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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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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珉儿噗嗤一笑,拆下青丝披肩,潇洒地说:“那你倒是去呀。”
  可项晔却来说:“你别心急,明天就有人会给她牵线搭桥了。”
  珉儿回眸:“秋振宇那儿?”
  项晔道:“正是。”
  珉儿叹道:“咱们这样联手欺负人,太不上道了。”
  项晔冷冷一笑:“难道心善仁慈,然后坐等他们达成目的,我们沦为阶下囚,葬送好不容易建立的江山?”
  珉儿笑悠悠看着项晔,推开他的身体:“嘴上说着这么严肃的话,皇上的手往哪儿放呢?”
  项晔欺身而上,拥着珉儿不放开:“你说放哪儿就放哪儿。”
  漫漫长夜,上阳殿与玉明宫却是两个季节,一处温暖如春,一处寒如深冬,辗转难眠到天亮的梁若君,精神倦怠,可还是打起精神往乐府来。眼下她手里这件事总要做好,别叫皇后到时候挑刺捉她的短处。
  今日要选定最终呈上给帝后太后挑选的曲牌,自然要附和中秋节庆的气氛,有些曲子虽好听,可寓意凄凉,若有不懂来历的人胡乱呈上去,可就是大麻烦了。梁若君算得是精于此道,又事事费心,很是妥帖。
  此刻正歇着,等海珠去沏茶来,廊下黄叶纷纷落,她抬手接了两片在手中把玩,忽然身后有人悠悠出声,道:“娘娘,宰相大人命奴才给您送一封信来。”
  梁若君彷徨地转过身,才发现刚才侍立在廊下的宫女太监都不在了,与她说话的,正是乐班的乐师,这些日子日日打交道早就熟悉了,可他却到今天才……
  乐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试探着:“娘娘,宰相大人说了,您可以不接,不接就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接了,往后奴才将全力为您和大人效力。”
  梁若君的心几乎跳出胸膛,她早就知道秋振宇是她这一边的,哥哥再三这么交代她,可是她在这里举目无亲,除了海珠找不到任何能传递消息的人,而海珠那么张扬,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根本派不上用处。
  “娘娘?”乐师再次询问。
  梁若君盯着那封信,心中翻江倒海,昨夜的事清晰在眼前,以及皇后对她所有的欺侮都深深刻在脑海里,她孤零零的无依无靠,皇帝随时会被抢走,就像昨晚一样……
  “宰相大人还说什么了?”梁若君伸出手,颤颤地想要接过来。
  可是乐师却把手一缩,收回了那封信,满脸狡猾地说:“大人说您乐意收就好,但这封信是空的,等奴才回禀宰相大人后,大人会正式给您送信进宫。”


第232章 小人绝无二心
  梁若君惊愕地看着乐师收回手,这才害怕可能着了谁的道,若是皇后派人来试探她?更若是皇帝呢?
  她太冲动了,竟也不辨一辨真假就伸出了手,一句话更是应得好像早就知道秋振宇会来找她,真是秋振宇也罢了,可若不是……但她又要凭什么去分辨敌我,母亲和哥哥把她送出来,就只交代了她要做什么,却没告诉她该怎么做。
  但乐师却是有备而来,收起了信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阴沉沉地说:“贵妃娘娘,此物您可识得?”
  梁若君定睛一看,心头惊了惊,但那后怕的彷徨消失了,至少能得到这块玉佩,显然不可能是皇帝或皇后的什么人,这是哥哥随身的玉佩,是哥哥的信物。
  “这块玉佩随娘娘嫁入大齐,秘密交给了宰相大人。”乐师道,“宰相大人命小人向娘娘出示此物,请娘娘对宰相大人不要有所顾虑。自然,娘娘若有一日不愿与大人为伍,只管告知大人,大人他绝不会强求。”
  忽见不远处,沏茶的海珠归来,梁若君忙正经了脸色:“我知道了,你赶紧退下,往后有什么信什么话也这样私下里递给我,连我的宫女都要避开,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回来了,你赶紧退下。”
  乐师立刻领命,待海珠走近时,他躬身行礼道:“谨遵娘娘吩咐。”便大大方方地走了。
  海珠看了眼,不乐意道:“这些乐师磨磨唧唧又自以为是,叫奴婢说,您让他们弹什么他们就该弹什么,哪里来这么多话缠着您。”
  梁若君接过茶水,浅饮一口压压惊,不以为意地说:“只要中秋献艺稳稳当当,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海珠挑起眼眉哼笑:“娘娘您说,皇后的经书能抄完吗?”
  如今提起经书两个字,梁若君就头疼,没好气地说:“她不为难自己的话,一两天就抄完了,她就是故意刁难我的,别提了,我不想听任何关于皇后的事。”
  然而此刻,离开了梁若君的乐师,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清明阁中,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来的,在周怀的安排下,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项晔看了看玉佩,让周怀递还,自己瞥了眼那人,冷冷道:“贵妃应下了?”
  “是,娘娘显然知道秋相大人会找她。”
  “她信你了?”
  “娘娘看到玉佩就信了,一切如秋相大人所料。”
  皇帝转过身来,目光锐利气势威严:“朕能信任你,又或者你转身到了秋振宇面前,便把这里的事说了?”
  乐师伏地,严肃地说:“小人的性命是沈将军所救,沈将军要小人生便生,死便死,如今将军命小人忠于皇上,小人绝无二心。”
  项晔道:“朕不会要你生生死死,慢慢收集证据交到正手里便是,而你也要小心,狡兔三窟,秋振宇或许另派了什么人盯着你。”
  待周怀送走乐师,再回到皇帝跟前时,项晔已经心无旁骛地钻研起了西平府送来的折子,周怀轻声道:“皇上,今日是否邀请贵妃娘娘来用午膳?”
  项晔叹了一声:“罢了,朕根本不想见到她。”
  周怀笑道:“不如请皇后娘娘来,只当是娘娘自己要来的。”
  皇帝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展颜笑道:“这个主意好。”


第233章 虐待贵妃
  然而,当周怀派人去送消息,上阳殿给的回话却叫人意外,皇后此刻预备出门,不得来陪皇帝用膳。
  周怀谨慎地向项晔解释:“沈夫人身体一直不好,皇后娘娘很担心,正要亲自到将军府看望弟妹。”
  项晔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一时忽略了将军府里的人,不禁担心:“云裳的身体还没好?”
  周怀道:“话是如此,但夫人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不愿进宫,且要等娘娘去看过才知道。之前夫人与太后为了孩子的事有过矛盾,太后心中不安,娘娘亲自去一半也是为了太后。”
  项晔本兴冲冲等珉儿来,这下不仅扫兴,更担心云裳,益发连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一直没叫周怀传膳,反急切地等待将军府的消息。
  而将军府这边,不想皇后会大驾光临,前呼后拥的队伍到达门前时,把一家子人都惊着了,若是从前,珉儿定不要这些排场,可她现在正扮演着嚣张霸道的人,顺带就应允了这样的安排。
  门前,将军府的下人跪了一地,果然不见云裳的身影,珉儿唤起了时常跟随云裳的丫鬟,问她夫人身体怎么样,那丫鬟双眼一红,哽咽道:“夫人越来越瘦,药是吃的,饭却吃不下。”
  云裳最初病了,倒也不是被太后气的,她胸上堵住引起的发烧,又疼又磨人,不得喂养孩子,自己也折腾掉半条命,那一阵总算缓过来之后,才因为心情郁郁寡欢,身体才不见好。此刻珉儿见到她时,病怏怏的人身上倒是很干净,清爽的头发整洁的寝衣被褥,看得出来下人们都是用心伺候的。
  “你呀……”珉儿本有很多话说,可是看到病弱的人还对她咧开嘴笑,一时心酸难耐,不等说话竟先落下泪来,拉着云裳的手说,“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朋友一个姐妹,云裳,你叫我说什么好?”
  这话勾得云裳也忍不住,清泪划过素颜,真真楚楚可怜,珉儿不忍,忙自己先止住了哭泣,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努力笑着:“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哭了你也不哭可好?”
  “嗯,我不哭了。”云裳很听话,软软地伏在珉儿肩头,但哽咽着,“我以为我会很坚强,可结果没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得快疯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把自己都折腾病了。”
  珉儿松了口气:“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就放心了,慢慢调养,总是会好的。”
  云裳答应着,这才想起来问:“娘娘您怎么来了?”
  珉儿道:“放心不下你,太后也不放心,我知道太后是有过分的地方,说了伤你的话,可她是疼爱你才会这样的,你病着她也不安生。你和太后,都是沈哲最重要的人,如今他一个人在外头吃苦,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们。”
  珉儿说着叹:“讲这些做什么,你明明最懂事。不说了,我就陪陪你,我和皇上说好了的,待得久久的等天黑前再回家。”
  此时乳母将沈云抱来,小家伙被养得白白胖胖,乐呵呵地看着珉儿和自己的母亲。珉儿抱他,他就伸手扒拉珉儿的衣襟要找奶吃,逗得众人大笑,珉儿拍着小家伙的屁股说:“长大了可不能够啊,不然姑娘见了你都该吓跑了。”
  云裳许是病中,总会胡思乱想,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有好前途能有好的人照顾以后的人生,便说道:“太后总想把他和小公主撮合一对,娘娘,我若有什么事,您就收了这个女婿吧。”
  珉儿生气地说:“你再这么说,我就走了,你要和沈哲一辈子呢,你们还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云裳含泪:“可我的身体好不起来,我也想好的。”
  珉儿心中一转,便道:“好,你若死了,我就把云儿收做女婿,你安心了吗?”
  云裳愣了愣,一时泪如雨下,许是认定了皇后会哄她会安抚她,结果真的换来这样的话,她不甘心了,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年华……
  珉儿也不管她,抱着云儿满屋子转悠,和乳母说孩子养的太好了,她就快抱不动了,丢下云裳一个人自怨自艾,而她当真就像孩子似的,没人理她了,她反而好了,可怜兮兮地望着珉儿,珉儿这才笑:“不哭了?我没用午膳就出来了,我们一起吃点可好?”
  宫里头,梁若君因担心自己是被皇帝或皇后试探,离了乐府后,就急于相见项晔,纵然见到了兄长的随身玉佩,也不敢掉以轻心,显然乐师那边的人比她心智深得多,她则在了完全被动的立场。
  听闻皇帝未传午膳,便回玉明宫亲手做了几样皇帝来时爱吃的东西,带着海珠和其他宫女来到清明阁。
  门里项晔不得不揉一揉脸,捏出违心的表情,笑着迎出来,嗔怪道:“你这几日辛苦得很,又惦记朕做什么?”
  梁若君摆下膳食,等尝膳太监来试过毒,便一样样摆出来请皇帝享用,温柔地说:“皇上不好好吃饭,哪里来力气对付国家大事,臣妾没别的本事,这点事还是做得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打量皇帝的神情,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但怎么看皇帝和平日里并没什么两样,梁若君暗暗松了口气,她可以相信乐师真的是秋振宇的人。
  “皇后离宫去将军府了,要入夜才归来。”项晔口是心非地说,“等下你就在这里陪着朕,朕把一些积攒了还没看的折子,今日都看了。”
  梁若君欣喜地说:“臣妾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项晔摸摸她的手道:“你给朕做了这么可口的饭菜,朕怎么舍得你离去?”
  想起方才从玉明宫一路走来时的心情,梁若君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心事重重,却又莫名其妙的格外轻松,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是因为皇后不在宫里。哪怕那个女人日日都在上阳殿不见人,可存在与否委实不一样,倘若她能永远不要回来就好了。她就能安安心心和皇帝在一起,宁静而美好的在一起。若是如此,她也不必在乎秋振宇,甚至可以完全抛弃母亲和兄长。
  梁若君双手交叠,捧着皇帝的大手说:“皇上握笔辛苦,臣妾给您揉揉。”
  项晔笑:“那朕还怎么吃饭?”
  梁若君愣了愣,露出傻傻的可爱,见皇帝也笑着,她当真以为自己很讨人喜欢,却不知道,是皇帝为她编制了一场梦,这场梦太美太真实,让她误以为自己是醒着的。
  那之后一整天,珉儿在宫外陪伴云裳,梁若君在宫里陪着帝王,本以为相安无事,谁知日落之后,梁若君本是回玉明宫洗漱更衣,随时预备圣驾到来,不想却是上阳殿的宫人先传话来,说皇后娘娘请贵妃前去一见。
  海珠拦着不让,怂恿贵妃:“娘娘就说等着见皇上,珉儿再去不迟,您这会子走了,皇上来了见哪个?”
  梁若君再三权衡,还是决定前去一会:“她若欺我,皇上也能亲眼看看,免得疑我矫情做作。”
  果然,上阳殿等着她的,是对于这一整天待在清明阁里的苛责,其实皇后刚刚才从宫外归来,人都还没进上阳殿,就急着把贵妃叫去,一见面,竟是劈头盖脸地问:“你知不知道清明阁是国事机要重地,你在哪里一整天,想做什么?”
  她们早就撕破脸皮了,皇后这么问,梁若君也不意外,可她当真答不上来,毕竟清明阁的确不该是妃嫔流连的地方,皇后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回,她却在那里从中午待到天黑。
  “你在这儿好好想想,想明白了,让人来告诉我。你可是贵妃,你这里做不出规矩,底下的妃嫔都要乱了。”皇后明摆着刁难人,带着宫女走上长桥,赫赫扬扬地回了上阳殿,留下几个宫人看守在这里,监督贵妃静思己过。
  天还不冷,可夜风甚凉,梁若君匆匆出门锦衣轻纱不足御寒,秋风一阵阵过,很快就把她的身体吹凉了,而她站在这里,稍动一动,就有上阳殿的人板着脸说:“贵妃娘娘您想好了吗?”
  海珠气得浑身发抖,可梁若君却不让她多嘴,她纹丝不动地站在风里,远望着夜色中上阳殿的璀璨,人人都说上阳殿是从凌霄殿落下太液池的明珠,可在她看来,不过是一颗死鱼眼珠,总有一天,她要把这颗鱼眼珠踩在脚下踩烂了。
  这样的戾气冲上心门,梁若君恍然一怔,她怎么了,她怎么也变得狠毒起来?
  而海珠实在气不过,就给身后的小宫女使眼色,那小宫女便要想法儿去给皇帝通风报信,可是才走,就被上阳殿的人叫住,海珠便嚷嚷:“夜里这么冷,还不许我们去给贵妃娘娘那件披风?皇后娘娘是让咱们娘娘在这儿想事情的,难道是让她吹风受冻,虐待她吗?”
  上阳殿的人早就被清雅调教过,见到这光景也不慌,心里都有谱,便互相商量了几句,放那宫女走了。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皇帝一行才匆匆而来。


第234章 只有你能伤我
  皇帝一行,将太液池边照得亮如白昼,远在上阳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而皇帝见到梁若君后,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的手走上了长桥,大有要和皇后辩个明白的架势。
  “皇上,您要带臣妾去哪里?”明知是去见皇后,梁若君却一时糊涂了,而她被冷风吹得身体僵硬,走路很不利索。
  “她不是要你想清楚吗,朕来替你告诉她,到底想清楚了没有。”皇帝怒气冲冲,“朕也要问问她,想清楚了没有。”
  梁若君拉着皇帝的手,颤颤巍巍地说:“皇上,臣妾的腿麻了。”
  项晔忙问:“要不要紧,走不了了吗?”
  而他们说这些话时,上阳殿的大门轰然打开,宫女太监手执灯笼,火龙一般沿着长桥逶迤而来,皇后不紧不慢地走在中间,梁若君心中一紧,弱声道:“皇上,娘娘来了。”
  “来了才好,朕也要见她,问一问是不是从今往后,朕做什么事都要看她的脸色。你大度不与她计较,但她可知道你与朕联姻的意义?荒唐至极!”皇帝拉着梁若君的手,朝着珉儿迎上去。
  两处相遇,珉儿气势凌人,皇帝亦怒气冲天,梁若君反而变得越来越渺小,躲在皇帝的身后,更主动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知为何,纵然心中有了戾气,有了想要驱逐皇后的冲动,真正面对秋珉儿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矮人一截。
  “贵妃做错了什么,你要让她站在风里反省?”项晔先开口,“她是堂堂贵妃是梁国的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有什么话,不能让她到上阳殿里去说,要让她这么难堪?”
  珉儿昂首相对,毫不畏惧地看着皇帝,而项晔虽背对着梁若君,可自己身后还有许多不知情的宫女太监,皇帝只能板着脸,满脸怒气,严肃得令人害怕。
  要知道在她成为皇后之前,这宫里没有人不怕皇帝的,还记得她第一次踏足上阳殿时,皇帝驾临的消息传来,每一个人都如临大敌。现如今他们是跟着自己,两年来皇帝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们也学得皮实了,知道皇帝威严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的心。
  但现在,必须让所有人都明白,那颗温柔的心,转去了玉明宫。
  “清明阁是国家大事机要之地,贵妃不知分寸,纠缠皇上一整天,实在有失体统。”珉儿毫不退让,“臣妾身为,不能视而不见,不能由着贵妃恃宠而骄乱了宫闱规矩,皇上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可臣妾不能卸下肩上的责任。”
  梁若君在身后听得真真切切,而这声音仿佛会顺着太液池的水传出去,传遍六宫。
  “何必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你嫉妒罢了。朕处处忍让,无一不依着你,只想你能与贵妃和睦相处,贵妃亦对你恭敬有加恪守本分,可你却咄咄逼人。”项晔失望地说,“你道是妃嫔有错,有指教的责任,那皇后有错,嫉妒心重,就可以无法无天?”
  “皇上这话,是真心的吗?”珉儿走上前,仰望着项晔,纵然知道字字是戏,心里也颤得慌,皇帝若真有一天这么对她,珉儿绝不会留恋纠缠,她会走得干干脆脆,权当从没来过。
  珍惜自己的人和心,才值得自己去珍惜,任何感情任何人,勉强都不会有结果。
  “朕待你,待贵妃,都是真心,为什么你非要排挤她欺负她,为什么不能为朕想一想?”
  “因为皇上把臣妾的心伤透了,这世上哪怕再多的人来为难我,我也毫不惧怕,可只有您。”珉儿这话,像是真的,“这世上,只有皇上能伤得了我。”
  项晔被触动了心弦,几乎绷不住,但珉儿立刻话锋一转,眼含深意:“皇上,云裳缠绵病榻瘦弱不堪,实在叫人可怜,长此下去,只怕命不久矣,还请皇上下恩旨,召见沈哲回京,哪怕只是让他看一眼云裳也好。”
  皇帝一阵沉默,看着珉儿的双眼,读出她的用意,摇头道:“沈哲镇守羌水关责任重大,岂能为了儿女情长抛下将士和百姓,你去告诉江云裳,是生是死且看她自己的造化,若是扛不起将军夫人这样的重担,朕会替沈哲找更好的女子相配,也会给沈云寻最好的继母抚养他长大。”
  “皇上……”珉儿猜想,皇帝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这心思可千万不能让云裳知道,云裳若知道,她这一天相伴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如何利用云裳做文章,一定要伤心坏了。可珉儿没有恶意,他们总要给沈哲一些机会,好让秦庄能跨出一步。
  帝后二人目光相交,真真假假唯有他们自己明白,梁若君躲在皇帝身后,已是十分震惊了,她这算成功了吗,终于把帝后的关系挑唆得水火不容了?
  “皇上要带人走,臣妾拦不住,但贵妃若做错什么,臣妾还是会追究她的过错,皇上要么废了臣妾,要么就管好您心尖上的人,别叫她坏了宫里的规矩。”皇后那么强势,连废后的话都能说出口,她身后的宫女太监都被吓着了。
  而珉儿撂下这句话,就转身扬长而去,宫人们手持灯笼一路尾随,长桥上的光亮顿时暗了不少,项晔松了口气,转身对噤若寒蝉的梁若君说:“不怕,没事了,朕送你回去,你冻坏了。”
  梁若君茫然地望着皇帝,柔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泪光莹莹楚楚动人,却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
  项晔皱着眉头道:“别怕,有朕在。”
  他带着人离开了上阳殿,而在场所有的人,都认为,皇帝这一走,不知几时才会再来,原本心就不在这里了,现下怕是连最后的责任和情意都没了。帝王薄情,自古如此。
  皇帝为贵妃编织的这一场梦,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而一直克制自己,坚持不瞎掺和的太后,这一次也坐不住了。翌日一早,当林嬷嬷把关于将军府那些话告诉太后,气得老太太拍了桌子道:“他要逼死哲儿吗?”她左思右想,不能让云裳年轻轻香消玉殒,也不管珉儿是否体面,眼下既然皇帝的心在梁若君身上,她只能放下脸面,先为侄儿夫妻俩求得太平才好。
  如是,梁若君被叫到长寿宫,太后开门见山地说,希望贵妃能劝说皇帝,让沈哲回京探望病重的妻子,言语婉转已是十分客气,谁知梁若君却惧怕昨夜皇帝面对皇后的气势,他说得那么明白了,绝不可能松口。
  梁若君不愿白白浪费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沈哲夫妻和她没半点关系,皇帝就是喜欢她温柔如水不多嘴不强势,于是便回绝了太后的请求,故作无能地说:“皇后娘娘尚且无法劝说皇上,臣妾人微言轻,一定也无法劝皇上回心转意。”
  太后好生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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