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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王妃娇媚撩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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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堆秀山上下来,太后一行人也才匆匆赶到,是彦诩派人请来的。
  “王妃没事吧,快,快叫太医来看,”魏皇后扯着嗓子大呼小叫,也不怕丢人,“来,小七,抱着王妃往我宫里去吧,太子妃也被人下了药,刚送过去。”
  “不必了。”彦卿冷冷道,他用袖子遮住梁忆瑾的脸,朝着太后微微点头,道:“祖母,我先带着忆瑾出宫了。”
  “去吧。”
  太后挑起眼皮深深地望了一眼唯唯诺诺躲在人群的殷俭荣,长叹一声:
  “丢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  梁忆瑾真的是太帅了~~~~!!!!!!
  我真的是太爱她了~~~~~
  ————
  接档文《再入宫门(重生)》球个预收嗷~~
  苏羽是庆元春的头牌,突然有一天被人花重金赎了身。
  可这都小半年了,苏羽还没见过替她赎身的公子呢……
  *
  上一世,刘瑎将苏羽从长公主府带回宫中,原本只是为了气一气刁蛮泼辣的中宫的皇后。
  却未曾想,三年后,他亲手把凤印交给了歌女出身的苏羽,还执意将她生的长子立为储君。
  盛宠无边,君恩浩荡,两人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风雨。
  谁知太子受人挑唆起兵谋逆,与刘瑎兵戎相见。
  一朝兵败,太子畏罪自尽,苏羽落发出家,尘缘断尽。
  五年后,刘瑎病逝,将皇位传给了苏羽所生的皇三子,孤魂一缕萦绕在苏玉面前的青灯之上。
  未能与她生同襟死同穴,是刘瑎壮阔人生中唯一的遗憾。
  *男重生
  *这一世1v1
  *甜文


第19章 涂药
  彦卿一路抱着梁忆瑾走得急,芊儿在后头小跑着都跟不上,追得气喘吁吁。
  梁忆瑾心疼芊儿,手指轻点彦卿的胸口,悄声道:“这不是我的血,殿下不必着急。”
  “我知道。”
  彦卿话里没什么情绪,“你以为抱着你很轻松吗,走得越慢越累。”
  “那,殿下把妾身放下来吧。”梁忆瑾佯装挣扎着动了动。
  “别动,”彦卿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托了托,“老实待着。”
  倒是芊儿松了口气,捂着快跳出来的心脏小声道:“不是翁主的血啊,吓死奴婢了。”
  梁忆瑾缩在彦卿怀里,从臂窝间朝着芊儿眨了眨眼睛。一得意又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她嘶了一声。
  彦卿很明显紧张了一下,“难受”
  梁忆瑾眼波微动,添油加醋地卖着可怜:“那孙子出手太重了,挨了他好几下。早知道殿下直接将他杖毙,妾身就不忍着了。”
  “哪里疼?”彦卿皱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一处处指给彦卿看,像是终于找到人疼了,告状一般,虽是一脸的血污,却仍是可人。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柔情绰态的女子刚刚差点用发簪杀了人。
  彦卿不自觉轻拍她的背,哄着:“我刚才大致摸了一下,应当是没伤到骨头。”
  “那妾身现在是不是特别丑?”梁忆瑾变着法地磨人。
  彦卿睨她一眼,不说话了,快步钻进了马车。
  “你躺着。”
  他把梁忆瑾平放在坐垫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裳,“你别躲,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马车里除了他们俩就剩一个芊儿,梁忆瑾也就没再挣扎。
  这一看不要紧,芊儿的眼珠子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梁忆瑾的腰腹,胸口全是乌紫色的淤青,几乎没剩一处好地方。
  彦卿闭了闭眼睛,抬手摁了几处,确认胸骨没断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垂着眉眼替梁忆瑾把衣衫系好,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梁忆瑾眨巴眨巴眼睛,从芊儿抽出帕子盖在了自己脸上。
  “怎么了?”
  “妾身知道自己现在特别丑,殿下还是别看了。”
  见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插科打诨,彦卿心里冒出一阵邪火。
  “梁忆瑾,”彦卿叹了口气,低哑的嗓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做小伏低,隐忍不发,伤成这样也不敢还手,你到底为什么,啊?”
  话音落地,车厢内仅剩他微微喘息的余音。
  梁忆瑾侧了侧身体,没说话,眼窝处有眼泪慢慢渗了出来。
  彦卿这一通又是埋怨又是教训的,反倒将她心底的委屈勾了出来,身体上的疼痛也好似在顷刻间变得难以忍受,她蜷缩着,因为不想哭出声来而止不住地颤栗。
  见她终于哭了,彦卿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她隔着手帕拨了拨被她咬得死死的嘴唇,柔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忍着了。”
  *
  回到府里,芊儿伺候着梁忆瑾洗漱,换衣裳,看着梁忆瑾浑身的伤,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对着铜镜,梁忆瑾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伤得要重。右边额角处有一道口子,还挂着血珠子,左边的脸颊肿了,嘴角一大片晕开的淤青。这还是在她刻意护着自己脸的情况下,身上就更别提了。
  这伤处又不好叫外人来看,还好杜嬷嬷通医术方便了许多。
  她细细检查了伤处,凝重的神情淡了淡,连连道:“万幸万幸,筋骨未损,奴婢抓几服有活血化瘀功效的内服药再配合外用的药膏,半个月也就痊愈了。”
  “那额头上这道口子会留疤吗?”
  “侧王妃放心,奴婢这里有祖传的方子,按时涂抹便可。不过这几日,侧王妃得将额发梳起来,这样伤口好得快些。”
  “好,那就好。”
  梁忆瑾刚哭过,眼圈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着她刚想笑又疼得收回了表情,彦卿情不自禁地抚了抚她唇角的伤口。
  梁忆瑾下意识偏了偏脑袋,朝着在一旁的杜嬷嬷和芊儿努努嘴,示意他有外人在。
  杜嬷嬷从药箱中拿出一只黑色的匣子,对梁忆瑾道:“奴婢先给侧王妃上药吧。”
  “我来。”彦卿伸手接过,沉声对杜嬷嬷道:“你们去抓药。”
  “那就有劳殿下了。”
  杜嬷嬷和芊儿福了福身子,退了出来。门刚关上,就听见杜嬷嬷厉声数落着芊儿没照顾好翁主。
  彦卿一弯腰,手从梁忆瑾膝盖下穿过,将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躺着,我给你涂药。”
  不比梁忆瑾哭过后便如雨过天晴,彦卿的脸色还是极难看。
  “头发还没干呢。”
  梁忆瑾撩了一下泛着潮气的发尾,声若蚊蝇。她知道彦卿生气不是冲她,但她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是一场丢人现眼的闹剧,其他的也就罢了,她是属国的翁主,亲眼见到这些龌龊事,怕是彦卿脸上也挂不住。
  瞧着姑娘小心翼翼的样子,彦卿将手中的药膏放下,转身去了外物拿了条干毛巾进来,“你转过去,我给你擦擦。”
  梁忆瑾微微一怔,顺从地转了个圈,身后之人拿笔握剑的大手攥着她光滑如绸缎的发丝,小心得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是头一回给女人绞头发吧?”
  这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你说呢。”清冷的声音从头顶撒了下来,透着点点的恼意。
  梁忆瑾双手抱膝,轻轻一笑,“那妾身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不是你的祸,是我的祸,”彦卿用毛巾裹住发尾,把人转了过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妾身是偶然撞见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有意去“捉奸”的吧,“堆秀山那地方太显眼,谁会选择在那儿私会呢,殿下说是不是。”
  彦卿揉着梁忆瑾小腿处的淤青,淡声:“我没私会过不知道哪里合适。”
  梁忆瑾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脸,喊了两声疼。
  “所以你就以为这个瞧出了古怪?”
  “上去之前也没想得太明白,但是——”
  彦卿抬头,“说你的。”
  “但是太子爷来得太快,肯定不是从清晏殿来的,应当就在堆秀山附近。”
  梁忆瑾觑着彦卿的脸色,还是没敢把话说得太透。
  彦卿涂药的手顿了一下,低声道:“我也在堆秀山附近,听到了那声惨叫才过来的。”
  梁忆瑾哦了一声,“那就是有人故意想惹误会了。”
  腿上涂完了药,彦卿又将梁忆瑾的衣袖推上去,剜了一块药膏在她小臂的淤青处轻轻推开。他低着头,眉宇间是抹不开的郁然,有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干净利落的线条隐没于白色的领口之中。
  梁忆瑾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彦卿,的确是个清俊的公子,既透着温雅的书生气又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驰骋疆场的杀伐决断。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
  他曾说他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看来绝非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今日一窥,大概能体会他所受煎熬的十中之一。
  感受到了梁忆瑾目光中隐约可见的同情,彦卿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顾脸面的人永远拿不顾脸面的人没办法。”
  他把梁忆瑾的衣袖放下来,点点下巴,“脱衣服。”
  “要不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光天化日之下□□相见,梁忆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我来给你脱。”彦卿挑眉,没留商量的余地。
  “那还是妾身自己来吧。”梁忆瑾往床榻里头躲了躲,解开了亵衣的带子。
  彦卿一条腿跪在床边,倾身追着她往里头去,眉眼淡淡,没有半分□□。从胸口小腹,再到大腿根部,他动作轻柔,温热的掌心将药膏化开,轻轻涂抹促进吸收,做得心无旁骛。
  感受到梁忆瑾绷紧的身体松缓下来,彦卿终于笑了笑,“不害羞了?”
  “医者仁心,现在殿下是大夫。”
  “是大夫,”彦卿颔首,俯身在梁忆瑾额头上吻了吻,一触即分,“也是夫君。”
  见他心情似是好了些,梁忆瑾探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袖,小声问:“寿宴上安国侯叫殿下出去的时候,对殿下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彦卿背对着梁忆瑾,用手帕擦着掌心里中残余的药膏,漫不经心道:“他跟我说了林尧的事。”
  “他也知道了?”梁忆瑾顾不得身上的疼,猛地坐起来。
  “你怕什么,”彦卿回头,“这事只要我不在意,其他人再怎么别有用心都是枉费心思。”
  梁忆瑾顿时松了口气,“殿下说得也对。”
  “你歇着吧,”彦卿起身,“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这是打算伺候病人伺候个全套啊。
  梁忆瑾忙说:“叫芊儿来就行,不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彦卿散漫地勾了勾嘴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总得干点什么,否则我怕我忍不住要了殷俭荣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这两口子大杀四方!!


第20章 心疼
  热热闹闹的寿宴以一种更热闹的方式收了尾。
  殷俭荣自知瞒不住,索性请了旨意,连夜赶往洞庭却治理水灾,能避一时是一时。
  魏皇后以肃清宫闱为由,趁机将殷家安插在宫里的人清了大半,乱糟糟地闹腾到后半夜才消停。
  消息传回长安殿,太后丝毫不关心魏家人的动静,只是沉着眼皮问:“小七呢?”
  “除了府上的人出去抓了药,就再没什么了,”春岚轻轻地参茶放在炕桌上,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后,忍了忍还是开口道:“主子,奴婢多一句嘴,安国侯再这么下去,只怕就断了跟靖王的情分了。”
  太后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将佛珠绕在手腕上,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岁月的沧桑:“外戚,党争,夺嫡,这朝廷里还不够乌烟瘴气吗?以小七的性子又怎么会与人狼狈为奸,哀家之所以放任殷俭荣,是因为不被逼得无路可退,小七是断断不会出手的。”
  太后说话一向点到为止,春岚想了想,有些心疼道:“可主子您一片苦心却无人知晓啊。”
  太后摆摆手,云淡风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够了。”
  春岚抿唇笑了笑,又道:“虽然今儿个皇后风风火火地耍了好半天的威风,但奴婢瞧着她同太子之间怕也是有嫌隙的。”
  “那可不仅仅是嫌隙,”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彦诩继位,头一个倒霉的不是殷家,而是魏家。彦诩这孩子为了保住太子之位受了不少委屈,他的人生充斥着复不完仇,于己于人都是折磨啊。”
  春岚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七爷这样的人也的确不多见。”
  “是啊,”太后掐着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可就怕来不及啊。”
  “主子身体康健,别说这样的话,”春岚山前一步轻揉着太后的额头,低声劝着:“主子早些安置吧,今儿闹了一天,您也累了。”
  “哦对了,”太后突然想起来,“你挑些上好的补品明儿送到小七那儿去,一早就去。”
  春岚点头:“奴婢知道了。”
  太后搭了春岚的手站起来,低喃道:“想逼得他无路可退,却也不能叫他彻底的寒了心。”
  *
  靖王府。
  服了药,浑身也疼得厉害,梁忆瑾便昏昏沉沉地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中间好像听到彦卿叫了她两声,却累得睁不开眼睛。
  等转醒过来,已是深夜。
  听到幔帐内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彦卿倒了杯水端过去。
  “来,喝口水。”他斜靠在床头将梁忆瑾抱在怀里,把水杯喂到唇边,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试着体温。
  “什么时辰了?”梁忆瑾的声音有些哑。
  “天快亮了,”彦卿抹去她唇角的水渍,低声问:“你饿不饿,小厨房里温了粥。”
  “不饿,殿下还不睡吗?”
  梁忆瑾只觉得眼皮好重,头也晕晕乎乎的,等不到彦卿回答,又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彦卿抬手拨了拨她的鬓发,小心地将人放平。杜嬷嬷带来的祖传药膏确实好用,她脸颊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只剩嘴角的淤青和额头的伤口。
  梁忆瑾睡着的时候特别像个孩子,檀口微张,偶尔还会耸耸鼻尖。
  彦卿替她把蹬掉的薄被盖好,又将罗帐放下。
  不管里头的人睡得再香甜,他仍是睡意全无。这一夜,乱七八糟地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想到了他的母妃,想到了已经故去的柳妃娘娘和小十二,想到了小时候彦诩水性极差,却义无反顾跳入太液池中救了他。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晨曦冲破天际带来了新一天的第一缕霞光,彦卿负手立于窗前,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安慰自己了。
  到了午饭时分,梁忆瑾的体热终于退了,人也来了精神,嚷嚷着饿了。
  杜嬷嬷和芊儿乐坏了,从小厨房里端了七八道菜出来,炕桌上都快摆不下了。
  芊儿盛了一碗酸笋老鸭汤递给梁忆瑾,“翁主先喝口汤润润,这汤里的油花子已经撇掉了,一点不油腻。”
  梁忆瑾也没用勺子,就着碗边就喝了大半,等放下碗这才顾得上问了一句:“王爷呢?”
  芊儿见她喝得急又赶忙盛了一碗汤晾着,嘴上道:“一大早太后宫里的春岚姑姑就来了,王爷用了早饭就进宫去了。”
  “哦,”梁忆瑾明白这是太后在替殷俭荣求情了。
  “翁主您睡着不知道,一上午来了好些人看您,有皇后娘娘派来的,还有太子派来的,”芊儿夹了一片茭白放在梁忆瑾面前的小碟中,弯弯嘴角,“殿下照顾您一宿没睡,也没法儿得空补眠。”
  “殿下一宿没睡?”梁忆瑾嘴里还嚼着才,话说得含糊不清。
  芊儿小鸡啄米样点头,“昨儿入了夜翁主您就起了低热,杜嬷嬷说只要不烧起来就不打紧,所以夜里不能离人。王爷不让奴婢守着,是自己照顾您到天亮的。”
  梁忆瑾好像有点印象了,半夜里彦卿还喂过她喝水,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丝毫没想到他竟守了一夜。
  芊儿笑眯眯道:“王爷对翁主是真的很好呢。”
  好是好,但梁忆瑾还没见过他对谁不好呢。
  用过饭,芊儿伺候着梁忆瑾服了药,这药有镇定止痛的功效,喝下去人就又犯了困。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好像是彦卿回来了,梁忆瑾刚想起身又听得芊儿唤了一声太子妃,赶忙又闭上了眼睛。
  魏琬琬是来道谢的,来了靖王府听说彦卿不在便往书房等到他回来一起过来。芊儿回话说梁忆瑾在歇着,她仍似执意要进来看一眼再走。
  梁忆瑾睡相不好,衣袖和裤管都卷了起来,胳膊和腿尚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大片骇人的淤青。魏琬琬走近两步,又瞧见她额角的伤口,转头轻声问:“会留疤吗?”
  彦卿摇了摇头。
  魏琬琬的目光落在他眼底淡淡的乌青上,声音中带着酸楚:“你昨夜没睡?”
  彦卿又点了点头,仍是没有开口。
  “我也没睡,”魏琬琬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声音又低了几分,“侧王妃伤成这样,你心疼坏了吧?”
  “是。”彦卿终于开了口。
  他已经两百三十二天没有同她说过话了,等了这么久,他却对她说他心疼另外一个女人。
  魏琬琬怔怔地望着彦卿,眼底慢慢蓄起了泪水。
  “小七,”她讷讷道,“我多希望昨天那个人真的是你……可你永远不会,不会因为女人与你的哥哥为敌,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彦卿:我守了你一夜。
  梁忆瑾:哦
  嘻嘻嘻,接档文《再入宫门》球个预收哦~~爱你萌三千遍~~
  苏羽是庆元春的头牌,突然有一天被人花重金赎了身。
  可这都小半年了,苏羽还没见过替她赎身的公子呢……
  *
  上一世,刘瑎将苏羽从长公主府带回宫中,原本只是为了气一气刁蛮泼辣的中宫的皇后。
  却未曾想,三年后,他亲手把凤印交给了歌女出身的苏羽,还执意将她生的长子立为储君。
  盛宠无边,君恩浩荡,两人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风雨。
  谁知太子受人挑唆起兵谋逆,与刘瑎兵戎相见。
  一朝兵败,太子畏罪自尽,苏羽落发出家,尘缘断尽。
  五年后,刘瑎病逝,将皇位传给了苏羽所生的皇三子,孤魂一缕萦绕在苏玉面前的青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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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重生
  *这一世1v1
  *甜文


第21章 偷听
  这句话压在魏琬琬心底很久了,从前不敢问,因为怕听到答案,今天终于问出来,因为迫切地想要听到答案。
  若是凉薄,那就该对所有姑娘都凉薄。
  魏琬琬没能让他破例,梁忆瑾也不能。
  她泪眼灼灼,墨色的瞳仁中隐约有光在跳动,细细的嗓音从颤抖的唇间溢出,“男女情爱于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吧”
  扬起的尾音带着祈求的意味。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将自己的脆弱与卑微和盘托出,没有掩饰,也无法掩饰。
  可对面的人脸色平静,连眼神都未曾有闪躲。魏琬琬的感情再汹涌也如同烧不过岸的火,将自己化为灰烬,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片刻的沉默之后,彦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人已经看过了,太子妃回吧。”
  魏琬琬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做了个类似于笑的表情。眼泪顺着她上翘的嘴角流入口中,苦涩无比。她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木然道:“无论如何,替我谢过侧王妃。”
  话说完,徐徐转身。
  她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她不是失去了彦卿,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他。
  屋门推开又合上,屋内亮了一瞬又暗下。
  彦卿转首看向榻上睡得岁月静好的美人,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梁忆瑾默默地转过身来,眼神闪动,“殿下……不会要灭口吧?”
  彦卿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嗤一声:“谁还没个林将军。”
  还能噎人,说明心情没糟透,梁忆瑾放了心。
  不过她还是想着办法,让这事儿尽量显得不尴尬,她双手托腮,支起上半身,笑盈盈道:“以王爷相貌品行,有人爱慕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还好妾身这张脸倒也不用怵谁。”
  她笑嘻嘻的,吃饱睡足之后气色也好,果真是面若桃花。
  不过彦卿显得有些累,也懒得搭理她怪里怪气的恭维,定睛看了看她额角上的伤口,低声道:“给我腾点地方。”
  “那妾身伺候殿下更衣。”梁忆瑾手指勾住他的腰封,翻身就要起来。
  彦卿摁住她的手,“躺着吧,好不容易才退烧。”
  “不要紧的,”梁忆瑾弯着笑眼,手指灵巧地一拨,腰封就开了,她看着彦卿,眉眼中带了一丝丝得意和甜蜜,“殿下昨儿一夜未睡?”
  彦卿将脱掉外衣随手抛到衣架上,不答反问:“你今儿擦过药了没有?”
  “擦过了,”梁忆瑾点点头,乖巧异常。
  彦卿不再说话,侧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梁忆瑾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眼睫微动,便赶紧趁着他还没睡着,道了句谢。
  再怎么说也熬了一个晚上照顾她。
  彦卿枕着头,懒懒道:“我原本也睡不着,你不必往心里去。”
  身后有人窸窸窣窣地靠了过来,随之传来一阵淡淡的药香。
  梁忆瑾轻轻扣住彦卿的腰,声音小小的,甜甜的,“殿下刚才说心疼来着。”
  要是能往彦卿心里扎进一根刺,这疼也没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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