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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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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瑾,”林尧反复叫着梁忆瑾的名字,无能为力地虚弱感侵蚀着他,他握住剑柄,又深觉这十几年的起早贪黑下得苦工就像是重重扇在脸上的巴掌。
遥远的天际线将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收尽,深蓝的天空如丝绸一般铺展,有淡淡的云丝。
这样的好的天气,连离别都显得没那么伤感了。
“将军,”再开口,梁忆瑾已经改了称呼,“千里送行终有一别,就到这吧。你离开北营太久了,该回去了。”
林尧的目光落在北边隐约可见的绵延峰峦之上,是啊,群鸟归巢之时,他也该回去了。
“翁主,保重。”
他缓缓握剑抱拳,上一次叫她翁主应该还是她去北营之前。
那个时候,林尧以为这千尊万贵的翁主不过是来过过新鲜,凑两天热闹便回去了,谁知梁忆瑾是动了真格的,之后的两年的时间,她竟几乎都窝在北营里。
现在回想起来,那两年是林少将军最快乐的时光了,他亲眼见证了梁忆瑾从眼含稚气,眉眼灵动的漂亮小姑娘蜕变成眼前的绝色之姿,举手投足便是无限风情。
可那些人不过是爱慕她的容颜,他们是否真的懂得这让人神魂颠倒的皮囊之下那颗沉甸甸的心。
林尧站在原地,目送梁忆瑾上马车,淡薄的夜色之中,她回眸浅笑,像流星划过夜空,又像是极夜到来前最后一点弥足珍贵的光亮。
此生以此刻为界,往后皆为漫漫长夜。
*
知道梁忆瑾归心似箭,这一路,但逢驿站只是用饭换马,不分昼夜地赶路,只在要出大楚国境之前找了个官家驿站歇了歇,为的是叫梁忆瑾梳洗装扮。
泡了个热水澡,去了浑身的乏气,浑身上下都畅快不已。
剩下的路程,最多两日也就到了,脖子的红痕没有完褪去,不过颜色淡了许多,不仔细看……应该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梁忆瑾对着镜子叹了口气,不过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头发披散下来了。
芊儿正在梳头的手一顿,悄声问:“翁主,不要再遮一遮了?”
“不了,”梁忆瑾把头发撩起来,微微有些恼意:“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被蚊子咬了。”
讨人厌的蚊子。
梳好了头发,梁忆瑾换上了她带了的压箱底的渝西曲裾,带它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穿上身儿,更别提穿着它回渝西了。
驿站铜镜工艺不好,又小,映出的人影是模模糊糊的,可只是扫过一眼那模糊的人影,梁忆瑾霎时就红了眼眶。
她站在镜前沉默良久。
彦卿候着不见她出来,推门进来,先是一愣,继而慢慢道:“怪不得你初来时总是绊倒,原来你们的衣裳是没有那样繁重的裙摆的。”
梁忆瑾转过头来,眼圈处染着一层粉红,声音空空的:“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有最兴盛的名族才配使用。”
不是嘲讽。
如果非要说这句话有什么情绪,那便是一点点羡慕。
“怎么又难受了? ”
彦卿关上房门,也没靠近,不近不远地看着她。
梁忆瑾哼笑一声,“矫情了我。”
彦卿背靠着门,半天都没说话。
就这两天他才注意到梁忆瑾有个习惯,当她稍微表现出一点点脆弱的时候,每当她想流眼泪的时候,她总会用自嘲的方式来给自己打个圆场,就好像她的脆弱和感伤是错的,是不被允许的。
梁忆瑾快步走过来,头上的步摇轻轻摇晃,她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走吧,妾身是不是耽误太久了。”
彦卿伸手拉住了梁忆瑾,他低着头,没看她。
梁忆瑾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轻扯了一下。
“可以的,”彦卿抬头,“可以哭的。”
你是可以哭的,可以矫情的,可以脆弱的,可以躺平偷懒什么都不管的。
梁忆瑾哟咬着牙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但是眼眶处的粉红却火速晕染加深,一阵酸楚冲上鼻尖,她吸了吸鼻子,软声道:“殿下又把妾身给弄哭了。”
彦卿侧过脸去看她,低低地叹息中满是心疼:“突然希望你是我女儿。”
这样我就能,疼着你,护着你,不叫你受一点点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满足你做女儿奴的心愿~~~~~~~~~~
被锁的那一章其实没啥,并没有错过一个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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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与浮云齐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闺房
渝西的京都名平城; 望着城墙上渐渐清晰的平城二字,许多回忆,悲的喜的,甜的苦的,混杂着呼啸而来。
梁忆瑾手抚摸胸口,目光从平城两个字缓慢下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隔着些距离,看不大真切,但就是那股子离人十丈远都能感受到的冷厉,也没旁人了。
梁忆瑾一愣; 收回了视线。
或许是因为常年在军中,林尧的个性很冷; 即使是对着梁忆瑾也通常是面无表情的; 更别提对旁人了。
只这一眼,林尧也看清了来人; 勾了勾唇角从马上下来,看不太出有什么情绪、反是芊儿,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断地朝林尧挥手; 恨不得即刻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司振看着有些不爽; 低声问:“那人是谁?”
“林将军啊。”
芊儿激动的颤巍巍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彦卿略略扬眉,转头看梁忆瑾,“就这么巧?”
他虽然惦记着想见林尧,却还没想到第一天第一面就能见到。
“殿下会挑日子; ”梁忆瑾挑起帷幔,漫不经心道:“林老将军的寿辰就在前几日,林尧是回京来祝寿的。”
彦卿顺着挑开的帷幔朝外头看去,林尧身穿一身黑色劲装,挺拔修长,身高跟彦卿不相上下,却因为带着股萧杀的狠劲,更显得英武逼人。
跟他想象中的林将军不大一样。
马车停稳,芊儿率先跳下去,脆生生叫了一声林将军。
梁忆瑾回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彦卿一眼,搭在帷幔上的指尖往左微微一偏,指向司振的背影,左右晃了晃。
彦卿只当没看见。
林尧将佩剑丢给随从,只身向前迎了两步,拱手行礼:“林尧在此恭迎靖王和王妃。”
梁忆瑾没下车,只是探出半个身子,浅声道:“将军辛苦了。”
彦卿也抬手回礼:“林将军,久仰。”
“王爷客气。”
林尧抬头,声音暗哑,目光像裹着一层霜,他眉眼处的轮廓很深,鼻梁又高,漆黑的眼匿在阴影中,整个人又冷又硬。
同是常年治军的彦卿与他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彦卿比他白一些,看起来更像个明眸皓朗的少年。
四目相对,波澜不惊之下是只有男人才能看懂的隐忍。
林尧先收回视线,他微微低头,转向梁忆瑾:“王上和王后已在宫门口等候翁主多时了。”
“好,我们走。”
帷幔要放下来的刹那,梁忆瑾看清了林尧今日用的那匹马,那尖尖的红耳朵,是她的麦芽。
林尧的心意一生不说一个字。
梁忆瑾松手,帷幔落下,车内的光线暗了暗。
彦卿身体往后斜斜靠着,抱着手臂,眼梢微吊,声音压得很低:“也看不出林将军有多喜欢你啊。”
看不出?
怎么可能看不出!!
越是克制,就越是明显。
梁忆瑾托着下巴,噗呲噗呲地笑个不停,浓密的眼睫随着笑声不断抖动,在眼下遮蔽出一小块阴影来。
彦卿突然神情严肃地朝她勾了勾手,梁忆瑾以为他有话要说,笑着挪了过去。
彦卿的大手从她身侧穿过,落在她颈后,用力一收,梁忆瑾就贴了过来,柔软的嘴唇正好落在彦卿的脸颊上。
彦卿满意地一笑,低下眼眸,拖着腔调道:“怎么就投怀送抱了?”
“是啊,怎么就投怀送抱了?”梁忆瑾轻嗤一声,扯着他的手腕把搭在自己后脖颈的胳膊扔下去,佯装警告:“殿下现在可是在我们渝西的地盘上,不能再欺负妾身了。”
彦卿捏捏她的脸蛋,眉毛拧起:“呦呵,有靠山了?”
梁忆瑾绷着脸定定地看着他,本想假装生气同他闹一闹,结果还是没绷住,伏在他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她嬉笑着抬起头,话音都带着颤儿:“殿下究竟为什么这么在意林将军呢?”
若是搁在她初去大楚的那时,梁忆瑾也能理解,毕竟大家不相熟对过往存些芥蒂也是有的。但这一年的朝夕相对,她和他一起也算是经历些风雨,梁忆瑾的心意彦卿也应该明了,而且看他故意做出那个斤斤计较的样子又不像是真的起了醋意,梁忆瑾一时还真是品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个心态。
姑娘笑起来,唇红齿白,眼波微漾,俱是风情。
彦卿抬手捏起她尖尖的下巴,默了默,声音低下去:“我哪里是在意林将军,我是在意我缺失的那些时光。”
拥有你的现在,你的将来,都还不够,还贪心地想拥有你的过去,想陪你长大,想跟你青梅竹马了。
来到我身边的你已经太好了,所以想要知道从前的你是什么样,想陪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
想替你遮蔽掉曾经的风风雨雨。
想教你骑马,教你舞剑。
想要的实在太多了。
*
等得焦灼不安的王后远远地先看到林尧,激动得直念叨:“回来了,回来了。”
梁嘉赐踮着脚,扯着短短的脖子,小眼睛咕噜咕噜的,“我怎么没看见姐姐呀。”
王上难得地没训斥他,抬手指了指,也是难掩激动:“在林将军后头呢。”
说话间,车驾驶近,梁忆瑾从马车里钻出来,也不及停稳,就蹿了下去。
王上皱皱眉头,念叨着:“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稳重不了了,”梁忆瑾笑着跪拜:“女儿给父王,母后请安。”
王后已是泪光盈盈,急急地把梁忆瑾拉起来,上下打量着,连连道:“还好,还好,气色好,人也没瘦,看来王爷没亏待你。”
“王爷待女儿很好。”
梁忆瑾转身,彦卿正好从马车上下来,脸上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
谁都没注意,梁嘉赐已经小步跑到彦卿身边,仰头看着他,小小的眼睛里都是审视的光。
彦卿低头与他对视片刻,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笑问:“你有话对我说?”
梁嘉赐点头,很乖,四岁的孩子说话时还带着奶气:“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彦卿顺着他的话问:“在哪里见过?”
梁嘉赐歪着脑袋,“好像是蒙山,又好像是别的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地方。”
但这么一说,小孩自己先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可我年纪太小,都还没出过皇宫,实在也是没去过那些地方的。”
彦卿抬手胡噜了一把他圆乎乎的脑袋,抱着他往上掂了掂,低声道:“或许是在梦里见过,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这话不告诉别人,只咱们俩知道?”
“我答应你。”梁嘉赐伸出手指来与他拉钩,嘴上却是一副小大人的做派:“还不知尊驾怎么称呼。”
彦卿笑得不行,“我比你大,你就叫我七哥吧。”
一大一小聊得熟络,王上和王后都看得傻眼了,王后伏在梁忆瑾耳边小声道:“这俩人倒是有缘分。”
梁忆瑾若有所思地笑笑,心道:这俩人还真是有缘分。
等两人走过来,都轮不上梁忆瑾开口,梁嘉赐搂着彦卿的脖子喧宾夺主地介绍:“这是我七哥。”
王后纠正他:“是姐夫。”
“就是七哥!”梁嘉赐提高声音,不容置疑。
他不知道,上一世他叫他七哥叫了几十年。
彦卿笑笑,把话多的小孩放下来,也没端架子,端端正正地朝着王上和王后揖礼,“彦卿见过王上、王后。”
王上颔首淡笑:“靖王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了。”
“我还好,忆瑾归心似箭,高兴地没怎么睡。”
梁忆瑾心头猛地一跳,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听彦卿在父母面前这样亲切叫自己,确实有些不大习惯。
可彦卿那边就像是故意似的,一口一个忆瑾,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非得这会儿显恩爱。
梁忆瑾只觉得面颊刺烫。
梁嘉赐跟在后头,个头又小,也插不上话,急得不行,拽着彦卿的衣襟央求他:“七哥抱我。”
王上瞪了瞪眼睛,凛然道:“自己走。”
梁嘉赐乖乖地缩回去。
彦卿不动声色地朝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梁忆瑾先回月华宫沐浴更衣,她离开的这一年,月华宫的一应布置没有任何的变化,连榻上床褥枕头的颜色都没换。
“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是你闺阁的样子。”
彦卿在床榻上坐下来,手掌轻抚,笑得吊儿郎当,“那今儿晚上跟你睡在这儿,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碰你了。”
就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啧。”梁忆瑾咋舌。
彦卿也学着她生气的样子,啧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床榻,“过来。”
梁忆瑾突然想起来,俯下身问他:“我弟弟跟殿下说什么了?”
彦卿凝眸望着她,徐徐道:“他说他见过我?在蒙山。”
“殿下救我们就是蒙山,”梁忆瑾的声音提高又落下去,“也不知上一世后俩你们俩怎么样了。”
彦卿猛地拽住她的小臂一拉,梁忆瑾不防备,趔趄着跌进彦卿怀里,好在宫人都在内室外伺候着,也没人看见。
彦卿收紧胳膊把人抱紧,低低叹息:“上一世不管如何,都给我忘了。这一世有我陪着你呢。”
虽然这个姿势不大舒服,自己的腿还磕在床榻边沿,梁忆瑾没挣扎,任由他抱着,温顺地点了点头。
彦卿沉下眼皮,鼻息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香气,总觉得在这里抱着她,与平时是不同的。
这副软软的身体对他的诱惑真是太大了,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跟她亲近些再亲近些。今天却少了那禽兽心思,只是想这样抱着她,闻着她发丝上的香气,听她的呼吸,恨不得一瞬间就苍老了。
落针可闻的寝殿中,忽地传来一阵细细软软的猫叫。
梁忆瑾从彦卿怀里挣脱出来,低头去寻,小声叫着:“小七,小七……”
彦小七愣了,“你叫谁呢?”
一团雪白从角落里冲出来,蹿到了梁忆瑾怀里,梁忆瑾挠了挠它的肚子,它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嘟噜了几声。
梁忆瑾抬抬胳膊,下巴点着怀中那一团雪软,拼命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开怀:“它叫小七,它是七月生的,所以就叫小七了。 ”
怀中的小七,眼睛眯成一条线,爱答不理地瞅着另外一个小七。
“真是凑巧,”梁忆瑾软声解释,笑得又甜又赖,“怎么就怎么这么巧呢。”
“养多久了?”彦卿抬手轻抚那只小小的脑袋。
“五年了,”梁忆瑾笑,“这家伙还真会见人下菜,平时遇到生人哪里会这么乖,也只有碰到王爷才听话。”
这话彦卿很是受用,抬眼,意味深长道:“这不就随它主子嘛。”
梁忆瑾登时又红了脸。
一回娘家就像是又回到了做姑娘的时候,彦卿随随便便说个什么都能羞得她面红耳赤的。
彦卿也发现了,便不再逗弄她,拎着它怀里的猫抱过来,道:“你快去更衣,这几日睡好也没好,今日的午饭肯定合你的心意。”
光是这么一听,梁忆瑾口中的酸水都要冒出来,她一面拆头发,一面对彦卿道:“粟米羹,我们渝西的粟米羹殿下一定要尝尝。”
“好,尝尝。”
彦卿懒懒地拖着强调,往后一靠倒在了床榻上,猫儿窝在他的身边,湿润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背。
彦卿闭着眼睛,心里说不出柔软和悸动。
像是温热的风吹过麦田,满眼的金黄灿烂,空气里都是芬芳。
梁忆瑾简单地梳洗之后,回来发现彦卿斜躺在榻上睡着了,鞋也没脱,半条腿扔在外头。
她轻轻唤了一声,见彦卿没反应,想着叫他睡一会儿,伸手去帮他脱鞋。
彦卿忽地笑了,嗓音有些哑。
“王爷没睡着?”梁忆瑾直起腰来,俯身靠过去:“累的话就歇一歇,不用去陪着我父王和母后说话了。”
彦卿握着梁忆瑾的手扣在胸前,懒懒道:“你这里太舒服了,没想到竟然眯着了。”
“妾身叫人传一道午饭过来,王爷歇一会儿,就在这里用午饭。”
梁忆瑾哼咛一笑:“反正我父王母后想见的也是我,王爷去不去都好。”
彦卿掀起眼皮,目光幽怨:“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想多跟你待些时候,过几日我走了,好些天都见不上。”
说完彦卿就有些后悔了,心想不该给她说这些的,该叫她心无旁骛畅畅快快的玩些时日。
“最多一个月,妾身肯定就回去了,”梁忆瑾把彦卿拉起来,满满地搂抱住,头靠在他的肩头,声音轻轻:“妾身也怕自己想王爷,虽是夸下了一个月的海口,结果离了王爷三五日就等不及跑回去了。”
彦卿一怔,心都快被这番话给揉碎了,嘴上却仍是轻描淡写道:“行,会哄人了,这手艺好,揣着别丢。”
梁忆瑾笑着,抬手帮他正了正发髻,“说的是真心话。”
彦卿从床上下来,俩人往外走,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跟梁忆瑾说:“找时间,我想见见林尧,就我们俩。”
“好啊,”梁忆瑾什么都不问就应了:“那得尽快,估摸着这几日他就该回北营去了。”
彦卿诧异:“你都不问问我找他做什么?”
“妾身猜殿下是为了山戎的事?”梁忆瑾眯起笑眼:“难道殿下是要跟将军打一架?”
“有什么可打的,”彦卿勾唇,“你是我的人,我又不嫉妒谁……哦对了,”他想起在马车上梁忆瑾给的暗示了,“芊儿爱慕林将军?”
芊儿被梁嘉赐闹着留下来陪他玩了,没跟过来,正好说些关于她的悄悄话。
“是啊,”梁忆瑾思量着,“我还想着这一回就把她留下吧,她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的了。”
彦卿语气淡下来:“指婚给林将军?”
梁忆瑾抬眸:“听殿下这语气是不太同意?”
彦卿道:“林将军心里若是没人,你把芊儿只给她也算是对她好,但他现在心里明明装不下别人了,这不就成了殷曼易了。”
他这么一说,梁忆瑾觉得也有道理,慢吞吞地点头,“那妾身再问问芊儿的意思。”
彦卿抬手就在她额角上敲了一下,“承认林将军心里有人了?”
梁忆瑾“哎呀”一声,委屈道:“殿下又欺负人。”
说着话,就要去敲彦卿的额头,彦卿身量高,力气又大,擒住她的手让她近不了身,俩人这么拉锯扯锯,打闹着往前走。
后头跟的宫人都忍不住偷笑。
谁知刚出月华宫门,就见林尧迎面走来,两人被逮了个正着。
林尧微微别开眼睛,上前施礼,沉声道:“我把麦芽给翁主送过来了,顺道来向公主辞行,林尧明日就回北营了,”
“林将军,”彦卿谦和道:“那不知今日是否有空一聚?”
林尧默了默,应下:“好。”
三人并肩往前,彦卿夹在中间。
梁忆瑾绕过他对林尧道:“你明日要走麦芽还是跟着你吧,我下午骑它跑一圈过过瘾,反正它也是我从你营里顺走的。”
一直冷着脸的林将军终于弯了弯唇角,虽然只有一瞬,虽然弧度小的几不可见,但他确确实实是笑了一下。
他苦涩的人生中唯剩的一点蜜,就是跟梁忆瑾在北营朝夕共处的那两年。
分叉路口,梁忆瑾跟彦卿支走往前,林尧右拐出宫。
有些人注定只能相伴一小段的旅程,人生太长,相遇和分离都太容易,唯有携手同行,太难太难。
要人和,还要天时地利。
*
梁忆瑾本想在宫里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叫彦卿跟林尧见一面,结果下午的时候彦卿竟然要出宫往林府去。
梁忆瑾吓唬他:“那可是人家的地盘。”
彦卿凉凉睨她一眼,没说话。
梁忆瑾送他,随口问:“那王爷夜里还回来吗?”
这话闻得彦卿真是哭笑不得,“我不回来,难道要跟林将军一起住吗?”
“就问问。”梁忆瑾笑着嘀咕。
“行了,别送了,”彦卿停下脚步,扳着梁忆瑾的肩膀把她转过去,“陪你母后说说话去,我不在,还有另一个小七陪你,你也不孤单。”
在渝西的地界上就这么把彦卿撒出去了,梁忆瑾还真有些放心不下,虽然车驾都是宫里的,梁忆瑾还是嘱咐了随行的内监一句:“直去直回。”
彦卿苦笑:“我还能去哪?”
他原本还想说句不正经的,碍于周围有人,咽了回去。
*
林安国听说彦卿要来,以为是有什么公干,问了林尧才知道是私下约的。
“你跟这位靖王也没什么交往,他寻你为何啊?”林安国心里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好意思当着林尧的面说出来。
林尧冷淡又直接:“为了女人。”
林安国皱皱眉头,“我听过些关于这位靖王行事的传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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