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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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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
  胡亥倾下身子,半抱住苌笛的双肩,因为这张榻窄小,胡亥不能和苌笛一样躺下,只能屈就着身子。
  “别闹。”苌笛每次一被胡亥这种软腻的语气包围,就觉得浑身透不过气,想要逃离。
  胡亥也察觉到了苌笛的反常,便松开了手,一本正经的直视她明亮如镜的双眸。
  “今天的下的旨,你可还喜欢?”
  苌笛装傻充愣,歪着头问道:“什么旨?你宣什么旨了,我怎么不知道。”
  胡亥:“……”
  “大调皮。”胡亥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嗯?”苌笛又拿了块花生糖往嘴里喂。
  胡亥笑道:“子婴是小调皮,你是大调皮。”
  “哦。”苌笛咀嚼着满嘴的花生味,一脸满足感。
  胡亥看了郁闷得很。
  “为什么不看我,就知道吃吃吃。”他端走了桌上的碟子,举得老高。
  苌笛伸手去拿,胡亥便站起来,举得高高的,这回苌笛是够不着了,连碟子的边儿都碰不着。
  “哼!”吃不到就不吃,苌笛还没达到子婴那种不吃就会嘴痒的地步。
  “说正事……”胡亥刚一把碟子放下,苌笛立马就抢过去抱在了自己怀里。
  胡亥:“……”
  这只大吃货是谁,他为什么觉得和他的苌笛长得那么像?
  “说正事……”
  苌笛嘎嘣一声咬下一口花生糖,胡亥被打断,她滴溜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胡亥。
  “好吧,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忍了……”
  苌笛轻声笑道:“何必说得那么勉强不干不愿。”
  胡亥面部表情微僵。
  “有么?”他笑道。
  苌笛吃着花生糖,体会一下子婴无所事事的感觉。
  “我为刘季吕殊求旨,可真没想到,你顺手就给了我这一道。”
  苌笛当时也是蒙圈了。
  本来是趁着胡亥心情好,就赶紧给刘季吕殊求了到赐婚圣旨,怎知胡亥顺便升了她的位份。
  “倒是惊喜了吧你。”胡亥似邀功的说道。
  倒像小时候,他总是在众兄弟中第一个背完所有的文段,然后喜滋滋的跑去和赢政要奖赏。
  苌笛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胡亥是面颊,立马又躺回榻上。
  “如果小笛蕙质兰心,能猜出我心里在想什么。”胡亥满意的笑道。
  “少臭美了。”苌笛翻了个白眼。
  胡亥站起来:“二月初三,你好好准备吧。”
  ——
  几个老头老泪纵横的摇摇头,早都说他们没办法了呀。
  川先生这时收起脸上刻意的戏谑,认真撸起宽大的袖子的说道:“我有八成把握,相信我的,都出去。”
  苌笛不由疑惑的看着川先生,他能行?!
  在苌笛的认知里川先生就是公子府的一个没什么背景幕僚,每日只负责子婴的教学的事。
  这种血腥的刀剑伤,他说他能搞定?
  川先生嫌袖子碍事,直接撕掉了宽大的袖摆。他此时全心都在刘季不停冒血的伤口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苌笛探究怀疑的目光。
  但是苌笛知道分寸,川先生虽然平时跟小辈嘻笑玩闹,但做事还是让人靠谱放心的。
  “伯父,相信川先生。”她对刘煓说道。
  刘煓其实自从第一眼看见川先生从他的衣着打扮气势谈吐上,看出了他的身份不凡,加上此刻苌笛作担保,他依言起身避到了门外。
  临行时他对吕殊嗤笑道:“还不出来?想看着季儿流血不止而亡?”
  吕殊红着眼睛不得不被苌笛半劝半威胁的拖出去,大夫们也跟着出来,都趴在窗户上看川先生怎么跟刘季拔剑。
  里间的川先生黑着脸说道:“你们挡着光我怎么看得见?”
  哦哦!
  大夫们连忙又挤到门缝边上,睁大眼睛不愿错过他任何动作步骤。
  苌笛匆匆看了眼刘季苍白如纸的脸色,不明白刘季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这样?
  一个健硕的常衣男子走过来,站在刘煓面前,问道:“刘兄弟的伤势怎么样?”
  苌笛寻声望去,只见那个男子浓眉深目,一股子刚硬的气息散发他周围,年纪应该比赵初小一点。
  不过好似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听到他坚硬的声音,刘煓看向他,摇头说道:“情况不容乐观。”
  男子又说道:“受人之托,事已达成,项某告辞。”他深深的作一个揖礼,转身就走。
  “项公子!”苌笛急忙叫住他,拦在他面前,“你是受何人所托,阿季怎么会伤成这样被送回来?”
  刘季在沛泽县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当然除了徐家以外。苌笛不认为徐家会这么没脑子的明面上暗杀刘季。但是一向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的刘季,怎么就被人刺一剑躺床上半死不活了呢。
  项公子回道:“昨日在下途经青岭,遇到被追杀的刘兄弟和另外一个张公子,那时刘兄弟已是受剑重伤,张公子拜托我将刘兄弟送到阳镇。”
  苌笛漂亮的柳眉越听越打结,刘季跑到青岭去做什么,还被人追杀?
  项公子忍俊笑道:“那个张公子也是个人才,把还吊着一口气的半死的人扔给我就跑了。”
  当然不是跑了,而是把追杀的人往反方向引开了。
  苌笛抽抽嘴角,张公子应该是张子房,不过张子房不是去咸阳了吗,怎么会在沛泽县境内的青岭?还是被人追杀?
  “多谢项公子了。”苌笛真心实意的致谢。
  项公子摆手说不用客气,行动话语中能看得出来也是个有贵族涵养的公子哥。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绣囊交给苌笛,说道:“这是张公子托在下交给苌笛姑娘的东西,我的任务已经达成。”
  “你们知道我叫苌笛?”苌笛疑惑,伸手接下浸了血腥味的绣囊。
  项公子笑着道:“徐府礼宴那日,你坐在央鱼姑娘身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是故意的
  除了有时听听赵高府上的动向,被崔柔逼着绣绣花以外,苌笛还真找不到什么事可做。
  小圆叽叽喳喳的屋里忙来忙去,把这盆花移到窗边的位置,看着觉得不好,又给搬回墙角去放着。
  崔柔看得眼花,让她一边待着去。
  子婴悠哉悠哉的翘着小腿,小静在帮他剥贡桔,剥好了,掰开一半喂进他嘴里,子婴好不享受!
  “你在看哪儿呢!”
  寒水击打沧石似的声音让苌笛回过神,她立即规规矩矩的坐着,认错道:“我错了崔姑姑,我不该分神。”
  她敷衍的态度,崔柔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我不逼你了,明天就是初三了,明天过后,我也管不了你了。”崔柔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大雁南飞图的绣圈子,自叹自怜的走开了。
  子婴从椅子上跳下来,向苌笛走来。
  “你为什么要气走崔姑姑?”他问道。
  苌笛捧着绣花圈子黯然神伤,说道:“我哪里气走她了,你莫要胡说。”
  子婴“切”一声,用无药可救的目光看着苌笛的独角戏。
  “你就可劲儿作吧。”子婴留下一句话,就兜了一口袋的零嘴走了。
  苌笛让小静跟着子婴。
  诺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小圆帮苌笛把绣花圈子和针线都收进篓子里,状似不经意道:“姑娘为何气走崔姑姑?这样做了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苌笛正端了一杯茶准备喝,闻言手抖一下差点摔了茶杯子。
  她不可置信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她是故意气崔柔的。
  “姑娘你承认了吧。”小圆笑了笑,“其实你这又是何必。”
  小圆收拾好一切,大着胆子坐在刚刚崔柔坐过的地方。
  尊卑规矩,只要再没得罪苌笛的前提下,可以先放在一边,况且小圆本就是想拉进和苌笛的关系。
  “小圆你受过独特的训练,能看出来不奇怪,为什么连子婴也能看出来呢?”这才是让苌笛纳闷的地方。
  还没满十岁的子婴,他怎么会心思弯弯绕想得到。
  “那也只能说明小公子聪明呀。”小圆不算是夸子婴,而是子婴本身就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只是有些东西他不学罢了。
  “我乏了,要休息了。”苌笛站起来,绛红色的宫装衬得她面容娇美,领口的合欢花朵朵含苞欲放。
  苌笛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胡亥精挑细选捧来送给她的。
  “姑娘……”小圆不干的唤了声。
  苌笛再一次重复:“我要休息了。”
  苌笛已经很明确的表露出不想和她吐露心中想法,小圆要是再纠缠下去,就叫做不知趣了。
  “奴婢告退。”
  苌笛褪去外衣爬上床,放下床前遮挡了帘子。
  其实外面有道雕花屏风遮掩,是苌笛不习惯一睁眼就被亮光刺眼。久而久之形成习惯,在哪里睡觉床前都要用帘子遮挡。
  至于为什么,那就还得归结到赵高的真实身份上了。
  他不是苌笛的亲哥哥,所以崔柔对他愈加的提防,甚至已经派专人去监视了!
  好歹是个中车府令掌管玉玺的二品官员,崔柔这么不顾事态的派人去监视,不但是得罪了赵高,更是藐视了胡亥的威严。
  说得好听是放心不下,怕赵高乱来,说的不好听就是怀疑他监视他,这涉及*,不能乱来的好吗?
  就算赵高起了叛心,也不能让他知道了她们的算计,不然白热化成明面的敌人就不好了。
  “赵高,你该不会知道乱来吧?”
  苌笛细思深觉极恐,不安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所以她才刻意气懑崔柔,将她气走。
  崔柔现在估计还在气头上,等气消下来了就知苌笛潜在的意思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话,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明天就是二月初三了,除了些许期待还有些头痛。
  ————————————
  才三更,就有一批宫女鱼贯进入苌笛的寝殿,把她从温柔不舍的被窝里拔出来。
  以香花瓣浸泡沐浴,穿上淑位夫人正统的朱红色交领华贵宫装。
  三千墨发挽成双垂髻,用御赐金钗固定,施以粉黛,描娥画眉,唇点朱丹。
  俏丽佳人。
  那个嬷嬷笑了。
  “是个妙人,一经打扮之后,越发娇艳了。”
  苌笛是个受不得夸的,一夸就脸红,索性今天的妆浓了点,腮红挡着即便脸红别人也看不到。
  可崔柔知道,她以手握拳,不厚道的笑了笑。
  今日的封位礼,形同嫁娶。
  不怪崔柔伤感:“若是夫人能看到姑娘现在的风姿,怕是死也瞑目了。”
  小圆抿着唇,拉了下崔柔的袖子,道:“崔姑姑怎在这时提些伤感的事。”
  夏夫人是皇宫的禁忌,虽然胡亥登位后不至于谈论几句夏夫人就要被杀头,但话题由芙蓉宫的人引出来,外人会闲话的。
  苌笛卷翘的眼睫抬起,淡淡的扫了几个负责礼仪的宫女嬷嬷。
  那些个人纷纷低头垂眼,做出恭维的样子。
  都是踩低捧高的人……
  今天是她苌笛得势,她们就不敢造次只敢恭敬顺从,他日苌笛若是不幸落马成了冷宫孤女,这些人还会有谁来帮她。
  估计一个人都不会有。
  原本明亮的双眸骤暗,略带一丝死气。
  朝气蓬勃的年纪,怎么会出现这么沧桑的神情。
  崔柔握住她的手,使了使力,笑道:“我从家中一路奔波追随姑娘,受人所托照顾你一世安好,我一生性命都和姑娘绑在了一起。”
  苌笛眼眶渐渐湿润。
  “我愿终身,以姑娘为先,为姑娘马首是瞻。”崔柔在表态,亦是在认错。
  是她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苌笛现在的立场。
  苌笛现在是依仗着赵高在朝中的威望,才能怼得李念玥哑口无言,咸鱼翻不了身。
  小圆小静更是跪下磕头,以表决心。
  苌笛被宫女扶着站起来,华服高贵的看着她们。
  “好了,你俩起来吧,知道你们的职责是什么就足够了。”
  若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话,她不强求,不奢望。
  她们几个人能记住自己的职责就足够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欢喜愁
  两人跪礼谢恩,啼哭流泪。
  “快起来。”苌笛弯身扶起她们。
  菱花窗外天光大亮。
  宫女说道:“苌姑娘,吉时已到。”
  根据胡亥的意思,苌笛封礼更为隆重,比起李念玥那时一顶花娇抬进披香殿和丞相府的几大马车嫁妆,苌笛这次才是出尽了风头。
  通告天下,皇宫大庆三天,从赵高府中运进宫的嫁妆,抵得上三分之一的国库了。
  从御街头排到御街尾。
  从正午礼仪达成,赵高和华阳长公主作为两方长辈露了个脸,苌笛便被仪驾送回了芙蓉宫。
  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念玥在披香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她还在禁足中,门口被侍卫把守她没办法出去,便把气撒在了自己宫里。
  她把披香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宫女太监都被骂的狗血淋头,有一个小宫女还被李念玥用杯子砸破了额头。
  不过这些事胡亥暂时都瞒着苌笛,才不会让苌笛知晓了让她添堵。
  看着苌笛被人拥护着离开,华阳长公主笑了笑,对胡亥说道:“如今你总算心想事,和小笛成为一双璧人了。”
  赵高蓝袍风雅,矗立在高阶上,与胡亥平视。
  他沉默很久了,只时不时低头摩挲自己的绣纹衣袖。
  胡亥站在宗庙前,笑道:“终归不是正宫之位,委屈她了。”
  赵高眉头一动,抬起头来转看了宗庙里新供奉的玉碟。
  位及夫人,就有宗庙玉碟和死后葬入皇陵的资格。
  “苌笛能入陛下的眼已是她三生有幸,何来委屈一说。”赵高说着客套的话,看了眼四周被拖来完成封礼的礼官。
  人多口杂,总要提防着些。
  华阳长公主笑道:“时候不早了,皇姐回西风轩了,胡亥你和小笛要好好相处。”
  “嗯好,朕知道了。”
  姐弟已经告辞了,赵高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那臣也回去了。”
  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看见宫里一阵欢腾,他就窝火。
  待两人走后,胡亥才召出阎十。
  阎十吊在房檐上,双腿夹着房梁,迷糊的双眼又看见胡亥后就立马清醒了。
  “陛下——”
  “去把王翦一家,秘密解决掉。”
  阎十:“???”
  “王将军的威望不小,我们直接这么做掉他,会不会……?”
  无异于找死呀!
  连对李丞相他们都不敢直接出手,曲曲绕绕搜集大量的证据,才勉强把他干下台。
  “照我说的去做就好。”胡亥淡淡道。
  他一身黑袍在雪景里氤开了,显出惨淡的孤寂。
  ——
  心恼怼懑卖花灯的小哥。
  小哥顿时神情委屈,向蒋舒芳求救:“蒋三小姐,你可要为我评评理。”
  苌笛狐疑的转头看蒋舒芳,她笑笑说道:“我们阳镇的七月初七,猜灯谜是有奖品的,奖品只送,不卖。”
  苌笛明了,让小哥取下花灯,仔细看灯底挂的绢条。
  苌笛拿着绢条,喃喃念念。
  ——千手细丝雨纷纷,梅子时节满地红。
  “花吗?”小月问。
  央鱼咬着唇,在苌笛身后小声道:“应该是吧。”
  蒋舒芳笑道:“六月的花。”
  苌笛看了那灯谜,才想到她今年似乎没有看到合欢花开,只在徐家的后院里见过一次。合欢花不适合泗水的气候,只有咸阳才有,能在徐家见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一个娇丽的声音不善而来:“你们都怎么笨吗,区区灯谜都猜不到!”
  徐娇娇?
  苌笛朝那个热闹的地方看去,徐娇娇和蒋舒云从人群里走过来,还跟了各自的贴身丫鬟。
  蒋舒云打扮贵丽端庄,徐娇娇就…明艳又娇丽,有少女的清纯可人,亦有少妇的妩媚动人。
  苌笛眼眸眯了眯,嘴唇微微蠕动了下,侧过脸不去看那两个人。
  “苌笛妹妹。”蒋舒云含笑向苌笛点头打招呼。
  苌笛屈膝恭敬回礼。
  蒋舒云连忙制止道:“不用这么多礼,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呀舒芳。”
  蒋舒芳被拖上自家大姐的贼船,苦笑尴尬道:“是啊,一家人。”
  苌笛勾唇一笑,顺势站直了身。
  她压根就没想行礼,镇长夫人和小户养女,怎么会是一家人呢。
  徐娇娇一身鹅黄色的百褶裙,交领上裳,面容娇丽迷人。
  其实,如果徐娇娇没有被徐县令和徐夫人养歪宠坏,应该会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然后嫁一个门当户对的良人,一生安乐。
  但是现在,徐娇娇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徐小姐聪慧,那你说说,谜底是什么?”苌笛面带浅笑,声音也柔和万分。
  没错,她是喜欢那个荷花灯,但是没必要和别人去争取抢,徐娇娇喜欢,让给她也无妨。
  反正同徐娇娇不对付的吕殊也不在场。
  徐娇娇骄横的大步上前,把绢条从苌笛手指尖上扯过去,看了看。
  “这不就是荷花嘛。”徐娇娇得意仰头,仿佛解决了世间最难的题,很有自豪感。
  蒋舒芳憋住笑,望着苌笛一脸忍得好辛苦的神情。
  苌笛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吃蒋老太太亲手做的芝麻糖。
  央鱼睁着水漓漓的大眼睛,问小哥:“是荷花么?”
  徐娇娇恶名远扬,小哥也不想得罪她,便道:“徐小姐你忽略了前半句,只考虑到了后半句。”
  蒋舒云提醒道:“娇娇,你好像真的猜错了。”
  徐娇娇脸色一赫,抵死不认:“哪有,明明是荷花。”
  千手细丝雨纷纷,六月时节满地红。
  梅子时节,就是六七月份的样子。六月的荷花确实是有红色的品种,不过不常见,常见的荷花都是白色的。
  苌笛再看看绢条,对小哥说道:“是合欢花对吧。”
  小哥高兴得一拍掌:“对对,就是合欢花。”
  徐娇娇不满,上前拧住他的手,娇喝道:“怎么会是合欢花呢,你跟吕家串通好了吧。”
  小哥大呼冤枉,道:“千真万确,就是合欢花,不是荷花。”
  荷花灯里的灯谜谜底怎么可能是荷花呢,店家又不傻,设个简单的谜题,平白便宜了别人。
  蒋舒芳走了两步,念道:“千手,细丝。重瓣的荷花虽然花瓣多,而且有千手重瓣的荷花品种,但是不符合细丝这一条。”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闹脾气
  芙蓉宫一片欢腾,因她们的主子终于有了名分,不再是名不正言不顺被披香殿那群人耻笑。
  红烛燃尽,熄灭的青烟淡淡缭绕,红枕墨发,余香袅袅。
  苌笛被小圆服侍着起床梳洗,收拾妥帖后,坐上软轿去向华阳长公主请安。
  以前的身份是宫女,避着别人的口舌不便经常就串门,现在不去经常串门,反倒会被人闲话。
  子婴站在芙蓉宫门前看着苌笛远远的走了,内心是惆怅的。
  小静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回去。
  “夫人只去华阳长公主那里坐坐,很快就回来了。”为了讨子婴开心,小静拿出一碟甜腻腻的柿子饼给他。
  子婴双手撑着下巴,有些绝望无泪道:“这就是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大白菜,被别人给拱了的感觉吗?”
  小静:“……”
  小静梗了下,又酝酿了好久,才捺下自己的心绪道:“小公子你这么想,陛下他知道么?”
  “十八叔?”子婴苦恼道,“应该不知道吧。”
  “男婚女嫁,那么正常的事。夫人从前也去拜见华阳长公主呀,每次你都会很高兴,怎么今天就因为夫人换了一个身份,你就闷闷不乐了?”
  子婴从他的私藏匣子里翻出一盒糖豆子来,抱着怀里。
  “以前她总是处处管着我,她找来刘季不也是为了管住我嘛,现在刘季也不进宫找我玩了,苌笛她也不管我了。”
  估计这就是小孩子的心态吧。
  天天追在身后的不稀罕不理会,等没了动静时又想他们天天缠着自己。
  很,矛盾。
  “夫人仅仅是换了个身份,对你的管教也如前,小公子就不要再倒苦水了,奴婢听得难受。”
  子婴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颗颗油亮的糖豆子,继续倒苦水:“就是因为身份变了嘛,苌笛肯定不会再向从前一样喜欢我了。”
  “怎么会?”小静只当是子婴一时的孩子话。
  苌笛这一去,到了中午也没回来。
  “夫人留在长公主那儿?那小公子怎么办?”小静望着华阳长公主派来的宫女有些捉急。
  “对呀,淑夫人留在我们长公主那里用了午膳,陛下正好去找长公主叙聊,他们三人,估计得好一阵子才能聊完。”
  我去……!
  小静回头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趴在桌子上装死的子婴。
  小公子可是盼夫人回来盼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呢。
  唉……
  “罢了,我去同小公子解释,那姐姐……姐姐你回去之后,尽量催夫人快些回来。”
  宫女笑着应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回答不过是敷衍,一个宫女哪敢去催圣宠正浓的淑夫人。
  小静叹了口气,她被调训了十几年,这些理她也懂。
  “小公子,夫人被华阳长公主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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