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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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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忆瑾胳膊撑在床上,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搭在彦卿的腿上。
  他低垂着眉眼,按得很认真,“你看我干什么?”
  梁忆瑾笑笑,“殿下没抬头就知道妾身在看殿下呀。”
  彦卿闷哼一声,嗓音低哑道:“舒服吗?”
  “嗯,”梁忆瑾老老实实地回答,“舒服。”
  话刚说完,彦卿就抬手在她腿上拍了一下,白瓷一样玲珑的皮肤上顿时生出一大片红色,梁忆瑾本能将腿蜷缩起来,杏眼微瞪,嗔着叫了一声:“殿下!”
  彦卿悠悠看她一眼,握住了另一只脚踝,“那让这条腿也舒服舒服吧。”
  梁忆瑾原本还在暗暗使劲儿挣扎,一听这话又放松了下来。
  彦卿手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薄茧的触感,很舒服。
  梁忆瑾才发现他的手真大,一只手裹住她的小腿还有富余。
  另一条腿上被彦卿一巴掌打出来的痕迹好半天都没完全退下去,彦卿看了两眼,有些尴尬:“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
  梁忆瑾闷着声音,带着点点委屈,“殿下又不是头一天知道妾身这身皮肉娇嫩。”
  她随口说了一句,却见彦卿的眸色暗了暗,盯着警告她:“别招我。”
  “啊?”梁忆瑾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解释道:“妾身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说话一着急,脚尖不自主的来回乱勾,看得彦卿心头的小火苗蹭蹭地烧。
  “别乱动,”他沉着声音道,气息有些紊乱,“勾引人的功夫见长啊。”
  梁忆瑾扑哧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地看着彦卿,托着软糯的尾音道:“多谢王爷夸奖。”
  眼神澄澈却似妖精样勾人。
  彦卿嘶了一声,一只手还摁在她腿上,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勾就把人带到了跟前,低头就吻了上去。
  梁忆瑾整个人蜷缩在她的怀中,微微朝后仰着,感受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一贯的沉香气味。
  那香味从鼻腔直钻入脑海中,晕沉沉的。
  彦卿抬手覆上梁忆瑾的大眼睛,眼睫划过掌心,羽毛一样。
  有日子没碰她了,她还是那么甜,那么软,稍微一用力,她就娇软连,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往他怀里蹭。
  彦卿终于把人松开的时候,梁忆瑾像棉花一样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息着,眼若春水,比月光还柔,红艳艳的双唇像是无声的控诉。
  彦卿慢慢地勾起唇角,喉咙间溢出一声低笑,“抱歉啊,没忍住。”
  他刚在最后咬了梁忆瑾一口。
  梁忆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殿下光是嘴上道歉,没诚意。”
  “那你说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嗯?”
  彦卿捏着梁忆瑾下巴往上抬了抬,极有耐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好不好?”
  梁忆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唇角扬起,明显就憋着坏呢。
  她摸了摸,把那只小笔刷递给彦卿,声线细细的,“那殿下给妾身染指甲。”
  话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补了一句,“殿下得拿出诚意呀。”
  彦卿接过那根细细的笔刷,失笑:“还真是会折磨人。”
  梁忆瑾抿着嘴唇,人往后撤开了些,足尖绷起,变本加厉道:“先涂脚趾的。”
  彦卿手掌捏着她小巧的玉足来回摩挲,跟握了一只小白鸽似的,都不敢用力他,姑娘的手脚都是软软的。
  “可以吗?”
  梁忆瑾时刻关注着他的脸色,准备稍有不妙,立马见好就收。
  彦卿叹了口气,没说不行。
  他将笔刷的尖在花汁子里蘸了蘸,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脚趾盖上。
  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剑握笔,却从来没干过这么细腻的活,不知怎么还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放缓了。
  好半天,终于涂好了一只,彦卿的胳膊都酸了。
  “行吗?”
  他抬眼看向梁忆瑾。
  “好看,”梁忆瑾笑嘻嘻道,得寸进尺:“一会儿等干了还得再涂一遍,现在这颜色太淡了。”
  “是吗?”
  彦卿竟然没有摔了东西走人,继续低下头,眉眼认真地对付着越来越小的指甲壳。
  梁忆瑾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心间像冰雪消融后的水面,柔软的,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她由衷道:“殿下今天真好。”
  “ 别客气,”彦卿真是越夸越上道,还轻轻吹了吹刚染的颜色,慢悠悠道:“等我孝期过了,王妃都得加倍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二更在明天早上六点~~
  卑微作者在送口红的边缘疯狂试探……


第45章 嘴甜
  彦卿话音一落; 梁忆瑾赶紧把腿往收,态度谦逊:“还是妾身自己来涂吧,王爷愿意屈尊,妾身也不能太不懂事不是?”
  “别动,”彦卿握住她细白的脚踝,饶有趣味道:“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梁忆瑾手抵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
  十个脚趾都涂了一遍,梁忆瑾双足并拢踩在床上,总觉得再叫彦卿给她涂一遍就有些欺负人了,便道:“妾身觉得这样淡淡的也好看。”
  “嗯; ”彦卿无所谓道:“不好看我也没打算涂第二遍。”
  他拉过梁忆瑾的手,姑娘水葱样的手指纤细素白; 指甲修得干干净净; 她好像不大喜欢戴戒指,手指上从来都是光秃秃的。
  见他发呆; 梁忆瑾问:“殿下在看什么呢?”
  彦卿回神,低头去蘸花汁子,随口道:“好像没见过你戴戒指。”
  “不方便; ”梁忆瑾把手举高仔细端详; “很早的时候也戴过; 总是丢。”
  彦卿抬眸:“老老实实戴着又不摘掉,怎么会丢?”
  “可我总是喜欢摘下来拿在手里玩,”梁忆瑾竖起一根指头,比划着; “就像这样,套在指尖转折玩。”
  彦卿攥住她的手指,漫声道:“毛病,得给你治一治。 ”
  说治一治还真就打算给她治一治。
  没过两天,彦卿就送来了一枚戒指,红宝石镶缉米珠,硕大的宝石比梁忆瑾细细的手指还宽出一截去。
  但梁忆瑾全然没有收了礼物的喜悦,反是满面愁容。
  她扯了扯嘴角,问:“这戒指很贵吧?”
  彦卿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数。”
  梁忆瑾牙疼般地倒吸了一口气,“那要是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搞清楚,”彦卿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丢了可惜不是因为它贵重。”
  梁忆瑾故意装着听不明白,眨巴着眼睛,“那是因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爷送给你的!”
  彦卿曲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我就看看你几天丢。”
  “既然是王爷送的,”梁忆瑾转转手腕子,夸下海口,“自然是人在戒指在。”
  这话哄得彦卿挺高兴,他看着梁忆瑾手上的戒指,一股小小的,奇怪的又确确实实存在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从这枚戒指开始,他会慢慢地让她的身上落满属于他的记号。
  光是这么想想,就高兴。
  *
  四月初的一天,殷俭荣又上门了,送了些新鲜的果子和两盆马蹄莲的盆栽。据说这两盆马蹄莲开花后,同株上的花是不同的颜色,是殷府的花匠移植嫁接培育了几年的新品种。
  殷俭荣只字不提让殷曼易回来的事,只说请靖王和王妃参加茶会。
  安国侯府上的花园堪称上京城中一绝,全年四季总是热闹。从桃花、梨花、樱花到芍药牡丹再到睡莲秋海棠,直至金桂飘香,冬雪腊梅,与宫中的御花园可堪相比。
  而他府上的茶会也是上京城中的一大盛事,听说黑市上有人以万两黄金t只为求得一张殷府茶会请柬。
  殷俭荣没什么大智慧,小聪明倒是经营得红红火火。
  他府上的茶会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私人性质的,比如这一回,请的人也都是亲贵,一般来讲都是殷俭荣自己要巴结的。还有一类就是把三教九流的人往一块凑,跟拉皮条的性质差不多,来的人各取所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管如何,都少不了殷俭荣的好处。
  彦卿把他递过来的帖子随手搁在了桌上,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殷俭荣看这架势也等不来个准话了,略略坐了坐,喝了钟茶就告辞了。
  司振打量着那两盆盆栽,问彦卿:“殿下,这些要给王妃送过去吗?”
  “再说吧,”彦卿也拿不住梁忆瑾愿不愿意收殷家的东西。
  他起身往外头去,走了两步,问司振:“王妃呢?”
  “奴才刚才碰见王妃出门了,”司振笑道,“听芊儿说,是去买胭脂。”
  胭脂?
  彦卿回想了一下,梁忆瑾好像是喜欢买胭脂,开春之后没两天就得拿回一盒胭脂来。
  “我问你,”彦卿停下脚步,转向司振,“这时节胭脂有什么说法吗?”
  司振心想,这您还真是问对人了,他喜滋滋道:“奴才也是听芊儿说的,说是这个时候鲜花多,那胭脂店里可以自己挑选心仪的花瓣来制胭脂,还能制香粉。”
  彦卿不明白:“这也算个乐子?”
  “听说那家店生意可好了,”司振添油加醋,“就这现做的生意,不是谁都能排上的,非得达官显贵的家眷不可。”
  “有这么邪乎?”
  彦卿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是盒胭脂嘛,都是红色的,有什么分别。
  “走,咱们看看去。”
  彦卿往前走,司振跟在后头,错愕道:“是去胭脂店吗,王爷?”
  “不行吗?”彦卿转头,实则是有些心虚。
  司振笑:“不是不行,就是没想到王爷会对胭脂感兴趣。”
  彦卿皱起眉头,“你什么脑子,我不是对胭脂感兴趣,我是对王妃感兴趣。”
  这话像是一道闪电迎头劈过来,司振整个人石雕一样呆愣在原地,彦卿都走出去好远了,他才赶忙抬脚追过去。
  “王爷,”司振语气低沉,让人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
  结果,他眯着小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凑在彦卿身边小声道:“原来您在王妃跟前,嘴这么甜啊?”
  彦卿瞪他一眼,幽幽道:“你是在上京城里呆腻了,想去桐梓县给陆离作伴了?”
  “那殿下可冤枉奴才了,”司振的眼中闪耀着真诚的光芒,“奴才这是替殿下高兴啊,自打王妃来了以后,殿下这日子比从前舒心多了。”
  彦卿哼笑了一声,算是从心里认同了司振这句话。
  梁忆瑾常去的那家胭脂店离靖王府不远,简简单单的牌匾上写着陈记胭脂店,门脸不大,生意的确好,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彦卿刚一进去就有伙计迎了上来,“这位爷,您是给夫人选胭脂?”
  “爷是来找夫人的。”彦卿四下里张望,没看见梁忆瑾。
  伙计倒是机灵,领着彦卿往屏风后头去,赔着笑脸:“还有几位客人在后头做胭脂呢,爷来看看有没有您要找的。”
  梁忆瑾果然在。
  她坐在挨窗的小桌前,正在挑拣颜色纯正的花瓣放在小竹篓里。
  满桌子鲜红欲滴的花瓣,她手上的那枚红宝石的戒指落入其中都不大好分辨。
  司振把一块碎银子交到了带路小二手里,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彦卿没着急上前,就听见芊儿对梁忆瑾道:“翁主,您要不要把戒指摘下来,一会儿弄脏了。”
  梁忆瑾如临大敌般摇了摇头,对着光抬手,硕大圆润的宝石发出夺目的光,她刚想说什么,余光就瞥见了一个跟屋子里馥郁的脂粉气特别不搭的高大身影。
  她转过头,又揉了揉眼睛,才试探着叫了一声:“王爷?”
  周围的人闻声纷纷抬头,顿时窃窃私语个不停。
  毕竟在这种地方看见男人,还是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就跟大晚上看见太阳差不多了。
  彦卿偏头跟司振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梁忆瑾走过来。
  在梁忆瑾懵怔的眼神的注视下,他非常坦然地接过了芊儿手中的小石臼,开始鼓捣里头的花瓣。
  梁忆瑾无措地摊着手不知道要干什么,她几乎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投射过来的发烫的视线,能把人击穿。
  彦卿看她:“你傻愣着干什么,挑花瓣啊。”
  “噢,”梁忆瑾低下头,颇有些惊魂甫定的意思。
  捉弄人成功的彦卿很是得意,他哼笑一声,“那么惊讶啊?”
  梁忆瑾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王爷怎么跑到这来了?”
  彦卿又抓了一把挑拣好的花瓣扔进小石臼里,淡声:”你整天乐不思蜀的,还不许我来看看?”
  梁忆瑾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花期一过,再做胭脂可就麻烦了,趁着这个时候多屯些。”
  彦卿扬扬下巴:“弄你的,我又没说什么。”
  那边司振找了店家老板,很快就把其他人请离了,周围安静下来,梁忆瑾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王爷此举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前无古人我信,”彦卿淡然笑着:“后无来者未必。”
  他力气大,捣得快,但是没什么耐心,老是着急着往里头添新花瓣。
  梁忆瑾挡住他的手,“这不行,得再碎一点,这还能挤出花汁来呢,您这样就把花瓣糟蹋了。”
  “行,再碎点。 ”彦卿好脾气。
  也不知道司振使了多少银子,原本熙熙攘攘的胭脂店安静了不少。
  春日暖阳经过烟绿色的纱窗过滤,薄薄的一层洒下来,彦卿原本凌厉的侧脸线条被镀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顿时柔和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梁忆瑾的错觉,他唇角微微勾着,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时光静谧美好,只有小石锤杵到石臼底部的闷闷的碰撞声。
  梁忆瑾抿着嘴唇,心里有沉甸甸的欢喜。
  忽然一声尖细又熟悉的嗓音从屏风外传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着,我可是靖王妃,不管今日是谁包的场,都叫她给我滚。”
  “我用的胭脂一向都是宫里制的,来你们这里不过图个新鲜,你们竟然敢在我跟前推三阻四的,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殷曼易不管不顾地就往里头闯,尖声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扫了姑奶奶的我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精致Boy彦小七~~
  我已经开始挑口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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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无二
  殷曼易先看到司振; 一愣,接着就看到抱着小石臼,低着头专注捣花瓣的彦卿,捣就罢了,还非常谦逊地去询问梁忆瑾的意见,“这样可以了吗,够碎了吗?”
  梁忆瑾点点头,他又跃跃欲试道:“那接下来干什么?”
  看得殷曼易虎躯一震,张着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殷晏静跟在殷曼易身后; 余光一扫,火上浇油般地福了福; 故意扬起声音请安:“见过王爷和王妃。”
  后头的店老板一听; 也适时地嘀咕了几句:就说嘛,王爷跟王妃在里头呢; 哪里还再有个靖王妃。
  刚才还咋咋呼呼说自己是靖王妃的殷曼易顿时觉得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
  她差点就要回头还那店老板一嘴巴子,可转念一想,坐了这几个月的冷板凳; 好不容见到了彦卿; 好歹得叫他看到自己长进不是; 硬是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
  看着殷曼易又是生气又是羞恼,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殷晏静简直能笑出声来,她扯了扯殷曼易的袖子; 故作小心翼翼道:“要不咱们走吧,别扰了王爷和王妃。”
  殷曼易的面子本来就已经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这句话一出又是狠狠地网上踩了一脚,她不走,她绝对不走!
  “七哥,”殷曼易舔着脸往前走了两步,笑着谄媚:“七哥在这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
  彦卿没抬头,弯着腰非常专注地用小筛子过滤捣好的花汁子,偶尔有一小片碎花瓣漏过去,他还仔细用小镊子给夹出来,然后像个要讨夸奖的孩子一样抬眸与梁忆瑾对视。
  殷曼易被晾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咬咬牙,朝着梁忆瑾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了嘴角,故作关切地问:“身体好些了?”
  梁忆瑾抬头,莞尔一笑:“劳烦郡主挂念,无碍了。”
  殷曼易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又看向彦卿,马上换了一张嘴脸,“七哥,过两天的茶会,你会来吧?听说皇后娘娘和太子都会来。”
  彦卿原本已经把茶会的事抛到脑后了,听到皇后跟太子会去,迟疑了一瞬。
  这些年,魏家跟太子一路,跟殷家势同水火,楚河汉界画得清楚,怎么突然跑到殷府去参加茶会了?
  见彦卿没有张口拒绝,殷曼易心下一喜,赶紧趁热打铁,“长公主明日到京,传来话说到时候也会来的。”
  “长公主?”梁忆瑾扭头看向彦卿。
  “我姐,”彦卿简单跟她解释了一句。
  殷曼易心底里那一点点优越感迅速膨胀,赶紧显摆:“驸马在湖南治军,长公主常住在湖南,去年冬天才生了小世子。这次是带着小世子一同进京的。”
  长公主彦嫣跟彦卿和彦诩是一母同胞,都是温妃娘娘的孩子,也足以看出当时的温妃娘娘有多受宠爱。
  彦卿跟彦嫣很亲,只不过这两年不太见面。去岁太后的丧礼,彦嫣正在坐月子,也没能进京,所以梁忆瑾没机会见她。
  听殷曼易这么一说,梁忆瑾恍然:“原来殿下说过两天带妾身去见的人就是长公主啊?”
  “是,她来信说明天到。”
  彦卿拉过梁忆瑾的手,垂下眼,细心替她擦掉手背上不小心沾上的红色汁水。
  殷曼易看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细心体贴的彦卿。
  小时候,彦小七是个魔王,宫里头的姐姐妹妹都被他揍过,魏琬琬的鼻梁上现在还有个坑,就是彦卿用石子砸的。
  长大后虽说没那么混了,但还是没一点耐心,多跟他说两句话他都不愿听。
  怎么就偏偏对梁忆瑾这么和风细雨的,莫非渝西有什么妖术,给彦卿下了蛊?
  这俩人站在一起,莫名就带着与世隔绝的气场,哪怕不说话,旁人也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没有一丁点缝隙。
  殷曼易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苦苦支撑,却连个正眼相待都得不到。
  殷晏静的表情也慢慢沉下来,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隐隐的担忧和困惑。
  今天之前,她还信心满满,以为殷曼易五次三番的铩羽而归,是因为她容貌不好,性格太刁,脑子太笨,但就这么一小会儿,殷晏静就看明白了,殷曼易之于梁忆瑾,是连半点威胁也算不到的。
  靖王的眼里,分明只有梁忆瑾一个人。
  芊儿把做好的胭脂收起来,伺候彦卿和梁忆瑾净了手。
  彦卿看了一眼窗外,问梁忆瑾,“饿不饿,带你去吃蟹黄汤包?”
  梁忆瑾点点头,彦卿便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羞辱或许就是视而不见了,殷曼易一个大活人站在那,眼睁睁看着彦卿从自己的眼前走过,无力感从四面袭来几乎将她淹没。
  不是刻意的冷落,不是故意的疏远,是不夹杂任何情绪的无视,与他无关。
  殷曼易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了,揉了把眼睛转头看向殷晏静,语气嘲讽:“怎么样,你说动父亲想要跟我一起进靖王府,那就来吧。”
  反正都是受罪,都是被羞辱,多你一个也不算多。
  殷晏静破天荒的没说话。
  *
  在胭脂店里闹了个不欢而散,殷曼易憋了一肚子火气,殷晏静也懒得伺候她,找个由头跑了,直奔着去找她娘。
  何姨娘正在屋里挑首饰,殷俭荣跟她说差不多过了茶会就叫殷晏静跟着殷曼易去王府,她琢磨着得给女儿备上几套能拿得出的行头。
  这些年,她倒是也攒了不少,只不过良莠不齐,总得挑些拔尖儿的才好给女儿。
  见殷晏静推门进来,何姨娘喜笑颜开的招呼她:“正好,娘亲在给你备嫁妆。”
  不知怎么,听见嫁妆两个字,殷晏静心里酸得很,这算得上哪门子出嫁。
  何姨娘还沉浸在终于给女儿找个好出路的喜悦中,没注意到殷晏静的郁郁寡欢,笑吟吟地举起一只银质四蝶步摇对她道:“这只步摇虽没有镶嵌珠宝,样式却极是新奇。”
  殷晏静瞥了那步摇一眼,没什么反应,声音轻轻道:“娘亲,我刚才见到靖王妃了。”
  “哦,”何姨娘抬起头来,仍是带着淡淡不屑:“听说她长得很好看?”
  有些威胁不是你承认了威胁不在了。
  殷晏静点了点头,“很好看。”
  “你也好看,”何姨娘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温婉道:“只是皮囊这东西,再好看,他看多了也就腻了,女人呀,一定要有好性情,受得起冷落,也能担得起白眼。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这里——”
  何姨娘点了点殷晏静的胸口,柳眉倒竖,“得有主意啊。”
  “娘亲,女儿是在胭脂店里碰见了王爷和王妃的,”殷晏静观察着何姨娘的神色,慢慢道:“王爷在陪着王妃做胭脂。”
  “你害怕了?”
  何姨娘抚着耳边成色极好的翡翠耳饰,嘤咛一声:“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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