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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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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探望过太祖母后,便在宫里懒散半天,不想她的心一静下来,秋景宣竟赫然就出现在了脑海里,算算日子,他们三四天没见面了,而秋景宣就在京城里,春天以来,除非他办差离京的日子,有哪一天是不见面的?
项元停在回涵元殿的路上发呆,宫女们跟在一旁看了半天,终于有胆大地上前问:“公主,是不是备马车,咱们出宫走走?”
绚烂的阳光照在公主白皙的肌肤上,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她是一颗在白天也会熠熠生辉的明珠,仿佛昔日太液池上所有的光辉,都融进了她的身体。项元心里一松,神采飞扬地说:“备马车,我们出去走走。”
涵元殿里,项琴听闻姐姐要出门,莫名地也是松了口气,且不说自己和沈云如何,她终究盼着姐姐能真正幸福,倘若那秋景宣可以让姐姐笑着度过一生,她当然要由衷祝福他们。
琴儿便吩咐宫人:“传我的话去,让姐姐带些京城时兴的点心回来,太后和我都馋了。”
这话传到宫门外,项元乐呵呵地坐上马车走了,早早派了人打前站去询问秋景宣的去向,如是马车一路到了南门,京城四座城门最后一道,项元正望见吊桥缓缓的稳稳地放下,走出去便是海阔天空。
众人见公主驾到,等不及检查吊桥,便纷纷上前行礼。项元傲然走下马车,与众人说:“本宫正要出城,正好试一试你们的吊桥,秋景宣随我护驾,其余的人就留在这里吧。”
诸人都朝后退去,唯有秋景宣留在原地,他从人群里显露出来,颀长身姿俊美的面容,怎么看都是配得起公主花容月貌的人物。
吊桥稳稳当当,项元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跨过护城河,走过高高的城墙,宽阔的路上只有她一人,和身边的秋景宣。
待公主顺利越过护城河,侍卫宫人才跟上前,可元元命他们留下马匹便好。之后自己翻身上马,让秋景宣也选一匹马,独独两个人便策马而去,命随侍原地待命,说是两个时辰后就回来。
他们沿着护城河,又来到西门外的河岸边,明媚的阳光下,波光刺目叫人无法直视,项元骑马跑累了,率性地在丰软的草地上躺下,拿起丝帕盖在面上遮挡阳光。
如此静了片刻,她悄悄掀起一角,见秋景宣含笑站在一旁,便拍拍身边的草地说:“可舒服了,你也躺下试试?”
秋景宣想了想,在距离公主一个人的位置坐下,坐了须臾,才学着元元的模样躺下。
“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你想我吗?”项元侧过脸来,掀开丝帕的一角,“可是见了你,又不觉得分开过那么久。”
第365章 一切,都该结束了
刺目的阳光,令秋景宣也不得不眯起双眼,英俊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温暖的太阳底下,带着略慵懒的语气说:“每天都会盼着你来,然而平静地带着那样的心情等待,直到日落天黑时,才恍然发现你今天没有出现。一天天过去,方才见到你,竟觉得不真实。”
这话听来,项元的心是甜的,见秋景宣被阳光所欺皱着眉头,又离得自己那么远,她知道尚未婚配不能太过亲密,便坐起来挪到了秋景宣的身边,用自己的帕子盖在了他的脸上,笑道:“这样可好些了?”
丝帕上带着淡淡香气,和公主身上的香气一样,透过细腻的丝绸可以隐约看见面前的人,那朦胧的倩影,与这香气一般天真可爱。
当日,他隐匿在树上,淡漠无情的目光看着华丽冗长的皇后仪仗,冷不丁望见华丽的凤辇中露出这张脸蛋时,刺杀的气势完全弱了,但即便那个时候,他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再后来的相处,带着阴谋和目的靠近她,哄得公主开心让她高兴,元州一别,他知道他们还会再见,可他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傻这么天真的女孩子,会相信一见钟情。
秋景宣想,因为她是公主,眼里只有美好,一切人一切的事,都会顺着她的心意。皇后不是也说得很明白,成为驸马后,他就只能为这一个女人而活着了。
可他对自己失望了,再多的阴谋和目的,再多的算计和手腕,也没能让他始终如一的冷静和客观,他说每天都盼着项元出现,每天城门的工事收工时才恍然发现她今天没来,那样的期待和等候,是真的。
秋景宣失望了,他竟然,动情了。
“我要不是公主就好了。”只听项元说着,“但我若不是公主,就遇不见你了。”
秋景宣再次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倩影晃动着,本以为她会继续说笑,可公主却道:“将来我们会怎么样呢,我现在想不出来。原本我把一切都想得很简单,可现在不是了,并非所有的事都那么顺遂如意,只是我不去看不去关心,以及父皇和母后不忍心让我负担。”
“怎么了?”秋景宣顺手将丝帕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了双眼,而元元坐在他身前,身影正好挡住了刺目的阳光,让他可以正常地睁开双眼,他关心着,“还在为了书房里横梁坠落的事,为四殿下担心吗,沈云查出什么了吗,我……想帮你,可我并不适合进入内宫,何况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在京城。”
这是项元第二次见到秋景宣蒙着面,不,确切地说,是蒙着面露出双眼,方才把丝帕盖在他的脸上,只是单纯地想为他遮蔽阳光,根本没有想要将丝帕拉下来看一看他那双眼睛的念头。
可突然之间,这一幕就出现在了眼前,旧年去往元州的路上,高高悬在大树上,穿着黑衣蒙着半张脸,露出一双漂亮眼睛的人又一次出现了。
背对着阳光,轻薄的春衫被烤得发烫,背脊上灼热得难受,项元顺势躺了下来,方才还觉得丰软舒适的草皮,不知在这一块地方长了什么坚韧的花草,直直地刺痛了项元的背心,可也叫她疼得清醒了。
“元元?”秋景宣反而坐了起来。
“替我盖上丝帕,阳光好刺眼。”忍着背心的疼痛,元元扯了扯他的衣袖,秋景宣便顺势将丝帕盖住了她的面颊,有了丝帕的遮蔽,元元不再觉得憋得喘不过气,而她的手顺着衣袖,摸到了身边人的手。
隔着丝帕闭着双眼,细细摩挲他的手掌,秋景宣的虎口有着练剑之人惯有的厚茧,父皇有,哥哥有,连沈云也有。
“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吗?”秋景宣主动问。
“就是为了润儿担心,一想到他当日若有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活下去。”项元冷静下来,掀起丝帕的一角,软软地笑着,“想起来夜里就睡不着,刚出事那几天不觉着怎么样,可这几天莫名其妙地就放不下了。父皇和母后回来之前,我总想守在弟弟身边,而今天他跟着沈云去练习骑射,我才放心出门。”
秋景宣心中本该有万千算计,但此刻却莫名地只想关心项元好不好,他的冷静和理智常常与这样的念头斗争,他以为自己一定能赢,但每次一见到元元,就完全不同了。最好的避免彼此都经历痛苦的法子,是分开,彻底的分开。可眼前的这条路,他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元元专注地看着他,又嫌阳光刺目很快盖上了丝帕,躲在丝帕底下,是万千纠葛的心,所有的可能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她不用再自欺欺人,不用再企图从沈云口中得到些许能推翻她的猜想的答案,秋景宣就是那个想要刺杀母亲的刺客,元州的相遇不是偶然,从他们见面说的第一句话起,这个人就完全在欺骗她。
她却傻乎乎的,以为那是最美好的一见钟情,以为自己遇见了爱情。
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一直这样躺着,不怕小虫子钻进耳朵里?”秋景宣忽然道,“我们去走走,想不想去钓鱼?这样躺着多没意思。”
纠结的心神在一瞬间冷静下来,元元揭开丝帕,欣喜地说:“我从小钓鱼都钓不上来,父皇他们总嫌我没耐心。”
秋景宣伸出手,想拉她起来,笑着:“我教你,一定能钓上来。”
熟悉的手再次交叠在一起,元元的心却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了,是疼到麻木,还是至此终结?她不知道,但她“高兴”地和秋景宣度过了大半天,并在他们约定好的两个时辰后,安然回到了南城门下。
坐上回宫的马车,项元还隔着窗与秋景宣挥手道别,她看见工部其他人露出的羡慕神情,他们一定是在羡慕秋景宣即将成为皇帝的乘龙快婿,成为大齐最骄傲的公主的驸马,未来的人生必定飞黄腾达,秋家的再次兴旺,就要从他这里开始了。
可是放下帘子,马车飞驰而去,所有的笑容都从元元脸上消失了。她从不曾如此刻这般孤寂无助,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深刻地去思考自己的人生,天真烂漫从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从今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稳稳当当的马车,一路去向皇宫,元元的思绪在滚滚车轮声中变得越发茫然,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她险些跌下座位。
善良好脾气的公主尚不至于为此恼火,但底下的宫人已叠声告罪,一面说:“公主,是大公子和四殿下一行在前头。”
话音才落,便听得马蹄声靠近,弟弟项润的声音传来,笑着说:“姐姐终于出门了,这些日子天天见你在宫里,我还觉得奇怪呢。”
元元心头一松,正要开口,直觉得嗓子干哑,抬手轻咳一声,竟有泪水从下巴淌落在手背上,她心里突突直跳,生怕挑起帘子会叫弟弟看见自己的泪容,清了清嗓子便道:“你就不想,姐姐是出门来接你的,好了赶紧回去,早早去向皇祖母请安。”
项润在外头笑:“姐姐不说来接我,我也不敢问你去哪里不是。”他大抵是转过身去,朗声问,“表哥,您也不敢问吧?”
“哪来那么多话,赶紧前头带路,我们回宫了,杵在道上百姓都不能走路了。”项元躲在马车里,已抹去了泪水,嗔怪弟弟胡闹,催促着上路回宫。
很快,前头马蹄声远了,她的马车也重新前行,项元舒了口气,随手挑起帘子,想看看外头的光景,谁知沈云骑马就在一旁。两人目光相接,自然的,项元微红的双眼,劝落在他的眼中。
项元有一瞬忘记了自己的眼泪,但看到沈云眼中的疑惑,登时脸上发烫,迅速撂下帘子又把自己藏了起来,好在沈云没有来追究,一路相安的回到了皇城。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公主,今天却莫名地不愿见人,命人用轿子将她一直送回涵元殿,之后便借口太阳太晒,晒得她浑身乏力,躲过了弟弟和妹妹,在寝殿里蒙头大睡。
她昏昏沉沉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但窗外已然漆黑一片,项元松了口气,走到窗前想望一眼夜色,迎面就见妹妹从门前走来,见她醒了,欢喜地说:“是咱们姐妹心有灵犀,还是我们和母后心有灵犀,我还想着若是吵醒姐姐,会不会被你怪罪呢。”
项元转身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恢复了平常,便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琴儿扬了扬手里的信道:“才刚送来的,父皇和母后要从平山回来了。”
项元一愣,拿过信在灯下看了几眼,嘀咕道:“这就回来了,那淑贵妃娘娘怎么办?”
项琴这才想起安乐宫那位,哑声道:“是啊,淑贵妃娘娘怎么办,难道明天就走?还是说……不走了?”
第366章 明媚的笑容
姐妹俩面面相觑,倘若淑贵妃不走,母后归来会面对怎样的局面,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疾风骤雨?十几年来,强大的国家和安宁的后宫,让她们从不知风霜雨雪的辛苦。然而他们的幸福,只是因为生于安逸,安逸一旦被打破,历朝历代皇室后宫发生过的一切,都会在他们眼前重演。
原本为了双亲即将归来的高兴,瞬间消失了,宫人们为公主送来宵夜,项元只意兴阑珊地动了几口,而五皇子的屋子里传来啼哭声,妹妹应声便跑去,她跟来站在门边看,却见润儿也走出门,径直往弟弟的屋子去。
弟弟妹妹们如此得懂事,如此得相亲相爱,叫项元心中生出更坚定的念头,她是长姐,她必须守护自己的兄弟姐妹。
而这一晚,帝后即将归来的消息传遍京城上下,京城官员短暂的免于上朝的惬意轻松结束了,工部的人则庆幸四道城门在圣驾归来前全部修缮完毕,但这都是其次,最热闹的话题,也最被期待见到的画面,自然是皇后与淑贵妃十几年后再次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翌日一早,淑贵妃已起身梳妆打扮,夏春雨被召见来,她才在淑贵妃身后站定,三皇子项浩就跟了进来,惹得淑贵妃责备:“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我是老虎吗,会吃了她杀了她?”
项浩闷声不响,淑贵妃起身到他面前:“她究竟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你这痴情的怪毛病,倒是很像你父皇年轻时。行了,我不会把你的女人怎么样,你该做什么去做什么,既然父皇还没让你染指朝堂的事,你就只能好好读书,不要被你年幼的弟弟比下去,连个哥哥的模样都没有。”
夏春雨紧张地看着母子俩,正好淑贵妃背对着她,便使劲儿给三皇子递眼色,项浩见着了,才不情不愿地应下,一步三回头地才离开了母亲的屋子。
“你可真有本事。”淑贵妃嗤笑一句,可事实上,她是羡慕的。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夏春雨这般,好去牢牢地勾住皇帝的魂魄,可惜来不及了,她连容颜姿色都没了。
夏春雨谨小慎微地低着头,紧张地等待淑贵妃示下,可淑贵妃却道:“随我出宫去一趟皇子府,你也该见见皇子府是什么模样,将来能好好为浩儿打理家业。”
“是。”
“你倒是应得干脆,是不是觉得自己必定要做皇子妃了?”
夏春雨忙屈膝告罪,那一份毫无底线的渺小卑微,可以满足任何人的骄傲,自然也会让淑贵妃不知不觉地生出几分轻飘。
淑贵妃道:“别动不动下跪,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紧,你若有什么闪失,是打算挑唆浩儿与我的母子关系吗?”
夏春雨连连否认,在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淑贵妃便尔珍替她换一身更体面的衣裳,半个时辰后,便带着夏春雨坐马车,往二皇子府来。
因事先没有传话,淑贵妃一行来得突然,秋景柔慌慌张张地迎到门前,淑贵妃看似没有挑剔她的不是,但一路进门,问的都是儿子这些日子的起居饮食,见儿媳妇对答如流,她倏然停下脚步,冷然道:“我还以为你这些日子养病,安排年轻漂亮的侍女去伺候,自己就对丈夫不闻不问了。”
秋景柔牙关紧要,让自己不要惧怕惶恐,可婆婆却咄咄逼人,阴沉沉地问她:“你怎么打算的,是不愿伺候我儿子,嫌端茶送水麻烦了是吗?当初你哥哥把你送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母妃……不是的,是儿臣染了风寒,怕传给殿下。”秋景柔努力让自己镇定些,可裙子底下的双腿,却止不住瑟瑟发抖。毕竟她最初的目的,就是不愿再伺候丈夫,宁愿项沣被其他女人围绕着,宁愿他从此眼里再没有自己,也想得到片刻安宁自在。
淑贵妃却冷声道:“他若喜欢其他女人,你当然要让开路,可若反过来,是你故意送女人给他,那就是你的不贤不德。你怎么好让天下人觉得,二皇子嗜好女色沉湎温柔乡,你就那么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头丢脸?”
秋景柔原本哆嗦的腿肚子,忽然就镇定了,她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扎出的疼痛让她清醒起来。原来婆婆没什么可惧怕的,她不过就是个悲哀的人,既然她这么说,那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她当然也该让开道,让得远远的。
活该!
秋景柔看着淑贵妃,看似胆怯卑微的眼神里,实则只有这两个字。她的婆婆会被送去行宫一待十几年,真是活该。
“你要好自为之。”淑贵妃撂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便转身走了。
秋景柔刚想跟上去,却被呵斥不知分寸,可她心里是乐呵的,她根本就不想在那母子俩身边呆着。
一众人都被留在了门外,夏春雨自然也是,她善意地朝皇子妃一笑,秋景柔想着她们是一样的命,也是和气地一笑,主动说,“我带你去歇着吧,你怀着孩子,在这里站着多辛苦。”
夏春雨接受了皇子妃的好意,规规矩矩地跟着到一边的屋子坐下,彼此说几句客套话,秋景柔因恐婆婆随时召唤,不得不再去门前等着,便留下夏春雨继续在这里休息,独自离开了。
时辰一点点过去,不知母子俩在屋子里说什么,他们没有大声争吵,也听不见一点笑声,秋景柔觉得是自己心里作祟,总感到屋子里有一股阴沉沉的气息传出来,且她已经得到消息,帝后即将从平山归来,她的婆婆是去是留,皇后会如何对待贵妃,竟让她有所期待。
“夫人,舅爷府上的护院又来了。”忽然,身旁的侍女在秋景柔耳边如是提醒。
这话听得她霍然精神,放眼朝院门望去,只见何忠跟着下人走进来,秋景柔心中无可遏止的喜悦,毫无顾忌地露在了脸上,何忠的出现,让这仿佛被阴云笼罩的皇子府,瞬间变得阳光灿烂。
然而喜悦幸福的同时,警惕和惶恐铺天盖地地袭来,明媚的笑容转瞬即逝,待何忠走到面前时,皇子妃已然恢复了严肃神情。
何忠朝秋景柔躬身行礼,之后便径直往门里去了,他像是特地被皇子和淑贵妃召见而来,这一刻,秋景柔突然开始担心,何忠在丈夫和兄长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一个被夹在中间的人,如何能过得太平?
可就在皇子妃为此纠结的时候,她不知道另有一双眼睛,将她方才一瞬间就消失的明媚灿烂看在了眼里。
夏春雨本是坐久了同样担心被淑贵妃念叨,想出来继续等候在门外,那么巧,遇见陌生的人从院门前出现,而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皇子妃的脸上,将秋景柔所有的阴晴变化,都看在她眼里。
夏春雨默默地来到她身边,然而再看皇子妃,心里的想法完全不同了。
同是这一天,秋景宣从工部离开时,遇见了在门外等他的大公主,这样熟悉的情景久违了,可项元脸上的笑容,还是一样的甜美可爱。
项元欣欣然道:“父皇和母后已经动身离开平山,快一些明日就能到,慢一些也是后天,之后几天我要陪在母后身边,大抵就不能来见你了。”
秋景宣道:“不要紧,我会一直等你,你想来的时候随时都能见到我。”
项元道:“那是自然的,也不过是几天,可我怕你担心我。”她伸出手,想要和秋景宣牵手,然而这是在京城,在官员往来的地方,秋景宣略有迟疑。
“将来成了我的驸马了,敢不敢在街上牵我的手?”公主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她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光芒,不论白天黑夜,都无法让人忽视她的存在,更是天生的霸气骄傲,命令秋景宣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管在哪里,你都要拉起我的手,不许躲开。”
秋景宣含笑答应:“我不敢。”
项元望一望热闹的街巷,问道:“今天去哪里呢,京城再大也不过这么点地方,走来走去没新意了。”
秋景宣略想一想:“方才礼部的人来,提起二公主的及笄之礼,二公主生辰就在眼前,你为妹妹准备礼物了吗?”
项元眼中一亮:“对了对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不如今天就去给琴儿找礼物,正好母后也不在,好让母后也猜不出我准备了什么。”
可是她摸了摸口袋,笑道:“我没带钱。”
秋景宣欣然:“这算什么麻烦,有我在呢。”
这话哄得公主好高兴,索性连马车也弃了,大大方方地和秋景宣步行去街市,一路上说说笑笑,和往日毫无异样,至少在秋景宣眼里,项元还是初遇的那个姑娘。
这边厢,沈云带人从路边经过,京城的确不大,转来转去总能遇见,看到元元像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似的,和秋景宣在街市上闲逛,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于这一切,他从无醋意,可是他明知道元元的心思有了变化,他就不明白项元依旧这样乐呵着,是为了什么。
第367章 未婚夫
“公子?”随侍见沈云停滞不前,便上前提醒,“我们该走了。”
沈云却顺手将马鞭缰绳都交给他,一面朝着秋景宣和项元的方向走去,一面吩咐:“你们回府,告诉母亲不必等我用膳。”
前面的人悠哉悠哉地闲逛,沈云自然很快就追了上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介入他们之间。自从秋景宣出现,沈云一直冷静地旁观,可现在,他忘不了元元在听到自己说平山没有刺客时的神情,既然秋景宣不能让元元开心,他就没资格在存在于这里。
“你怎么来了?”见到沈云,项元好生讶异,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麦芽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地藏到了身后去,皱眉头问,“难道你来跟踪我?”
沈云与秋景宣见过礼,便道:“从那里经过见到你们,正好想找你,就跟了过来。一会儿我就要出城去迎接皇上与皇后的銮驾,想问你去不去?”
项元道:“当然去,现在就走吗?可是你知道父皇……”她意识到自己在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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