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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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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哲停了下来:“放你回去?”
  云裳哽咽:“难道我们一辈子,这么互相折磨下去,不如你休了我,我们自此散了。”
  可是江云裳能去哪儿,江家绝不会收留一个被休弃的女子,淑妃也绝不会接受这样的笑话,沈哲要放她走很容易,但是等待江云裳的,会是比现在更辛苦的日子,她一个弱女子,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谁也不会原谅她。世人只会说,江氏无德。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睡吧,太后那里我会去解释,她不会刁难你,你不愿意进宫就不必去,不要勉强。”沈哲温和地说罢,到底还是走了。
  离开卧房时,隐约听见了哭声,是云裳捂着被子的哭声,不论如何,他终究是害了一个女人。
  翌日,京城里的天气阴沉沉的,这就入了十月,像是随时都会下雪,这样的天气会令人心情压抑,可是项晔却神清气爽步履生风。他的龙袍是珉儿给帮着穿的,喝的热乎乎的黄米粥也是珉儿给送到手边的,温柔的人带着恬静的笑容一路陪他走出上阳殿,还正儿八经地说了句:“皇上,要喜怒不形于色。”
  从今天起,项晔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帝王之位,珉儿说小孩子三岁启蒙开智,对他的朝廷和皇位而言也正在这样的时候,三年来虽然一切太平,但弊端都是藏在水下的,波涛稍一汹涌,就全都浮出水面,他不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们走过长桥被修补的那一段时,项晔叹道:“朕并不在乎沈哲守了你大半夜,是那天情况那么糟,你不该留在上阳殿。珉儿,倘若将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及时离开。”
  珉儿摇头:“我不想让别人笑话皇上,笑话皇上为敬安皇后建造的宫殿经不起风雨,不愿您过去的感情变成笑话。”
  项晔感慨不已:“朕一定要为你建造一座只属于你的宫殿。”
  珉儿毫不客气地嗔道:“你看看,又来了,想一出是一出,做皇帝怎么能这个样子。”
  项晔瞪了一眼道:“你还真像模像样管起朕来了。”
  御辇已经到了岸边,皇帝就要往宣政殿去,可远处有人匆匆而来,周怀今日不在,这边的人便没拦下,那从书房来的小太监直接把话送到了皇帝跟前,说是太傅们都罢课了,不愿再来给大皇子上课,说是之后会去向皇帝请罪,而更糟糕的是,大皇子不见了。
  皇帝一听这话心里就烦,可是见珉儿神情淡淡,他立时就让自己冷静,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皇帝最基本的修为,便只轻咳了一声:“朕不能撂下大臣不顾,你们且去找,那孩子总出不了皇宫,待朕退朝后,便去书房一问究竟。”
  众人送圣驾而去,书房来的小太监朝珉儿露出为难的神情,像是很期待皇后娘娘能做点什么,可珉儿却冷漠地转身走了。
  书房里,满脸泪痕脸色苍白的王婕妤,听说了皇帝的安排和皇后的态度,越发哭得伤心,起身便要去外头找,可她又怕儿子跑回来和自己错过,犹豫纠结举棋不定,那楚楚可怜软弱无能的模样,叫书房里的人看着都觉得心烦,都觉得这点事真不值得哭成这样。
  而大皇子项泓,就是在书房与太傅发生冲突,气得他们罢课后,赌气跑出去的。皇宫那么大,小小的孩子随便一钻,就找不到了。而王婕妤哭的,是担心孩子失足掉进太液池或是哪里的井里,什么事都还没出,她已经把结果想得最糟糕了。
  皇帝迟迟不来,皇后又不管,一夜未眠神情疲倦的淑妃不得不赶来,一见王氏哭泣,就恼道:“我说过多少遍,宫里是不能随便哭的,你哪里来这么多的眼泪?”


第097章 理所当然的事
  王婕妤被唬得直哆嗦,好像淑妃要把她怎么样似的,可明明平日里因为彼此都有儿子,淑妃不愿叫人觉得她欺负王氏而处处善待她的,这会儿看来,好心都白费了。
  “你们都去哪里找了,仔细找了吗?”淑妃没好气地问书房里的人,“大殿下平日里都爱在什么地方玩耍?”
  内侍们忙道:“从前大殿下爱去的地方,奴才们都找了,可周公子来了后,他们时常去一些奴才们不知道的地方,所以……”
  淑妃瞥了眼王氏,她还在抹眼泪,淑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继续去找,至于王氏,她半句话也不想再多说,这个人只会哭,哪怕不心烦也嫌晦气。
  但淑妃离开书房不多久,就有人来禀告,说是在太液池边发现了大皇子。
  “去把他带回来,再去告诉王婕妤人在哪里。”淑妃好不耐烦,“别再来问我了,宫里头那么多的事,难道还要我……”
  尔珍轻轻推了推淑妃,阻止了她说出气话,避开书房的人后,才轻声道:“娘娘,咱们犯不着为了这些事生气,大皇子又不是您的孩子,是好是歹,皇上都不管,您操心什么呢。”
  淑妃冷笑:“是啊,其实我还巴不得那孩子没出息,那么将来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可她们才到宫门前,就有人来禀告,说是大皇子往上阳殿去了。
  淑妃的长眉轻轻一挑,想到昨天的事心里就不甘心:“皇后想高高挂起,哪有这么容易。”
  皇长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到了太液池边徘徊良久后,就往上阳殿走,这孩子虽然淘气顽皮,却不是周觉那无赖一般叫人没法子,内侍们劝他等一等,说是要禀告皇后,大皇子也好好地停下来等消息了。
  不多久,珉儿带人从上阳殿过来,这孩子见了皇后,也知道要行礼,珉儿笑道:“带了些鱼食来,你要不要喂鱼玩儿?”
  项泓点了点头,珉儿把鱼食递给他,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珉儿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自然很快,孩子的母亲就找来了。
  王婕妤慌慌张张地就要走上长桥,可上阳殿的人把她拦下了,的确这地方不是谁都能来的,王氏是一着急乱了方寸。珉儿远远地看着她,对身边的孩子道:“泓儿,你的母妃来了。”
  项泓朝岸上看了眼,神情纠结地转过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喂鱼,什么话也不说。
  珉儿看了眼清雅,清雅便上前道:“殿下,奴婢带您去见王婕妤。”
  谁知孩子却赌气:“我不想见娘,她总是哭,总是被人欺负,现在把我找回去,也只会说叫我好好念书的话,然后说着说着又哭了。”
  珉儿道:“那你好好念书,王婕妤不就不会哭了?做孩子的,怎么能让母亲伤心?”
  项泓摇头:“可是我念不好书,我生出来就笨。”
  珉儿点头,没再说什么,见他玩得开心,让宫女再取了些鱼食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喂鱼,一直到孩子玩腻了,自己不想玩了,她才让清雅把孩子领走。
  这样的光景,维持了近半个时辰,王婕妤在岸上已经等得神情恍惚,终于见儿子被带出来,她跑上前抱着儿子看了又看,待要向岸上的皇后行礼时,皇后早就转身走了。
  这长长的桥,像是把仙境与人间隔开,而她这样卑微的女人,一辈子也走不到桥的那一头去。
  清雅客气地笑着:“娘娘说,大殿下若是喜欢喂鱼,来之前着宫人通报一声便好,随时都能来。”她一面将一包鱼食交给了王婕妤身边的香薇,躬身施礼后也走了。
  项泓见母亲泪眼婆娑,不耐烦地说:“您怎么又哭了?”
  王婕妤慌忙抹去眼泪:“娘找不到你,心里着急的。快回去,太傅们罢课了,还不知父皇会怎么处置你,你就不怕挨打吗?”
  项泓甩开了母亲的手道:“反正父皇不打我也不会来见我,能见到他不是也挺好的?”孩子说完就跑了,王氏急匆匆地跟在后头,虽是生母,却完全镇不住自己的孩子,而这样的光景,珉儿站在上阳殿前都看见了。
  待清雅回到身边,珉儿问起:“王婕妤的事,你知道多少?”
  清雅是旧朝宫人,并不清楚纪州王府的旧事,但周怀跟在皇帝身边三年,早就把能摸清的都摸清了,时不时会对清雅提起几句,王氏的故事很简单,就是王府厨房的丫头,随军出征,与王爷一夜云雨有了孩子,又被送回去当了妾室,生下长子后,如今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这些年,皇上对她怎么样?”珉儿问。
  “和娘娘现在所见的没什么差别,皇上对待后宫一直都是淡淡的。”清雅不是替皇帝说好话,而是照实说道,“奴婢不是哄您高兴,至少这几年,皇上从没有对哪一位娘娘,如对您这般耐心细心的,至于淑妃娘娘,十几年了,只是年份长一些罢了。”
  三十几岁的男人,有着名正言顺可以睡在他身边的女人,珉儿知道这一切很正常,可是从此以后,珉儿进入了项晔的人生,她并不希望看到皇帝在欲望有所需求的时候,可以饥不择食,可以无所谓拉了谁就上床,皇帝往后的人生里,只有她……
  珉儿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念头,会给人带来戾气,可是隐隐约约的,时常从珉儿的心里冒出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时多出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什么强烈的占有欲,而是在她看来,一切理当如此。
  她的人生路,是被项晔强行绑到这条道上的,但往后怎么走,她要自己做主。
  珉儿问道:“宫里是不是有很多一夜临幸后,再没有下文的妃嫔?”
  清雅道:“都分在更衣宝林的位置,散在各处殿阁里,的确不少。”
  珉儿问:“皇上以前很随性是吗?”
  清雅脸红了,轻声道:“皇上毕竟是健全的男子,正当盛年,若不然王婕妤当初也不会从厨房丫头变成妾室,据说军队里就只有王婕妤一个女人,您看……王婕妤长得也不怎么样。”
  珉儿被清雅逗乐了,笑道:“不碍事,我就是问问,将来自然有将来的打算,现在还有好些麻烦没能解决,外头的谣言我不在乎,可是传谣言的人,会轻易放过我吗?即便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也不能白白受委屈。”
  宣政殿的朝会散去后,项晔留下了秋振宇,这些年来,皇帝很少会单独见他,秋振宇这个宰相,本是徒有其表,但旧朝势力的确以他为中心,皇帝和他是隔着宫墙暗暗较劲。
  “朕听闻,你的夫人时常在慧仪长公主府出入。”项晔单刀直入地问,“她去做什么,你可知道?”
  秋振宇心里一紧,自责道:“贱内与周驸马是表亲,她曾说是要安慰长公主丧夫之痛,才时常去陪伴,臣不曾关心过她到底叨扰长公主什么事。”
  项晔点头:“也是,换做朕也不会过问女人家的事,不过朕要提醒你,最好别再让她与长公主往来,里头的轻重需要朕对你解释吗?”
  秋振宇低着头,连声道:“臣明白。”
  皇帝笑道:“你是朕的岳丈,如今的关系比从前更亲密些,朕在朝廷上有爱卿扶持,皇后在后宫为朕料理架势,秋家对于大齐,是举足轻重的所在。往后与朕说话,自在一些,叫外人看着,还当是朕不把岳丈放在眼里。”
  可这话一出,秋振宇越发慌张,但是他的慌张在项晔看来,仅仅是惺惺作态。
  他对这个老家伙有两重提防,一是怕他依旧心系旧主,企图反齐复赵,再者便是这秋振宇曾经在赵氏皇朝掌权,将老皇帝和小皇帝都握在掌心,权力滔天,在全国各地都布满势力。
  当初之所以没有一剑斩杀他,是想利用他来稳定朝纲,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后,想杀他,反而杀不了了。
  “她的性命在谁的手里,你心里很清楚。”项晔看着秋振宇道,“事情发展得,与你和朕所预料的都不一样,将来会怎么样,朕十分期待,爱卿如何?”
  秋振宇神情凝重地看着皇帝,是啊,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变成皇帝心爱之人,那个因为他强暴了一个丫鬟生下的女儿。这世上的事,实在难以预料。


第098章 只能有她一个人
  然而皇帝的这句话,没有明确的指向,在先提了赵氏又再提起珉儿后,君臣之间显然有所误会。
  项晔是指赵氏的性命在谁的手里,秋振宇应该很明白,自然他并不指望拿赵氏来威胁秋振宇,想必这老家伙绝不会因此妥协,而是想让他知道,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握在珉儿的手里。可秋振宇却以为,皇帝的“她”,是指他的女儿。
  至少在最初,皇帝选他的女儿做皇后,不是为了捧秋振宇更不是为了与他拉近关系,皇后在后宫地位,预示着秋振宇在朝堂上的存亡,所以皇帝才说一切发展得出乎意料,不就是指珉儿吗?
  那个十八年来,他从未对她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女儿,凭借自身的魅力赢得了一个君王的心。从赵国先代老皇帝,到建光小皇帝,以及至今无数的大臣还有家中的妻妾儿女,秋珉儿是第一个摆脱了自己的束缚,逃离他掌控的人,曾几何时,这天下都是秋振宇的。
  正当盛年的帝王,看着已垂垂老矣的大臣,他们早在赵氏皇朝的时代就有过交往,只是那会儿见面客气的几句寒暄时,谁也不会想到有今天。纵然到了今天,秋振宇几乎是皇帝两倍的年纪,就是比寿命短长,皇帝也不会输给他,但是项晔不能忍,三年多了,他每天在朝堂上看到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就觉得自己好像当初赵氏的昏君一样,在被他操控着。
  三年前,没有挥向秋振宇的剑,始终还架在他的脖子上,项晔要用这个人的血,颠覆整个朝堂上的权势,真正将兵权与皇权结合在一起。
  然而如此枯燥沉重的事,太后听不懂,也没有妃嫔能够解忧,皇帝从来是与沈哲和其他几位亲信的大臣商议后,就再不能提起,帝王之路是他孤军奋战,身后的人,只能被他保护,而不能真正地支持他。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一个会直言不讳做皇帝不能如何如何的珉儿,她会温柔又正经地说:“皇上,喜怒不形于色。”
  放下家国大事,项晔就只想去上阳殿,去见他心里的人。
  可是今日屏退了秋振宇,还有麻烦的事,书房里的太傅们都来请罪,说他们实在教不了大皇子,若是过些日子连同周觉也要再回书房,他们就要告老还乡,辞官离京。
  当年,在获得一场久攻不破的胜利后,项晔与将士同乐,一时放纵多喝了几杯酒,他什么都没意识到,第二天醒来,王氏就衣不蔽体地在自己的怀里。当时项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把她丢在一旁,可是一个月后,王氏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从没想过自己的骨肉,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到人世,可项晔不能不负担起责任,于是立刻派人把王氏送回纪州,一年后,他的长子就出世了。可项晔没见过王氏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抱过刚出生的婴儿,之后几年他几乎没有回过纪州,一直到了京城,母亲领着一个孩子对他说:“这是你的儿子。”
  可皇帝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成为一个父亲,便以国务繁忙为由,把孩子丢在了后宫。直到后来,看着淑妃大腹便便,看着她分娩的辛苦,才明白骨肉的意义和珍贵,但这个时候,能弥补给王氏和那个孩子的,只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做皇帝是一时热血的事,做父亲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事,这个用绝对的武力和权威问鼎天下的男人,背过人去,一切都很脆弱和彷徨,所以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不能输,以至于他根本不想感激秦庄的救命之恩。
  此刻,皇帝只能放下架子,好言劝说几位太傅留在书房,并亲自到了书房,将项泓找来,让他向先生们赔罪。项泓本以为父亲又会打他,可是项晔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留下儿子让他好生念书,再离开书房时,见到王氏唯唯诺诺地等在一旁。
  皇帝只是轻轻地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上阳殿里,珉儿正在给祖母写信,皇帝凯旋归来,她就要重新和祖母通信,而皇帝未命人通报,径自就走了进来,珉儿一抬头就看到项晔站在跟前,便含笑问:“皇上稍等片刻,臣妾这就写完了。”
  然而转身离开的人,带着无奈的气息,珉儿想了想,还是撂下了手里的笔,将没写完的信收了起来。
  已是秋风萧瑟的时节,从水榭望出去的景色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皇帝扶着栏杆临水而立,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可是这个人穿着鞋子就走上去了。珉儿看在眼里,便也不脱鞋,随他一起踩上了自己一直好好珍惜着的绒毯。
  “皇上,说一件有趣的事给您听可好?”珉儿歪过脑袋看他,皇帝那克制着的愁容,叫她觉得心疼。
  “什么事?”
  “但是说了不能恼,生气了就没意思了。”珉儿笑悠悠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项晔皱眉,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要生气的事,朕就不能有几件高兴的事?”
  珉儿转身道:“那就不说了,几时皇上高兴的时候,再翻出来讲。”
  项晔恼道:“连你也要叫朕心里憋着气?”
  可是看到眼前的人,转过一张笑意灿烂的脸,项晔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人生在世怎么能没有烦恼,更何况他还是皇帝,这才刚刚开始。
  “说吧,朕好奇着。”
  “呶……”珉儿指了指太液池的水,带了些些怯意,“皇上还记得那把墨玉扇吗?”
  项晔微微蹙眉,见珉儿小心翼翼地说:“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它也不小心从我手里飞出去,飞到太液池里了。”
  “原来那把扇子是被你扔下去的?果然朕记得是来过上阳殿后,那把扇子就不见了”皇帝面色冷峻,看起来很生气,“你可知道,那是太后送给朕的礼物。”
  珉儿一时分辨不出皇帝的真的生气还是假的怒意,勉强为自己辩解:“是从手里滑……”可她到底不愿撒谎,似乎这样的气氛也不该撒谎,低低垂着脑袋,轻声嗫嚅,“是,是臣妾扔的。”
  面前的人霍然转身,怒气冲冲地就朝外走去,珉儿心里一冷,那种被自以为是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羞耻和痛苦,叫她的心也停了一拍。她以为自己和皇帝之间,已经开得起这种玩笑了。
  皇帝的身影从水榭消失,珉儿定在原地没动,更是觉得身子一沉,华丽的裙摆铺展开,她结结实实地坐了下去。
  可是,还没等她开始反省或后悔,皇帝不知几时回来的,笑意浓浓的脑袋出现在了面前,得意地问:“怕了?”
  珉儿一愣,皇帝却指一指她的身体:“朕说过天凉了,不许你坐在水榭里,你看扇子是一件事,这会儿不听朕的话又是一件事,该怎么罚?”
  但见珉儿一脸倔强的委屈,项晔叹了声,顺势坐在她身旁,搂过珉儿道:“朕心里闷得慌,想逗你玩儿的。对了,你把朕的扇子丢哪儿了?”
  珉儿小声说着那晚的事,说皇帝一走,她就踩到了那把扇子,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往太液池里丢,此刻再提起那些话,意味和心情完全不同:“不喜欢皇上总是拿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特别讨厌。”
  项晔道:“朕都要忘了,曾经对你做过那样的事。”
  珉儿说道:“这原本是我和清雅之间的玩笑话,特别是那之后看着周怀团团转地找不到,看着您总是摸不到扇子不安心,心里总是偷着乐的。本以为现在提起来,皇上也会觉得有趣,何况昨儿您才扔了臣妾的扇子。”
  项晔道:“朕看见你就高兴了,可是外头有太多的烦恼,今早你也听见了,项泓的事。”皇帝问,“那孩子来过上阳殿。”
  珉儿颔首,不以为意地说:“臣妾在长桥上和他玩了一会儿,孩子还小。”
  项晔烦恼地说:“朕该把这个孩子怎么办?”
  身为,身为正室,珉儿有责任为自己的丈夫教养其他女人所生的儿子,可珉儿根本不愿承担这样的责任,她摇了摇头,一如之前回答皇帝的,她不会教养孩子。
  项晔自己都做不好一个父亲,如何会要求珉儿做好一个母亲,只是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心里正在想什么,他眼中的珉儿善良且大度,完全没有意识到,珉儿的大度,是因为根本不把那些女人放在眼里。
  珉儿眼中的母仪天下,是对这个国家和百姓负责,而不是皇帝的其他女人,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不打算将来会看重她们。
  她决心做好皇后的时候,还打算和她们和睦相处,但是她明白自己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不希望这些人,继续存在于皇帝的身边。
  珉儿微微含笑看着项晔,心里有着打算,来日方长,她要慢慢地让她们一个一个都离开这里离开皇帝,她的丈夫身边,只能有她一个人。但这个心愿,要实现很难。


第099章 胆敢抢朕的女人
  项晔见珉儿笑意温柔,怎知她心里正想着六宫无妃这样“离经叛道”的宏愿,虽然以他的心意,若能为珉儿做到必然立刻实现她的愿望,可要知道最初娶珉儿,就是无奈之举,做皇帝不是那么自由的。
  自然这件事,珉儿绝不会对皇帝提起,那是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的心愿。
  “珉儿,你七八岁时在做些什么?”项晔还在烦恼他的儿子,苦笑道,“朕那会儿好像和泓儿一样淘气,想来那孩子也不算太反骨。只是朕没有精力管教他,加之我父亲去得早,太后本就管不住,只因不是帝王家,倒也就这么长大了。偏偏他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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