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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娘子超甜-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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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中，林晚秋亲自下厨，段月华和江鸿远去灶房帮忙，一家三口头一次吃了一顿团圆饭。
菜并不多，就烧了一只鸭子，炖了一锅鸡汤，然后炒了鸡鸭杂碎，做了个青菜豆腐汤。
农庄的条件简陋，但段月华却觉得这里是她一辈子待过的最舒服的地方。
“娘，您先尝尝这鸡汤。”林晚秋帮段月华盛了一碗鲜笋鸡汤，江鸿远也没闲着，他给林晚秋也盛了一碗汤：“你也喝。”
段月华给他们两个一人碗中夹了一个鸡腿：“你们也吃。”
真的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吃完这顿饭，就还是老天即刻就要了她的命去，段月华也毫无怨言。
“娘，赵二婶儿这个人有点粗俗，但是她人不错，我留着她来照顾您，你若是不喜欢她的处事和说话的方式一定要说……”林晚秋一边给段月华夹菜，一边说道。
第912章 相见（6）
“娘，我布下的人手武功高强……您不必担心被皇帝监视，只要不出这宅子，平日想怎么过就这么过……皇帝若是悄悄过来，会有人跟您说。”江鸿远担心段月华会因为惧怕被皇帝的人监视，便时时刻刻处在紧张之中，时时刻刻都不忘伪装。
这样太累了。
江鸿远不想段月华这么累。
“好。”段月华温柔地笑着，眼里泛着泪光。
三口人好好地坐在一桌上吃饭，儿子，儿媳妇……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这样的场景是她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
（永安帝委屈脸：我都不在算啥一家人整整齐齐。
段月华冰霜脸：滚！）
“娘，您要不要去潮县？在龙尾山上有个谁都找不到的世外桃源……”
“娘哪儿也不去。”段月华摇头，她怎么能走呢？
怎么能将所有的事儿都扔给儿子呢？
她要留下来，留下来为儿子扫清障碍啊。
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有时候不是你想安静的过日子就可以，太后说得对，宏儿出身就决定了……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他。
如今，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太子和成王就要对他下手……
“宏儿，你想不想当皇帝。”段月华早就想问了。
只是在温泉山庄一点儿都不方便，这会儿不同，这会儿他们所在的小农庄是她媳妇的，那就是她的家。
江鸿远摇头：“娘想让我当皇帝？”
段月华笑着摇头：“娘尊重你的意见，你想当咱们就想办法当，你不想当咱们就不当。”儿子想当皇帝，她就陪着儿子走这条可能会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儿子若是不想当，他们就选一个人来站队，只是……下任皇帝的人选就得好好斟酌，可不能像永安帝那样……
“晚秋呢，你是怎么想的？”段月华又问林晚秋。
林晚秋道：“皇宫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同时也是座华丽的囚笼……不过，我跟娘一样，听远哥的。”
对于皇位这件事情，江鸿远其实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就跟林晚秋讨论过好几次，当这皇帝，麻烦，不当皇帝……相当于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他人。
这种感更不好。
其实身在皇家，有时候争夺真是身不由己，不是你不想争就能远离危险。
“贵妃和田家、淑妃和沈家、贤妃和刘家……这几家的势力以田家为首，实在太大，想将他们一家家连根拔起并不容易。
娘，这件事咱们不着急，一个个的慢慢都解决掉了再说皇位的事儿。”江鸿远道。
别人都很稀罕的皇位，他和林晚秋真是一点儿都看不上。
反正杜修竹也是皇帝的儿子，周晏也是皇帝的儿子。
这两个人谁当都行，若是这两个人当了皇帝就翻脸不认人……他就弄死他们。
江鸿远的龙影刀已经到了突破三层的瓶颈，相信一旦突破了三层……大周将无他敌手，戒备森严的皇宫他也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去自如。
轻松的！
当然了，他现在也能做到这一点，只是相对来说还是有一点点的难度。
所以，等到杜修竹或者周晏当皇帝的时候，江红远相信他要弄死这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杜修竹：妹夫，你现在要弄死我也很容易。
周晏：哥，我自己了结。）
“好，那就以后再说。”段月华道，儿子的意思，她也算是明白了，如果他想要皇位的话就不会说什么‘以后再说’的话。
“等京城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娘想去潮县，去靠山村住一段时间。”靠山村，是儿子和媳妇生活了十多二十年的地方，她想去看看。
“好啊，到时候我们陪着娘回去，远哥可以去打猎，然后我们在家做好吃的。”林晚秋一边说一边跟段月华夹菜。
“我们靠山村的房子也修得不错，有地龙，冬天不冷。因着距山近夏天也凉快。
到时候我们还能去山谷中住一段时间，娘，山谷真跟桃花源一般，您一定会喜欢的。”
“好，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段月华笑着应下，听两个孩子这般说，他们都不贪恋权势，她原本还担心若是夫妻两个想法不一样该怎么办，毕竟那是帝位和后位。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舍得舍弃。
话题说着说着就越来越轻松，江鸿远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段月华问起他还是会尽量说得详细些。
“……等秋天的时候我去猎几只大家伙，给娘和媳妇做大毛衣裳穿。”
“好好好！”段月华连连说好，眉眼都笑弯了。“娘等着穿你的大毛衣裳。”
段月华原本是贵女，在进冷宫之前都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可是如今……去他的规矩礼仪。
听说民间一天只有两顿吃食，叫朝食和晚食，晌午是不兴吃饭的。
只有农忙的时候，家里的男人们晌午会加餐。
然后每天一家人为了嚼用从早忙到晚，一天到晚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
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说着这一天的事儿，或是八卦些别人家的事儿。
这会儿，他们一家三口就像是普通百姓家一样，边吃边说，十分温馨舒服。
不像在宫中……规矩太重了，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娘，如果你的身体有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刻让赵二婶给我送信儿。”吃完饭之后林晚秋送段月华回她的屋，在路上嘱咐她。
段月华点头：“你放心，娘不会瞒着你们的，娘还想多活几年，还想帮你们带孩子。”所以不会因着怕他们担心就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闲着没事儿给你和宏儿做了点儿袜子，走，娘拿给你。”进屋之后，段月华就拿了几双袜子给林晚秋，男女各四双，给林晚秋的袜子上绣的是四季花卉，给江鸿远的袜子上绣的是山川河流。
“真漂亮！”林晚秋拿到手就赞叹道，段月华的绣工了得啊，比沈韵的绣工还要好上一分。
“二十几年了……竟还没手生，你喜欢娘再给你绣点儿帕子荷包什么的，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段月华才不会告诉林晚秋，她在温泉山庄的时候绣了差不多一百多双袜子才渐渐找到手感，不满意的全被她烧掉了，这八双袜子是里头最好的。
（绣花也是康复训练的一种方式，j加上段月华烧了不少，所以太后并未起疑。）
“谢谢娘！”林晚秋放下袜子抱了抱段月华，段月华顿时就高兴了。
“哈哈哈……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门内传来老娘和媳妇的笑声，门外的江鸿远也勾起了唇角。
第913章 相见（7）
“……宫宴上你小心着点儿，太后要在宫宴上对田家发难。”
林晚秋跟江鸿远在庄子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离开庄子之前段月华叮嘱林晚秋。
“太后会如何做？”林晚秋问。
段月华摇头：“太后没跟我说。”说完，她又嘱咐了一句：“晚秋，不要跟太后掏心掏肺。”
“在太后的心里眼里，家族永远比亲情更为重要。
虽然段家一家人都死光了，但是在老家还有人。
太后曾命人从老家选了个孩子过继到我爹名下，为我爹等人奉香火。
后来因着我跟宏儿出事，太后便打消了让那孩子进京的念头，并绝口不提让皇帝给那个孩子袭爵的事情。
可如今，我好了，她也知道了宏儿当年被送出宫去……
太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让段家重新崛起的机会。”段月华当时跟太后说起孩子当年被送出宫这件事也是无奈……段月华不敢保证易胜能永远将那个秘密帮她瞒着。
所以……她能开口说话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将这件事跟太后说清楚。
不能让太后从皇帝嘴里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否则，太后会觉得她对她有防备心……
至于说宏儿就是江鸿远这件事……
谁又能发现得了呢？
所以她瞒着太后毫无压力。
林晚秋郑重地应下：“娘，我记住了。”反正她对太后当年没护住段月华和远哥的事情还是挺跟个耿于怀的。
鸿宁已经去了国子监念书，人没住在国子监，每天都会回家。
在国子监里住着的多是各地选拔来的举子，勋贵家的人大都不住在那里。
其实鸿宁住不住国子监本没啥，但如今京城暗潮汹涌，林晚秋还是觉得住在家中要稳妥些。
从温泉庄子回到京城之后林晚秋就闭门谢客，将一干来送贴子的人都挡在门外，她不耐烦应酬那些人。
这帮人上杆子给她送帖子是为啥？
还不是为了在她这里打听打听温泉山庄的事儿。
她没工夫应酬她们。
林健荣拐了好几个弯儿找的人去伯府送帖子也被挡回来了，给林健荣给郁闷得呢。
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上伯府的门……
想来想去，林健荣搞了个损招。
他派人将安王身边的老太监给抓了，然后他剃掉精心打理的胡子扮成那个老太监进了伯府，见到了林晚秋。
“安王让你来有何事？”林晚秋问他。
林健荣垂着头：“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来人，给我拿下他！”还屏退左右，他身上虽然有安王府的令牌，但安王从未让他来过伯府，说明啥，说明他不是安王信任的人。
不被信任的人能来说啥需要屏退左右的话？
可拉倒吧！
左右正要动手，林健荣没招只能抬头：“且慢。”
他这一抬头林晚秋差点儿没把手上的茶杯给甩出去，几个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
亲爹咋跑来了？
林晚秋又不是没见过林健荣，而且听说他很爱惜他的胡子……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让老先生把胡子都剃了？
还伪装成太监跑过来。
“镇国公扮成这样来我们家是想干嘛？我们两家可有仇。”林晚秋冷着脸道。
镇国公听林晚秋这么说胸腔里头的那颗心啊……让刀扎得血呼啦次的。
多余的话说了也挺苍白的，是他没看好林琴和林旭良。
是他这个当爹的对不住闺女。
林晚秋是故意这么挤兑林健荣的，因为她得弄清楚林健荣到底是个啥态度。
实在是她如今输不起。
其实看清来人是林健荣之后，她心里的情绪又莫名地波动起来。
镇国公府，林健荣……都是原主的执念。
林晚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健荣，但她并未从林健荣的神色上看出什么不妥，倒是在她说话之时，林健荣的手指动了动。
“来者是客，国公爷请坐吧！”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爹，林晚秋不好太过了。
而且，若林健荣是真的爱闺女，当初的确也是情非得已……她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要替原主尽孝。
否则良心上过不去。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林晚秋亲自帮他倒了一杯茶，不亲自上手不行，屋里没下人。
林健荣接过林晚秋递过来的茶，差点儿没绷住淌老泪。
他喝了一口茶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们的同乡有个叫王富贵的，曾经进过恒富隆当铺，这家当铺是成王的产业，他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后来，老夫的人发现成王府抛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出来，那具尸体就是王富贵。
我命人去查了，同一段时间，恒富隆失踪了一个伙计，有一个管事被派往了西桐城。”
林家当年是遭了祸事，但他们在京城布局多年，眼线还是很多的。
他也是因为十分关注侯府这边儿，所以当府里有人看到王富贵又回到京城，他就派人跟着王富贵，怕王富贵又闹啥幺蛾子，没想到竟然让他查出了这么一出戏。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王富贵去当个东西怎么就能把命丢了，只是恒富隆刻意抹去王富贵的痕迹，他当天当的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查不出来。”
林晚秋闻言低头若有所思。
林健荣这才有机会盯着她不错眼地看，这孩子……真像她娘。
茜娘……咱们的闺女长大了，她很漂亮……
“您就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个？”林晚秋问他，“他去当铺很正常啊，没钱了弄点儿东西去当，至于说他被当铺的人弄死了……也许他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当铺的谁……
毕竟他又不知道当铺是成王开的，而且恒富隆明面上的东家并不是成王，您这会子不说我也不知晓。”
见林晚秋不当回事儿林家荣就着急了。
他道：“如果王富贵是在当铺出事儿的那你的说法就能过得去，可是他是进了成王府几天后才死的，而且还是在成王府死的。
上一次薛家的事儿……薛毅是站的太子那头，所以这回王富贵肯定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被成王找麻烦。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他跟你们是同村的，你们之间纠葛还多，所以我担心……”
第914章 相见（8）
“您老别着急啊，喝口茶缓一缓。”林健荣着急得不行，林晚秋却是气定神闲。
林健荣他怎么能不着急。
“我也知道我此番来是鲁莽了，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您为什么要为我好？我们非亲非故的。”林晚秋抬眸看他，脸上含着笑意。
林健荣：……
闺女太聪明了也是件让人心累的事情。
“我们家欠你的。”林健荣道，“犬子和逆女曾经伤害过你，我……我不想跟伯府结仇，所以想卖你们一个消息，然后我们两家扯平。”
嗯，理由还说得过去。
“嗯，的确，林琴欠我，我跟她，跟她全家都有仇，当年我还在他们家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要干到夜幕布满星辰的时候才能歇下来。
即便如此，他们家也从未给过我一碗饱饭吃，我没穿过一件新衣裳，穿的全是林琴和林画的旧衣裳。
即便如此……她们也不肯给我好的，即便那些衣裳是她们不要的。
她们会将衣裳剪坏，如果是冬衣……便会将里面的棉花掏出来一多半才肯给我。
冬天……我给他们一家子人烧热水洗漱，轮到我了……却是不准用热水的。
他们说废柴火。
您知道么？
在他们家呆了十四年，十四年中，我没用过一次热水。
每年冬天我的头脸手脚都会被冻烂……
每年冬天我都会觉得我的耳朵，我的鼻子会被冻掉了。
我从四岁开始，就要洗一家子的衣裳，那个时候多小啊，肯定是洗不干净的……但是洗不干净要挨打啊。
我努力洗衣裳，想着能把衣裳洗干净了就不会挨打了……
我可真傻，他们想打我就打我，挑毛病只是让他们打得更理所当然而已是……
村里人都重男轻女，别家的姑娘也常常挨打，但我还是不明白，别家姑娘不受宠就都不受宠，唯独老林家。
全家人只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是捡来的，否则……他们怎么会独独对我一个人那样？
十四岁那年，林夏至的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好害怕，怕得要死。
林夏至发现了之后，那个男人就说是我在勾引他……于是，我就被他们绑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
后来发现我快死了，怕折在手里，林发才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找人买我。
可是大家都不傻，谁会买一个发着高烧被打得半死的人回家？
还好，远哥他不嫌弃，他把我买回去，还给我请大夫抓药，给我喝鸡汤……那是我一辈子第一次尝到鸡汤的味道……
我以为我要死了，其实也是真死了……
国公爷……我跟林琴的仇怨大着呢，所以她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想我死？
可能是怕我报复她吧，也是，我肯定要报复她的。”
为被他们折磨死的林晚秋。
为那个死在凛冽秋风中的可怜女孩子。
林晚秋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林健荣内疚，只是想让他知道，他的女儿是怎么死掉的。
毕竟原主的执念一直盘桓在她心底，难以消散。
林健荣红了眼眶，双手紧紧地抓着袍子，到底没忍住……老泪纵横。
“我命大，活了过来，远哥也命大，竟然在战场上给我挣了个诰命回来。
他说过他要给我好日子，他做到了……
所以……不管是谁，谁跟远哥不对付，我就弄死谁！
国公爷，我不知道里来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是好意也罢，是歹意也罢……
但若您想为子女来找伯府的麻烦……我也会倾尽全力找国公府的麻烦。”她故意曲解林健荣的意思，就是想逼逼他。
心底的执念盘桓不去，她总不太踏实。
不是林晚秋不顾念亲情，实在是杜修竹的娘把她给吓着了，平民百姓求的不多，对子女倒是有真情实感。
勋贵之家就不同了，大部分人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子女……肯定是有真感情的，但……林晚秋不敢赌。
即便是负原主，她也不会负江鸿远。
她的底线是江鸿远，是家庭。
林健荣的人查到的消息也说林晚秋在老林家的日子过得不好，但比起林晚秋亲口述说的……感受差远了。
毕竟村里人过得不好的人家多了去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也多了去了。
有些苦大家都习惯了，便不觉得是苦，关键是，他们只知道林晚秋受欺负，起早贪黑的干活儿，至于说细节就没几个人了解。
如今林晚秋这般轻描淡写一说……林健荣如何受得了？
“您走吧，我跟国公府不可能摒弃前嫌，一切扯平，毕竟……当初几次三番来杀我的人就是国公府的人。
您说的话我也当作没听见过，您是林琴的父亲……我如何敢相信？”
见林健荣泣不成声，林晚秋又下一波猛药。
“孩子……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林健荣终于憋不住了，他怕在瞒下去会弄得个父女拔刀相向的局面。
到时候咋整？
皇帝倒是乐意瞧着。
他凭啥要让皇帝得意？
他认林琴，不过是为了用林琴来给林晚秋当挡箭牌的。
“爹让你受委屈了……是爹考虑不周，爹认林琴只是为了给你找个挡箭牌……”
林健荣见林晚秋不相信他的话，就巴拉巴拉把他是咋想的，为啥要那样做，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儿全倒出来给林晚秋了。
林晚秋心中哥感叹，父母难为啊。
这世上有淑妃那种亲娘，也有段月华和林健荣这种想尽办法护犊子的爹娘。
林健荣把地图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可见真是啥都没隐瞒她。
林晚秋的心绪起伏得厉害。
她自己倒是没啥，但这种情绪她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听林健荣说完话，她也泪流满面。
“这事儿……对不住，您忽然说您是我亲爹……我一时半会儿……”
“爹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接受不了，没关系，你认不认爹都没关系，只是爹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不要掉以轻心。
等江鸿远回来了你好好问问他，你们再查一查，还有，皇帝他装糊涂，我们也装糊涂……皇帝不会看着我们两家人走近……咱们以前是啥样，往后也是啥样……委屈你了孩子……”
第915章 相见（9）
林健荣回到国公府，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去。
他的心肝宝贝闺女……竟让老林家的人那样磋磨，闺女还说她……她在十四岁那年就死了。
当时她得多绝望啊……
林健荣心肝儿疼，他理解的死了这句话是林晚秋的心死了。
可当时晚秋实在是太小了，他是真怕晚秋折在流放的路上。
茜娘她就没扛过来。
若是早知道……
说到底，还是怪皇帝！
永安帝！
林健荣的眼底漫出浓浓的怨恨。
林健荣归家之后就滴水不进，粒米不沾，第二天一大早就让林旭贤进宫帮他递了告病的折子。
这是后话。
再说这头林晚秋去佛堂摆上香案，几炷香之后她对着空白的牌位在心里道：“你听见了，不是你亲爹抛弃你，他们当初也是身不由己，全家被流放……因为怕你死在流放的路上才想办法把你送走。
只是当时太匆忙了，根本没法子好好挑选寄养你的人家。
林发才一家人之所以能收养你，是因为他和负责送你的管事有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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