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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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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人微言轻,一定也无法劝皇上回心转意。”
  太后好生道:“皇上心里有你,你说的话自然和旁人不一样。”
  梁若君垂首道:“大齐与梁国一样,皆是后宫不得干政,沈将军身负皇命,那便是他的职责,皇上一定也有他的用意。”
  到底是后来的人,纵然自以为对着宫里的人情世故很熟悉了,分寸上也总有拿捏不好的时候,梁若君知道太后疼惜侄儿侄媳妇,却没想到在太后心里,她的侄儿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差别,哪怕一个是君一个是臣,都是她的骨肉。梁若君这话,连林嬷嬷听着都在一旁苦笑了。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竟是越看梁若君越不顺眼,怒而道:“既然你口口声声国事为重,后宫不得干政,那昨天在清明阁一整日,你缠着皇帝做些什么了?皇后说你两句,你还把皇帝搬出来,故意挑唆帝后不和睦?大齐建国以来,我还头一次在后宫见到你这般反骨的人物。”
  梁若君紧张地看着太后,太后却别过脸去,冷冷道:“昨天皇后叫你想的事,怕你还没想清楚,去外头院子里站着想一想,几时想清楚了,去给皇后一个交代。”
  林嬷嬷上前来,客气地说:“娘娘,这边请。”
  梁若君气色浑身发抖,可她除了认栽,什么都做不了,硬生生被太后撂在太阳底下站了好半天。纵然已是秋天,可白天的阳光还有几分力道,娇嫩的肌肤暴晒在太阳底下,可怜她日夜保养的心血白费了,皇帝赶来时,太阳都晒到头顶心了。
  如是,中秋之前,为了贵妃的事,为了帝后不和的事,为了皇帝让不让沈哲回京探望江云裳的事,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直叫皇室失了体面,可皇帝竟一心一意护着贵妃,让人匪夷所思。
  而云裳病重的消息,在此之前就早已传去羌水关,沈哲每日都给妻子写信,盼能解她相思之苦,这一日,他忙完军务归来,接到了云裳送来的信鸽,匆匆写了纸笺就要送回去,下人却跑来说:“将军,外面有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说要见您,他说您见了这东西,就知道是谁了。”
  沈哲低头一看,眉心紧蹙,放开了手里的信鸽,就往门外赶来。


第235章 风光不过八月
  出现在眼前的人,果然是秦庄,管家送来的信物,是让沈哲心中一骇的纪州大军的虎符,表哥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当信物表明身份,沈哲觉得不可思议。而来的,不仅仅是秦庄一人,他带了十几个人,有坐人的马车有拉货的板车,打扮的模样,像是一支商队。
  秦庄见了沈哲,也是笑:“将军大人,我这里有上好的药材,您可过过眼?”
  “正缺药材,里面请。”沈哲应下了,把他的表哥带进了门。
  一进门,兄弟相认,沈哲也不问秦庄为何乔装打扮而来,有些话不需要说明,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问了,反显得自己心虚。
  秦庄打量着将军府,笑道:“上一回我离开羌水关,是九死一生被人抬着走的,如今背上仍会隐隐作痛,便想起当时的奋不顾身,幸好幸好,受伤的不是皇帝。”
  沈哲道:“表哥的英勇无畏,至今在羌水关传颂。”
  秦庄摆手:“我算什么,我只是救了皇上一命,而你重新给了这贫瘠之地生命,好像过去的纪州。”
  沈哲谦让道:“远远不足,眼下缺粮少药,颇有些艰难。”
  表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明了,秦庄叹息:“你不要怪皇上,梁国和赞西人,对我大齐虎视眈眈,皇上把精力投在西平府,也是应该的。我便是见朝廷拨给纪州的粮草较去年有所减少,虽说是路途艰难,将分批送来,我心里猜想皇上是不易,又不好拉下脸来。但纪州你知道,早已不再仰仗朝廷多年,我就担心你这里,会不会难以为继。自作多情地想来看你一看,给你送些药材来,之前我来过羌水关,知道这里最缺什么,你可别疑心哥哥动机不纯另有心思。”
  沈哲郎朗笑道:“表哥这话说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秦庄再次打量屋子里陈设,果然一副少了女主人的气息,他道:“来的路上听闻弟妹久病不愈,你可知道?”
  沈哲的目光一下暗沉了,点点头道:“知道,才飞鸽传书,好安抚她一些相思之苦,表哥勿要嘲笑她,她还那么年轻,我们新婚堪堪两年而已。”
  两年前的中秋,秦庄不远千里去了京城,就为了参加表弟的婚礼,对于表弟的事,他想来重视过皇帝的事,也是想在沈哲心里建立起一个印象,让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很惦记他。
  “你舅舅年纪越来越大,总是念叨想见你,再者文月远嫁赞西,又让他添了相思,盼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秦庄叹息,又问沈哲:“不想回京城去吗,去看一眼弟妹,都传出这种消息,连我在路上都有所听闻,你不怕她……”
  沈哲凝重地看着兄长:“这里离不开我。”
  秦庄笑道:“哥哥替你守着,你速去速回。”
  沈哲问:“纪州怎么办?”
  秦庄轻松地说:“皇上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西平府,再次就是羌水关,纪州早已是他最放心的地方,他怕是很久没想起故乡了,你速去速回,哥哥也不能一直不回去,你一回来,我也要动身回纪州去了。”
  沈哲没有立刻答应,他和皇帝一直猜测秦庄会做什么,而他竟然一直没得到秦庄离开纪州的消息,不知是皇帝故意不告诉他,想让他此刻能有最自然的反应,还是秦庄行踪太隐秘连皇帝都不曾察觉,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而是要让秦庄明白,自己对他那份并不完全的信任。
  “哥哥容我,思考半天。”沈哲郑重地说,“事关重大,我不能连累哥哥。”
  秦庄不以为意地笑道:“那看样子,你我要先一起在这里共度中秋了,也算是兄弟团员。”
  如是,转天便是中秋,云裳接到丈夫的飞鸽传书,捧着纸笺爱不释手,侍女们送来汤药茶饭,小心翼翼地照顾她,说着:“宫里的中秋宴可热闹了,听说皇上今年花了更多的银子办中秋宴,可惜夫人您病着不能去看一眼。”
  云裳道:“我也不在乎的,只是若能去就好了,好歹有我陪在皇后身边。”虽然云裳隐约觉得帝后之间的不和睦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可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真真假假的,竟分不清了,她在病中什么忙也帮不了,只知道宫里头,与玉明宫势同水火,而皇帝一边倒地站在了贵妃的身后。
  此刻上阳殿里,秋振宇带着三夫人前来拜贺中秋,进门之前,他对帝后不和的事也将信将疑,始终认为是他们互相配合的一场戏,可是看到皇后的那一瞬,秋振宇自己也纳闷了,宝座上的人气质收敛神情凝重,言语之间仿佛总有什么话想说而没说出口,但皇后还是端着那令人恼火的高傲,只是这份高傲里,开始透出挫折来。
  走出上阳殿,三夫人喘了口气说:“皇后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秋振宇淡淡地问:“怎么说?”
  三夫人道:“也许是妾身想多了,毕竟眼下……”
  她话音未落,前面行来衣衫华贵的妇人,三夫人道:“老爷,是贵妃娘娘来了。”
  秋振宇也看见了,他们一同上前行礼,梁若君入宫以来,竟是第一次私下与秋振宇说话,而借乐师之便,他们早已联络上了,秋振宇提醒贵妃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心帝后做戏。
  然而帝后的戏,却越来越足,皇帝对她更是关怀备至,倘若梁若君不曾动心,兴许还会多几分冷静,最糟糕的是,她从一开始就爱上了皇帝。
  “宰相大人,安泰殿的酒宴已准备齐当,皇上即将与太后入席,本宫来邀请皇后娘娘,大人也赶紧过去才是。”梁若君落落大方,和气地说着,“夫人,我准备了礼物,会有宫女送到你席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你喜欢。”
  三夫人行礼谢恩,不敢多嘴,夫妻二人看着梁若君往长桥上走,但显然上阳殿的人不会让她踏足,可她也不急躁生气,坦然接受了皇后的倨傲,反而恭恭敬敬地,希望宫人传达她的心意,请皇后尽快列席中秋宴。
  秋振宇带着妻子走开了,三夫人惴惴道:“老爷,我们皇后娘娘真的失宠了吗?”
  “少说话。”秋振宇冷冷一眼,他也摸不清了,难道是真的?
  且说珉儿早已准备好,要去安泰殿赴宴,清雅则跑来告诉她,说是秋振宇在岸上与贵妃相遇,珉儿默默听着,自行将一支金簪插入发髻,见清雅在边上一脸纠结,她笑问:“怎么了?”
  清雅蹲下来,扶着珉儿的膝头问:“娘娘,您和皇上真的没事吗?”
  珉儿笑:“你觉得呢?”
  清雅眼睛湿漉漉的,那夜帝后在长桥上的一番话,惊得她一整夜睡不着,数日过去还是忐忑不安,宫里宫外都传疯了,帝后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冷若冰霜,皇帝好些日子不踏足上阳殿了,皇后也不再派她日日去清明阁守着,莫说不知情的旁人,知情的她也糊涂了。
  “没事,真的没事。”珉儿道,“可怜那个人风光不过八月,你且忍一忍,十五天后,该留的留下该走的走,皇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话模棱两可,难不成皇后也会是该走的那一个?清雅毕竟不是帝后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于他们的感情和信任,旁观者如何能切身体会。
  这一边,皇帝穿戴齐整,正要去长寿宫迎接母亲共赴中秋宴,周怀悄然出现,将一封信递给了皇帝,低声道:“贵妃娘娘今日给诸位夫人准备了贺礼,这是从递给秋夫人的礼盒里找出来的。”
  项晔扫了一眼:“原样放回去。”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神情轻松地说,“已经不需要。”
  千里之外,羌水关内外军民同乐,恭贺中秋,沈哲一早带着将士们给百姓送去粮食药草,自然都是秦庄给他送来的,他才得富余,皇帝克扣粮草的,又何止羌水关一地。
  表兄弟再见面,家里已经摆好了饭,虽及不上宫廷酒宴那么精致,也足够热闹了。兄弟举杯,秦庄却问:“一天了,你还没想好?”
  沈哲道:“哥哥,京城很快就有变故,我去不得。皇上要捉拿秋振宇等一干叛国逆臣,我现在去了京城,只会横生枝节。”
  秦庄脸色大变,定了定心才冷静下来:“皇上要动秋振宇了?”
  沈哲很平静:“早晚的事,哥哥为何大惊小怪?”
  秦庄忙道:“我知道,只是皇上一向顾虑重重,迟迟多年不动手,怎么突然之间就……”
  沈哲道:“皇帝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秦庄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他反而成了坐不住的那一个,现在他人在这里,随时可能发生变故,天知道皇帝有没有把他也算进这一笔账里,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察觉到他与秋振宇的瓜葛。
  “表哥,喝了这杯酒,您就立刻回纪州去吧。”沈哲一本正经地说,“京城我也不回去了,云裳会好起来的。”


第236章 还是宋渊冷静
  秦庄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哲,一时半刻,竟分不清表弟是真实在,还是假真诚。毕竟是他先玩这套把戏,不远千里来见他,表白自己对帝王的忠心,安抚沈哲的委屈,甚至在听说江云裳病重后,愿意为他留守羌水关,让他回京探望妻子。
  谁知一夜之间,轮到表弟把一切都还给自己,沈哲这番话,明面上看着,是谴责秋振宇的不是,是为皇帝即将铲除旧朝势力而高兴,但话里更深一层,兴许就是:你和秋振宇若有瓜葛,自此断了吧,皇帝还能给你留一条活路。
  而秦庄昨天对沈哲的那番话,也有深一层的意思:表哥才真正把你当兄弟。
  猜来猜去的,玩了两天的哑谜,但秦庄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要动手了。
  “哥,吃了这顿团圆饭,你就回纪州吧,你送来的东西权当是借给我的,羌水关的百姓都是有骨气的,也不愿意叫人施舍。”
  “什么施舍,你这话说的。”秦庄嗔怪,将杯中酒饮尽,让自己冷静一些,笑道,“也罢,我这就回去,皇上若是要动秋振宇,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廷会有大动静,纪州城外那些毛子们,最爱趁虚而入。”
  沈哲心中一定,便与表兄吃酒,偶尔提起朝廷的事,能敷衍的便敷衍,毕竟他在这里开荒,不知道朝廷的事很寻常,而他却又能知道皇帝要对秋振宇动手,这里头真真假假,才叫秦庄很不安。
  举杯邀明月,天涯共此时,同一轮圆月悬在皇城上空,今夜月朗星稀,凉风徐徐,香甜的桂花香弥散在宫里,真真金秋佳节好不惬意。安泰殿内衣香鬓影、富贵繁华,乐府的中秋献艺精彩绝伦,比起往年独具新意,不再是那千篇一律的歌舞叫人厌倦,太后如今虽不喜梁贵妃,但也看得十分尽兴,最后不得不碍着皇帝和体面,当众奖赏了贵妃的功劳。
  梁贵妃今日盛装打扮,想当初册封典礼上连礼服都没得穿的人,今日一袭抹胸华服,湖蓝为底金黄为边,绣雀羽花纹选祥云点缀,色彩靓丽富贵,不论在那里都一眼就能看到她。
  且不知是贵妃的主意,还是尚服局的巴结,这样的场合里,没敢往贵妃的衣服上绣龙凤,可偏偏选了雀羽花纹,乍一眼瞧着,张扬宛若越过云端的凤尾,说是不是,说不是又神似,心思都在里头了。
  她翩翩然上前谢恩,礼仪周正大方,加上天生丽质,人们禁不住就拿她和座上的皇后比,皇后今日依旧与皇帝并肩同席,只是现如今在众人看来,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时候的貌合神离。
  而皇后,不过一袭正统的礼服,过去总是会与皇帝穿同样的颜色,成双成对,今日两个人的装扮却格格不入,皇后的光芒,不复从前。
  妃嫔们,外命妇们,甚至是王公大臣,都背过皇帝窃窃私语,嘴里说的,无不是皇后与贵妃,不过短短几个月,他们就把另一个人忘了,那个矜矜业业为皇帝操持家务生养皇子的淑妃。
  只有当二皇子看到台上表演高兴,在太后身边拍着巴掌咯咯笑时,人们才想起他的母亲淑妃来,在坐席中寻找她的存在,人家安安静静地坐着看戏,不言不语端庄贤淑的姿态,在眼下与玉明宫势同水火的时候,不由得令人敬佩。
  台上歌舞升平,宫女们上了新的菜肴,大盘子里攒着几只精致的小碟子,碟子里各色各样的菜只仅仅一小勺,但模样摆得十分径直,菜色也是从未见过的,但地下梁贵妃瞧见,已是红光满面,欣喜地朝上头皇帝看来。
  项晔道:“贵妃远嫁大齐,背井离乡,朕特地命人做了梁国的传统食物,以解你相思之苦。”
  贵妃起身要谢恩,项晔摆手道:“坐下享用,你一动,旁人都不得安生了。”
  可这一边,珉儿却命清雅:“撤下吧,我不想吃。”
  这句话说得不轻也不响,刚刚够叫人听见,皇后云淡风轻地好像完全不当一回事,可是边上的皇帝已经满脸尴尬,梁贵妃脸上也顿时失去几分光彩,珉儿不为所动,昂首看着台上舞娘婀娜多姿。
  中秋宴的气氛,至此急转直下,之后不论歌舞多热闹,总免不了几分尴尬,待得曲终人散,太后恹恹地拒绝了皇帝相送,明知道他今夜一定会去玉明宫,挽着珉儿的手说:“我们娘儿俩散散步去。”
  底下的人齐刷刷地看着帝后几人,只见皇后满目哀愁地望了一眼皇帝,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跟着太后走了。
  而一转身,皇帝就拉起贵妃的手言笑几句,之后他带上几位大臣先退去清明阁,贵妃则独自离开。
  随着他们走远,众人都舒了一口气,安泰殿内一时比宴上还要热闹,众人互相说着话依序散去,秋振宇没有随皇帝去清明阁,自然带着妻儿离宫,上了马车,他就问三夫人:“贵妃送的贺礼呢?”
  三夫人说是丫鬟收着,见丈夫一脸紧张,忙命人送到跟前,就看着秋振宇上下翻腾,从锦盒的暗格里掏出一封信,叫她心头一惊。丈夫则叮嘱她:“你什么都没看见,若是多嘴,下场会和赵氏一样。”
  三夫人紧紧捂着嘴,把自己缩在了马车的一角。
  秋振宇就着马车上照路的灯笼把信看完,终于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她果然是有胆色的人。”
  三夫人听着,却不知丈夫口中的她是指谁,男的还是女的,若是女的,是皇后还是……别的什么人?她这些日子心里很不安,从赵氏死了后就一直都不安,可她什么证据也没有,不过是凭直觉,此刻心里更是打鼓,总觉得丈夫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好像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老爷。”
  “什么?”
  “我们皇后娘娘失宠了是吗,您看见了吗,皇上对贵妃的样子?”
  “那又如何,难道你指望她能给你带来什么?”秋振宇冰冷的一笑,“早知生出这样的女儿,当初就该掐死在襁褓之中。”
  三夫人心跳得厉害,父女俩是真的决裂了?
  这一夜,皇帝果然去了玉明宫,而转眼中秋过去了七八天,眼瞧着奔向月底,清雅一直惦记着皇后对她说的,风光不过八月,十五天还剩下一半,帝后真的能干净利落地解决这些事吗?她只看到贵妃圣眷正浓,玉明宫势不可挡,连海珠走在路上,都是鼻孔朝天,过去见她还恭敬几分,现如今只会冷冷一笑,撞着她的肩膀张扬地走过。
  自然,清雅不在乎一个刁奴的张狂,她是心疼皇后。而连她都这么不安,何况别人,整个皇宫的风向都变了,加之贵妃好相处,带人和蔼可亲,玉明宫天天热闹得不得了,哪里像,两年多来一成不变地孤冷清高,众人都觉得,皇后对皇帝必然也是如此,男人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对自己冷冰冰又孤傲不好亲近的女人?
  贵妃的风头正劲,的黯然失色,成为了京城上下秋天里最热闹的话题,不仅是女人们叹息帝王恩宠的无情,大臣们也要由此来重新判断他们的立场,可悄无声息间,一支冷箭从西平府强有力地插入京城,掀起千层浪。
  这日的早朝,一切如常,可忽然急报传来,是西平府宋渊的奏折。皇帝当众打开奏折来看,面上阴晴变化,把奏折往桌上一摔,随即又抓在手里,起身道:“秋爱卿,随朕退入清明阁,其他人原地等候,朕不时便回来与你们一个交代。”
  众臣面面相觑,秋振宇眉头紧蹙,他这些日子最期待的事情,是就快找到建光帝了,还有把江南粮价盐价搅得一团乱,皇家的粮草都被土匪劫了两次,在皇帝自以为是地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骄傲上,重重给了一击。
  而他也不曾为此就疏忽了对皇帝的防备,可是为什么皇帝现在要找他单独相见,竟什么也想不出来?
  退入清明阁,项晔把宋渊的奏折丢给了秋振宇:“你自己看吧,朕想先听你说说,毕竟你是朕的国丈,哪怕脱下这身官府,你也是皇后的父亲。”
  秋振宇一头雾水,待捡起宋渊的奏折一看,顿时虚汗淋淋,花白的胡子颤抖着,对皇帝道:“皇上,这是宋渊诬告,老臣……”
  项晔淡淡一笑:“朕也这么觉得,但既然梁国朝廷会送来证人和证据,你我静候几天,看看他们能送些什么来。”
  秋振宇目光如死,闷着说不出话来,可项晔却走向他道:“你们,一心想助贵妃的哥哥继承皇位,你们觉得梁国的皇后,会善罢甘休,让你们如愿?”
  “皇……”
  “朕也忘了这件事,光顾着和你们较劲,宋渊冷静多了,另辟蹊径。”项晔面露喜色,已然胜券在握,“你们可以和他们联手,朕当然也能与梁国皇后联手,是不是?”


第237章 一切都是梦
  秋振宇眼中一片混沌,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他只是觉得英雄气概的皇帝,根本不会做这种事。而这些日子后宫风波四起,他总觉得皇帝是要逼梁若君投靠自己,皇帝防备他的同时,秋振宇也防备着皇帝,可没想到,皇帝竟然留了最大的一张王牌。
  梁国皇后手下的人,抓获了与秋振宇私通往来的人,搜查出大量书信,也截下了最新的信函,如今以私通敌国之罪,已经把贵妃的兄长和母亲都下了大狱,并主动请求大齐皇帝协助,将两国的叛徒都揪出来,整顿朝纲。
  梁国皇后认为,这不该引起两国的矛盾,毕竟涉事双方都是谋私利,并且企图颠覆彼此国家的朝纲,梁国君主该互相配合清理门户,而非彼此指责追究责任,她说服了自己的丈夫,掌控了朝堂的大局,成功地将威胁到自己儿子前程的人全力铲除。从梁若君出嫁到大齐和亲起,梁国皇后的心就一直不安,当贵妃得宠的消息传入梁国国境,皇后就不能再等,她不能给时间让梁若君站稳脚跟,让她反过来利用大齐的势力对付她们母子。
  可是梁国皇后在走出这一步时,梁若君还沉迷在项晔为她编制的美梦里。
  “你一直没有给贵妃递送什么要紧的消息,朕心中好不耐烦。”项晔道,“即便掌握了什么,证据也很薄弱,至于你在其他事情上犯的错,都不足以让朕摘下你的脑袋,毕竟你是旧臣,朕处理得不好,就成了暴君。唯有通敌叛国,能让那些拥戴你的人,让那些还企图相信你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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