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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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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妈皱眉摇头,她拿了根素银掐金丝芙蓉的簪子小心地查古绯乌发中,边道,“老奴打听过了,这古旻倒也算个人物,制墨天赋不算太好,可却非常圆滑世故,且无比会为人处世,古家上下就没有谁会说他不是的。”
“这人手段也了得,未出门之时,听闻还帮着古仲在大理古家铺子,后听人说南齐以北,有种绝世古松,用这等松至的墨丸,那才是百年都不遇的极品墨丸。”
古绯眼眸微阖,也不知她到底听没听见,就在苦妈以为古绯没放心上之际,才听到她幽幽地声音道,“能从不开化的食人蛮夷大山中,进出无碍,这种若是傻子,谁会信来着。”
听闻这话,苦妈便知古绯是心里有数,遂也不再多说什么,推着轮椅出了房间门,吩咐白鹭到院中练上一套枪法给古绯瞧,夜莺贴身伺候,她便出去探听消息去了。
临到中午,古绯正在用午膳。苦妈回来,她苦笑了声,神情不言而喻。
古绯心里微微一动,她夹菜的动作顿住。抬眼看她问道,“古旻,回来了?”
“古旻,回来了,”而此时,古家大门口,一身灰白翠竹暗纹袍子的男子,挺拔而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拉着缰绳。看着古家大门,神色复杂地道。
有下人眼尖,当即从男子依稀熟悉的眉眼中认出是大公子古旻,当即兴奋地飞奔回内院回禀去了,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大公子回来啦……大公子回来啦……大公子……”
崔氏早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古仲不允许,她都要上大门口早早等着才是。
两人突然听闻这声音,彼此对视一眼,尔后面色狂喜,崔氏更是惊叫道,“我儿回来了。我儿回来了……”
言语之下的情绪复杂的谁也不懂,古仲也是忍不住浅笑起来,他黑须抖动,不断抚着道,“好,好。好!”
除了一连三个好字,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离家将近半年;古旻提着袍摆;慢慢地走进来;他脚步极其慢;对古家上上下下都要一一看过;仿佛是为了和记忆中的应征;好找回昔日的熟悉感。
“旻儿……”崔氏在正厅中再也等不下去,她冲将出来,才跨过月亮拱门,穿过游廊。就见疑是自家儿子的男子正站在院中出神。
古旻被这声唤惊醒过来,他看过去,便见一头戴金钗,身穿轻丝软绸的妇人面有激动之色地看着自己,他心头也是一动,一个箭步冲 过去,声音带颤地唤了声,“娘……”
“嗯,”崔氏重重应声点头,她抬眼,便发现面前的儿子不仅瘦了,还更黑了,“好儿子,好儿子!”
古旻也是笑,他皮相也是不错的,与墨玉华还有封礼之并称为易州美玉三公子,那也不是浪得虚名。
他确实还是有那资格,同古仲一样的眼眸,鼻若悬胆,唇线好看,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一种放荡不羁的锐利,暗隐在眉峰之下,不轻易示人。
正当古旻同崔氏母子情深之际,古仲相继从厅中走了出来,他板着脸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双手背在身上,只眉目泄露出心底诸多的喜悦。
古旻稍稍整理下心绪,他到古仲面前行了大礼,高声道,“父亲,儿子不负所望,寻到百年古松平安归来。”
闻言,古仲抚着胡须,他脸上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好!不愧是我古仲的儿子,好男儿就该有这样的本事!”
“先进去吧, 日头毒辣,容易晒伤。”说着,崔氏就过来拉住古旻的手,往正厅去。
然,古旻才走出一步,他的另一只手就被人捉住了,并逐渐用力,让崔氏拉动不了。
古旻面色一怔,崔氏回头看来,便见一脸上绘有古怪五彩色纹理图腾的姑娘面容凶悍的盯着她。
那双堪比野兽般的眼瞳,仔细看去,竟是和兽一样的暗金色竖瞳,对望之下,让人心底发憷。
古旻身子一侧,将两人隔开挡了对视,低头对崔氏道,“娘亲,这位是南齐北部的多骨拉公主。”
尽管十分不愿意,古旻还是将多骨拉介绍了家人知晓,他极力让多骨拉显得正常一点,比如规矩地穿上姑娘家的裙裾,以及将发给拢的整齐。
哪想,不过片刻他没看到的功夫,多骨拉就对他的家人露出了隐隐的敌意。
“旻,叫她放开你。”多骨拉有蜜色肌肤,她长长的发编成辫子,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脑后,额用一根细细的带子绑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骷髅头,加之脸上的古怪花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头发颤。
古旻转头看向多骨拉,他面有正色,虽没那么说,却已经抽离了崔氏,“多骨拉,她是我母亲,很久没见……”
“你是想违背骨仙的意思么?”多骨拉打断古旻的话,她冷声道,也好在她五官线条极为深刻,暗金竖瞳,比大殷女子高一些的鼻梁,感性的唇线,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只有山岭之上才有的野性美感来。
“即便她是你阿母,亦不能碰你,你是我多骨拉的。”多骨拉随后加了句,她字音发的不太准,且似乎不习惯说大殷话,口吻之间无比僵硬而死板。
古旻看着她好一会,终首先妥协,“多骨拉,我没忘。”
多骨拉这才满意的点头,她随后看向崔氏和古仲,上前一步,左手握拳横到右肩微弯腰道,“我叫多骨拉, 母父,很高兴见到你们。”
没特意的解释,可就是听懂了多骨拉口中的“母父”代表了什么意思,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母在父之前,且多骨拉的眼神,在看向崔氏的时候明显有善意,而落到古仲之时,就淡漠许多。
古仲和崔氏面面相觑,古仲更是脸都冷了,他朝崔氏点点头,崔氏便向古旻疑惑地问道,“旻儿,这位姑娘是怎的一回事?”
在他们的眼里,古旻身姿挺拔又高雅,日后娶妻,自然是要寻那等家世不错的青白姑娘家才是,而眼前的这西里古怪的多骨拉,压根就不在他们的预期中。
古旻苦笑一声,一时半刻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得道,“多骨拉是我妻子,你们的媳妇。”
此话一出,古仲和崔氏大惊。
崔氏更是忍不住厉声道,“不行,她这等粗鲁女子,怎配的上你,我不同意她进古家的大门。”
听闻这话,古旻脸色一变,他瞥了多骨拉一眼,见她不甚懂大殷语,似乎压根就没明白崔氏那话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回道,“晚点儿子再行向爹娘细说。”
崔氏还想说什么,被古仲一拉住了口,她不喜地看了多骨拉一眼,冷哼了声。
多骨拉也不是傻子,她刚才虽然没听懂崔氏的话,可看崔氏的神色,她也明白了个*十,当即她转头就对古旻道,“旻,阿母真是白,吃起来肉一定很嫩。”
多骨拉这才满意的点头,她随后看向崔氏和古仲,上前一步,左手握拳横到右肩微弯腰道,“我叫多骨拉, 母父,很高兴见到你们。”
没特意的解释,可就是听懂了多骨拉口中的“母父”代表了什么意思,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母在父之前,且多骨拉的眼神,在看向崔氏的时候明显有善意,而落到古仲之时,就淡漠许多。
古仲和崔氏面面相觑,古仲更是脸都冷了,他朝崔氏点点头,崔氏便向古旻疑惑地问道,“旻儿,这位姑娘是怎的一回事?”
在他们的眼里,古旻身姿挺拔又高雅,日后娶妻,自然是要寻那等家世不错的青白姑娘家才是,而眼前的这西里古怪的多骨拉,压根就不在他们的预期中。
古旻苦笑一声,一时半刻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得道,“多骨拉是我妻子,你们的媳妇。”
此话一出,古仲和崔氏大惊。
崔氏更是忍不住厉声道,“不行,她这等粗鲁女子,怎配的上你,我不同意她进古家的大门。”
听闻这话,古旻脸色一变,他瞥了多骨拉一眼,见她不甚懂大殷语,似乎压根就没明白崔氏那话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回道,“晚点儿子再行向爹娘细说。”
崔氏还想说什么,被古仲一拉住了口,她不喜地看了多骨拉一眼,冷哼了声。
多骨拉也不是傻子,她刚才虽然没听懂崔氏的话,可看崔氏的神色,她也明白了个*十,当即她转头就对古旻道,“旻,阿母真是白,吃起来肉一定很嫩。”
ps:
最后500字,中午修改上来,不影响大家的订阅。
☆、90、古仲的毒计
“古旻带回来个蛮夷女子?”古绯听闻苦妈这么说,当即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随即她敲了下扶手,笑意转冷,“他这是自找死路!”
苦妈见天儿阴着,遂拿了件外衫到墨室,给古绯批身上,“可不是么,那蛮夷食人的传言不管真假,蛮夷在大殷总是不受待见,他又是古家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摊上这样的污点,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古绯举着又新制出的墨丸,里面加了有毒的墨料,她不敢去嗅,只得研磨出成墨汁,吩咐苦妈捉来活禽,给灌下看反应,这会她看了看笼子里关着的活鸡,又仔细地瞧墨丸,边回答道,“真要只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将手头墨丸放下,眸带恶意,“南齐深北有百年古松,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多年之前,大京墨家派人前往深北,同样遭遇蛮夷,后据好不容易逃回来的人说,那些蛮夷未开化,不仅食人不说,且男子没任何地位,一个女子至少都是好几个的夫君,所以……”
她又笑,“古旻,现在可不就是那个蛮夷女子的玩物。”
苦妈诧异,她还真没听说有这等的外族,简直是和大殷完全相反。
不过转念一想,苦妈就乐了,“这样最好,省的大房那边来找姑娘麻烦。“
古绯摇头,这会她已经瞧着笼子的活鸡奄奄一息,她眨了下眼,那鸡就彻底的没了生机。
她暗自叹息一声,这毒性烈了点,太过明显,又是失败。
随手将那枚墨丸扔在一边,古绯执笔考虑了下,随手划掉其中几味墨料,想了想又添加了其他的。袖子挽高,又开始制墨。
苦妈知晓不能再打扰,遂轻手轻脚的将死鸡提了出去,临到门口。就听闻古绯的声音传来,“这段时间警着点心,谁也不知那个蛮夷女子能干出什么事来。”
她头都没抬,专心手下的动作,蓦地就想起尤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来,若是让那蛮夷女子瞧见,多半不是被吃掉就是给弄到床榻成为玩物。
随即她自晒一笑,她怎会担心起他来,以尤湖的的心智,向来只有他将旁人玩弄于股掌的份。
紧接着。她抬头从木窗看出去,娥眉一皱。
至今,尤家兄弟都还赖在她青墨院,啥也不干,就像她养了两个吃闲饭的。若只是这样,她也无所谓,尤湖不走, 她也赶不动,可现在,古家还多了个蛮夷女子,以大房那边和她的恩怨。肯定会将这祸引到她这边,到时,她青墨院再无宁日。
且不说古绯的心思如何,苦妈出了墨室,没走几步,就见尤湖像每日那样十分悠闲的斜卧树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书卷。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在数步外站定,面容落在阴影之中,意味不明的道。“公子,古旻带回来个蛮夷女子,据姑娘说,那蛮夷不仅食人,还喜好撸掠男子为玩物……”
尤湖斜飞入鬓的眉梢一扬,微末之光从他眼梢滟潋划过,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页。
苦妈没得到回答,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哪想,没走几步——
“我知道了。”听不出半点的语调起伏,尤湖半点都没放心上的样子。
苦妈脚步不停,一个转身,她便去处理手里的死鸡,这种被毒死的,古绯专门提醒过,是不能吃的。
良久,尤湖合上书卷,他转头看着墨室的方向,眉头难得的皱起,凤眼之中更是有晦暗不明的沉色,好半晌,他讲书卷裹成卷筒,敲了敲手心,明显的算计从他瓷白的脸上一闪而过。
那一晚上,古家大房无人入眠,崔氏听闻后当即抱着古旻痛哭出声,并胡天寒地地嚎着,“我苦命的儿啊……这往后要如何是好……”
古仲也震怒非常,他背着手在正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尔后威严的国字脸上狠戾一闪而逝,“她跟你到大殷,所为何?”
古旻靠在椅背上,低垂眼眸,摇曳的油灯光影打在他身上,为他笼罩上一层模糊不清,他和墨玉华、封礼之并称为易州美玉三公子之一,且在生死之际还被多骨拉看中收到榻上,自然皮相也是不俗的。
他五官的俊不同于墨玉华表现出的斯文儒雅,也迥异于封礼之的高傲不羁,是那种英俊的古铜面,带着明显行商之人的深沉稳重,给人一种厚重安稳感。
他好像没听到古仲的问话,唇抿成直线,一声不吭。
崔氏急的不行,她双手抓住古旻的手背,尖锐的指甲顷刻就在古旻手上掐出血痕来,“我儿,你倒是说啊,那个畜生跟你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她还想将我们古家所有人都吃了不成?”
说到后面,她激动到声音尖厉失真。
古旻皱眉,“她说想出来看看,也答应我,古家的人,她不会动……”
“那就是没特别的目的!”古仲眼色一亮,有浓郁地杀心从他胸腔之中弥漫出来,“那就找机会杀了她!”
每一个字都说的杀气斐然,惊的崔氏眼都不眨地看着古仲,实在没想到一向安分行商了一辈子的古仲居然也有想取人性命的一天。
古旻同样眸色连闪,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可随即他便摇头,表示不赞同。
“区区未开化的蛮夷,在大殷死了便死了,谁还会追根究底不成!”古仲只当古旻是胆怯了,心下忍不住失望。
“不是,”古旻回答道,他眼带赤红,眉目浮起狰狞的恨意,“我日夜做梦都想杀了她,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死了我也活不了。”
古仲和崔氏,已经麻木到不会惊讶了。
“当初她让我活着,除了要羞辱我,还在我体内下了一种南齐深北才有的剧毒,一旦她死了,当世便无人能解。”心口生了以怨毒而长的毒蛇,时刻不停在啃噬古旻的心窝子。叫他对多骨拉恨入骨髓。
古仲沉默了,似乎在这一瞬间他就垂垂老去,两鬓在油灯光的折射下,呈现从未有过的斑白。崔氏还在哭哭啼啼,眼睛都红肿如桃。
“或许,有一个人能解。”良久,古仲不确定的开口。
古旻面色一喜,可转瞬那点光亮又被他眼底的黑暗给扑灭,“那是南齐深北的毒,谁能解……”
“堂堂七尺男儿,苟活女子身下,还与人同妻,形同玩物……哈哈哈……”古旻笑的疯狂。他脸上疯癫到极致,“她若惹恼了我,我便于她玉石俱焚!”
崔氏大惊失色,“我儿,不可做傻事。你叫为娘日后谁来送终……”
古仲摇头,看着古旻的眼神,带上厉色,“有志男儿,能屈能伸,越王勾践,尚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今你觉自己是玩物,为何不可先视她为玩物,与人同妻,玉臂千人枕,又与风尘女子有何区别。你就要为一如此下贱之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不成?”
“前程?”古旻笑声歇了,继而脸上怔忡。
“是,有一人或许能解你身上之毒,只是要看如何才能让其出手。”古仲继续道,他越说越发眼里流露出希望来。
连崔氏也凝神考虑起来。忽的她突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那人?”
古仲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点轻松之意,“怪医九先生。”
听闻这话,古旻蓦地回神,他像是沉入黑暗之中,却猛然抓住了一丝光亮的溺水者,不顾一切的往前,只想挣得一线生机,“如果是他,或许真可以,可怪医九先生,要去哪里寻?又如何让他出手。”
问题一出,崔氏皱眉,显然她也被难住了,之前古婉婷身子有异的时候,怪医九先生在琳琅阁出手过一次,那都是看在琳琅阁的面上,且听闻怪医九先生已经离开了易州,去向不明。
而古仲却抚着黑须笑了,“我们不行,可琳琅阁的人必能找到怪医九先生,而要让琳琅阁出面,有一人一定能做到!”
崔氏脸色一明,她眼底都发出晶亮如星的光亮来,“那个贱丫头!”
古旻一头雾水,他将府里的人都给想了遍,心里正疑惑,莫非这贱丫头指的是古柔不成?
崔氏拉着古旻坐下,将古绯的事给讲了一通,当然言辞之间没忘极尽的抹黑和咒骂。
“啪”古旻听完,当即一拍案几,腾地起身怒道,“好个贱丫头,连爹的掌事权都敢下手,我古家的家业岂是那般好拿的。”
“娘亲放心,如今我归家,不日我定将家业夺回来!”古旻在奈何不了多骨拉,可对古绯,他却是半点不放眼里,且他心有压抑不住的怨毒,正愁找不到发泄口。
古仲摇头,“暂时还不能动她。”
“是啊,我儿听你爹的,”崔氏也赶紧跳出来,生怕古旻忍不住吃了亏去,“那贱丫头同琳琅阁的关系好着呢,要让琳琅阁找到怪医九先生,还得去求她。”
“求?”那知古仲高深莫测地摇头,他唇上翘,黑须之下就起老谋深算的狠毒,“我们为什么要去求,之前已经闹僵起来,去求她也不会答应的,那个贱丫头就是白眼狼,所以……”
“我们为何不让那个蛮夷畜生去给贱丫头下毒,她一中毒,自然会去找琳琅阁的人,琳琅阁必定就会去找怪医九先生,到时候她吃住都在府里,还怕她不同意让九先生先给旻哥儿解毒!”古仲一言一语,便是条条毒计,偏生他脸上还带笑,当真让人觉得悚然。
崔氏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遂拍手称好,“对,让畜生和贱人狗咬狗去。”
古仲继续道,“蛮夷畜生不是喜欢玩弄男子么?前不久青墨院倒来了对兄弟,其中一人我见皮囊生的不错,找个机会,让那蛮夷瞧瞧,旻哥儿,这几日你也要在那蛮夷面前吹点风,不怕她瞧不上,到时她们冲突一起,就是我们得利的时候!”
☆、91、细皮嫩肉,好生可口
毒墨很长段时间一直没进展,古绯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墨室里,即便已经知道古旻回来了,她也懒得再多去铺子里,加之尤湖也不去了,所有的事只有尚全在理着。
当苦妈回禀,说古旻回来的第三天就到了铺子里去,并将所有的管事伙计喊道一块,训了话不说,还将古绯提上去的小管事给撤了,就连尚全都被罚了银子,以示惩戒。
随后还将所有的账本给把持了,对账面上没半两银子的事,也不恼,似乎半点不为配方和银子的事困扰。
晚点的时候,古绯就听说,那张她祸水东引的香墨配方,由古旻决定,当天早些时候就已经给墨宴送了过去,美名其曰,当做古婉婷的嫁妆。
平白得了张配方,墨宴自然欣喜,对古旻强势夺回古家铺子却缺少银子的困境,他大手一挥,便从小墨家库房中取了批银子送过去,也不要古家日后归还,趁机插手到古家买卖中,言明不会干涉,只年底分银子了事。
古家吃了个哑巴亏,还是和黄连一样的苦,却压根不敢有微词,已经将古绯给得罪死了,如今银子和配方只有小墨家才有,古旻不得不依靠小墨家。
当古绯知晓的时候,她又扔了一枚废墨,面对苦妈忧心忡忡的眼神,她轻笑起来,“若是以往,墨宴哪里会得逞,如今古家被吞,只是早晚的问题,古旻都隐忍了下来,就连古仲都不吭声,那么,我只会认为,大房那边在图谋更大的,轻重有缓,所以才任墨宴为所欲为。”
经古绯这么一解释,苦妈转瞬了悟。松弛耷拉的眼睑内精光暴涨,她当即道,“老奴这就去查探。”
哪想,古绯讲桌上的制墨器具收拾好。转动轮椅道,“不用,我倒要看看这古旻能蹦跶出什么幺蛾子。”
苦妈上前,动作麻利地推轮椅出墨室,既然古绯那么说,她也不再坚持,转而说起其他,“尚掌柜好日都没过来了,铺子里这几日的进账也没有送来,姑娘您看。是不是做点什么。总不能让古旻平白就将铺子里的掌事权收回去。”
“为什么不?”古绯反问一说,她转过游廊,就见尤湖一身青衫,好不写意早自行对弈,一手白棋。一手黑子,倒自得其乐的很,“本来那就是古家的家业,他要收回去,就任他,小墨家要帮,墨宴司马昭之心。就等他们自己闹腾,要是内讧了才好。”
说着,她的视线还没来的急从尤湖身上收回,尤湖转头,两人目光相触,皆微愣呼吸之瞬。
古绯屈指一敲扶手。苦妈福至心灵推着轮椅过去,在丈外站定,古绯沉吟片刻开口道,“离开青墨院,我不养闲人。”
尤湖落下一子后。他直起身,凤眼深沉如宿墨地望着古绯,葳蕤树荫下,清风而起,枝叶簌簌而响,青衫长袖拂动,当真如轻烟水墨图一般。
“姑娘有吩咐了,小生自然就不是闲人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半点都没死皮赖脸的不自然。
古绯倏地握住扶手,她眸起浮冰碎雪,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
字音方落,古绯不愿意再多说,她示意苦妈调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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