五天前接到皇城来的急诏,已经入宫了,不在阳州。”回答的却是何牧歌,他跟在锦绣后头,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我马上修书一封给王爷,让他尽快赶回……”
  “不要告诉他。”霜晚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却仿佛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何牧歌不解地看着她:“可是王妃……”
  “不要告诉王爷!”她又重复了一次,沙哑的嗓音带着撕裂的破碎。
  霜晚没有哭,脸上即使苍白虚弱,却依然强撑着:“欧阳大夫,茵茵,明魅,玲珑,锦绣,何将军,请你们保密,不要让王爷知道……”
  不明白她为何不许他们说,没有人回应。
  “谁都不许说出去……你们发誓……不要告诉王爷……”霜晚喃喃说着,终于还是撑不住,她颤动着长睫,眼泪随之滑落面颊,苍白的容颜令人不禁动容。她的身体虚弱无比,连说话也快没有了力气。还是欧阳大夫不忍心看她继续这样,急急道:“是,是,都不说!王妃您现在养身体要紧啊!”
  这是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所有人都不忍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请求。
  “知道了,王妃。”何牧歌道。
  玲珑和锦绣早已泣不成声,勉强点头算是答应。直到所有人都应承下来,才见霜晚缓缓闭起了眼睛。
  霜晚需要休息,旁人不能打扰太久,都一个个退了出去。走至门边时明魅轻声道:“玲珑、锦绣,暂时帮我照顾无争,我陪着她。还有……最近别抱无争来这里……”
  自从身为人母,明魅也开始懂得体贴。不要让她看见无争,是怕她见了小孩子会难过。
  玲珑和锦绣明白她的意思,哭着点了点头。
  关好门,才发现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依旧飘散不去。明魅点了她平时喜爱的香,试图掩去血的味道。轻烟升起,明魅回到床边,才发现她还没有睡着,只是抱着自己蜷在床角。
  “快睡吧,大夫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明魅拉起毯子帮她盖好,手却被抓住。
  这才发现,她在发抖。
  “明魅,何将军说他五天前就去了皇宫,我都不知道呢……”霜晚说得很轻很轻,像是飘雪落地的声音,“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孩子没了,一定是上天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连上天也觉得,我和他,不该拥有这个孩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孩子,他也不似喜爱小孩的人。或许没了是好事,我其实也没有怎么难过……”
  她这么说着,仿佛只要说不难过,就真的能不难过了。
  “告诉他做什么呢,都没了……”
  感觉到霜晚正用力抓着自己的手,明魅努力听着,纵使坚强如她,此刻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别说了……”明魅咬着唇,忍住泪,“你睡一觉,别哭啊……”
  霜晚背对着她,明魅只能看到她颤动的双肩,知道她此刻一定努力忍着让自己不痛哭失声。明魅陪着她,也默默流着泪。过了好久,霜晚才慢慢松开了手。倦极了的她终于安静下来,沉睡过去。
  这一晚做了好多梦,有时候梦见和顾无极两人坐在轿中,那时候她恨不得离开他,便问:“顾无极,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他说:“等你不想让我放了你的时候。”
  又听见婴儿啼哭的声音,她看见自己手上抱着一个健康白胖的娃儿,为他唱着童谣,为他做着衣裳,教他识字,看着他长大。可是慢慢地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惊慌失措地看着腿间流出的鲜血。那个意外得来的生命,就这样化成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娘亲的错,没有保护好你,甚至连你曾经存在过,都未能察觉。
  顾无极,我想见你,好想见你……可是,你在哪里?
  日子在这样消沉压抑的氛围下过着,霜晚的身体经过休养,渐渐有了起色,脸上也能见些红润了。她从不提起任何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所有人也都小心翼翼地避讳着。幸好,她很配合大夫,乖乖喝药,乖乖养病。
  没有人能猜到她心里想些什么,可是这样的平静反叫人更加不安。
  顾无极在皇城逗留了很长时间,马上,除夕就快到了。
  这一天,何牧歌巡逻经过,见霜晚难得出了翼楼,在亭子外面的秋千上晒太阳。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经过调养,看起来甚至比小产前的气色还要好。
  “何将军。”
  何牧歌本想悄悄离开,没料到霜晚会唤住他。他停步长揖:“惊扰王妃,末将失礼。”
  “除夕,王爷会回来么?”
  何牧歌摇摇头:“末将没有听说。”
  霜晚笑了笑:“帮我写封信,告诉他除夕夜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他。”
  她淡淡的笑容,在冬日的暖阳下,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悲伤至极,仿佛花落前最后的灿烂。何牧歌心中一紧,答应下来:“是,我马上派人传信过去。”
  信使当天离开了王府,快马赶往皇城。
  转眼到了除夕,王府被下人们布置得焕然一新,过年喜庆的气氛颇为浓厚。
  霜晚一大早起来打扮,显得比往常都要神采奕奕。
  朱红点唇黛勾眉,玉白珍珠笼青丝,樱粉素裙j□j媚,雪中庭院若花飞。
  天降小雪,冷风中飘散着清甜的芬芳。霜晚披上了一件绯红的毛边披风,在苍白的雪景中仿佛盛放的红梅,清妍绝艳。暖了酒,她独自坐在亭子里。这里最靠近大门,如果他来了,她第一个就能知道。
  只要今天他回来,她就会把所有的悲痛都忘掉,跟他和好。
  她只希望和他一起度过这个除夕,只要今天见到他,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回来……
  玲珑搓了搓手,皱眉:“王妃,这么冷的天,不如进去等吧。”
  霜晚轻轻摇头,反而笑问:“会下棋么?”
  恰巧以前霜晚和云忆下棋时,玲珑也学了些,便道:“会一些。”
  “正好,下雪天喝酒下棋,别有一番滋味。”
  她的心情看起来极好,玲珑不想扫她的兴,便就坐下了。霜晚棋力高深,她自然不敌,要求霜晚先让五子。下了一盘后,又要求让十子。两人也不知道下了多少盘棋,然而始终不见顾无极的踪影。渐渐天色暗沉下来,竟然已经日落。锦绣来了几次让她先吃年夜饭,她都笑着说:“等王爷回来一起吃。”
  玲珑一直陪着她,怕她饿坏身子,就让锦绣端了饭菜到庭院中,哄她吃些小点心。
  霜晚不肯入席,翼楼里的小丫鬟们也全都出来陪着她在院子里等。连明魅也把无争哄睡了出来观棋,后来那几局棋,玲珑竟能险胜。可是没有人为玲珑的进步欢呼,只看出来随着时间渐逝,霜晚越来越心不在焉。
  “王妃,别等了,我们进去吧。”锦绣之前就差过人出去打探王爷那边是什么情况,可是均一无所获。
  霜晚看一眼月色,温柔笑道:“正殿的鞭炮声还没响,除夕还没过去呢。要过年了啊,他不会不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去年的除夕,锦绣慢慢地红了眼眶,匆匆别过头去没让她发现。
  最后一盘棋局几近终局,玲珑这次几乎将白子杀得片甲不留。她还是新手,一仗打得漂亮,难免欣喜。就等着霜晚下最后一步,而玲珑只要再走一步就赢了。霜晚执白子,凝脂般的玉指落至棋盘,却迟迟不松开。
  玲珑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她是在思考要如何反败为胜。
  然而抬头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泪痕,无声地哭了许久。
  “王妃……”
  今天除夕,只要他回来,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她只是很想见他啊……
  新年的鞭炮声在此时噼啪响起,除夕,还是过去了……
  手慢慢松开,白子早就无力回天。霜晚再也忍不住泪,终于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离去

  王府里过年自然喜气洋洋,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锦绣炸了面粉团子,又香又脆。她故意将团子一个个丢在空中,让围在屋里的丫鬟们张嘴去接,比赛谁吃到的多。争抢团子的时候不时闹出笑话,惹得众人乐得掩不住嘴。
  谁都不敢提昨晚的事情,霜晚一如以往,坐在旁边淡淡笑着看她们玩闹。
  丫鬟们玩得正高兴,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开始屋子里吵闹也没人听见,敲门的人却极有耐心。等安静下来才听出是十夜的声音:“王妃,王爷请您过去。”
  霜晚朝门那边看了一眼,并未做声。
  锦绣去开的门,听十夜又道:“王爷有请。”
  “让去就去啊,凭什么?王爷了不起?我今天就不让她去!”明魅冷笑道。
  当着十夜的面甩上门,丫鬟们都欢呼着鼓起掌来。她们见过霜晚昨夜伤心的样子,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王爷的威严了,就记得不能让霜晚委屈。
  十夜又敲起门,仍是机械地重复:“王妃,王爷有请。”
  明魅与十夜同在夜明山庄多年,最了解他脾气。霜晚若是不去,他肯定不走。她刷得把门打开,抬脚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记侧踢。十夜一避,却踩到锦绣洒在地上的炸团子,险些摔倒。
  丫鬟们嘲笑着他狼狈的模样,明魅则恶狠狠地道:“滚!说了她不去!”
  “明魅,你要违抗王爷的命令?”总是面无表情的十夜,此时也忍不住皱了眉。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刚从皇城快马加鞭赶回来,王爷吩咐他让王妃去一趟,这样简单的任务,本不应该受到阻挠。
  若是以前,明魅绝对不可能违抗顾无极的命令。但是和霜晚在一起久了,心也不知不觉向着她。她本就是个正义感极强的人,最见不得人受欺负。她又是冷笑着出招,动作干脆利落,直把十夜逼出翼楼。
  小无争看见娘亲帅气地与人打斗,也乐得呵呵拍起手来。
  十夜不好还手,然而总不能就这样回去,正为难之际,却听霜晚道:“明魅,住手。”
  霜晚拎着袖炉,缓缓走出房门。虽是新年,她却穿得极为素淡,看起来格外纤弱单薄。明魅回头看她时,竟有一瞬间觉得她的身影淡薄地几乎消失不见。
  霜晚问十夜:“王爷在哪里?”
  “回王妃,王爷在正厅。”
  霜晚点头,淡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多谢王妃。”十夜如释重负,拱手道。
  明魅一把拉住她,忧心忡忡:“你真要去?”昨晚霜晚痛哭的样子让人心痛,她现在不哭不闹了,反而让人看了心慌。
  霜晚对她笑了笑:“我想和他谈谈。”
  “要不要我陪你去?”
  霜晚摇头,明魅便交待玲珑拿来大衣,亲自为她披上。
  “穿暖和点,别老折腾自己。”
  见霜晚定定地看着自己,明魅横道:“要是王爷又欺负你,还有我们为你出头呢!”
  霜晚感动地笑了,应了声:“好。”
  路面上积了雪,每一步踩上去都留下深深的脚印。天空被云层覆盖,也如同雪一般净白。到正厅的路不远,霜晚很快看到了杨未然等人。
  只有余三飞不在,而他们似乎刚商谈完事情,正要离开。
  何牧歌见了她,欲言又止。碍于其他人在,最后还是跟着朱梓先行回去。
  杨未然嬉皮笑脸地道:“王妃,许久不见了,里面还有客人在,不如我先陪你聊聊天?”
  却见方才先走了的朱梓又折了回来,把杨未然拉开,还一边说:“你想让王爷宰了你啊,走了。”
  他对霜晚甚是客气,恭敬道:“王爷要谈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王妃不妨稍等。”
  “来的是什么客人?”霜晚淡问。
  杨未然神秘兮兮:“皇城跟过来的,王妃感兴趣,可以进去瞧瞧。”
  朱梓一把将他拽走,霜晚只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多事”。朱梓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让霜晚生疑,这时候有个丫鬟端了茶水正要进去,她便接过来亲自送去。
  跨过门槛,四根雕龙石柱挺立,顶梁高耸,有股肃静的味道。议事的地方在里厅,霜晚端着托盘,轻步迈进。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她止步,那人声音尖细,却并非女子所有。
  原来从皇城过来的竟是皇帝身边的内侍,霜晚又走近了些,原本只想放下茶就走。然而那尖细的嗓音还是钻入了耳膜:“北靖王,那么这个和亲的事情,您是答应了?”
  隔着明黄色的帘子,里面的人看不真切。霜晚只隐约能看到顾无极斜倚在盘龙椅上,单手支着头,似乎不太耐烦。
  “皇上的意思,是既然西皊主动要求与我们结盟,那就以和为贵,免得再发生元宵夜那样的争战。难得皇后娘娘也同意了此事,王爷您……”
  “得了,我会尽快动身去一趟西皊。”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那个……关于您现在的……王妃……”那内侍吞吞吐吐,生怕他不高兴,“您是打算与她离缘还是贬她做妾?皇上说了,怎么也不可以委屈西皊那位殿下。”
  顾无极淡道:“放心,我会处理。”
  霜晚猛地退后一步,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将茶水弄洒,却还是稳住了。
  里面服侍的丫鬟听到动静出来,并不识得她,以为她也是府里端茶递水的下人,便凶道:“看你笨手笨脚的,交给我吧!”
  霜晚恢复了沉静的面色,将托盘交予她后,也不再逗留。
  她神情恍惚地离开了正厅,一步步艰难地走在雪地上,一抬头,高耸的阁楼包围着自己。过年了,到处是喜气的红色。霜晚想起来,与顾无极成亲那一天,入眼处也是一片喜红。他们成亲有多久?想一想,似乎连半年也不到。
  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握紧,雪花却融成水从指缝滑落,留也留不住。
  昨天晚上,本来就该死心了的不是么?
  已经那样撕心裂肺地哭过,还有什么可期望的。原来他找她过来,是为了谈离缘一事。离缘么?对于他的绝情,霜晚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天空白茫茫的,丝毫不受人阴郁的心情影响。霜晚仰头看了一会儿,竟出乎所料地平静了下来。
  斯人心已去,情已绝,何必挽留?
  她独自在雪地徘徊许久,不知不觉月已上了中天。深吸了一口气,霜晚来到了顾无极的卧房。然而屋内漆黑一片,主人竟至今未归。
  点燃蜡烛,明亮的火光温暖一室。
  铜镜上映照出的人儿依旧是倾城颜色,可惜红颜未老恩先断。她拣了一支金钗松松别上,已将素淡的容颜衬托出了娇艳。霜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又吹熄了烛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顾无极才回来。
  他喝了酒,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馥郁的酒香,但是,人很清醒。他也等了她一整天,可是没等到她来。以为她已经不再想与他见面,没想到竟在房里看到她。
  两人之间太久没有见面,不知不觉竟变得陌生。
  “你怎么来了?”稀疏淡漠的语气,有种拒之千里的冷然。
  他正要将烛火燃上,霜晚却按住了他的手。
  顾无极倒是没有挥开。她的手太冷,让他不忍挥开。
  屋里漆黑一片,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霜晚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冲动,突然就吻上了他的唇。人生第一次主动献吻,完全谈不上技巧,甚至粗蛮莽撞。顾无极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脑中空白片刻后想到的是她终于肯主动示好。他原本只是靠在墙上任她为所欲为,可是这样生涩的吻偏偏勾动了隐忍许久的j□j。他的呼吸渐渐灼热,突然就发狠般与她调换了位置,将她推倒在床上热烈地回应。
  “怎么,终于想我了?”两人的气息起伏得厉害,他竟还有心情半嘲讽般问她。
  霜晚不说话,翻身坐在他身上,撕开他的衣服报复般地啃咬。想起下午听到的话,她咬得更狠,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排触目惊心的齿印。然而顾无极是习惯了带伤打仗的武将,这样如同小猫舔咬的力道对他而言更像调情。霜晚俯下身,胸前的曲线透过衣襟隐约可见,盈盈一握的腰肢也近在手边。纠缠间两人衣物尽褪,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掠夺的领地,却迟迟不肯占领,偏要让她出声恳求。然而结合的瞬间霜晚却哭了出来,第一次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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