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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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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看着彦卿,张了张嘴,沧桑的嗓音像裹着砂砾的风,碾磨着彦卿的耳膜:“柳妃娘娘跟彦稷是怎么出事的,你知道了吧?”
  彦卿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你这些年一直避让着他,是不是也是怕他对你动手啊?”
  “我不怕,”彦卿道,“但是我不想。”
  “你知道彦诩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吗?”
  皇上的声音很平静,“他是我儿子,但他的罪孽真的是罄竹难书。要不是因为你母妃,这最后一点颜面我也不想留给他了。”
  深陷朝局之中,狠毒不能算错,彦卿知道能让他父皇这么生气的,还是柳妃娘娘和彦稷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这件事当年查的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翻了案,还扯到彦诩头上了呢?
  “你这么优柔寡断,”皇上垂眸正视彦卿,语调清冷:“就是因为当年他跳进太液池救过你的命?”
  “那父皇希望我怎么样?”彦卿苦笑,“为臣之道,父皇交给我的就是这些啊。”
  是啊,身为臣子,彦卿的所作所为挑不出错来。
  世事荒唐,有些人你希望他能安分些,想要的少一些,纯良一些。
  可有些人,你怒其不争,偏希望他要的多一些,他能坏一些。
  其实,彦卿也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善良单纯。
  解散禁军,京城无兵,彦诩就是有什么打算,没有兵符他到底也只是个傀儡。
  彦卿表面上帮着彦诩除掉了魏隶丞,但事实上他做的更多。
  皇上伸手在背后摸索了半天,拿出一道圣旨抛给了彦卿,“你打开看看。”
  卷轴滚开,是关于重组羽林军的旨意——
  原本的三十万禁军,抽调五万组成羽林军,五万组成期门军,十万划拨陈河大营,十万划拨雍州驻军。
  羽林和期门的两位统领都是原先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这俩人都是跟彦卿从雍州回来的,而陈河大营的统帅是皇上最小的弟弟,裕亲王,也是皇上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
  而裕亲王看重彦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魏家人一直有意将陈河大营空置,背地里做了不少手脚,现在的陈河大营基本上就是陪着皇上游猎玩闹了,突然多十万人,对于京中的朝局而言,几乎是震天动地了。
  至于雍州驻军,那原本就是彦卿的地盘。
  皇上这一次的部署,生生把三十万的军力用不同的方式交到了彦卿手中。
  “这……”彦卿抬头,“禁军改制的事内阁不是还在商议吗?”
  皇上又斜斜地靠了回去,右手按在腹部下方,声音有些哑:“不用他们议了,等你从静安寺回去,这旨意就已经颁下去了。”
  “父皇,”彦卿瞳仁猛地一缩,紧着嗓音道:“您是不是病了?”
  皇上不动声色地将摁在腹部的手拿开,淡淡道:“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再病中即愁中,病也正常。”
  彦卿握着圣旨的手脱力般垂下,他明白了。
  时隔二十年,皇上突然来静安寺看望温妃,又在多日不理朝政之后,大刀阔斧地把兵权交到了彦卿手中,这是在做最后的打算了。
  *
  梁忆瑾抄了小路先上山,提前到了静安寺,很意外地在山寺门口看到了彦诩。
  彦诩穿着一身素袍,只带着一个随从,闲散地坐在大石上,看见梁忆瑾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梢:“怎么是王妃独自前来,小七呢?”
  梁忆瑾没有把话说得太透,含糊道:“王爷在后头。”
  彦诩站起来,笑笑:“他也真放心留王妃一人走山路。”
  “有司振跟着,无碍。”
  梁忆瑾不想跟彦诩多话说,便道:“王爷让妾身去斋房等他,妾身先告退了。 ”
  “王妃留步,”彦诩喊住她,两步追过来,“王妃是头一回来静安寺吧?我带着王妃转转。”
  话说完,彦诩就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边问:“王妃信佛吗?”
  梁忆瑾咬着后槽牙,尽量避免直视彦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冷声道:“信,妾身信因果报应。”
  梁忆瑾说得虔诚,彦诩却是无所谓地一笑,转首问她:“到底什么是因果报应啊?”
  梁忆瑾心里骂了句很难听的脏话,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恶有恶报。”
  “王妃没说善有善报?”彦诩颇为惊讶。
  “行善未必有报,”梁忆瑾抬眸直视彦诩,“但行恶一定会遭报应的。”
  “是吗?”彦诩抿唇淡笑,点头赞同:“那很好啊。”
  梁忆瑾挪开视线,再多看他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掐死他。
  “问王妃一个问题,不是是否唐突,”彦诩站定,目光探究,“王妃曾拒绝和亲,后来为什么又答应了?”
  梁忆瑾勾了勾嘴唇,冷淡道:“番邦属国,由不得自己。”
  彦诩低头,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倒也算阴差阳错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是,”梁忆瑾没否认:“多亏王爷是个好人。”
  彦诩收敛笑意:“那就好。”
  顿了顿,小声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小七忙什么呢?”彦诩朝山路上望了一眼,空荡荡。
  他本是随口一问,梁忆瑾跟司振竟然都有些紧张。
  梁忆瑾垂眸:“王爷在忙什么,妾身不知道。”
  “王妃不用紧张,”彦诩笑笑,“我是没话找话而已。”
  梁忆瑾的拘谨,或者说她的敌意,彦诩都看出来了,但这种敌意让彦诩反而觉得更刺激。
  此刻山下,彦卿扶着皇上从马车上下来,通往静安寺有九百九十九级石阶,只能靠人行。大内监高庆已经让人备好的轿撵,但皇上执意要要走上去。
  两人在前头走着,轿撵在后头跟着,走走停停,很慢。
  皇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依旧遥不可及的寺门,叹了口气:“朕真的是老了啊。”
  想当年他曾驰骋疆场,手握□□,不可一世。
  皇上的目光悠远绵长,微微喘息:“朕继位之后头一次来静安寺,就带着你母妃,没带皇后,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可能就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临时被人提溜去吃饭,二更比较晚,但是一定会有!!我寻思不能第一天就送口红吧,起码坚持两天~~~
  论皇上和李诞的前世今生~~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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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认输【二更】
  等彦卿跟皇上到的时候; 彦诩已经走了。
  他这一趟来得不尴不尬,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昨天半夜从噩梦中被惊醒后,他就无路如何再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就想着跑来了静安寺,还就正巧碰到了梁忆瑾。
  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眼看着对面的人越来越冷淡,就差开口赶人了,彦诩突然自己很可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他与梁忆瑾告了别,匆匆离去。为了避开彦卿; 还专程挑了路不好走的后山,做贼一样。
  等彦诩走了; 司振才小声问:“王妃有没有觉得太子今儿不大对劲儿?”
  梁忆瑾转头看过来; 司振才发现她的表情比自己预想得更凝重,忙又改口道:“兴许就是想要恭贺王爷生辰; 其实昨晚太子就来府上了,但人走到了岁合堂门口,不知怎么又没进去。”
  “太子昨晚来过了?”梁忆瑾眉心一跳; “什么时辰来的?”
  “就在王妃您让芊儿请了王爷过去之后不久。”
  “不久……岁合堂门口……”梁忆瑾微微闭上眼睛; 想把这些信息串起来; 努力半天,仍是无果,心中暗暗有些不安。
  不过没容得她细想,就被人给叫住了。
  “王妃; ”来人无师自通,双手合十上前行礼,“温妃娘娘想要见您一面。”
  梁忆瑾怔了怔:“温妃娘娘知道我来了?”
  司振赶忙介绍道:“这是伺候温妃娘娘多年的春和姑姑,”又问春和:“王爷还没到,是否要等王爷一起。”
  春和笑着摇头,不再言语,看样子是个话少的人。
  梁忆瑾一路跟着春和七拐八绕地到了静安寺东北角的一间庑房,谁又想到这样简陋的房屋中竟然住着当朝太子的亲生母亲。
  “王妃请进吧。”春和做了手势,没打算跟进来。
  梁忆瑾朝她微微点头,轻轻推开门了木门。
  屋里檀香的气味很重,没有生火盆,有些阴冷,布置得很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粗木的,收拾得却很清爽干净。
  听见声响,有人从明窗下抬头看过来。
  温妃娘娘是带发修行,衣着普通,只用一只粗粗的檀木发钗挽了头发,手腕上缠着檀木十八子串。
  人很素净,半张脸的皮肉都是狰狞的伤疤,却难掩姿态的优雅和端庄。
  “给温妃娘娘请安。”
  初次见面,梁忆瑾本欲叩头行大礼,却被温妃轻轻握住了手腕给拦住了。
  温妃细细打量着梁忆瑾,笑得很温和,“小七的眼光果然刁钻,我还在想他会带个什么的姑娘来见我,果然是个绝色佳人。”
  “温妃娘娘过奖了,”梁忆瑾低垂着眼皮,乖巧温顺。
  “才不是过奖,我从来不说客套话。”
  虽然已年逾五十,温妃说话的神情中仍带着少女的娇嗔。
  她拉着梁忆瑾坐下,将翻看了一半的佛经合起来,放置在一旁,亲手斟了一杯茶过来,笑道:“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这是我用雪水煮的六月霜,冬日喝来能防伤寒时疫。”
  梁忆瑾双手捧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茶香清淡,后味中略带了一些苦涩。
  “你们一早赶路,肯定也没用早饭吧,我备了些点心,”温妃打开桌上的食盒,朝梁忆瑾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吃,剩下的给小七带上。 ”
  “嗯,”梁忆瑾突然想起来,赶忙解释:“我们来的路上碰到了皇上,王爷被皇上叫走了。 ”
  “我猜到了,”温妃点点头,凑到梁忆瑾身边,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所以啊,我偷偷见了你,就不打算见他们爷俩了。”
  “啊?”梁忆瑾刚咬了一口点心,差点噎住,“不见了吗?”
  “没什么好见的,”温妃一颗颗拨弄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里是清修之地,原本就不该尘缘不净的,只是我这心里头也的确有放不下的念想,今儿见了你,了却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这一生也难了了,就不强求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提过一句,不着痕迹。
  温妃身上带着多年礼佛之后余留的寡淡,说话时也总是轻声细语的,但看得出她性格干脆,不愿拖泥带水。
  二十年的苦修,她对待世事的态度已经不是清心寡欲能形容的了。
  梁忆瑾有些呆愣地看着温妃,这个不再貌美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魅力所在,那种恬静和从容,是沧桑岁月磋磨之后赐予的礼物,是蚌壳吞下所有的痛苦后凝炼成的珍珠。
  这样的女人,皮囊长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妃抬手拂去梁忆瑾沾在唇边的点心酥渣,神色温柔,“我这个小儿子,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梁忆瑾摇摇头,“王爷待我很好的。”
  “他很小我就不在他身边了,”温妃端起茶杯,目光似乎也被蒸腾的热气打湿了,“不过太后把他教的很好,我很欣慰。我这个做娘的也是偏心,看他哪里都好,只有一样,就是这年他来看我,总是孤零零的。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我就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呢,能有人陪他一起来。”
  ”还好啊,盼来了一个大美人,”温妃抬头,笑悠悠地望着梁忆瑾,“小丫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能降得住他。”
  “唔?”梁忆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讲,很少有人会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这句话吧,至少不该是这么兴高采烈地讲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梁忆瑾的困惑,温妃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笑道:“丫头啊,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被降服也没什么不好的,早晚都是要认输,不如一早就认输。”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盘旋在梁忆瑾脑的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直到温妃送她出来,她站在雪后初霁的天地间,失神地看着阳光穿过层层阻碍照耀在消融的雪水上,她还在想着这句话。
  听到脚步声,梁忆瑾抬头,只有彦卿一人。
  她踮起脚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没来?”
  彦卿高大的身影遮蔽出一个小小的阴影,他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解释道:“他说我母妃是不会见她的,到了门口,就回去了。”
  皇上气喘吁吁的爬过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朝圣一般,最后却对彦卿道:“你去吧,朕回了。你母妃是不会也不愿见朕的。”
  他弓着背,在高庆的搀扶下走得很慢,一点点覆盖掉自己来时的脚印。
  隔着二十年的陌生的距离,所有的缅怀和纪念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那点不散的执念,无须去惊扰旁人了。
  *
  回程的马车上,梁忆瑾发现彦卿有些心不在焉,她叽叽喳喳地跟他夸了半天温妃娘娘,他不过淡淡的一句,哦,是吗?
  梁忆瑾停了下来,关切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彦卿目光直直地盯着前头,完全是陷入沉思中的状态,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突然翻出来呢?”
  梁忆瑾握着绢子的手蓦地攥了攥,小声试探:“突然翻出来什么?”
  彦卿转头看她,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什么。”
  梁忆瑾挽住他的胳膊,靠过去,“王爷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彦卿抬手搓了搓脸,把刚才那点没能消化的情绪遮掩过去,低声道:“我就是困了。”
  “刚才忘了跟王爷说了,”梁忆瑾有意无意道,“太子也来了,跟妾身说了两句话就从后山下去了。听司振说太子昨晚也来过府里了,没露面又走了。”
  “嗯,司振跟我说了,”彦卿往后靠了靠,想起皇上给他看的那道圣旨,缓缓道:“可能是为了禁军改制的事吧。”
  “哦。”
  梁忆瑾点点头,言及此,涉及到前朝政务,她就不便再贸然打听了。
  注意道她的乖巧和分寸,彦卿勾了勾唇角,态度和缓了许多:“我母妃一定很喜欢你。”
  “那妾身倒是没把握,不过,”梁忆瑾弯起唇角,“妾身是真的很喜欢温妃娘娘,希望以后到了这样的年纪,也能和温妃娘娘一样恬淡,从容。”
  梁忆瑾这么真心诚意夸人的时候不多,特别是夸一个女人。
  彦卿随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淡笑:“恬淡、从容?不大适合你吧。”
  “那什么适合?”梁忆瑾很认真地跟他讨论。
  “你应该是到了六十岁,”彦卿眯了眯眼睛,好像真能看到那副场景似的,“到了六十岁,也满嘴瞎话,把周围的人哄骗得一愣一愣的。”
  就不该有期待,就不该对这个人嘴里说出的话有期待!
  梁忆瑾在心里骂自己不不长记性。
  看到刚才还满眼星光的姑娘顿时蔫了下去,彦卿笑了笑,伸出指尖拨弄着她微微噘起唇瓣,低声哄着:“怎么还不高兴了,你想想那个时候我都是个老头了还被你骗,多过瘾啊。”
  “只不过,”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梁忆瑾却听不明白了——
  “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还挺想活到那个时候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昨天的二更哈~~今天会有哒~~~
  自问到底是谁给我勇气???


第44章 亲吻
  禁军改制的诏令如同巨石沉潭;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不少人。
  反应最大的当属皇后了,急急地把彦诩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现在知道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了吧,没了魏隶丞,你以为自己如意了?结果呢,禁军三十万的人马悉数落入靖王的手中了,彦诩,你这个弟弟可比你想的要能干多了吧。”
  “现在好了,你这个太子除了有个储君的虚名,还有什么呀?”
  “彦诩; 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皇后娘娘说完了吗?”彦诩挑起眼皮,眼底的阴鸷让皇后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接到了旨意; 彦诩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但他很清楚整个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彦卿,因为这道旨意是皇上越过内阁; 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颁布的。
  见彦诩这般,皇后也收敛了些,以商量的语气问:“那眼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的余地?”彦诩嘲讽似的一笑; “皇后娘娘是要抗旨吗?”
  皇后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体; 压低声音道:“彦诩; 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啊。”
  彦诩挑眉,冷然笑问:“杀了他?”
  “怎么,”皇后上下打量着彦诩,森森道:“魏隶丞一条腿没了; 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一命抵一命,也不是本宫先动的手。”
  彦诩皱了皱眉头,“这些年,除了动手杀人,”他凛然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就真的没有一丁点长进吗?”
  “放肆!”皇按用力在案几上拍了一掌,起身走到窗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禁军三十万人送到小七手里的是我父皇!你就是杀了彦卿,还会有别人的,皇后娘娘能把这世间所有不听话的人都杀了吗?皇后娘娘能杀了皇上吗?!”
  “你……”皇后吓了一跳,用力摆了摆手把伺候的丫鬟们赶了出去。
  彦诩眸色森冷,“父皇已经许久不理政务了,突然出手,皇后娘娘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皇后愣了愣,“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彦诩骤然起身,不耐烦道:“如果皇后娘娘没什么话要说了,儿臣还有正事要办,告退了。”
  皇后望着彦诩的背影,举起的手又颓丧地放下。
  这些年,魏家虽然跟彦诩貌合神离,但在许多事情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皇上真的起了废太子的心,那魏家几十年的经营也落空了。
  *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彦卿跟彦诩都没有碰面,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做一件事。
  柳妃和十二皇子彦稷沉船的事故,之前被认定是意外,彦诩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但皇上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不得不疑心是这件事败露了。
  彦卿也派了卞牙去查,很明显,重翻旧账是冲着彦诩来的。这些年除了殷家背地里做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还没有人对彦诩下过手。这次一击打中七寸,对方出手又狠又稳,不像是殷俭荣所为。
  彦诩竟然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很强劲的敌人,会是谁呢。
  倒春寒过去,气候慢慢转暖,换掉了沉重的棉衣,人也显得松泛了许多。
  一连好几天,梁忆瑾都是用了早饭就出门,把上京城里有名的园子逛了个遍,晚上又愁眉苦脸地说腿疼。
  杜嬷嬷用藏红花煮了水,特意用了能没过小腿肚子的木桶端进来,里头还七七八八地加了好些别的药材,都是消淤去痛解乏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
  彦卿皱了皱眉头,淡声:“娇气。”
  梁忆瑾捏着腿肚子,抬头看他,露出一脸以德报怨的甜笑,“殿下要不先去书房,等一会儿药味散了再回来?”
  杏黄色裙摆堆在膝盖上,她的脚有意无意水里搅弄着,偶尔有一两滴深红色的水珠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平白耀眼得很。
  彦卿看了一眼她的腿,喉尖滚了滚,他收回视线,干巴巴道: “这时节也没什么花看,你整天往外头瞎跑什么?”
  “有啊,”梁忆瑾脆生生道,“杏花跟梨花都开了,妾身昨天还吃了新做的鲜花饼呢,”她吸了一下鼻子,意犹未尽,“那个热气腾腾的香味,可真甜。”
  “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彦卿睨她一眼,“也不问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他走到梁忆瑾身边,没坐,垂眸看着她两只小脚在水里扑腾出花来。
  “可以问吗?”梁忆瑾偏着脑袋,仰起头,笑得更甜:“那殿下在忙什么呀?”
  彦卿一顿,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摸着鼻尖笑了笑,“算了,我收回我的话,你也收回你的问题。”
  梁忆瑾抿抿嘴唇,懊恼地低下头,拿起干巾裹住右脚,慢慢揉捏着。
  芊儿在廊下捣花汁子,见梁忆瑾这边洗好了,便把捣好的花汁子盛在小玉碗中端起来,梁忆瑾看了一眼,道:“够了,你把笔刷拿来给我,我自己涂。你快把这木桶里的水拿去倒了。 ”
  芊儿脚不沾地,很利索,把干净的小笔刷放在床沿上,端了木桶下去。
  梁忆瑾看着自己的脚尖,蜷曲的眼睫微动,低声道:“虽然妾身的腿还是疼,但为着殿下不喜欢那水的气味,妾身就不泡了。”
  彦卿开始不认账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那水的气味。”
  他握住梁忆瑾的脚踝把人拉着面向自己,将原本就软塌塌的裙摆又往上卷了卷,手掌贴住她的腿肚子慢慢揉捏着。
  梁忆瑾胳膊撑在床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搭在彦卿的腿上。
  他低垂着眉眼,按得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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