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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似昭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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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地,紫竹夺过他手中的针,准确无误地刺入赵云琴的膻中穴。
呼吸顿时停止,身体因无法呼吸而痉挛起来。
紫竹猛地施力,一口暗黑色的血字口中喷薄而出,血液中似乎还有什么在蠕动。
紫竹一手抽去膻中穴的针,一手取下事先预备好的瓶子,将那不停蠕动的东西装入瓶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种害人之物,为何还要留在世上?”松懈了情绪,司徒墨瞪了紫竹一眼,只感到全身虚脱。
“现在除了它还不是时候”紫竹平静道,目光在那苍白的容颜上停留片刻,“若此蛊亡,那下蛊之人定然也会死。我想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司徒墨默然,为赵云琴脱下染血的衣袍,用被子盖住那单薄的身体。
手依旧是颤抖的,那种可怕的心悸感依旧残留着。
收拾完残局,紫竹淡淡一笑,“我该走了。”
承诺于他的事已经做完了,那么他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解药,是你擅自带来的吧。”虽是疑问句,而语气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回去就不怕他惩罚你么?”
依独孤碧那自负狂妄的性子,如何会吝于赐这瓶药……
“这没什么。”紫竹不以为意地笑笑,“这本就是我所承诺的事,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诺罢了。若谷主因此而惩罚于我,我也无话可说。”
他们医圣家,求的便是问心无愧,至于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这次,谢谢你了。”这是头一遭,司徒墨向这个命中注定的竞争对手表示出感激之
“没什么。”紫竹微微颔首,拉开门,不意外地望见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微微亮光。
长廊内,有一个人影屹立不动,似乎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璇?”有些诧异地,紫竹惊呼出声怎也没料到,独孤璇竟会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外等他。
不知等了多久,竟让他就这样站在长廊内睡着了。
“怎么?那个麻烦鬼没事了?”独孤璇扬起眉,眼中的惺忪之色仍未散去。
褪去平日的戏谑与不屑,两人竟是能如此融洽地相处在一起。
“去睡一觉,辰时出发去找忏忧。“独孤璇懒懒地挥了挥手,便打着哈欠回房了。
紫竹呆楞片刻,唇角浮起无奈的笑。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没有闭合的窗子,停留在紫竹脚边。
温暖和煦,如春风般抚慰过每一个经受过大雪封埋的生灵。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真的要走么?”红云略显诧异地看着一身远行装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
他伤势未愈,就这样匆匆上路,伤怕是很难复原。
“嗯。”背起包裹,赵云琴低应一声,“是时候离开了。”既然同生共死已解,就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只是没想到,属于他的东西居然这么少。红云沉默许久,才道:“墨儿还不知道,要不要先道个别?”
墨儿若是知道他不告而别,大概会很生气的……
仅是淡然一笑,赵云琴戴上纱笠,摇头道:“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过一直被束缚的生活……趁我现在还活着。”
万物皆有所属,哪里来,就应该哪里去……
生死天定,何必强求?
虽然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我走了。”微微颔首,以示告别。
这一别,会是多久?
是几天?几月?亦或永恒……
与其看着某人在眼前逝去,不如将此刻的背影留在心中。
至少,在某种意识里,他永远会存在,不会消失。
红云站在窗前,雕花处的凹凸烙痛了她的手。
不知怎的,有某种无奈占据心间,久久都挥之不去。
“客官,您在这里都坐了一上午了,您这是要上哪去啊?您再不走就赶不上投宿了。”沏了上午第四次茶,小二有些无奈地提醒一声。
而那坐了一上午的客人只是拿起茶杯,浅啜几口。一双眼睛望着前方的路,仿佛有些茫然。
赵云琴暗叹一声,茶杯停在唇边。略微失神。
可以去哪里?
原本以为,天下之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现在才感觉,天地浩瀚,竟不知去往何处。
空寂茫然,如水上浮萍般,无以攀附的无措。
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拾起包裹,赵云琴随意择了条路,不再犹豫。。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天意吧……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赵云琴看到一抹白衣染血横在路边。
下意识地走近,赵云琴却是愣住,失神地看这那个人。
“忏忧?”有些迟疑地唤出那个名字,赵云琴俯身替他诊脉。
心脉受损,似乎还有中毒迹象。
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凑到他嘴边。而动作却是一顿。
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
更何况,这个人是他地属下。
他曾说。他太心软了……
那么这次又怎样?
收回手,赵云琴直起身拍拍衣裳。扫了眼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男子。记忆中。那双眼睛是如何的冷漠,仿佛漠视世界万物一般。仿佛对所有地所有都心怀憎恨,而此刻,那紧紧磕合的双眼似乎又是那样无助。
深吸一口气,赵云琴转身走开。
这一切已不再与他有关。
他只要好好过完残生,便已知足。
过去地种种,都让它们随他的离开而淡去吧……
如这寒冬一般,酷寒离去,便是暖春,绿意终将回归大地。
春光明媚,万物复苏。
然而明明是春的生机,又为何会落叶潇潇?
而回神时,竟站在忏忧刚才昏迷的地方,方才还昏迷不醒的那人却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
赵云琴一怔,警觉地后退。
又是骗术?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地。”身后传来虚弱的响声,赵云琴愕然回头,那个人站在他身后,浑身浴血,面色苍白如纸,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你……”心脏似乎漏跳一拍,赵云琴许久才回神,“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那身淡淡的梅香已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烈的血腥味。
那自若淡定显然消失,留下的只是风吹即倒的脆弱。
忏忧扯了扯嘴角,眼中苍淡无色。
“我幻术世家的人,怎能一直被困在那种地方。”
极度狂傲之气,却因伤重而缺了几分气势。
几秒沉寂之后,赵云琴淡然问:“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忏忧有些倦怠地靠这背后的树,低沉地嗓音里带这几分疲惫,“我幻术世家的人,怎会不精通五行八卦之术?这种推算只是极其基础的东西罢了。”
连他都仍在犹豫徘徊地事情,他居然已经预知了……
自嘲般地一笑,赵云琴又正色道:“你伤得不清,而且体内含有某种慢性毒药,若不尽快医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人命由天,强求不得。”忏忧喘了口气,那冰封般的面容有了细微地情感变化,似是无奈,又似不甘。
“人命由天,强求不得?”微微眯起眼睛,微微上扬地唇角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既然天命不可违,为何又要逃?”
忏忧嗤笑一声,低沉地嗓音因伤痛而略微颤抖,“何必说我?”看到那人愕然之色,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浮起一丝古怪之色,又瞬间隐去,“你接下来是该往南走吧?过了这条道就是凤祥村。”
凤祥,以凤祈祥。
“哟,遇上山贼了么?伤那么重,不看大夫怕是不行。”在面摊子刚一落脚,立即就有一位七十余岁老妇关切道。
“已经不碍事了。”忏忧淡然道。
与世隔绝数十年,依旧不是很习惯与外人交涉。
“这怎么成?”老妇丝毫没有觉察他话说的疏远之意,依旧关切道,“村东的徐老大夫人好,医术也好,要不把他找来看看,这伤真是,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老妇人唠唠叨叨地说着,紧皱的深纹里满是关切和疼惜。
忏忧颦了颦眉,终究不置一词。
“老婆婆,麻烦来两碗面。”赵云琴笑了笑,温言道:“我也是大夫,他的伤我可以治,不过,这位病人必须先填饱肚子,对伤愈才有好处。”
老妇恍悟,一拍手,连忙赶回,端来两碗面,皱纹满面的脸难掩自得,“我做的面啊,在这个村里我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尽量吃啊……”
腾腾热气散发着面香刺激着早已饥饿不堪的胃。
“好。”暖暖一笑,赵云琴含着面模糊应道。抬头看见对面犹自犹疑不定的忏忧,了然一笑:“何必顾及呢?你不是也饿了么?与其被饿死,倒不如被毒死好些。”
貌似轻松的语气……
忏忧看了他一眼,埋首厮杀。
刚吃到半饱,一阵喧嚣声自不远处传来。
“不好,那群土匪又来了。”老妇从里屋赶了出来,满脸焦虑之色,“你们快快进屋去,若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还未等两人拒绝,就被她推进屋内,“千万别出来,他们最喜欢打劫客人。”
“老太婆,你给我出来。”门合起的刹那,外边响起一阵粗鲁的叫喧。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一阵安静过后,先前那个声音在次响起,“若是活捉的话,赏金可有百万两,孙姥姥,你若是帮我抓到他们,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云琴略略颦了颦眉,有种不安自心底缓缓升起,慢慢侵蚀着他的大脑。
“你的孙子正病重,你肯定急需一笔钱医他的病。”
沉默许久,凝结的空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我知道……”这次是老妇的声音,沙哑难听,还带这某种轻微却难以控制的颤抖。
胸口突然一紧,赵云琴听见身边的忏忧发出一阵冷笑,“她果然信不过。”
“他们……已经朝村尾去了。”老妇缓缓道,“他们刚才来我这吃的面。”
“是吗?”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后,一切归于平静。心一松,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
“她……”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宫主,宫主……”玄衣男子疾步跟上前方那人,急切唤道。
而那人似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停顿自己的脚步。
“宫……”玄衣男子还欲再唤,却见那人蓦然回首,一脸怒容道,“有话快说。”
淡紫色的衣袍在微寒的风中飘扬,衬着极至妖柔的容貌,有种致命危险的美感。
玄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垂首,恭声道:“请宫主三思。”
静默半晌,头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莫炎,你跟了我多久了?”
玄色衣袍带起轻微的波动,莫炎已单膝跪滴,他皱了皱眉道:“已经七年了。”
“七年?”嗤笑中带了几分讽刺,“那为何还要质疑我的决定?我以为你够了解我了。”“……”莫炎一时语塞,权衡许久,终于道:“属下明白。”
本来想要一探究竟仅是为了确认,如今终于松了口气。
“明白就好。”哼了一声,慕容影转过身,“钦怜可有下落?”
“……还无法掌握他的行踪。”莫炎低垂这头,感觉地面的冷意透过衣物一分分地渗入体内,咬了咬牙,又道,“不过,落云谷守护者忏忧无故叛逃,据说,似乎有赵……公子的行踪。”
剑眉一扬,唇角泛起冷笑,“莫炎,最好不要让我生气,后果会很惨的。”是。”莫炎始终没有抬头,感到一阵清风自脸上扫过,那人已然不见踪影。
月光如雾般笼罩。清冷若霜。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左胸,感觉那里空里一般的无措。
仿佛失去了什么……
仿佛隔断了某一方的联系,忽然变得茫然。
难不成……
怎么会?
慕容影沉吟着。目光略显复杂地望向窗外。
月色媚人,真是碍眼。
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似有千斤重量般,迷蒙间,有道刺眼地光线射入眼中。
“该醒了吧?”似曾相识的戏虐嗓音,带着某种高傲的不屑传入耳中。。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嗯……”应答地声音显得有些许不确定,“不过他身子虚弱。而且……经脉可能无法负荷药力的效用。能不能醒,还要看上天地意思。”
“一个活死人还要救他做什么?”无比讥讽的冰冷语气透着些许不耐,“既然忏忧已经找到,你也应该回落云谷了。”
“他的伤恶化得很快…………他曾经经脉俱裂,我用银针为他续脉……不过,期限也差不多该到了……”叹息声透着几分无奈和疲惫,“璇,我不想因这种事跟你吵。”
轻哼一声,虽有些许不满。却依言不再出声。
微凉的手指触上额头,停留片刻,只听头顶传来轻叹声:“他的身体好凉……”
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彻底冰冷。
“紫竹……”另一端传来一声轻唤。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那个柔和地声音又在头顶响起。
“我来照顾他。你去休息下。”
“什么?”紫竹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得看了璇一眼。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话语中带着几分不耐,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唇角浮起淡淡的笑。“谢谢。”
这样倔强而又桀骜不驯的人,也会有关心别人的时候。
紫竹,璇……
“唔……”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随即感觉到那干涩的痛。“醒了?”方转身的紫竹又折了回来,温润的嗓音带这些许激动。
“渴……”艰难地发出一声低唤,渴望那清凉地液体灌溉自己干痛的喉咙。
身体腾空,又靠上一个温暖的身体,瓷器地微凉贴上干裂的唇,一口便将杯中液体饮尽。
“好些了么?”温润好听地声音自耳边传来,担忧地意味好似清泉般流淌其间。
费力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过了好一阵才清晰起来,“嗯……”应了一声,淡淡地无力感好似深入骨髓一般,全身无力。
“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轻轻地叹息一声,紫竹用眼色示意独孤璇。
显然注意到他的眼色,不过独孤璇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思,仅是讥诮地瞥了他依言,不为所动。
“窝去拿点东西给你吃。”瞪了那人片刻,紫竹无奈道。
“不……我没胃口。”虚弱的拒绝让紫竹一阵皱眉,“我……不想吃……忏忧呢?”
朦胧中,似乎有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略微一怔,紫竹的语气冷淡许多,“他本是带罪之身,自是要与我回谷。”本以为他会出言阻拦,而他却是沉默着,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里,开始有了某种浑浊,疲惫的味道在其中久久滞留,淡而不散。
记得……他年幼时,有人曾告诉他,人生其实只如一滴水一样简单……
……用来维持生存所需要的,真的很少很少。
那么,为什么?
活着竟是这般无奈。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该走了。”深吸一口气,赵云琴撑起身子,眼中凝起一份坚定。
“你要去哪里?”紫竹惊讶地睁大眼,一把拉住几欲起身的赵云琴。
“我有分寸。”吃力地挣脱他的手,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一双戏虐的眼眸。
独孤璇轻笑,却是极尽讽刺的笑容,“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寻死,那我干脆再告诉你一些事如何?碧血宫扬言要与落云谷决一死战……”
“你说什么?”心脏仿佛被狠狠敲击了一下,原本苍白的面容竟又白了一分。
为什么没了同生共死,身体的某个部位依旧在疼?
疼得撕心裂肺!
“你就这样让他去了?”紫竹颦起眉,紧锁这远方那缕孤影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你以为能留得住他么?”独孤璇淡淡扯了下嘴角,眼中褪尽不屑之色,淡淡道:“某种程度上说,他很坚强,所以不必替他担心。”
差异的看了身旁这个男人一眼,明明是熟悉的媚眼,却是不熟悉的感觉,冥冥中,仿佛有什么在变化着……
老天爷似乎很不开眼,偏偏选在这个时辰下起雨来。
雨瓢泼而落,虽褪去冬的彻骨,依旧冷得渗人心骨。
身上寒冷如冰,体内却炙热似火。骏马穿梭雨中,如闪电般奔腾。
迅雷般的速度,早已不是这个残破身躯所能负荷的。体内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撕裂般的痛蔓延全身,却在雨所带来的寒冷中逐渐麻痹。口中似乎有温热腥甜的感觉,但却有种张口就会死去的心悸感。
还不能倒下!
怎么办?
该怎么办?!
还不可以倒下……
头脑昏沉,眼前屡次三番腾起黑雾,企图剥夺那最后一丝坚强。
怎么办?
到不了那里了啊……
乌鹊特有的鸣叫自头顶掠过,转瞬即逝。
疯了般地奔跑着,已经顾不得其他。
蓦地,马发出一声悲嘶,狂奔的脚步被迫停止。
怎么……
努力睁开眼睛,似凝似散的焦距渐渐对上面前的那座桥。
天意么?
木桥断裂淹没于暴涨的河水中。
过不去了……
是天意吧!
唇角扯出一丝苦笑,强行睁开的眼睛失去支撑的力量,缓缓掩住那逐渐涣散的眼眸。
双手颓然而落,一滴滴血液顺着手指滑落,融入雨水之中,淡化消失。
大雨依旧下着,瓢泼的,毫不留情的……
透着春特有的冷意。
拍打在那静静躺在马背上的人的身上,洗去自他唇角流下来的嫣红液体……
万籁似乎都寂静了,唯有大雨瓢泼而落的声音。
延绵不绝。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谷主,如此下去,情况对我等不利。”
“够了……”独孤碧冷冷扫了他一眼,俊美的容颜上有着一抹一正常的苍白,“他们要打就打过来好了,多说无益……”
“谷主!”老者急地跺脚,如今是落云谷存亡之秋,而当事人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独孤碧一挥手,冷声道:“我自由安排,你可以下去了。”说罢起身,拂袖而去。者愣了许久,才轻轻叹出一口气,身旁的同僚拍了拍他的肩,无奈道,“他就是这个性子,说再多也无用……不过,他最近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
老者愤然甩袖,恨声道:“还不都是被那人给害的……只盼这偌大一份家业不要被他败光才好。”败光?
独孤碧冷笑一声,方才努力维持的身形再也支撑不住,靠在猩红的原著上大口喘息。
“妈的,钦怜那混蛋。。”紧抓着胸口,他忍无可忍地咒骂。
撕裂般的痛,从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同生共死,死了就一了百了,而情蛊,却要饱受肉体和精神的双方折磨…记得那个人曾这样对他说。
他……死了么?
这个念头蓦地从脑中闪过,疼痛愈烈。
“你……没事吧?”身旁传来一声清幽的叹息,独孤碧微微转过脸,颦了颦眉。
“钦怜要的不过是雪莲罢了……”男子摇头叹道,“你何必忍受这等锥心之痛?”
“……紫竹;”独孤碧闷哼一声。沉声道,“老实跟我说,你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他?”
想去搀扶他的手在空中一滞,紫竹叹出一口气。“你不已经知道了?”
独孤碧蓦地抬头,狠狠地蹬他,“既然找到他,为什么不把它带回来?”
“带回来又怎样,能挽回什么?”紫竹皱起眉。温和的嗓音透着不悦,“你不是希望他死么?如今他离开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这样地结束对他好,也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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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雪莲关进水牢,告诉钦怜,若不交出解药,就等着收尸。”
紫竹怔了怔,不发一语。
“哐啷“一声闷响。铁门应声而开。
牢中女子被血色浸染的衣裳被风带起一丝波动。
“雪怜……你还好吧?”紫竹小心翼翼地问道,站在牢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
被铁链束缚的双手微微挣动一下,却是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他还真是会迁怒别人。”紫竹走到这个被吊在空中地女子。忘着她被血液模糊的脸,伸手拂去拿粘在脸上地发丝。柔声问。“还有力气说话么?”
低垂的脑袋轻轻摇晃两下。
将手掌抵在她背部,丝丝热力游走全身。雪怜痛哼一声,冰凉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忍一下。”紫竹皱了皱眉,翻出一粒药让她吞下。
“杀了我吧……”微颤的声音从那干裂地唇中吐出,微弱得绝望。
“这样就绝望了么?”
若是这样,就没有被就救的必要了。
雪怜冷笑:“窝已是这般田地,依主子的性子,是不会就这样放过背叛他的人……你以为,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他不会杀你的。”紫竹淡淡道。
“为什么?”喘了口其,雪怜气息不稳地问道。
“因为有人会救你。”紫竹解开她全身束缚,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最近怕是委屈你了。”
雪怜痛哼一声,“谁?”
紫竹摇头笑道:“有些事多说无益。”
雪怜沉默片刻,轻声问:“要带我去哪里?”
紫竹浑身僵了一下,迟疑道:“水牢。”
“水牢?”雪怜先是僵了一下,随即不顾自己的伤,剧烈挣扎起来,“紫竹公子……您还是杀了我吧……”
若是入水牢,还不如杀了她痛快些……
“对不起,再忍些日子就好了。”紫竹轻声安慰,原本就不习惯安慰别人的他也智能这样说了,对于那人的决定,他向来无法反抗。
那个任性而又霸道的人……
“赵……公子,他怎样了?”待心情平复,雪怜担忧地问道。依谷主地性子,是容不得别人从他手底下逃脱的。
“他……”清亮的眼眸染上一层雾气,遮去黑眸深处地情绪,“是回到本初了吧!人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自然而然地,人都会忽略一些最基本地东西……
总以为它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总以为还要很久很久以后。
雪怜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墨黑地睫毛微颤着。
“紫竹公子!”模模糊糊地传来一些声音,恭敬得毫无情愫。
雪怜浑身一震,深深吸了口气。
终于到了么?
水牢,落云谷人尽皆知的人间地狱……
谷主当真是对她下了杀心。
只是……尚未报灭门之仇,真的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若是伤她分毫,我绝不饶恕你们。”冰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什么?
雪怜愕然抬头。
“是。”依旧是平板冷淡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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