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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娇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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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头散着一股子百合香味,陈宴宁迟疑着站在门口,屏风后头发出一声一声拨动玉珠的声音,她只听穆氏道:“你且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陈宴宁深吸一口气,绕过屏风走进里屋,行礼后刚直起身子,便发觉穆氏后头站着给她捏肩膀的女子是秦樰吟。
胸口里头的那股子气差点上不来,陈宴宁决定忽视她,抿着唇问:“不知娘娘寻我来,是有何事?”
穆氏慢慢睁开眼睛,她眼里带着柔意,可那柔意底下却分明是渗人的寒,她笑着道:“倒也无事,就是迎客有些乏了,过来歇会儿脚,正巧今日樰吟也来了府上,我与你俩说说话。”
“叫你五姑娘总归是有些疏离,我便叫你宴宁吧,可好?”
陈宴宁垂眸温润应声,穆氏敛起面色上的笑:“说来宴宁你与阿衍也是自幼相识,眼下他马上十九,却还未成家。前些日子去战场搏命时,我也说了王爷,家中有荫官不好吗?非要让孩子去真刀真枪上战场,我这些日子心里头呀,那个滋味真叫一个难熬,生怕他出了一点点差错,若是当真出事,叫我怎么跟先王妃交代。”
秦樰吟低声劝慰:“娘娘也是为了世子安全着想,尽人事,听天命,更何况先王妃定会保佑世子殿下平安的。”
这话说到穆氏心坎上,她停下拨动玉珠的手笑着拍了拍秦樰吟的手背,“就属你嘴甜。”
“等他回京后,我必定要让王爷为他说一门亲事,我管不住,总有人能管住。”穆氏一派心慈仁厚的为楚衍着想。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屋子里面只有穆氏时喜时忧的声音与秦樰吟百般讨好的安抚声,陈宴宁静静坐在一旁犹如一樽花瓶权当摆设,全程都没有参与那两人的对话。
直到最后,陈宴宁抬起茶杯抿水时,穆氏忽然开口悠悠道:“宴宁,阿衍不听劝这毛病的确得改,你说是不是?”
陈宴宁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她用手帕沾了沾嘴角,直起身子淡淡微笑看着魏氏。
“既然娘娘叫我说了,那我便也说两句。”陈宴宁收回视线,盯着不远处的琉璃花樽道:“阿衍哥哥如今已是十八,他不再是小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其实他心里都很清楚。娘娘为他担忧这自然是好的,也是您自愿去做的,更无人抹拿刀着脖子逼迫了您。”
“他听或不听都在他,充其数就落一个不知好歹的名声,但娘娘,说句不好听的,您不过是阿衍哥哥的继母,还是不要出力不讨好,毕竟这上京城中心眼明亮的人多着呢,您自以为心思藏得滴水不漏,实则旁人都晓得。”
穆氏脸色多番变化,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可眼下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奚落,当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克制住心里头的那点恼羞成怒,穆氏笑起来:“还是你看的通透,看来是我多思了。”
陈宴宁起身,不卑不亢的行礼,面色沉静:“方才所言不堪入耳,娘娘不要放在心上为好,多谢娘娘款待,怕母亲寻不到担心,宴宁先告退,不打扰二位。”
说完,她未等穆氏开口便转身,走到屏风处,穆氏忽然开口道:“你就不怕今日一言让我心生恼怒,今后世子妃人选不是你?”
陈宴宁笑,“有何怕?你们可以试试看,楚衍是何人娘娘比小女更清楚,何必兜圈子。”
穆氏着实佩服陈宴宁的冷静,眼中欣赏一闪而过,扬声道:“小姑娘,人活得太清醒是不会幸福的。”
“多谢娘娘提醒。”陈宴宁再也没有停步直接推开门出了华兰阁。
受人之托的楚云锦站在长廊柱头下,看着她出来鼓起掌来,陈宴宁被声音引过去,她笑起来:“郡主为何会在此?”
楚云锦眼中带着笑意,看着陈宴宁的眸色愈发温和:“受人所托,倒是本郡主未曾料到,五姑娘的口才如此之好,佩服。”
陈宴宁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范嘉柔方才说的那些传言,眼下她能说出这番话来,果不其然与穆氏的关系不大和,抬步随楚云锦一道出了院子。
门被合上,穆氏指尖摩擦着玉珠,她眯着眼睛沉吟良久。
秦樰吟慢慢站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娘娘?”
穆氏回神看向她:“嗯?”
“您看看陈宴宁那般顽劣,若是入了亲王府岂不是将府中搞得鸡飞狗跳,娘娘可要三思啊。”
瞧着秦樰吟漂亮的眸子,穆氏收起笑问她:“你方才可听清陈家那位说什么了?”
秦樰吟眼睛睁大,愣愣不知所措,穆氏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做人太过聪明不好,别人会将你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你却不自知。”
见自己的心思被这般明显的拆穿,秦樰吟还想要解释,穆氏挥手,闭上眼睛:“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秦樰吟自知无用,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子。
华兰阁里再一次恢复平静,穆氏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屏风,眼里露出愉悦与一星半点的失望。
陈宴宁这气性着实对她胃口,只可惜,这样聪明清醒的厉害人只能拱手让给对方阵营。
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男主没出来,自我检讨中
第36章 一更
楚云锦带着陈宴宁慢慢朝前厅走去; 她今日心情极好; 跟在身边的丫鬟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愉悦; 眼下看来倒是明白了过来; 陈宴宁这人的确是个妙人。
陈宴宁侧眸看她一眼问:“方才你说受人所托; 那人是楚衍?”
“你既都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我?”楚云锦牵起唇角; 转过脑袋盯着她的面容轻声道:“走前哥哥曾经寻过我,就是怕今日出现这样的事儿; 方才我瞧着范家三姑娘一个人回了前厅,又在你母亲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便是知晓了; 谁料过来还没走近就听见你说的这番话。”
“陈宴宁; 你到底却是胆子大。”
她这般直呼其名,若不是生气那便是将她当做熟人来对待了。
想到方才楚云锦对自己的态度,陈宴宁心知她是善意的,便道:“在这世上,从来都是恃强凌弱; 你若是强了那便不会有人欺辱你。你明白的,我只是不愿受她挟持而已。”
“那可是我的母妃; 你竟敢在我面前诋毁她。”楚云锦眯了眯眼,顿住脚。
陈宴宁也跟着站定瞧她,两人对视许久,楚云锦忽然笑开:“我从前只听闻理国公府有一美人儿,今日一见传言倒是真的。”
说罢; 两人又慢慢往前走,楚云锦忽而叹息:“说句实在话,我与她的关系并不好,我瞧不上她那些肮脏手段,我自幼是父王带大的,我心中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我也能知道,其实父王从一开始并不愿娶她,嫁过来不好好生活,她当真是白白辜负了这一生。”
陈宴宁静静聆听,抿唇道:“郡主何出此言,人活一世,本就是为了自己,自私一点又何妨。就如您所说,若是白白辜负此生,那更是应该奋力一搏才是。”
“你这话说的,竟不像是哥哥身边的人,反倒像是……”穆氏那边的。
她知晓陈宴宁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话只说一半,陈宴宁笑着看向她:“那郡主呢?郡主又是哪方的人?”
“我?”楚云锦散漫的吐出一口气,果敢道:“我谁也不帮,我只遵从自己的心。”
陈宴宁瞧着少女貌美的侧脸,心里有些难过,穆氏说得对,活得太清醒的人是不会幸福的。譬如她,正是因为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已经知晓如何发生,所以拼了命的想要避让,想要让上一世的遗憾不再重新发生;譬如楚云锦,她知道穆氏的所作所为与城府,她不愿与之为伍,只好这般活着。
两人漫步到前厅,张氏瞧见楚云锦身旁跟着陈宴宁,她骤然松了一口气。
起身急忙迎过去,笑着道谢:“多谢郡主殿下。”
“何来谢意?只不过我与宴宁投机多聊了几句罢了,国公夫人不必多礼。”楚云锦淡淡笑起,她回头看了一眼陈宴宁,柔声道:“我在这府上闲来无事,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宴宁多来亲王府走动走动。”
“是。”
目送楚云锦离开,陈宴宁握住张氏的胳膊,她故而感慨:“郡主也是个可怜的。”
“方才你被亲王妃叫去说了什么?”张氏低声问她。
陈宴宁扶着她的手做回原来的位置上,掩唇轻声道:“无事,不过是与娘娘、秦家姑娘聊了几句话。”
她目光清明,盯着不远处的秦樰吟,那人也正狠狠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对视,电光火花在空中一闪而过。
陈宴宁丝毫不怯的扬唇一笑,抬起茶杯遥遥敬她。
活得清醒有何不好,知道自己所求那便奋力争取,自己不需那便弃之如履。
她今生所求,不过一个楚衍。
秦樰吟也好,元亲王妃也好,都无人能阻止。
…
申时三刻,楚衍与镇国将军率兵回京,一行人浩浩荡荡从长街经过,陈宴宁刚巧回府下马车。
她站在门内,看着小厮急忙将自家马车驾着绕去后门,庞大的军队前镇国将军骑着马带队,左后方跟着楚衍。他一袭银色盔甲,手执长剑,潇洒的像个英雄。
陈宴宁扶着门框静静瞧着他的脸,分别一月有余,这人肤色黑了不少,眼睑下也带着已经结痂的伤口。陈宴宁的手指渐渐捏紧,她心尖有点疼。
上辈子他多年蛰伏,为了什么?
这一世,他这般又是为何?
陈宴宁心中知晓那个秘密,她与楚衍心照不宣,许多事情丝毫不用宣之于口她都懂。
还未走近,楚衍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两人隔空对视,楚衍终于松了口气般的笑开,他眨眨眼睛,一如既往地轻佻。
部队逐渐离去,楚衍与镇国将军需进宫面圣,陈宴宁腿有点软,扶着湖玉的胳膊往汀兰居走。
“方才姑娘可瞧见了?”湖玉低声问。
陈宴宁回眸挑眉:“瞧见什么?”
“长街上的欢呼声有多高,眼下只怕世子回京,往日里的风流名声一扫全无,倾慕他的姑娘也会愈发多起来。”湖玉皱着眉,颇为操心的叹气。
陈宴宁好笑,坐在石凳上揉着腿:“别担心了,如若他要娶那些人早几年便娶了,何必非要等到眼下刚打了胜仗便操心起婚娶之事。”
“男儿先立业再成家,眼下功名也有了,姑娘你……”湖玉被陈宴宁一把握住手腕,她咬着唇停住话,眼神幽怨的盯着陈宴宁。
养心殿内,楚衍右手抱着头盔跟在裴怀忠身后,两人回完话后起身立在一旁。
皇上久久盯着楚衍,只见那人规矩的一动不动,模样的确清瘦不少,整个人身上的气度也变得沉稳,终于有了他想看到的样子,心中顾虑渐少。
笑着道:“这场仗打的精彩,只怕是多年边疆都不敢再犯,将军想要什么尽管说来,朕必定满足你。”
裴怀忠上前一步跪下,他惶恐道:“老臣刚回京便已听闻了家中发生的事情,臣心中倍感伤痛,多谢皇上眷顾未曾追究。臣只望江山稳固,其余并无所求。”
皇上大掌一挥,他微微皱眉道:“话不能如此说,你为朕上阵杀敌该封赏,来人呐。”
太监们抬着托盘快步上前,掀开红布,黄金百两白银万两,明晃晃的摆在裴怀忠面前。
他急忙叩谢皇恩,裴怀忠借着家中要事处理离开了养心殿,殿内所有人全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楚衍与皇上两人,他面色严谨。
皇上眯着眼睛瞧了他一阵,道:“你到底却是不大一样了。”
“还得多谢皇上的厚望。”楚衍垂眸,不卑不亢。
他忽然变成这副模样,皇上还有几分不太习惯,身子朝后仰了几分,淡淡道:“既如此,你想要什么,我便赏赐给你。”
楚衍抬眸,眼神明朗,甚至压抑着期待:“臣只想要一个人。”
“理国公那姑娘?”皇上皱眉反问。
见他这番说辞,楚衍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妙,紧紧盯着他:“陛下可曾忘记臣说过的话?”
“没有忘记。”皇上见他有些较真了,敛起心中那点心思,应允他:“不过这段时日不成,三日后姜国派了使臣前来,国事繁忙,待这事结束后,朕便为你二人赐婚。”
楚衍终于露出了入养心殿后的第一个笑容,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回亲王府时,楚衍眉眼间甚至带着隐隐的雀跃,他看着立在院中的楚云锦,语气轻快道:“夜深了,你在我院里做什么?”
“等你回来。”楚云锦手里捏着一朵花,回头瞧着他笑,“我今日瞧见你倾慕的那姑娘了,模样好,性子也好,还为你在母妃跟前说了好一番话,倒是合我的胃口。”
见楚云锦对陈宴宁赞不绝口,楚衍笑容爽朗,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下,扯着她的胳膊带进屋子里问:“你说说看,她都说了些什么?”
楚云锦嫌弃的拍掉他的手,往一旁退了几分:“哥哥,你快去换衣服洗澡吧,一身的灰尘。”
“小丫头。”楚衍抬手一拍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屋子。
一炷香的功夫后,楚衍收拾妥当换了一身藏青色常服进了屋子,瞧着楚云锦坐在软垫上喝茶,他几步迎过去道:“现在说吧。”
楚云锦瘪瘪嘴巴:“回来也不见你慰问妹妹怎么样,就知道问陈宴宁如何。”
“陈宴宁也是你叫的,以后你得叫嫂嫂。”楚衍瞪她。
“趁现在还没娶进门,我赶紧多叫几声名字。”楚云锦吐吐舌头,丝毫没有在外人前的清冷气质,在楚衍这儿,她倒是像极了十四岁的小姑娘。
“今日母妃将她唤去了华兰阁,我知道这事儿赶去的时候,本以为她会被欺负想冲进去拉人走的,可刚站在屋子外头就听见她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让母妃不要多管闲事,还说母妃担心你或者如何都是她自愿,又没人拿刀抹她脖子逼着她做。”
说罢,楚云锦竖起大拇指啧啧道:“大哥哥,我当真是未曾见过这般不怯场的姑娘,头一次,我喜欢。”
楚衍拍她一巴掌:“喜欢什么你喜欢,赶紧回房歇息。”
楚云锦躲开,她站起身子慢悠悠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吊胃口一般的问:“大哥哥不想知道嫂嫂还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楚衍看向她。
“嫂嫂说,她不是世子妃她不怕……”楚云锦话只说一半,故意看着楚衍的脸色变得难看,继而开口笑着道:“让母妃试试看,看你到底会择谁为其。”
被吊足胃口心情由阴转晴的楚衍顿时起身作势要打她,楚云锦爽朗的笑着跑出去,院子里全是她的笑声,楚衍眼神柔和,心中忽然一动,抬步出了院子离开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作收和专栏下本开两本书,在线听我嗷嗷叫~
第37章 二更
陈宴宁独自一人坐在毓秀院庭廊下打盹儿; 一只胳膊撑着下巴; 小脑袋就像小鸡一样一下一下往下掉。方才香姨娘传来消息说是人不大行了; 张氏怕陈宴宁过去被吓着; 便让她在毓秀院待着; 等陈善回来一道用饭。
过了半个多时辰,耳边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越来越近; 陈宴宁浑浑噩噩的抬起头盯着陈善与张氏朝她走过来。
陈善面色不大好看,张氏浑身都疼; 边走边捏着自己的脖子。
只听陈善道:“准备一下吧,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张氏心里明白; 方才大夫说完那些话她就已经命人去安排了; 叹息道:“她这一辈子也是可怜人。”
是啊; 确实是个可怜人。
生了个女儿早早就没了,将陈宴宁养大才得知那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张氏刚一抬头,才记起来陈宴宁还在等着他,她急忙快步走过去站到椅子前问:“等久了吧,若是困了不如就先回院子歇息。”
陈宴宁起身点点头; 揉了几下睁不开的眼睛轻声道:“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看着陈宴宁独自一人离开,张氏又有几分不大放心; 转身对着自己身后提着灯笼的崔妈妈道:“你去把小五送回去,不然这黑灯瞎火,可别岔了路。”
陈善眉眼间全是疲惫,这几日朝堂中忙的离不了地,她张开双手任由张氏给他褪了外袍; 叹息道:“这几日着实太忙了些,眼下世子回京,夫人你怎么想?”
张氏摇摇头,她将外袍挂起,用鸡毛掸子将上面的灰尘拍打干净,“我今日就是想同您说这事儿的,却被香姨娘给耽搁了。今日元亲王妃生辰寿宴,中途小五被王妃叫去了华兰阁,我听她说那屋子里头除了她们两个还有秦家那姑娘。”
“秦家?”陈善眉头微皱,转身看向她:“秦樰吟?”
“可不是。”张氏踱步行至矮座前,她倒了一杯茶坐下歇息,“前段时间四丫头有了身孕指名要我与小五去勇毅侯府瞧她,然后中途又道有人要见小五。那日回府时,小五脸色难看的很,我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私下里打听了湖玉那丫头才知道,那日要见小五的,便是秦樰吟。”
陈善脸色变了几分,心中几番波动都想不明白:“她与小五相识?”
“未曾啊。”张氏抿茶,“您又不是不知道,小五与京中世家女里,就跟一个范嘉柔关系要好的很,除了她也不见跟谁相熟过。”
“那这是为何?”陈善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忽然问:“楚衍?”
张氏轻轻抿唇,她神色有些不虞:“国公爷说话可必须得算数,您可不是不知道,小五心悦元亲王家的,可莫要被旁人截胡了。”
陈善叹息,他也是头疼:“你说的容易,进来京中要事繁多,三日后姜国使臣前往,据说还带来了一名姜国王室最受宠的公主,说是要来与我大燕联姻,皇室宗亲子弟中惟有两位男子,且都是元亲王府的。若是楚云山年岁稍长只怕我也不用如此担心。”
“国公爷说的这话……那公主要与楚衍联姻?”张氏瞳孔骤缩,手一晃袖摆将茶水打翻差点湿了一身。
陈善急忙用帕子给她擦拭袖口上的水渍,责备道:“瞧你这般心急,我只是说或许是,咱们有个准备就好,又不是说一准的事儿。”
汀兰居外头,陈宴宁看着院门口,她笑着回头对崔妈妈道:“妈妈且回去歇着吧,送到这儿可以了。”
湖玉听闻声音第一时间探出脑袋张望,小跑过来站在她身侧,崔妈妈道了声好,转身提着灯笼原路折了回去。陈宴宁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眼下脑子都还不大清醒。
走了几步路瞧见湖玉欲言又止的模样,蹲下步子问她:“你是有事要对我说吗?”
湖玉咬咬牙,搀着她的胳膊低声道:“进去姑娘便知道了。”
两人进了院子,湖玉转身将院门别上,陈宴宁一头雾水的直往里走,湖玉锁上门,小心回眸瞧见她正独自往里头走,抿着唇笑了一声,悄悄从一旁廊下飞快窜走进了一边的小房间。
陈宴宁揉着胳膊,打着哈欠走了没几步,只见夜色下,院中海棠树下的男子正静静盯着树叶,他长身玉立,身形颀长,面色在光下看着有几分病态的透明。
“楚衍……”陈宴宁喃喃,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做了梦,再睁开眼睛,只见那人看向她笑起来,收起手指踱步朝她走来。
一阵风起,陈宴宁走了几步,恍然察觉速度太慢,继而奔跑起来三步并两步扑向他的怀中。陈宴宁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上他厚实的胸膛那一刻才发觉这是真的,楚衍被她这一撞后退了几步,站稳后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眼中宠溺的笑。
月光下洒下的光辉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出影子来,陈宴宁紧紧扣着手不松开,她闭着眼睛语气欢喜:“你终于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不见,处理裴玲儿事件后的精疲力竭、秦樰吟找上门来的的嚣张挑衅造成的所有的委屈终于全部涌上心头,她闭着眼睛,晶莹剔透的眼泪流了一脸。
楚衍右手摸摸她的脸颊,正想打趣时,谁料摸到一手的水渍,手指一顿拉开她,弯腰看着陈宴宁的眼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宴宁别过脸,粗鲁的将眼泪擦干净:“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
这是第三次,楚衍听见陈宴宁说出这样让他心动的话,第一次是深夜他来府中寻她,第二次是他要出征前夕。
事不过三,若是再有下一次……
楚衍眼神微暗,看着她灵动的眸子,喉头一紧。
抬手握住她的手,玩笑般的道:“别擦了,让我好好看看。”
“看什么?”陈宴宁不明其意。
楚衍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眼神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看我心爱的姑娘因为想我而哭红了眼的模样。”
陈宴宁瞪眼,小心的抽回左手一拍他的肩头:“你讨厌。”
打到伤口,楚衍脸色微变,眉间紧皱,下一瞬又仿佛陈宴宁眼花一般忽然敛起痛苦面色,陈宴宁继而盯着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受伤了?”
楚衍摇头,微微侧了一些身子道:“没有。”
“你说谎,给我瞧瞧。”陈宴宁脑子一阵糊涂,作势就要在院子里扒开衣裳去看他的肩膀。
见她面色慌张,楚衍生平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紧张自己,脑中思绪微动,笑着一把握住她的手:“你院子里头这么多人,难不成还光天化日下脱我衣裳?”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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