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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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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未然接过话:“这你就不懂了,王爷是看上人家了。”
“怎么可能?你说王爷看上女皇了我就信。”余三飞大笑。
杨未然贼笑不已,但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谈起正事:“王爷,西皊女皇说的元宵节那夜的事,你怎么看?”
顾无极却仍看着霜晚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王爷?”杨未然见他这样,心中暗道,莫非刚刚那姑娘真有问题?
顾无极却已回神坐下:“我原先就疑心西皊当时为何要将破天军撤走,但她说有逆党冒充,是断然不可信的。”
杨未然点头:“我也不信。不过当时西皊已经占据我们皇宫,他们又为何要撤走主力。说实话,若不是他们早早退兵,我们未必能顺利夺回皇城。”
“不仅如此,西皊无缘无故提出和亲,也让人琢磨不透。”余三飞插嘴道。
杨未然嬉笑着说:“不不,老余,和亲这事我就琢磨透了,美人爱英雄呗。”
“行了你别逗了,她连王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不是被你糊弄得心花怒放的么?”
“你这是称赞我会哄女人么,多谢多谢!西皊女皇花离……”杨未然突然沉吟,“我记得她江湖出身,破天将军助她夺位,是西皊第一位女皇。她即位以后,以民生为重,大兴种植业,并且鼓励耕田,每户人按收成可以领取重赏。”
“确实,这个女皇对治国很有一套。而军事方面,破天也是个天大的威胁。”余三飞难得严肃。
“方才席间破天好像不在?最近我听见一个传言,说是破天与女皇不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杨未然沉下声音,“王爷,四国中,西皊地势最偏,和它相邻的只有东岳。西皊若有意夺天下,必定先对东岳下手,而东岳最大的威胁……就是你。”
话刚说完,余三飞急了:“莫非西皊此次借着和亲的名号,把王爷引来,是为了取王爷的性命?”
杨未然嗤道:“你才发现啊!”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要来?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只有三个人……”
却见顾无极只是慵懒地倚在长椅上,满不在乎地笑:“堂而皇之地下手,就等于公然与东岳为敌,西皊还没有这个胆子。如果有,年初时他们也不会撤兵。花离千方百计把我引来这里,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如何出招。”
古木的醇香围绕了整座西皊皇宫,外人眼中如同龙潭虎穴的西皊国,还有妖冶的女皇,神秘的面纱正层层揭开。此番西皊之行,早已料到危机四伏。
阴谋
黄昏,落霞映照,如同少女脸上羞涩的红晕。
西华阁是皇宫里一座独立的小楼,霜晚所住的西湘苑与其相隔不远,倚着小窗,看过去就是西华阁峻立的楼房。宫女们早就习惯了她经常发呆,所以见她出神地望着窗外,也并不觉得怪异。
这个时候女皇花离正大摆筵席招待东岳来的贵客,到处需用人手,连碧漪也被差遣去了厨房。她难得清静,不经意却看见西华阁附近有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对方一走,霜晚也跟着下了楼。正值换班之际,守卫松懈,上前便见到大门的锁已被故意弄坏。霜晚凝眉,刚要喊人过来。但是转念一想,西华阁里住着的只有东岳来的三人,何以要特意过来弄坏门锁?西皊皇宫里各宫各院都用高墙围起,除非有云忆那样的顶级轻功,否则是翻不过去的。大门每天夜里都有人锁上,西皊所用的连环锁非常特殊,即使守卫不济,要闯门而入也甚是困难。
故意弄坏门锁,只有一个目的,有人想对东岳三人不利。
隐约听见换班的守卫谈笑的声音,霜晚稍作沉吟,便就快步离去。她向来观察入微,方才鬼鬼祟祟的那人,虽未看清楚他的模样,但身上的饰物足以让她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那是花离身边的亲信,是花离要对他们下手。
霜晚跟在花离身边的时间不长,但她看得出来,那人绝艳的容颜下,藏着的绝非良善之心。花离千方百计诱顾无极前来西皊,恐怕绝非只是两国和亲建交这么简单。
她默默地回到西湘苑,若无其事地继续眺望远方。她本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况且她已下定决心与顾无极分开,又何必再理会他的生死?
是啊,无须理会。
故作镇定地坐着,双手却不禁紧握成拳。看着太阳逐渐西沉,她的心绪始终不能安宁。不行,明明就担心得要命,她骗不了自己。霜晚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逃离了他,可她现在居然还如此担心他的安危。
“夏冬!”
一声叫唤让霜晚从紧张的思绪中惊起,来人头梳双髻,一身宫女打扮,是小鹃。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还吓了一跳。”
“……没什么。”霜晚和小鹃并不熟悉,不知她为何会过来搭话,便问:“有什么事吗?”
“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件衣服?宫里以前的裁作都没有你手巧,还是你做的衣服好看!”小鹃露出谄媚的表情,手伸到袖中,一边问:“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霜晚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蓝色的绣花荷包,这不就是碧漪说丢了的那个钱袋么?
她的目光渐渐冷厉,小鹃却浑然不觉,仍是道:“我知道你只为皇上做衣服的,但是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你就帮我做一身嘛!”
娇嗲的声音让人听了发颤,霜晚踌躇片刻,看着眼前一心讨好的小鹃,突然心生一计。
“好,我帮你做。不过……”她的脸上浮上了算计的笑容,“很贵。”
打发走小鹃,又做了一些部署,宴席方结束。月过中天,霜晚看见女皇亲自送杨未然他们抵达西华阁。在门口相互客套了一番后,才各自离去。
就快要到亥时,春寒料峭,露珠坠在深绿色的叶上,晶莹欲滴。夜色深重,以往已是酣眠之际。霜晚一直坐在窗边监视着西华阁的动静,不久后趁着守卫换班,果然有个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西华阁。
霜晚一笑,点燃了手边的孔明灯。
当天空中升起白色的灯,这便是信号!
平时小鹃的作为早引起宫女们的不满,以碧漪为首,早已埋伏在西华阁附近的宫女们纷纷冲至门前声讨抓人。经守卫同意后,小鹃被轻易抓获。这次她偷东西偷到东岳的贵客那里,就连老嬷嬷也保不住她了。而这么一闹,门锁坏了一事被发现,刺客不敢枉然行动,倒是一夜相安。
初春,清晨的风犹带了一丝微凉。晨雾沾着湿气,沐浴其中,冷意更甚。一般这样的天气,顾无极不会这么早起的。霜晚为了避开他,故意趁早来到西华阁,恭敬地敲了两下门,就听里头有人道:“进来。”
可是出乎意料,大厅内只有顾无极一人,正懒洋洋地靠坐在椅上看书。
目光巡视了一周,不见杨未然和余三飞的影踪。霜晚顿觉自己失算,即使知道顾无极现在认不出自己,她也不想单独面对他。
“夏冬姑娘见到我在,很失望?”
冷不防听到他开口,她随即回过神来,低头答:“我来是要问北靖王喜欢什么样的布料和颜色。”被药草改变的声音略微低沉,但仍是好听。
他翻着书,随口道:“他和余将军出去练剑了。”
“哦,那我一会儿再……”
“你在这里等吧。”
原想要请辞的霜晚顿住。
见门口的人许久没有回应,他抬起头,面带挑衅的笑:“夏冬姑娘害怕与我独处?”
这句话倒是激起了霜晚的倔强,她忍不住瞪他一眼,而后又是面沉如水,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前瞥见他似乎轻笑了一下,恍然不知刚刚那样的神情落入对方眼中,有多可爱。
紧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响的声音,他没有理她,难能可贵的安宁竟让她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偷偷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瘦了些。
“昨天晚上有个叫小鹃的宫女被抓一事,夏冬姑娘听说了吗?”
“……是。”霜晚马上收回视线,比起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她更在意他是不是发现了她在偷看他。
“那个宫女在被抓的时候,说了很有趣的话。”
霜晚这才提起了兴趣:“她说了什么?”
顾无极噙着笑,仍是看着书本:“她说,‘是夏冬告诉我锁坏了的,是她陷害我的’。”
昨夜确实是她设下了局,故意开了个高价码给小鹃,又暗示她可以偷偷潜入西华阁。过后再联合其他宫女,趁她行动之时将她抓获。计谋被识破,霜晚却面不改色,直接承认:“小鹃是个惯偷,我只不过是帮其他受害的人讨回个公道。”
“夏冬姑娘是怎么知道锁坏了的?”
原来这才是重点。
难怪他会跟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制衣宫女搭话,既然知道锁无缘无故坏了,那么,他一定也察觉了在西皊有人想对他们不利。
“夏冬姑娘怎会发现锁坏了?”许是她发呆太久,他又重复了问题。
她抿唇,每次听他叫自己“夏冬姑娘”,那过分客气的语气总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来到西皊,被他如此谦谦有礼地对待,反而怀念起那个霸道的顾无极。
“我住在隔壁的西湘苑,昨天看到有人偷偷弄坏了锁。”这次他来西皊,绝对不安全。她忍不住提醒:“北靖王来到西皊,毕竟是外来之客,还请……将军多加小心。”
他终于抬眼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霜晚微微一惊,然而自己恭顺的眉眼,毫不起眼的容貌,对他而言,应该只是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想着,她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平静无波,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然而他的眸子却渐渐添上戏谑的神采:“夏冬姑娘许亲没有?”
什么?
她一时不能反应。
他在问她有无许亲?在被虎视眈眈的西皊国,对着一个该是陌生的制衣宫女?
顾无极是这样风流的人么?从他竟会晨起看书,到与她攀谈的心思,一再猜错,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够了解他。心中略微不是滋味,霜晚赌气答:“家中已许了亲事。”
“哦?对方是怎样的人?”他合上了书。
“……我们青梅竹马,他待我极好,温柔体贴。”她随口胡诌。
他笑了:“是吗?真可惜。”
可惜什么?如果她刚刚回答没有的话,他就要干嘛?霜晚忍不住握拳,却又不能发作,恰巧这时候杨未然和余三飞回来了。
“咦?夏冬姑娘,这么早?”
“夏冬来问北靖王喜欢什么颜色,以及要何种布料。”她赶紧站起,毕恭毕敬地答。
杨未然和余三飞都是大老粗,哪有这些讲究,便爽朗道:“由夏冬姑娘挑选就好。”
早知道这样简单,就不必和顾无极坐着耗费时间了。霜晚不禁气恼,可还是转向顾无极,问:“将军的是否也交给夏冬挑选?”
连现在名义上的北靖王都说随意了,他这个“将军”哪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霜晚只是循例一问,却忘了她这个早上已经连番猜错他的心思。
顾无极竟道:“找个时间,夏冬姑娘陪我一起挑吧。”
他的话一说完,三人全都呆住了。
杨未然和余三飞都在奇怪何时王爷也会在意起衣服的颜色这种小事了,霜晚却因他的反常而失神,只堪堪答了一个字:“是。”
径自退下,离开西华阁,发现锁已经修好。
然而花离既然动了杀心,断然不会就此罢手。而顾无极已经知道锁曾被人破坏,又加上她刚才特意提醒,应该不至于掉以轻心。
本来应该松口气的,可是顾无极现在对“夏冬”,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动
“还是深蓝好看,穿在北靖王身上一定合适!”西皊皇宫的布房里,一卷卷不同颜色的布匹整齐地叠放在架子上,霜晚正挑选布料,听得碧漪在一旁建议。
“深蓝不行,东岳官员才穿这颜色,要是做给北靖王,是大不敬的。”
碧漪吐了吐舌头,问:“你在东岳皇宫做过事?怎么懂得这么多?”
霜晚神色微变,却很快恢复平常:“你忘啦?我原本就是东岳人,这个在东岳谁都知道的。”
“哦。”碧漪也没有在意,比起衣服的颜色,她显然对来自东岳的贵客更感兴趣:“夏冬,你昨天随皇上出席,必定见到东岳的北靖王了吧?如何?真如传说中那般英俊?”
霜晚笑了:“还可以。”
“什么叫做还可以?昨天去服侍斟酒的宫女都疯了!个个回来后全痴迷地说从未见过如此的美男子呢!大家去西华阁抓小鹃的时候这么积极,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去看一眼那人,只可惜他竟一直未露面。”碧漪夸张地叹了口气。
霜晚翻看着一卷纯黑的绸缎,说:“你们也别太闹了,毕竟是皇上想要和亲的对象,被皇上知道,事情可大可小。”
“她们疯狂的才不是北靖王呢,是另一个人,应该是东岳的将军。”
宫女们以为杨未然是北靖王,而余三飞是虎背熊腰的大老粗,剩下能让她们疯狂起来的,也就只有顾无极了。霜晚心里不大舒服,又拿起一卷白色的布料看了看。
碧漪眼前一亮:“白色!她们都说那俊公子适合白色!”
霜晚却把布料放了回去,重新拿起刚刚看的纯黑绸缎,道:“我先为北靖王做一身,其他人的再挑吧。”
和碧漪走出布房,便看见成少峰正等在门口。
碧漪对她眨了眨眼睛,识趣地道:“我先把这卷布拿回去啊,夏冬,你和成将军好好聊。”
霜晚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已先飞快跑走了。
布房门口只剩下她与成少峰,唯有硬着头皮对付:“成将军有何要事?”她并不擅长与这位将军交流,却又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愫,所以总是能避开就避开的。
成少峰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花,殷切地看着她:“夏冬,这送给你。”
见她不接,成少峰又道:“今天早上刚摘的,你不喜欢花?”
霜晚面色平淡,长睫低垂:“春天总是嗓子不好,一靠近花就更不舒服。成将军的礼物夏冬只能心领了。”
原以为这样就能打发,可是成少峰又拿出了个雕花木盒,在她面前打开,里面竟是白玉镯子。
“这是我家祖传的镯子,要给我未来的娘子的。”成少峰神色微赧,递向前:“送给你。”
这已与求亲无异,霜晚没想到他这样直接,当即拒绝:“对不起,我不能收。夏冬身份低微,配不上成将军。”她知道成少峰不会轻易死心,又道:“更何况,夏冬已经有了心上人,无法接受将军的美意。”
成少峰仍拿着木盒,手上一僵,马上拉下了脸色。他怎么说也是堂堂西皊国的将军,自认条件不差,看上这样身份低微的宫女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竟然毫不考虑地拒绝?
他猛地抓住霜晚的手臂:“你喜欢的人是谁!?”
十指用力扣下,让霜晚疼得皱眉。
“成将军,我们有话好好说,请你放手。”
成少峰却不肯放,吼道:“你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他之前从未有机会与她靠得这么近,此时她身上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萦绕在鼻间,让他忍不住挨得更近些。他已喜欢她许久,陡然听说她早有心上人,如何能冷静?成少峰又怒道:“夏冬,你别不知好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说,我自己也会查!”
“成将军,你别这样。”霜晚不敌他的力气,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由得有些生气。
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将她拉开,带离成少峰几步。
“夏冬姑娘,我们说好要挑选布料的,可以进去了吗?”淡漠的声音,霜晚回头,竟是顾无极。
她现在只想摆脱成少峰,于是答:“将军久等了,请将军随我来。”
有东岳的客人在,成少峰也不敢如何,只得愤恨地目送霜晚进门。霜晚仍有些惊魂未定,门一关上,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听见问话,她才想到顾无极在这里,不敢再放松,于是客气地道:“多谢将军方才帮我解围。”
顾无极随意拿了一卷布端详着,唇角微扬,带着嘲讽:“夏冬姑娘还挺受欢迎的。”
霜晚一僵,并不做声。
“他是谁?”
怎么说也是客,霜晚不能总不搭理他,只得轻声答道:“飞虎成少峰将军。”
他将刚才的那卷布放了回去,霜晚仍然乖顺地垂着头:“已为北靖王选了纯黑色的丝缎衣料,将军的是否要亲自挑选?”
顾无极看了她一眼,毫无兴致地扫过琳琅满目的布匹,便随意指了身旁放在最高处的一卷布。
霜晚知道他分明在故意刁难,但还是走了过去。
他双手环胸,看着她吃力地踮起脚尖去取。随着她伸手的动作,贴身的衣料让背部的曲线一览无遗,引人遐思。霜晚根本够不着,又试了几次,却感到有人慢慢靠近。顾无极伸手,轻而易举地帮她拿下了布匹。
“……多谢将军。”
霜晚被困在他与架子之间,背抵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他不知为何并不退开,霜晚疑惑地抬头,恰巧与他视线相对。
太熟悉的目光,勾起一切缠绵的回忆。霜晚转过身来,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是却被架子牢牢挡住。视线移开之时,他的吻已经欺上。温热的唇,仍旧是那样不容拒绝的霸道。身体紧贴,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炙热的体温。他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
舌尖擦过唇瓣,粗重的吻,在故意迫她张口。
趁着她忍不住张口呼吸的间隙,舌头也跟着侵入,攻城略地。
霜晚猝不及防,回过神来后瞪大了双眼,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现在只是夏冬,西皊女皇身边做衣服的宫女而已。
他为什么要吻她?
不对!
霜晚突然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可是挣扎时却撞到了身后的架子。一卷卷布匹掉了下来,连架子也不稳地朝两人倒去。
眼见霜晚就要被砸伤,电光火石间顾无极已将她护在身下,硬是撑在她上方挡下了所有落物。霜晚被他压在身下,还未反应过来,他竟又再度低头在她的唇边辗转厮磨。
“刚刚的声响是怎么回事?”门外已经有了骚动。
“放开我!”霜晚避开,小声道:“将军,请您自重。”
他伸手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声音低哑:“自重?抱歉,我情难自禁。”
可他的眼里哪有丝毫的歉意,霜晚愣了愣:“你……”
已经有宫女推门进来,看到了歪斜的架子和乱七八糟的布匹,慌乱地叫道:“天哪!快来人帮帮忙!”
霜晚不敢再跟他交谈,等她们挪开了杂物,宫女便将她围住:“夏冬,你没事吧?”
顾无极也被闻声而来的杨未然等人扶起了,霜晚看见他起来的时候微微变了脸色,知道他肯定受了伤。但是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她移开目光,对宫女们笑道:“我没事。”
回头看布房中的一片狼藉,而自己竟能毫发无伤,霜晚觉得一片混乱。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不是应该再也和他没有牵扯,不是都已经逃到了西皊,为何还会再跟他相见?又为何在他身边时,竟还有着贪恋?
而他,一再招惹身为夏冬的她,又是什么意思?
乱了。
她彻底混乱了。
傍晚的时候看见碧漪回到西湘苑,远远就叫道:“夏冬,你怎么先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她跑着进了霜晚的房间,一边念叨着:“我怎么觉得你来西皊以后我最大的任务就是追着你跑呢。”
“找我做什么?”
碧漪想起正事,便手舞足蹈地说:“今天下午救你那个东岳的将军,要你过去服侍他。”
夕阳的金色洒在窗边,霜晚正思绪纷乱,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顾无极。听碧漪这样一说,她皱眉,为难道:“我是裁衣的宫女,又不会伺候人,怎么叫我去?”
“皇上也同意了的。怎么说人家也救了你,你就去嘛!”碧漪一脸羡慕,“我还恨不得替你去呢。”
霜晚想起他的确受了伤,虽然心软,可是现在的她,哪还敢单独面对顾无极?
“碧漪,你替我去吧。”她的语气,竟带了些恳求。
这可怪了,向来淡漠只爱发呆的夏冬,什么时候流露过这样软弱的神情?碧漪惊奇地看着她,目光移到霜晚犹然红润的双唇上,突然笑得贼兮兮的:“下午你和那位将军,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哪有!”立即否定的态度更加可疑,霜晚即时更正,轻咳几声,“我只是不太舒服。”
“不舒服也得去!谁让人家钦点你了呢,我可不敢随便代替!”碧漪边说,边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门口,还笑嘻嘻地跟她挥手。
霜晚无奈,只好独自走去西华阁。
识破
“好在将军身强体壮,瘀伤并不严重,这些药早晚敷一次,等淤血散去了就好了。”屋内,传来西皊皇宫里罗太医的声音。
已经来到门口,但是看到他时霜晚还是下意识地躲在了门后。
怎么办?真的要进去吗?
脑子里愈发纷乱,霜晚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落日西斜,拖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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