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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夺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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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哼笑,“喝醉?不是你在晚宴上不停让我喝酒的么?”
  霜晚沉默,分不清他真是因为她故意灌他喝酒而生气,还是因为今晚没能抓到方旭而懊恼。今晚,她确实有意灌醉他。她不知方旭何时有行动,但有所准备总是好的。没料到即使她动了这点小心思,依旧没有帮上忙。
  她偏过头去,明明之前夜魈给她服的药让身体好转起来了,可现在又觉得有些头晕。身子好烫,颈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让她不适。
  “夜已深,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她轻声道。
  他没有理会,大手碰了碰她的脸,发觉掌下肌肤微烫。他若有所思,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入她的衣内。
  “顾无极!”她喝住他,却突然被拦腰抱起。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晕得更厉害。眼前有了火光,是他踢开了门。
  “你……”
  不是要将她锁在柴房里的吗,现在是要带她到哪里?思及他之前轻薄的举动,霜晚心中有惧,却又不能大声呼救。沿途看到山庄侍卫,见着他们皆是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眼。这里是顾无极的地盘,即使她挣扎反抗也没有人会出手相救的。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直接将她抛到床上。
  未等她坐好,他已欺身向前。
  霜晚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瞪着他,“你想干嘛?”
  房间里燃着烛火,映得她刚被吻过的唇更加红艳。
  顾无极不发一语,越靠越近。
  霜晚心跳如鼓,眩晕感未减半分,只任由他将她的长发拨至耳后。而他的手只是按向她的颈子,轻使力,一根细针被逼出。
  原来他带她来只是看出她身体有异,霜晚莫名松了口气,随即蹙眉,对这根针的来历并无头绪。
  “针上有毒。”他一笑,用的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你的脉象很乱,这毒可以要了你的命。”
  有风,烛火晃动。
  霜晚反而冷静了,她默默地抬起头来,神色淡然,仿佛生死与她无关。
  他的眼里有着笑意,总是用一副打量猎物的神情看着她。霜晚掂量着他故意这么说是不是只想看她大惊失色的反应,还是这针上真是剧毒。
  “霜晚,你求我。”
  霜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他的声音由轻佻转沉,“求我,我帮你找解药。”
  他故意挨近,霜晚几乎撑不住,就要倒在床上。此时的两人的姿势太危险,而她早已觉得全身虚软无力。她警惕地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怎么办?
  针在他指间,霜晚只是瞥去一眼,便猛一伸手去夺那根针。尖细的针尖轻易地划破了她的手指,但也成功地在顾无极食指上刺出了个伤口。
  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顾无极眼里闪过一丝讶然。
  一丝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她突然笑了,“王爷,现在你我同中一种毒,算是生死与共了。”求什么?不去找解药,他也得死。
  惊讶很快在他眼里消失,他不动,仍是维持着两人暧昧的姿势。
  霜晚昂首看着他,他倒是不见恼,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被她故意刺出的伤口,半晌才抬眼对上她的笑容。她的笑里有着不愿服输的倔强,融合了少女的柔媚,像是要勾动人的心魄似的,让人惊艳。
  窗外,弦月的光水银般流泻。
  眼前佳人罩着月华光辉,笑颜如花,眼眸如水。
  美到极致的女子,最是毒。
  他的视线冰冷,心底那根弦却已被她撩拨。他轻笑着伸出食指,慢慢说道:“好啊。今夜你我滴血为誓,从此生死与共。”
  会突然做出惊人举动的,不是只有霜晚。
  霜晚一怔,笑容僵住。她呆望着他的手指,细红的鲜血流淌。
  不过是假意奉承的言语,他不可能不明白她故意刺伤他的原因。
  生死与共么?
  她要想方设法让他掉进方旭的圈套,送他到皇帝的刀下,怎么可能跟他生死与共?
  等方旭的人囚住他,从此往后,他们之间就再没瓜葛了。等她进了深宫,做她高贵的娘娘也好,一生不得皇帝宠幸的妃子也罢,就是不会再与他有什么干系。
  她明明这么想着,却不自觉地,伸出了受伤的那根指头。顺着他的动作,伤口碰到一起,血丝交融。
  “滴血为誓,生死与共。”他又重复了一次。
  她看着他深沉的眼眸,像是受到了蛊惑般,轻轻地点了点头。
  指腹有血的温热,紧贴处甚至能感到彼此的脉动。有一瞬间,霜晚有种错觉,仿佛从今以后他们的命运就真的牵连在了一起。
  她赶紧缩了手,说服自己,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命真的在他手里,不想激怒他才会这么做的。
  不过是儿戏的誓言,谁又会当真?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然后舔了舔指腹的鲜血,突然沉了脸色,对着门外说道,“十夜,把夜魈和明魅叫过来。”
  “是,王爷。”门外,十夜轻声应答。
  纸窗外果然有着人影,有侍卫随时侯在门外,山庄的守卫恐怕不会比一个王府松懈。霜晚暗自思忖,看来方旭说得没错,要擒住顾无极,必须首先将他引出夜明山庄。
  不消半刻,红衣的明魅和紫衣的夜魈已至房中。
  纱幔被放下,她靠坐在床上,毒性早已经开始作用,她只觉得全身乏力。
  侍女玲珑随之进门,送上了一壶刚泡好的茶。
  顾无极沉默着,其他人自然不敢出声,只端看着婢女倒茶的动作。茶送到了顾无极手上,他轻啜一口,抬头看向两人。
  “王爷有何吩咐?”夜魈笑嘻嘻的,率先打破一室沉寂。
  顾无极手指微动,并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细针便已穿过夜魈的黑发,刺在了她身后的窗棂上。这般的突然,夜魈和明魅皆是一惊。
  “针上的是什么毒?”他的声音,非质问,却足够让人打颤。
  夜魈面色稍异,但依然笑容不改,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回王爷,是回魂。”她也不回头查看,就只站在原地,显然事先已知针上是何种毒物。
  再看旁边的明魅,却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霜晚已明白事情大概,原来今夜柴房中的偷袭,明魅做了两手准备。她在第一剑偷袭时,恐怕已下了暗着,将占有回魂毒液的针刺入了霜晚的后颈。难怪明魅那时看她的神情这般古怪,嘴里答应着不再伤害她,却早知道这事迟早东窗事发。
  “回魂?”顾无极放下茶杯,一双厉眼明明盯着的是夜魈,可一旁的明魅却面如死灰。
  夜魈低头答话:“七夜回魂,十日归西。中回魂之毒者,活不过第七天晚上,就是运气好的,也会在第十日命归黄泉。”
  “这是你亲制的毒?”
  “是。”
  “回魂既是毒,也是药。回魂本身毒性虽然强烈,但是若方法对了,有以毒攻毒之效,甚至可让中毒者起死回生,是以取名回魂。”夜魈的视线看向顾无极身后的大床,又说,“王爷,回魂的毒,只有我能解。”
  霜晚直视着夜魈,看到她眼眸暗淡,隐隐藏了丝要挟的神色。
  纱幔外,却听得顾无极道:“十夜。”
  “属下在。”
  “把明魅拉下去,砍断手脚,废其武功。”他语气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残忍非常。
  霜晚虽早就知道这人行事作风毒辣,但还是吃了一惊。明魅好歹是一庄之主,他的得力爱将,竟说毁就毁。
  夜魈皱了眉头,明魅已经刷白了脸色,但她只是跪了下来,并不开口求情。
  “王爷。”夜魈上前一步,挡在明魅身前。
  得到命令,十夜已然逼近,正要拖起明魅,又听夜魈道,“中了回魂者,若两个时辰内不施针,即使之后再行解毒,也会五感受损。”
  这话已是明显的要挟。
  虽然夜魈爱与明魅作对,但到了关键时刻,仍是姐妹情深。
  明魅跪在地上,虽低着头,背却挺得直直的,完全没有求饶的意思,倒是相当傲气。
  对方想要她的命,霜晚自然不会对她如今的遭遇抱有多大的同情心。只是看来夜魈相当在乎这个妹妹的性命,而她不想因为这事和夜魈有了间隙。这个医术高超的夜魈,与其得罪不如拉拢。
  她心思流转,正要开口,就见顾无极冷笑,竟是丝毫没将夜魈的阻拦放在眼里,只催促道:“十夜,动手。”
  一阵玉璜清脆响声,十夜的剑已出鞘。
  “等一下!”霜晚及时阻止。
  长剑暂时止在明魅右肩,十夜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朝她看去,眼神里带着疑问。
  这样的景象着实惊险,而霜晚正犹疑之际,便见顾无极过来,掀开了纱帐。
  她还瘫软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惹人心怜。
  也不顾其他人在场,顾无极把她横抱起,轻声问:“怎么,这个惩罚你觉得还不够?那要怎么处置好?都依你。”他搂着她坐下,原本冷酷至极的声音变得温柔无比。
  他这样的态度,像极暴虐昏庸的君主。霜晚没有受宠若惊,反倒觉得内心生寒。
  能这么轻易地将处理权交给她,说明他一开始就不打算真的伤害明魅。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魅。而今明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又不能当着王爷的面发作。原本明魅伤害她就是因为妒心,可现下王爷事事以她为先,一句话就让明魅的性命掌握在她这情敌手里,这叫人情何以堪?
  霜晚的视线也没在明魅身上多做停留,开口道:“王爷手下留情。夜魈既然说回魂有做治病之用,明庄主见我带病在身,错手用了此药也不过是想帮我治病而已,不该问罪。”
  未料到霜晚居然会替明魅求情,夜魈和明魅都诧异地抬了头。
  霜晚自然知道这脱罪的借口有多荒诞,但如果顾无极本来就不想伤明魅,那不管她说了什么,他都会放过明魅。她继续道:“况且明庄主与我今日才相识,并无仇怨,又怎会故意对我下毒?明庄主,你说是不是?”
  明魅暗自握拳,却倔强地不肯应声,直到夜魈扯了她袖子几次,才道:“明魅并无加害姑娘之心。”
  “既然如此,王爷,明庄主何罪之有?”
  明魅和夜魈依旧跪着,没有王爷的命令,十夜仍然冷着脸,长剑并未放下。
  顾无极悠然自得地品茶,全然不顾她们现在命悬一线的提心吊胆。
  霜晚被他抱着,只能侧头看着他。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杯,仍是没有对她的提议做出反应。
  “王爷?”她蹙眉,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但刚开口,他就凑了过来,唇也贴上了她的。当着其他人的面,他的举止竟然也这般放肆。霜晚有些着恼,却又僵直着不敢动。他吻得不深,霜晚也只是木在那里,连眼睛也未眨过。他让她渐渐习惯他的怀抱,现在,连亲吻也要逼着她习惯了吗?
  “我说了都依你,你不想追究,就不追究吧。”他笑着,故意贴着她的唇道。
  霜晚不能反抗,一动不动。
  “十夜,可以退下了。”他终于下令。
  “是!”
  脱离了利剑的威胁,明魅依然跪在地上,脸上亦没有获赦后的欣喜如狂。
  “明魅,站起来。”
  明魅这才依言起身,虽然脚有些发麻,但她撑着。
  “今晚的事我不会追究。”顾无极将霜晚放下,走到明魅跟前,语气冰冷,“但你屡次无视我的命令,我不想留着你。”
  明魅一颤,脚步也明显地颠了颠。
  听着顾无极下令废她手脚时她没哭,十夜的剑差一寸就要夺去她的手臂时她也能视死如归,然而此时霜晚却发现她落了泪。地上泪水的痕迹慢慢散开,变得密集。这么倔强的人,连哭也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才听明魅开口道:“属下知道招惹王爷心爱之人会有什么后果,属下本来是没打算留着这条命的。现在王爷只是赶我走,属下应该感激不尽才是。”
  她看见明魅艰难地作了个揖,又决绝道:“可是不能侍奉王爷,属下宁愿一死,请王爷下令!”
  今天宴席上还高高在上的明庄主,甚至在宴席上仗着身份瞧不起她的明庄主。霜晚不难想象她是多么的傲气,却甘愿臣服在这个男人手下。这样的忠心,连霜晚也忍不住为她惋惜。
  然而明魅心灰意冷之际,顾无极却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听令。”
  原本以为他会残忍地让十夜痛下杀手,然而霜晚却发现顾无极看向自己,那笑容里带着丝恶意。“明魅,我命令你。从今以后,在霜晚身边侍候她。”

  江湖友人四叔公

  细微的清风拂动了白纱幔,香炉熏着令人宁神的香,外头偶尔有婢女说话的声音,而屋内依然安静。苍白的日光经过窗棂,照在墙上挂着的字画上。也不知是何人书写的,那笔力苍劲霸气,乍一看去有着睥睨天下的傲然。而字画下方木桌上,则并排架着两把长剑,平添了煞气。
  已经是日上枝头,房间里除了霜晚以外没有其他人在。
  霜晚想起自己毒性发作,后来很快就昏睡过去。可是现在她的精神不错,连烧也退了,看来夜魈已经帮自己解了毒。
  刚要下床,就见明魅端着一盆水进了门。
  “你果然醒了?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夜魈交代过你这个时辰就会醒的。”明魅放下水盆,语气有些傲慢,但没有了明显的敌意。
  一天一夜?霜晚一眼不眨地看着明魅。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明魅道:“你体力不济,定是一直不曾好好休息,所以夜魈给你下了安神的药,让你完全放松地睡上一觉。”
  霜晚不做声,有些意外这个气焰嚣张的明庄主正做着丫头的工作。突然想起顾无极让明魅侍候自己的事,原本以为她会宁死不屈,哪知道明魅还真当起她的侍女了。
  不过,放一个要杀她的人在她身边侍候,顾无极是故意整她的吧?
  “擦脸吧。”
  明魅见霜晚不理自己,便不高兴起来。她捞起盆里的毛巾,使劲拧了拧,就递过去。
  “谢谢。”霜晚客气道。
  刚睡醒的她还有些迷糊,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头,露出半分慵懒的模样。半晌想到要先梳发,便走到梳妆台前。
  她记得前天晚上是这屋子里是没有这样的摆设的。梳妆台上有一面很漂亮的菱花镜,雕刻以牡丹纹饰,铜色湛亮。其旁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是手镯、耳环等饰物。她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那字画和刀剑。那两把剑剑鞘深黑幽亮,煞气逼人,是男儿的阳刚。而这里却是菱镜红妆,女儿的温柔。
  本来要挽发的她,抓着木梳,一时怔忪。
  明魅看她张望,却以为她要找顾无极,语气恶劣地打断她的遐思:“王爷不在这里,他昨天就去了山庄宴客,该是晚上才能回来。”
  她听明魅提过建在半山腰的那座假的夜明山庄,不用想也知道顾无极正策划着什么。她清醒了些,也不对顾无极的去向表示关心,反而真把明魅当普通丫鬟般使唤着:“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明魅瞪着她,回话道:“我去厨房拿,夜魈还给你熬了药,应该也好了。”
  趁着明魅出去,她给自己梳了普通的斜髻,还是只簪上了那支曾经染血的翼凰金簪,首饰盒里的饰物却是一样没碰。等明魅回来,她已梳妆完毕。
  “吃吧。”明魅依旧态度生硬,霜晚却想笑。其实顾无极让明魅做她的侍女,本意是要有个人监视她而已,明魅完全不需要做这些事情的。
  她也不点破,坐了下来。也许是她的动作慢了点,还没动筷,就听见明魅不高兴地道:“你放心吧,我没下毒!”
  明魅这般模样倒让人想逗弄她了。霜晚笑了笑,径自取出一枚银针,试毒。对方果然被她的举动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哼了一声。
  明魅已经对她下过两次杀手,多防备些总是好的。不过比起其他人,明魅太好懂,她还不放在心上。
  “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来,你既然醒了,就跟我一起去。”
  明魅倒是很快气消,又跟她搭起话来。
  大概是顾无极事先吩咐过明魅不能让霜晚远离她的视线,霜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用过早膳,明魅便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是雅致,四扇木质屏风,上面用工笔手法精心绘制了花鸟图。正前方端放着一把古筝,很明显,这是一间琴房。
  霜晚记起,夜魈说过她被一首筝曲迷住了,看来明魅是真的醉心于古筝。
  好的筝曲,在应景时节弹起来,自是怡人心神。近年战乱少了,王公贵族们有了心思欣赏风花雪月,一些舞伶,琴姬也渐渐有了名望。东岳有一个公认技艺高超的琴姬,名唤夜风,甚至比养在皇宫中的沾衣姑娘还要受人追捧,可是却无人见过她的样貌,连是男是女都是个迷。
  霜晚见明魅一脸期待兴奋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是谁要过来?”
  不待回答,说时迟,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人影风一般地飘进了屋。等来人站定,霜晚看清了是谁,却是难得愣了一下。
  此人约莫五六十年纪,光顶,面上胡须花白微翘,着黑白圆点装饰的灰布衫,看起来滑稽显眼。他的眼角有着很深的笑纹,那双眼睛也似乎是常年带笑,让他看起来亲切和蔼。他一眼就先看见了霜晚,笑容马上放大,惊讶地举起食指,就要说话。
  霜晚站在明魅身后,心思一动,连忙对着他摇了好几次头。
  明魅看了老头的举动,心生奇怪,便转过身看了看霜晚。霜晚的表情恢复如常,而那老头也很快会意,食指又乱点了一通,终于点到了屋里的古筝上,哈哈笑道:“好筝!好筝!”
  明魅只当这老头举止怪异,并没有怀疑。她向霜晚简单介绍道:“这位是四叔公,我特别请他来教我学习筝曲的。你没什么事就坐那儿去,你运气好,四叔公的琴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欣赏到的。”
  明魅似乎又忘记自己已被顾无极指为她的侍女了,仍是用着那夜明山庄庄主的语气。霜晚也不介意,但甫一坐下,就看见四叔公正朝她挤眉弄眼。
  不用明魅介绍,她自然认得四叔公是谁。她与四叔公是忘年之交,每年四叔公都会特地到将军府看她呢。四叔公其实是江湖人对他的尊称,而四叔公姓什么,连她也不清楚。四叔公武功了得,壮年时曾因贪玩还硬闯过少林的十八罗汉阵,又有一段时间学了医,云游四海为路途中遇上的穷苦人家医病。霜晚的药草知识,就是他教授的。可惜他心不在武学,也不在医学,而是在乐谱上。霜晚心知这两人都是琴痴,一论起琴乐来怕是没完没了,便取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午膳后,霜晚借口头晕需要休息。夜魈听说也去了那假的夜明山庄,明魅只得亲自帮她熬药。
  霜晚才关上房门,果然,四叔公便从窗户那边溜了进来。
  在被掳的情况下见到熟人,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熟人,简直是天公作美。
  “四叔公,在这里见到您太好了。”
  “还知道叫我一声四叔公啊,刚才怎么不理人?”老人家端起架子,但没一会儿又眉开眼笑,贼兮兮地问,“你这丫头,不是说去皇城嫁人了吗?怎么嫁到这里来了?”他摸了一把胡子,眨眨眼睛,“听说这里其实是北靖王的居所,原来你不当皇帝老婆,改当王妃了。”
  “您在胡说什么啊?”霜晚看了看窗外,确定外头没人后才掩了窗门。
  “不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去年你可告诉我,要带你那没用的姐姐逃离你爹。最好的方法是那啥,对,去皇宫当娘娘,权势压过你爹,那你爹就不敢对你没用的姐姐动手了。”
  “别总说暮迟没用。”在这琴痴眼里,不会弹琴的姑娘都是无用的。霜晚为他这歪理不知争辩了多少次,早就懒得多说,“我本来是要去皇宫的,但是路上出岔子了。”
  “哎哟,你爹是西南大将军,送两个闺女去皇宫还能出啥岔子?”
  “遇上了山贼,被铁鹰将军方旭救下,谁知北靖王就在押解途中逃出,还掳了我做人质,一路就到了这里。”霜晚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做了最简单的说明,四叔公听着,花白的眉毛往一侧翘了上去,难得地神情凝重,“这么说来,丫头,你是被人绑了才来到这里的?”
  霜晚点了点头。
  四叔公环视了这屋子一周,突然便一拍桌,站起来道:
  “走!有四叔公在,看这里谁还关得了你!”
  霜晚却未有动静,只是沉静地看着四叔公。四叔公多年来游戏人间,从来是顽童心态,少有生气的时候,现在却为她动了怒。她笑了,把老头子拉着坐了下来,道:“现在还不能走,要先救一个人。而且我答应了方将军,必须助他擒拿北靖王。”
  四叔公神情严肃,问道:“你真心想让北靖王被擒?”
  顺着四叔公的目光,霜晚看到梳妆台上面的东西。这间房间是北靖王的主卧,一个被掳来的姑娘能随意出入这里,任谁也会猜测她和北靖王的关系。四叔公说起话来也不拐弯抹角,“丫头,你知道皇宫里的那些劳什子规定,你曾经被个男人带走,恐怕不好交代啊。”
  霜晚顿时明白了四叔公在暗示着什么,面色一沉,“他没碰过我。”
  四叔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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