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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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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好

  屏风后面太安静了,不该连水声也没有。
  顾无极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不由得渐渐担忧。正当要进去查看之际,霜晚却已换好了衣裳出来。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肩背,小巧白皙的脸蛋低垂着,掩去了表情。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衣襟,试图遮掩被洗搓得发红的肌肤,奈何细致的颈子上留下的痕迹怎么都藏不住。
  他必须用尽最大克制力才没放手让自己紧搂她深吻她安慰她,两人之间间隙未消,他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令她更加害怕退缩。
  赶在她说出“夜深了,王爷请回”的驱逐令之前,他揉了揉她的发,轻道:“你休息吧,今晚我会在外面守着你。”
  “我不想睡在这里。”霜晚却突然开口。
  看了一眼仍然凌乱的床铺,他眼眸转冷,明白过来。
  柜子里有各式各样的衣饰,他随手拿出一件长长的绢纱披在她头上,确保不会有人发现她不是“夏冬”,才拉着她到西华阁。
  霜晚听话地跟在后头,默不作声。
  他点了灯,烛火的光照亮一室。
  “西华阁有守卫。我就在隔壁房,有事叫我。”大概这辈子从未对谁这样轻声细语过,然而她只是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他并不放心,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
  “顾无极……”一只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角。
  已经有许久没听她这样唤过自己,他不禁顿住。
  霜晚已经冷静了不少,但狠狠哭过后的眼睛还是泛着红,看起来楚楚可怜。扯住他衣角的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又猛地缩了回去,她定是被吓得不对劲了,竟想叫他留下来陪着自己。
  “没什么……”她退了开去,安静地等他走开。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久,却突然翻身上床,背对她躺下。
  “安心睡吧,我会陪你。”
  他竟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都在安慰她。霜晚心中一暖,呆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和衣在他身边躺下。
  明明决定要离开他了,霜晚却不想骗自己。
  她需要他。
  至少今晚,就放纵自己这么一晚……
  精神慢慢放松,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身后的呼吸声趋近平稳,顾无极确定她已沉睡,才转过身面对她。眸色转沉,看着泛红肌肤上刺目的痕迹,杀气渐渐收敛不住。
  最好,破天真的不会让成少峰好过!
  若此刻有人看到他阴冷的表情,绝对会不寒而栗。惹怒东岳罗刹的下场,必定让成少峰深刻到骨!
  “三飞,监视破天和成少峰,有任何消息立即禀报。如果破天放了他,就活捉回来,先别弄死。”
  余三飞沉声应是,领命而去。
  他回到床边,见霜晚蜷起了身子,睡得并不安稳。他以为她只是今日受到了惊吓才会如此,然而不一会儿却听她小声低喃:“对不起……”
  她是在向谁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语无伦次地喃着,在睡梦中哭得狼狈。
  “霜晚。”他试着唤她,她却未醒,被梦魇折磨得紧皱着眉头。
  以前的霜晚即使偶有梦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伤心道歉。他没办法,搂过她轻拍着她的背,幸好她也不挣脱,但还是哭。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泪水沾湿了衣襟,终于他听清她的低语:“对不起,都是娘的错,娘没能保护好你……”
  顾无极怔住。
  霜晚走后,明魅和何牧歌才告诉他,霜晚意外流掉了一个孩子。
  他并不是很喜爱小孩,而霜晚冷清的性子,也不像个喜欢孩子的人。他知道孩子没了,可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是霜晚的离开才让他失措。
  然而现在听她提起孩子,胸口竟然猛地一震。
  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他和她之间,曾有过一个孩子。而那孩子,已经没有了……
  他居然在霜晚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傻丫头,我才要说对不起……”他收紧了手臂,直到她终于平静,不再受噩梦惊扰。
  翌日霜晚醒时,枕边已无人。触到另一侧冰凉的床榻,心中不免失落。不过也好,若他在,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已经无法伪装成夏冬了,这让她觉得无处躲藏。
  “皇上特地赏赐这碗压惊的汤药,夏冬醒来后让宫女再热一热便可以喝了。”依稀听见偏厅有人说话,是破天的声音。
  “替我代夏冬谢过皇上。”顾无极冷淡道。
  “对于您欺瞒身份的事,皇上并不打算追究。不过在西皊其他官员面前,还请北靖王不要露出马脚,直到您离开西皊为止。”
  “让你们皇帝放心,我来西皊无意挑起事端。”
  听到他的保证,破天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继续道:“至于成少峰,皇上决定将他交由北靖王您来处置。”
  一旦交由他处置,成少峰极可能死无全尸。
  只是侵犯宫女未遂,这种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成少峰算是西皊名将,本不当受此重罚。若是皇帝有心保他,略施小惩扣几月薪俸亦可了事。然而花离却如此下令,宁愿痛失一个手下爱将,无疑是卖了北靖王天大的面子。
  花离为讨好他,竟能做到这个地步么?做事如此彻底果断,反而让人不知从何提防。这个西皊女皇,深不可测。
  “皇上要我交代的事已毕,军中事务繁忙,我便先告辞了。”破天起身,并不多加客套。
  “不送。”
  霜晚听见破天离去的声响,偏厅里余三飞问:“王爷,那成少峰要如何处理?是否派人在途中杀了?”
  “不必。北疆开荒仍需人手,将他放逐边疆,一生为奴。”顾无极冷笑,“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尤其是成少峰这样自视过高的性格,断他一只手臂都足以让他一蹶不振,更何况他现在没了高高在上的将军地位。杀了他是一时快意,让他活着反而是一生的折磨。
  “未然,细作那边有何消息?”
  “细作连夜打探,飞虎之位会由罗开将军继任。罗开是破天手下带出来的人,对西皊皇帝忠心耿耿。除去成少峰,她便可借机让信任的人上位。西皊皇帝此举,一石二鸟啊。”
  难怪花离肯那样处置成少峰,原来是别有所图。
  西皊时局动荡,霜晚多少能猜测出花离现今的处境。她当年弑君夺位,就算这些年政绩再出色,也免不了落人话柄。西皊朝堂泰半官员都是她后来安插的心腹,但是几个手握重权的老臣子并未除去,夏侯均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人对她不满已久,要爆发一场内乱是迟早的事。花离处处盘算,甚至于开始拉拢东岳,恐怕西皊最近将有动乱。
  西皊已不安全,不宜久留。已经不是继续意气用事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让顾无极他们回东岳去。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杨未然和余三飞已经出门,他打开房门便见霜晚正发呆。
  霜晚静立不动,怔怔地看着他:“你何时回东岳?”
  顾无极走上前轻触她的脸颊,深深睇着这张许久未见的容颜,反问:“你要何时跟我回东岳?”
  霜晚一怔,咬唇道:“你明明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好啊,那我们就这样耗着。反正女皇陛下好客,应该不会介意我长住西皊。”顾无极没有生气,只是故意如此说道。
  但是若他真的在此长留,必定会卷入西皊的内乱。这样太危险了,就算他留下来帮花离,也难保花离不会再动要杀他的念头。
  他就这样连性命都不顾,也要带她回去吗?
  “霜晚,我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太狡猾,仅凭一句话,已能让她兵败如山倒。
  她望着他许久,才问:“王爷……你来西皊,是不是为了找我?”
  “你说呢?”没有被猜中心事的窘迫,那笑容仍是轻佻。他的情绪向来藏得极好,她永远看不出端倪。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不知道!”霜晚鲜少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在他面前,终于还是藏不下去,“你已经答应皇上要与西皊女皇和亲,你已经决定与我离缘!我都离开了,为何还要来找我?”
  “我何时说要与你离缘了?”顾无极沉下面色,见她不言语,才叹道:“答应皇上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当时只想弄清楚西皊女皇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却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傻丫头,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与你分开?”
  霜晚还是第一次听他坦言对自己的感情,不由得愣住。
  “怎么啦?”见她落泪,他却笑了,向她展开了双臂。
  她却没有如他所愿飞奔过去,而是原地站着,抑制了哭音:“可是……顾无极,我把我们的孩子弄没了……”
  霜晚什么事都惯于藏在心里,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跟他提起那个孩子。他慢慢敛去了笑,主动靠近,将她拥紧。
  “是我不好。”
  “他才两个月大,若我能早点发现,一定不会去骑马,也不会摔倒。”只不过想起了当日,腹中的剧痛好像又再次袭来,让她颤抖不止。闭上眼睛,又还是那个雪天,大夫告诉她,孩子没有了。她一直内疚着,害怕着,也一直好想这样依靠着他,向他倾诉。可是……
  “我等了你好久,你也不回来。”
  “你走后牧歌才告诉我,除夕夜你等了我一整晚。那时我在皇宫,所有书信都被皇上拦截,好不容易从皇宫脱身,我便和十夜快马加鞭赶回王府,我并不知道你在等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事。对不起。霜晚,是我不好……”
  书信被截,竟是这样吗?
  她只是哭,但终于还是将手伸向了他背后,也抱紧了他。
  这样算是和好了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霜晚终于平静了些,紧抱着他的双手却仍未放开,倒让他觉得受宠若惊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西皊的?”
  “四叔公告诉我的。”
  霜晚蹙眉,四叔公这叛徒,她明明百般交代他不要透露她的行踪的。
  “四叔公说怕挨你骂,会有好长时间都不敢找你了,让你也别找他,反正有人会照顾你,不需要他这老头子插手。”他眼眸含笑,回忆着四叔公的话,分明就是将霜晚托付给他的意思。
  这四叔公都胡说了些什么啊!
  她猛地想到:“那你早就知道我易容了?”
  “是。”
  “你早就知道夏冬是我?”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嘛,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着答案。却不知这样专注的目光似极勾引,太容易让饱尝相思之苦的男人溃不成军。
  对着夏冬的脸时还能把持,可是现在的霜晚并未易容。
  他的眸光暗沉如海,“四叔公没有告诉我夏冬是你,是你来帮我量身的时候我才发现的。”
  帮他量身……那不就是一开始就知道了?霜晚有些失笑,枉费她辛苦在他眼前扮演夏冬,原来他一直知道。难怪他对待夏冬会这么亲昵,她还因此吃味呢,真不值。
  “你是怎么发现的?”明明样子,声音都不一样。
  只见他暧昧的视线又缠上来:“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她的习惯她的眼神她的触感……霜晚,我熟悉你的一切,你以为,我会认不出你吗?”
  太露骨的表白,虽不辩真假,心跳却渐渐失了序。
  “霜晚,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向她伸出手,坚毅的眼神,轻易攻破她的心防。
  愿意吗?爹失踪了,她已无亲无故,跟着他,以后他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愿意吗?让心仅系于他,即使将来他一旦放手,她将一蹶不振。
  愿意吗?放纵自己深爱他?
  霜晚缓缓闭上眼,然后咬破了食指。
  “你我滴血为誓,从此生死与共。”

  谋反

  突然响起一记闷雷,雨未落下,天空却已是阴沉沉的。灰黑的乌云徘徊上空,连风都带着一股子阴郁的湿气。
  “春雷啊,不是什么好兆头呢。”昏暗的天色带来不祥的预感,花离慵懒地趴在软榻上,眯起了桃花般妖娆的凤眸。
  “皇上,夏冬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
  花离并未从床榻起身,依旧懒懒地趴着,没有半点身为皇帝的形象。
  易容后的霜晚恭谨行来,一如往常,双手捧着要为花离呈上的新制袍子,盈盈一拜:“夏冬拜见皇上。”
  “免礼。”花离却没有为新衣兴奋,而是定睛看着她,“听说昨夜成少峰偷袭你,没事吧?”
  “托皇上洪福,夏冬无事。夏冬今日来,是向皇上辞行的,感谢皇上这些日子对夏冬的照顾。”
  “嗯,不久前北靖王也来向我辞行了。你跟他走,也好。”
  今日的花离有些反常,霜晚微微抬眸,却见她注视着窗外:“要下雨了,真让人心情不快。今天好像是什么日子,可惜我记不起来了。”她略停顿,问:“你与北靖王,是旧识,对吧?”
  “……是。”
  花离似乎轻声笑了:“难怪。有人这么重视你,真是叫人羡慕啊……”
  “皇上?”
  “曾经也有人很重视我,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花离不知在想什么,竟笑了出声,“我大半生都为了帝位而活,可总有些时候会不确定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
  花离转过身来。
  她总是点着极艳的妆容,魅惑的眉眼弯弯勾起,可看起来却有着说不出的空寂。
  不知怎的,霜晚并不愿意看到这样孤寂的她。
  “皇上,”霜晚低着头,将手里捧着的衣服递上前,“夏冬一直想着什么样的衣服最适合您,于是做了这身。老早就动工了,是花费了最长时间做的一件。”
  花离这才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朱红托盘。
  代表着至尊威仪的金线龙袍,静卧于霜晚手中。
  “在夏冬心里,您是个好皇上。”
  即使花离看起来随性无羁,但是西皊能够国泰民安,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都是她即位后的成就。霜晚看在眼里,对她总是带了一份敬意的。
  花离一笑:“哈哈,还是夏冬心思巧妙,现在的我确实该穿上龙袍了。”
  戴着玉扳指的手触上袍服,长甲上的蔻丹鲜红如血。她缓慢摩挲着,说出的话却不带犹豫:“有些事我不便当着北靖王的面说,你且听着。”
  霜晚凛容,隐约猜出她要说什么,肃穆点头。
  “元宵节攻打东岳,是我的命令。是我,作为西皊的皇帝,所下的命令。”没有任何借口,花离的话,足以成为东岳攻打西皊的理由。但她却异常坦率诚实:“比起东岳,北庭,南誉,四国之中,西皊算是小国。我需要更多的土地用以耕种,所以我觊觎东岳的国土,趁东岳与北庭交战,暗中攻入皇宫,也差点成功了。可是不巧正是那个时候,我发现西皊出了逆党。若大军继续留在东岳,恐怕土地未夺成,西皊会先分裂。所以我命破天匆匆退兵,让蠢蠢欲动的逆党无法趁虚而入。”
  “然而这样一来,我们无疑已经得罪东岳。我担心东岳迟早会来报复,就提出了和亲,希望借此消停战火。只不过,北靖王倒是对我不感兴趣啊……”花离笑容暧昧,视线落在霜晚脸上,“本来对于自己的美色,我还挺有信心的。”
  花离的确是个难能一见的绝色美人,霜晚由衷道:“皇上的容貌,实是世间少有。”
  “哈哈哈哈哈……”花离大笑,“夏冬,你可真有趣,看来我真不是输在容貌上了。后来北靖王到西皊来,我动了好几次杀意。因为我觉得,东岳最大的威胁,也就只有他了。只要杀得了他,以后再慢慢瓜分东岳也不难。”
  花离真是诚实得让人敬畏,霜晚低头听着,将该记的都记下。
  “不过我现在死心了,北靖王深藏不露,我摸不清他的实力还贸然下手,实在是愚蠢了些。现在的我自顾不暇,这个帝位也不知能否保住。夏冬,我只希望你转告北靖王。西皊无能对抗东岳,我如今不想与他为敌。”花离神色严峻。
  将西皊的现状据实以告,她无疑冒了很大的风险。孤注一掷,倘若所托非人,会害西皊深陷险地。花离略微忐忑,但见这个平时恭顺温婉的女子抬起头来,第一次与她对视。女子依旧平凡的外表下,黑亮的瞳眸却有着不同往常的锋芒。她轻轻笑了,承诺道:“放心,我以北靖王王妃的身份答应你,必定把话带到。”
  外面传来淅沥的雨声,雨终究还是落下了。
  北靖王王妃,眼前的女子竟是这样的身份,花离心中不无惊讶。
  突然宫女慌忙来报:“皇上!不好了,夏侯大人带兵前来!”
  “这么快,看来不祥的预感还是准的。”花离沉吟,刹那间已将情绪收敛,接着迅速抖开了龙袍,穿在身上。
  赤红兵甲挤入花非殿,来势汹汹。
  领头的是夏侯均以及另外一些老臣子。花离处变不惊:“夏侯大人,不是前些日子才召集到足够的人马么?这么快就来造反,可真心急呐。”
  “这么说你算准了我们迟早会来?哼,妖女!你不配当皇帝!你在龙椅上多坐一天,都让我夜不安寝!”
  花非殿顷刻间已被夏侯均的人包围,霜晚无意介入西皊内乱,然这等情势,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呵……原来夏侯大人是每天夜里想我想到睡不着啊。”花离端坐在塌上,语气轻佻孟浪,完全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
  夏侯均为人古板,轻易就被她说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让你当西皊的皇帝,真是西皊之耻!看看你,哪里有点皇帝的样子!”
  说完,轻蔑地看着她。
  可这一眼,却令目光难以收回。
  花离穿着霜晚为她量身定制的龙袍,明黄色的袍服尊贵无比,金线绣的九条龙仿佛呼啸欲出,怒目睥睨着闯进花非殿的众人。花离嘴角微勾,分明平素就是狐媚的笑容,但如今看起来却有着高高在上的贵气。道不明的龙气萦绕在她周遭,莫名的压迫感差点让夏侯均等人想要跪下去。
  “怎么,你们也喊了我五年的皇上了,现在才来造反,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夏侯均甩头,好不容易打消了怯懦的念头。他筹谋已久,怎么也不可能被简单吓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当年不择手段勾引先帝,让先帝为你神魂颠倒,再暗地里与破天一道控制了兵权,得手后竟亲自弑杀先帝!今天,我是来为先帝报仇的!”
  “哦?我倒不知你对先帝这样忠心耿耿。可杀了我,你要让谁来当西皊的皇帝?你么?”
  莫料夏侯均竟无意夺位,甚至语出惊人:“不,我就要让你继续当皇帝。”
  直到花离不解地皱起了眉,才看到夏侯均身侧,原来还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抬头,五官分明与花离一模一样。
  想用一个傀儡来代替她么?花离一下明白怎么回事,然而这样的局面,她难得泰然依旧:“你倒是准备周全,不过能瞒得了多久?这样的仿冒品,至少瞒不过破天。夏侯大人,我知道你不怕我,但你忌惮破天将军也忌惮了五年,总不会以为凭你召集的那些人,就对付得了破天军吧?”
  夏侯均早有后招,哼笑道:“光凭我现在的兵力当然不够,但是加上你的几千精锐暗卫就不同了。待我用替身控制了你的亲兵,再加上我手上这些人,就算破天有天大的能耐,也抵挡不了!而且飞虎成少峰被卸任,军中现今一片混乱。破天要整顿军纪无暇顾你,等她发现皇帝换了人,到时候你都成了一副骸骨了,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夏侯均亲自拔剑,架在花离颈上。
  锋利的刀刃,只要轻轻一抹,就能让花离丧命。霜晚不确定花离是否会武,但就是会武,也逃不掉这么多人的围截。
  花离竟然还能笑着,眸光落在夏侯均脸上,盛艳的美貌足以令人窒息。
  “夏侯均,你怎就这么天真呢?想要暗卫相助,光凭我的样貌不够,还必需要有帝印。只有我与帝印,才命令得了他们。没有暗卫,我倒要看看夏侯大人如何应付破天军。”
  夏侯均脸色一变:“你给我交出帝印!”
  “哈哈哈哈,夏侯均,我傻么?我早猜到你会造反,帝印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皇宫这么大,等你搜出来,小缘也够时间把你灭了。”
  “啪”得一声,夏侯均打了花离一巴掌。
  姣好的脸蛋肿起了一边,花离嘴角流了血,却眯眼笑着:“继续辅佐我,让西皊强盛,有什么不好的?”
  “你做梦!”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掌落下,花离被打偏了头。
  “把她带到地牢!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逼问出帝印在哪里!至于这些宫女,全杀了!今日之事,万万不可透露出去!”
  在花非殿服侍的宫女不多,他们来时也并无大张旗鼓,要灭口很容易。夏侯均冷眼看着宫女们逃窜,然后被逮到。运气好的,一剑毙命,不走运的,被刺了好几剑才咽气。
  浓稠的腥味和杀戮的声音被雨所掩盖,不知是否是错觉,雨声渐渐成了呜咽的哭音。
  血光漫天。

  谋反

  突然响起一记闷雷,雨未落下,天空却已是阴沉沉的。灰黑的乌云徘徊上空,连风都带着一股子阴郁的湿气。
  “春雷啊,不是什么好兆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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