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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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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元见母亲为难,便上前道:“三哥,太医正在救治,我们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别着急。”
  项浩痛苦地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太医在哪儿,太医……”他失魂落魄地乱闯,企图找到自己的女人,元元追上去要阻拦,被母亲拦下了。
  “让你三哥去吧。”珉儿平静地说,“是福是祸,都是他自己选的。”
  看着兄长那么痛苦,元元心软了,不想再去计较她在二哥家中的无礼倨傲,至少这个人活着,她的哥哥会感到幸福。怪不得谁都认为秋景宣和自己不合适时,父皇和母后却放手让她自己去选择,而她曾经真的幸福过。
  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送出来,难以想象夏春雨流了多少血,三皇子被人阻拦着才不能闯进去,可他已经脸色苍白,好像在和夏春雨一同流血。此时二皇子才赶来,虽然也是神情严肃,但显然比不得弟弟紧张,毕竟秋景柔只是落水,夏春雨却是随时可能一尸两命。
  “母后。”项沣来向珉儿行礼,听得弟弟在边上与宫人们纠缠不休,觉得他好没出息。
  “由着他吧。”珉儿劝道,“眼下景柔和夏春雨的性命要紧,别的事就不要计较了,你弟弟是情深意重的人,怎能叫他不伤心。”
  “是,儿臣听母后的。”项沣答应了,但是看向弟弟,实在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又或者是因为从前并没有真正在乎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从前不在乎,现在觉得麻烦,母亲说她当初费尽心机才为自己添一个弟弟,何必呢。
  心里正烦躁时,太医来禀告,说是皇子妃醒了。夏春雨那边看着不好,众人也帮不上忙,珉儿便带着元元与项沣先来看望秋景柔,床上虚弱的人微微睁着眼睛,正在回应太医的问话。
  项沣总算露出对妻子的关心,上前问道:“景柔,看得见我吗,知道我是谁吗,哪里难受告诉我?”
  珉儿站在一旁看,秋景柔好好地回答了这些话,可当项沣问她发生了什么时,她就没力气说了。珉儿向清雅递眼色,清雅便上前劝:“殿下,娘娘醒来便是好事,有什么话回头再问。”
  项沣点头称是,起身来对珉儿说:“母后,景柔没事了,请您放心。”
  话音才落,只听得三皇子痛呼一声“春雨”,之后便是断断续续地哭喊,像是要宫人放他进去。
  众人赶出来,项浩正与人纠缠,太医慌张地来告诉皇后,夏春雨已经咽气,孩子也胎死腹中,转眼之间,好好的人就没了。
  “春雨,春雨……”项浩痛苦地挣扎着,可是屋子里的情形太可怕,连太医身上都是血,若是叫他看见那样惨的情形,将来如何是好。若是能救回来,让他看见也罢,现在人都没了。
  “沣儿,把弟弟带走。”珉儿对二皇子吩咐道,“别骂他也别训他,你带他走就是了。”
  项沣一脸铁青地应下,上前拽过弟弟,项浩奋力反抗惹怒了兄长,项沣不愿他继续丢脸,也不想他情绪激动伤了身体,一掌劈在后颈,直接就把人打昏了。
  吵闹的人被带走,殿阁里顿时安静下来,宫人们太医们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出声,珉儿平静地吩咐:“把皇子妃送回皇子府,为夏春雨收殓后再送回去,不要让殿下看见孩子,孩子尽快下葬。”
  元元道:“母后,婶婶说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去告诉皇祖母,您去长寿宫吧,这里我来看着。”
  珉儿欣慰地说:“那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在门外呆着就好,不要去看夏春雨,记下了?”
  众人拥簇皇后去长寿宫,太后那儿必然少不得难过一阵,好在珉儿知道太后本就容不得夏春雨,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客气些,太后甚至曾要求自己留子杀母,出了这样的事,大概也只会为孩子可惜。
  这血淋淋的生死,在帝王家竟只是一句话。
  项元听从了母亲的话,始终没进门去看一眼夏春雨,等她被抬出来时已经收拾干净,白布蒙着身体,被人抬着从眼前走过。
  “公主,您不怕吗?”跟着项元的宫女胆小,见着人死了心里发憷。
  “我不知道。”项元茫然地摇头,“可我觉得她可怜,偏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宫里经历了一场风波,失去了一个皇孙,可是宫人们却没有人说得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赶去时两人都已经落水,当时只顾着救人。太医则告诉帝后,单单落水夏春雨不至于流那么多血,她最终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流血的原因恐怕是落水前腹部受到重创。
  那天在宫里流传最多的话,是两位被捞起来时,皇子妃紧紧抓着夏春雨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有人说是皇子妃拉着夏春雨跳水,也有人说是夏春雨落水时皇子妃为了救她一并被带下去。而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还活着的皇子妃能说清。
  皇帝来探望太后,见母亲并没有太过伤心,稍稍松了口气,离开时与珉儿并肩同行,看着夕阳落下,叹道:“总有意想不到的事,哪一天也不能太平,可是朕宁愿去打仗杀敌,也不愿为了这些事烦心。”
  珉儿温和地说:“这些事就让我来烦心,皇上等结果就好。”
  项晔望着她:“浩儿的前程怕是毁了,可朕实在不甘心,他打算就为了一个女人一蹶不振吗?”
  珉儿道:“皇上耐心一些,他还小,好好引导怎么会毁了,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早就让他成家不是吗?”
  他们说着话,慢慢走回了涵元殿,皇帝身心疲倦需要静一静,珉儿自然陪在他身边,项润来向父皇母后请安,被宫人们拦下了。
  他默默地回自己的寝殿,抬眼见姐姐们从门外归来,互相说着什么话,项润上前来问:“夏春雨死了吗?二嫂呢,她怎么样了?”
  元元道:“夏春雨死了,二嫂静养两天就好,大人的事你别管,回去吧。”
  项润没说什么,听话的离开了,可是回到屋子里,跟着他的小太监忍不住道:“殿下,您也看见了是吗?”
  项润睨他一眼:“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小太监害怕地说:“可是……”
  没错,他们都看见了,是皇子妃推着夏春雨落水,是她杀了夏春雨和孩子。
  “殿下?”
  “我自有主意,你千万闭紧嘴巴。”项润冷声道,“多嘴出什么事,我救不了你。”


第426章 想要放开手
  “是不是连对皇后娘娘也不能说?”小太监试探着,也许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是能瞒过皇后,又何必在中宫面前装傻。
  “母后那里,我自己会解释,你封好你的嘴巴。”项润拿起书本,命小太监退下,好让自己专心。
  公主的寝殿里,宫女们早已张罗下洗浴之物,项元忙了半天一身汗且不说,只看到那一碰碰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即便没有沾染丁点,也觉得自己浑身沉甸甸的,不及回宫就吩咐宫人准备。这会儿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不禁有几分浴后虚弱,摇着扇子靠在窗台下乘凉,回忆中午发生的事,回忆眼中所见的一切,想起被抬走的秋景柔,才想起了她的哥哥。
  秋景宣?项元深深一叹,也好也好,如今不会再下意识地立刻只想着他。
  “他不需要人担心。”项元苦笑,
  “谁不需要担心?”妹妹进来,放下切好的香瓜,拿银签子递给姐姐,“瓜是婶婶今日带进宫,说是纪州送来的,父皇出身纪州,咱们也是纪州人。”
  项元笑道:“我不要随父皇,凭什么非要随父皇,我要随母后做元州人。”
  琴儿道:“母后可是出生在京城,后来才去的元州,再说,难道姐姐要做秋家人?那秋景宣……”妹妹无心说出口,但说出口就后悔了,姐姐好些日子不提那个人,也不再去见他,他们怕是不可能再有转机。琴儿忙坐到身边来,乖巧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姐我不是故意这么说。”
  项元嗔怪地拧了拧妹妹的脸蛋,见她把银签子递来,随口便道:“用银签子插进去,这瓜就变味,你不信试试看,用银签子吃,再用手拿来吃。”
  琴儿将信将疑,但事过之后,不知是心里上觉得不一样,还是真的不一样,的确是用手拿的好吃,又试了一次,便问:“姐姐怎么知道的?”
  “秋景宣告诉我的。”项元大大方方地说,“他说再不济用竹签也好些,往后咱们都换竹签吧。”
  琴儿去洗了手回来重新坐下,摇头道:“宫里自然要金银玉器才是,不能失了体面,东西好不好吃倒是其次。再说这瓜本是用刀切的,真要还原本来,难道一开始就徒手劈开吗?”她看了看姐姐,再三考虑后谨慎地说,“既然姐姐不忌讳提起秋景宣,那我就说了,姐姐觉得今天这事儿和嫂嫂到底有没有关系,万一有什么事,秋景宣也会被连累吧。”
  项元用银签子意兴阑珊地拨动着切得方方正正大小均匀的香瓜,颔首道:“他们是兄妹,嫂嫂若有事,他必然有牵连,若要怪,就怪他最初为什么要把亲妹妹送给淑贵妃。”
  琴儿担心:“姐姐,二哥怎么办,三哥怎么办?”
  元元丢下银签子,对妹妹道:“不管咱们将来嫁了什么人,或是一辈子不嫁人,都要让父皇母后省心。为了秋景宣我已经愧疚死了,怪不得润儿那次说我和三哥,堂堂帝王家的皇子公主,净折腾儿女情长,没一点出息。”
  此时清雅过来,道是皇上想见女儿们,二人到了父亲跟前,问的不过是如何善后,夸她们能干,怕她们被吓着,有一双乖巧贴心的女儿在身边,皇帝的心情好多了。而项沣则派人来向父亲禀告,说是明日就能带秋景柔来给帝后一个交代。
  皇子府中,秋景柔躺在床上装睡,她知道自己醒来就会被盘问太液池边的事,现在是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也死不了,就等着见一见哥哥,再决定之后该怎么办。唯一让她高兴的是,夏春雨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来要挟她,何忠安全了。
  偏偏今日,秋景宣去追查京中命案离了京城,此刻才得知消息赶到皇子府,得知哥哥来了,秋景柔才“醒来”,项沣便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秋景柔却道:“殿下,我想和我哥哥单独说会儿话。”
  项沣眉头紧蹙,本要责备妻子,可见秋景宣在边上默默不语,到底忍下了。走时交代秋景宣:“我在书房等你,有什么事立刻来告诉我。”
  二皇子离去,秋景宣便坐到了床边,妹妹面色苍白气息虚弱,让他十分心疼,而秋景柔见哥哥不在把手臂挂在脖子上,担心地问:“你的手已经好了吗,大夫怎么说?”
  秋景宣道:“我没事。反是你,怎么会掉进太液池?景柔,你是不是……”
  妹妹却示意哥哥小心隔墙有耳,待哥哥去查探后,才很小声地,带着笑容说:“夏春雨发现了我与何忠的事,我不想一辈子被她要挟,本打算同归于尽,可连老天都向着我。她死了,我还活着。”
  秋景宣心内震撼,看着妹妹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子妃却是轻松地笑着:“哥哥,我解脱了,哥哥,我也做了件有魄力的事对不对?你放心,谁也没看见,只要我死不承认,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大不了一死,可我保住了何忠。”
  “景柔,你?”
  “哥哥,何忠还好吗,他在哪里?”秋景柔眼里没有别人,伸手抓着哥哥的衣袂问,“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可他好不好,只告诉我好不好成吗?”
  秋景宣沉重地点头:“他很好,但是再也不要提起来,景柔,你要自己保重。”
  妹妹却心满意足地笑着:“哥哥放心,我了无牵挂了。”
  秋景宣摸到妹妹的手,瘦得好像干柴枯枝,明明是在帝王家,为何被折磨成这样,偏偏并没有人敢亏待她,纵然锦衣玉食,也都没法儿让她过得好。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让妹妹来这里,今生可还有机会弥补?
  “这件事,我不会对殿下讲,他明天就要带我去宫里解释。”秋景柔说道,“如果骗得过去,就什么事都没了,若是他们不肯放过我,哥哥你也别来管我,千万千万保重自己。”
  秋景宣握着妹妹的手:“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不知为什么,妹妹的笑容却让他越来越没底气说这句话。
  昼夜如梭,转眼已是第二天,早晨朝会一散,项沣便回家来接妻子,本以为秋景柔会病怏怏不愿进宫,可她早早就打扮整齐,穿了衬托气色的枚红色上衫,白裙为底,艳而不俗,发髻整整齐齐盘在头顶,凤簪珠钗一件不少。
  “身体可还好?”面对妻子的诚意,项沣没了脾气,亲手搀扶她上马车,秋景柔则愧疚地说,“昨日昏昏沉沉,实在不想说话,殿下,你不要怪我。同样的话要反复说好多遍,我心里害怕,你也不要怪我。”
  项沣想了想,只问:“你为什么拉着夏春雨的手,是想救她?”
  秋景柔点头,奇怪地问:“当然是要救她,不然呢,殿下难道认为是我要杀她?”
  同样的话,秋景柔在帝后和太后面前说了一遍,道是大腹便便的夏春雨好奇太液池里的锦鲤,说是曾经宫人们传说太液池的锦鲤有灵性,认得皇后娘娘。她们站在湖边,夏氏非要探出身子去看,就这么掉进水里了。当时什么也没想,就想抓着夏春雨救人,没想到被一起拖进湖水里,后来的事她不记得了,为什么会一直抓着夏春雨的手她也不知道。
  夏春雨死了,没有宫人看见当时的情形,秋景柔的话信或不信,只看帝后与太后如何判断,可若是不信,没有证据也不能把秋景柔怎么样,很显然为了息事宁人,谁都会选择相信皇子妃的话。
  太后叹息着:“你这孩子身体也不好,磕磕绊绊这么多的事,叫人担心得很。别再想这些事了,更不要自责,回去好生休养。”
  秋景柔谢恩,抬起头时恰与皇后对视,皇后眼中的笑意那么温柔,可她的心却颤抖得厉害。她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一瞬,仅仅是一瞬,她抬起头的刹那间看到的皇后的目光,分明像是看穿了自己。
  可是她看错了,皇后当时并没有看着她,珉儿是越过秋景柔,看着站在姐姐身边的项润。在珉儿看来,儿子今天的神情很古怪,那么机敏的他,竟然没察觉自己看了他好长时间,是什么样的心事叫他如此专注?
  待众人散去,清雅在外头打听了一些事,回到涵元殿来向珉儿禀告,珉儿却问清雅:“那块玉佩你还收着吗?”
  “是,奴婢收着。”清雅一听便知道娘娘指的是什么。
  珉儿道:“你猜夏春雨有没有告诉景柔,我们也知道那些事?”
  清雅想了想:“奴婢不敢猜,奴婢也不信皇子妃的话,旁人或许想不出她们有什么恩怨,您和奴婢是知道的。昨天她回皇子府后一言不发,最后等秋景宣去了,兄妹俩才说了会儿话。”
  珉儿默默颔首,却想起了长寿宫里儿子的神情,作为母亲太了解自己的孩子,她心头有几分不安,可是却也有一股奇怪的冲动,想要放开手。
  “娘娘,三殿下要为夏春雨风光大葬,以皇子妃的规格下葬。”
  “不准。”


第427章 我死,还是你死?
  清雅忧心地说:“娘娘,只怕三殿下不肯从。”
  珉儿坚持道:“由不得他,皇上若知道,必然为此生气,他大度豁达,可也有不能忍的事,浩儿还想不想夏春雨能留下全尸?不是我为难他,我是为他好。”
  清雅无奈,只得把话传出去,自然她会说得婉转些,不叫三皇子把矛头指向皇后。再过一日夏春雨就该出殡,不知能不能太平度过。
  夜里,项元带着宫女给弟弟送宵夜,换做平日,项润必然嫌姐姐打扰他念书,可今天却默默不做声地把东西吃了。元元好奇地说:“你今天真是有些怪,我是见你晚上没动几筷子,怕你饿才送吃的来,也想着又该被你嫌弃。没想到,这么乖啊。”
  她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润儿,你没事吧?”
  项润躲开姐姐,回去书桌前,可也只念了句:“姐姐别闹,我要念书了。”
  元元笑道:“不是说夜里要长个儿,往后白天才念书吗?”
  “我……”项润竟是忘了,想了想把书本合起来,可立即又打开,说道,“这不是还早,我再看半个时辰,一会儿就睡。”
  项元命宫女们将碗筷撤走,衣袂飘飘地走来弟弟身边,指了指他手里的书:“拿倒了。”
  弟弟大窘,急忙将书翻转,可这才发现书根本没拿倒,生气地看着姐姐,项元则凑到他面前说:“你看你,今天真是很奇怪啊,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项润强作镇定:“我没事,姐姐别胡思乱想,也别去母后面前胡说,母后正为二哥三哥烦着呢,父皇更是。”
  “那是自然的,所以我才要来关心你。”元元并不想纠缠弟弟,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有什么事要和姐姐说啊,你还小呢。润儿,将来要好好待你的皇后和妃子们,不要欺负女孩子。”
  姐姐和母亲说了一样的话,大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她确实更像母亲,却不知有些事若和姐姐商议,能不能得到和母亲一样的答案。
  “父皇盛年,姐姐谈什么将来的话,旁人听去只当是我们兄妹不孝,父皇母后也必然不愿意听。”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大姐,再不要提那些话了可好?”
  项元嘿嘿一笑,知道弟弟要恼她了,不再逗他,叮嘱早些休息便要离开。姐弟连心,元元仿佛能感受到弟弟心里的不自在,可他不说,自己也不敢乱猜啊。
  正殿里,珉儿站在窗下,想着今天儿子异于平常的神情举止,她已经派清雅打听,昨天夏春雨出事时,正好也是儿子离开长寿宫的时候,他很有可能看到了什么。之前书房里横梁砸下来,就在他心里留下阴影,这些日子或许已经好些了,可突然又受打击,所有的事交缠在一起,这孩子能想得明白吗?
  “你怎么了?”项晔从身后走来,抱住了珉儿。
  “怪热的。”珉儿挣扎了一下,却分明口是心非,她已经把身体的重心却靠在丈夫身上。
  皇帝道:“原本秋景柔与人私通的事,朕打算告诉淑贵妃,沈哲拦下了,说是朕把她养在行宫就是,去计较她的感受,其实是自己放不下。朕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朕不说她也该知道了。”
  “她若要来京城,皇上答应吗?”珉儿问。
  “怎么会答应?”项晔道,“你放心。”
  珉儿笑:“臣妾没什么可不放心的,皇上自己心里明白就好。”顿了顿,她转身看着项晔,“夏春雨死得那么突然,浩儿必定意难平,秋景柔牵扯其中,浩儿和沣儿之间难免生嫌隙,或是您亲自去干预,又或是放任不管,不论发生什么皇上心里都要有个准备。”
  项晔叹道:“朕已经想好了,他们兄弟若因此反目,是他们自己选的路。”皇帝不愿为这样的事费心,拉着珉儿的手往书桌前,说着,“墨干了,你来替朕磨墨,早些批了这些折子,早些歇着。”
  珉儿跟着他走,下意识地回眸望去儿子的寝殿,她想象不出,会在儿子身上发生什么。可她决心不去问,第一次试着放开手。
  两日后,在珉儿的压制下,三皇子没能如愿以皇子妃的规格为心爱的女人风光下葬,可也尽其可能地办得隆重盛大,弄得满城皆知,惹来皇亲宗室不齿。
  皇帝自然不高兴,可也懒得去追究这样的事,果然对一个人不再有期待时,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之后宫内宫外倒是平静了一些日子,但京中官员接连神秘被杀的阴影犹在,秋景宣追查的线索也渐渐清晰,一桩桩命案背后,果然不是什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般简单。
  虽然结果尚未明朗,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能断定一些事,秋景宣已经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项沣。他不认为二皇子将来会是个好皇帝,但一个不好的皇帝,才能有权臣的用武之地,然事有利弊,无能的君主守不住疆土,他的祖父秋振宇的一生就是最好的例证,这不是他想要的将来。
  是忙碌的日子里,无暇去想念宫墙里的那个人,可哪怕只是一瞬的念想,也会让他心痛难当,越是以为自己放下了,越是往心里深处缠。每每离开二皇子府,他都会遥望皇城,只是出了冷冰冰的城墙角楼,什么也看不见。
  这一夜,根据线索,秋景宣推算与二皇子往来密切的中书侍郎可能遭袭,但他没有告诉项沣,私下夜行至中书侍郎府,但目的并非保护中书侍郎,只是想探一探刺客的来路。
  伏在屋檐上的秋景宣,等到将近子时,果然见到可疑身影飘然而至,来的人并不多,依稀只有三人,秋景宣握紧手中剑,静观其变。
  他并不打算救中书侍郎,可是刺客才刚闯入卧房,中书侍郎的小孙儿拉着奶娘从廊下出现,小孙儿拍着门找爷爷,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屋子里一时灯火亮起来,传来阵阵笑声,不久灯火再次熄灭,只有奶娘独自和其他下人退出来。看样子,是那孩子来找祖父母同眠。
  秋景宣微微皱眉,而不久后,三道身影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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