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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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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圣司面色一霎就冷了下来,他自然就没注意到古绯同样变了变的神情。
  墨家大姑娘,不是墨卿歌是谁!
  粉白的唇线弧度越发加深,有碎发从额前划落,投下的暗影将古绯脸掩了大半,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左圣司深呼吸一口气,低头对古绯道,“古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古绯连头都没抬,只点了点头,瞧着左圣司下了楼梯,整个三楼的人谁也没注意到她,她于是自个转着轮椅,从另外的方向悄然离开了三楼。
  墨卿歌么,她可是早准备了大礼,这会就相见那可不行! 

☆、155、大京玄朱坊

  “此墨墨质细滑而轻釉,书写之际,字迹饱满不散,且墨香悠然,是为佳墨,只是……”
  古绯两指尖捏着块小小的墨丸,那墨丸银锭样式,通体呈碧绿色,不管是样式还是墨质都极为难得,至少在这一次的墨会上是得到了诸多的赞誉。
  “实在可惜,此墨若是在墨料配伍之中,加重一分的秦皮沫,多捣八百杵,则色更艳丽可人。”
  她幽幽说完,然后敛起广袖,放下墨丸。
  此墨的制墨师父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师父,他脸涨的通红,瞪着双眼,十分不满地盯着古绯道,“古姑娘,果然好大的口气,这几日在下听闻诸多制墨师父谈起姑娘,都觉姑娘太过自大,年轻人,还是多谦逊些没坏处。”
  古绯抿唇浅笑,人淡如水,她目光又那块墨丸上扫过,顺带瞄了这房间里其他诸位制墨师父一眼。
  她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参加各种不同的墨会,不管是其他郡州外来制墨师父的墨会,亦或是大京文人墨客的墨会,但凡是她知道的,皆会前往参加。
  且她还在墨会上半点不掩锋芒,闯下名头的同时,给人留下一种狂妄自大十分不讨喜的印象。
  可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
  “这位前辈的话,阿绯记下了,不过,”说到这,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显得无比讽刺,“前辈真不打算回去试试阿绯刚才说的法子么?到底阿绯是狂妄了还是所言不假,一试便知真假。”
  那老师父越发觉得难堪,这些日子下来,尽管很多制墨师父并不待见古绯,这人品墨就品墨不说,话锋一转,大庭广众之下指出墨丸的优劣,半点不考虑他人的颜面问题。
  尽管如此。可大多的人,却不得不又对她心生佩服之意,毕竟只要是古绯品过的墨丸,就没有说的不准的。照着她说的法子去试,那是十成十的技艺再进一步。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伙都不太想见到古绯,可私心里又想对方对自己的墨丸品鉴一二,也好知晓自己是哪里的不足。
  那老师父总归拉不下脸来,一把抓起自个的墨丸,冷哼了声,一拂袖,愤然离去。
  古绯脸上笑意不变,她目光搜寻,就继续看下一枚墨丸。
  哪知。许是她的品鉴都太过直接,整个墨会氛围僵硬,在古绯看中一枚墨丸,刚欲伸手去拿来瞧的时候,就有人快手一步。啪的将墨盒盖上。
  见古绯疑惑,墨丸主人勉强笑笑,“在下这点伎俩,姑娘不用品鉴也罢。”
  说完,也说先前那人一般,带上自己的墨丸,竟先行离去。
  整个墨会。没法在继续下去。
  古绯也少了兴致,让夜莺带着她干脆往回走。
  自进大京城门那日,尤湖早为古绯在城中安排了个二进小院子,位于城北乌衣巷,是个安静又闲适的地方,古绯也不跟尤湖客气。当即就住了进去。
  一主一仆慢悠悠地往回走,纵使古绯一芳华女子却坐轮椅上,在坊间让人多为侧目,可古绯自然当没看到,从前在易州。没少有人这么瞧她。
  “姑娘,真是厉害,每枚墨丸都能瞧出优劣来。”夜莺颇为感叹的道。
  杏眼虚眯,古绯摇摇头,“那是那些墨丸是真的有问题,若是遇上大家制的墨丸,我便是看不出优劣的。”
  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古绯还是清楚的。
  夜莺继续道,“可整个大殷,能有多少大家,从前在易州就只有封老一人是,而在这大京,咱们都来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听说过。”
  这话一落,夜莺猛地捂住自个嘴巴,她刚才一忘形,竟然在古绯面前提起了封溥羽,遂她侧头,瞟古绯。
  古绯脸上并无特别的神色,她头往后仰,靠在轮椅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脑子越发的清醒,“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她幽幽说完,就想起以前在墨家时,还真听说过好几位的大家,这些人淡泊功利,平时根本不会轻易就抛头露面,更多的时候是在家里琢磨制墨技艺。
  这样的人,是她现今远远比不上的。
  夜莺只怕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便将话题岔开,“姑娘,婢子听闻前面那酒楼里有道菜式不错,咱们要不要买一些回去尝尝。”
  古绯笑意盈盈地瞅了她一眼,在夜莺很不好意思之际,才回道,“去吧,要买就多带一些。”
  夜莺欢快起来,即便她人在聪慧,这年纪还未及笄,总是还有小孩心性,古绯也不愿意束缚。
  夜莺买了几道有名的菜式,两人一道回了乌衣巷,才进院门,古绯就敏锐地嗅到一股浅淡香风,紧接着这股香风扑面而来,她整个人就被拢进了个柔软的怀抱之中。
  “姑娘好狠的心,离开易州都不跟奴说一声……”如幽如怨又娇滴滴的声音嗔怪而起。
  古绯满口鼻的都是那种香味,这对嗅觉灵敏的她来说简直是中折磨,一把掀开抱着她的人,素白的脸上带起恼怒之色,“梓鸢,适可而止!”
  梓鸢嘟了下唇,滟潋桃花眼带出哀怨惆怅,像是被哪个男子抛弃的怨妇一般,“奴来大京的路上,可是日夜想着念着姑娘,可姑娘倒好,一见面就呵斥奴,奴真是伤心。”
  古绯略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眼瞅这动静已经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当下冷着脸道,“还不赶快进去,喜欢让人看笑话不成?”
  梓鸢不情不愿抬脚往里走,边走还边瞧着古绯,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硬是做出了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一进花厅,夜莺将买来的菜式拿去膳房,白鹭有眼色地泡茶上来。
  梓鸢随便选了张椅子,一股屁坐下,哪里有婢女的样子。
  瞧着她这般随性,古绯一怔,以前的尤湖是,现在的她也是,不知这些人都将她这给当成了什么。
  “易州那边如何了?你一过来,那边现在是谁在管着?”古绯不得不问,易州是她根基所在,万万不能有事。
  说到这,梓鸢得意地笑了,倏如一夜桃花开,勾人的不行,“姑娘,奴是早就有意择人品不错,又有做买卖天份的伙计在有意教养,现在么,易州早有那么两三个能拿的出手,撑得起台面的掌柜在看着,不会有事的。”
  闻言,古绯点头,买卖的事,她虽自己也能错,可中就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上面,“那就好。”
  “你来了大京也不错,这几日,我正考虑,在大京也开个玄朱坊。”古绯说的轻描淡写。
  梓鸢眸子一亮,她腾地站起身,“当真?在哪个地儿开,有多大的铺子,需要多少伙计?”
  说到底,梓鸢还是最买卖之事最敢兴趣。
  古绯笑着摇头,“都还没有,所以这些事,可都得你来办。”
  梓鸢听闻这话,并未觉得是个麻烦事,她自个就嘀咕开了,“大京不比易州,铺子一定要大,伙计,开始有那么几个人品不错的就行了……”
  古绯也不打断她,等她自个将所有的是都想了个遍,她才又道,“而且,经过这几日的各种墨会,在大京我也算颇有了名头,所以,大京的玄朱坊,尽可打出我的名字……”
  “如此,才能引得某些人的注意才是。”

☆、156、墨卿歌的野心

  是夜,月朗星稀。
  更夫潘狗子打着呵欠,一手提着鼓锣,一手顺势关上自家房门,十分困倦地揉了揉眼,从腰上取下别着的鼓槌。
  “咚”他敲了一声,然后张口就喊着每天晚上都要念的说词。
  沿着大京东一直往西走,末了又再从南到北,大京城颇大,他这一趟下来,也要花费一些时辰,若非看在这更夫差事每月月例还不错的份上,这种颠倒黑白的差事,他才不愿意做了。
  今晚,又和往常无数个晚上一样。
  潘狗子一路敲更,他走过西坊,拐入南市,瞧了眼南市碧水汀那些华丽宅子,撇了撇嘴,又自顾自走向北市。
  然,才走入北市的地界,潘狗子就皱了皱眉,这几日,很多外来人到大京来,这些人大多在北市安顿下来,他做更夫多年,眼色还是有的,一眼便瞧出这些人都是匠人,且最近大殷皇帝为征选贡墨,还专门下了圣旨。
  是以,连他这样的普通百姓都知晓。
  潘狗子不甚专心地敲着更,一边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趁这机会,也给自己儿子找个学徒的差事,现在多制墨匠人在大京,指不定使点银子,就能让自己儿子认个好师父,学个几年,若再能进墨商会,日后就算是吃穿不愁了,再遇上皇帝选贡墨的机会,指不定就能出人头地,这要比读书考状元简单得多,且有一门手艺还能养家糊口,世道再是艰难,也不至于饿死了去。
  他越想越是觉得这法子可行,便专心在北市看了起来,白日里,他来过几次,知晓大概哪些房子里住的是制墨师父。
  走过乌衣巷,眼见这一轮的更就要敲完了。潘狗子迈脚,正要转出去,就听闻乌衣巷深处传来犬吠之声。
  他心头一凛,想转身就走。大晚上遇上犬吠,多半都不是好事,可才走半步他脚步一顿,又迟疑了,若真有个什么事,这也是结识制墨师父的好机会。
  想着便做,他握紧鼓槌,踩着巷中深影,仔细辨别了番,就往犬吠之处去。
  北市多巷。柳巷、三七巷、当归巷……各种各样的巷子,其中又要以乌衣巷最为有名,只因从这条巷子里,历史上曾出过两朝丞相,且这两位赫赫有名的丞相。皆是以乌衣之态走出的巷口,故为“乌衣巷”。
  至此,乌衣巷也就成为了北市的最具意义的一条巷子,能在这巷子里住的人家,那地位可一点都不比南市那边的低。
  犬吠之声越发近了,潘狗子鼻端嗅到一股子的血腥之气,他心头咯噔一下。抑制住想转身就逃的冲动,他猫着腰,磨蹭着挪过去。
  大开的院门,能见恶犬狂吠,弥散在黑夜里的腥臭味越发浓郁。
  潘狗子找了门口的大石头,蹲在那。只露出半个脑袋往里看,紧接着,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亡魂皆冒——
  晦暗的夜色下,满地的鲜血泛着点点折射荧光,好几具的尸体正摊在厅门门槛上。整个小院,再无半点活人的气息。
  潘狗子一个趔趄坐在地上,他大气都不敢出,正想高声大喊之际,就眼尖地看到有冰冷反光从花厅之中出来,那反光赫然是一把刀刃上的光点。
  潘狗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压根就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吞了口唾沫,眼皮一抬,沿着那刀刃往上看,就只见到一双罕见的六指右手,那第六指长在拇指侧边,比小指都来的短小,可却让人见过不忘。
  潘狗子被吓的几欲昏厥过去,直到那人缓缓离开,过了好半天,起码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潘狗子才回过神来,手中鼓槌猛地敲打鼓锣,并凄厉地大声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第二日,乌衣巷杀人一事,在整个大京都闹得沸沸扬扬。
  古绯一早起来,就听苦妈在说这事,并叮嘱尤二和白鹭,天色一暗就关紧院门,谁叩也不开,晚上轮流守夜。
  她用着早膳,边听苦妈详细的回禀,末了,她捻起帕子揩揩嘴角,眉心微拢,“所以说,被杀的人是此次来大京参加贡墨征选的制墨师父?”
  “是,”苦妈赶紧端上清水给古绯漱口,“是汉州墨商会那边的一个墨使师父,前几天还同姑娘一道参加过次墨会。”
  古绯心头一凛,“是那五十来岁的师父?他制的墨我说了要多加一分秦皮沫,多捣八百杵的那个?”
  苦妈点头,示意夜莺将桌上的碗筷撤了。
  古绯屈指敲了敲扶手,“那师父技艺不错,在这次贡墨征选中,即便最后进不了内务局,至少在司墨坊都是拔尖的……”
  她说着说着,突然就一顿,眸色瞬间冷凝起来,“所以,这杀人案,是有些人在排除异己?还专找这些日子表现出色的制墨师父下手?”
  苦妈面带忧色,“恐怕是的,姑娘这些日子,可还要出去参加墨会?”
  古绯轻笑了声,她看了苦妈一眼,“担心什么,有你和尤二,还有白鹭在,谁杀谁还不一定来着。”
  苦妈叹息一声,鼻翼两边的法令纹加深,“老奴悄悄去看到尸体了,都是数刀毙命,下手之人拳脚可不一定多好,关键就在被杀之人,毫无挣扎的痕迹,像是在熟睡中就被人杀死的一样,所以老奴觉得,这下手之人要么和死的了的熟人,要么就是用了其他的手段。”
  古绯听了便过,她突然问道,“是谁先发现的?”
  “一个更夫。”苦妈道。
  古绯又道,“更夫有说发现了什么么?”
  闻言,苦妈想了下,摇头道,“这倒没听说,只说是他听到犬吠,然后过去,一看被吓昏了,醒来后就喊着杀人了。”
  古绯想了想,好一会才道。“过几日,这事平息下来,看能不能将那更夫请来问问,务必不得为难。给点银子之类的。”
  苦妈点头,表示记下了,继而疑惑,“姑娘是觉得那更夫还知道些什么没跟府衙的人说?”
  古绯笑而不答,只让苦妈去办这事就行了。
  当天,古绯丝毫没受影响的又去参加了墨会,哪知这个墨会,真心看墨的人少,闲谈乌衣巷杀人之事的人居多,古绯顿觉无聊。遂自行出了墨会,在大京墨丸铺子闲逛起来。
  正当她在间彩墨铺子看的津津有味之时,便见左圣司和几个身穿长衫的文人雅士从二楼下来。
  这还是好几日后,古绯第二次见到左圣司,似乎没想到古绯也在。左圣司一愣,当即上前几步拱手行礼道,“左某见过古姑娘。”
  古绯从彩墨上收回视线,神色冷淡,“嗯。”
  她甚至很是失礼的,不向左圣司回安,整个人哪里还有那日那种柔和单纯的气息。
  左圣司一挑眉。他也不介意古绯这般态度,“那日姑娘为何不告而别?害的左某可是好生找了番姑娘。”
  古绯勾起点唇,黑白格外分明的大眼中有明晃晃的讥诮,“哦?原来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让左公子费事了。”
  左圣司失笑,他正想说什么。反倒是一直落后他几步的那一群公子哥中,有人见不惯古绯这般清高作态,抢声开口了,“左兄,这位姑娘是?”
  左圣司眉心一拢。又很快展开,一侧身,指着古绯介绍道,“这位是易州制墨大师父古绯姑娘。”
  而那几位,左圣司却没有对古绯介绍是何人。
  古绯轻描淡写地瞥了那几个人一眼,将他们脸上没来得及隐藏的轻蔑之色看的明明白白。
  她知晓左圣司父亲左清是当朝御史大夫,能与他同出同进的年轻公子,自然也是家世相当的才是,是以,对这群人,她无心结交,只会日后有必要算计一番而已,故而,他们对她不屑,她对他们亦是不理。
  “原来是制墨大师父,失敬失敬,”刚才那出言挑衅的公子站出来,他眉骨比常人高,挺拔的鼻梁,唇显厚,看着确实是副老实厚道的模样,可实际,心眼就和针眼一样,“原本我还以为制墨的师父中,有个墨家墨卿歌就已经算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天才了,不想今日一见古姑娘,与那墨卿歌同样年纪,竟然也是大师父,想必技艺更是不差的。”
  这种明显带挑拨的话,让古绯唇边的浅淡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她瞥了眼一旁的左圣司,见他不做声,心里多少就有数了,“公子谬赞了。”
  所有人都凝神细听,想看古绯会说出什么话来,可哪知,她就那么轻飘飘地说了五个字,再无其他,倒叫那位公子感觉自己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不说,还将自个给闷的气血翻涌。
  左圣司太清楚自己这帮人的性子,在那人要发怒之前,他站出来和稀泥,“是不是谬赞,在下最近可是每天都能听到有关古姑娘的品鉴事迹,当真是好生精彩。”
  末了,又转向那几位公子道,“你们不是说还有个诗会要参加么?我就不去了。”
  这几人常跟左圣司混在一起,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是以拉着那还在恼怒的公子,便对两人告辞。
  古绯也想离开,这左圣司做事惯会算计,她虽也是爱算计的,可并不代表就喜欢傻傻得让别人来算计,所以,再无必要的时候,她半点不想和他有所关系。
  “姑娘,留步。”左圣司脚步一侧,挡了古绯去路,笑着道,“在下有一事想同姑娘谈谈,不知姑娘可否方便。”
  古绯看着左圣司,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好半天才回道,“带路。”
  她不是没想过拒绝,可一来,她初到大京,尽管最近看似风头盛,可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名声,且能达到的效果远远不过,若是有借力,她自然愿意接着。
  左圣司将古绯引到这间彩墨铺子的二楼,要了个隐秘的雅间,眼见无旁人之后,才斟酌着开口,“左某,那日一见姑娘,确实是想试探姑娘深浅,看姑娘是否是真的有本事。”
  古绯转着面前的茶盏。淡淡的问,“结果呢?”
  想起那天的事,左圣司苦笑一声,“不是还没来得及么。本想晚点找姑娘,可再回神,姑娘已经芳踪飘渺。”
  古绯抿了口茶,茶汤颜色重,茶味一入口,她就觉不喜了,“公子,那日可是去接大殷第一美人的墨卿歌去了?阿绯便想着,这美人相伴,哪里是一时半会能脱身的。所以看完墨丸,就自行离开了。”
  听闻这话,左圣司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也不知古绯到底哪句话惹他不快了。
  良久,他才冷笑一声道。“美人相伴?哼,我可消受不起。”
  这话中以为非常,古绯眉梢一挑,她还以为,这第一美人的名头,世间哪个男儿都喜欢才是。
  “怎的?第一美人,莫非不够倾城绝色?”
  左圣司面色古怪地看了古绯一眼。对她这会的表情有点不解,那分明是带点幸灾乐祸,又有伪装的好奇,一双黑白大眼眨着,叫人忍不住就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美当然是美,倾国倾城亦不为过。只可惜……”左圣司拉长尾音,“洛神属意,并不在我。”
  “哦?”古绯言笑晏晏,此刻她倒想左圣司多说一点。
  左圣司摇头,他晃了手中茶盏一下。目光有深思地望着古绯道,“不知姑娘可否敢与这第一美人一争高下?”
  古绯微愣,她心里心思急转,一瞬间,就已经想到了很多的事,可面试半点不显,还嗤笑了一声,“左公子,莫不是戏弄小女子不成,你都说了墨卿歌是大殷第一美人,还要阿绯如何去争?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不是,”左圣司解释,“墨卿歌不仅有大殷第一美人之名,同时她出自百年制墨世家墨家,被誉为近年来最为耀眼的天才,一身制墨天赋,那也是让人艳羡不已的,我要古姑娘同墨卿歌相争的,便是——”
  “制墨!”
  古绯心里接连冷笑,对左圣司的对墨卿歌那番说词,世人愚昧,向来只以为墨卿歌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殊不知她的一切,早就是墨老夫人给谋划安排好了的。
  什么耀眼绝世天才,什么制墨天赋……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拿他人的长来遮掩她的短。
  从前,那十年,可不就是窃了她的天赋来补在墨卿歌身上,没有人有她清楚,那十年里,但凡是她所制的墨丸,最后都会落上墨卿歌的名字,世人的赞誉和嘉奖,都落到了墨卿歌的头上。
  她,整整为墨卿歌做了十年的嫁衣!
  “古姑娘?”左圣司连唤几声。
  古绯猛然回神,她蓦地松开手里的茶盏,扯开嘴角笑了笑,“所以,公子是想阿绯和墨卿歌斗墨一场?”
  左圣司点头,“如若不是再无他法,我也不会如此下策。”
  “这样啊……”古绯微微低头,她嘴角的暗影一瞬加深,恍如碧水下的暗潮在涌动,“敢问公子,为何要找人与墨卿歌相斗?”
  似乎没想到古绯问这个,左圣司考虑了会,才动了动嘴皮道,“我也不瞒姑娘,墨卿歌一直想让我娶她七妹墨静秀,我自然不愿,她那七妹分明是庶出身份,可她说什么,只要我想娶,她便给墨静秀一个嫡出的身份。”
  “哼,她倒是野心大的很。”说到最后,左圣司忿然不平。
  古绯杏眼一眯,脑子里浮起墨静秀那张清秀到没啥特点的脸来,若不是她以前见过几次这个墨静秀,此刻也是断然没有印象的。
  墨静秀,墨家排行七,其母是墨卿歌娘亲——乐氏的贴身婢女,后被抬为妾室,不管是墨静秀还是她的娘亲,自来便对乐氏毕恭毕敬。
  所以,墨卿歌以墨静秀为棋子,想插手到御史大夫后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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