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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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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离笑容不改,看着最后一抹夕阳,只是道:“浪费了一次扩充国土的机会的确可惜,不过既然机会已经错失,那也算了。我当上这个皇帝,自然不能让西皊出半分差池。保住西皊子民是我的责任,别说是和亲,就算将来要我的命,我也得笑着呈上。”
  破天沉默片刻,道:“阿离,你是个好皇帝。”
  落日已没,夜色渐深。花离神色泰然,即使褪去了华丽的宫装,即使她的举止随意放纵,却依然显得尊贵无比。
  但这样贵气的模样没有维持太久,破天渐渐眯起眼,然后道:“可是阿离,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派刺客偷袭北靖王三人?”
  “咦?你怎么知道?”像是被人突然踩到了尾巴般,花离跳了起来,方才尊贵的样子荡然无存。
  破天抚额:“刚刚那个刺客,是赵昇吧?”
  赵昇,是皇帝亲属的暗卫中的一人。
  “哇,不愧是小缘,他带了面具你也能认出来。”花离语气崇拜。
  “你疯了。”破天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这位西皊的一国之君,“你真以为区区一两个刺客就能杀得了北靖王?如果当时我不出现,赵昇恐怕会没命。”
  “这么厉害?”
  “东方罗刹,绝非浪得虚名。”
  花离歪头,疑惑:“可我看他功夫虽不算差,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你说那个摔得灰头土脸的人?”破天眯起眼,“你这蠢货果然没弄清楚,真正的北靖王是一直在旁观的那个。”
  “咦!?”花离震惊。
  “你真以为北靖王这么容易对付?或者收拾了北靖王我们就能轻松拿下东岳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恐怕现在北靖王已经觉察刺客是你派的,为今之计你还是装傻吧,反正你本来就挺傻的。”
  破天冷冷的,不再用任何言语,浑身已散发出森然气势。
  花离眨了眨眼,明明她才是皇帝,在破天面前却没有半点威严。她慢慢蹲下,缩回角落,妥协:“好啦,听你的。”
  破天不再瞪她,想了想后突然问:“刚才站在北靖王身边的女人是谁?”
  “是夏冬,对了,你还没见过夏冬。”花离进内室拿了那件新做的勾金线凤尾裙出来,喜滋滋地道:“看看,漂亮吧?她是新进宫的,我最喜欢的裁衣宫女。”
  破天看了一眼那衣服,对上面精致的刺绣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淡道:“这个夏冬,或许可以利用。”
  “夏冬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花离觉得莫名其妙。
  “北靖王喜欢她。”破天语出惊人。
  花离怔了怔,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连自己都可以送去和亲,再送一个喜欢的宫女给北靖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破天敲了她的头一下:“总之,为了弥补你的过失,只好委屈那位夏冬姑娘了。”
  春暖,黎明来得很早。晨露沾染了花的清香,从叶尖滴落。
  霜晚满腹心事,一宿未眠,待到东方吐白,才终于有了些倦意。可惜睡了没多久,碧漪就来吵醒她,说是皇上召见。
  看看时辰,此时皇帝应该刚下早朝。花离虽然像是很随便的人,但从未听说她缺席过早朝。
  “皇上要你把给破天将军新做的衣裳也一并带去,看看合不合适。”
  “嗯。”从柜子里挑出一件浅紫色丝质长裙,这是花离特地交代她做好的,没有亲自量过尺寸,也许还要再改。
  霜晚随意梳洗了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碧漪,你帮我去趟西华阁,说我被皇上召见,不能去给那位将军换药了,请他不必等我。”
  “哦。”碧漪见她已经收拾好,窃笑道,“难得你动作这么快,是着急见皇上呢,还是着急避开谁呢?”
  霜晚回头嗔睨她一眼:“你这丫头可别乱说话。”
  “嘿嘿,知道啦!”
  将长裙仔细叠好放在托盘,请示后,霜晚迈进花非殿。
  穿过层层淡红色纱帐,入了内室,才找到花离与破天。殿内飘散着清雅的香气,是这个时节盛放的春兰花香。花离酷爱用香,却不喜香料,因此花非殿里总会养着香气浓郁的植物。霜晚不是第一次进花非殿,可每次来都觉得这里不似皇帝的寝宫,倒像寻常女子的闺房。
  “夏冬拜见皇上,破天将军。”霜晚躬身,托盘高举于顶,将衣物呈上。
  花离见到她,立即眉开眼笑:“夏冬你来了,无需多礼。”接过新衣,花离跟小姑娘家一样雀跃,对着破天招手:“小缘,快换上让我看看!”
  花离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虽治国手腕高明,但某些地方挺像孩子的。她在霜晚面前倒从未摆过架子,性格其实相当可爱。
  即使如此,霜晚的态度依旧恭恭敬敬,视线落在托盘精致的刻纹上,始终不与她们相对。
  “容夏冬为破天将军更衣。”
  “好。”破天显然不习惯女装,对着长裙正不知如何下手。
  外衫褪去,只剩贴身的抹胸。
  有衣衫覆盖的肌肤雪白细腻,身段纤细匀称,实在不似习武之人。霜晚先为她穿上中衣,再着纯白的绸衣,将里面的白色腰带平整,套上纯丝质的莲花纹卷边长裙,将盘扣一粒粒扣上,最后再系上深紫色腰带。女子装扮远远比男子的要费心,不熟悉这些的,还不知该怎么穿。
  更衣完毕,霜晚退开一旁,听得花离兴奋道:“好久没见你穿裙子,果然很漂亮。”
  “麻烦死了,干嘛非得要我穿成像女人的样子?”破天皱眉。
  花离闻言,痛心疾首:“什么叫做像女人的样子!你本来就是个女人!人家好久没看过小缘打扮成女孩子了嘛。难得这么漂亮,说话还这样粗鲁,多浪费啊。”
  破天不说话,脸上写满了不耐。
  “夏冬,你觉得怎么样?”花离丝毫不理会她的不满。
  “很漂亮。腰身稍稍宽了,我要再改一下。”
  “嗯。不过还是少了些什么。”花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大大的首饰盒,摊在桌上。各种不同的发饰在破天头上试了又试,最后决定用镶满湖蓝宝石的孔雀翎簪子。这样一番装扮,英挺的女将军成了绝代风华的美人儿。
  可惜的是这位美人一脸的杀气腾腾,坐姿也相当粗鲁。
  花离掩嘴,泫然欲泣:“浪费啊!同是女子,你怎么就没有半分温婉的气质?瞧瞧人家夏冬!多乖巧,多温婉!”
  破天不屑地哼了一声,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态度仍是冷然傲气。
  霜晚反而觉得她们关系很好,莞尔笑了。
  花离在破天身上没得到乐趣,开始转头瞄向霜晚。
  霜晚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她突然眼前一亮,从盒子里翻出一支琉璃金叶挂梅花雕饰的珠钗,又把霜晚头上的发饰摘去,兀自将其簪上。
  “如何?这珠钗是不是很适合夏冬?”
  “……还行。”破天抬头瞥她一眼。
  “当然,我的眼光向来不会错。这珠钗就赏赐给夏冬了。”
  琉璃这样矜贵的饰物一般只有皇族才戴得起,霜晚推却:“皇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收。”
  “我说给你就给你,好好戴着,姑娘家就是要多打扮。”花离笑得有些暧昧,染了蔻丹的长甲轻抚上她的面颊。
  霜晚瞬间警觉,莫非她看出自己易容了?
  幸好花离只是说:“仔细看看,夏冬长得很是清秀可人呐。”
  易容后这个“夏冬”的模样绝非什么美人,霜晚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又听她问:“夏冬,你许亲没有?”
  霜晚吓一跳,险些控制不住挥开她的手。怎么最近大家都问她这个问题?还是说,顾无极已经跟花离提了,想利用花离强行带她回去?
  她有些气闷,垂眸:“已经许亲。”
  未料花离道:“许亲了也不要紧,我出面,帮你退了那门亲事。夏冬你是东岳人,若是嫁给东岳皇族,也是不可多得的福分。”
  “皇上想将我送给北靖王?”霜晚听出她的意思。
  “如何?你可愿意?”
  霜晚轻抬首,花离的凤眸流转着艳光,虽是在问她意见,但语气显然不容她拒绝。尖细的长甲还流连在她的面颊,若是拒绝……不,就算拒绝,花离也会用其他手段逼她就范。
  这个人,果然是皇帝。
  霜晚低下头去,语气毕恭毕敬,却没有丝毫情感:“是,夏冬愿意。”
  总之,有机会,就逃离西皊。

  熟睡

  “太好了!我还担心夏冬不肯呢。”长甲终于离开霜晚细嫩的面颊,花离看上去如释重负,一双凤眸却有着狡诈的微茫,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如同妖狐般狡猾的女皇,绝非泛泛之辈。霜晚此次到西皊来,可不是为了与女皇为敌的,眼下还是假装恭顺的好。
  春兰花香惑人,她低垂着长睫,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正紧盯着自己。这样强烈的视线,让她仿佛赤身立于极地之中,无所遁形。
  不必刻意抬头也知道,定是破天。
  该不是破天已经觉察了什么?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万人景仰的大将军的人物,霜晚不敢小觑。然而纵然戒备,也没有将情绪在脸上透露半分。
  “嗯,也耽误不少时辰了。夏冬,你该去帮他换药了。”
  “是。”
  帮破天换下长裙,霜晚随她一同离开花非殿。
  然而意外的是,两人竟在途中遇见成少峰。
  昨日被他在布房门外求亲后,霜晚便一直躲着他。她知道成少峰到西湘苑找过她许多次,都让碧漪想办法拒了。这次在花非殿途中遇上,恐怕不是巧合。
  成少峰对着破天道:“石将军,我有事要同夏冬姑娘说,可否回避一下?”
  霜晚微微蹙眉,成少峰是死缠烂打的个性,着实不易摆脱。
  破天瞟她一眼,又看向成少峰,态度不可一世:“皇上要我送她回去,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
  成少峰是好面子的人,不可能当着破天的面倾述恋慕之情,于是讷讷退开:“没什么要紧的,我下次再来找夏冬姑娘。”
  倒是没想到破天会帮她解围,走远后,霜晚感激道:“方才多谢将军。”
  “举手之劳,既然皇上有心让你侍奉北靖王,自然不能让闲杂人等随便接近你,更何况是有着不良企图的闲杂人等。”破天果然相当敏锐,已经看出了成少峰的目的。
  幸好话题没有继续,破天只是问:“你是东岳卞济人?”
  “是。”霜晚慎言。
  沿途春花灿烂,繁茂的绿意中,红色的山茶娇艳怒放。
  “我记得三月时卞济的山茶开得最好,有绿中娇娘之称,是否如此?”
  卞济根本没有山茶花,以前四叔公要采山茶做药,曾经提过他家乡卞济没有这味药引。破天在试探她,这人……很难应付。
  “许是将军记错了,在家乡的时候,我不曾见过哪儿有开山茶。不过我家在卞济边远的小城镇,也许是夏冬孤陋寡闻也说不定。”
  “是吗?”破天淡淡应道。
  霜晚露出单纯的笑容:“家乡的桂花倒是开得甚好,虽然不似山茶这般美,但是香气馥郁。若有机会将军去卞济,一定要去看看。”
  “嗯,有机会的话……”破天停下脚步,原来北靖王三人所在的西华阁已近在眼前。
  霜晚躬身作礼:“到了呢,多谢将军送夏冬回来。”
  也不知破天是否对她仍有疑虑,霜晚低着头,只感觉她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离去。
  送走破天,霜晚才长吁了一口气。
  可是怎么办呢?这样下去破天迟早会查出她的身份是假造的,顾无极也是。况且留在这里,花离还要将她当做物品送人,那就再也逃不开了。
  现在皇宫内守卫森严,出宫需有皇帝手谕。但是三天后会有送粮草的商队入宫,若要逃走,只有那时候有机会。
  想好了对策,霜晚稍稍定神,又伸手将花离所送的珠饰摘下收好。她不过是个宫女身份,戴着这样贵重的东西未免太过招摇。
  在花非殿耽误了一会儿,时辰却还早,不知碧漪是否已经通知他。但既然是花离的旨意,即使不情愿,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踯躅片刻,霜晚踏入西华阁,未料守卫将她拦下:“方才夏侯大人来过,请了北靖王他们出去小聚,如今都不在。”
  她暗自松口气,但想到花离暧昧的笑容,恐怕不容易善罢甘休,便干脆道:“皇上要我为受伤的将军换药,我等将军回来吧。”
  守卫点头,为她开了门。
  这一等过了许久,霜晚没有别的事可干,只能翻着书架上的闲书。古木檀香的气味萦绕,春暖让人格外容易犯困。又等了一阵子,一宿未眠的倦意渐渐袭来,终是坐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夏侯大人太客气了,不但留我们用午膳,还亲自送我们回来。”外头传来杨未然的声音,是他们回来了。
  “哪里哪里,北靖王就是我们西皊尊贵的客人,夏侯只生怕不够周到。”夏侯均拱手,“那我就送到这里,请北靖王好好休息。”
  夏侯均走后,余三飞小声说:“王爷,夏侯均不就是在凰皊殿跟我们叫嚣过那个?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差别可真大啊。”
  “看来女皇陛下也挺不容易。”早看穿了夏侯均的目的,顾无极似笑非笑。
  方才夏侯均与一些西皊官员名义上请他们聚餐,实则暗中拉拢。能背着女皇做这种事,必定心怀不轨。顾无极对西皊内部之事并无兴趣,但也肯定了西皊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东岳抗衡,唯一的威胁是破天,但不足为惧。
  “将军,夏冬姑娘来了,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见三人进去,守卫连忙通报。
  “什么!王……咳,夏冬姑娘来了?”自从知道夏冬就是王妃,余三飞对她不敢怠慢,连忙立正整理仪容,看起来滑稽得很。
  “不就是夏冬姑娘来了嘛,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还是杨未然识趣,笑嘻嘻地拖了余三飞回各自的房间,临走不忘使了个暧昧至极的眼神。
  顾无极无视他,只是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回禀将军,辰时就来了。”
  这么说来,她也等了好些时辰了。
  大厅内静悄悄的,关上门,他一眼便看到支着头睡着了的霜晚。
  午后的阳光穿透纱窗落在她疲倦的面庞,即使入睡,她的眉头也不曾舒展。最近的霜晚一直是放不下戒备的模样,恐怕不曾好好休息过。
  难得她睡熟了,他并不打算吵醒她。脚步渐渐放轻,轻至令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她突然动了动,支着头的手滑下,人也跟着往一边倒去。他连忙迈前一步将她扶住,霜晚未醒,反而倒在了他身上。
  顾无极有些想笑,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眼底也沉淀了一丝温柔。
  他侧身为她遮挡了阳光,任由她依靠着自己的肩膀酣眠。
  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难能可贵的安宁,仿佛刻意一般,西华阁始终安静,无人打扰。
  霜晚睁眼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尚未完全清醒,却能感觉到身旁有人。
  怎么会……枕在别人肩上睡着的……?
  “醒了?”
  她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即站了起来,防备地盯着眼前的人。
  他却并未看向她,而是翻阅着她之前看的西皊初论。那是一本描写西皊地貌民情的书,只有说明的文字,写得很泛,无趣得很。
  “睡得好吗?”
  霜晚已经清醒过来,即使很快镇定,语气还是带了丝懊恼:“将军……何时回来的?”
  “约莫两个时辰以前。”他抬头,笑,“放心,夏冬姑娘的睡容很可爱。”
  这人又在调戏她,霜晚愈发郁闷,退后一步垂下头:“夏冬失礼,让将军见笑了。”
  刻意疏远的举动,仿佛真的是不曾与他相识的,陌生的宫女。
  顾无极沉默下来,手上的书只剩最后几页,他却故意翻得很慢。而霜晚始终不发一言地站在一旁,乖巧,却冷淡。
  原本相依时的温馨已不复在,空气变得凝重而沉闷。
  他仍是没有看她,只是问:“我上次与夏冬姑娘说的事,夏冬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
  “将军所指何事?”
  “自然是夏冬姑娘何时愿意与我回东岳之事。反正我家中娇妻已经跑了,夏冬姑娘来,正好替代她的位置。”
  果然,“林霜晚”于他而言,已经不具有任何意义了吗?
  霜晚握了握拳,必须竭尽全力才能维持木然的神情:“夏冬只是个宫女,北靖王要一个宫女,何须问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书页在他手上起了褶皱,他却轻轻笑了:“原来夏冬姑娘知道我的身份。”
  他突然站起,一点点逼近她。
  霜晚不着痕迹地又退了一步,咬着唇,心跳渐渐失序。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任由他伸出手,指节碰触她柔嫩的肌肤。然后往下,描绘她的唇线。霜晚心中慌乱,然而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未发生,他只是低头,在她唇上印落轻缓的吻。难以抵御的温柔,不在霜晚的预料之内。舌尖探入,耐心地勾引她的回应。霜晚渐渐使不上力,被他揽着腰放到太师椅上。而他顺势弯下身,双手撑着扶手,将她禁锢在自己与椅背之间。
  当唇上的热度退去,霜晚撇开头,拒绝与他视线相对。如此温柔的吻,给的是“夏冬”,一个西皊皇帝要送给他的玩物。
  顾无极似乎不以为意,脸上的神情并不餍足,但还是克制了。
  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被他挑起梳到耳后。乌发挽成髻,却没有任何装饰,显得非常素淡。
  “你在这里等我,却不打算与我说话吗?”他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还是你在气我轻薄你?”
  霜晚抬头,眼神里分明有着一丝倔强,脸上却带着笑:“夏冬不敢,既然奉从皇上之命来伺候您,不论您对夏冬做什么,夏冬都不敢有怨言。”
  “皇帝?”他扬起兴味的笑容。
  “皇上有意将夏冬赐给北靖王,这难道不是北靖王的意思?在您心里,夏冬也只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罢了。”霜晚掩去自嘲的笑意,双眼一眨不眨地直视他,却看不到他脸上有半分愧疚之色。
  “物品……”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我可从未这样看待过你。在我心里,你一直是……”
  “将军,您吩咐的膳食已经备好,是否让奴婢端进来?”话语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不必了,送到西湘苑吧。”高大的身躯站直了,不再将她禁锢于一方天地。顾无极看着她,手指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阴影:“我猜你该饿了,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晚些时候不必过来换药,小伤而已,没有大碍。”
  这是在……关心她?
  霜晚心中错愕,而且他方才……是要说什么呢?
  “谢谢。”怕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一刻不敢多停留。
  匆匆行至门边,已有落荒而逃的嫌疑。顾无极凝望她的背影,淡淡道:“我确实想带你回东岳,为了这个目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心甘情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未与花离提过关于你的事。”
  前方的人儿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侵犯

  御膳房的宫女将膳食送入她的房间。
  看着热腾腾的排骨粥往外冒着白气,霜晚才想起自己已有一整日没吃过东西。葱花的清香让人食指大动,小菜还未上完,已忍不住先尝了一口。
  “夏冬,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宫女又放下一碗冰糖莲子百合汤。
  霜晚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看起来这么憔悴么,连宫女都发现了她的疲惫?没让她疑惑太久,宫女又道:“那位将军特地吩咐我做些有助安神的汤,原来是给你喝的。”这语气,有些酸。
  毕竟只是制衣宫女罢了,虽受皇帝喜爱,也不该有让御膳房亲自料理膳食的待遇。更何况顾无极意外地受这些宫女仰慕,她得当心别无意中树了敌。
  霜晚轻轻笑得无辜:“都是皇上体恤,说我最近总连夜赶工做衣服太辛苦。西华阁的贵客,是想通过我讨好皇上呢。”
  “原来是这样啊。”宫女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疑虑尽消。
  “要不然我哪有吃到莲儿姑娘亲自送来的膳食的福气,经了莲儿姑娘手,连排骨粥都更香呢。”前几日见到莲儿挨掌事宫女的骂,这番夸奖应该受用。
  “哎哟,就你嘴甜,怪不得皇上喜欢你。”莲儿被她一夸,笑眯眯的。
  花离喜欢她可不是因为她嘴甜,那位女皇陛下,并不是个喜欢被恭维的人。霜晚向来擅于察言观色,只不过是对着什么人说着什么话罢了。
  吃完了排骨粥,再喝下那碗莲子百合汤,心情却变得有些复杂。
  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用膳,他却注意到了,还特地吩咐人做好。顾无极的行为,分明相当关心着“夏冬”。明明那便是自己,霜晚却有了些嫉妒的情绪。
  他真的没有跟花离提过吗?霜晚相信他不会说谎,但如果将她送给顾无极是花离自己的意思,情况就更复杂了。
  其一,花离已经知道顾无极才是北靖王,否则不会特地让“夏冬”前去服侍。
  其二,本来还要派杀手加害北靖王的花离,突然有这种讨好的举动,说明她已经放弃了暗杀。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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