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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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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赵氏皇朝嫡系血脉虽然早已是刀下亡魂,总有旁系子孙流落民间,都可作为他们反抗大齐的借口。且不说痴心妄想,且不说秋景宣是否当真如此,我只是告诉你,这是我们所戒备提防的所有事,不单单指秋景宣一人。”
项元听得,心头仿若被猛然一击,原来这样一条一条列出来,竟是如此触目惊心。沈云虽是以秋景宣为例,即便秋景宣不是,也有无数是的人,时时刻刻在威胁着父皇母后,时时刻刻对朝廷皇族虎视眈眈。而她却在双亲的羽翼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把一些儿女情长的琐事,看得比天还大。
“书信,还是别的什么?”项元凝视着沈云,严肃地问,“我知道我做什么事都可能变成碍手碍脚,但如果是我能做的事,让我去做好吗?”
沈云道:“首先……”
元元立时接话:“我不会让自己身犯险境,我不会让秋景宣对我起疑起杀念,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她的眼神那么坚定,“沈云,你不要笑我,我不喜欢秋景宣了。”
沈云怔然,元元红着脸道:“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笑我没羞没臊,可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觉得尴尬的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本是什么话都能对你说的。我的确曾经很喜欢他,想要他做我的驸马,那迷迷糊糊的一阵子里,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天天和他在一起。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几乎一点儿都没有了,偏偏这样的感觉更糟糕,每天都在愧疚,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笑话。我知道,我怎么说你们也不会理解我,那、那或许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你就明白了。”
“我不会不喜欢你,而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你又来了……”
元元垂下眼帘,一时不敢看着沈云,沈云则温和地说:“别着急,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不论你对秋景宣到底怎么了,你若愿意帮我,我不会拦着你,只是要千万小心。自然,这是父亲和伯父伯母他们绝不会同意的,我娘若知道了,一定能把我撕了,你要是真的想为伯父伯母做什么,真心愿意帮我,就只当做是你我的秘密。”
“我知道。”项元点头,一颗心安定下来,再问道,“我该去找什么?”
“如你所说的书信,若是有其他什么,我会告诉你。”沈云郑重地说,“你不要着急,发现了什么先告诉我,我们商议后再做下一步决定,为了你我好,也为了……秋景宣。”
“为了他?”元元不明白。
“难道你想置他于死地?”沈云道,“我的目的,是保护伯父伯母,是让润儿顺利成为储君,并不是胡乱杀人。”
“我也不想他死,我……”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沈云有力地扶着她双臂,“元元,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嗯。”项元顺从地点头,长这么大,难得几回能好好听沈云说话,莫名其妙的,竟有几分含羞。
“我……”沈云欲言又止,心里翻腾着的,是元元说她不喜欢秋景宣了,他无法体会不再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他信元元,信她说的任何话。
“还有什么要交代我吗?”项元问着,她们的脚边只有一盏灯笼,不足够看清彼此的脸庞,可是眼眸里的光辉是真实的,那隐约可见的自己的模样,也不会骗人。公主定下心来,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她不能总是稀里糊涂地活着,正要开口与沈云道别时,这个人猛地贴了上来,自己的双唇被人霸道地占领,不怎么温和的一吻,好像笨拙又强势,没有在触碰的一瞬就离开,但也没有久留的勇气,项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沈云也放开了。
他吻了自己,项元错愕地看着沈云,他竟然强吻了自己。
沈云的心咚咚直跳,脑中飞快地预想着元元的愤怒,他可能会被拳打脚踢,可能会被大骂一顿,也可能元元拂袖而去今生今世都不再和他说半句话,但他克制不住自己。
嘴唇上还残留着奇妙的触觉,她会在撒娇时亲吻父皇母后,也无数次被双亲祖母爱怜的亲吻,和琴儿嬉闹时更是常有的事,这是最亲爱的人之间,最亲密也最寻常的举动。虽然长辈们常说,他们小时候玩得高兴了会搂在一起亲亲,可元元早就不记得了,而这一吻,让她仿佛被下了定身咒,只会傻傻地站在这里。
“元元,我……”沈云见她不动,心中更是愧疚,想要伸手触碰元元,犹犹豫豫不敢伸出手。
项元清醒过来,顾不得唇上是否还有奇妙的感觉,屈膝捡起地上的灯笼,一手提起长长的裙摆,什么话也没说,缓缓沿着长桥往回走,心里不乱也不平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很快,身后有脚步声跟来,沈云的声音也跟来:“元元,我错了。”
项元停下,像是在等待沈云跟上前,发现他到了身边后,才故作强势却分明弱气地说:“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不然我会掐死你。”
撂下话的人,很快走离了长桥,太液池边早已有宫人等候,公主被簇拥而去。一直等望不见她的身影,沈云才挪动脚步,短短的时间里,发生太多的事,沈云脑袋一片空白。
但是,唇间那温柔的感觉不会忘,他终于亲吻了喜欢的人。
离宫的路上,从涵元殿退出的沈哲遇见了儿子,可是儿子径直从面前走过,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沈哲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儿子也好像没听见。有宫人要帮忙上前喊下大公子,被沈哲拦住了,一路默默随着儿子一同离开了皇宫,直到宫门外,沈云看见自家的车马,才意识到父亲进了宫,再回身,父亲已经站在了身后。
“爹。”沈云上前来,可边上领路的小太监立时笑道,“大公子您想什么那么出神,王爷在后头喊您的名字您都没察觉。”
沈云大窘,不敢正视父亲,沈哲冷冷道:“若有刺客,你也看不见?”
“儿子错了,爹爹息怒。”沈云不敢为自己辩解。
虽然儿子什么都没说,可沈哲像是已看穿,在他肩头重重一拍,冷声道:“别让你对你自己失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想清楚。既然是做了的事,就通通给我做周全了,不要到头来一事无成。若是犹豫不决不敢做的事,就趁早给我放下,别再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
沈云低着头,虽然心中好些不服,到底不敢顶撞父亲,用力地点头答应。之后跟着父亲一道回家,父子间气氛低沉,在家等候多时的云裳看在眼里,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有了矛盾。
这会儿夜已深,秋府里的灯火唯有秋景宣的屋子还亮着,但宅子外可见不可见的围着无数人,保护秋景宣的周全,也保护留家照顾兄长的皇子妃。
今日因秋景宣高烧不退险些丧命,秋景柔忙了整整一天,哥哥转危为安,她也累垮了。此刻才刚香汤沐浴,身上热得很,见哥哥府里人少清净,没有皇子府那么多规矩和眼睛,便穿着薄薄的纱衣拿着团扇,来屋檐下乘凉。
“娘娘,大人那边有何护院守候,您放心休息吧。”府里的侍女前来道,“娘娘您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奴婢们做些宵夜来。”
听得何忠在哥哥屋子那边,秋景柔心里一热,说着不必准备宵夜,一面回眸见跟着自己的皇子府的人,她便道:“你们歇着去吧,跟着一整天一定累坏了。”
那几位见能歇口气,心中暗暗高兴,早已疲惫得顾不得再伺候皇子妃,便告辞退下。秋景柔站在门前,看着侍女们点燃蚊香吹灭蜡烛,纷纷退下后,手里的团扇一下一下摇着,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哥哥的院子前。
刚进门,守在门前的何忠就警惕起来,可一旦看清来者,顿时就尴尬了。
秋景柔却大大方方拾级而上,一直走到哥哥卧房门前,看了眼门边的何忠,含笑问道:“哥哥醒了吗,他好吗?”
第403章 哥哥,原谅我
何忠一脸紧张,不敢正视皇子妃的脸,垂首应道:“大人才刚醒过一次,丫鬟们趁机喂了药,此刻已熟睡。”
秋景柔叹息:“原以为不过是胳膊上的小伤,竟险些酿出大祸,哥哥若有三长两短,我如何活得下去。愿佛祖保佑,哥哥苏醒康复后,我必然要去酬神谢恩。”
何忠默默听着,眼下所见是皇子妃轻盈的纱裙,大人曾答应他,不会再让皇子妃多来府中,谁知一下就出了这么了不得的事,皇子妃更是直接留下住下。之后的几天但愿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他倾慕皇子妃的美丽,哪个男人会不对美色动心,可他不能拿性命去换,也不是所有美色都可以拥有的。
忽然一阵夜风过,薄薄的纱裙被吹得飞扬起来,露出底下白皙纤长的小腿,那仿佛能在夜色里发光的肌肤,竟是叫人看得心惊胆战,何忠猛地闭起了双眼,偷窥皇子妃的美色,他真是混账极了。
“何忠,辛苦了。”
皇子妃温柔的声音,像春风在心中挠痒,何忠已然面红耳赤,死也不敢抬起头,终于等得皇子妃进门去,才松口气。
屋子里,秋景宣睡得很沉,像是要努力快些好起来,用睡眠来恢复体力,秋景柔站在哥哥的床边,眼中看着是兄长,心里想的却是门外那个人,这样好的机会以后绝不会再有,兴许她此生能与何忠相处的日子,就这么几天。
“哥哥,就这一回,哥哥……不然我这辈子活着,到底图什么呢?”秋景柔为哥哥换下一块冰凉的帕子,凑在他面前说,“哥哥,原谅我。”
门外,何忠依旧守候在此,皇子妃没多久就出来了,何忠紧张地低着头,皇子妃倒是大方,不过嘱咐他们要小心保护兄长,之后便翩然离去了。
夜已深,万籁俱寂,隐约能听得几声蛙鸣,盛夏未至,还不到热闹的时候。
项元伏在窗前,轻轻摇着手里的孔雀羽扇,进门来的宫女瞧见,彼此笑着互相看一眼,平日里她们家公主扇扇子,扑腾扑腾好像扇炉子一般,难得看见如此淑女优雅的姿势,她们放下宵夜茶水,悄悄退下去了。
孔雀羽扇虽精致,难免有羽毛散出,项元被引得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抬手揉鼻子时,手背触碰到了嘴唇,顿时心中一个激灵,惊得她脸上发热,方才在长桥上被沈云突袭亲吻的情形,又清清楚楚在眼前了。
“等我告诉婶婶,看她不打断你的腿……”项元嘀咕着,然而她怎么可能去告诉云裳婶婶,也不会轻易告诉母亲和妹妹,那么丢脸的事,怎么能对第二个人说。可是真的丢脸吗,项元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唇边竟然有笑容,但心中另一个念头很快吞噬了这没来由的快乐,秋景宣到底算什么呢,她曾经对秋景宣的喜欢什么也不算了吗?
起身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儿灌下去,喘息着冷静下来,茶杯咚的一声被按在桌上,下定了决心就不能再动摇。
翌日天一亮,项元就已梳妆打扮整齐,出门时遇见润儿来向母亲请安,不想弟弟却是比她起得更早,这孩子念书真心用功的很,据说已经开始和沈云探讨朝廷大事。想起昨夜对沈云说的话,她真心只盼着自己的弟弟能成为新一代帝王。
“姐姐要去哪里?去看秋景宣?”润儿打量姐姐的装扮,却是道,“像是比平日里花哨些,姐姐是刻意这么打扮?”
项元低头看自己,弟弟已经从身边走过去,轻描淡写地说着:“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好。”
虽然那小家伙未必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这语气却好像把人看透了,项元很不服气,转回身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确是花哨了些,她是一心想着要让秋景宣觉得自己仍然喜欢他,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正殿里,珉儿正逗着小儿子,见润儿来了,便问他可用过早膳。润儿站在一旁宠爱地看着弟弟,一面应着母亲:“儿臣用过了,怕是姐姐没用过,这就出门去了。”
珉儿不以为意:“饿不着她,而你正在长身体,念书又那么辛苦,母后忙不过来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项润却道:“母后只管照顾洹儿,我好着呢,洹儿那么小,离了母后可不成。”他顿了顿,又道,“母后,您真不管管姐姐了?”
珉儿笑问:“管她做什么?”
项润想了想,亲手抱起弟弟来,小心地捧在怀里,对母亲说:“将来我是要管洹儿的,将来我若糊涂,母后也一定要管我。”
门前项琴走来,听得这话,不禁转身朝宫门前看过,果然见到重新打扮后的姐姐往门外走,她是没见着姐姐刚才花哨的模样,可听见弟弟的话,姐姐这么一大早的,必定是去看望秋景宣。
项琴笑叹:“云哥哥啊,你昨晚又什么都没做吗,我都替你着急。”
秋府里,秋景柔不知是累了,还是难得逃离皇子府的束缚,竟是酣甜的一觉睡到辰光明媚。
平日里这个时候,已经送了丈夫出门上朝,安排好府中一天的事,询问太后是否安好,计算着要不要进宫请安,又或是家中会不会有访客到,哪里能懒懒地睡在床上伸个懒腰,早就忙得团团转。再加上前阵子项沣在家养病,若非后来推给几个侍妾,她是每日天才亮就要等在门外,时常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项沣的妻子,还是奴才。
起身洗漱后,便要去看望哥哥,这才从侍女们口中得知,大公主已经到了,身边的人说:“前头好些人还没起呢,公主就来了,叫门前的人慌得不行。”
秋景柔赶来,已不见值夜的何忠,她倒也定心,进门见到小姑子,项元正亲手喂她哥哥吃药,皇子妃忙道:“妹妹怎么来得这么早,你这样辛苦,哥哥他该舍不得了。”
项元灿烂地一笑:“舍不得什么呀,他赶紧好起来才是。”说着继续把药喂进秋景宣口中,对满面欣喜的人说,“你可别以为病着我就能天天来看你,我这会儿来了,回去指不定又要被皇祖母训话,何况就算我天天来,这么守着你有什么意思?你赶紧好起来,去把坏人抓回来,往后天下太平了,皇祖母就不能管着我不让我出门。”
秋景柔亦道:“公主说得有道理,哥哥,要紧的是把那些想要刺杀你的人抓起来。”
项元收起药碗,心中一转,便故意问:“说来也奇怪,他们刺杀你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你?当初我和沈云在外头遇见的,是如林司空这般对朝廷和父皇有恨的倒也罢了,杀你做什么?”
兄妹俩紧张地对视,秋景宣镇定下来,说道:“可能是江湖恩怨、师门恩怨,或许是我曾经行侠仗义时结下仇,自己却不察觉。”
项元皱眉厌恶地说:“都追到京城来,真是胆大包天,等皇叔将他们捉住,一定给你个交代。”
秋景宣松了口气,与妹妹传递眼神,秋景柔便笑着将话题岔开,说起哥哥昨日伤情凶险,项元便长吁短叹说她就差被太后捆住手脚,不然早就飞来景宣身边。
皇子妃道:“谢天谢地,哥哥今日能这样精神,实在是佛祖保佑。妹妹你来了正好,能否劳烦你多留两个时辰,我好去庙里烧香还愿。”
元元大方地说:“嫂嫂只管去吧,我陪着景宣。”
可秋景柔心中一转,昨晚何忠值夜,今日必定不出来,就不能指名要他护驾随自己去庙里,难得的机会岂能轻易浪费,她便笑道:“拜佛要早,这会儿不早不晚的,再者我昨天突然留在这里,家里的事还不曾安排,今天上午要回皇子府一趟,料理一下家事后,我才能安心在这里照顾哥哥。妹妹,今日你且等一等,嫂嫂快去快回,明日也再拨冗来看看哥哥他可好?”
项元欣然答应,可她不知嫂嫂是否意识到,她说这些话显得特别刻意,那眼神飘乎乎不知是为了谁在隐瞒什么,或许秋景宣那些计划或企图,嫂嫂也是知道的。
她心中一叹,若有一天所有的人和阴谋都曝露在阳光下,连同自己也是,她与秋景宣终究没有结合,散就散了,嫂嫂和二哥怎么办?
“那我去了,哥哥,你别和公主说太久的话,要多多休息,不然又高烧,岂不是公主的错,别让她内疚才好。”
叮嘱这些话,皇子妃才命人预备车马回皇子府,其实家里什么样她都不在乎,没有她也绝乱不了,若不是为了能在明天名正言顺地与何忠出门,才不愿多此一举地回来一趟。
既是如此,秋景柔自然一切低调,不过是回来应个景,进门后不许下人张扬,只带着自己侍女便往正院走。
这会儿功夫项沣已经去了宣政殿,园子里几位侍妾像是在散步,嘻嘻哈哈的笑声,她们不知皇子妃归来,有人道:“趁着娘娘不在家,正是咱们的好机会,要是抢在娘娘前头得了皇孙,先封了侧妃,将来娘娘若是短命不长寿的,扶正也是早晚的事。”
秋景柔听来,不过是一句可笑的话,她身边的侍女很生气,冲进去呵斥道:“胆大包天,竟然敢咒娘娘?”
第404章 二皇子的秘密
侍妾们的无礼,秋景柔本不在乎,从前还担心宠妾灭妻,如今则巴不得她们来取代自己。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她若表现得完全不在乎,反而会惹人怀疑,此刻见几个女人满脸怨气地被带出来,不情不愿地屈膝行礼,秋景柔清了清嗓子道:“这话传给王爷听,传给淑贵妃娘娘听,或是叫宫里的人知道,你们也就没命了。”
地上的女人们脸色各有不同,有胆怯的,也不乏恃宠而骄的,可秋景柔都不在乎,做出一家主母该有的样子便是了,她也不愿太过分招人忌恨,回头让她们坏了自己的好事。
“都起来吧,这些日子我要在哥哥府里照顾他,少说四五天后才回来,你们要尽心照顾殿下。”秋景柔想了想,继续道,“子嗣的事,我若要为了嫡庶而排挤你们,早先也不会把你们送到殿下身边了。我身体不好你们都是知道的,而我待你们如何,你们也都明白,我不在家的日子,好好把握吧。”
众人不敢言,零星几句“是”飘出来,秋景柔叹了一声,带着侍女回正院,像模像样安排了一些事,又故意说自己不在家不放心,留下几个随身的人,带回去的人越发少了,她知道,人越少,她才越有机会亲近何忠。
离开皇子府时,项沣仍未归来,闷热的天气蒸出一身香汗,坐在马车上吹着暖风,披帛顺着肩头散下,皇子妃轻轻将它拢起,垂首间便看见自己胸前雪白丰润的肌肤。
她心神一晃,像是有什么在身体里乱窜,这旖旎暧昧的天气,真真勾人浮想联翩。
带着违背人伦的目的回去哥哥府中,实则秋府本是清静之地,宅中树木成荫安宁少人,元元将秋景宣屋子里的窗户全部打开,入目是绿油油的惬意,和淡淡青草花香,虽然远不及涵元殿窗外景色开阔怡人,这小家小院,倒是有过日子的滋味。
侍女们送来熬好的汤药,元元亲自喂秋景宣服下,赞叹着:“我来半天,你都吃几回药了,却一点都不抱怨,我在宫里头疼脑热他们灌我吃药,非得闹得涵元殿鸡飞狗跳。”
秋景宣笑道:“能想象出来。”
元元白他一眼:“你还想我什么来着,胆子大了敢瞧不起我?”
秋景宣摇头不语眼中满是浓浓笑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元元。他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虽然很在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在那之前,他更想好好享受和元元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不知你来不来得及养好伤去参加琴儿的及笄之礼。”项元憧憬着,“今年的典礼比我去年更盛大,父皇命人打造了更华丽的马车,要带着琴儿去祭天地社稷。马车三面没有遮挡,路上围观的百姓可以看到琴儿,她现在很紧张呢。”
“可惜我没能见到去年你的盛典。”秋景宣惋惜地说,“真想也看一看。”
项元一笑,捧着碗转去桌前,既然背对着他,面上伪装的神情也散了,眼底是纠结的神情,但她的心是坚定的。
“虽然母后说,她期待及笄之礼更胜过我们的婚礼,可真正改变人生的,终究还是婚礼。”元元转身来,明朗喜悦地笑着,“不如期待我们的婚礼,让我做天底下最美最美的新娘。”
秋景宣怔然,心中的喜悦不知该如何表达,陷入情感后,他开始无法自制地患得患失,时不时就会觉得公主在远离他,每每被高墙阻隔,那样沮丧的心情就更强烈,但现在,元元正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期待他们的婚礼。
但是这话才说罢,妹妹就从皇子府归来了,看到她进门的身影,不得不想起二皇子、淑贵妃,还有那些纠缠不清的大臣,仇恨野心纷纷挥剑逼来,压抑得他透不过气。
到如今,眼前的道路越来越清晰,到底怎么选到底走哪一条,他的人生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而他不论如何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福是祸都是自己选的,可他有什么资格去毁了元元的人生?
然而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两天,项元每天一清早就从宫里来,太后虽然对此颇多微词,但听说孙媳妇也在家中照顾她哥哥,多一个人少一些是非,又有珉儿赞同,她也就作罢了。
这一天,出门时就得到消息,说是圣驾已经抵达行宫,待淑贵妃安顿下,皇帝便要启程回京。元元心疼父亲大暑天接连赶路,对珉儿道:“母后还是给父皇回函,让父皇歇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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