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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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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极轻笑,“不是问你他的剑舞得如何,是问你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怎么样。”
霜晚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但一回头,一粒晶莹剔透的青提送至嘴边。
他笑容慵懒,这个动作就像是要喂养一只宠物。她知道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恐怕他还会做出比这更出格的事情来。她暗自恼了自己的冷静,事事都爱猜人心思。如果她能不这么理智,早一巴掌甩在眼前的男人面上,可是她偏偏清楚反抗对自己没有好处。
她张嘴咬下了那粒提子。红唇轻触到他的手指。而他收回手时舌尖故意添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她面上霞色深了些,匆匆别过脸去。
“锋芒太露,气势过盛,容易坏事。”他突然道。
“什么?”霜晚愕然,片刻后才明白他说的是现在正舞剑的少年。她看了少年一眼,想起以前爹与她谈起的沙场之事,漫不禁心地说:“冲动未必不好,打仗时冲锋陷阵的就是这样的人。”
“也对,是个人才。”身后是意味不明的轻笑,霜晚这次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又是一粒青提送到嘴边,霜晚更不自在。他这是喂她上了瘾了?旁边明魅忿恨的双眼像是要刺穿她,霜晚无奈,如果可以交换,她倒情愿把这殊荣让给明魅。
“好吃吗?”
青提味道清甜,不是寻常人家能吃得上的东西,霜晚却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
“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做点上来。”他搂着她,她身上已无白天那时的高热,但毕竟身体抱恙,不能让她饿着。
她没察觉出他话里的宠溺,还未用过晚膳,霜晚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便道:“都可以。”
招来奴婢玲珑,吩咐下去,很快一碗还冒着白雾的莲子猪肺汤就端了过来,另外还有两道荤食两道素食,以及一小碗白米饭。
霜晚被菜香牵动了饥肠,刚要伸手取来汤碗,顾无极却先她一步。
他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放置在她唇边。
莲子饱满诱人,汤往外泛着香气。霜晚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看来他执意要喂她就对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他新宠幸上的玩具。因为新鲜,所以才能这么兴致盎然。
她皱了皱眉,还是接受他喂食,沉默地吃光最后一粒米饭。
玲珑收拾了桌上的碗碟,此时宴上开始弹奏筝曲。
“铮”地一声颤音,是琴师轻挑筝弦,只一声便能听出这是一把上好的古琴。
弦曲在乐者指间流泻,未达几声,明魅却开口打断弦音。
“慢着。”她从座位上起身,毕竟是庄主,气势威严,让要弹奏的琴师紧张起来,“你也是我朝有名的琴师,可会弹奏梧桐令?”
“呵,明魅又来了。梧桐萧雨琴疏,斜月独影情枯,梧桐令以绵缠绝技空寂之音闻名。明魅只不过一次机缘巧合下听作曲的琴师奏过一次就痴迷上了,每次见有人要弹奏筝曲,都要求他们弹这首梧桐令。”夜魈在一旁轻笑着,自顾自地说道,“本来一个不懂欣赏风月雅事的人,竟然就听了一曲筝曲就沉醉其中,我还真想会一会作曲的那位夜风姑娘,看她到底是如何的神乎其技。”
霜晚并未作声,只是若有所思,回头,为顾无极的酒杯斟满了酒。
琴师已经开始演奏梧桐令,只一小段,便是高低转折,柔情万千。此曲果然妙哉,琴师技艺高超,这样难的曲子在她手里也如行云流水,可是再看偏头坐着听曲的明魅,却是娥眉紧蹙,看来并不满意。
直到一曲完毕,宾客掌声雷动,也未见明魅心情转好,但是也不再刻意刁难霜晚了。
宴席已至高潮,宾客喝得尽兴,却无人注意到方才表演舞剑的那名少年,没有跟着其他艺师一起离场,而是悄无声息地留在了宴席间。
“霜晚,”散席之前,顾无极曾刻意地凑近她耳边,“你说的那个赌约,条件真的很诱人。”他恶意地笑着,道:“可是我不答应。”
谋算布局计中计
入夜,银月如钩,黑漆的天幕罩在夜明山庄上方。内院各处均有侍卫,未提灯笼,夜里巡逻自有夜明珠指路。今夜山庄里多是贵客,大意不得,侍卫比平日多了谨慎,偶有照面,也只是擦肩而过,不似平日停步调侃几句。
只是行至柴房前时,一名侍卫好奇停步,百思不得其解。今夜偶然瞥见宴席上王爷如获至宝般搂着的一名女子,像是万般宠爱于一身。然而现在这名女子却仍然被关在柴房中。
“十夜,你说这姑娘是什么来头?王爷来山庄几次,可从没哪次带个姑娘回来的,而且这姑娘现在还被收押在柴房里,岂不委屈?”
玉璜叮当响起,十夜匆匆带着那侍卫离开柴房外后才斥道:“王爷的心思岂容你我胡猜?王爷吩咐过今晚无需任何人看守柴房,记住,下回不许再犯。”
两人离去,继续尽责地巡逻山庄。
柴房外回归寂静,忽的一抹黑影从树上落下。来人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在柴房门外停住。
柴房中一室漆黑,霜晚在日间已经歇息过了,夜里反而毫无睡意。本以为今晚会有侍卫守在门外,但是她几次敲门试探,都未见门外有人息。她早已觉得事有蹊跷,顾无极把她关押柴房的举动本就值得玩味,现在柴房外无人看守,更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
散席之前顾无极说的话让她苍白了脸色。
赌赢了的条件很诱人,但是他宁愿不赌,是因为知道赌了一定会输!他分明在提醒她方旭已经找到他们了。
他已经知道方将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而且很可能就在今晚!
而柴房内的她是诱饵,这会是个陷阱。
霜晚即使知道这点,对现在的状况也无能为力。她只盼方旭聪明一点,不要轻易上当。
可这么想着,柴房门却突然打开。门外的月光让她看清来人,不是方旭,也不是夜明山庄里的人,却是宴席上那名舞剑的少年。
“你……”霜晚暗叫不好。
“林姑娘别怕,在下路遥,是方将军的亲信。”
少年马上自报身份,但还未说明来意,霜晚却伸手把他推出门外,匆忙道:“快逃!”
这名叫路遥的少年微微一愣,不解她为何拒绝自己的搭救。
“有刺客!”夜幕被夜明山庄的灯火吞没,早有准备一般,各室的灯火燃起,如同白昼。
顷刻间,山庄的侍卫已至。
“走!”霜晚再催促一把显然被侍卫的包围速度惊着了的少年,若再不逃,就插翅难飞了。
路遥毕竟也是方旭亲训的皇宫禁卫,机灵得很。他翻身一跃到了房顶,掏出背囊里的弓箭,竟一箭射下了大树枝桠,挡下了不少侍卫。
“追!”侍卫当中,数十夜轻功最好,他腾飞数下便追上了路遥,与之缠斗起来。
霜晚心里暗自发憷,难怪顾无极要问她觉得此人如何,那时候他根本就看出来了路遥的不妥!今夜柴房门外无人看守,果然是个诱他出现的陷阱,表面夜明山庄风平浪静,实则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处眼盯着路遥这傻子出现!
可是转念一想,方旭又怎会派这么个功力尚浅的少年出来?方旭亦是少年盛名,将相之才,必不会胡乱出招。莫非路遥也是饵?
室外嘈杂,黑风异动。
霜晚踏出一步,立即有人拦下她。
“姑娘,刺客并未抓获,也不知有无同党,外面还很危险。”一句话说得冠冕堂皇,霜晚冷笑一声,回道:“若落入刺客之手,倒是比在这监牢里自在。”
柴房外果然多了看守侍卫,霜晚自知仅凭一己之力不可能逃脱,因此也不胡来。反正方旭已经找到夜明山庄的位置了,接下来,只需耐心等着方旭下一步如何出招。
此时除去正追捕路遥的人,山庄内所剩的侍卫已不算多,在门外看守的也就仅仅两人。
听着外面动静,路遥似乎已然摆脱了十夜的纠缠,但现下仍是被追赶。
她只盼路遥能顺利逃脱,顾无极是个狠辣之人,落在他手上必无好下场。
正忧心路遥的安危之际,方才与她说话的侍卫却突然欺身向前:“姑娘无需担心,路遥的长处便是逃跑功夫了得。”此话声音压得极低,另一名侍卫此时正注意着那边的动静,未有发觉。
霜晚惊讶地一抬头,方察觉现在与她说话的黑面侍卫相貌熟悉,再仔细一辨,若不看此人黝黑的皮肤,这人分明就是方旭方将军。
霜晚讶然,却也冷静非常。她未语,只看了另一名侍卫一眼。
方旭马上道:“姑娘放心,是自己人。”
她思忖片刻,便闪身进了柴房,门微掩。
“原来是调虎离山,方将军好计谋。”此时她在屋里,方旭站在门外,即使有谁经过,也不会有所怀疑。
“多亏了姑娘一路指点,我们才能找到顾无极的藏处。”
绿叶编织成的青莲,看去不过是女儿家喜爱的小玩意,不会引来怀疑,她甚至曾当着顾无极的面把青莲扔到路边。可正是这青莲,一路为方旭他们指路。所以,她才会胸有成竹,知道方旭一定找得到这里。
“那么方将军有何打算?”
特意乔扮成侍卫混进山庄里,这时候不趁着守备稀疏时把她带出去,恐怕是另有谋算。果然,门外的人顿了顿后道:“林姑娘,末将有一事相求。”
“方将军直说无妨。”霜晚心思一动,已猜到几分。
“末将想请姑娘协助我等擒拿叛贼顾无极!”
方旭离京的主要任务是捉拿顾无极,护送她这个选秀秀女进京不过次要。比起她的安全,能否擒到顾无极才是要务。
霜晚暗恼,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恐怕帮不上将军的忙。”
“姑娘何须自谦?姑娘冰雪聪明,两年前西南军打的那场胜仗,不就凭借姑娘的一计声东击西。而且这次我们这么早寻得顾无极的踪迹,也是多亏了姑娘你。”
两年前?西南军的胜仗?霜晚身躯微震。那时西皊国有意谋反,是爹带兵出征。最后两军僵持时,是她出的计策让西南军一人混进敌营,利用天气干燥,在敌军粮草房设下点火的机关。待半夜起火时,让对方阵脚大乱。
可是这事在东岳知道的就只有爹,还有暮迟……
暮迟连这种事都跟方旭说了?是否代表着方旭是暮迟相当信任的人?
霜晚透过门缝,只看到方旭挺直刚正的背影。她轻叹,问:“我该怎么做?”
“夜明山庄守备森严,我们如果硬闯,恐怕没擒到顾无极,就已全军覆没。要姑娘做的事情很简单,只需把顾无极引出山庄,令其落单。”这人陈述公务一般的语气让霜晚苦笑,不愧是受皇帝重用年轻有为的将军,果真事事以公务为先。
且不论将顾无极引出山庄有多困难,被发现了,她就是死路一条。
“姑娘?”见她久不回应,方旭开口催促。前去追捕的侍卫就要回来,他们也得在未被发现前尽早离开。
她深吸了口气,才答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找机会让顾无极出夜明山庄。”
“多谢姑娘相助。”
“方将军,”方旭正要离开,霜晚又唤住他,“暮迟……暮迟可好?”
“暮迟姑娘没事,她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不知是不是错觉,霜晚听到方旭提起暮迟时,声音比起方才要柔和许多。
“那么林姑娘,末将告辞。一切就拜托姑娘了。”
一切拜托了?
霜晚自嘲一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得,能让铁鹰将军方旭将重任托付于她。今晚,她见识到了方旭的厉害。从路遥一开始乔装成艺师,从方旭等人轻易混进夜明山庄的侍卫中,从方旭可以毫不在意地利用她,就该知道方旭少年成名凭的不仅是出众的武艺,还有智谋和狠心。
而顾无极,也不知是何时就察觉到了身边已有方旭的人,在短短的时间内设下陷阱,在夜明山庄布下重防。
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暗潮汹涌,暗地已打了几个攻防。顾无极也好,方旭也好,这些人惯了用兵谋划,而她也只是他们要利用的棋子罢了。
离开将军府,她不过是想和暮迟两个人平平安安地进宫去,只要摆脱父亲而已,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些麻烦事。她顺着墙壁抱膝坐下,知道暮迟平安无事,稍稍心安。不过这下可难办,要让顾无极不发现自己的意图把他带到夜明山庄外面去,绝对不是方旭口中所说那样简单。
如果她真的成功地把顾无极引到方旭设下的陷阱里,如果顾无极被捉拿回皇宫,皇帝是不是会不顾兄弟情分,真的处决他?真是这样的话,等于是她把他推进死路里。
她的心思有些乱,明明现下该思考的是怎么帮助方旭擒拿顾无极,明明她最不该担心的就是顾无极的生死,可她竟然控制不住紊乱的心绪。
忽一道强风吹进来,本只是虚掩的门一下全开。她觉得杀气扑面而来,直觉往旁边一闪。光是剑气,已削落她几根头发。一剑避过是运气,她丝毫不认为自己还能避过下一剑!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她跌得狼狈,她只瞥见来人艳红的衣角,还来不及看见此人的容貌,就听得空中刀剑相接,一个高大的身影及时挡在了她身前。
顾无极单手执一把长刀,轻松接下对方一剑。
霜晚抬头一看,艳红裙装的女子原来是明魅。而救下她的,是顾无极。
“明魅,你这是在做什么?”顾无极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来怒气,倒像纯粹好奇她这么做的用意。
明魅面上平静,收剑作揖:“王爷,属下冒犯了。”
反正有人护着,霜晚不怒反笑,道:“明庄主在自家地方砍人也会砍错呢。”
明魅低头看她一眼,冷声道:“属下只是怀疑还有刺客藏匿在这柴房之中,又怕让他逃掉,不得已才会惊扰了林姑娘,请王爷恕罪。”
“那么,你看这柴房之中,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霜晚慢悠悠地站起,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好个明魅,绝对是想趁乱杀了她。这时候出手,成功后只要谎称这是刺客干的,没有人会怀疑。偏偏不知是明魅运气不好还是她的运气太好,顾无极及时出现。
明魅抿了抿唇,极不甘心地道:
“柴房内并无刺客,王爷,是属下的判断有误,属下甘愿领罚。”
“算了,我知道你护庄心切,退下吧。”
“是。”明魅恭敬地行了个礼,尚未完全起身,又听顾无极道:“明魅,记住,没有下一次。”
明魅猛地僵在原地。
霜晚感到一丝怪异,顾无极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可是明魅的眼明显瞠出了惊惶,满面尽是害怕的痕迹。然后,明魅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饱含复杂。
“还不退下?”
“是,属下告退!”明魅一摆手,身后其他侍卫也跟着离开。
门外仍有灯笼的火光,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的背影,想起方才一剑,差点她就莫名成了别人剑下的亡魂。她知道明魅对自己并无好感,但也没料到明魅会想痛下杀手。
今夜真不太平。
“霜晚谢过王爷救命之恩。“她低首,说着违心之词。
“你的语气,听来比较像是埋怨。”
顾无极这才转过身来。
他的长发束起,比平日少了分霸气,多了分清俊。今夜,他穿的仍然是晚宴上的月白长衫,本该白净的袖口上突兀的有血。
霜晚强作镇静,脸色却微微发白。
顾无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受伤。然后他才嗤笑道:“我以为你走了。”
宴席上那舞剑少年的眼神太容易被看透,从见到那少年开始,他就知道今夜一定有事发生。方旭能费这么大功夫布置人手混进来,竟然没将她带走么?
霜晚对他话里泄露的情绪未有察觉,只是双眼盯着他的袖口,问:“那个人……死了?”
他脸上带着稍嫌冰冷的笑容,故意挨近她,“没死。不过就算用刑不能逼问出方旭的位置,用他当饵诱出方旭也不错,当然得留他一条命。”
她有些发冷,但是确定了方旭与她谈话那时,他正追捕路遥,这回他不可能猜出方旭还有后招。
“你担心我找到方旭吗?”他的手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颊面。她只睁着双眼安静地注视着他,任他轻薄。他又笑了,“我很好奇,为什么方旭能这么快找上门来。你做了什么?”
霜晚没有回答,而他的手往上,覆在她的额头,然后问:“退烧了?”
他总让霜晚有种错觉,一种会让她以为他非常关心她的错觉。
她别开了脸去,可他的手未曾放开。
“霜晚,你不逃么?其实刚刚,你是有机会逃的。”
今晚的他意外地多话,她心中一惊,是被看出什么来了吗?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却依然留在这里,叫他起疑了吗?
他面上笑容讥诮,跟平常没有区别,只是眸色深了些,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她咽了口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才发现,他的身上除了袖口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浓重的酒气。
“王爷,你喝多了。”他步步逼近,她也一步步慢慢地后退。
“你怕我?”
“……”柴房里很暗,她的眼神没有闪躲,但呼吸,急促了。
心跳在加速,越来越快,这种情绪,是害怕吗?
突然他一掌击在了墙上,她吓了一跳,后背抵到墙面,原来已经退无可退。她被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彼此气息可闻。
他的眼里有着危险的暗色火苗,眼神带了丝挑衅。
“顾无极?”她的气势太弱,第一次,有了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样的对视太过暧昧,她总怕下一秒,他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没有。
他只是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轻笑起来。似乎是她失措的样子取悦了他,他笑得放肆。
“你怕我。”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除了那晚洞口外的野狼让你露出这种表情外,我本来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霜晚微微皱眉,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心跳却并未平复。
想不明白他这样戏弄自己是为什么。她不悦地挣开他的禁锢,走远几步,试着稳住过快的心跳。
“霜晚。”他突然唤她的名,才稍稍平缓的气息再次乱了起来。
她赌气不理会,别开头去。
“霜晚。”像是故意一般,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然后,她的手被他牵起。
“霜晚。”极轻的嗓音,如同情人的呢喃,轻搔于心上。掌心传来的热度让她不自在,该甩开的。她于是稍稍用力,可是出乎意料,原本只是牵手的力道却猛地加大,不仅让她甩不开,还弄疼了她。她不情愿地抬起头看他,整个人却突然被拉扯过去。
这次,在她毫不设防下,他吻了她。
滴血为誓共生死
激情来得突然。
也来得让人不知所措!
顾无极揽住她的腰身,又把她压回墙面。她被困在他的怀里,逃无可逃。这个吻粗重且蛮横,唇齿被强行入侵,连思考的能力也被剥夺。
他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霜晚只是养在闺中的官家小姐,对男女情事本就陌生,这样侵占性的吻把她吓住,她觉得全身像是失了气力,只紧贴着墙面才支撑得住自己。右手在他的掌心,紧贴着他的胸膛,挣也挣不开。她有些惊惶,半晌才想起用没被他控制住的另一只手推开他,但是她的力气怎敌得过他?
门外的灯笼火光半明半灭,突然环在腰间的力道一松,他用掌风把门关上,室内变得一片黑漆。
看不见,只能听到彼此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侵略的吻也减轻了粗暴的力度,有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他拨过她的发丝,用杜鹃做成的发簪被扯落在地,如瀑的发披散而下。
他在品尝她,却丝毫没有放松揽紧她的力道。他剥夺她的气力,连意志也侵占殆尽,让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不知何时,她闭上了眼,原本要推开他的手也变成了紧揪着他的衣襟。
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顺着脊骨缓慢往上,来到白嫩的后颈。冰凉的触感惹来她的战栗,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烫,越来越晕眩。
所幸混乱中,她仍是拾回了几分理智,如果他真在这里强要了她的身子,麻烦就大了。宫中对秀女的要求何其严格,送到宫里的女子必须是清白之身,否则恐怕难进宫门。思及此,她张嘴咬破了他的唇。
唇舌间沾染了血的味道,可他没有退却,反而吻得更深。
这男人真是挑战越大就越投入的性格,她也火了,寻着机会想在他伤口上再咬一口,可他却适时退开。
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看到他用手背擦拭着唇角,毫不忌讳地盯着她,眼神中有露骨的欲望。
霜晚咬了咬下唇,扬起右手,却在半空就被拦下。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哑。
“你别碰我!”
他笑得有几分邪气,反而抓住她的右手,在她手心舔了一下。
“顾无极,别这样,你喝醉了。”她的呼吸不稳,但努力让声音显得冷静。
他哼笑,“喝醉?不是你在晚宴上不停让我喝酒的么?”
霜晚沉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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