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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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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南齐国的消息了?在这易州的,整个小墨墨家,可就只剩大伯了,以后子承父业,您子嗣的位置又在哪呢?”
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简直像一瓢冷水,将墨成从头淋到脚,冻彻心扉。
古绯所言的情形,他从前不是没有怀疑过,可不至于想的那么深,大家都是手足至亲,哪里能算计到那份上。
可事实就是事实,当古绯将那层纸无情地捅破之后,他便无法不去想。
“五叔,自小您待我就是极好的,阿绯还真不想哪日就真……”古绯话只说了一半,可就是这未说完的一半,留下的余味足够让墨成联想出许多。
古绯不再刻意的规劝什么,她将话题转回来,“小墨家的事,于情于理还有我如今的身份,自是不能再管了,不过五叔,我爹娘惨死之事,我必定彻查到底。”
话音方落,古绯就对苦妈使了个眼色,苦妈福至心灵,上前推着轮椅掉头就往外走。
古绯心中默数——
一,二,三,四,五……
堪堪在数到五之际,身后蓦地传来墨成的挽留声,“等等……”
嘴角的暗影更盛,仿若其中绽放出无影无形的嚣艳之花,古绯声音平淡无波,“五叔,可是想说了?”
顺势,苦妈又将轮椅转头,让古绯正视墨成。
墨成脸上犹豫不定,在察觉出古绯不耐之际,他一咬牙道,“八年前,你爹娘找到你大伯,说是念你的紧,想去大京将你接回来,你大伯不同意,发生争执大吵了一架,你爹娘当晚就收拾东西搬出了小墨墨家,更是准备不日就自行上大京去寻你。”
“结果,谁也没想到,出城的马车还没去半日,就传来你爹娘被匪患劫去杀害了的消息。”
说到这,墨成抬眼看了古绯一眼,见她脸白若冰,一身寒气,眸底更是有戾气的翻滚不熄,他叹息,坐下又道,“事后,我不是没查过,可是半点线索都没有,你大伯那边更是不准府里再谈论你爹娘的事,就是名字都不许提及,这也导致现在府中的小辈下人根本就不知还有你们这一房的人。”
古绯久久未言,胸腔之中悲愤又酸楚,她的爹娘,到死都还念着她,而她在大京墨家,还为每年收到的家信而欢喜,殊不知那根本就是瞒天过海的手段而已。
“可是墨宴所为?”她深呼吸,缓了缓心头的暴虐,对墨成问。
墨成摇头,皱眉道,“应该不是,自你爹娘去后,那捧黄土都是你大伯亲手垒的,而且我见他自己在书房还黯然了好些天。”
古绯冷笑,她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墨成能信的事,她可不一定就会信,且这世间,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多的去了。
但她面上半点不显,只朝墨成点点头,“阿绯知道了,多谢五叔实言相告。”
话落,这小墨墨坊她也不想再多呆,当即毫不犹豫得让苦妈推着轮椅出去,临到门口之际,她似才想起的多说了句,“对了五叔,我现今住在古家,这次回易州,估计也呆不了几天,五叔若有制墨上的事尽可来找我,其他的不敢保证,可要说到墨,在这易州,我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明明狂妄自大的话,可从古绯嘴里说出来,墨成竟觉半点也不突兀,他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古绯脸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浅笑,可她才一出那门,笑意蓦地就冷了下来,化为片片冰凌,尖锐锋利。
墨成跟在后面出来,两人方到楼梯口,就听闻旁的房间传来高声的喧哗,好不热闹。
17、制墨师与墨师(一更)
更新时间2014…6…8 13:52:54 字数:2303
古绯细听了会,里面依稀是在说品墨之事,她眼波一转,侧头就对墨成问,“五叔,里面是在作甚?”
墨成这会心思都还在之前古绯说的话上,没心思理会太多,他瞄了一眼道,“小墨墨坊十天一次的品墨会。”
闻言,古绯眸色亮了几分,涟漪波光粼粼,宛若不见底的翡翠之色,“五叔不介意的话,阿绯倒想见识一下。”
墨成点头,随手招来伙计,示意引古绯前去,他便说自己忙去了。
古绯瞧着墨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唇角向上翘起,绽放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待眨眼之时,又很快消失不见,一如往常。
伙计笑着为古绯带路,那有喧哗声的房间却是二楼最空旷的,推门而入,古绯便见好一群人品茗而坐,中间有案几分两排相立,几乎每张案几前都摆放着各种墨丸,正有一身穿华服头戴玉冠的男子站上首,双手背剪身后,他身边有稚子书童正在研墨。
伙计为古绯寻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后行了礼安静立一旁伺候,苦妈惯会行事,当即打赏伙计一两颗金锞子,乐的那伙计眉开眼笑。
只见这会那书童为男子研好磨,后退几步,男子一挽广袖,执笔蘸墨。
他的动作很慢,饱蘸墨汁后,都还眼眸微阖的酝酿半晌,才抿紧唇,一气呵成的在白纸上书写落字。
古绯手摩挲着轮椅扶手,她的目光从案几上的墨丸依次划过,待那男子刚好书写完毕,才移到那有字的白纸上。
“此墨丸单从外形上来说,色黝黑似漆,墨质轻且薄,书写之,墨迹光亮,落纸如云烟,隐含紫玉之光,是为佳墨。”那男子眼见白纸上的字迹干了,倾身探看得出如此结论。
随后书童双手恭敬的呈白纸一一给在座的其他人观看,看过之后,无人不附和男子的说法。
整个场面,相互吹捧浮夸至极。
待那有字的白纸到古绯面前之时,她伸手一捻墨迹,指腹搓了下,后送至鼻尖轻嗅,当即冷笑出声。
这冷笑声音不大,恰好能让所有的人都能清晰听到,在一群赞美之词里面越发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那男子侧头向古绯看过来,他五官长的俊,剑眉星目,挺鼻红唇,身上一股子的贵气,又暗藏高傲,此刻他嘴角噙笑儒雅地问,“这位姑娘,可是有异?”
话音一落,整个二楼都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
古绯漫不经心的从苦妈手里接过丝帕擦了擦手,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萤火之光,也只能配叫制墨师,而非墨师。”
制墨师与墨师,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一个只会制,最多将制墨当成个谋生的技艺,而墨师却是能开创先河,流芳百世。
故古绯这话一出,顿让场面沉了下来,那男子只愣了下,继而笑容不变,“哦?姑娘何出此言,旦讲无妨。”
话说都这份上,古绯是半点不怯,她两指捻起那张纸,轻描淡写朝那纸吹了口气,“字儿写的不错。”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继续说,“初初一刻钟,字迹发散,边缘斑驳,如此便为墨汁不纯,指腹轻搓,有晦涩凝滞之感,此为墨质粗糙。”
古绯顿了顿,指头一松,那书写有墨迹的纸轻飘飘落到地上,“不出七日,这字迹便会暗哑无光,如何能说墨迹光亮隐含紫玉之光?”
不似通常女子那种清脆如莺的嗓音,古绯的声音要低一些,带着绵长的沙磁感,可那几句话硬是被她说出冰珠落地般的迸裂锋利感,直叫整个厅里的人脸上无光。
“哪里来的丫头,品墨这种高雅之事,小墨墨坊怎那般没规矩的随便放人进来!”这是最先闹腾的。
“不懂墨,就别乱说……”
“封公子,岂是你一女子能诋毁的……”
随后便是七言八语,好不热闹。
古绯只冷冷一笑,朗声道,“古有仲将之墨,一点如漆,又言笔为刀槊,墨为鍪甲,今昔我大殷之墨,俱无前人之姿,不过吹捧尔尔,让我等心恶。”
这话就说的十分严重了,饶是那一直面不改色的封公子,脸也沉了下来。
他盯着古绯,似乎想透过那层面纱将她看透,“姑娘好胆识,不若请姑娘让在座诸位见识见识何等墨才为仲将之墨。”
需知,一点如漆的仲将墨,所及配方,早已失传,千百年来,便未再听说谁制出过仲将墨。
古绯下颌微扬,那双让人一见不忘的眸子黑白分明,上挑的眼梢边明晃晃地挂着讥诮,“公子是疯魔了还是脑子不清醒?”
古绯开口就是奚落,“何为仲将之墨?”
在一群人特别是那封公子面色极具阴沉之时,她又继续道,“昔日名为仲将的大家者,所制之墨,方能为仲将之墨,今日不管何人再制出,不为仲将又岂能叫仲将之墨?”
这一番反问让在场的人鸦雀无声,古绯说的好似有那么些道理,仲将是位后无来者的大家,即便现今揣摩出一模一样的仲将墨,却不会有第二个仲将,是故又哪里会有仲将之墨。
可,仔细一品这话中深意,又觉这其中颇有怪异之处,至于到底是哪里违和,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上来。
见再无人说话,古绯示意苦妈推她近前,她到那公子书写的案几边,自顾自抬手捏起那枚墨丸,三寸来长的墨锭一端已经被研磨的尖锐,上描鎏金红梅,刻“封礼之制”四字。
古绯抬眼问,“封礼之?便是这位封公子?”
封礼之觉得下不来台,特别是被古绯那双眸子看着,黑漆的瞳孔中倒影出自己一身华服,他便觉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一般,故半点没好脸色,“不才,正是在下。”
古绯点点头,她细细得将那墨锭从头摩挲至尾,再屈指轻敲,后又放至鼻端嗅了嗅,末了才将那墨锭安放回墨床原位,“想必这墨丸中,封公子加了少许朱砂相合,书写之时,方有莹莹紫光,许以石檀木皮,益墨色,并辅麝香,使墨留香,但封公子可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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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桃核砚式墨:墨制成砚式,此说法参考明代方于鲁所制仙桃墨。
仲将之墨,一点如漆:韦仲将,韦诞,字仲将,书法家。
笔为刀槊,墨为鍪甲,出自《笔阵图》'
18、那公子人不错(二更)
更新时间2014…6…8 15:03:02 字数:2068
封礼之脸上出现惊疑不定的神色,古绯那一番话,竟说的分毫不差。众所周知,制墨配方因人而异,即便是同样的配方经由不同的人配伍而出,最后制成的墨丸也是有稍许不同的。
是以,每枚墨丸的配方和配伍都是不为外人所道。
可古绯,就那么品鉴了番,张口便说了出来。
粉唇一勾,长翘的睫毛扑闪如蝶,恰好掩映了她眸底蹿过的璀璨微光,“朱砂,石檀木皮本无不妥,还可相得益彰,可公子错就错在为使墨色显紫玉之光,将朱砂加重了一分,紫光倒是有了,却将石檀木皮添墨色的作用给压了下来,故此墨迹七日之后,会因配伍不均,朱砂下沉而暗哑无光。”
最后一字话音方落,整个厅里安静无声,便是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古绯闲适无比地伸手,让苦妈擦干净不小心沾染上的黑墨。
封礼之回过神来,眼底流蹿兴奋的灼热,他望着古绯,当即长袖一拢,无比正式行了一礼道,“今日听闻姑娘一言,胜却数年之功,礼之孟浪,还请姑娘赐下芳名,待日后容礼之上门请教。”
古绯暗自点头,这封礼之年纪轻轻便能屈能伸,且不计她起先故意出言不逊的举动,这会还能斯文有礼,如此品性,何愁他日不能有所作为。
而且他还姓封,古绯可没忘记刚才在楼下,伙计为她介绍那枚核桃砚式墨之时,有说是出自易州堂堂有名的封溥羽大师之手,可不也是姓封。
古绯眯了眯眼,瞅了边上一圈那群围观之人,她还没说什么,就听闻身后传来墨成去而复返的声音,“封公子真是失礼。”
他这么说着走进来,袍边曳动,一字胡梢翘了下,斜眼看古绯,眸底就起头疼的无可奈何。
古绯隐晦地摊了下手,表示这一场可不关她什么事,她瞟了眼角落安份的伙计,黑瞳背后的算计无人看清。
“封公子,别人还是清白深闺姑娘,你这般当众问,传出去岂不是平白坏了姑娘家名声。”墨成站到古绯面前,挡了封礼之的视线笑着说。
封礼之猛然醒悟,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错开墨成看着古绯就道,“还请姑娘见谅,是礼之心急了。”
古绯淡笑不语,可待墨成又一次挡住封礼之的目光之后,她向苦妈轻点下颌,苦妈心领神会,无声无息地推着轮椅出去,在伙计的帮助下,下了二楼,趁封礼之没反应过来之前,离了小墨墨坊。
盛夏的日头毒辣,苦妈撑起伞,捡阴凉的地儿走。
末了她顿足有凉风的巷子口,低头就很不赞同的对古绯道,“姑娘,你今日不该这般冒险,如若那墨成将您身份透露出去,引来大京那边的注意,这可如何是好?”
古绯面有浅薄的冷意,那一双的眸子犹如黑白玉棋,交错复杂,哪里是一般人能看透的。
她目光遥视远方,透过来往穿梭的人流,似在看在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注意,“苦妈你多虑了,听墨成的话,便知如今的小墨家,没几个人知晓我的存在,估摸着墨宴找了其他的油头欺瞒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眸色有寒,“这么多年,小墨家墨宴一手把持,将其他几房压制的死死的,他那些兄弟也就算了,毕竟还真没个能有墨宴能干的,可往后呢,保不准就会有天赋不错的子嗣出现,那么,那几房又岂会任由墨宴一房独大。”
古绯语气顿了下,转头看着苦妈,“我只不过是提前将这间隙的种子拨到墨成心里而已。”
“如墨宴没做过那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墨成又岂会被我几句话就怂恿动,所以,”她杏眼眼梢弯起,和着唇边的冰凌光华,“意动之后的墨成,必定不会去大京特意打听我的事,再说百年世家的名头在那,倒还可以唬到几个人,他也吃不准能打听出什么,若我真在大京墨家有那等不可动摇的地位,他得罪了我,反而是不讨好。”
“再说,我可是一见面就跟他说了,我所会的制墨技艺,完全可以扶持起第二个家族,那番覆灭小墨家的话,似是而非,他不会尽信,可也不会不放心上,毕竟这种后果他承受不起,也不敢去尝试。”
听古绯这般说,苦妈才稍稍将提起的心放下些,不过她还是多提醒了一句,“姑娘,下次不可如此鲁莽,只有命留着才能图谋后事。”
古绯伸手拍了拍苦妈手背,示意她安心,“我心头有数,省的这些。”
苦妈这才又推着轮椅往古府走,一路行来,瞧着坊间新鲜的玩意,也不管古绯要不要,自己就掏银子买了许多,美名其曰,这些才是姑娘家的玩意。
古绯哭笑不得,双手兜着,差点都抱不住。
临到古府门口之际,苦妈似乎才想起之前那个叫封礼之的公子来,她笑道,“依老身看,那封公子人倒是不错,又是大家之后,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古绯斜睨苦妈嘴角促狭的笑,就道,“当然是有想法。”
苦妈一怔,被古绯的话唬弄的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古绯戏虐笑出声,她理着手边的小玩意就道,“一个傻子,连仲将之墨都敢拿来说词,就这想法。”
闻言,苦妈笑了,知晓刚才是她想岔了,“那是,他制墨技艺哪里有姑娘厉害,要老身说,即便仲将之墨,姑娘也是能制出的。”
哪想,古绯却摇头,面色整了整,“苦妈,你错了,仲将之墨,我也是制不出来的,我以仲将之名反驳封礼之,不过是钻了个文字的投机取巧,经不起推敲,稍微转念就能明白过来的。”
经古绯这么一说,苦妈豁然省悟,怪不得她也觉得古绯那番话看似有道理,可总觉古怪,原来是这理的缘故。
“不管是投机还是取巧,总归姑娘在老身心里,样样都是顶好的。”说着,苦妈那张蜡黄的脸上就有亲切慈爱的笑浮起来,并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古绯摇头,她也不辩解,有些话推诿谦礼的过了,反而会坏事,苦妈要那么认为,就让她那么认为好了。
19、这蠢鱼(三更)
更新时间2014…6…8 18:04:45 字数:2151
古家似乎又平静了,连身体有恙的大夫人崔氏,在心腹段老婆子伤愈之后,她也每日见好,大爷古仲忙着在作坊间修复受潮失色的墨丸,依着古绯提供的法子,每日都能见墨丸完好的重新被卖出去,他是越来越欢喜,看着每一锭的墨丸都像是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同时古仲应允古绯的制墨小作坊,也有匠人在修葺,刚好就是青墨院隔壁的荷香园,将墙垣打通,连成一片,再备上制墨要用的物什,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古绯平日也不出院,多数的时候都呆在青墨院,那荷香园本有个活水池子,里面还养着好些锦鲤,这要弄出制墨小作坊,池子只有填了,锦鲤没去处,古绯就让苦妈寻了个水缸来,将之搬到屋檐下,她竟兴趣盎然的养起锦鲤来。
那痴迷的程度,就是半夜想起忘了给锦鲤喂食,都会爬将起来,点着灯笼丢食儿下缸。
苦妈看的摇头不已,也不提醒古绯,锦鲤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饿死的,结果,没两天,某天早上,苦妈才做好早膳就听闻古绯的惊叫声。
她身手敏捷地冲出膳房,就见古仲趴在水缸边,葱白纤指戳着浮起鱼肚白的锦鲤,一脸不明所以,她甚至还问,“怎的就死了?我每天都喂食儿,怎还会饿死?”
苦妈哭笑不得,就是一旁的丹青都憋着笑,两人笑话了古绯一阵,丹青才好心捏着死了的锦鲤鱼肚给古绯解释,“姑娘你瞧,这锦鲤肚子这么鼓,哪里是被饿死的,分明是被您给喂的撑死了。”
古绯杏眼圆睁,很是吃惊的问,“撑死的?这蠢鱼吃不了那么多,就不知道不吃吗?”
丹青失笑,她拿网子将死鱼从缸中舀出来,换了干净的水,后才教古绯,“姑娘,这锦鲤两三天喂一次就行,一次喂一小撮食儿,很好养的。”
古绯拍手,赞道,“大善,若是十天后,这些蠢鱼都还活着,咱们就在里面再养点小的睡莲,鱼莲相戏,想必自是一番美景。”
这下,丹青是彻底无话可说了,她看向苦妈,苦妈早精明地挎着竹篮到坊间去了。
先不说古绯这爱养活物可又偏生养不活的古怪兴致,没过几天,在那水缸之中的锦鲤堪堪从十来条锐减到三四条之时,青墨院迎来了大爷古仲。
对古仲的到来,古绯仿若早心有所料,她是半点不意外,大方的将人迎进花厅,吩咐丹青上茶。
古仲面有喜色,能看出他心情不错,“绯丫,你那法子果然奏效,这几日,那批受潮失色的墨丸尽数都修复过来,全卖出去了,所损的不过寥寥数枚,古家可算是解了这次灭顶之危。”
古绯矜持浅笑,她也不居功,“哪里,阿绯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其他的可全是大伯亲自督促的,看大伯都瘦了,最近一定很辛苦。”
古仲爱听这这话,他一手抚着美须,笑眯了眼,越看古绯越觉乖顺,“辛苦是一定的,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着,他话锋一转,“今日我过来,是想问问绯丫你对认祖归宗的意见,如果没有意外,半月之后就滴血认亲,然后大伯也好将你名字上到族谱,毕竟咱们古家人丁单薄,不比其他家族子嗣繁盛。”
古绯面不改色,气息不乱,只回道,“认祖归宗是大事,大伯安排了就好,阿绯没意见。”
话是这么说,可古绯心如明镜,古仲哪里是来问她意见的,分明是支会一声,有她助古家解危在前,古仲不想将大家关系弄僵下不来台而已,故才那么一说。
对古绯的识时务,古仲很是喜欢,他茶也不喝了,当即拂袖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置办了,开祖祠还需很多案头物什。”
古绯也不留,她让丹青将古仲送出青墨院,坐在花厅中想了会。
苦妈摸进来,面有担忧的问,“姑娘,真要滴血认亲可如何是好?老身之前只是想给姑娘找个安稳的地养身子,也没想那么多,可事到如今……”
古绯一摆手,截断苦妈的话,“这不还没到绝路,有的是法子。”
她这么说着,又讥诮地笑了声,“且你以为古仲当真是忙过了才想起这茬的么?他这可是想将我绑在古家的船上,放心苦妈,古仲既笃定我还会制墨技艺,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要他即便知道我不是古家血脉,也不得不承认我在古家的身份。”
苦妈见古绯是个有主意的,在丹青回来之时,便住了口。
如此几日,古绯照常养养身子喂喂锦鲤,也不知是何故,明明还活蹦乱跳的锦鲤,在她手中没活过几日,便死的一条不剩了。
她沮丧的同时又心不甘,遂嘱咐苦妈去坊间买几条回来,就不信一条锦鲤都养不活了。
紧接着古绯就收到了墨五爷墨成的请帖,相邀她参加小墨墨坊的惯例品墨会。
古绯欣然前往,可这一次她却压根就没出现在品墨会伤,转而是和墨成在雅间里,两人相谈半天,就连苦妈都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只临走之时,墨成已不复前一次那般身有压抑,反而笑着和古绯之间好不熟稔。
古绯也是没大没小唤他“墨五胖子”,墨成笑眯眯的不生气,反而还露出长辈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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